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夏桐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一脸无助的女子。
她们此时正在台北东区巷弄间的一家茶餐厅里。虽然餐厅地处僻静,但供应的饮料、餐点都
有新意且美味,所以吸引不少客人。
但夏桐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来喝茶或吃饭,而是被她的大学同学安以欣一通莫名其妙又紧急的电话约出来的。
可是,当她一到现场,等着她的不只安以欣一人,还有一个满脸不安彷徨的陌生女子。夏桐听完安以欣约略说明约她出来的用意,先是扯扯嘴角,然后拉着同学的领子,凑近咬着牙低声问:“安以欣小姐,不好意思,可能是外面太阳太大,晒得我有点头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带着一个陌生人赴约?”
“她不是陌生人,她是我们系上的研究生,算起来是我们的学姐耶!”
夏桐瞪她一眼。“我管她是谁。原来你在电话里说得要死要活、超级紧急的『重大事情』,竟然是找我来当张老师?”
“哎呀,什么张老师,只是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嘛!包何况这次绝对不是我主动
手管的,是学姐拜托我找你的。”安以欣嘟着嘴、摇着头,耳朵垂着一大串花俏的亮片和金属,晃得夏桐一阵头晕。
像这样的麻烦,夏桐已不知遇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安以欣替她惹出来的。
“我不是说我不想再接到这种麻烦了吗?你怎么又…”
就在夏桐要对安以欣发飙时,坐在一旁的学姐开口了。“不好意思,其实是我一直拜托以欣的,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了。”
一面对楚楚可怜的学姐,夏桐不自觉心软了。“可是,学姐,我是你学妹,你不觉得向年纪小的我请教这类男女感情的事,有点问错人了吗?”
“男女之间的感情和年龄无关,靠的是经验吧!”本来懦弱的学姐突然变得自信,斩钉截铁地说。
夏桐苦笑。“我就很有经验吗?”
事实上,她根本毫无经验。但不论她怎么辩驳,就是没有人相信,最大的原因是…
“你看起来很成
,而且对于那些追求你或调戏你的男生,你都应付自如。你一定比我更了解男生,也更清楚如何应付他们。”
长相成
难道其他方面就一定跟着成
吗?夏恫在心里龇牙咧嘴地咒骂。她已经受够了别人老是对她成
的外貌产生误解,甚至引发许多匪夷所思的传言。
从高中时期,她就因为早
的外貌和身材引来其他同学的侧目,很多男同学甚至对她开些
亵的玩笑,明目张胆地问她是不是有很多
经验。
什么叫她很了解男生?很清楚如何应付他们?她只是在一次次的嘲讽中找出应对那群白痴男生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加理睬,还有冷漠以待。这两样武器对付那些想寻她开心的臭男生绰绰有余。
可是,对于男女间的情
关系,她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只不过在雪湖身边待久了,常听她提起她和男友之间的情事,再加上雪湖直言敢说,所以,她了解许多常人不晓得的事。但那也仅只于理论,实际的经验值其实是零。
但她知道不管她说得再多,学姐也不会相信。
看着沉默不语的夏桐,学姐又举了一个例证。“而且你上个礼拜不也提供意见给国贸系的学妹?现在她已经抛弃那个花心男友,最近在联谊中又认识了新男友。为什么就不可以给我一点建议?”
呼…夏桐无力地闭了闭眼睛。这下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好、好,我说不过你。到底什么问题?你先说来听听,不过我不保证能提供完美答案哦!”夏桐无奈地投降了。
“嗯!谢谢。”学姐终于
出微笑。不过,要谈论到自己的私密,还是让她小小地犹豫一下。在喝了八口玫瑰花茶,
烂了五张面纸后,学姐终于嗫嚅地和盘托出她的男友对她提出的终极要求…
。
“什么?!”安以欣一听到学姐说出那两个字,像被电到一样跳起来大叫。
夏桐赶紧把她
回座位。虽然她也受惊吓,一阵晕眩,但她性格中最讨厌的一面在危急中跳出来主宰一切。
她镇静自若地要安以欣闭嘴,因为学姐已因困窘而脸红不已。尽管此时她外表平静无波,实际上心里却暗
汹涌,她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可是爱逞强的她却怎么也不肯
漏半分慌张。
这就是夏桐最讨厌自己的个性之一…爱逞强。天知道就是因为逞强,才害得她莫名其妙变成同学、学姐的咨询对象;就是因为爱逞强,才害得她接下一件又一件工作,终至不得翻身。
原本窘迫难堪的学姐看见夏桐镇定的模样,不觉地松了口气。
“我知道这一定让你觉得很变态,可是阿雄一直要求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好向你求助。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口是心非的夏桐一脸无所谓地摇头。“不会啊!再说提出
的人又不是你,你实在不需感到羞
。”
“对啊!无
的是那个臭男生才对!”安以欣忿忿不平地骂着。
夏桐不耐地制止她。她看得出学姐虽然恼恨男友提出的要求,但听到安以欣痛骂自己男友还是不好受。
被阻止继续开骂的安以欣也发现学姐面
难
,于是只好闭嘴。
“学姐,其实
这回事就和教小孩一样,没有绝对的对或错,就看适不适合而已。”夏桐在嗡嗡作响的脑袋里试图搜寻相关经验,和雪湖曾提过的一些观感。
对于姐姐的阔论高谈,夏桐一向表现得漫不经心,但不知道是和黎雪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耳濡目染,或是因为常和姐姐共饮共食吃太多她的口水,黎雪湖对男女情
和感情论调,夏桐不知不觉中都记住了。
“我问你,你是真心喜爱你男友的吗?”
