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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入皇宫做皇后
 实睡得很浅,夏月凌起身,我便醒了,只是没睁开|的声音很轻,甚至没让王福达来伺候,一阵轻微的声,像是穿戴整齐,然后他温热的吻轻轻落在我额头上,又替我掖了掖被角。不一会儿,便听得龙渊殿的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合上。

 我睁开了眼,不知为何,眼角渗出泪,久久无法平静。这是梦里千回百转的念想:自己爱的人于光和暖的清晨醒来,用满怀爱恋的心情给我早安吻。

 这样一想,甜蜜四溢,便无法再睡。翻身起,刚挑开帘子,便有两个宫婢从台阶下上来,行了跪拜大礼,齐声说:“奴婢小红小雅向皇后娘娘问安。”

 “小红,小雅?”我赶忙上前扶起二婢。正是十八王府内的二婢,当我离开,以为夏月凌会迁怒于二人,还着急内疚了好一阵,也让坤到十八王府打听过,却不知二人踪迹。后来追问夏月凌,那厮死活不说。却不计这二婢竟在宫里。

 二人笑嘻嘻地说:“娘娘,终于看到你了。”说着,小红、小雅便将旁边金丝银线点缀的香木篮子打开,里面便是一套皇后行头,金丝银线描凤的红色外裙与衫,褐色大氅上也是凤遨九天的图案,还有凤冠。

 我摆了摆手,说:“套暂且搁下,今我自穿我的蓝莲风裙,你二人替我打水梳洗,梳个简单清的发髻即可。”

 二人面面相觑,面。问二人可有难处?

 小红支支吾地说:“娘娘,奴婢们知晓您俭省,也知您向来素雅而今您贵为皇后,这俗礼怕是免不了的。”

 我笑了笑,接过小雅递过的巾了脸二婢说:“莫怕,我亦未正式封后,此番还是低调些。”

 二婢拗不过我伺我梳洗,换了蓝莲风裙,输了简单的垂云髻头上亦只了一支木钗和一支梅花形的发簪。这木钗是在那谷底,夏月凌笨手笨脚做的,做工不巧,却还算设计巧妙梅花发簪是去净尘葬礼时,他给我的,说是他母妃给他的。

 二婢将我装束好。啧啧称奇。红嘴快。笑道:“这宫内就没有谁有娘娘地气质这般脱俗。”

 我脸一沉。敲她脑袋:“这是宫里。你道是十八王府么?说话谨慎点然哪天被人抓住把柄。我就想保你也未必保得住。”

 小雅却是一笑:“娘娘放心。奴婢二人也就在娘娘面前敢放松些。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让我们在东宫打理。等着娘娘回来。皇上选地人。不会错地。”

 “咦?等着我回来?”我惑地看着她们。

 二婢掩嘴笑。说:“娘娘以为呢?当娘娘从十八王府离开。奴婢报告王总管。以为奴婢二人定是罪不可赦。都准备自尽了。却不料皇上召见奴婢二人。说娘娘只是去避难。等过一阵子定会回来入主东宫。并赐了金牌给与奴婢二人。命奴婢守着东宫。等娘娘母仪天下。所以啊。皇上地心中可真是娘娘一人了。”

 我撇撇嘴。“只我一人就不会选那么多秀女了。”

 “主上可是冤枉了皇上了。”龙渊殿内响起一个清雅的女声,接着一声橙衣的橙子走了上来。手上捧着一个大红绸面的盒子,向我鞠躬行礼:“属下见过主上。”

 “橙子什么死时候倒戈帮着外人了?”我打趣道。

 她打开盒子,捧上来说:“主上,此乃夏月国皇后印鉴。您请收好了,属下今算是完成皇上的嘱托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我离开灵都回莲谷,这帮家伙与夏月凌是一丘之貉,早就达成某种协议了。我唰地闪过去,揪住橙子的胳膊说:“你老实说,当初他我回莲谷,你们也参与了是不是?”

