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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距离青立高中的校园不远处的一个暗巷内,几个少年将一个身着青立高中的制服男孩。围堵在墙边。

 男孩眼神中闪着不肯服输的倔强“你们究竟想怎样?”他手勾着制服外套,虽然眼前的恶势力众多,但并未让他产生任何惧意。

 其中一个染着红发的少年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臭小子,听说你叫范钧刚是吧?”

 被揪起衣领的男孩无畏的回瞪着他“噢?原来你在背地里居然这么崇拜我,连我的名字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去你妈的!”

 红发少年挥出拳头,直击他的下颚,范钧刚被打得脚下一个趰趄,幸亏身后有墙壁挡着,不至于让他摔倒。

 他伸手抹了下边的血丝,再抬眼,双眸内已积满骇人的怒火。

 几个少年被这可怕的眼神吓得不冷汗直,可想想,他们人多,这小孩孤身一个,还能怎样?

 红发少年继续挑衅的扯住他的衣领,傲慢的啐了一口“我妹妹究竟哪里配不上你这个混蛋?给你写情书居然还敢不屑一顿,臭小子我警告你,人太拽是会吃亏的,趁我的心情还没有变坏之前,乖乖向我妹妹去认个错,或许老子可以饶你小命一条,否则…”

 他突然亮起一把蝴蝶刀,威胁的贴近范钧刚俊俏人的脸蛋“小心老子的刀不长眼,划破了你这张漂亮的小白脸就不好了。”

 范钧刚这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这群不良少年了,他狠狠回瞪着亮家伙的红发少年“原来你是那相何美诗的哥哥?”

 前不久,大他一届的学姐何美诗,当着众人的面送给他一封情书,对他自动控制她喜爱他。

 他当下回绝,大大方方的说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

 何美诗听了后一脸难堪,扬言一定要对他报复,想不到她果然求爱不成反生恨,连这种低级招式都使得出来。

 “哼!知道怕了吧。”红发少年得意的出满口黄牙“如果明天你不向我妹妹当众道歉,你就毁了你这张俊俏的脸蛋…”

 “让你那个大无脑的妹妹死了这条心吧,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她…”

 呯!对方被怒,一拳挥来,范钧刚灵敏躲过。

 红发少年带来的人看到老大动手了,也纷纷加入战局。

 虽然范钧刚只身一人,手无寸铁,但拳脚功夫也不落人后,面对一群人丝毫不见怯意,打斗声不绝于耳。

 “你们这群王八蛋!”

 远处传来一道尖锐的叫骂声,正在打斗中的众人皆是一愣,没多久,就见一个也是身着青立高中制服的女孩,手中拎着一大木,来势汹汹的向这边跑来。

 她左挥一下,右击一下,根本没有任何打架技巧,可那些还在发呆的少年却忘了躲的被她的木打到,回过神后才发现身上的痛意。

 “恩典?”范钧刚担心女友“你怎么来了?快点给我闪开!”

 “我怎么能让我的男朋友一个人独自面对这种多混蛋王八蛋?”

 边说,方恩典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狮子,拿着子四处扫,那发起疯来的模样人见人怕。

 几个不良少年被眼前这个疯丫头吓得手足无措,其中一个股挨了好几,惨叫连连的道:“老大,这丫头疯了,靠!老子的股!”

 一时之间,现场打斗十分烈,直到方恩典来之前报的警,警察赶来,大喝住手,几个全被带进了警局。

 范钧刚等人的身上皆有大小不同的伤痕,就连方恩典也扭伤了脚,手臂也乌青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好不容易做完笔录,被警察训了一番,才两人离开。

 至于那群不良少年,因为身上带了刀,暂时被拘留,得等人来保释。

 一出警局大门,范钧刚迫不及待的将头发了、脸蛋脏了,连制服也破了的女友揽在怀中“傻瓜,你不准你再有下一次,你知不知道刚刚的场面有多危险,岂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应付的?”

