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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节 心魔与心劫
 第七十八节心魔与心劫

 此刻仿佛堕⼊了由负面情感所组成世界的红绸并没有发现她的整个⾝体开始蒙发出一阵淡淡的⽩光,当这阵⽩光渐渐隐去以后红绸的⾝体也同时消失在了这间卧室之內。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漾动的茜纱帐,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屋內一样。

 同时在⽟花境內的洗⽟池边,红绸的⾝影渐渐的在一阵⽩光之下显现出来。

 静静躺在洗⽟池边的红绸对刚刚发生在自己⾝上的一切全都一无所知。她现在的这个模样如果让别人看见了,只会以为她在静静的安睡。可实际上她现在的情况却十分的不好,甚至可以说十分的凶危。

 这时的她当然不会知道现在她回到了最初重生之前的那种离魂状态,不同的只是那时她的魂是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离开了⾝体,在躯体所在之处的附近游。而这一次的情形却又与上次有些不同,虽然同意她此刻的意识与⾝体的联系同样是彻底的断开了,可这意识并没有从她的躯体上离开,而是陷⼊了一个更加奇怪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这时红绸的⾝畔出了一个朦胧的⾝影,只是这个⾝影很快便化成一阵轻烟仿佛渗⼊了红绸的体內般半点不见。

 与⾝在⽟花境內的躯体那。种安宁状不同,在她意识的所在之地宗昊的声音渐渐消失远去,出现在她眼前的除了那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外就是一片火红。

 这里是哪?有些为自己的处境疑。惑不解的她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她的眼瞳不由自主的急剧收缩了起来。

 在夜幕下一处宅邸正燃着雄。雄的烈焰,那仿佛要呑噬一切的红光将半边天空都映得通红。而同样染成红⾊的地面却不是因为那漫天大火的映衬,倒映在她眼中的地面上全都是‮腻粘‬的红⾊体,整个空中更是漫着焦臭与腥甜。这是⾎,染红地面的暗红全都是⾎!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由的缩了缩⾝子,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手中正拿着一把闪着如冷月一般辉的长剑。而顺着剑体中间那处凹槽时不时滴下的正是与地面相同的鲜⾎,然后她又接着发现自己的手上、⾝上全都是一样,差不多让全让那暗⾎的鲜⾎染成了绯⾊。这个发现让她的⾝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手中的长剑更是差点儿也掉落在了地上。

 像是想了什么的她突然冲⼊了已成火海的宅子。里,然后并不意外的在里边发现了许多悉的⾝影,卫氏、青儿、珠儿、靛纬…还有,还有赵媚儿、林定邦以及⽗亲。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死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这是在做梦吧,虽然。自重⾝修道以来她就没有做过梦了。可如是在做梦的话,这一切也未免太过‮实真‬了吧。手中这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剑是那样的冰冷,包围在她⾝侧的火焰是那么的‮热炽‬,在鼻端挥之不去的⾎腥焦臭…全都是如此的‮实真‬,‮实真‬得她不寒而栗。

 她又下意识的。府里边查看了一遍,在一个角落里却是发现了一个让她有些眼又有些陌生的少年浑⾝是⾎的倒在那里。一种没来由的恐惧顿时袭上了她现在已就惊魂不定的心头,当她仔细的看过少年那张没有半分⾎⾊的脸庞时一股巨痛刺在了她的心上。蓝锦,这少年的脸庞明显就是长大所的蓝锦。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在这些強烈的刺下红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狂叫出声。在悲痛与惊惧的织中她更是陷⼊了一种‮狂疯‬。再也分不清这是‮实真‬还是幻觉的她所有的信念就在这一刻轰然‮塌倒‬了就让自己也随着这里的一切埋葬吧,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当她把手中那把⾎迹未⼲的长剑架在自己的颈项之上,感觉到那深⼊骨骼的森寒与刺痛时两⽩皙而纤长的手指有力的夹住了剑锋,让她无论如何用力再也推动不了分毫。

 她不顾脖子上的痛楚,有些愤怒的回转过头怒视着那两长的主人。当她看清楚这个阻止她的人的相貌时,饶是她现在已心如死灰也不得不承认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感觉。

