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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突变
 “你真的是锦官?”太后刚才听淳益不再叫她媚娘,心下就明白了**分,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传言在火种被烧死的锦官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锦官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点头。太后见锦官无波的神情,终于长叹一声:“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有第二个人能将男人得失了神智,没想到,还是你。“太后话语中的不满锦官听得明白,所以她只是轻轻地说了句:“我并没有谁,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锦官无关。”

 “还有一张好嘴,伶牙俐齿的。”太后被锦官的话堵住,在锦官说完话之后赶忙言道,唯恐落了下风,其实在她的心中,很忌惮面前的这个女子,虽然自己和这个女子交往不多,但是这个女子成功的让淳益念念不忘,让臣逸失了江山,单从这点上看,锦官就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太后过奖了。”锦官知道太后的话语并没有夸赞的意思,还是对着太后不卑不亢的开了口,她看太后虽然满头珠翠,妆容精致,但是她还是看到了太后坚定话语背后的悲哀,这悲哀,如缕缕的炊烟,在夕阳的晚景中只是淡漠的一笔,但是却是太后整个人的基调。

 “忤逆,你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来人,给我拉到思过阁,哀家要亲自审她。”太后的得意被锦官不卑不亢的话语凝在了半空中,良久,太后的脸上才显出盛开的怒气,看向锦官的时候,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温和。

 臣逸孤身一人,不敢阻拦,只能随着太后一行走向思过阁,臣逸看着锦官那不卑不亢的背影,心底升起连绵的情愫,锦官,确实是自己原先喜爱的那个女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求饶,都永远直着身子走路。臣逸施展轻功,快步跟上,等他到了思过阁的屋顶的时候,锦官的四肢已经被太后手下的人固定在了一个墙上,她的也被墙上的绳子紧紧地捆住。{}

 “锦官,其实你没有错,错就错在爱你的那个人是皇上。”太后说完话,就将手中的皮鞭像锦官,自昨以来,自己心底一直压抑着一股怒火,虽然前几已经答应让淳益封她为后,但那毕竟是权宜之计,但是这个女子却霸占了属于琳琅的飞凤袍,甚至昨的封后大典,有一半的风头被这个女子抢到。

 她昨心底就有连绵的失望,但是当时碍于场合只是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在微笑之下,今天,在没有群臣的思过阁,太后也终于可以卸下自己和善的面具,认真的对付这个本就不该再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女子。

 皮鞭一下下的在锦官的身上,锦官不住的皱眉,但是却奇怪的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疼痛的声音传出。整个思过阁,只有劈里啪啦的皮鞭落到衣服上的声音,臣逸在阁楼上听着脚下传来的声音,好几次都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怜惜,想奔到太后的面前,保护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可是最终,理智终还是占据了上风,自己所有的筹谋,包括锦官曾经付出的努力,都不允许自己轻易的面,否则,功亏一篑。

 臣逸再一次明白了心痛的滋味。自己的心正在被太后的皮鞭凌迟,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疼到骨髓里,让自己疼得无法呼吸,锦官依旧没有声音传出,只是坚定的依着墙壁,淡漠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太后。

 太后手上的力度不断的加大,刚才自己将锦官带到思过阁,不过是想让锦官能够服输,锦官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和自己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干系,自己现在惩罚锦官,只是为了消弭昨的怒气,只是锦官倔强的不求饶,让她没了放手的勇气。

 锦官的衣服因为太后的怒火,被皮鞭裂,盛开在锦官肩膀处的团绣牡丹也被皮鞭的有了裂痕,裂痕处,出锦官白皙的肩头,还有肩头上那朵俨然盛开的玫瑰,那是爱情的花束,开在锦官的颈间,红红的,如火一般点燃了太后的心。太后终于停止了用鞭子打锦官的身体,木然的将手中的皮鞭扔在地上,一步步的走向锦官,眼睛直直的盯着锦官肩头的玫瑰,脚步踉跄的走向锦官。

 站在阁楼上方的淳益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轻声的跃动自己的身子,走向宫门,锦官的状况让自己心忧不已,自己不能现身,也必须找人来将锦官救出,太后虽然暂时停止了鞭打锦官,但是太后的情他还是了解的,得罪了太后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还的结果的,所以在结果到来之前,自己就必须找人将锦官救出来,否则,锦官非死即伤。