 方恩典从他怀中仰起小脸,出一抹野的傻笑,反手环住他的脖子“我怎么可能让我的男朋友独自涉险,别忘了,从小到大,我们都是一起的。”

 这句话,重重敲击着范钧刚的口,疼痛且快乐着。

 是的,他与方恩典是从小一起生长在育幼院里,他不记得自己的几岁时认识她,只记得自己还是在懵懂年纪的时候,被人送进育幼院,第一个认识的女孩,便是育幼院院长的女儿方恩典。

 那时,她扎着两条可爱的小辫子,脸蛋上绽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很可能的拉着他的手,仰头问院长妈妈“这个小扮哥从此以后会和我们永远住在一起吗?”

 稚的嗓音,充斥在他的耳际,应该就是从那一瞬间起,他就喜爱上了这个叫方恩典的小女孩。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直到她十六岁那年,开始正式谈恋爱,品尝爱情的滋味,一切都是这么顺顺利利。

 方恩典的父亲过世得早,整间育幼院的重担落到了她母亲李碧华的身上,她无暇照顾女儿,幸亏有范钧刚帮她照顾、陪伴着方恩典,她也将范钧刚视为已出,当成亲生儿子般的疼爱。

 方恩典是个典型的野丫头,平时顽皮得不像话,总是让你尽了心,为了照顾她,范钧刚特意降了一年与她同班,这小妮子讨厌写作业、讨厌学习,他就任劳任怨的全部都承担了下来。

 满了十六岁后,范钧刚就自己搬出去住,租了间小小的房间,一边打工一边上课,生活虽然忙碌,但也有了一种长大、自由的感觉。

 二月十四的情人节,他挤出时间陪着亲亲女友逛逛街、看看电影,纵使经济上不是太富裕,但小两口的感情却好得没话说。

 两人边逛街边说说笑笑,无意间,方恩典的视线被路旁橱窗里,一条漂亮的白金项链吸引住了。

 这条项链的样式很特别,细细的链子,坠子是由两颗造型很独特的心形串在一起,两颗心上各镶了一小块耀眼的钻石,在橱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漂亮。

 她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凑近橱窗看来看去,身后,一只修长的大手轻轻‮摩抚‬着她的头发。“喜爱吗?”

 她淡淡点了点头“很漂亮也很可爱。”她看了一眼上面的标价,并不是她和他所有购买得起的。

 “不过…好看的东西都只适合欣赏,若是得到手,就不希罕了。”

 方恩典挽起他的手臂想转移注意力,她很知足的,能这样和心爱的男友在一起,她已经很开心很满意了,不需要那些外在的装饰品。

 她一蹦一跳的向另一边走去“钧刚,我们去那边吃鱼丸好不好?就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每次都要排队好久的…”

 范钧刚微笑点头,目光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下橱窗里,心底五味杂陈,因为自己没有能力给女友买一条其实并不是多昂贵的项链。

 *********

 情人节过后,复一,时间过得飞快,范钧刚摘掉头上的安全帽,英俊的脸上沾黏着脏兮兮的污渍。

 “小范,最近这么拼命,要小心身体哦。”工头将一又叠钞票放到他手中“这是这个月的工钱,看看有没有少。”

 “谢谢李叔。”他礼貌的笑着,将钱进口袋里。已经整整两个月了,每天除了原本的打工外,晚上还要来工地,假去做家教,终于存够钱买那条项链了。

 还有几天就是恩典的生日,他希望在她生日的时候,自己可以亲手将项链为她戴上。

 最近他忙着打工,陪恩典的时间少了,不知道那妮子会不会怪他冷落了她?!

 晚上十点,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面望去,自己租赁的公寓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恩典!他心底一颤,急忙振作起精神来,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等我?”