 橙子装疯卖傻地说:“主上,你说什么,属下不明白。”

 “哼,少装蒜。赶快说。否则…哼哼…”我其实是虚张声势,因为否则后面到底要说什么,我是没想到。但在橙子看来就两样了。

 她赶紧说:“主上,你别做傻事啊。当,是有暗处敌人蠢蠢动,再加之主上的神罚。皇上甚是担心。所以,才与属下们商量,让你心甘情愿与我们回莲谷。”边说边往台阶下闪。

 “莲谷那些人参与了?”我御风一飘,欺近她,在她耳边问道。

 她讪讪一笑,很难为情地说:“这等出卖朋友之事,主上还是不要属下了,否则,属下以后如何能在莲谷众人中立足呢?”

 “橙子,莲谷好像有规定,主上问话,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我说着,召出莲记。

 橙子脸都绿了,大声叫道“好主上,此等事情,你该去问皇上啊,他可是始作俑者。”

 我一笑,收了莲记,说:“瞧把你吓得,你啊,且去召坤来此,我有事相商。”

 橙子拍拍口,盈盈一拜,说了声“遵命”便御风而行。

 我回头对小雅与小红说:“二位姑娘,这皇后娘娘如何做起,我可没经验,二位说说,此刻是不是该离开这龙渊殿了?”

 小雅扑哧一笑,道:“娘娘啊,首先就不要再称我了,要称本宫了。然后,当然是摆驾回东宫了。”说着,小雅还学着太监尖声道:“皇后娘娘起驾。”

 我轻呵斥了二人,大步走出龙渊殿。

 凤辇早在龙渊殿外候多时,我紧了紧披风,摆手道:“你众人且先回东宫,本宫步行即可。”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谁也没动。我也懒得理他们,只吩咐小雅带路。

 小雅与小红二人便捧着凤印在前面带路。才走几步,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姐姐”从龙渊殿外的花台边响起。

 这花台植物茂盛,遮住了人。先前倒没注意此番倒是看见了,林景月红色凤袍、紫大氅也是金丝银线的凤舞九天,金色凤冠带着两个盛气凌人的绿衣宫娥。

 小雅与小红很有礼貌地福身一拜,说:“奴婢小红小雅拜见端敬皇后娘娘。”

 “放肆,见到皇后不行跪礼此敷衍,该杖毙。”其中一个绿衣宫娥喝道。

 我负手而立,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好哇,给你一个舞蹈,看你能造出个什么

 “绿,不得放肆。敬敏娘娘前些日子昏的宫人未曾教化,也是情有可原。”林景月笑意盈盈,款款而行,走到我面前说:“今,妹妹虽少姐姐一些年岁,但终归是与姐姐并驾齐驱为陛下皇后想向姐姐行礼的。但无奈祖制在此。”

 我一摆手,笑道:“不必多礼。今日本宫累了不奉陪了,小雅小红还不回宫?”说着便往前走。

 林景月却是大惊小怪地说:“哎呀,姐姐昨夜侍奉皇上番回去定是要乘凤辇的,岂能下地走,坏了这后宫规矩呢?”

 我一怔,竟不知还有此等规矩。但此番已如此了,难道还要退回去乘凤辇不成?

 于是回眸一笑,:“宫中规矩,想必也有后宫妃嫔未曾奉召不得进入皇上寝宫吧。”

 林景月怔了下,片刻,脸上堆上笑,说:“姐姐有所不知,妹妹奉太后命,特来这龙渊殿候着。这夏月国历朝历代的帝王在龙渊殿宠幸的第一个妃嫔按照祖制,一大早是要去太后宫里请安受赏的。”

 “哦?”我恍然大,随即端了端身子,朗声道:“看来这后宫当真需要整顿了,偌大的太后宫居然没一个会办事的,要劳烦端敬皇后亲自来告知本宫。小雅小红,你二人还不准备准备,随本宫去太后宫?”

 二婢应了声,招来凤辇,我亦不管景月,便在二婢的搀扶下上了凤辇。却听得那绿衣宫娥小声嘟囔:“还未正式封赏,就如此嚣张。”

 我眼神凌厉地扫过,对她一笑,看到她脸色陡然惨白,我很满意地放下了帘子。

 凤辇颠簸,饥肠辘辘,我才发还没进食,此番去太后宫,又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真有些后悔。正想着,小雅在凤辇外轻声叫“娘娘。”

 我挑开帘子,她笑嘻嘻地递了个盒子来,悄声说:“皇上早朝前吩咐奴婢寻的果品点心,说先给娘娘用,让娘娘等他回来一起用早膳。”

