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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昏黄的夕阳挂在半空中,孤独寂寞的身影被拉得好长。

 颜裳走在人满为患的人群中,她僵白的脸色、纤细的身影,如同风中残烛,几坠落。

 手上拿着一张烫人的纸张,脑中只觉一片空白,耳里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怎么也无法相信得到的答案竟是如此震撼,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了!

 一夜的贪所得到的后果,竟然是一条小小的生命在她体内成长。

 脑中浮现官骆书的身影,他严肃冽然的脸孔,温文正直的话语声,还有两人燃烧情的那一晚…

 懊怎么办?

 她该怎么做?

 让这条小小的生命继续存活在这世上,还是毅然决然将它割舍?

 暖风煦煦吹送,她却倍感寒冷,周遭人声嬉闹入不了她的耳,众人愉的谈笑声令她倍感刺耳。

 一条不被期待的生命出生在世上,这是多么可悲又残忍的事。

 感觉眼前的世界崩塌了一角,那种不知所措,心如麻的不安感,在一瞬间全勇现心头。

 前方有一对母子的身影,令她僵直脚步动弹不得。

 看着娇小的孩子,一脸信任的牵着母亲的手,看着他们母子俩有说有笑,神色愉悦地从她面前走过,那种感觉令她的心微微发烫。

 颜裳神色木然,空的双眼看起来像是失去了灵魂,她被动的伸出手,轻轻覆在有着一条小小生命的腹上。

 如果就这么把孩子生下来,它的存在是否会成为众人的期待?还是会像她一样,必须面对所有人的嘲笑和欺弄?

 如果把它生下来,在未来的日子中,她和孩子是否也会和方才那对母子一样,快乐的度过每一天?还是他们会走上另一条痛苦坎坷的道路?

 抬起沉重的步伐,感到肩头似乎有数块千斤重的大石着她纤弱的臂膀,得她不过气。

 口中发出深长的叹息声,她迟疑地抬起脚步缓缓向前走,前方的道路是如此明亮悠长,为何她却遍寻不着方向?

 用力起一口气,她咬着牙,试图让自己提振精神。

 漫长遥远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才是正确的?

 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颜裳才蹒跚的回到家,她小心翼翼的将怀孕通知单入皮包内,伪装出自然的神色。

 一走进家门,颜裳用力提了一口气,大声唤着“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小裳,你是跑到哪里去了?去个医院要这么久?”颜母一听见女儿的呼唤声,不知为何,赶忙出现在大门口。

 “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颜裳牵强笑了笑。

 “医院检查没事吧?”颜母面带焦急,神色看来却又有些高兴。

 “没有,就像我说的,这几天熬夜,所以生理时钟大,医生有开葯给我。”想起体内拥有一条生命,颜裳决定对母亲隐瞒。

 听了她的话,颜母显然放心不少,跟着她脸上浮现出更多诡异的笑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颜裳不解的看着母亲。

 “出现了、出现了!”颜母略显激动的拉着颜裳的手,悄悄在她耳边说。

 “什么东西出现啦?瞧你一脸高兴的样子。”

 “符合你标准的男人,他出现了。”此刻的颜母兴奋得就像个年轻的小女孩。

 “什么男人?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颜裳强打起精神对母亲笑了笑,从小到大,她从没见过母亲如此激动的模样,连她都开始感到好奇了。

 “有个男人来找你,现在就坐在客厅,他的模样就跟你要求的一模一样,有点白,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还有他很高,说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就让他进来坐了。”

 朋友?男的?颜裳拧眉,想下起来自己有任何朋友。

 自从被大家公认是狐狸的女儿后,别说男的了,就连女朋友都避她如蛇蝎。

 “快进来、快进来,人家等你很久了。”不顾颜裳的意愿,颜母拉着她的手直庄客听走。

 颜裳来不及回神,就这么被带往客厅。

 “官先生,抱歉,让你等这么久了。”

 颜裳抬起头,发现坐在客厅上的男人,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狂跳,白皙的脸蛋更是苍白。

 辟骆书一身笔的西装,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

 在他面无表情的脸孔上,在乍见到颜裳的一刹那,浮现了淡淡的温度,原本轻抿的薄也有意无意的扬起,明锐有神的双眼则毫无掩饰地望着神色错愕的颜裳。

 蹦噪不安的心仿佛就要从口中跳出,一股难咽的气息梗在她的喉问,令她出不了声。“你、你?”烘烘的思绪一下间充满在她的脑海中。

 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他和母亲到底说了些什么?母亲为何看起来如此快乐?更该死的是,为何当她看到他时,心中竟涌起莫名的悸动?就好像在汪洋中寻得一块浮木,将她拯救上岸,让她不再载浮载沉。

