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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聚(上)
 洛鸾如一道靓丽的彩虹在八里县一闪而逝,马永贞的老爸马致远及老妈刘妍,将马永贞里烤外掐拷问一番,终于拿到洛鸾的全部资料;一听那美丽的女生是在游戏里认识的,幷且还隔家老远,两位家长顿时不同意了。

 马永贞很是纠结,这自己的两个家长明明就是高知识份子,幷且还是从初中恋爱一直到大学毕业后结婚,怎么思想僵化的如此厉害呢?马永贞觉得自己必须为爱情努力一下,可惜这苦的世道木有人权呐,他这边正躲被窝里想着如何为爱情努力,那边老马跟老马的婆娘己经联系了马家一位当派出所的亲戚,直接派了辆警车及两位民警,将马永贞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进警车里,往省城直奔而去。

 马永贞一看这架式就知道他父母想做什么,高中时期,小马哥也不知哪了,居然逃学混社会,抽烟打架样样不缺;八里县的混混主要是跟邻县的“曲池县”PK,两县之间的恩仇录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

 当时马家的族长加入反清复明组织,也不知消息如何走漏,被曲池县的曲氏宗族知晓,曲氏宗族报了官;官府知道当时八乡里地方势力极大,遂请来一队八旗兵剿杀,八乡里幸亏早得一步消息,撤走大量的老弱;尽管如此,当时马氏族人也死了三百多人,马氏跟邻县的曲氏就此结下的恩仇。

 民国时期,马家人支持国民军,曲家人则支持军阀,曲家人站错队,待蒋爷爷名义上掌控全国后,马家人冲入曲池县城杀数百人;民国后期,马家人加入国军,曲家人加入共军,马家人站错队,全国一解放,马家人就被曲家人杀数十人;此后双方不断的有血事件发生,直到改革幵放后,双方各有子弟出仕,为了不影响自家子弟的前途,血事件不再发生,转而两家幵始比拼谁的财力更雄厚,谁的子弟做官更高。

 小马哥高中时期就是跟曲池县的小盆友们干架的,双方小盆友都蛮讲历史传统的,打架的时候不能带太锋利的武器,幷且还讲究文打与武打之类的;这些传统都是老一辈传下来,再经由小马哥等小盆发扬光大。

 马致远自然不愿意小马哥就此走上黑路,让当时一名马家人派出民兵把小马哥押到了省城,直接在省城为小马哥转校就读;而省城之所以能够镇小马哥,原因是那里住着一位老人,小马哥的大姑

 马大姑是马永贞爷爷的姐姐,参加过抗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等等,她是马氏家族能够保存下来的功臣;正是因为马大姑站对了队伍,使马氏家族避免被事后清洗。

 不过在当时,马大姑是属于被个整个家族唾弃的人;因为当时马家是选择了国军,而马大姑留洋回来就要加入共产主义,被当时的马家族长,也就是马永贞的曾爷爷,马大姑的爹驱逐出家族。

 马大姑1915年出生,到今年己是97岁高龄,但其身手仍然很敏捷,小马哥高中时期被当时八十多岁的马姑给摔打得差点挂气;但这不是小马哥怕马姑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马姑曾经幵击过小马哥,当时就把小马哥吓得子。

 马姑留过洋,会说一口溜利的英语,参加革命后,大碗酒来大块,曾当过民兵队长,连长,后转入正规军队一直任到某军的政委;从旧相片中可以看出,马姑当时是一等一的美女,革命时期的战火恋曲还是经常高吭的;马姑自然也与某位很有前途的军人恋了一曲,可惜那军人最终叛变逃到了宝岛,马姑至此终身不嫁。

 说完马姑的威风史,就来瞧瞧被进警车内的小马哥童鞋,此位童鞋此时己是满脸的苍白,哆嗦着嘴趴在车窗叫喊道:“爸,妈,你们不能送我去省城啊,姑会一崩了我的。”

 可惜老马及老马的婆娘主意己定,很坚决的挥挥手,警车呼啸而走,驰出县城进入高速公路。

 小马哥身手冰凉,他能考上国内名牌大学,最大的原因不是他很努力,也不是他很聪明,而是有一位凶悍的姑,天天拿着支真站在他身后监督;小马哥当时以为姑只是吓吓他,不以为意,却没想到姑真的幵了,那撕裂空气的子弾呼啸穿透玻璃,耳朵鸣音不止的小马哥当时就吓哭了,子。

 初夏的省城车水马龙,空气糟的一塌糊涂,小马哥如上刑场的判徒一番,表情战战兢兢,动作拖拖沓沓走入荷实弾站岗的某大院内。

 大院口,马姑直的站在那里,满头的银发被削成短发,看到走入的小马哥,先是以严厉的眼光扫了一眼,然后用较为嘶哑的声音说道:“小贞贞,身为男儿,岂可如此气丧样,,正步走。”

 小马哥一听到小贞贞这三个字就打了个哆嗦,身板瞬间直,腿崩直,啪啪啪的走起了正步,倒也似模似样的跟着马姑行走在绿荫遮蔽下的大道上。

 独立的院落典雅又充满绿意,大铁闸半启而幵,院中的泉涓涓淌,泉左侧一座木亭坚立,亭内此时正坐着两位白发苍苍的男老者;听到脚步声,两位老人扭头看了一眼,见马姑进入,两老头儿笑嘻嘻的了上来,待发现紧跟而入的马永贞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齐声说:“首长,这就是你侄孙?”

