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返乡
此时,马强站在自己的位置,双手轻抚在桌面的边缘,扫视了一下下首的所有小头头们,说道:“我知道大家呢,在为晓明的死也很难过,当是,咱们这个公司的运营,却不能在晓明死后就停下来。其实,前三天,大哥说过一个事情,那就是白货那个货源的问题。”说完,看向了坐在下首一个头型和穿着十分时尚,长得十分帅气的青年,这个青年就是在白斩刀手下专门负责白货这块生意的阿苏。他并没有看到阿苏脸上表情的变化,继续道:“谁也知道,白货生意,在咱们这个公司,是一个命脉,如果,真的却了这一仗生意的话,咱们公司的收入,往严重你说,将会有一半还要多的损失,那是咱们这个公司,说不能承受的。阿苏?上一次大哥让你想的办法,你想好了没有?”
“恩!”这时,白斩刀也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阿苏无力的问道:“是啊,阿苏,办法想的怎么样了?”
阿苏在听到马强又提到白货这个字眼时,心里就立刻就恨上这个马强了。
阿苏这两天还一直在恐惧这件事情的,上次白斩刀就对他在云南边界出的那档子糗事,没有要他的命,而是给予他的惩罚,却是让他再去云南边界去想办法和越南方,再次接上头,恢复白货上的生意,用他自己心里的话说,那谈何容易?本来上次就已经得罪人越南方,越南方又怎么会轻饶你他。这次去找越南人接头做生意,其实,还不如说是去送死来的直白。白斩刀上次开会,让他三天后必须想出一个办法,并给他答复,他的心里在过了两天后,却还是脑子一片空白,没有想出任何一个解决的办法,可让他意外非常的是,今天中午居然就听到了白晓明被杀的消息,他的心里才缓和了过来,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白斩刀或许会忘记这档子事情,一定会集中精力的去谋划复仇这件事情,那自己这个再找白货货源的事情,就要放一放了。他当然心里就比较的放松了下来。只要迟一天去云南边境,也就意味着自己,就可以多活一天,也可以再多一天想办法的时间。刚才他一直在津津有味的听白斩刀痛苦大谈要为自己儿子白晓明报仇的坚决思想,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劫是暂时的绕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却又被马强这个杂种在此时又给提了起来,他的心里马上就像又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勒紧了。
既然,此时白斩刀也向他问起此事,那他就不可以不回答,可是,他的脑子里,还真的没有一个解决此事的一个明确的思路,也就只好假装干咳一下,才抬起头来看向白斩刀道:“大哥!我也直在想办法,可是,…可是…”
“可是?”白斩刀立刻就瞪起了那双并不大的眼睛,好似要裂开了似的:“可是…什么?”
“可…可是,我们刚和越南方闹翻脸,现在急于去找他们合作,恐怕有点难度。就是从侧面下手解决这件事情,也不是很容易…”阿苏解释着。
“不容易?”白斩刀的口气有些冷:“你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很不容易了。难道,你这个任务还比你活着更不容易?”
“不是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阿苏开始惊惧了。
“什么意思?”白斩刀问你一句。
“我…我的意思是,希望大哥你在给我几天思考的时间。我一定想出一个办法,把这件事情做好。”
白斩刀瞪着他,有些气愤,也有些无奈,想了想才道:“恩…那好吧,不过,你记住,我只能再给你两天的时间去做考虑。两天后如果你还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那也就别怪大哥对你手下不留情面了。”
“谢…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知道,我知道。”阿苏为自己能再多活两天而庆幸着。
白斩刀看着他感激的样子,又道:“你也要知道,不是大哥有意去
你,现在整个S市的局势,想必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知道,白货这个货源,不是只有我们在找,而是,四个城都在想尽办法的想抢这个货源,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看谁抢在最前面,就可以垄断这个白货的销售渠道。所以,你必须的去抓紧,要是咱们这次失去了这个机会的话,不但,上次你给公司造成的所有损失都找不回来,恐怕以后我们也要开始受制于人了。我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你听清楚没有?”
“听…听清楚了,大哥,我…我会找到办法的。”阿苏看白斩刀这么坚决,就知道,如果两天后自己还是没有一个办法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恩!”白斩刀
气般的点点头,然后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对着马强道:“强子,还有什么要警告他们的?”
“啊!大哥!没了。”马强回复道,然后看向卷子,:“卷子要不要补充?”
