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纯爷们?
“这个没义气的风寂…阿嚏!…”
在莫央这半句话加一个
嚏的时间内,永夜已经匀速在屋内绕了一圈,关好了四扇窗,两扇门,还顺手倒好了一杯茶。
“今天晚上的药喝了没有?”
“我就是因为看到小水端了药碗过来,才为了保命夺路而逃的。”
在心里默默地为连人带碗带汤汤水水一起,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小水念叨了几遍‘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之后,莫央便心安理得地喝了一口热茶,
了
鼻子:“跟那碗黑乎乎的东西相比,这苦茶简直就是
桃汁啊!”永夜看上去显得有些疑惑:“苦茶?可这个不是…”
“哦…我不是说这个茶的名字。因为所有的茶在我看来都是苦的,所以我把它们通通都称为苦茶…嗯…这么说吧,对我而言,凡是不甜的,那就是苦的!”
她这番理直气壮的歪解,让永夜一时之间似乎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只好干咳了一声,重启话头:“术法不是医术,是不能治病的,所以如果生病了的话,就只有谨遵医嘱,病才能好。至于要改变汤药的味道,你直接用幻术就可以了。”
“可我总也搞不定那个什么见鬼的幻术,保不齐一不小心给变出一碗
体炸弹啥的,那咱就可以全盘歇菜了…”
莫央垂头丧气地嘟哝了一句,不过马上就又振奋了精神,涎着一张脸,冲着永夜极尽谄媚之能事:“不如我每次都端来找你帮个忙好不好?你一定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我被苦死的对吧?”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永夜那突然变得有些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既无奈又悲凉:“莫央,有的时候…你也不能太过依赖于我。因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
他地话还没说完。莫央便大惊失
地扑了过去。又是一把抓住了他地手臂。小嘴像是机关
似地突突个不停:
“你不在了?什么意思?你要死了么?难道是得什么绝症了?不会这么狗血吧?…还是你也在被人追杀?是不是和要杀掉我地那帮人一个恐怖组织地?…你打不过他们吗?可风寂不是说你地术法是很牛掰地…不过就你忽悠我地这件事看来。似乎也没那么牛掰地样子…哎呀反正不管了。你倒是快想想办法自救啊!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地对不对?你可千万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更加不能死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地。那我…我怎么办?…”
看着她地急切。听着她地不知所云。永夜地神情由惊诧渐渐变成了温暖。最后。目光移向了那双正紧紧地抓住自己地小臂。关节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地手。忽地含着一丝笑意说了句:“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这么准确地抓住同一个位置呢?”
“啊?…”莫央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他地温柔浅笑。彻底傻了眼。
“没什么。”永夜摇了摇头。接着又摆出一副极其虚心求教地态度:“你刚刚说地那一连串我没有完全记下来。只好麻烦你再说一遍了。我来尽量试着逐个回答。好不好?”
“…”莫央这下子算是傻眼傻到了冥王星,她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刚才那一堆机关
的子弹都打到哪里去了?而且,她怎么就能忘记了,永夜是从火星上来的纯爷们呢?
…‘纯爷们’…这三个字又把莫央好不容易才扶正的三观,给成功地勾搭歪了。
“那个…永夜啊,我问你一件事儿成不?”
“我这不是正在等着你问么?”
抬着头,看着在幽幽的烛光中显得是那样柔和的面部线条,莫央连着做了三次深呼吸,终于鼓足了勇气,语音里还带着一点儿颤抖:“你…知道什么是…那个…同
恋…么?”
永夜皱起了眉,很是困惑:“从未听过,那是什么?”
“呃…对对,也许你们不这么说…”
莫央在脑子里迅速地翻腾了一下这方面有限的知识储备:“换个说法就是…断袖或是龙
…”见他依然满脸的茫然,索
把心一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豁出去了:“哎呀!我的意思就是,男的和男的在一起…那什么…了…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男人…你到底明白没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永夜才总算是恍然大悟:“你是说男宠?”
莫央的脑袋立马点成了一个高频率的波
鼓:“啊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倒是曾经听闻过,在有些人家…偶尔会有这样的荒唐事发生…”
永夜虽然迟疑着做出了回答,但是显然并不想再继续就此深入地探讨下去,于是便直接反问正听得相当全神贯注,一脸求知若渴的莫央:“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这种语焉不详态度在莫央看来,既有可能是对这种现象的不甚了解,或是不屑言之;却也有可能是因为身涉其中,所造成的三缄其口,刻意避而不谈。套用香港电视剧里一句泛滥成灾的台词就是:当事人有权保持沉默。
莫央的心越发像是有小猫在拼命挠似的奇
难耐,抓着永夜的手上不知不觉又使上了几分力气,以至于永夜的脸上都闪过了一丝痛
,不过,转瞬就被担心的急切给取代了。
“莫央,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我…我没…不是我…”
莫央一边磕磕巴巴地想咬下自己的舌头,一边抓心挠肝地想着到底要咋整才能弄清楚,永夜他到底是不是个…纯爷们…
“你你…你们仨…我是说你和苍寒还有风寂,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吧?”
永夜的眉峰刚刚略微一蹙,莫央就赶紧自动自觉,善解人意地做出解释:“这是我从你们的零星谈话里面自己归纳总结得出来的结论。”
“这么说并不是很确切。”永夜沉
了一下,才字斟句酌地缓缓道:
“应该说,我自孩童起便分别认识他们二位。但是他们之间的相识,却是在彼此的少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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