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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岳飞被调
 就在骠骑军向南宋发动全面战争的同时,南宋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赵桓在临安也坐不住了,自从他重新登上了皇位后,国内战争就没停过,没有及时抓住赵构,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后患。

 赵构逃到海上以后,刚开始还好,吃住都在船上,还不至于饿着冻着,可船能有多大,淡水喝完之后,他就没办法了,只好下令把船靠岸,又不敢去大陆,只能找了个小岛,好在这岛上既有淡水,也有果树。于是,这位皇帝便同几个大臣和太监过起了生活,每采摘野果,捉鱼捕虾为生。

 这一,赵构刚刚吃完了极有营养的水果大宴,躺到了一棵大树下,想小睡一会,忽然韩世忠跑了过来,对他道:“皇上皇上,你在哪儿啊?”

 赵构坐了起来,道:“朕在这里,这岛上太热了,朕想乘乘凉,小睡一会儿。”

 韩世忠急道:“皇上,有敌情,他们发现了我们靠在岸边的船,向这里驶来了!”

 赵构大惊,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叫道:“是不是赵桓派人来啦?快快,咱们登船逃走,朕可不能被抓住!”

 韩世忠摇头道:“不知道是不是靖康帝派来的人,那船上没挂旗帜,但我看船的模样显然是一艘战船,上面还架着炮,是艘主力战船!”

 赵构可没功夫听韩世忠介绍战船的级别,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危,一路飞奔,跑到了自己的船上,大叫:“扯帆扯帆,快快起航!”

 他带来的水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把式,听到皇帝下命,立即扯帆起锚。离岸向南方逃去。那艘来袭的战船是从北面开来地,三大桅杆,白色的巨帆鼓足了风,全速前进,船板上站满了手持刀的海盗,虽看不清面容,但既为海盗。想来便是胡子发红,独眼光头,凶神恶煞一般。

 赵构的战船极好,是南宋最快的船,专门用来逃命之用。船一离岸,便飞速前进,与那来袭的海盗船越距越远。

 见暂时离危险,赵构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好么。我国内一打仗,连海盗都猖獗起来,竟然造了这么大的战船。简直和正规水师一样!”

 大臣刘光世道:“那艘船有大炮啊,难道不是咱们南宋地界地船,是从梁国来的吧?”

 赵构道:“梁国来的海盗?那更厉害了,梁国人从上到下都是强盗,和莫启哲一个德,落到他们手里有死无活!”

 韩世忠却道:“梁国的海盗跑到咱们宋国来干嘛?我想是不是莫启哲故意派来的啊,用来抢劫商船,以弱我国!”

 众大臣一齐点头。都道:“完全有这个可能,莫启哲最不是东西,什么下招术都能使得出来!”

 本以为险了,谁知船上水手忽然大叫起来:“前面也有海盗船,和那艘一模一样。他们地船上也有炮啊!”南宋众人向前望去,果然见前面也有一艘巨舰。这艘船象是在追赶什么,众人极目远眺,发现原来更前面又有一艘船,只不过那艘船是一艘商船,体积虽不如战船这般巨大,但却也不小。估计是海盗船在追商船,准备打劫!

 赵构急道:“转舵转舵,向东去大海深处,离他们远一些!”

 水手们叫道:“不行啊,皇上。咱们走的匆忙,淡水带得不够,如进入大海深处,很容易饥渴而死!”

 “先不要管这些,还是远离海盗才是正经!”赵构心道:“竟遇到了如此强大的海盗,难不成今便是我驾崩的日子?”

 赵构的战船转舵向东驶去,行了小半个时辰,刚以为再次险,站在桅杆上望地水手又叫了起来,这回可是惊骇之极的叫声了“皇上,大事不好啦,东面的海盗更多,足有上百艘战船!不不,根本看不到头尾,数不出来有多少啊!”赵构差点没晕倒,这是什么海盗啊,这简直就是一支正规地海军,而且还是超级海军,照战船的数量算,那船上的海盗不得有上万人!

 韩世忠是领兵大将,他可不再认为这是海盗了,天下哪有海盗这般强大的,这根本就是一支正在行军的海军,自己的战船误闯进了他们的行军队伍中!

