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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云珞珞紧张地盯著司徒狂逍,语气不自在地对房外的唐峻飞说:“我…我…我正打算要睡了。”

 “珞珞,我有东西要给你,可以耽搁你一会儿时间吗?”

 这…怎么办?她该用什么借口来婉拒?

 正当云珞珞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司徒狂逍却突然松开她,一个闪身躲进了她的上,还顺手将幔放了下来。

 云珞珞讶异地愣了愣,他的举动是表一下…要她让唐峻飞进来?

 “珞珞?”门外的唐峻飞语气之中多了一丝困惑,不太明白为什么她半晌都不吭声?

 “呃…来、来了。”

 云珞珞硬著头皮开门,唐峻飞一看见她,眉心马上皱了起来。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呃…可能是累了吧!”云珞珞扯著僵硬的笑容说道。

 唉,一个恶名昭彰的杀手就在她的房里,她的脸色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既然这样,你还是早点歇息吧!喏,这是我要给你的东西。”唐峻飞拿了几件簇新的衣裳给她。“这是我娘知道你要在家中小住几天,怕你带的衣物不够,特地让人去帮你张罗的。”

 “啊?给王爷夫人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别这么说,我娘一向很喜爱你们几个姐妹,得知你到家中来作客,她还直嚷著要好好照顾你,将你养胖一点呢!”

 听唐峻飞转述王爷夫人的话,云珞珞的神情掠过一抹尴尬,她明白王爷夫人是因为知道儿子的心意,所以才会这么照顾她的。

 看来,她真的得尽快和唐峻飞说个清楚才行,不过不是现在。她可没忘记司徒狂逍还在她的房里!

 “好了,既然你累了,就早点睡吧!”

 云珞珞点了点头,送走唐峻飞之后,她才刚关上房门,一双强壮的手臂就忽然一左一右地搭在她身体的两侧。

 她惊慌地转过身想要寻隙挣脱,却发现这么一来反而让自己陷在司徒狂逍的怀抱之中,两人站得太过靠近,他灼热的呼吸将她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没来由的,她回想起那夜他为了试探她是否真的又聋、又瞎、又哑,而将她上身的衣裳褪尽的情景,思及此,她的脸蛋瞬间烧红。

 她白皙双颊染上绯红的模样,让原已甜美的她更多了几分动人的娇媚,司徒狂逍盯著她,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唐峻飞会如此钟情于她。

 像她如此单纯、善良、美丽的女子,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想要占为已有。

 “为什么不告诉他,我躲在你房里?”司徒狂逍问。

 “告诉他做什么?”云珞珞反问。

 “好让他英雄救美呀!”

 “他又不是你的对手。”既然司徒狂逍是被请来指导唐峻飞武功的,他的身手必定远在唐峻飞之上。

 “你这么关心他?怕他会死在我的手上吗?”司徒狂逍冷嗤了声。

 “我当然关心他,他是我的朋友!”

 “但看起来他对你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单纯。”司徒狂逍轻哼。

 “这又跟你无关。”云珞珞蹙著眉心,不懂他为什么要一直绕著这个话题打转。

 听她这么一说,司徒狂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

 敝了,这个小女人对他的意义,不是仅仅只是个“可能漏他身分”的人而已吗?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乎唐峻飞和她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朋友还是情人呢?

 司徒狂逍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像是想厘清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绪。

 云珞珞被他盯得满脸通红,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

 敝了,这种身体热度不断上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在他的注视下,一颗心剧烈地跳动又是为了什么?

 纯粹是因为害怕吗?但,好像又不全然只是这样…

 “你…快点放开我…”她结结巴巴地说,他实在靠她靠得太近,近得她几乎不能思考了。

 司徒狂逍的目光在她美丽的脸上游移,黑眸深处隐隐燃起了火苗。

 他可没忘记,那晚在试探她是否真的又聋、又瞎、又哑的时候,他曾对她仿的那些举动。

 此刻在她细白的颈子上,还隐约留著他吻过的痕迹,那像是在她身上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让他莫名地有种足感。

 “如果我说不放呢?”

