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论要推翻她?
蔡苞跺跺脚,皱紧眉头:“你说你说,你究竟要怎样?”
苟思辰笑着道:“你知不知道所有参加比试的都已经回来了,结果已经在统计了,你不去上
自己讨来的铜钱,而四处
跑,未免太过引人怀疑了些?”
蔡苞真的想跪下去说,大哥,你饶过我吧,我承认那天上街前没有查过黄历而不知道那天诸事不宜,出门会遇小人是我失误,可是你身为一个男子,长得那么丑,是不是应该处处与人为善,多积点德,下辈子好不要那么丑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丑男,凡事不要做绝了。给自己留条退路知道不?”蔡苞尽量语重心长。
“那姑娘你在不停喊我丑男,自称姐姐,踩我一脚,叫我‘滚’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苟思辰还是藏的有火气的,这丫头,太难收拾,也或者他就是想要扳回一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输的毫无道理,不过现在他对这丫头多了些了解,再要他输,可就难多了。
眼前这丫头,脑袋灵活,且身家清白,不像那些长老般迂腐而不知变通,这样的人,当了丐帮帮主,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有利的事情。丐帮是江湖第一大帮,实力从不可小觑,何况,丐帮还胜在一个消息灵通,几乎江湖上没有事情能瞒过丐帮子弟。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跟我斤斤计较?”蔡苞挽上袖子,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丑男,教会他做人的道理,什么叫礼让,什么叫藏拙,他这样的人,就该一天躲在家里,有闲心的话,贡献点资源给
国的花草农业经济也好,出来惹人厌烦,破坏市容市貌,罪不容诛!
苟思辰晃开扇子,
齿一笑,那一瞬间,让蔡苞想到了狼——被人毁了容的狼。
苟思辰也凑近蔡苞,那张丑脸,就在蔡苞面前无限放大:“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蔡苞一巴掌抵上他的脸,重重推开,第二次:“滚!”
而就在这时,听见有人喊:“蔡苞过来报数!”
蔡苞一愣,她就知道丑人是她的克星,跟他纠
这事,就忘了最重要那茬儿,这下可好,统计到她头上了。
苟思辰后退一步,
离蔡苞的魔爪,有些
恶的笑了,蔡苞见他得意的笑,更是想到了狼,但自己好像却成了这只被毁容的狼的猎物,不行,她蔡苞一定要反抗!
她往前面一冲,苟思辰果然伸手一拦,她抓过苟思辰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下去,一边磨牙,听着苟思辰惨叫真是
愤,唯一的担忧是:丑男的
不会有毒吧?
这时丐帮周围的人被苟思辰的惨叫“吸引”渐渐地围了过来,蔡苞眼见包围圈就要合拢,忙撒开嘴,丢开他的手就跑,从人群中左晃右晃地冲了出去。
苟思辰甩着手,看着自己的手上一圈牙印,有不少地方已经开始渗血,怒不可遏,心里暗道,菜包子,这下,你是真的惹
我了!见到孟越之走过来,明明仍然是面无表情,可是苟思辰知道,这小子不知道憋笑憋的多辛苦,他恨恨看他一眼:“好笑?”
孟越之被他这一问,险些破功,手放在
边,轻咳一声:“其实有个这个印子,
风
的。无愧…你的名声。”
苟思辰气得头发上指,不过眼睛中仍是闪过一道贼光:臭包子,你以为你跑得掉?
孟越之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必是又有什么阴谋得逞了,果然,苟思辰得意地笑了几声后,另一只手,变法术般变出一个有些破旧的钱袋,里面被
满了铜钱。
孟越之认出是蔡苞的钱袋后,瞳孔微收,轻轻摇了摇头,虽仍是面若玄冰,却忍不住为不知真相,像只无头苍蝇般东闯西撞,还在不停地找地方准备消灭证据的蔡苞捏了把冷汗。同情心难得地泛滥了一次,可怜的孩子,谁不惹,怎么就惹到了苟思辰呢?以他对这位好友的了解,蔡苞啊,在劫难逃。
苟思辰得意地将他手中另一个铜钱放了进去,这时杨吉利带着一群小乞丐走了过来,叉着
,扬着头,看着苟思辰:“你干嘛欺负包子?”
