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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野蛮的战争
 天明时分,放纵了一夜的南乌丸士兵在各自部落被任命为军官的叫骂声里,从一丝不挂的女人身边起来,披挂整齐以后,兴高采烈地再次排好了队伍,白草川四周的野乌丸部落正等着他们前去攻取,那里还有更多的财物女人在等着他们。

 半个时辰后,吃喝足的南乌丸士兵以原来的部落为单位,策马出了白草川大营,开始抄掠附近的野乌丸部落。

 中军帐内,曹和袁绍听着榻顿报上的伤亡和俘虏数目,昨天一战,南乌丸士兵阵亡的有一千七百,轻重伤的六百,而野乌丸人,三千守营的士兵没留下一个活口,营地里近万的老弱妇孺里,被杀了两千多,现在整个白草川大营还剩下八千多的俘虏。

 “让人看好那些俘虏,不准杀。”曹朝榻顿吩咐道,这些俘虏还要留着用来对付素利和到时回来的野乌丸大军。

 “是,大人,我会让人看好他们的。”榻顿回答着,接着朝身旁的几个心腹用乌丸话吩咐了起来,让他们止士兵杀俘虏。

 就在南乌丸的士兵在白草川附近大肆抄掠野乌丸各部时,戏志才,陈宫和荀攸他们三人带领的三千疑兵在素利领着野乌丸大军的穷追不舍下,终于被追上了。

 山谷内,戏志才一脸的苦笑,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素利居然会孤注一掷地带领全军丝毫不管马匹的折损,完全就像个一旦下注就完全失去理智的赌徒。

 “戏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当初为了骗过素利,丘力居这个南乌丸的大人跟着戏志才他们三人一起领着三千疑兵做饵,也正是因为他,素利才发了狠一定要追歼他们。

 “最多两天,白草川就会有人来,到时素利必然撤兵。”走进军帐里。戏志才看着一脸慌乱的丘力居道“大人不可自阵脚,若是大人慌乱,那士兵们岂不是更了。”

 在戏志才的劝说下,丘力居镇定了下来,此时正是傍晚,素利要进攻。也要到明天早上,当务之急是先安抚住士兵。

 “我看明天黎明我们想办法突围。”丘力居离开后,陈宫开口道,现在他们被围在这处山谷内,根本守不住两天。

 “突围,就算人行,马匹也受不了。”戏志才否定了陈宫的意见,皱着眉头道。“现在我们只能坚守此处,直到素利撤兵。”

 “坚守,若是素利到时震怒之下,知道我们的虚实后,执意要先歼灭我们呢?”陈宫觉得待在山谷里,就这样坚守,实在算不上什么上策。

 “野乌丸的大军也是七拼八凑地。到时白草川受袭的消息传来,就算是素利,也弹不住各部回军援救。那时候他也是军心溃散,士气不稳,就算他想杀我们出气。可他麾下各部首领和部下将士也未必肯答应。”一边坐着息的荀攸缓过气后,开口道,一脸的镇定,似乎外面的野乌丸大军只是支随时会崩溃的败军而已。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个道理。”听着荀攸的话,陈宫想了想后,笑了起来,坐了下来道。“看起来是我多虑了!”

 “就看明天能不能守得住了。”戏志才倒是没有陈宫和荀攸那么轻松。地确局势如同荀攸所分析那样,只要白草川的消息传到。野乌丸大军必然崩溃,可是在此之前,他们仍旧处于危险中。

 戏志才没有再说什么,反正明天只要情形不对,他就带着陈宫和荀攸找个隐蔽处躲起来,只要藏过一到两天就没事了。

 第二天清晨,素利便指挥部队开始猛攻山谷,在他看来这些南乌丸人逃进山谷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哪里想得到戏志才手里只有三千疑兵,只有利用山谷口不利于大军展开的地形,才有几分把握挡住他的进攻。

 清晨的阳光下,野乌丸的士兵们策马冲向了山谷口,那里在丘力居的带领下,南乌丸的士兵连夜用石头垒起了数道简陋地工事,南乌丸的士兵就站在石墙后,在陈宫的指挥下以经过计算的配置,进行着抛