 “颜夫人,不好意思打搅你了,我带颜裳出去走走。”官骆书对颜母温文有礼的点了下头。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要注意安全。”听了他的话,颜母毫不犹豫的将颜裳推向他。

 颜母毫无顾忌放心将颜裳交给他的态度,让官骆书淡淡扬起角。

 颜裳则是被动地任由官骆书伸出温厚的大掌轻轻牵起她,走出家门,他带着她定向幽静无人的路上。

 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地,牛羊在这偏僻的乡下经常出现,见它们悠闲自在地吃着草,听它们三不五时发出足的叫声,这种情景可是在台北街道看不见的。

 颜裳垂着头,看着紧抓自己的温暖大掌,一股热度自他的手中传达注入她的心房,将她体内的冰冷逐渐融化了。

 “你逃跑了。”官骆书走到河堤旁停了下来,放开手转过身。

 手心失了温度,颜裳望着空的手掌,久久不发一语。

 “还跑到我找不到你的偏远地方。”听来像是在诉说事实,但官骆书的语气却又有些不一样。

 “我来看我妈,她自己一个人待在乡下,我怕她会寂寞。”好不容易找回声音,颜裳却不懂自己干嘛要解释。

 “我到过你的住处却找不到你的人。”官骆书说的还是事实,不过他的身子正朝她的方向近,无形中造成莫名的迫感。

 颜裳仍然低着头,但她能感受到他的靠近以及隐约的质问压力,所以她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她刻意保持距离的态度,让官骆书的眉宇不着痕迹的轻轻皱起,他又朝她走近一步。

 “你、你在找我?”颜裳鼓起勇气抬起头问。

 当她的视线和他的距离仅剩二十公分不到,当她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躯正笼罩在她眼前,她感觉到呼吸变得困难。

 看着她苍白纤瘦的脸蛋,官骆书扬起眉,似乎不太高兴,原本算瘦弱的她,在这两个月间似乎更纤细不少。“你生病了吗?”脑中如此想,他没发现自己已发出声音。

 “什么?”颜裳摸不着头绪,搞不清楚他话中的含义。

 两人有点答非所问,这情况用在官骆书身上似乎有些不寻常。

 辟骆书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你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你吹倒似的,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很糟糕。”他无波的语气中其实隐含着关心。

 他的话让颜裳感觉好想哭,他发现了,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不知为何,当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实则却是夹带着关心的目光望着她时,她竟轻易感受到他所带来的温暖。

 忍着想奔进他膛的冲动,颜裳用力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激动情绪小心隐藏。

 这个男人,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呢?有些话她总是不用多说,他便了解她心中所想:当她需要呵护、需要人关心,他总在第一时间平抚她心中的渴望,令她得到心中安慰。

 这已经是第二次,她从他身上感受到温暖了。

 这个男人无形中真正成为她想要得到的对象,只是她能贪心得到吗?利用自私

 她该不该老实告诉他,当她想要设计他打自己那一家子人的同时,私心上的一部分,是她真正想要得到他呢?

 分开的这两个月是一场可怕的煎熬,她终于愿意承认这两个月来,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

 只是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就懂得思念的痛苦,她会不会在未来成为他的负担和麻烦?

 “你该贪心点,想做坏女人,就该不择手段得到一切,就算会伤害别人,就算别人将你当成蛇蝎,你也该不畏艰难地向前冲。”官骆书轻轻叹息,似乎看得出她内心的挣扎。

 “什么?”颜裳错愕地抬头望着他。

 晶莹的泪水仍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一脸无辜且下知所措的爱怜模样,让官骆书的双眼一下子变得幽深下已。

 “今天的伶牙俐齿突然不见了,该不会是被猫儿咬到舌头吐不出话来了?”官骆书突然以正经八百的口吻这么说。

 好一刻愣着动弹不得的颜裳,在下一秒却忍不住笑了,她轻咬着,眼中带着对他的几许责备。“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一会儿变这样、一会儿变那样,我看是你自己才有问题。怎么?工作太忙,忙得连脑袋都变得不正常了,说话怪模怪样的,要是让你的员工看到你这个样于,一定会被吓死,说不定明天报章杂志还会大肆报导:科技龙头官骆书工作耗竭,导致精神衰弱。”

 暂且挥去心中的灰影,颜裳忍不住笑着亏他。

 “你说话总是牛头不对马尾,要想和你认真说话,当然得配合你的特殊才能,否则我会被当成傻子。”

 “为什么会被当成傻子?”颜裳不解地偏着头问。

 辟骆书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开口“会和疯子说话的,不是傻子是什么?”