 “你…”云珞珞惊愕地倒一口气,脸红地啐道:“你这样…跟个无赖有什么两样…”

 “无赖?真正的无赖,不会光是这样而已,真正的无赖应该要这样做…”司徒狂逍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

 云珞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惊慌地抡起拳头试图推打他,却根本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抿紧了儿,不让他更进一步地侵略,但他却冷不防地咬了她一口,在她忍不住痛呼的时候,火热的舌乘机探入,放肆地与她的丁香舌纠拨。

 在他放肆的亲吻下,云珞珞的脑子热烘烘的,意识逐渐变得,思绪也慢慢变得混沌,整个人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了。甚至,在他刻意的拨挑逗之下,她还不知不觉地回应起他的亲吻…

 扁是这样亲吻,对司徒狂逍而言似乎还不够,他的大掌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甚至老实不客气地探入她的衣襟里,溜进了她的兜儿底下,气地爱抚她柔软的酥陶。

 “不…不…别这样…”云珞珞颤著声,无助地摇头。

 “为什么不?你其实并不讨厌的,不是吗?”司徒狂逍说著,长指忽然恶地掐住她的蓓蕾,让她无法控制地发出一声娇

 听见自己居然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云珞珞的双颊霎时红烫似火。

 天哪!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他的挑逗起了这样的反应?

 司徒狂逍目光灼热地盯著她,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望被唤起了。若不是顾虑到此刻人在王府里,随时可能会有闲杂人等来坏事,他可能会就在这里要了她!

 他深口气,压抑住体内的望,哑声说道:“你真是个感甜美的人儿,怪不得唐峻飞要为你神魂颠倒。”

 听见他的话,云珞珞更加感到羞窘难当,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杀人凶手的亲吻与挑逗有这样的反应。

 司徒狂逍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并不打算替自己解释些什么。

 “我可以答应你,不杀唐峻飞。”

 云珞珞一听,便忐忑地追问:“那你…你要杀谁?”

 杀谁?司徒狂逍的眸光因想到杀父仇人而变得冰冷,他边勾起一抹不带温度的笑,冷冷地说:“谁是受尽世人称颂的大善人,我就要杀谁。”

 受尽世人称颂的大善人?云珞珞愣了愣,忽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你想杀王爷?!”

 见司徒狂逍边的冷笑加深,云珞珞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王爷是个好人,你不可以杀他!”她嚷道。

 “好人?”这两个字让司徒狂逍觉得荒谬可笑极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天真的你可能一辈子也分不清楚吧?”

 “我怎么会不清楚?我再清楚不过了!”云珞珞又急又气地问:“为什么你非要杀害好人不可?难道你不怕得到报应吗?”

 “我不在乎,你也不需替我担心。”

 “谁替你担心了?我只是不希望更多无辜的好人受害!”云珞珞气恼得忘了害怕,甚至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些?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怕我去向王爷通风报信吗?”

 司徒狂逍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无可回避地对上他的。

 “你会出卖我吗?”他低声问道。

 “什么出卖?你别把我说得好像跟你是共谋一样!”云珞珞一点儿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

 “我们难道不是一伙儿的吗?”司徒狂逍挑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著她的,像是在提醒她刚才可是很享受他的亲吻。

 云珞珞的俏脸瞬间烧红,结结巴巴地否认。“才…才不是!我跟你才不是同一伙儿的!”

 “随你怎么说,不过我话可是说在前头…此刻我要的,只有泽恩王爷唐靖国的一条命,但若是让我听见有任何的消息走漏,那只会让王府上上下下数十条人命一块儿赔上,知道吗?”

 他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似的,可内容却是充满了可怕的威胁。

 云珞珞的心惊悸地揪在一块儿,她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实在无法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若说他是凶神恶煞、冷血残暴的杀手,为什么他却三番两次地饶她一命?

 明明以他的立场,应该要杀了她永绝后患的呀!

 可若说他不是坏人,为什么他却偏偏要对好人下手呢?

 司徒狂逍望着她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眸,明白她心里的困惑,但他依然什么也不想多说。

 ***

 司徒狂逍要杀泽恩王爷!

 这个可怕的消息,一整天都揪著云珞珞的心,尤其当唐峻飞前来嘘寒问暖,关心她的身体状况时,更让她感到极度的良心不安。

 泽恩王爷好心收留她在王府里小住几,待她十分亲切友善,而她明明知道司徒狂逍是个杀手,明明知道他要下手的目标是泽恩王爷,却不能对王府里的任何人提出任何的警告。

 她这个样子,跟司徒狂逍的共犯有什么两样?也难怪司徒狂逍要说他们是同一伙儿的了!