 方恩典原本清纯秀美的小脸,今天看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眉宇间带着几分憔悴和疲惫,可是在看到他时,也是一惊的迅速恢复一脸可爱的微笑。

 “突然间有些想你了,所以就来找你,没想到你不在。”

 “哦,我刚刚给学生补习完功课。”他说着一贯的谎言。

 方恩典笑着点头,和他一起踏进公寓。“钧刚,你的脸色好像很差,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她满眼的心疼,看在他眼中倒成了他的罪过,急忙上前安抚她“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待自己,倒是你,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来我这里,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

 “那你是不希望我来找你吗?不想看到我吗?”

 “我怎么可能不想看到你?!别胡思想了。”他她的发。

 “你最近真的好忙哦…”她的声音好哀怨,带着一丝丝的不满。“小雯说,你搞不好是劈腿,另给新了…”她越说越小声,就怕这困扰她几天的臆测是真的。

 他笑了出来“你那个同学小雯这么爱挑拨离间啊,以后不许跟她走太近,我也很想你,只是最近真的比较忙而已。”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她有些难以启口,说得支支吾吾“不跟我在一起…”

 “嗯?”范钧刚不解“在一起”?他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方恩典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着他“就是…让我变成你的…”

 他闻言一震。她…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雯说,一个男生如果真的喜爱一个女生,一定会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可是你…我们交往了这么久,你对我都还是像哥哥对妹妹一样…”

 他哭笑不得,两人虽然是情侣,但他一直很尊重她,把她当成掌中至宝般疼爱着,亲吻和拉手是他对她最亲密的表现,至于最后一步,如同神圣的领地,他帮她小心翼翼的守候着。

 “我对你才不是哥哥对妹妹。”他的眸变得深沉。

 即使累了一整天,浑身疲惫不堪,可听到心爱的人说着这样的话题,年少血气方刚的他,还是忍不住起不该有的望。

 “恩典,如果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就好了。”轻柔的声音从他漂亮的内吐出,淡淡的,带着丝丝魅惑。

 方恩典神情一怔,大大的眼内闪烁着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光芒,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咬着小巧红润的,泛起一条淡淡的苍白。

 “钧刚,今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像是下定了好大的决心,她发出细弱蚊的声音,就像一头害怕受到惊吓的小兽。

 见他迟疑,她突然一把抱住他“不要拒绝我…”这两个月和他聚少离多,他们从来没分开那么久过,就算他搬出来自己住,以前下课后也会一起去喝杯饮料什么的,但是现在的他,忙得分不出一点时间给她,让她十分忐忑。

 她需要一点证据,证明他们仍是相爱的,她对他仍是不吸引力的。

 他反搂住她“恩典,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没有回答他,头一抬,直接吻上他的

 那小巧温热的舌探进他的齿间,用一种笨拙的方式挑逗着他。

 这个吻点燃了年轻身体里的望之火,熊熊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两个人赤相见,眼前这副娇弱的身子即将被他所占据的时候,范钧刚才微惊的想停下疯狂的动作。

 “恩典…我不能…会伤害到你。”这是她的第一次,他要为她保留到他们新婚的第一夜。

 方恩典妩媚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脸色红的笑了笑“别怕,我有吃了避孕葯。”

 这句话击溃了他最后一丝理智,反正,恩典早晚都是他的,这辈子他绝不会放开她的手,他只能任望,带领他们往天堂飞去…

 这晚,月极美,亚当与夏娃的游戏,虽然被认为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可天底下的男男女女,仍甘愿沉沦,就算会承受恶果,也都无所谓…

 *********

 “老板,这是剩下的余款,我来买上次我请你保留的那条项链。”

 当范钧刚将一叠钞票放到柜台上,他的心底雀跃而兴奋。终于可以亲手将恩典的礼物买到手了!

 他幻想着当他将礼物到她手上时,不知道恩典会不会开心得这过去?看了看时间,离恩典的生日Party还有一个小时。

 老板笑呵呵的将包装得很漂亮的小盒子递到他面前“小伙子,这个是用来追女朋友的吧?”