 韩世忠冲船上的水手叫道:“降下咱们地旗帜,敌我未分,不可暴我们的身份!”

 赵构使劲儿点头道:“对对,正是如此,不可暴,先看看他们是谁的军队,然后再随机应变!”

 那支正在行军的船队也发现了赵构,分出两只大船,向他们驶来。赵构见情况不妙,急命再次转舵,向西逃走。可他们一往回走,却见先前遇到的两艘战船赶了上来,从后面围堵他们。

 赵构叫道:“朕命休矣,他们一定是赵桓派来地,否则谁有这么多的军队!”

 那水手又叫了起来:“他们不是临安派出来地军队,是梁国来的!”

 韩世忠道:“何以见得?”

 “他们升起旗了,是骠骑军的战旗!”

 赵构大喜过望,对群臣道:“是莫启哲来救我们了,一定是张浚求援成功,莫启哲派兵来救!”

 韩世忠却皱眉道:“不一定吧,莫启哲是我们的生死仇敌,哪能来救我们!我估计可能是他见我国发生变故,是以派兵来攻,趁机占便宜!皇上要是被他抓住,岂不是又要受苦?”

 赵构一哆嗦,是呀,莫启哲的手段他可领教过,那可是如恶梦一般的经历,今生再不想领教了。他问道:“那怎么办,现在咱们该向哪里走呢?”

 众大臣面面相觑,现在这种情况,哪还有地方可逃。只能做俘虏了!

 那两艘冒充海盗的战船也升起了旗帜,他们也是骠骑军,充当的是斥候的工作,在南宋的地盘儿上单独行动,当然不能升旗,如遇敌船,岂不是要当即开战!而冒充海盗如遇敌船却可转头就跑。并不损骠骑军的脸面,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身为海盗可以肆意抢劫南宋地商船,借侦查之便,发一笔小财!

 赵构的战船慢慢停了下来。船上宋兵都做好了战斗准备,跑不了也只能硬拼了。可一艘骠骑军的大船靠近后,却听一人大叫:“请问船上那位可是皇上?”

 啊,叫朕为皇上!那这是自己人啊!赵构高兴地回答道:“正是朕啊,你是何人?”

 船上那人大笑道:“小将孙康。乃骠骑兵水师百夫长,特受都元帅将令,寻找皇上的踪迹。不想真的找到了,这份功劳可是很大啊!”赵构问道:“你们都元帅可见到了我派去的使者张浚?”

 孙康道:“当然见到了,要不然我们能出海寻你嘛!张浚大人就在旗舰上,与我们的都统蒋大人在一起。”

 赵构大喜,这回可是遇见救兵了,莫启哲果然够意思,真地派人来救,这都是我小妹香宁公主的功劳。她一阵香风吹去,莫启哲敢不俯首贴耳的听命,身为娘家人就是好处多多!

 两船相靠,跳板相接,孙康来到了赵构船上。给赵构跪下,就要行叩拜大礼。赵构赶紧礼贤下士一番。扶起了他。

 孙康道:“我家都元帅时常想念皇上,是以一接到张大人的消息,立即尽派水师出征,来搭救皇上,不知我们是否来迟?”

 赵构摇头道:“不迟不迟,来得正是时候。快快引朕去见你们都统!”

 孙康请赵构上了自己的战船,韩世忠等大臣相随,来到了蒋山地旗舰上。张浚见到了赵构,不免泪满面,连称臣罪该万死,直到今才寻到了皇上,以至于让皇上受了这许多委屈!

 赵构则对张浚连连摆手,表示没关系,你忠心可嘉,请来救兵,应该是朕谢谢你才对。

 蒋山在一旁冷眼观瞧,并不上前行礼,他原本就是金国大将,现在又是骠骑军的将领,当然不会把赵构放在眼里,而且他对这位狼狈逃命的南宋皇帝有一种深深的鄙视,这种无能之极的废物,有什么好保地,这些南宋大臣的忠心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韩世忠等人见蒋山对赵构不够恭敬,心下气恼,一个都统而已,竟这么大的架子,太不象话,和那嚣张地莫小狗一个德

 待南宋众人安静下来后,蒋山这才上前抱拳道:“皇帝你受苦了,末将相救来迟,望你不要见怪才好!”“不怪不怪,将军无需多礼,只要贵国能助朕一臂之力,重回临安,那么一切都好说!我特为将军备了一份礼物,等回临安后便送与将军!”

