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往事回首
晚彤也笑道:“亭儿被你这血气方刚的人搂着还能冻怪了。”说完看话题不对,口风一转,用埋怨关心似的口气道:“常人睡觉时候
口有点异物都睡不着,你父母也太狠心了,让你这么练,这不是
待吗。”
何易苦涩笑道:“当时生活环境复杂,我父母在世的时候有不少仇家,他俩去逝后给我留下的那点家产还总有心怀不轨的人惦记,经常遭遇仇家,那年好像是十二岁,也就亭儿那么大。他俩去逝前我纯粹是爱好,后来
不得已才
夜苦练。”
“哪知道解决仇家后,又立下无数仇家,环境更加紧迫,天天寝食不安,一个亲人都没有,就有一帮靠利益收买的属下,那滋味别提了。靠别人保护毕竟不是长久之道,陷入险境之时还得靠自己。”
两人坐在两张木椅上,中间只隔着一个茶几,侧身聊着,宫晚彤听着听着被带入那种险恶的环境中去,像被
发母爱似的,眼中
出痛恨怜惜的光芒,情不自
的握住何易的左手,关心问道:“后来呢?”
“后来?”何易摇摇头无奈的道:“后来除了发展自身势力外,其余全部时间都用在内外功夫上,但你也知道世俗界的火器威力如何巨大,咱们修真之人有时都免不了着了道。”
“一颗子弹打在人身上都能要了普通人一条命,那时就幻想外功练到极致,能抵挡子弹,似小说电视中所演一样,岂不是谁也不怕了,于是更加刻苦,才练就这副骨骼和外功,也不知救了我多少次性命。”
宫晚彤轻叹口气,又问道:“练到顶峰的时候,子弹
到身上能防护住吗?”对于这个问题颇为好奇。自己门下弟子就受到过
伤,修真之人体表没有护体之气,也讨不了好。”
何易摇头道:“要是没有防备就不行,但有了防备只要一瞬间运
刚之劲儿护体,就会儿用肌
夹住子弹。但是皮
也会受伤,只不过是进不了脏腑,当时太天真了。”
宫晚彤急于想知道何易的生活经过,就像是美味只吃了一口,而突然有事打扰一样。特别难受。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何易的脸庞,继续问道:“后来呢,好好和姐姐说说。”
“呵呵。”何易刚才回过神来就看到左手被她握着,细腻柔软,让心神
漾,不动声
的闻着散布在身边的香气,确实让人陶醉。
“后来弟弟就
上了道家内丹术。试着练习筑基的功夫,能有小半年时间。内外功突飞猛进。那时我就信了,哪知道世俗中传出的丹术筑基以后的修炼方法都似是而非。不得要领,让人看地心烦意
,不成体统。”
宫晚彤娇笑着摇头道:“姐姐当年出去行走时,也看过一些。咯咯,还真能编写,驴
不对马嘴的。”
“然后我就开始凭借财力人力让手下出去大肆寻找,自己也去各个道观寻找那隐世人物。可惜寻访几年也没有找到。”
“一次我手下之人瞒着我去盗墓,碰到一头粽子,也就是僵尸,九死一生才逃回来。我知道后大喜过望,连这神鬼之事都有了,那成仙得道岂不是真有其事?”