“那当然,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烦恼,跑来找你了。”
“那就好。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是你去尝试看看,另一条路就是断然拒绝,请他另求新
。”夏桐快刀斩
麻地说。
“什么?叫我眼睁睁看着阿雄去爱别人?我做不到。我们交往五年了,我真的很爱他。而且阿雄除了这项癖好让我无法忍受外,其余都很好,我实在…”
学姐说着说着,眼眶又泛红了。
“那就只好去试试看喽!”
“可是…那很痛耶,而且…很不卫生。”学姐说出心底的顾忌。
“就是啊,从没想过有人竟然会对大便的地方有『
』趣,怎么可能做得下去?我实在无法想像。”
看着安以欣和学姐一脸不可置信,夏桐想起了姐姐曾说过关于同
间相爱就是用到她们觉得匪夷所思的部分。
“事实上,是可行的。不然你想男同志怎么做
?再说
也不是现在才流行,古时候早有人这么做了。很多有钱人玩女人玩腻了,就养了些童男来玩。很多夫
到最后没把戏了,就玩起了『后庭花』。”
“天啊!好变态!”安以欣浑身起了
皮疙瘩。
同时,夏桐好像听到一声嗤笑。她转头看看四周,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们。她甩甩头,摆
那种怪异的感觉。
“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每个人的癖好不同,有些人就是需要不一样的刺
才能得到高
。不过,在同意你男友尝试之前,你可以提出一项要求。”夏桐对学姐说。
“什么要求?”
“要他自己先试试看被捅的滋味。”
“什么?!”安以欣和学姐不约而同地大叫。除了两人的惊叫,夏桐隐约还听到一个怪声。
又来了!她又看了看左右,有一、两个女生好像是因为安以欣和学姐的
烈反应而注意她们,可是那怪声应该不是女孩子的声音吧?虽然怀疑,但实在找不到可疑人物,于是她也不放在心上。
“嘘!”夏桐连忙示意两人小声点。两人像做了亏心事般随即弯
低头,想躲开别人的注意。
“你是说…要我…”学姐脸红地说不出口。
“对。既然他那么想试,当然要他自己先尝试看看啊!让他知道那有多痛、多难受,如果到时候他真的办得到,再来答应他的要求。”夏桐实事求是地说。
“哇~~这招好,这招够狠。对啊,那些男人老是要求女人做些不可能的变态事,应该让他们自己也尝尝那滋味。”安以欣对夏桐的建议大为赞同。
“可是…如果他不愿意呢?”学姐问。
“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拒绝他啦!”安以欣代替夏桐回答。
“那如果他真的照做了咧?”
安以欣不知所措地望向夏桐。夏桐轻啜了一口冰桔茶,说:“那我建议你和男友去找书或DVD来研究细节。毕竟
门又不是
器官,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如果到最后,你还是无法接受,就跟他坦白。若他能体谅,代表他爱你胜过自己的
癖;如果他不能体谅还一再要求,像这种自私的男人,学姐你也别留恋了,不值得的。”
这一番话让两人深表同意。两人不约而同地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夏桐,她心底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来找你商量是对的。谢谢你。”
天啊!她刚刚做了什么?夏桐突然醒过来一般,惊觉自己方才竟自掘坟墓地提供意见,还说得头头是道,这下她再也摆
不掉别人的误解和包袱了。
这时,门口响起一阵刺耳的铃铛声,显示有人猛力地推开门。几乎所有店里的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
一个英俊得有些
气的男子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他怒目扫视店内的客人,像在搜寻特定目标。
忽然,他的目光扫向夏桐她们,直直地朝她们大步走来。
“你就是黎夏桐?”男子在她们面前站定,不怀好意地冲着安以欣问。
安以欣被对方吓傻了,一句话都挤不出来,只能像博
鼓般地摇头。
夏桐皱眉望着眼前的男子,想不出自己认识他。看他一进门就冲着安以欣而来,她猜想他一定见过安以欣,而且把安以欣误认成她了。
“我是黎夏桐。”她沉着地抬头望着盛怒中的男子。男子发现自己认错人,随即纠正发火的对象。
“你是哪位?我认识你吗?”