 蒋山这才出笑容,假意推让一番。赵构也看出了他对自己有些敷衍,便道:“请问将军,朕的小妹香宁公主一向可好!”蒋山脸上登时现出尴尬之,他的身份不够,可没资格去见公主,赵构这样问是不是在笑话自己不是都元帅的心腹啊?蒋山的气焰稍挫,道:“公主很好,非常之好,我临行前曾去拜见过她,她还对我褒奖了一番,让我定要找到皇上!”

 孙康在一旁听得直咧嘴,都统什么时候去见的公主啊,真能吹牛!

 赵构道:“原来如此,那她有没有嘱咐你帮朕夺回临安啊?”

 “当然有,一切都听皇上的吩咐!”蒋山见赵构非要拉裙带关系,也是没法,只好顺水推舟地回答说有。

 赵构笑了,点头道:“那朕现在想先去夺取温州,不知将军可否愿意帮忙?”

 蒋山听赵构一登船便提出作战要求,心下大为不快,可他来南宋的军事目标之一,就是要占领一个出海口,赵构这般要求,他倒是不能拒绝,只好点头道:“当然好啊,全听皇上吩咐!”

 赵构得意地向群臣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说:“怎么样,我一提小妹,骠骑军没有不听话地!”可群臣却都皱起了眉头,皇上复辟竟要靠一个女人的势力,就算她是自己这方的公主,也未免丢人,皇上竟还为此沾沾自喜。有些太那个了…

 骠骑兵不再向南进,向西开去,准备登陆作战。

 温州为浙江大城,有“一片繁华海上头,从来唤作小杭州”之称。它离临安不算太远,如果骠骑军占领了这里,便可由海上遏制住南宋的国都,对后的征战大大有利,所以温州是骠骑水师第一个要攻占地城池。

 骠骑军水师一靠岸。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放炮示威,通知温州守将赵构到了!这招果然好使。被赵桓派到温州地将军一见骠骑大举来攻,吓得当即跑了,城里地军队随之撤回临安,美其名曰保护国都去了。城内只剩下了百姓和地方军队。

 蒋山得意洋洋,我们厉害吧,连岸都没上,就吓跑了守军,竟将温州拱手相让!骠骑军刚要弃船登陆。却听到消息,说温州百姓组成了义勇军,前来阻击骠骑军。蒋山大怒,便要亲自领兵作战。赵构却劝阻他道:“将军可知温州的百姓最抱团?你一味强攻要死很多人的,还是让朕来攻下此城吧!”

 骠骑兵大不服气。都认为赵构吹牛。赵构上岸见到了义勇军的首领,对于赵桓的将军逃跑一事。一顿夸大挑拨,赵桓不管你们,朕是要管的。义勇军闻得原来是皇上来到,并非骠骑军入侵,这才算完,充许骠骑兵登陆。赵构又会见了当地文人领袖,讲了一些大道理,亲赐“永嘉学派”之名,双管齐下,这才入主温州,并以此为大本营,向临安发动进攻。

 骠骑兵大举与当地百姓拉关系,顺便扩军,号称温州骠骑军,当然是以帮赵构夺权之名招地兵。这支骠骑军迅速攻占了周边州府,兵锋指向临安。赵桓大惊,急忙调集全国的军队来平叛。南宋的主力军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抽调一空,给了莫启哲进攻广西和广东以方便。

 在韩世忠的带领下,温州骠骑军连战连胜,到了临安之后,赵构手下的大臣秘密联系了城中不满赵桓地大臣和将军,堡垒由内部被攻破,南宋窝里反的本事确实高于其他国家,赵桓的朝廷被推翻,韩世忠把他给抓住了。

 赵构对待自己的哥哥一点不留情,先把赵桓下了大牢,然后又派人暗地里毒死了他。至于赵佶还是当他的太上皇,没有被赵构杀掉,毕竟是自己地父亲,赵构还是不敢杀的。

 见军事目标达到,蒋山便要求赵构割让温州。可赵构却不答应了,原来韩世忠劝他,温州军是这次复辟的主力军,如果把温州割给了骠骑军,岂不是等于把这支军队也划给了莫启哲,这可不行啊!自己这方能从温州打到临安,那骠骑军有了那里,同样也可以再次攻克临安,所以这么重要地地方,决不能落到莫启哲的手里!赵构听从了韩世忠的正确意见,表示愿意多给贡品,但温州决不能割让!