“我没欺负她,”苟思辰暗笑,居然菜包子还有护花使者?他故作老实地摇了摇头“只是该她去报数了,她却内急了,硬是要我代
,我说这钱袋还是她自己
比较好,就拦住她,没想到她急成这个样子,就咬了我一口…”说的是委屈不已。
旁边的乞丐群中发出一阵窃笑,笑有人内急居然内急到咬人的程度,而也有人叹息苟思辰的无辜。杨吉利以他对蔡苞的了解,明白知道蔡苞做出这种暴力的事是非常正常的,一下子便觉得自己气势汹汹地
问这样一个同被蔡苞欺
的可怜人有些失当,再看苟思辰手中的钱袋果然是蔡苞的,口气就软了些下来,但是为了面子,也不好马上认错:“把钱袋给我!”
苟思辰忍住笑,怯怯地将钱袋给了杨吉利。杨吉利交给身边的一个乞丐,示意他
到统计处去,然后挥挥手,示意大家散了:“一场误会,散了吧,散了吧。”
苟思辰的委屈,伪装到了人散了后,才变成了得意的偷笑。
孟越之扶额,深觉好友已经不可救药。罢了,反正与他没什么关系,他可以若无其事地看好戏就是了。想着,就转身,往统计处而去,毕竟正如苟思辰所言,他是统计结果的见证人之一。
蔡苞辛辛苦苦才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茅厕。
区区的茅厕里,一双眼睛贼亮。她也是得意地窃笑着,终于狠狠地报复了回来,
恶地
了下
,回味那股血腥味,却蓦地想到了自己的假想,万一沾了他的血变得跟他一样丑怎么办,想着,就将口中的口水吐了出来:“啊呸!真是遇小人!”
一边骂,一边手上往
间摸去,想找到钱袋,将特制铜钱挑出来,倒入茅坑,却一下子愣在那里,浑身上下摸了个遍,钱袋呢,钱袋呢?
想到曾有的经历,她头上冒出了滚滚青烟,大喝一声:“丑男!”就冲出了茅厕。
一冲进会场,就见到所有人看她的表情不正常,有恨意,有不屑,冷冰冰地像要在她身上穿无数孔一般。如当头被破了盆冷水,蔡苞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熄了,转而变成了无边的恐惧,该不会,已经晚了?
脚步慢下来,她无助地看着四周不友善的目光,窃窃私语传入她的耳朵:“多半是武林上派来的
细吧,与外面合谋着耍我们。”
“就是,一个小姑娘能要多少钱,连杨长老都盖过去了。”
“还不知道那钱是怎么要来的呢!”
“哼哼哼哼。”蔡苞虽然心中茫然,也被这些恶意的话刺伤了,但是面上却不肯认输,恶狠狠地盯了回去,她加快步子,往统计处走去,不是最多跟杨长老打平么?怎么说自己盖过了杨长老呢?
这时,杨吉利往她这边走来:“包子…你刚刚怎么不说呢?你八十八枚,比我爹还多一枚呢!你…是新帮主了。”
她摇头,不可能,她明明是八十七枚,她数钱这么多年,最擅长数铜板,绝对不可能数错的,绝对不…
莫非?她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出现了丑男在手指间旋转着的那枚铜钱,该不是?
她要去找他问清楚,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一定要杀了他!