 三千南乌丸士兵除去一千精锐留做预备队,其余两千人分成了五组弓箭手,对冲来的野乌丸士兵进行弓箭的覆盖击。

 陈宫待在一处隐蔽的石堆工事后,看着前方冲来地野乌丸骑兵,根据风向的变化和这些骑兵冲锋的速度计算着己方五个弓箭阵地击方向和角度,一道道指挥的命令从他的口里说出,通过身旁地南乌丸士兵下达下去。

 荀攸和戏志才这时候一点也帮不上忙,只能看着陈宫精准的箭阵指挥,他们三人中,在文渊里,陈宫就是以术数见长,而且他最喜爱的就是经过计算配置出各种远程武器最高效率的阵形术,以前他都是限于纸上谈兵,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亲自指挥大规模的箭阵,他已经完全忘了其他事情。

 戏志才和荀攸虽然不太明白陈宫是怎么得出那些数据的,可是至少那些南乌丸士兵在他的命令下,五个弓箭阵地能够连续不断对前方冲来的野乌丸骑兵造成很大地伤亡,稳稳地抵挡住了势头极猛地野乌丸骑兵。

 听着陈宫计算时口里念叨着的各种数据,荀攸和戏志才都是仿佛在听天书一样,完全不明白他是怎么进行运算地。丘力居此时在中军,看着不断伤亡的野乌丸士兵,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好转起来,他没想到那位看上去不怎么显眼的陈先生这么厉害,居然只是将士兵组织后按照他的命令箭,竟然能给那些野乌丸人那么大的伤亡,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山谷外,素利看着前冲的骑兵总是被对方准确而凶狠的弓箭压制,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那些该死的南乌丸人几时变得这么厉害了,这么准确地箭雨,简直能和鲜卑人有的一比。

 “给我进攻。进攻!”素利吼叫了起来,受限于山谷口的地形,他不能将全部的兵力一次全部投入战场,只能不断地让士兵去冲击南乌丸人在山谷口的阵地。

 在野乌丸士兵不计伤亡的猛攻下,南乌丸士兵们随身携带的箭支越来越少,以至于陈宫不得不停止箭阵,让第一道石堆后地南乌丸士兵和冲进山谷的野乌丸士兵近战。

 “只要打退了野乌丸人。回去后重重有赏。”丘力居这个南乌丸的大人嘶哑着喉咙喊了起来,在他的鼓舞和许诺下,南乌丸士兵的士气一震,和冲进山谷的野乌丸人厮杀起来。

 回到山谷的军帐里,戏志才他们听着山谷前不时传来的厮杀喊声,都是静默了下来,现在只能看这些南乌丸士兵能不能抵挡住野乌丸人地进攻了,若是他们不能守住。他们就只有逃命了。

 素利看到南乌丸人的箭雨停了下来,眼里凶光一闪“南乌丸人的箭用完了,给我杀!”说着他让自己本部所属的三千精锐也发动进攻了。

 山谷前,几乎成了绞机,两千南乌丸士兵在野乌丸人的进攻下,死伤惨重。不过他们还是守着最后三道石堆堆起的防线。

 陈宫再次组织起了箭阵,当初他下令停止箭阵,就是为了在这种紧要关头使用。后撤的五百弓箭手,加上留下地一千预备队,以五百人一队。不停地开弓箭,不过短短的片刻间,他们就空了自己的箭壶,四十五波箭雨,几乎覆盖了整个山谷前方,让突破防线进来地野乌丸人吃了大亏。

 在不停落下的箭雨里,野乌丸的士兵中不断有人倒地,当箭雨停下时。在弓箭范围内已经没有一个站立地人。只是这短短的片刻里,野乌丸人就伤亡了近五百人。倒下的人堆里满是中了箭哀嚎的伤兵。

 策马的素利面色发白地停下了,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南乌丸人已经没有抵抗之力,正打算进入山谷,没想到就来了这么恐怖的一阵箭雨,若是他早进一回儿,恐怕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想到这里,他不由庆幸自己的命够大,看向身旁出恐惧之的士兵,他怒斥了起来“发什么呆,给我上,杀光那些南乌丸人!”