 说话不算数,向来是骠骑军的特权,可这回他们却被耍了,蒋山当然不干,翻脸之后,挥军进攻临安,韩世忠据守城池,他收编了赵桓的军队,军队数量很快达到二十万,温州骠骑军又临阵哗变,支持赵构。蒋山本部的骠骑兵人少,别说打下临安了,他连汴梁都快回不去了!

 这时传来了莫启哲打到广州的消息,蒋山大喜,看你赵构还敢不敢不听话,谁知几乎是立即地,又传来了莫启哲被岳飞俘获的消息,这回换成赵构大喜了。莫启哲被俘,意味着骠骑军完蛋了,那还客气什么,别说温州了,就连贡品都可以省下。

 可战争发展得太快,萧仲恭亲自领兵南下了,他多会打仗呢,三十万大军遇城不攻,一个劲地行军,进到了临安地城下,团团包围。萧仲恭通知赵构,如果不放回莫大王,那他就要一把火烧了临安,让赵构变成焦炭。

 于是,漫长的谈判开始了。南宋不肯割让任何的土地,而且也不放莫启哲,除非让莫启哲的继承人入质,并还回所有失地!这个强硬之极的主意是岳飞出地,他给赵构上奏章,要赵构对骠骑军采取强硬态度,掌握主动权!

 为了救出莫启哲。萧仲恭只好答应了赵构的部份要求,入质可以,不给贡品也可以,不称臣还可以,但唯独领土是决不能还地。赵构对于偏安一处。早就心满意足,他也不敢得骠骑军太急,只求以后莫启哲不要进攻就行了。他答应了只入质的条件,决定释放莫启哲,这点让岳飞大为失望。他一心要收复所有失地,却没成想皇帝这般没有骨气,只知一味妥协!留着莫启哲早晚是个祸害。以后必会还有大战。一狠心,岳飞这才决定要在释放莫启哲的圣旨到来之前,先把他给杀了。

 先入质,后放人,是以萧仲恭把莫启哲的继承人送到了临安。这个继承人是谁啊,其实就是陆游!

 莫启哲曾明确表示过如果他不幸战死,那大梁国的王位便由陆游继承,换言之。陆游现在就是梁王世子,虽非亲生,但莫启哲对他甚好。香宁公主虽然舍不得小陆游,但她也希望两国战火早停,也只得洒泪让陆游南来。

 随同陆游入质的人当中。还有萧仲恭的儿子萧拱和韩企先地儿子韩铎。《金史》的列传里有萧拱和韩铎的名字,都是声名赫赫的名臣。可他们现在还没有多威风,只能随陆游一起去临安当人质。

 得到人质后,赵构便下旨,让岳飞释放莫启哲,以求他早退兵离去。谁知,岳飞失望之余,决定在圣旨到来之前先杀了莫启哲,等到梁国动一起,那时再收复河山不迟。

 先杀了莫启哲,岳飞不必背那抗旨不遵的罪名,可莫启哲却倒霉了,被押到断头台上,等着砍头。

 莫启哲心想:“第一次见到岳飞时,我怕他被秦桧害死,劝他离南宋,后来秦桧回国,我又为他说好话,希望能救他一命,得知他被下了大牢,我又担心不已,对他我已仁至义尽,可不成想今天却还要死在他手里,老天爷真不公平!嘿,公平就不叫老天爷了!”

 正当刽子手举起鬼头刀,就要砍下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叫:“刀下留人!”刑场上地人一齐向那喊话之人看去,刽子手也停刀不落,转头去看那人,心中纳闷儿,难道岳将军又改变主意了,不杀莫小狗了,不过怎么派个女人来传令呢?

 一看之下,差点没把众人气死!原来,喊话之人竟是小温熙!监斩官气道:“你瞎咋呼些什么?还刀下留人呢,等一会儿,连你也一起砍了!”