转身就开始在场中寻找,踮着脚转了一圈后,却没有找到,这时,孟盟主在台上面,轻咳一声,发话了:“经过统计,是一位叫蔡苞的丐帮弟子讨得的铜钱数最多,根据规则,蔡苞为丐帮帮主。”
恶意的目光再一次
过来,蔡苞几乎站立不稳,眼泪也在眼中盘旋徘徊,记忆中,她长大后就从未哭过,即使她刚开始讨钱那年,不懂规矩,被一家酒馆的恶老板毒打一顿,她也没有哭过,只是恶狠狠地记住了,之后每
从狗
中爬入那家酒馆的厨房,在他们的菜里面放蟑螂和老鼠屎,最后
得那家酒馆倒闭才算。但这些天的遭遇,却让她深深无力,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
上了一条她永远也不想走上的路。
但是蔡苞还是不会哭,她死死睁着眼睛,仍是想要把那些不善的目光给瞪回去。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不是该恭喜你呢,蔡帮主?”他永远是这般神出鬼没,却总是在她最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出现。
“丑男,我如果真的死了,做鬼绝对不会放过你!”蔡苞冷冷的说道,正眼也没有瞧他。
“为什么会往死了那个方向想呢?我也没有想到,一枚铜钱能对结局影响至此。”苟思辰摇了摇头,笑着看向她。
蔡苞看向他,清澈的眼睛中,渐渐蒙上一层雾,看的苟思辰心里居然莫名地跳漏了一拍,眼中已经不完全是恨意,还有怨愤,不甘,以及倔强。第一次,苟思辰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难以轻易解决的难题。
“蔡苞在么?请上台来。”孟盟主见台下一片寂静,一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轻咳一下,再次喊了一声。
“包子,上去吧,我支持你的,放心。”杨吉利在她耳边说道。
蔡苞从苟思辰脸上缓缓收回目光,扬起头,一步步往台上走去,骄傲的仿若行走在皇宫宴席上的公主。
“你喜爱她?”杨吉利对留在原地,目视蔡苞背影的苟思辰说道。
苟思辰被他突然冒出来,这
森的问题给吓了一跳,他看向满脸紧张,唯恐他说出“喜爱”二字的杨吉利,一副秘密被人发现的样子,惊恐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
“哼哼,被我看出来了吧,看你一直盯着包子的浏览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背影我就看出来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懒蛤蟆想吃天鹅
了,你这个长相…哼哼,不是我杨吉利不厚道,打击你,哪及我万一?包子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是吗?可是场中无数人都盯着她看呢!按照你的理论,你是不是要找全场的人理论一遍?外加上…”他笑笑,凑近杨吉利,用一种很妖媚的虚声说道“我口味比较独特,我不喜爱吃天鹅
,我喜爱吃菜包子…”
说完,折扇一晃,也不看杨吉利已经是黑了的脸色,就往台边去了,虽然戏弄了一下杨吉利,也不能减轻他心里来的莫名其妙的沉重。不过也幸好他走了,没有听到杨吉利的嘀咕,不然,恐怕不只是沉重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他口味独特,说的是他喜爱我呢!”杨吉利看着他的背影拍着
口,心颤颤兮,转念一想,又怒了,追上前去,什么叫喜爱吃菜包子?
蔡苞走上台的时候,孟齐手作了个请,邀她往他身边而去,蔡苞就这样,站在比较高的地方,接受众人的注视。
杨长老和曾长老也站在台边,杨长老看着她倒是沉默不语,曾长老却冷哼一声道:“孟盟主,你们想的好方法,选出这样一个丫头来,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
代?”
他这一说,也挑起了台下丐帮众人的同仇敌忾:
“就是就是!”“你们武林就是不望着我们好是吧?”
“这个小丫头是不是你们派的
细?”