 随着素利地吼声,野乌丸地士兵都是面面相觑,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箭雨实在太可怕了,看着前面变得寂静一片地山谷,他们的脚步犹豫起来,谁都不知道那些南乌丸人会不会再来这么一阵箭雨,谁都不想冲第一个。

 “大人,不如后撤一下,砍些树做些木盾。”素利身旁,一名心腹开口道,现在各部的士兵们都是不愿在向前了。

 “好吧!”素利的脸阴沉了下来,不过这个时候他也看出来了,那些南乌丸人的箭雨对己方士兵的影响太大了,现在只有先缓一下,若是得太急,让各部首领跟自己翻脸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没有再让士兵朝前进攻,可是不代表素利会让南乌丸人好过,他让士兵占据了前面攻占的石堆后,也朝山谷内的南乌丸人起了弓箭。

 山谷内,看着停下的野乌丸士兵只是起了箭雨,丘力居等人都是松了口气,此时他们的箭支已经用尽了,若是素利继续让野乌丸士兵进攻,他们也只有溃逃了。

 “这样不行,迟早会被素利看穿的。”荀攸皱紧了眉头,现在南乌丸的士兵只是躲在石头堆起的掩体后,没有一点还击,素利只要不是蠢人,就应该知道他们的箭支是真地用光了。

 “不一定,刚才那阵箭应该吓住他们了。”戏志才倒是没有荀攸那么悲观,先前那阵如急风骤雨般的箭阵攻击给野乌丸人的影响太大,以素利那种人的心,就算他看出他们这边箭已经光,也只会让麾下其他部落的士兵先进攻,那些人可不一定会听他的。

 “但愿如此吧!”看了眼头顶的烈,荀攸自语道,只要拖到傍晚,他们就算熬过这关了。

 山谷口,就在素利咬牙切齿地想着攻破山谷后。要怎么折磨那些南乌丸人的时候,中军突然动了起来,他留在白草川大营里的几个心腹满脸血污地,仓惶如丧家之犬般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大人,老营给南乌丸人攻破了,守营的勇士们全死了!”一个人从马上跳下,哭喊着冲到了素利面。

 “你说什么?”一瞬间。素利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抓着马缰,素利看着那几个跪在地上地心腹,恶狠狠地问道“给我说,老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几个心腹的述说,素利只觉得口如遭重击。噗一口鲜血出,素利看着前方山谷,嚎叫了起来“丘力居,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跟你势不两立。”说完,朝四周部下吼了起来。“都给我上,我要杀了丘力居。”

 “大人,不能啊。咱们得回去!”素利身旁几个亲兵和老人一把拉住了他,大喊了起来,他们的家人都在白草川。哪还有心思去跟山谷里那些南乌丸人拼命。

 就在素利被拉住的时候,山谷外的野乌丸大军也起了动,各部首领也得了消息,都是挂念部落,不少人更是招呼不打,直接带着士兵回去了。

 “可恶!”素利恨恨地将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接着看了眼就在不远处的山谷内地南乌丸人营帐,拨转马头朝四周看着自己的士兵喊了起来。“我们回去。杀了那些卑鄙的南乌丸人。”此时军心已丧,他也只有带他们回去。

 野乌丸各部的大军撤退了。当消息传到山谷内时,戏志才他们都是错愕不已,没有想到曹和袁绍那么快就攻破白草川大营,放出了活口来报信。

 若非人马都是疲惫不堪,戏志才还真想让丘力居领着剩下的人马去冲杀一阵,那些野乌丸人撤退时作一团,可见军心已经完全散了,和溃兵也差不了多少。

 山谷内,很快响起了欢呼声,那些还活着的南乌丸士兵知道自己的大军已经抄了那些野乌丸人的老巢。

 丘力居和一起地几个南乌丸贵族看到戏志才他们时,都是忍不住问道“戏先生,这一仗是我们胜了吧!”