 颜裳又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她略带嗔怒地瞪着他。“你才是疯子,说什么我是疯子,哪有人这么形容别人。”

 到底是谁说这个男人乏味无趣的?记得之前看过某一篇报导,里头形容的官骆书是个连冷笑话都不会说的无聊工作狂。

 但看看现在面对她的男人,无论他说什么,她总是感觉到好笑,令她的心灵放松不少。

 “心情好一点了?”官骆书瞧她笑得愉快,一点也不懂自己讲求事实的说法,为何会惹来她大笑。

 总觉得面对她时,能轻易引发她的笑声是一件有趣的事,她那笑容不带伪装,仿佛这么笑出来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你为什么会来?”结束了笑声,颜裳发现之前的不安和紧张已一扫而空,自己已能好好面对他和他谈话。

 “我刚才说过了,你逃走了,在那一夜后的早晨,趁我睡的同时,跑得下见人影,只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孤独的大上。”官骆书的话中带着小小的责备,不过他说了一点谎,那就是当她逃走时,他早醒了。

 颜裳发现官骆书认真的语气、正经的眼神,隐隐约约透出对她的不满。

 甭独的大?这是哪一国的语言?怎么他说得好像他是被人抛弃的弃夫?“等、等一下。”

 颜裳瞪大眼,惊讶地伸出手。咬着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敢说那一晚的情过后,你没逃跑?”官骆书定定地望着她。

 他的眼神令她没勇气摇头。“有,可是…”她是怕他轻视她啊!她就不能当个缩头乌一下吗?还有他没事说什么情过后啊?好像她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他则是被抛弃的…女人?“你敢否认自己没打算用过我后就逃走?”官骆书严肃的脸庞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正前方,从她的眼中映出他好大的脸庞。

 颜裳睁大双眼,呼吸几乎要停止。

 “什…什么叫做用…用过?能不能解释是她被用过,不是他被用…是啦~~她也算是用过他,可是…她可是新鲜美味的…的一道…新鲜菜耶!怎么搞得好像她才是那个坏人?“你打算不认帐吗?”官骆书的双眼异常明亮、异常锐利,好像一台X光扫描机,将她脑内所想的事情,彻底地看透。

 “不…不认什么帐啊?我、我们确实有过一夜美、美好的、情的、慢的夜晚,不代表我们这一夜情…

 “一夜情?我不玩一夜情这种游戏,那是年轻小伙子才会玩的无聊事。”官詻书严正的打断她的话。

 不、不玩一夜情这种事?颜裳嘟起嘴,她发现这个男人的思考模式真的怪异到极点了。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最好隔天一早,带回家的女人能自动自发消失在眼前,少拿一些该负责任的话来他,怎么他和其他男人不同呢?”“而且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第一次当作一夜情?”官骆书认真的投下一枚爆炸力十足的原子弹。

 颜裳听了他所说的话,狠狠地倒一口气。

 “如果你想否认,我可以做证明,单上有…”

 “官骆书!”颜裳激动地冲向前捂住他那义正辞严的话语,她一张脸涨红得像颗透的番茄,只差头上没冒烟。

 辟骆书不解地看着她怪异的举动。

 “这…这是淳朴的乡下,你…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正大光明?”这里的居民几乎都认识母亲也都知道她,如果有人正躲在这里偷听,那…那她未来的日子要怎么和大家相处啊?“这是事实。”官骆书拉下覆在自己上的小手。

 “我、我…”颜裳发现自己真的吃瘪了,是事实没错,但是…

 “事实也需要隐藏吗?”