无数敲击碗的声音在下面响起,这在丐帮,就是表示抗议与愤怒的象征,蔡苞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孟盟主示意台下安静,可这次,下面的人完全疯了一般,根本不理。
这时候倒是杨长老站了出来:“大家先安静一下。”
“对,杨长老说两句吧。”曾长老见闹得差不多了,也示意下面安静。暗自想,等着杨老头也出言反对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蔡苞当帮主这个滑稽的事情给解决了。他宁愿杨老头当帮主,也不愿意被一个小丫头给压制住了。
台下的帮众见两位长老都发话了,也便安静下来,都看向杨长老,等他发话。
杨长老多看了蔡苞两眼,才转过去,对台下的人说道:“大家平静想想,这次选帮主的方法,是我们事先同意的,而且严格遵守了始祖创立丐帮的本意,以昭示我们没有忘本。既然真的选出蔡苞为帮主,中间没有作弊的情况,我们是不是就该认同蔡苞作为帮主的公正
呢?我们几位长老,输给蔡苞,也证明我们对始祖的本意认识不够深刻,对丐帮子弟最该学会的本事,没有良好的掌握,未尝不是个教训。”
蔡苞看向杨长老,热泪盈眶,没有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要知道自己可是抢了他的帮主之位啊。
“哼,我怎么忘了,杨长老的儿子,可是一直跟蔡姑娘暗通款曲?她当帮主,对于杨长老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曾长老见杨长老这样说,有些惊讶,眼看下面的帮众就要被说服了,忙轻嗤一声,讽刺道。
“哼,我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杨长老背着手,冷冷哼道。
蔡苞看着两人针锋相对,捏了捏拳,这时耳边突然又钻入了她这几天最怕听到的声音:“既然都这样了,你觉得你现在不当帮主就能善了这件事么?”
“还说呢!都是因为你。”蔡苞也
低声音,咬紧牙齿说道。
“你不是也咬了我一口?”苟思辰的声音有丝戏谑。
“还不够解恨…”
“那我帮你解决这次的矛盾呢?”
“你会那么好心?”
“为了帮你好好当好这个帮主呗,毕竟是我帮了大忙选出来的。”
蔡苞恨恨地看向他,却见他已经走到了台子的最前面。先恭敬地对着杨、曾二位长老施了一礼,才对着台下,晃开扇子,朗声道:“大家可否听我说一句?”
“你是谁啊?”台下爆出疑问。
“好像是刚刚被蔡苞咬的那人。”
“那是同谋吧。”
“同谋,下去!下去!”
敲碗的声音又是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苟思辰听到这些质疑声,也不慌乱,仍是悠闲地晃着手中的折扇:“不论我是不是同谋,大家听我说完可好?”
大家似是被他那毫无所惧,坦坦
的样子给震住了,虽然还有吵着说不听的,但是气势明显是弱下去了。苟思辰便趁着这个间隙说道:“丐帮历来不是失信之帮,今
的丐帮帮主的选举,可是有外面的三千百姓做了见证,若是丐帮不认蔡苞这个帮主,外面的三千百姓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们的热心被浪费了,之后对于丐帮又将是何种态度,大家有没有想过?丐帮历来便是亲民之帮,大家平
都生活在市井之中,百姓的看法,不可能不顾。蔡苞的确是年轻,也没有任何管理经验,但是她并无犯下什么错误,大家就以她年轻没有经验为名否认她,是不是理由太单薄些?”
从蔡苞这个角度看去,只能见到苟思辰的侧脸,虽然还是不好看,可他
边的自信的笑意,却特别地震慑人心,她此时太需要一个人帮她说话了,因此无论是刚刚的杨长老还是他,都让她有了一种她不孤独的温暖感。这种感觉甚至能蛊惑人忘掉这个人是多么可恶,更是害她到这一步的罪魁祸首。
台下的帮众们听了这番话,陷入了暂时的失语中。毕竟苟思辰将其中利弊分析的很恰当,若是他们真的就这样不让蔡苞当帮主,恐怕外面会有风言风语。
“那你说该怎么办吧?”有稍微清醒点的人率先问道。
苟思辰
角微弯:“让她当帮主,若是她当不好,再将她换下来,到时候就名正言顺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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