 “野乌丸恐怕从此要从草原消失了!”戏志才此时已没有了前几的忧心忡忡,而是恢复了平时的矜持笑意,朝丘力居他们道,那些野乌丸人如今已经是一群乌合之众,再加上远道赶回,人困马疲,面对养蓄锐,以逸待劳的曹和袁绍他们,没有半点胜算,除非曹和袁绍他们故意落败。

 想到这里,戏志才忽然觉得其实野乌丸就此覆灭并不是一件好事,在帝国完成实力的累积前,保持草原各族的势力平衡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戏志才觉得自己地担忧是多余的,他们五人中,曹的大局观是最强地,他肯定会意识到这一点而加以利用。

 四天后,素利带着身边还剩下的两万不到的大军回到了白草川,不过这个时候野乌丸各部已经被南乌丸地士兵破坏殆尽,起码有近万的人死于屠刀之下,至于财物牛羊马匹更是全部被抢夺,而此时白草川的大营里,曹和袁绍手里有的野乌丸各部俘虏也足有两万余。

 看着被南乌丸人捆绑着赶在大营外的族人,野乌丸的士兵们都是红了眼睛,此时他们几乎都被愤怒占据了,尽管疲惫不堪,可他们还是策马冲向了自己的族人,想要救走他们。

 “放箭!”木墙上,看着策马冲来的野乌丸士兵,曹冷笑着下达了军令,于是木墙上,早就站好地南乌丸士兵对准进入程地野乌丸士兵起了弓箭,他们前面有足够多的俘虏隔开他们和那些野乌丸士兵,可以好整以暇地瞄准箭。

 “这些卑鄙无地南乌丸人。”看着木墙上,不断箭的南乌丸人,素利吼叫着,他此时已经快失去理智了,他没想到这些南乌丸人居然拿他们的族人做盾牌,以前他们曾驱使汉人的百姓去攻打汉人的城池,眼下曹用他们的族人来守大营,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木墙上,袁绍看着南乌丸士兵出的弓箭。不时有箭落在前方的俘虏群里,不由皱了皱眉头后朝身旁的曹道“孟德,你这样做地话,会让那些野乌丸人起拼死之心的。”

 “我就是要这样!”喝退一旁的士兵,曹朝袁绍低了声音道“只有野乌丸和南乌丸结下死仇。才最符合帝国的利益。”

 袁绍立刻明白了过来,曹并不想一战覆灭野乌丸,而是削弱野乌丸,同时让他们和南乌丸人结下死仇,双方攻杀不休,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明白了。”袁绍点了点头,接着看向远处不断被弓箭死的野乌丸士兵道“不过照这样的局势下去。我怕野乌丸人就要这样给灭了。”

 “你放心,我早有准备。”曹朝袁绍出了一种冷血地笑容,对他来说,双方死的人再多,对他也只是一个数字的概念而已。

 素利很快阻止了部下那种近乎自杀的冲锋,现在他无比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大营依山而建,又在前面搭了木墙。如今让他吃足了苦头。

 看着停止冲锋的野乌丸骑兵,曹看着远处的野乌丸中军,知道素利并不蠢。不过恐怕他现在一定在苦恼该如何打这仗。

 最后素利让麾下的士兵去附近砍伐树木,制作厚实的木盾,打算到时靠强攻来打下白草川大营。然后把里面地南乌丸人赶尽杀绝。

 “榻顿!”曹高喊了起来,他并不担心野乌丸人的士气问题,反而打算再给他们一点刺,减弱一下他们的实力,毕竟比起他们来,南乌丸还是弱了些。

 “大人,什么事?”榻顿大步赶了过来,精神利地问道。刚才他们一点损失都没有。就轻松地死了不少野乌丸的骑兵,让他对曹大为佩服。也只有这位大人才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

 “没看到那些野乌丸人在制作盾牌吗?”曹笑着道“让你的士兵练下弓箭准头,记得不要做得太过火。”说完,他朝木墙下被捆绑起的那几千俘虏努了努嘴。

 榻顿也是愣了愣,接着便明白过来,曹大人这是要让那些野乌丸地骑兵继续过来送死,连忙欢喜地下去了,招呼起士兵来。

 袁绍对于曹的残酷主意没有什么抵触,反正这种事也是那些草原胡人先想出来的,多少边地地百姓被他们驱赶着去攻城,肆意地用箭杀他们,来刺城内的帝**队出战,现在只不过是给他们的报应罢了。