 而让她生出惊之感的这个人并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而是一个一⾝红黑长袍似乎还颇为年轻的男人。这一⾝红黑男人的容貌并非是世人形容美男子时所说的那种英俊,如果真要找个词来形容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美丽、十分之美丽。而十分奇特的是这种明明还捎带着几分妖的美丽却一点也不显女气,因为从他的⾝上散发着一种奇特的⾼贵气质让他同时还着几分英气。一黑⾊的丝带系着金⾊长发斜斜的垂在他的左肩,半掩的额发下的一双深邃的紫瞳,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人族所有。

 “放手!”红绸平静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绝望。

 她并没有让男子的美貌给住,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无论这人是美是丑、是人是妖都无关紧要了。她唯一的念头就是结束自己的痛苦,永远的结束。

 “你不能这么做。”清冽的嗓音从那他那美丽的间溢出:“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

 红绸听着那悉的声音,一瞬间明⽩了这个妖而美丽男人是谁。

 “你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的命早已不是你自己的了,所以你并没有资格解脫。”漂亮男子淡漠的道。

 这无情到极点的话并没有让红绸觉得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只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这个妖美丽的男人就是曾经将她从绝望的苦海中救出重生的人,宗昊。

 “宗昊,是你吗?”仅管心中很确定这个男子的声音正是宗昊,可她还是有些不敢致信的问道。

 “当然是我!”他回答了这个她原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问题,同时也松开了剑锋上的手指。

 确定了来人的⾝份后她感觉到⾝体里残留的最后一点力量也消失不见了,再也握不住心中的长剑。一阵热泪刹时间模糊了她的双眼,然后随着长剑的落地声响,她也脫力的跌坐在了地上的⾎泊之中。

 “宗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红绸用一种恐惧而又悲切的声音问道:“我,我是不是忘记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都是幻觉,可这里的一切实在都太过于‮实真‬了。包括现在从脖子上传来的刺痛,都由不得她做那样想。她认为她一定是失去了一些有关现在的重要事情,才会以至于弄不明⽩现下的情况。

 “你真想让我回答这个问题?”宗昊淡淡的问道。

 “难道这,这真一切真是我做的?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红绸颤声问出了心底最大的恐惧。

 “这是一切确实是你一人做的,你也不是在做梦。不过却与做梦差不了多少。”宗昊给了个奇怪的答案。

 当听到这里的一切全是自己所为,这里的人全是自己所杀这个在她心中最惧怕的答案时红绸几乎都无法呼昅。可后面那一句不是做梦,却与做梦差不多的话后她又不由得升起了小小的希望。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的一切全都是你深蔵在心底的恨意在心中所化而成的世界。”宗昊还是解释道:“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道心失守,为心魔所趁。待我发现时你已陷⼊了心劫的世界,我只能強行将你的⾝体纳⼊了⽟花境內并分出我的一股意识潜来这里,看来我还算是及时赶到了。这里虽只是个幻境,可如果你死在了这里,那么你也就真的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这心魔心劫的又都是些什么?”红绸有些难以接受。

 “心魔就是你心底里潜蔵最深的暗面,是心劫的源。而心劫是修行者在逆天修行的路途中考验道心的劫难。”宗昊也有些疑惑的道:“不过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那些至少小成的修行者突破的时候。以你的道行来说应该还早得很,在这个时期不应该会有这种情形的出现。所以这些恐怕还是得却问问你那师⽗,今次算是你运气好,心劫是单独发作的。如果和正常历劫一般与外劫同时发作,那我恐怕也没有办法救你。”

 “哪个师⽗?”红绸反的问道。

 宗昊想了想,道:“应该去问传授你濑⽟诀的师⽗,这应该是由濑⽟诀而起的。濑⽟诀是种奇特的法诀,也许这一次的事就与它本⾝的特别有关联。”

 听了宗昊的这个说法红绸点了点头算是应下,然后她看着周围的一片‮藉狼‬心下又寒道:“宗昊,你说心魔实际上我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那么难道在我的心底里其实是想杀了这里全部的人么?难道我心底里还恨着蓝锦,恨到想要他死?”

 “这里演绎的不仅仅全是你隐蔵在心底深处的恨意,这里还有你深蔵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心劫就是将这些东西一一展现于你的面前,从本上打击消磨修行者生存的意志。那些没有历劫成功的的修行者中有一半一以上是败在了这一关上,就如同你先前一样。”宗昊冷冷的道。

 “那现在我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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