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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出游
 请告诉他,我不爱他。

 別告诉他,我还想他。

 安诺哥哥,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如果一开始就抱着这种态度,那应该就别来打搅。为什么,总要一次次地让人期望着,到后来又完全失望呢?

 如果会有伤害,那一开始就不要相爱,不相爱…

 我才终于明白,办不到的承诺,就成了枷锁。

 那些语甜言,是为了得到什么?

 心、爱情、体,还是死亡。我讨厌听到不能实现的承诺,什么不离不弃,什么天荒地老,完全骗人!

 好好听,林俊杰的歌,真的好好听。我哭了,心脏是容器。

 一首歌毕,客厅安静了,厨房也安静了。惟有那不停动的水声,清晰地回着。

 “小泪?”我低声喊道,似乎担心打破这般沉寂。我并不知道她听到与否,能肯定的是她没有回应我。

 是陷入回忆了还是,哭泣了?

 我光着脚慢慢地走过去,没有一丝动静。

 很让人怜惜。

 一个如花的女人,將手淹没于水中。水在不停转,旧已逝,新又见。一同下来的还有那因情伤的泪水。

 “你不爱,亦不会痛。”我从她身后环抱着她,不知为何我对她有着亲姐妹般的感觉。“做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不过,当你的命中注定出现时,你的心再回到原处吧,別想,別理解。”我放开她,转身又回到了客厅。

 “没有心,也会痛的呢,喵喵。”

 哀怨的声音,柔柔地伤感。我苦笑着,有心无心都会痛,那就无心好了,总比有心时,拥有着诸多感情而烦恼。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夜晚的降临,又在宣告着一天的结束。我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情,走到院落里,抬着望起了美丽的夜空的。

 “夜人。”小泪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感觉到她已在我身边后,我便开了口。

 “夜下的美人,才人。那些轻浮男人的真正意思。”我嘲笑着,那些不值得相信的。

 也许我说得很好,也许很糟,我听到小泪的大笑后,便奇怪地看着她。

 “玥,你说得很对,男人都喜爱风情万种的女人。”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舍弃了那个別扭的称呼了。

 “耀眼的女人永远不如神秘的女人,你有越多秘密,他们便越想探究你。”我看过很少这样的事情,但讲出来却是如此之顺口。

 “所以你爱故弄玄虚。”她也一语道破,但她错了。

 “不是我要隐藏,而是我本身没有秘密。我为哥哥而伤,这是众所周知的。是那些人把我想的过于复杂,我单纯到连自己也不忍去伤害。”抬起头看着异常美丽的明月“这明月,现在散发着七彩的光晕。夜空的云离我好近,棉花糖,我仿佛触手可及。”我向夜空伸出手,空空如也。“可他是假的呢。”他,金杰一,以后不再是我的安诺哥哥。

 “爱情让人惘,你心思过于缜密,忘了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它。”小泪又在说她的爱情圣经,仿似她是个情场高手。

 “说说你的爱情。”我似乎有了兴趣,这样一个女人,不知有怎样曲折的爱情。

 “想听吗?”她问我。

 我不置可否地点头,不想听我为什么要主动提出,白痴…

 “爱情是美好的。少了苦涩不行,少了甜蜜不行,少了微笑不行,少了眼泪不行,少了很多都不行。初恋是最美的,没有初恋,连回忆也不那么美了。你有初恋吗?”才起了个头,小淚就向我发问。

 我自然是摇头否认,这能成为我美好回忆的事物还没在我生命中出现,不过也应该快了吧,我想…是的。

 “青涩、容易冲动容易错。不过我交往的那个人很好,我恋他那么久,他亦是。他好的连我都差点为他离家,后来他离开我了。老掉牙的套路,当时我若像你这样冷静,也不会失去他。”小泪停下来,用纤细的手指拭去残留在脸颊上的泪。

 我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天堂抑或地狱。

 “他的死,让我一蹶不振,但我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好好地活下去,所以我要好好的。从那以后,我都没有恋爱了,只是大学交往了一些,都是以他为标准。与他相像的男人,我都会亲近。后来都是我先甩掉了他们,知道为什么吗?”小泪笑了笑,略苦略悲。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是发觉了,相似的他们不仅没能带来心灵上的慰藉,反而更为悲伤了。”与我一样的女人。