 榻顿很快将命令下达了下去,然后那些南乌丸地士兵就开弓对着木墙下的五千俘虏起箭来,就算这些人全死了,他们还有一万七千的俘虏。

 很快惨叫声在俘虏群中响了起来,木墙上南乌丸士兵们都是瞄准了入了他们的要害,可是却又不会让他们马上死去,而是着血痛快地哀嚎着,直到血光才死。

 大营前的惨状和木墙上南乌丸士兵肆无忌惮的大笑声,让远处的野乌丸骑兵们都是眼睛充血,就连素利也是咬着嘴咬出了血,不过他还是死死地克制着自己膛里的翻滚地愤怒,同时让手下节制士兵们绝不能就这样上了南乌丸人地诡计去送死。

 “想不到他的耐还不错。”曹有些讶异地看着出现躁动,但是最后还是被压制下去地野乌丸军队,笑着自语道,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榻顿道“你们通常会怎么折辱你们的敌人,让他们愤怒,让他们失去理智,就像个疯子一样?”

 “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他们的父母,干他们的女人。”榻顿很干脆地答道,这就是草原的规矩,胜利者有权对失败者做任何事。

 “非常野蛮的做法。”曹朝榻顿道,接着在他有些紧张的目光里,笑了笑道“不过很有效,那就那样做吧,让那些野乌丸人忘记一切,脑子里只剩下冲过来杀死我们的念头。”

 听着曹的话,榻顿添了添干裂的嘴,然后也笑了起来,应声间。走下了木墙,去安排这件事了,他记得素利的几个老婆和女儿都还活着,没有给杀死,一起的还有几个贵族的老婆女儿。

 “孟德,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袁绍皱了皱眉,若说杀俘虏来刺那些野乌丸人他还可以接受。可是这种女的做法让他很不齿。

 “我也知道过分,可是这就是草原地战争,现在的我们并不是帝国的军人,也不是带着帝国的军队来进行这场战争。”曹看着身旁隐隐有些愤怒的好友,眼里出了几分冷酷“如果现在情势逆转,那些野乌丸人同样会这么做,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在帝国的子民身上。再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去做“本初,你不适合掌兵。”看着好友,曹第一次认真地说出了他地看法“你不该上战场,在庙堂上帮天子理政才是你的长处。”在曹心里,袁绍的性格最适合当一个尽职的官僚,独立领兵是他的短处。

 “慈不掌兵。”听着曹一针见血的话。袁绍自嘲地笑了起来,接着他看向了前方木墙前,被推搡着出去的十几个女子。他希望自己能够冷静地面对这一切,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坚强。

 看着别过头地袁绍,曹摇了摇头。战争从来不是他们在细柳营时想的那般美好,军人们穿着笔的军服,为着各自的理想厮杀,那只是美好的幻想,而真正的战争就是如此野蛮,士兵们或许可以有自己心中的正义,但是作为一个将军,一个掌握大军地统帅就必须冷酷冷血。无情凶残。

 白草川的大营前。素利和几个野乌丸贵族的子女儿被南乌丸地士兵们按倒在了地上,撕碎衣服。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喊叫声。

 “杂种,我要杀了你们,剥了你们的皮!”看着自己的子女儿当着自己地面被凌辱,素利嚎叫了起来,他拔出了自己的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其余几个乌丸的贵族也是一般模样,他们的眼睛通红,就像陷入绝境的野兽,吼叫着翻身上马,带着部下的士兵们冲向了远处的大营。

 木墙上,南乌丸的士兵们继续起了箭,不过这时木墙下原本麻木地俘虏在看着南乌丸人地暴行和自己的士兵们前赴后继地倒在箭雨下,都是暴动了起来,虽然他们被捆绑着,可他们还是用尽力气顶翻身边看管地南乌丸士兵,踢打撕咬起来。

 刹那间,木墙下混乱了起来,三百名看俘虏的南乌丸士兵被暴起的俘虏们给扑到在了地上,即使他们挥舞着刀锋,杀死那些俘虏,可是还是有更多的人上来,用牙齿咬,用头撞,像疯狂的野兽一样袭击着他们。

 “孟德,你看到了,如果有朝一我们也这样做,同样将面对这种抵抗。”袁绍看着木墙下惨烈的情形,转头朝曹道。

 “我知道,所以我绝不会让帝国的士兵做出那些有损帝国名誉的事情。”曹看着木墙下,那些奋起抵抗的野乌丸俘虏,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帝国的军队是光荣的!”