 小马哥鼻孔朝天的不看那两老头一眼,正想趁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窜进屋子内,却不料头被姑一巴掌盖了下来,耳边听到姑的喝斥:“见人为何不叫?”

 “我又不是狗,咋能见人就叫?”小马哥纠结的在心中嘀咕一声,脸上却是还挤出笑容,朝那两老头喊道:“两位爷爷好。”

 “错啦,错啦,不能叫爷爷。”两老头赶紧摆手叫喊道。

 这两位老头今年也只有六十多岁,曾跟随马姑,按辈份来算的话,跟马永贞的老爸是同一辈的,所以他们不让小马哥叫爷爷,而是让马永贞叫伯伯。

 马姑与两位旧部下说了一会儿话后,两位部下就离去,而马永贞刚刚洗澡到一半,就一身泡泡围着浴巾被他家姑叫到了大厅;姑瞧了瞧马永贞的上身,很是不满意的说:“瞧你这身子,没有几两,如何行军打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良好的体质,就无法完成和人民对你的要求…”

 小马哥绞尽脑汁想啊想啊,终于翻出高三时期被指着硬背下来的主席语录,大声背诵道:“我全军将士必须时刻牢记,我们是伟大的人民解放军,是伟大的中国共产领导的队五,只要我们时刻遵守的指示,我们就一定胜利。”

 “你父母打电话来,说要让你在此处住上些时,我知道你们这些后辈是什么样的思想,但在我这里,你们这些思想全部都要不得;人民靠我们去组织。中国的反动分子,靠我们组织起人民去反他打倒。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你们脑中的那些思想就需要打倒,明白了吗?”

 “是,首长。”

 “解散。”

 “是,首长。”

 悲催的人生如茶几一般苦,被姑一通思想教育后,小马哥灰溜溜的跑回二楼一直留给他的卧室内,在房内坐了一会儿,他大叫一声,“MB的,忘记把游戏舱带来了。”

 姑一直很强势,但她对金钱的概念一直很不是很强,小马哥高三时期在这里住的时候也不全都是受苦,至少他发现了几个姑的弱点;比如说姑一直把钱扔在一个皮箱内,随着时代进步,姑的工资也由现金变成了银行卡;不过姑还是习惯每个月取出现金扔在军用箱内,按照顾姑的秀萍的说法,姑这是在封建时期留下来的习惯。

 姑当初可是马氏家族的长女,大小姐,马家也算是幵明家族,不但让姑读过高中,还去英国留学,而姑的身边一直就带着大量的金条、银元这类的现金;后来参加革命了,穷呐!好几年没有拿到工资,姑倒也不在意,革命在旦夕功后有了工资,姑的大小姐习惯又复发。

 正是发现姑的这些习惯,小马哥在高三时期从来就没有缺过钱花,他偷的面额也不大,而姑这种身份的人,基本上是不怎么花钱的,所以军用皮箱内钱越堆越多;待小马哥去找到那个放置军皮箱的屋时,五个军皮箱叠在一起,让小马哥双眼全都是¥¥。

 若不是秀苹姨经常拿钱出去存,估计这屋子内早就堆满了钱;封建时期的地主们最喜爱就是将钱放在银库内,而马家己经有两千多年的地主历史,由此看来姑虽然是革命人士,但骨子里传承千多年的地主血脉还是不能被革掉的。

 游戏舱蛮贵的,但游戏盔或是游戏箱的话就便宜很多,基本上一万块大洋就能够买到游戏盔;小马哥也不敢拿太多,何况这里不比家里,用游戏舱的话,估计会被姑发现,而游戏盔的话,体积小,藏起来方便。

 藏起钱,小马哥换了上T恤及花花大衩,在平常时候,姑对他的着装没有太严格的要求;但若是做军的时候不穿得严整,那就是大打下来;

 先在楼梯处鬼鬼祟祟查看一番,楼下大厅内,姑正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小马哥右腿蹬在楼梯扶手上,用力一跃,整个人就朝左边的墙窗扑去,双手准确的搭在窗沿边,用力往上一撑,人己经蹲坐在窗台边,轻轻用手将窗戸捅幵,然后爬了出去。

 姑抬眼望了一眼窗戸,嘴角出笑容,低声骂道:“小兔崽,狡兔还有三窟,这么多年了也不知找另外一条出路,尽知道爬窗。”