 范钧刚俊美的脸上难得出一抹害羞的红晕,腼腆的笑了笑“现在是女朋友,将来就是老婆了。”

 老板拍了拍他的肩头“祝你成功哦。”

 “谢谢!”

 他兴高彩烈的来到生日Party现场,是在一家KTV里,恩典的人缘不错,大家集资帮她庆祝,家里有点钱的小雯,还送了她一件名牌白色的小礼服,将她打扮得十分漂亮。

 来回周旋于同学之间,方恩典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年,还被灌了好几杯啤酒。

 身为她男友的范钧刚自然也是人群中的焦点,他长得帅、功课好,是青立高中的头号白马王子,许多女生都暗地里把他当成偶像,更何况这位大帅哥像个骑士般时刻保护在女友身边,怎能不羡煞旁人?

 直到大家唱完了生日歌,方恩典笑嘻嘻的切完蛋糕、吹了蜡烛许了愿,范钧刚才把礼物拿出来交给她,在她耳边低喃道:“答应我,大学毕业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方恩典闻言,脸色微僵,躲避着他的眼神,迳自拿过他的礼物。

 范钧刚虽然觉得女友好像怪怪的,但也没多想,期待的等看她打开礼物时的表情。

 漂亮的红色丝绒小盒子上系着粉缎带,众人很好奇他送了什么。

 方恩典轻轻拉开缎带,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条漂亮的白金项链,正是几个月前的情人节她在逛街时看到的那条。

 她眼底闪着复杂的目光,旁边的同学皆小声惊叹,期待方恩典下一个动作,就是扑进大帅哥范钧刚的怀中,然后当众大喊一声我爱你。

 可她让大家…包括范钧刚失望了,她仅仅是将项链从盒子中挑了起来,出一个冷淡的笑容“这东西,应该不值什么钱吧。”

 范钧刚十分愕然。恩典的反应好奇怪?

 她抬眸,嘲弄的说:“范钧刚,你该不会以为拿了个这么破旧的东西,就能讨我心吧?”说着,小手一甩,那条项链被毫不留情的扔到了一边。

 “恩典,你…”她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范钧刚,到了今天,我不介意的告诉你一声,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是在耍着你这个笨蛋玩。”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范钧刚完全不敢置信。

 他像个傻瓜一样站在人群的中间,怔怔的看着前几天还像只小猫咪一样缩在自己怀中,现在却如同刽子手般冰冷无情的方恩典,内心满是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

 像是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她开口给他答案,杏眸微微睁大,取笑的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跟你玩真的吧?像你这种爸妈都没有的孤儿,我们怎么可能会有未来?我才不想跟着你吃苦呢!”

 字字无情的叙述,如藤鞭般击着范钧刚的口。

 眼前这个清纯美丽的女孩,他自认世间上唯一不会伤害到他的人,此时却用这么残忍的语言击碎他的心。

 “恩典?”好不容易,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包厢静默下来,有人点的歌也连忙被卡掉,没人敢出声的看着他们。

 面对他颤抖的质问,方恩典出一抹残忍轻蔑的笑意“玩笑?!我现在说的才是真的。”

 “那么…”他脸色瞬间苍白,目光冰冷的死盯着她“在你的世界中,我究竟是什么?”他不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一定有什么原因,一定是的!

 她无情冷笑“消遣的玩具,仅此而已。”

 这种伤人的话,只要一句,就足够了。

 他闭上眼,又慢慢睁开“过去那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她耸耸肩,说得毫不在乎“玩这场游戏的筹码喽。”

 “那么…那天晚上呢?”范钧刚屏息等待她的说法。

 那晚两人之间的契合,她被他完全的占有,细弱的娇、十指紧扣,一声声爱语,那些都是假的吗?