 温熙却道:“相公,你的头上有菜叶,快点儿把它拿掉,留在头上好难看!”

 宋兵们大怒,真想先把这个小姑娘给砍了,让她臭

 莫启哲道:“我的手被绑着哪,没法拿菜叶。”

 温熙道:“在你左边的头发上,你甩甩头也行!往左往左…哎,好了,掉下去了,这回就干净了!”

 监斩官怒道:“不要听她胡言语,快快行刑!”

 刽子手又举起了鬼头刀,正要再砍,却又听到有人大叫:“刀下留人!”

 他的,这回又是谁啊?

 原来是莫启哲本人,他对刽子手道:“你地刀太脏,好好擦擦!杀人还这么不专心,须知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小子…”

 监斩官怒不可遏地道:“砍!”

 这回刽子手可下了决心了,不管是谁再喊刀下留人,我都非砍下去不可!鬼头刀第三次举起,呼的一声落下。

 莫启哲双眼一闭,心道:“完了,老子如此辉煌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忽听啪地一声,一声惨叫随即响起!

 刀虽落下,可他的脖子却无丝毫疼痛,莫启哲心里还想呢,这刀可真够快的,我就这么死了,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一个沉重之极的东西到了莫启哲的身上,莫启哲也叫了一声,乖乖的。这就叫鬼身,老子现在可也是鬼了,谁敢我?他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个行刑的刽子手!

 只见这刽子手两眼大睁,已然气绝,不知是谁杀死的,他地鬼头刀也断为两截。掉到了地上。莫启哲明白了,可能是因为自己脖子太硬,硌断了鬼头刀,那断了的一截反弹回去,崩死了刽子手!太了。老子铜筋铁骨,杀人与无形,堪称武林高脖!

 刑场大,绝非莫启哲的脖子之功,而是有人来劫法场!监斩官刚坐座位上跳起来。就被好几十个暗器打中,登时一命呜呼,先与莫启哲一步去见了阎王!要被砍头的骠骑将军们一齐欢呼。来了救兵啦,这回可不用死了!

 劫法场的人,正是明教众高手,他们得知了莫启哲地事后,无数次的去劫牢,可全被岳飞击退,这次是最后地机会,春风出动了所有高手。混在人群中,伺机而动。她见莫启哲马上就要被砍,便发动了进攻,把刽子手给解决了,明教高手一拥而上。冲着将军们冲了上来。

 春风飞步来到莫启哲身前,一把拉起了他。道:“启哲,快跟我走!”

 莫启哲叫道:“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到最后时刻才出手,是不是存心吓死我啊!”春风拉着莫启哲只走了几步,却见莫启哲跌倒在地,根本走不了!她惊道:“你怎么啦?快走啊!”莫启哲摇头道:“我被关了这么久,早就不行了,我跑不动!”

 春风急得满头是汗,如果等宋兵冲上来那就完了,她把莫启哲往背上一背,负着他逃命。明教众高手把骠骑将军们救下,将军们却不似莫启哲这般虚弱,一得自由,抢过兵器,与宋兵大声呼喝着开打!

 明教挑的时候非常之好,这时的岳飞并不在城里,他出城去接圣旨了,打算拖延时间,让使者没这么快进城,等杀完莫启哲再让使者进来,那时大事已定,就算使者生气也来不及了。

 骠骑将军们换上了明教给他们的衣服,混入了人群中,顺着明教早就探好的道路,东窜西逃地跑了一干二净!春风背着莫启哲嗖地跳上了房顶,踏瓦而去。

 莫启哲忽然问道:“我地小丫头呢,她是个女的,又不会武艺,可不要在混乱中受伤才好!”春风道:“别担心,我们这次来劫法场,是一对一的解救,每个将军都派了专门救他的人,你那个小丫头更派了人,她和你共患难,要是死了,你不得骂死我才怪!”

 莫启哲放下心来,道:“原来如此,计划还周详的!”

 “城中地那个将军非常厉害,我们历次来救,不但没见到你,还折了不少兄弟!幸亏他出城去接钦差了,要不我们还是救不了你!”

 “岳飞出城啦,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去哪里?”