 “对,没有一点错误。我一直认为是他丟弃了我去了那里,可却是我有愧于他。”小泪终于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是放声的大哭,眼泪似乎也是如血样的红色。

 “那里,很疼吧,一直都无法忘掉的疼痛。止不了,使劲敲打也没用。”我平静地说着,平静地望着天,平静地看着一片似少女头像的云,亲吻着七彩的明月。

 “休息吧!明天是天,活着便是最好的赎罪方式。”我丟下她一个人进了屋。

 不是我无情,不是我狠心。是她现在,需要安静。

 躺在上,久久不能入睡。我在想好多事,很久以前的,一个月前的,一个周前的,昨天的,今夜的,明天的,不能预见的。该如何释然,如何面对呢?

 我好想去天堂,可我不想死。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我也是俗世中的一粒尘,只是灰色的,并不是色彩斑斓的。

 好久好久,没有放声笑过了吧、好可怜…

 “哈哈哈…”越來越小的笑声。没有欢乐,没有幸福。无奈,是这笑里仅存的情感。

 “我好累,累…”闭上眼睛,看不见红尘的一切,黑漆漆的空间,才能体现出真实的我。

 *

 “喵喵,起来啦!快点!”

 大清早的谁这么吵?谁叫喵喵?神经病…

 “哎哟,喵喵,有帅哥候驾,起来!”

 呀!谁这么不要命了,敢打扰我的清梦!

 我硬撑起沉重的身体,眯着眼怒视眼前这个女人。

 “你哪儿来的土匪,去死!”说完,又倒了下去。

 这时,小泪杏眼睁圆了,她被气到了。什么叫土匪?她是美女唉,怎么能和土匪联系在一起。

 “喵喵!”小泪一记河东狮吼,便将我震醒了。

 天哪…我的小心肝儿…

 “小、小泪,您有何贵干?”被她这么一叫,我的瞌睡虫都给吓没了。并且,又看到小泪一脸恨不得杀了谁的表情,也只好语气和善地问她。

 “有帅哥候着,你今天不上课吗?你个糊涂虫!”她一把将我从上拖下去,我也毫不雅观地被当成拖把,一直被她拖到客厅。

 “玥?”

 乍一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我有些愣神地缓慢地抬起头。

 啊咧咧,我不活了,为什么叶子晗在这儿?

 “你、你怎么闯进来的?”我结结巴巴地问他。现在,我完全没颜面了,我那好不容易建立的光辉形象。

 “我是被请进来的,接你上课,快梳洗吧!”叶子晗走过来,满眼是促狹的笑意,然后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男女有別,你不懂?”我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离,去被他牢牢抱住,毫无缚之力。MD,用这么大力,想让我死呀!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一脸的无所谓,好像是我要去占他便宜。

 “我很介意,很不乐意。放我下来!”我继续着自己的垂死挣扎,不着地我就誓不为人。小泪那个废材,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本能真强。

 “不放,我就抱。”他也十分固执,并且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我要下去!”我猛地一抬腿。

 “呃——”貌似、好像、仿佛、似乎…我踢到什么东东了。我急忙地正视着叶子晗,见他一脸痛,有了点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我踢到了身为男人的重要部位?

 “玥,你太狠了。”虽然他很痛,便依旧没有把我放下来,而是慢慢地向沙发移动。

 “扑!”的一声,他一股坐到了上面,怀里还是抱着我。而我,鉴于刚才伤到了他的要害,也乖巧地没了任何反击行为。

 所谓內疚,便是如此了。

 “玥,要是以后我们没孩子,这笔帐可是算在你头上哦!”他将移至我面颊前,那温热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什么我们?那可不关我的事。放我下来,要不一会儿皮之苦会接踵而至。”他不能生孩子关我什么事,我踢到他那个,也算是为广大女同胞做的好事,免得他到处采花。

 “因为我们以后会结婚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寒…难道他无视了小泪?

 我瞥了一眼在一旁看笑话的小泪,她虽然显得很冷静,可我也很明显地看到了他眼底掩饰不了的笑意。

 “结你个大头鬼!”我一拐子给叶子晗赐过去后,趁着他松懈时用尽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往洗手间走去。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叶子晗和小泪两人,换了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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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叶子晗见我把洗手间门关上后,开始质问起了对面的女人。

 “为什么我就不能出现在这儿?”小泪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肩上,又继续道:“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叶大少爷你如此疯狂。”她说完,伸出自己的纤细柔美的手,将他的耳发弄服贴了。

 叶子晗微微一愣,甩掉她的手,然后站起来摆她的倚靠。

 “别这么麻亲密,你还是不要有什么想法。”他走到洗手间门外,轻轻敲了敲门,道:“玥,好了吗?”