 我撇撇嘴,接过盒子。夏月凌这厮居然还让我等着他吃早餐,不过能有人一起吃早餐还不错。

 迫不及待地翻开盖子,是一些干果,几块做工精细的小点心。才吃了两块,凤辇便落地。小红已挑开帘子,轻声说:“娘娘,到了。”

 款款而下,在二婢的搀扶下学着仪态万千,进了太后的贤德宫。昔日的赵贤妃、尔后的赵太妃,今的皇太后端坐在华美的椅子上,身子略斜。

 我盈盈一拜,那以贤德著称的女子冷哼了一声,说:“别以为侍寝龙渊殿就不用跪拜了。虽然之前,你是为了皇上才受伤昏,未曾习得宫中礼仪。今哀家就教教你,否则他如何母仪天下?”

 我心中一凛,这赵贤妃怎会情大变?轻轻抬头,上她目光,浑身彻骨凉。太后的目光冷冽,没有一丝的感情,与上次在龙渊殿见到的赵贤妃判若两人。上次,那个女子目光温润、柔情,浑身充满正义。

 “大胆,哀家的话没听到吗?”她大喝一声。

 本来跪着的二婢此番更是匍匐在地,哭着说:“求太后开恩,娘娘刚醒来,头脑还不够清醒,所以请太后恕罪。”

 “大胆,这贤德宫岂是你两个奴说话之所?”行了跪礼的林景月站在太后身边喝道。

 “回禀太后娘娘,随意污蔑后妃,此等奴,是该凌迟处死。”林景月低眉垂首,温婉地向太后进言。

 我恨不得将林景月碎尸万段。如此恶毒,真是枉为净尘的妹妹。我再度抬眼快速扫过太后,并没有中咒的迹象。那此番异变,到底为何?

 “来人,将这二婢拉出去凌迟处死。”太后吩咐道。

 我牙一咬,跪地,匍匐行大礼,道:“请太后娘娘念二人年幼无知,未曾习得宫中规矩,饶了她们。儿媳后定当严加管教。”

 她亦不理我,说:“都愣着干嘛?还不将二婢拖出去执行?”

 “皇上大宝初定,还请太后饶了这二婢,免得好事之人以此做文章。”我亦是急了,不想与之正面冲突,却又情况紧迫,浑身汗涔涔的。

 “哦?敬敏皇后的意思是说哀家滥杀无辜了?”太后霍地站起来,冷冷地说:“这江山如画,多少血染红啊,我凤城赵氏一族可是家底都打光了,杀两个奴婢就是对大宝有威胁了?皇后可真是母仪天下的好姿态啊。”

 原来这太后也不笨,知晓夏月凌对付了赵家,此番是恨意转嫁给我了。夏月凌,你这厮真是害苦我了。

 我心里有个底,匍匐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断地想着对策,嘴上哀求道:“儿媳不敢,请太后恕罪。”

 林景月却是走过来,作势要扶我,说:“姐姐就是太仁慈,不过两个不懂事的宫婢,死了就死了,你何必存心惹太后生气呢?”

 惹她生气?还存心?这女人可真是恶毒。我斜瞟她一眼。看来只有拿夏月凌来做做文章了。

 夏月凌啊,对不住了。

 我跪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说:“谢谢端敬皇后关心,这二婢是十八王府的旧人,皇上钦点,就算是晓莲也不能轻易责罚,皇上说了,要责罚十八王府旧部,都须取得他的同意,我也只不过是谨遵皇命罢了,从未想过惹太后生气。再说了,太后辛苦养育教化皇上,才使皇上成一代明君,这夏月国的强盛眼看是可计而待。晓莲能有如此优秀的夫君,感谢孝敬太后还来不及,怎么会存心惹太后生气呢。”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片刻,又望着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云珠,问:“这二婢是十八王府的人?”

 云珠盈盈一拜,说:“回禀太后,这二婢确实是十八王府的人。皇后还在王府便是这二婢服侍的。想是皇上见二婢服侍,特意唤了来服侍皇后的。”

 太后重新坐到椅子上,朗声道:“景月,还不扶起你姐姐?”随即又吩咐二婢出去候着,说是娘儿几个闲话家常。

 赐了座,我和林景月坐在她的左右两边的下方首座,云珠作为贵妃坐得更远些。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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