 “出城!”春风立即答道,她果真是向城外跑去的,取道向东。

 莫启哲问道:“从东面逃走啊,那么是出海了,你准备好了船?”

 春风笑道:“我可没本事在岳飞的眼皮底下准备船,你地军队没有包围全城,事实上东面还是在岳飞手中的!”

 莫启哲奇道:“那怎么还往东面去,岂不是更危险了?”

 春风道:“因为现在岳飞就在东面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他去接钦差大臣了,是赵构派来的!”

 莫启哲连忙道:“春风,你不是要出卖我吧,我可惹不起岳飞,可不想和他会面,你还是背着我向别处跑吧!”

 春风道:“你就放心吧,我这次的计划制定得非常周密。岳飞在东面不错,可钦差也从东面来啊,而且他带来了赵构释放你的圣旨,所以咱们碰上了他,你就一定没事!可如果从别处逃走,岳飞为了防止你逃跑,其它三面都有重兵防守,在法场人多又,咱们还能混出来,可如遇到了他派的军队,咱们还怎么逃啊?东边由于有岳飞本人,他想不到咱们竟会从最危险的地方逃跑,防守却是最弱的,所以相反咱们定会险!”

 “最危险地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春风。你大有长进啊,我记得你以前可没想出过这么正点的主意,总是听你手下那帮草包的话!”

 “经历得多了,人总是会成地,这不是你说过地话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莫启哲低声笑道。

 “那就是我爹爹说过的!”春风改口道。

 莫启哲哈哈大笑“你连这也能记错,看来还是有些迷糊啊!”说话间。春风来到了一条宽阔地南北大街上,只能跳下屋顶,改走道路,这里早有大批明教高手等待着,一见教主来到。立即围在她身边护卫。

 这条大街上有通商治所,是收税的地方,宋兵见这帮人突然跑到了这里,还以为是来抢钱的,因为明教的人跑得太快。宋兵们还没得到法场被劫地消息!

 宋兵大惊之下,不论死活,便对着劫匪放箭。明教也是有准备,挡住了宋兵的进攻,春风绕进小道,又逃走了。

 还没逃出多远,却听一声锣响,大股宋兵冲来,领兵之人正是岳飞!岳飞面沉似水,长一指春风和莫启哲。道:“我防得如此严密,你还是逃出来了,我不得不说声佩服,你手下确有不少能人异士!可你自信真能逃出我的掌握之中吗?”

 莫启哲叫道:“完了,他连这里都想到了。实在厉害得没边儿!春风,这回连你也完蛋了。咱们俩口子要一并上路!”

 春风冷汗直冒,她的计划里可没有这条,不知岳飞竟能在这里也按下了伏兵,他不是去接钦差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难道钦差没来?

 突然又是一声锣响,又有一支军队出现,服装各异,领头之人却是杨再兴!杨再兴不信单凭明教之力,就能从岳飞手中救出都元帅,是以他也做了计划,花了大笔金银,买通了城内的细,率领化装后地兵混进了城里,真是着实不易,亏得广州大得很,宋兵无力全面设防,要不然休想混进来。

 杨再兴叫道:“都元帅快向猎德走,那里有我们的人,这里由我挡住!”说完一亮银,向岳飞冲了过去。

 莫启哲也叫了起来:“那猎德在哪里啊,我不知道路,怎生去得?”

 猎德是宋时广州的八大镇之一,莫启哲不知道,可手下士兵却是知道的,他们拥上来,把莫启哲扶上一匹快马,春风和他两人一骑,扶住了他,护着莫启哲向猎德逃走。马一颠簸,莫启哲便晕了过去,他身子弱到连马都骑不得了。

 也不知是往哪跑,更不知跑了多久,等莫启哲醒来的时候,却见来到了一个大码头上。码头上正在进行着烈地战斗,骠骑军和宋兵在奋力厮杀,抢夺码头。

 莫启哲问道:“这是哪儿啊?”

 “猎德码头!”春风答道。

 “我们是怎么到的这儿啊?”

 “当然是全力冲杀啊,还能靠什么到的这儿!”春风身上负伤,没好气地道。

 骠骑兵拥上,将莫启哲抱起,登上了一艘小船,桨动如轮,逃到了一艘战船上,扯帆转舵,迅速逃离,宋兵水师追上,骠骑兵放炮阻击,硝烟过后,莫启哲险了!