 “怎么了?珞珞,你的脸色还是不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唐峻飞蹙眉望着她苍白的脸色。

 “我没事,我很好。”云珞珞强颜欢笑地说。

 “我瞧你一点儿也不好,一脸焦虑不安,心神不定的模样,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没有生病,只是…”

 “只是什么?珞珞,你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算是吧…”云珞珞无奈地叹了口气。

 “愿意说说吗?把烦心的事情说出来,或许就不会那么扰人了。”

 “这…”看着唐峻飞那双真诚关怀的眼眸,云珞珞的良心感到刺痛不已。

 她很想告诉他…他的那位武术师父正打算要杀害他的父亲!

 但是…她能说吗?

 “珞珞,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就算你一时半刻还无法接受,至少我们目前也是朋友吧!朋友不就是应该彼此分担解忧的吗?”

 听著唐峻飞这番话,云珞珞的心再度受到严厉的鞭笞。

 不行了!她实在受不了了!

 要是继续谨守著这个秘密下去,第一个疯掉的人一定是她!

 挣扎许久之后,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要说出来才对,就算不明白指出司徒狂逍的意图,但她至少也该给他们一点警告。

 趁著现在司徒狂逍不在王府的时候,正是她透这件事情的好时机!

 “好,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见她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严肃,唐峻飞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

 “什么事?”

 “就是有关于司…”她“徒”这个字还没说出口,眼前就突然一黑,整个人失去意识晕死了过去。

 这个意外吓坏了唐峻飞,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喊人来帮忙,自己也跟著突然晕死过去。

 将两个人都“摆平”了之后,一抹颐长的身影悄然现身,目光掠过唐峻飞,落在云珞珞的身上。

 司徒狂逍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对你实在太过宽容了。”

 幸好他早就有所防范,知道若云珞珞忍不住要透一切,肯定会趁今天他不在王府的时候说,因此他一直暗中监视著她的一举一动,刚刚才得以适时以飞石击中他们的道,阻止她透不该透的事情。

 照这个情况看来,他不能让云珞珞继续待在泽恩王府了,要不他的复仇大计肯定会生变,而那是绝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司徒狂逍弯身抱起云珞珞娇小的身子,随即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迅速而俐落地扬长而去。

 ***

 云珞珞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一睁开双眼,她就愕然地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愣了好一会儿,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身在什么地方?

 惊疑不定间,云珞珞努力地回想,只记得她正打算对唐峻飞提出一点警告,但似乎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突然晕死过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虽然娇小柔弱,可身体一向健康的,不曾有过这种突然晕倒的纪录啊!

 这么说来,唯一可能的情况就是…

 司徒狂逍!一定跟那个男人不了关系!

 云珞珞紧张地下,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间,一抹预期之中的身影就踏著从容的步伐走了进来。

 “来到‘阴郁山庄’。”司徒狂逍淡淡地说。

 “什么?‘阴郁山庄’?”云珞珞诧异地挑起眉梢。

 她本来一直以为“阴郁山庄”应该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森可怕,但…她虽然还没能走出房间看个究竟,可光是从这房间给人的窗明几净感觉,就完全跟“阴郁”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不相信?”

 “不,你没有必要骗我,只是这里实在跟我想像中的‘阴郁山庄’完全不一样。”云珞珞老实地说。

 司徒狂逍撇了撇,没有多说些什么。

 这幢座落在宁静山林中的大宅院,是几年前他爹悄悄藉由友人的名义买下来,给他和他娘住的。

 本来这儿叫做“善喜山庄”但是自从爹被唐靖国书死,娘也跟著病逝之后,他觉得这“善喜山庄”的名字实在太过讽刺,因此自行改名为“阴郁山庄”只不过大门外“善喜山庄”的牌匾并没有换掉。

 正因为这山庄的“门面”并没有更动,因此真要说起来“阴郁山庄”其实并不真实地存在著,所以那些想要“寻仇缉凶”的人才总是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你把我带到这儿做什么?”

 听了她的话,司徒狂逍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说道:“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是…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唐峻飞和所有泽恩王府的人吧?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警告过你的话吗?”

 云珞珞惊一声,忙嚷道:“你不可以那么做!”

 老天!他不会真的打算血洗泽恩王府吧?