“于是我就派人去那墓中把那头僵尸给灭掉,在陪葬物品中找出一堆绣简。都是关于道家的事情,其中记载金针刺学
发人体潜力,还有炼丹的知识,我拿回去后就开始琢磨起来,后来差点刺得我丧命,炼丹丹炉爆炸,吓得我那帮属下心惊胆战。”
“我虽然心有余悸,但面对那
惑却是心
难耐,不管不顾的继续试验,让别人以为我疯了,得了精神病,那种苦楚实在不为外人道也。”
宫晚彤感觉心里有点疼,看着何易越发温柔,侧着身子,把另外一只手也放在茶几上,握住何易的手,慢慢抚摸,痛惜的道:“真是苦了你了,要是那时碰到姐姐,说不定咱俩投缘也就认识了。”
“那是缘分未到啊。”何易叹了一声,继续道:“我出声在秦省古都市,华夏的发源地,经历那么多朝代,基本上只要是个山头都会有墓
存在,大部分都是皇家和达官
那盗墓团伙数量惊人。报纸电视几乎每天都有报道盗,抓不胜抓,杀不胜杀,一个个大发死人财,更有的和警察对着干,罔顾人命,
击事件屡屡发生。”
“后来我就网罗秦省各个盗墓团伙,能有五层都聚集在我手下,有近千人,动用高科技手段开始盗墓,每当碰到僵尸之时,就会有特殊地绣简或神秘书籍,确实让我喜出望外。”
“虽然盗墓不道德,但是为了自身安危,有更好的保护手段,和那些让人发狂的修真秘籍,再加上长生不老的
惑力,不得不违心去做这件事情。”
何易向左一侧身,右手覆盖在宫晚彤的纤手之上,左手也牢牢握住,带着满脸的不甘愿、倔强、期待之
向她问道:“彤姐,假如你换成我,举目遍地是仇人,你在那种环境之下是否能抵挡做这样事情的
惑力?”
当宫晚彤自己地手被何易温热厚实的手掌覆盖后,略一挣扎,但觉无力,更看到何易地表情,听到他的问话,身体一僵,心中慌乱,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半分钟后,她地眼神才逐渐清澈,无奈道:“姐姐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换成是姐姐恐怕也会如你一样。”说完心中卸下了早
埋藏的那点厌恶与不屑。
这两种负面情绪,早先宫晚彤埋藏在内心深处一直没有表
出来。当时手下弟子拿回何易的详细资料,看完这略为笼统地一段后,确实让人厌恶和不屑。
但看在亭儿的面子上也不好表
,又救了亭儿一条命,加上对自己没有所图,对亭儿却是满心宠爱,这才没有发作,不然早早的送点儿天材地宝,早就让何易滚蛋了。
如今得知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又有如此生长环境和复杂局面,面对着巨大的
惑,自讨比他做地还要彻底一些。
自己从小生活优越,一直到在有父母之命媒言之约的情况下与亡夫结合,都过着快乐日子,后来经过诸多磨难,才逐渐坚强起来,直到生下亭儿。
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为功法问题发过愁,与他比起来,实在不能相提并论。
在这里宫晚彤仿佛跨越时空,看见了何易小时、年少时候的身影,独自一人承担种种磨难,以一介凡人之躯,一步步向上攀爬,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有了如此修为境界,实在让人感叹。
那种千万人中吾独往的气魄,面对理想的疯狂,不顾闲言杂语的倔强,置身于险境拼死搏杀的豪情,越想越让宫晚彤心神悸动。
那点对他的负面情绪早已化为记忆碎片,看向何易的美眸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酝酿,实在难以让人分辨。
何易看着面色有些
红的宫晚彤,当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不似违心之言,确实有些畅快淋漓的感觉,憋了这么多年的生活经过和负担终于说了出来,大松了口气。
看着她越发顺眼,善解人意,如此女子实不该寡居独身。
突然金丹有所悸动,慢慢一旋转,散发出一股氤氲气息,脑中陡然一凉,自泥丸宫处
出一道白光,下督脉,过尾闾,进丹田,跳跃中融入那氤氲之气中。
仿佛一粒石子掉进潭水之中,那氤氲气息化成涟漪瞬间透过丹田融入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何易的双眸中两道金光一闪乍灭,再一查看却发现心境上升一个层次,金丹外表光芒又深了几分,不由呵呵一笑。
宫晚彤眼睛被金光刺了一下,不自主的眨了下美目,回过神来,手心里感觉
漉漉的,手背上何易的大拇指还在慢慢滑动,让人心里这个
。
她挣扎了下,不由对何易嗔怪道:“还不撒手,你这小鬼。”满心慌乱羞涩。
“别动,我给你擦擦。”何易霸道的没理那话,左手使个巧劲扣住宫晚彤的两只手腕,右手快速变出一条纯白的棉质面巾,翻过她的手心,在上面轻轻擦拭几下,把那汗珠
附在面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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