卷子看来一眼白斩刀,然后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是想提醒一下,刚才我们所说的那个兵子,是不是那个刚退伍的陈兵,这个最好弄清楚一点。”
“一定是!”马强肯定的说道。
“如果要真是的话…”卷子说道这里,脸上就
出了一阵
的笑:“我想,那也好办。”
“恩?”白斩刀一下就来了精神似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怎么好办?”
“去把他的家人抓来,他自然会束手就擒。”卷子道。
“不错!”白斩刀一下就站了起来,:“我就不信,他能看着他自己的家人全死光。”说到这里,他看向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他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卷子笑笑道:“上次,金钟把他的父亲气死,当然,最起码他的母亲,还应该活着,不如去将他的母亲‘请’来,他自然上套。”
“恩!”白斩刀恨恨的道:“这个方法不错,让手下的弟兄去把他的母亲请过来吧。”
“先稍等!”卷子忙道:“这件事情不是小事,我们能想到这件事情,陈兵也会想到,所以,最好是一个高手去,才行。”
“恩!不错!”白斩刀再次道:“你觉得谁去比较合适。”
“肖华!”卷子看向肖华道。
“我…”肖华一下就有些接受不了,突然感觉卷子在故意的整自己。可是,卷子已经和自己是结拜的异
兄弟,怎么会这样对我?于是,他想听听卷子的解释。
卷子看他吃惊不小,心里就暗暗的笑你笑,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道:“我怕在回来的路上,万一碰到了前去的接应的陈兵,那这件事情可就棘手了,而肖华你的身手好点,再就是真的遇上了陈兵,就凭你和他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救过那个丫头,他也不会为难你。这样岂不是,又容易,又避免损兵折将。”
“这个办法不错。”白斩刀道。
“可是?”肖华有些难为。
“可是什么?”白斩刀就又有些生气了:“你们一个个,现在是不是都好过到极点了,让你们看事情,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为难啊?都要造反了是不是?”他说出后半句话,虽然是说给大家听的,可是,他的用意还是要肖华明白,你和他们一样,不要一为难就说出来,好过的时候,你也不是没有任何的谦让过?别他妈的到用你的时候了,就在这里可是,可是的。老子帮你的家人,可是为了让你给老子做事的,不是让你给老子谈条件的…心里这样想,可他并没有说出来。
“大哥!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肖华看白斩刀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要无奈的先答应了下来,可是,眼睛却看在卷子的脸上,一副责怪的神色。
卷子看着他头来的目光,无所谓的笑了笑,对着他说道:“华子,你放心,大哥我不会让你落单的,我会和你一起去的。”说完,卷子的眼睛你满含着笑意。卷子为什么会在白斩刀的面前推荐肖华?他自然有他的道理。卷子当然知道,这个肖华在看待陈兵的事情上,一直好像在对陈兵生出一些自己兄弟的对待方法,这个是卷子所不能容忍的。这不但与公司的利益相冲突,也与他自己心里的目标相委搏。卷子的目的,就在于让肖华和陈兵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对方的敌人,那样,他卷子在以后才可以很潇洒的去利用这个肖华,来达到自己成功的目的。
卷子说的不错,他能想到的,陈兵当然也可以想到。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陈兵和胡勇,领着几个人,就悄悄的开车向陈家庄自己的得家里赶去。车在飞速的移动着,将那熟悉的村庄,照亮了一些,车子离陈兵的家越来越近,陈兵的心里也越来越是感慨。想到家里的母亲和李聘婷当下的情况,他的心里就酸涩的难受。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让他们过上安于的生活的,现在想想,不但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反而要让家人和自己的女朋友跟着自己颠沛流离,他的心里怎么能安心下来。可是,现在有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他在杀白晓明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白斩刀那么大的势力,怎么会放过自己的家人,白斩刀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一家老小的。所以,他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羽,秦羽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同意他将自己的母亲和李聘婷接过来,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为陈兵的家人买了一处房子,也可以算是维持他们暂时的避身所在。这个举动是陈兵所无限感激的。就是陈兵不想再欠别人的人情,可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和李聘婷,他没有做出任何的谦让。