 岳飞与杨再兴手,杨再兴一开始还大声呼喝,与他打得热闹万分,可等春风背着莫启哲逃走之后,杨再兴便大叫:“老兄乃英雄好汉是也,我不愿伤你性命,你快快下马投降吧!”

 岳飞可没功夫和他磨牙,不理他地胡说,继续进攻,杨再兴勒马后退,转身就跑,骠骑兵稀里哗啦地全跑了,他们逃跑不是朝一个方向,而是四散奔逃,向小巷中窜,骠骑兵身上本来就穿的是百姓衣服,这一混入城中,就象小河汇入大海一样,让人分不出谁是敌人,谁是真正的百姓了!

 岳飞带领军队本想去猎德追捕莫启哲,他这时要去,肯定追得上,可偏在这时钦差到了。钦差紧赶慢赶,跑得气吁吁,他也得到信了,岳飞要把莫启哲给处决了,他急忙入城。朝最的地方跑,希望能阻止岳飞,要是莫启哲死了,骠骑兵还不得玩命啊!岳飞敢打,赵构却不敢。

 钦差来到了岳飞的马前,叫道:“岳将军,手下留情。莫要追了,皇上有圣旨到,请你接旨!”

 岳飞手下另有大将,都对岳飞小声道:“将军,你不可接旨。接了可就不能杀莫小狗啦!咱们还是去追他吧,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必事事都听皇上的!”

 摇了摇头,岳飞叹了口气,道:“以忠侍君。是为臣的本份。”说罢,下马接旨。

 宣完旨后,钦差问道:“岳将军。皇上调你回临安,请你收拾一下行装,这就和我启程吧,现下国都仍旧被困,萧仲恭态度不明,实不知放了莫启哲之后,他会不会再进攻!皇上非常需要你这样的大将,情况紧急。将军早回去一时是一时!”

 岳飞点了点头,转头对手下将军道:“我回去收拾一下,这就要去解临安之围,你们都跟我走吧!”

 将军们都叹了一口气,现在南宋境内到处都是兵祸。如不把骠骑军赶走,休想太平!

 岳飞回到了将军府。知州来见,问道:“将军,现在广州城内成一团,你如走了,可让我如何收拾?我们已经和莫启哲破脸,他见你走了,必会再次进攻,那时入城之后,岂不是要屠戮百姓!将军你还是不要走了,留在这里吧,临安猛将如云,也不见得能用得上你!”

 岳飞摇头道:“圣旨已下,我不能抗旨。”

 知州求道:“将军,难道你为了皇上一人之命,竟要舍弃这一城地百姓吗?”

 岳飞一呆,好半晌才道:“君即国家,君即社稷,我应皇命而去,有何不对?”

 知州气道:“好,那将军自管去吧!”

 岳飞想了想道:“来,我教你一招,可保莫启哲不敢进城!”

 知州俯耳过来,岳飞道:“东城我关押着几万骠骑军战俘,只要你守牢了他们,担保莫启哲不敢强攻,等临安之围被解,就好办了。那时我挥军北上,进袭汴梁,那里是莫启哲的大本营,他必会回去相救,广州之围便可解,所以你只要支持到我发兵即可!”

 知州叹道:“那还要等很久啊!”“不会很久地,只要我们决心收复故土,没有不成功的!”岳飞肯定地道。

 知州派出兵丁,好不容易摆平了城内的混乱,混入城内地骠骑兵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宋兵开始全城大索,可就是找不到这些人,可真是奇了,他们肯定是没出城,但跑到哪儿去了呢?

 岳飞与钦差起程,先走水路,离开广州,等远离骠骑兵的势力范围,再登岸从陆上快马加鞭地赶回临安。他本部地大将都跟着他走了,只剩下了当地官兵。

 莫启哲一险,骠骑军就想翻脸,城外的主将是韩企先,他结束了西征,提早赶了回来,杨再兴进城去捣乱,便由他坐镇军中。

 莫启哲回到了军中,他身体虚弱,升帐后只能象堆泥一样,瘫在帅椅上。韩企先关心地道:“都元帅,你平安归来,真让人欢喜,可你地身子却大不如从前了,不知是否还能指挥作战,进攻广州城?”