 “不需要,可是也不能…太好了,她脑袋一片混乱,一堆有的没有的七八槽思绪全搅在一块,害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那你承认了吗?承认我们在那一晚有过一场情的夜晚,你的第一次在我的…”

 “认了、认了,我承认,不管你接下来还想说什么,我的答案都是对、没错、是的,现在能不能请你不要把这么耸动的话轻易地放在嘴边?你不要面子,我还想做人.蜒裳一颗头低的下能再低,再低下去,就要与地面接吻了。

 她尴尬不已的神情,让官骆书满意的不再开口,谁教她在那天早上离开后就让他找不到人,谁教她敢跑了整整两个月,让他不知如何找她。

 明明打算当个坏女人,却在做完事后避不见面,跑得不见踪影,原以为她是害羞得不知如何面对醒来后的他,所以他放任她暂时逃走,放任她离开以便好好调适心情,但等着等着,等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要求他负起责任,结果呢?

 整整五十九天,他不但等不到她,更是连她的踪影也找不到。

 辟骆书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如此没有耐心的男人,他可以为了工作、为了利益在商场耗上一年半载,但却无法忍耐长达两个月不见她的身影,得他只能做出最后通牒,那就是自己找上门。

 为了见到她,他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将她的身家背景了解清楚,也让人找出她人目前躲在哪里。

 他又为了见她,放下繁忙的工作,毫不犹豫跑到这偏僻的乡下,而今这女人竟然想不承认?这可由不得她。

 “你该如何负责?”很好,她承认了是吧!“你…你在开玩笑?”颜裳发现自己再也没有比今天这么震惊了--是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现在这孩子的爸竟然要她负责?

 颜裳苦笑了一下,真不知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倒楣。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官骆书还是那一号正经的表情。

 颜裳摇头,她可以肯定,要是她回答是的话,接下来的状况一定又会超过她的预期。

 “你该贪心一点,坏女人。”官骆书实在不想和她打哑谜,不过有些事情她该自己想清楚。

 他说的那句“坏女人”果然点醒了颜裳。

 是啊!她当初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故意邀他和自己上的?是为了让众人知道,就算她是坏女人也是有人要的,也是有能力打任何想欺负她们母女的难惹对象。

 但是她后来为何选择逃胞呢?因为她不知所措嘛!第一次醒来发现身旁有男人,又发现自己会受不了官骆书轻视的目光,所以她跑了嘛!

 而有孩子这事…不正是顺了她的意,让她的计画可以确实实行吗?她…她真是太笨了。

 颜裳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搞不懂自己之前的烦恼到底是为了什么?下过…望着官骆书转身面对河堤的背影,颜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为何她感觉官骆书像是完全摸透了她所想的一切呢?

 他干嘛没事一直重复叫她坏女人呢?为什么他一直叫她要不择手段做到彻底呢?他…真的看破了她的想法和计画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颜裳用力甩甩头,如果他真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放任她为所为?又怎么可能任她设计他呢?

 说不定,他有点喜爱你…脑中突如其来浮现这个答案,让颜裳惊愕地闭不了嘴,也许他是有一点喜爱她…吧!

 想起他之前的话,一股由心而生的勇气自她体内蔓延,她轻轻从皮包内拿出方才那张烫手的纸张。

 她…想做个小小的实验,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有一点点喜爱上她?

 用力了一口气,她紧张的凝望着官骆书修长的身影,跟着大声说:“我怀孕了。”

 传说中豪华的世纪婚礼即将在台湾上演,耗资三亿打造出来的婚礼,在各家媒体争相报导的情况下,婚礼末演先轰动。

 名人官家第二代继承者,同时也是众人口中的科技龙头--官骆书即将在一个月后完成终身大事,这个新闻无异是这一个月众人茶余饭后闲聊的趣事。

 而即将举行婚礼的会场也同时提前公开,为了这次的婚礼,官骆书大手笔从国外引进数万朵紫玫瑰布置会场,雇用享誉国际的知名设计师前来量身打造会场,可见他对此事的在意和重视。

 当然,在这一个月问,包含各大报纸媒体外,许多来自海外各地的著名影星、政商名也同样出现在受邀名单内,预计总数加起来近千人。

 婚礼在南部一间不算知名,位于乡下偏僻区的教堂内举办。

 听说那是因为新娘的母亲人就住在附近,为免让她长途跋涉太过劳累,因此决定在那里举办。

 而说起婚礼的主角之一,新娘,她的身分和家世在此时又成为媒体人争相报导的热门话题。

 不少的谈论节目为了此事,相继开出讨论的话题和一连串的批判,主因是即将在一周后成为官骆书子的女主角,是商界有名的颜氏企业总裁二房的女儿,一个被众人冠上狐狸女儿的人--颜裳。

 “听说那个女人从小到大,不知道抢了多少朋友的男朋友。”

 “是啊!我这里有一封密函,消息正确度百分百,据写这封信来节目的藏镜人透,颜裳曾经破坏她和即将步入礼堂的男友,而且还为了抢夺男方,拿孩子来威胁他。”

 “而且在男方和藏镜人解除婚约后,颜裳又把孩子打掉,同时把那名男子给甩了。”

 “这种女人真的是要不得,真搞不懂为什么官骆书会看上这种女人?”