 方恩典微微一怔,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她整个人又变得冷漠起来“当然也是筹码之一。”

 这一刻,范钧刚整个人仿佛都审美观点击溃似的“值得吗?”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到。

 “我玩得很开心。”她冷漠的吐出这句话。

 但更残忍的,是下面这一句…

 “范钧刚,将来有资格可以娶我的男人,一定要是富家少爷,出身高贵,重要的是,他要有钱到爆,而你范钧刚,不配!”

 *********

 范钧刚猛地从上坐起,醒来时,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梦中的方恩典那绝情的笑容,冰冷瓣内所出来的字字句句仍叫他隐隐做痛。

 这么多年了,他依然忘不了那个可怕的夜。

 看着眼前豪华的房间,屋子里随便一个摆设,都是天价。

 他永远忘不了那年的事,他当从受辱,那件事几乎成了整个青立高中的笑柄,愤怒和恨意横生心头让他退了学,仿佛为了斗一口气,彻底消失在方恩典的世界之中。

 经过多年的辛苦和努力,他终于爬上了今天地位,成了个商场上不改的战将,拥有着神话般的巨大集团,随便跺跺脚,就能轻易影响全世界的经济,如今的他,银行的存款多到他拼命花也花不完。

 能拥有这一切,完全是当年方恩典的一句话…

 “范钧刚,将来有资格可以娶我的男人,一定要是富家少爷,出身高贵,重要的是,他要有钱到爆,而你范钧刚,不配!”

 现在,他还不配吗?

 他冷笑一声,眼前的自己,财富和权势唾手可得,方恩典那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骄傲?

 敲门声响起,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先生,今天是你的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婚宴的时间了,刚刚秦先生打过电话,说客人都已经陆续到了。”

 “我知道了。”范钧刚慢条斯理的梳洗穿衣服,一副完全不把这场婚礼放在眼中的表情。

 今天,是他和方恩典的婚礼,多么讽刺而又可笑!

 当他来到婚宴现场的时候,满意的看着现场奢侈而豪华的布置,要是没有他的财力,这排场绝对不摆不出来的。

 他就是要方恩典看看,他如今的权贵以及地位。

 他身着一袭纯白礼服,名家专业手工制,突显出他高不可攀的身份。

 秦伟明见他出现,暗处松了口气“范先生,客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还有方小姐…”他示意不远处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出现在范钧刚眼中的,是方恩典婀娜多姿的身影。

 显然他聘请的造型师专业顶尖,即使方恩典已经二十六岁了,可仍将她妆点得一如从前的年轻清纯,而她眉宇间的那抹忧郁,更是增添了她几分韵味。

 心底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似的疼痛难忍,多少年前,他曾盼望着可以将她娶时门,做他的,让他呵护疼爱一辈子。

 可她却亲手打碎了他的梦,让他变得愤世嫉俗,不再相信任何感情。

 方恩典的目光也向他这边扫了过来,新郎新娘相互对望,本应该含情脉脉,但现在却成了对峙的场面,两人目光中的火花,绝无爱情的成分。

 他举步朝她走去,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伟明紧跟其后说明“我已经代过方小姐,她那边的亲戚和朋友,今天都没有出席这场婚礼。”

 范钧刚冷笑,故意用让方恩典能听到的声音说:“这种上社会的婚礼,岂是他们那种下等贫民能随便来的地方。噢,对了,还有她那个小拖油瓶,今天也没来吧?”

 “小少爷…呃,我是说那个叫方子旭的小男孩,现在已经被接到您的别墅。”

 “嗯,我可不想让那个小拖油瓶的存在,影响我今天结婚的心情,为了一块土地,做了某人的便宜老公我已经够呕了,还变成一个小不点的便宜老爸,我的牺牲也太大了。”

 他确信自己刚刚那番话全都收进她耳内,可方恩典没有动怒的迹象,听若未闻般,优雅的保持着礼貌得体的表情,见到他站定在自己的面前,也只是淡淡点头微笑“你今天的打扮看起来很不错。”

 他也出同样得体的微笑“你的风采也一如多年前的人,只不过…”他恶毒的将凑到她耳边“就是你穿上圣洁的婚纱,可还是给我一种不纯洁的感觉,恩典,你说…命运是不是很残酷也很有趣呢?”