 “城中有岳飞,得慎重对待,所以我想先等等再说吧!实在不行,我们就起兵北上,去打临安,给赵构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我也要修个地牢扔他进去,以报我被囚之仇!”

 韩企先点头道:“正该如此,我们助他重登皇位,可他却不按说好的割地,还要都元帅的继承人入质,实在是太不守信用,当给予他当头喝!”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也随陆游入质了,心中不免焦急,真想上翅膀,飞到临安去解救儿子。

 莫启哲拿起桌上的茶杯,砰地一声摔到地上,道:“萧仲恭怎地这般糊涂,竟把人质送到了赵构手中!”

 “都元帅不必怪他,他的儿子也送去了。咱们在广州展开的营救行动,都是根据要发生的事情,随机应变的,而且离得远,消息也不能及时送到他地手里,老萧并不知情,谁能想到城里的将军要杀你呢!”

 莫启哲有点上火,可又不知该如何结束广州战事。帐外有亲兵来报,说岳飞随传旨来的钦差走了,可能是去临安了吧。

 骠骑众将大喜,都道:“这回机会可来了,他一走城内岂不是没了大将,赵构临阵撤将,犯了兵家大忌,这广州城唾手可得。”

 莫启哲忽道:“再兴呢,他怎么没回来,我看到他和岳飞单挑了,他会不会打不过岳飞而被杀了啊?”

 韩企先摇头笑道:“没有,他决不会被杀地,打不过跑还跑不过么!他现在藏在城中一个极安全的地方,宋兵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地方!”

 莫启哲问道:“做梦都想不到,那是哪里啊?”

 “在东城的俘虏营里!咱们买通了守营的军官,再兴带着人藏了进去。都元帅你想谁会想到他们竟能主动跑去当俘虏呢?”

 莫启哲笑道:“妙极,换做是我,我也想不到他们会去俘虏营里!哈哈,买通那守营军官花了不少钱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世上无之人众多,那些军官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韩企先笑道,这招妙计便是他想出来的,当然得意。

 莫启哲道:“先等两天,等岳飞走远了,我们再进攻,免得他一得知我们进攻广州,半路返回,那可糟了。”

 城中知州按照岳飞嘱咐的,加派了士兵看守东城俘虏,可他却没想到,那些守营的军早就叛变了,和杨再兴串通一气,就等着和城外的骠骑军里应外合呢!

 两后,莫启哲确定岳飞走远了,这才发动对广州地进攻,骠骑军三路并发,向城下冲去。知州急命宋兵抗敌,可长长的城墙宋兵无法全部守住,这次骠骑军是全方位的进攻,并不是只进攻一门。

 在骠骑军猛烈的攻打下,城头那些大炮也不够使了,转眼间,一处城门被破,骠骑兵蜂拥而入,迅速攻占了两处城区。知州见事不可为,他已经无力抵抗骠骑军了,便带兵跑向东城俘虏营,准备坚守在这里,实在不行就利用俘虏强迫莫启哲退兵,这几万人的性命,莫启哲不可能不顾。

 来到了东城俘虏营,这里本是个大垃圾场,因为岳飞抓地俘虏太多了,所以才把这里筑修围墙,关押骠骑俘虏。知州一到这里,军官便上,问道:“骠骑兵进城了吗?”

 知州点头道:“不错,他们打进来了,你赶快把俘虏都绑好,等莫启哲攻到,咱们就杀俘虏,看他退不退兵!”军官领命而去。

 骠骑兵入城之后,并不分散开与百姓打巷战,而是集中力量向东城进,俘虏营是他们第一个要攻占的目标,解救战友是当务之急。

 知州登上墙头,向下望去,只见骠骑兵如水般驰来,领兵地大将却不是莫启哲本人。知州向下叫道:“来将通名,我有话要和你们都元帅说!”

 那领兵之人虽非莫启哲,却也只比他小一级,正是韩企先。韩企先纵马上前,冷笑了一声,道:“都元帅被你害苦了,我们正是为他报仇来的!你如果识时务,便快快放出我们的士兵,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知州怒道:“有几万人陪葬,死又能如何!来人啊,把俘虏尽数处决!”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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