 “不可以?这是你做出的选择,不是吗?我警告过你,若是胆敢漏半点消息,我将不只要唐靖国一个人的命。”

 “这…可是…”

 一想到可能会有很多人要因为她而丧命,云珞珞的眼眶就瞬间泛红,泪水也开始在她美丽的眸中打转。

 “可是…要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办不到呀!王爷夫妇一向待我们几个姐妹很好,这回更是好心地收留我,我岂能恩将仇报?”

 她哽咽地嚷著,心中的压力和痛苦濒临溃决。

 司徒狂逍冷眼望着她,说道:“你以为光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改变些什么?你以为唐靖国知道了我的意图就能保命吗?还是…你希望他们将我抓起来处死?这是你想要的吗?”

 “不…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良心不安…”

 云珞珞挫败地摇了摇头。她从没想过要害死任何人哪!不管是王爷府里的任何人,或者是眼前这个男人,她都不曾想过。

 可她怎料得到,自己一念之间的决定,竟会牵涉到数十人的生死?

 她不过是一名平凡的小女子,却身不由己地掌握了别人的生杀大权,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反应,都很可能会有人因此而丧命,过多的压力让云珞珞的情绪突然崩溃,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她伤心地掉眼泪,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希望不要有人死掉啊…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人不可?不管是你或是王爷,我都不希望任何人死呀!”

 看着她那伤心绝的模样,司徒狂逍的眼底掠过一抹不忍。

 从她声嘶力竭的哭喊中,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心底的痛苦。

 仔细想想,对一个生活单纯的女孩儿来说,他所给她的压力,确实是沉重得难以负荷了。

 是他,把她到这个地步的。

 忽然之间,他竟觉得自己好残忍…这是他在除掉那些伪善者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一种不想再看见她哭泣的冲动,让他伸手将她扯进了怀里。

 “别哭了。”他搂著她,低声安慰。

 这样的场景好熟悉哪!饼去他娘为了爹的死而伤心哭泣时,他也总是这样安慰娘…

 回想起他那温柔婉约、慈祥善良的娘,司徒狂逍的目光倏地变得温柔,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

 云珞珞的情绪整个崩溃,怎能说不哭就不哭?她不能自已地痛哭了许久,最后才因为哭累了而逐渐平歇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错愕地发现自己竟在他的怀中哭了那么久,而他身为一名残酷的杀手,居然会如此温柔地安慰她,这是什么诡谲的情况?

 云珞珞透过蒙的泪眼望着司徒狂逍,突然觉得这男人像一团谜,愈是接近他,愈是无法将他看个明白。

 “你…你现在究竟有什么打算?”云珞珞揪著心,忐忑不安地问。

 在她充满恳求的目光下,司徒狂逍发现自己心软了。

 “反正你刚才并没有机会对唐峻飞说出任何事情,就被我带回了这里,所以这件事就算了。”

 “真的?!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去杀害王府里那些无辜的人了?”云珞珞连忙追问,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暂时’放过他们。”

 “嗄?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我要怎么做,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云珞珞的心一沉,感觉千斤般的重担,再度回了她的肩上。

 “从今以后,你必须待在‘阴郁山庄’里,一步也不准离开。若是你胆敢擅自离开,我就不保证我还能对王府里的所有人大发慈悲了。”司徒狂逍说道。

 虽然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杀害除了唐靖国以外的人,但是他发现拿那些人来威胁这女人还好用的。

 痹乖待在这里就行了?听起来还勉强可以接受。云珞珞虽仍担心著王爷的安危,可至少数十条人命暂时无忧,她总算能稍微安心了些。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真的非杀泽恩王爷不可吗?”

 “够了,别再跟我讨价还价!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还有,我一点儿也不想讨论那家伙的事情!”一提起深恶痛绝的人,司徒狂逍就不变了脸色。“你就待在这里吧!我会派人来照顾你的。”扔下话之后,他便迈开步伐转身离开。

 云珞珞盯著紧闭的房门,久久不能从强烈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罢才她提起泽恩王爷的时候,司徒狂逍眼中骤然迸烧的憎恨怒火,强烈地震慑住了她的心。

 她实在不懂,到底他和王爷之间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会让他出现那样骇人的眼神,甚至让他深恶痛绝到非要杀了王爷不可呢?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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