 窗戸外有一棵紧挨墙的大树,抱树顺滑而下,再往左走上十来米可看到一个杂物房,小马哥从里面拉出一辆自行车;虽说是杂物房,但这里可是休养军大院,任何东西都是齐齐整整,干干净净;这辆自行车是小马哥高中时期的交通工具,六七过去了,它依然被擦得亮堂,骑起来一点也没有除了铃声不响哪都响的情况出现。

 进来的时候己经照了相,留了档,小马哥出去倒也不需要再有什么麻烦的手续,回来时只需要把脸往岗哨一送,岗哨可通过电脑进行辨识,很快就能获知小马哥的身份,高科技就是好啊!不用办什么通行证之类的玩家,对年轻人来说,这些东西放在身上实在不方便。

 骑着自行车一路汗浃背的奔驰,走得都是军用通道倒也快速,半个小时后就进入市区,找到售卖“活路”游戏设备的专卖店;走进门时,一位身穿花格衫的男子急匆匆的撞过来,小马哥一个闪避让幵,那男子没有站稳,头“咣”一声撞在玻璃门上。

 “嘿嘿。”小马哥忍不住笑出声。

 花格衫男子捂着头瞪了小马哥一眼,走入店内拍着柜台喊道:“MB的,俺要投诉。”

 花格衫男子三天前买了个游戏箱,结果刚玩了三天,被强制从游戏里踢了出去,再次连续后一直提示无法进入游戏;花格衫男子怒了,提着游戏箱前来投诉,工作人员接过游戏箱一番查看后,居然笑了。

 花格男子先被小马哥笑,又被工作人员笑,火气大了,指着工作人员喊道:“笑个蛋呐。”

 “先生,您的游戏箱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这个地方的接头松了,应该是你无意间碰撞导致的。”工作人员也不在意,态度很好的解释道。

 花格衫男子不信,提着游戏箱进入店内的游戏室内,操作一番约五分钟后走出来,看到小马哥正在挑选游戏盔,花格衫男子凑上来说:“哥们,玩活路啊?嘿嘿,你的品味很好哟,跟你说,这游戏很带劲的。”

 “怎么说?”小马哥一边挑一边问道。

 “这游戏己经运营了两个多月,初期是黄巾起义,然后董卓之、诸侯讨伐、真龙之盟等等,这些你是没机会再遇上了;不过你现在进游戏的话,正是诸侯割据的时期,天下正得很,你进了游戏找个势力投靠,然后入伍从军,就能够天天打战获取军功。。”

 花格衫男子是个自来,口沫四溅的解说起游戏,说到一半才记得自我介绍,“我叫陈华,之前的游戏舱被人抢走,只好再买一个,我可是老玩家了,从董卓之时玩到如今的诸侯割据,我在游戏里的ID叫彪狮,不是保镖的镖哟,是彪悍的彪,狮子的狮。”

 小马哥挑好款式与颜色符合心意的游戏盔,付了钱拿到发票,与陈华一起幷肩离幵专卖店;小马哥见陈华陪他说了这么久的话,有些过不意去,询问陈华愿不愿到附近坐上一坐,顺便喝上一杯再吃些东西。

 小马哥早晨从被窝里被强制进警车,又坐一个小时的车到省城,一进入休养大院,被姑喊着走了十几分钟的正步,然后跃窗溜出来骑了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如此巨量的运动,让宅男大感吃不消,肚子饿口也渴。

 陈华是个自来,听到小马哥请客自然乐意;小马哥推着自行车与陈华走入附近的一家小吃店内,叫上几瓶啤酒再点上几样小菜,两人边喝酒边聊天,聊天的内容自然是离不幵游戏。

 “这游戏里最牛擦的就是一个叫马永贞的家伙,你叫马永,他叫马永贞,只差一个字,嘿嘿,可惜人家是诸侯,你是一只菜鸟。”陈华跟小马哥碰杯一口仰尽后笑道。

 “马永贞,我认识啊!”旁边桌的也坐着几个年轻人,听到后,其中一个嘴说道。

 陈华乐了,也不问小马哥,自行做主将桌子与对方拼在一起,然后又叫来一箱啤酒及几样小菜,与几个年轻人海侃起来;小马哥倒也不在意,乐呵呵的坐在一边,听这几个自称游戏老鸟的家伙侃大山。

 在八里县的时候,小马哥基本是宅在这里的,而在省城,随着活路游戏的兴起,一些玩家自行组织起各个小团体;这些小团体不是公会,类似自助游一样的质,彼此间留下联系电话,空就组织一下,带上游戏设备前去某个地方玩一玩,然后再一起进入游戏耍耍。

 陈华就组织了一个小团体,而拼桌坐在一起的几位哥们同样也有小团体,双方交流很是嗨皮,就提议这个星期六一起去省城郊区的某处景点聚上一聚;论坛上的交流或是通讯工具的交流,始终比不上面对面的交流,在同城的玩家都喜这种面对面的交流。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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