 “没办法,你想想看,当初颜裳的母亲也是颜氏总裁的‮妇情‬,算是第三者,她不也抢了正室的丈夫,而且又怀了颜裳,所以才顺利成为二房。”

 “所以说,颜裳也和她母亲一样,为了成为企业名人的子而不择手段啰!”肯定的嘛!上次不是有报导说她已经怀有官骆书的孩子了吗?”

 “对,她怀孕这项消息还是有人从官骆书的口中证实的答案。”

 “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那官骆书之前那个已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呢?怎么办?”

 “当然是分手啦!听说是颜裳本人去和正主儿谈判,要求女方离开。”

 “怎么会有这种阴险的女人…”

 “好的,我们先休息一下进广告,稍后回来时,我们将再来谈论有关颜氏企业总裁的私生女颜裳为何毫无预警宣布和颜家断绝关系的消息。”

 午间新闻的讨论节目里,主持人在进广告的同时,仍和在场来宾热烈的讨论着。

 直到节目内出现广告时,电视又被转到另一台。

 “危险蛇蝎女,设计商界龙头跳入陷阱!横刀夺爱?美人计?哈哈哈…”颜裳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地拿着遥控器转着电视。

 从新闻到谈话节目,每家不断上演的都是对她的批判和讨伐声,还有不少新闻以耸动的标题指称她是魔女。

 看着这些下实报导,颜裳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些媒体真过分,竟然这么说我的女儿。”颜母从方才就坐在身旁陪着女儿,见新闻不经求证就胡乱报导,她一改以往的和顺温柔,神色充满愠

 “没关系啦~~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随便他们了,反正我也不痛不。”颜裳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轻声安慰着母亲。

 “怎么会没关系?这根本就是恶意中伤,我们家小裳才不是这种人。”颜母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可以把这种破坏名誉的事看得这么轻淡。

 然后她联想到女儿之所以会满不在乎,一定是因为从小就这么被人欺负、误会,所以才会有这么淡然的态度,这样一想,她就更是心疼不已。

 “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其他人怎么想我才不在乎。”颜裳感动地抱着母亲。

 从母亲搬到南部后,个性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以往任人欺负,毫无怨言的默默承受一切,到现在懂得愤怒,会为她出声,颜裳已经感到很高兴了。

 “那骆书怎么办?骆书的家人要是看到这些报导,他们一家人一定会误会你真的是坏女人。”颜母很担心女儿结婚后会受尽欺负,再加上豪门深似海,说不定大家都会瞧不起她女儿的身分。

 “官…我是说骆书,他相信我不是这种人。”颜裳有一丝不自在的笑了笑,打死都不敢向母亲说明真相。

 什么抢人家男友,什么把孩子打掉,笑死人了,凭她这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女人,过去哪来的孩子可以打?又怎么可能抢别人的男人呢?

 “小裳,如果你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听妈的一句话。”颜母突然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颜裳看着母亲的神色:心中早猜到母亲想说的话,不外乎就是受到委屈要忍气声之类的。

 颜母严肃地牵起颜裳的手。“如果受了委屈,就不要忍让;别人要是欺负你,你就把他们欺负回去,受不了就不要婚姻了。”

 “啊?”颜裳盯着母亲,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觉。

 “妈妈以前就是太笨了,才会这么百依百顺,你可千万别和妈妈一样。”颜母虽然一直不关心商业方面的消息,但是官家的名声却是有所耳闻。

 想要成为名人的子,未来一定得要承受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苦难事。

 颜裳红了眼:心中酸酸地说不出话,她用力地点头。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颜裳抹去了眼中的泪水,笑着接起电话。“哪位?”语调有点哽咽。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数秒的沉默。

 “喂,找谁?不说话我就挂掉啰!”这支电话是刚办好的,受到她即将要结婚的消息影响,几天前官骆书才派人来重新装上一组新号码,怕的是她的生活受到影响。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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