 “还真是…算了,我不会欺负她的,我喜爱她不还来不及呢!”小泪走到厨房,为自己倒上一杯刚煮好的咖啡“很香,很吸引人。”

 叶子晗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情绪。

 “洗漱完不代表可以走了。”我冷着一张脸走出来,看到面前这两个人,心情又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换衣服。”幽幽地说了声后,我便进到卧室里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怪怪的…

 “这样的女人很难驾驭,理性的思维让她明智地判断着任何事物,哪里像我那么容易掳获。她也开始猜疑我们了吧,晗?”小小地作出一番评论后,又看着面前发呆的人。

 叶子晗沉默地看着门,沉默地想着,以玥的观察力,必定会猜出一二分。不过没关系,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门外的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想着,独自在卧室里的我同样在深思着。他俩如此诡异,在我眼里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那种难以察觉的默契感,让我疑惑。也许是我多疑了,万一他们曾在擦肩而过时对望过,万一…

 “啊…好烦!”我郁闷地躺在了上,脑海里不断回着刚才的画面。“认识又怎么样,就算有更深的关系也与我无关。”我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说着,闭上眼睛,浮现的却是安诺哥哥的脸。

 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从心头升起,使我大脑空白了。好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遇见他,不理睬他,不与他相认,不…喜爱上他,那该多好。

 当我再次陷入回忆时,一阵敲门声又响起了。我踱步走去开门,看见叶子晗星辰般的眼,心情不知怎么忽然之间就好了起来。

 我对着他笑了笑,道:“走吧,我们翘一天,补昨天的。”我扯着他的衣袖,往门外走。

 “玥…”他突然停了下来,我疑惑地回望过去,只见他一脸的兴奋之。“真的吗?”他好半天才吐出这三个字。

 我重重地点点头“骗你是小狗,去游乐场,快啦!”我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走出门口,然后冲后面的美女说:“帮我看家。”嘻嘻,她成了看家…

 “玩开心些!”小泪在后面大声喊了出来。

 “快呀!叶子晗,去市里要坐几个小时的车,你一定要让我享受一次摩天轮。”我催促着一旁的人。怎么觉得他今天特别别扭?

 摩天轮?叶子晗乍一听这三人字,心中便不正常了。听说那是给恋爱中的人建造的最美的回忆,到达了顶端时,情侣亲吻,便可天长地久。

 “不要胡思想,我只是想看看整个城,到底有多美。”我讲出这句话,完全是为了打消他此刻的想法。那些传言,我已听过无数次,大部分出于女生之口。

 “你总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別人的心坠落谷底。”叶子晗幽幽地说着“难道连一颗半路拦截的树也没有吗?”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竟让我有种愉悅的感觉。

 我微笑,不是又要说什么令丧气的话,而是我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变化。面对他,我已没有以前的厌恶感了。

 “你只管带我去就行。”我很平静,因为我明白,叶子晗想得到的是我的心。

 “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永远都会陪着你。”他拉头我,走到对面的停车库“更别说走在你前面了。”

 我一怔,內心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叶子晗,你好难以琢磨,我不明白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甘心。

 “我不会向你索取什么的。”我用空出来的手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到对面。

 “哎呀!我错了啦!”叶子含好似反应过了,一个劲地跑过来,完全视即将驶过的车为无物。

 被他这样危险的行为骇到,我很生气地冲他道:“叶子晗你不要命了?我还想去玩儿呢。”

 “玥玥担心我耶!”他如此聪明,一语说中。

 “担心你不能健康地送我去玩儿。”我瞟了他一眼,见他眼里的星光瞬间暗了下去,心里也莫名难受起来。“其实也是担心你。”话音刚落,他的喜悦立刻洋溢在了脸上,眼里也再次星光闪耀,英气人。

 “玥玥,我们走吧!”他眼神温柔,再一次牵起我的手。

 这一次,我没有甩掉他的手。这一次,就让我对他好一些。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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