 臣逸匆忙的离开,却不知道思过阁中在上演着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戏码,在太后见了锦官肩头的玫瑰之后,再也没有力气去捡地上的皮鞭,甚至太后的心现在早已经软成了一滩汪洋,深深的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愧疚。

 “锦官,你肩膀上的花是…”太后问话的时候,话语中竟然满是怯懦,刚才自己咬牙切齿的用皮鞭打这个女孩子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短短的不久之后,自己会以这样卑微的姿态来低声的询问锦官,甚至战战兢兢的等着锦官给出的答案。

 “自小就带的。”锦官不看太后那张早已变的脸,只是轻声的回答太后,看太后脸上表情的变化,那喜怒不定的神色,让人心生怀疑,就在锦官心底生出几分不解的时候,太后双手捧住锦官的脸,轻声的问道:“锦官,告诉我,你多大了,是什么时间的生日,你的爹娘又是谁?”太后急切的问着锦官,话语中的焦急仿佛要将锦官灼烧一般,锦官看着太后焦急的神色,心底竟让生出阵阵的怜悯,她轻声的告诉太后自己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父母,只是一直没有消息。只有一个姥姥,现在在沧州城中,是沧州知府的母亲。

 锦官的话刚说完,太后整个人的身体就瘫软在了地上,轻声的看着锦官,久久没有言语,只有眼角的泪不断的溢出,好像汪洋的河。锦官看着这个刚才还对自己凶神恶煞一般的女子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满心的不解,他看着太后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大有将自己淹没的架势。

 “太后,您责罚锦官想必已经够了,求您,让锦官离开吧。”锦官轻声的话语,让太后终于在无边的悲戚中醒过神来,她愣愣的看向锦官,终于慌乱的抬起头来,艰难的起身,奔向锦官,努力的撕扯着束缚锦官身体绳索她拼命地架势让锦官疑惑,为何一朵盛开在肩头的小小玫瑰,能让太后如此失神。

 太后用手撕扯了绳索许久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对着门外的人喊道:“你们快点进来,将锦官身上的绳索去了。”说完之后,太后就继续和锦官身上的绳索作战,便撕扯着凌乱的绳子,边吩咐刚进来的人:“你马上去趟国舅府,将秦吾焰和他的夫人请到宫中,就说我找他们有急事。”说完之后太后不再言语,只是帮着解绳索的人解下了锦官身上的绳索,边解边不住的问:“没事吧?还疼吧?”在询问的时候脸上的泪水盈盈,好像刚才被打的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一般。

 锦官终是不明白太后的突然转变,只是静静地看着太后着急的神色,看着她着急的吩咐手下,去请太医,等她回过头来看向锦官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担忧和心疼,和刚才咬牙切齿的惩罚自己的那个女子判若两人。

 “太后,锦官福薄,还请您不要…”锦官看着自己面前手忙脚的太后,终于开口,而她刚刚开口,太后眼角的泪就了下来,连绵不绝,让锦官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看着太后尽情的流泪,良久无言。

 太医恰到好处的赶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太后见太医来了,如见了自己的救星一般,连声吩咐太医给锦官好好检查身体,看有没有被自己打伤。

 锦官木木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突然后悔刚才自己的言语,只是木讷的接受太医的诊治,太医诊脉的时候,锦官还不住的看向一脸担忧的太后,这关切的神色,让锦官如坠云雾之中,她不明白为何太后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她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太后,贵妃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皮伤,老臣给娘娘开点药敷一下应该就好了。“太医的话语显然让太后的心终于放下,她轻声的叹了口气,良久,才轻声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快去开药。”然后就深情的看向锦官,笑眯眯的,好像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锦官因为太后突然转变的眸光,心底生出无限的别扭,所以他只是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被皮鞭划过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现在的气氛。

 “太后,锦官无碍了,您还是先回去吧。锦官也要回自己宫中了。”锦官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气息的尴尬,悠悠的言道。太后看着锦官,只有点头应允的份,应允的同时,看向锦官的脸依旧是满脸的笑意,仿佛聚拢了整个季节的春光。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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