 “榻顿,派骑兵出去,将这些民全部杀了。”曹朝不远处的榻顿高喊了起来,下达了冷酷的命令。

 袁绍在战场上第一次认识到了好友心底深处那种冷酷和无情以及不择手段,他能理会好友的那句话的意思,帝国的军队是光荣的,但是那些残酷野蛮的事情将由其他人来做,比如交给投靠帝国的胡人。

 营门打开了,南乌丸的骑兵们策马踩踏那些野乌丸暴的俘虏,刀锋不断划过那些手无寸铁的俘虏,这一幕让远处冒着箭雨冲击的野乌丸的骑兵们更加狂暴,他们完全忘却了生死,脑子里头剩下的念头就是杀死这些南乌丸人,用最残酷的手段去折磨他们。

 两万名野乌丸的骑兵不顾生死地冲向了白草川的大营,他们吼叫着,挥舞着刀,那种气势让木墙上的南乌丸士兵们都是心生寒意,那些野乌丸的骑兵似乎全都变成了魔鬼。

 随着野乌丸骑兵这种恐怖的冲击,木墙上南乌丸士兵们出的箭雨也失去了意义,除了制造着死亡数字,他们不能阻止野乌丸骑兵的进攻。

 越来越多的野乌丸骑兵,冲到了木墙前,攀爬了上去,和木墙上的南乌丸士兵们厮杀起来。看着野乌丸人这种野蛮的战法,硬生生地用血之躯突破箭雨,填平了攻上木墙的道路,曹感叹着,和袁绍走下了城墙,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榻顿,放火,全军突围!”曹向榻顿下达了军令,这一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野乌丸人已经削弱得差不多了,跟他们继续纠于木墙的死斗,只会让南乌丸人占到便宜,这种情况不是他想看到的。

 榻顿忠实地执行了曹的命令,他让人点燃了大营里收容那些俘虏的地方,然后继续让士兵四处纵火。

 冲天的火光到处亮了起来,此时天色已近傍晚,素利看着自己二十多年的心血化作了黑色的烟柱,像个疯子般地挥舞着刀,亲自上了前线厮杀。

 大营靠左的一段木墙前,南乌丸的士兵们拉倒了面前的木墙,然后策马汹涌地杀了出去,冲散了外面并不多的野乌丸骑兵,和大队人马掩护着战利品奔驰进了暮色中,他们舍弃了还在木墙上和野乌丸人拼杀的同伴。

 当素利知道南乌丸人的大股部队带着从各部劫掠的战利品逃走的时候,整张脸都扭曲了,因为这时候大营里有曹故意放出的人来告诉他,那些天杀的南乌丸人将他的族人都是捆绑在营地里,在他们四周堆了柴火,若是再不去救他们,恐怕所有的人都会被烧死。

 “救火,都救火去!”素利咬了咬牙,朝自己身边的亲兵喊叫了起来,那些南乌丸人实在是太歹毒了,可是他却又无可奈何。

 离开白草川大营的曹和袁绍将队伍交给榻顿带领,然后找了个理由领着三百南乌丸的精锐骑兵护卫他们先回南乌丸了,因为曹早就计算过,以南乌丸大军带着大批战利品的行军速度,迟早会被野乌丸的军队给追上,到时没有他的指挥,必然会溃败,这样的话,双方的实力将回到平衡点上。

 而最后事情就如曹所预料的那样,榻顿带着的南乌丸大军因为舍不得抢来的大笔财物,牛羊马匹和女子,因而行军速度缓慢,再加上此前太过顺利,因此全军都是麻痹大意,被路上的野乌丸部落把消息送回了白草川,素利带着八千野乌丸精锐像红了眼的复仇狼群一样追上了他们,杀得南乌丸人溃不成军,最后着战利品的两万五千士兵,只有一万八千人仓惶地逃了回来,落了个先胜后败之局,没有捞到半点好处,唯一的收获就是让势大的野乌丸人损失惨重,实力降到了和他们差不多的地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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