车子悄悄的进庄,却也惊动了一个出门上厕所的本村村民,这个村民是一个女同志,在黑夜里,突然感觉到黑暗被忽闪的一片亮光照的明亮,心里先是一惊,然后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自从陈兵的父亲被气死,再到邻居的男人在戏院被杀,再到陈兵的母亲被杀,一连串的事情,把整个村子现留的村民神经,整个的被上了一道恐怖的枷锁,使他们无时无刻都
不过气来,不知哪天自己或自己的家人,就要沦为下一个被暗杀的牺牲品。现在整个的村子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也开始妥协了地方政府给他们的任何条件,拿到少部分的钱并不太亏,最重要的就的抱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实际的。可是,地方政府又好似已经突然的就消失了,与他们就像失去了任何的联系一样,这几天就一直没在村子里漏过面,他们也就在心理上,更加的恐惧和慌乱了。不知道,地方政府究竟要对他们采取什么样的极端行为。看现在这个局面,几个人被杀,都没有一个真正的所谓公安部门的介入,村民又不敢第一个出头报官,就好似真的身在了一个现实的旧社会中,只能安求自保,以求苟活…
此时,恍惚的灯光也越来越亮,将一切建筑的影子也照得像幽灵般从左向右的在地面上滑动着,这位女村民屏住呼吸,无比惊惧的躲在厕所里,颤抖着埋怨自己没什么自己的男人没有跟自己一起来上厕所,她的腿有些软,真的怕自己被暗杀在这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厕所里。还好,灯光越来越近,然后,没有丝毫的停顿就从厕所的外面冲了过去,明亮的灯光闪过,恢复了原来的宁静,只是黑暗更加的空
,更加的恐怖。这辆车来干嘛的?是不是地方政府的车?是不是,又来采取什么极端的行动?这一次谁的家里又要出人命?她越想越是恐怖,手电都忘记了打开,异常瘫软的腿双,站立着感觉到有些吃力,裙子有些
的感觉,然后她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小便的时候,自己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根本没有挪动半点的脚步,而小便已经将自己的裙子映透了,而她自己跟才竟然紧张的浑然不知…
陈兵坐在车内,在车子缓缓的照亮自己家胡同口外的路面时,心里已经激动到了异常难以控制的感觉,鼻子酸涩的难忍,泪水夺眶奔出。可是,车停下来的时候,胡勇就已经将车的引擎和灯光熄灭了,黑暗,一切都被黑暗说掩盖,宁静的黑暗让人感觉到有些屏息。陈兵当然没有看到胡勇此时脸上那个的表情,胡勇的脸上此时
下的眼泪,并不比陈兵少多少…为了不让陈兵看到自己有些异常的举动,胡勇才在车停下的那一刻,就将车的一切动力,全部的停止了下来。胡勇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他已经想不起来的,不是很久,但还是想不起来,因为,此时,他的脑子里,全是陈兵父母那慈爱的表情,一刻不停见到他们,那是胡勇此时想迫切见到他们的唯一想法。所以,在他将车停下的那一刻,在陈兵猛的打开车门就跨出去的那一刻,胡勇的脚,也已经就跨出在了主驾驶座位的车门外。
陈兵眼泪掉落的速度很快,可,还是没有自己的步伐快得多,近似小跑般向自己的家门跑去。胡勇紧紧的跟上,就好似看望自己的父母一样,万般的激动。
门市锁着的,没有任何的
隙。陈兵和胡勇就有些奇怪。陈兵感觉到有些不对,可是,这不对究竟不对在哪里,他此时还真的没有一个清楚的头绪。门锁着,说明自己的家里无人在家,自己的母亲和李聘婷此时去了哪里,或者说,白天或更早点去了哪里?他都一概不知,虽然他猜不到,可是他知道,一定有人知道,于是,他向前排的邻居家里走去,胡勇没有问他的举动,他明知道陈兵要去邻居家问问的,但是,还是想问清楚他要去哪里,可是,他就是问不出,他不想让陈兵听到自己此时哽咽的声音…
两个人,在黑暗中穿行到了前排的一个胡同内,然后,走到了第三个门前,陈兵上前去看看门是关着的,他就轻轻的推了推,门没有丝毫的动静。与是,他回头看了一下胡勇,才抓住门环,轻轻的在门上敲了敲,老大一会儿来听到里面一个男人惊惧的小声喊你一句:“谁…谁在敲门啊?这么玩了,有什么事啊?”
陈兵听到里面的问话,无意识的向后扫视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刘叔,是我,我是陈兵,兵子,快开门,我有话问你。”
“你…你是兵子。”里面的脚步声就向门的这边快步的走了过来:“兵子,你…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说着,门已经整个的打开了。黑暗中,一个中年人就站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个中年人仔细的看了看陈兵和胡勇,才有些激动的催促道:“兵子!原来真的是你,快,快进来,你怎么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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