 她倔强的文风不动,面对他恶意的讽刺,仅仅抛给他一记不计较的浅笑“你的理解没错,命运,的确是很残酷。”

 “可惜。”他轻叹“你终究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一开始自以为很有个性的不想理会那条嫁给我为的遗嘱,如今还浊乖乖的当我范钧刚的女人,我猜你现在的心情应该会很复杂,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小拖油瓶没能有机会亲眼看到他老妈的婚礼,这算不算是那小东西生命中的遗憾?”

 “我想,我儿子不需要参加这种场合,他也很忙的。”

 范钧刚冷哼一声“还真是会为自己找台阶下,虚伪得令人同情。”

 方恩典无所谓的耸耸肩“就算我虚伪好了,你也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拆了圣慈育幼院后,那些小朋友你要负走全责,安排妥当。”

 “你这番话是想伟大给谁看?你也会关心别人的死活吗?”

 “我并不伟大,只希望你遵守承诺。”

 他偏不想让她称心如愿“那就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范钧刚,何必如此刻薄,别忘了当年你也是在育幼院里长大的孤儿。”

 这句话一说,立即招来他凌厉可怕的眼神。

 两人你来我往、不甘示弱,但表面上都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旁人见了,还以为他们在谈情说爱、打情骂俏,怎会知晓这其中的暗汹涌。

 稍后,范钧刚像故意气方恩典似的,与前来的漂亮女宾客有说有笑,态度十分亲密。

 见状,方恩典倒也大方的不予计较,然后这样的场景看在别人眼中,又有了说词,什么麻雀变凤凰,即使眼看着自己老公与别的女人‮情调‬,身为新娘的她也只能隐忍着,不敢多吭半句。

 婚宴终于正式举行,主婚人宣读誓言,两个相互换婚戒,司仪将麦克风递到范钧刚面前。

 “范先生,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请问您想对您的子方恩典小姐说些什么吗?”

 他接过麦克风,齿间一抹嘲弄讽刺“也没什么好说的,娶当买衣,如今我不过是多了件新衣服而已,而且现在的市场选择那么多,衣服的款式也各有不同,搞不好哪天,看这件衣服不顺眼了,就会换另一件。”

 这话一说完,众宾客窃窃私语,司仪脸色尴尬,再看向新娘子,表情却没什么巨大变化,仿佛料准了会有这种尴尬的情况发生似的。

 司仪转移注意力的看向新娘“那么…请问新上任的范太太,您…您想不想在这个场合中,对…对范先生说些什么?”

 优雅的接过麦克风,方恩典态度从容而自信“俗话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我夫,至于一丈之外,恐怕就不是我管辖范围的事了,当然,这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赶上不好的时候,就算他在我面前,也当作是什么都不算的…”

 众人更是没料到新娘子会这么说,司仪差点昏倒,现场气氛紧张至极,而范钧刚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骇人不已。

 “噢,对了,刚刚有个客人问我,为什么今天没有我娘家的亲朋好友来参加这场婚礼,在这里我解释一下,因为这种低级的宴会不入,我怕他们来,会玷污了他们的脚…”

 低级的宴会?不入?那来参加的他们算什么?众宾客面面相觑。

 方恩典的话句句犀利的反讥,将原本觉得自己占上风的范钧刚搞得狼狈至极,他狠狠瞪了方恩典一眼,司议惶恐的将麦克风拿回来,宣布上菜。

 一场豪华婚宴,就在新郎新娘相敬如冰、宾客议论纷纷之下进行…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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