“哼!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被你害惨了!”男子对着她大声咆哮。
但夏桐仿佛充耳不闻,近乎冷漠地望着气呼呼的男子。
“我既然不认识你,又怎么把你害惨了?你说的话太过矛盾了吧?”
“你别想推卸责任!你敢说你没有怂恿小蝶离开我,并且串连我其他的女友到我的班上羞辱我?”
小蝶?夏桐好一会儿才想起,这男子口中的小蝶就是上回来找她咨商的国贸系学妹。眼前这怒焰冲天的男子,应该就是那位脚劈数船的花花公子。
“我从不推卸责任。不过我并没有『怂恿』任何人离开你,我只是分析情况、提供意见,至于你的女朋友选择怎么做,那是她的决定。从你这没风度的举动看来,她的离开是正确选择。至于她给你的小小教训,并不在我的意见之内。不过,我觉得你还没学到教训。”
“你这
人!”男子发狂地抓起夏桐,将她拉离座位,奋力往后推。
男子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夏桐措手不及,感觉自己被当成娃娃般摔出去,她反
地伸手保护自己,顿时
侧和手臂传来一阵刺痛,而后是她的头,尖锐的痛楚令她头昏眼花。
四周响起尖叫声和桌椅翻倒的声音,夏桐感觉男子的怒气未消,但她还来不及爬起来,只能全身紧绷地等待另一波攻击。
但她什么也没等到。隐约中,她感觉有人越过她,替她阻挡了男子的攻击行动。
事实上,那人不但阻止男子疯狂的攻击,还反手回击,拳头打在脸骨上的声音清晰可闻。夏桐抬起头,想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之前,正抓起那个施暴者如法泡制地将他摔出去。
男子全身疼痛难当地躺在地上呻
,捣着脸惊恐地直嚷着他的鼻子断了。看到手上的鼻血让他更加歇斯底里。
夏桐无暇理会那混蛋的哀号,她努力想爬起来,一直趴在地上让她觉得既屈辱又难堪。
突然,一只男人的手掌出现在她眼前。
夏桐沿着手臂往上看,尽管额头的剧痛让她晕头转向,她仍试着看清解救她的恩人长相。
“谢谢你。”
对方不答,伸出的手依然在她面前没有移动半分。夏桐忍着痛,伸手握住那只看来干净、有力的大手。
即使夏桐极力避免造成对方太大的负担,但虚软的腿双让她无可避免地依赖他有力的支持,甚至当她终于站直身体时,发现她几乎是靠在这解救她的男人身上,而他保护
地圈着她的手臂,使她看起来就像被抱在他怀里似的。
不曾和男人靠得那么近,让夏桐心慌意
,她伸手推开他,不料一失去他的支撑,晕眩的她立即不稳地往后倒。幸好他没有完全放手,一发现她软倒,马上又抱住她。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顽固耶,驴小姐。”
似曾相识的嗓音让夏桐身子僵冻。她抬头一看,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罗青彦?”
罗青彦皱起眉头。他不喜爱黎夏桐叫他名字的声调,好像他不该在这里,不该出声吓她。
还躺在地上打滚的花花公子的哀号在寂静的茶店显得刺耳。罗青彦环视周遭,几乎每个人都被定在原处,默不作声地望着他们。
“够了吧!”他瞪着那男子,不悦道:“既然有胆劈腿就要有种承担被识破的后果,像这样找弱女子出气,实在太丢脸了。”
明明不喜爱罗青彦说她是“弱女子”此时此刻的她却无法反驳。夏桐瞪着罗青彦,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他怎会突然出现。难道他刚刚一直在店里?她居然粗心大意地毫无所觉?
此时像是店长的妇人跑来关心情况,并且严厉地请他们都出去。安以欣和学姐愤愤不平地表示躺在地上的男人才是闹事者,她们是无辜受到牵连。但妇人似乎不想听她们解释,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花花公子狼狈地站起,狠狠瞪了夏桐一眼,临去前撂下狠话:“像你这样到处破坏别人,小心总有一天被泼硫酸!”
夏桐默默地
视对方的怒目相向,毫不示弱地昂着下巴,仿佛在说:有种来啊!
他们看着男子踉跄地离开茶店。瞬间,店里的其他目光全都集中在夏桐和罗青彦身上,但罗青彦仿佛丝毫不察地低头看她。虽然她已离开他的扶持,但两人还是靠得太近。
“你还好吧?”
“啊?”尚未自惊骇中恢复,再加上在不该见到他的场合见到他,让夏桐变得后知后觉。
罗青彦皱着眉以目光搜寻她是否哪里受伤,严重怀疑她方才可能撞到头,所以才反应迟钝。
熬人再度不悦地出现,冷冷地下着逐客令。安以欣原本还想再抗议,但被夏桐阻止,她转身询问茶资准备掏钱付帐,没想到双手抖得太厉害,怎样也捞不到钱包。
还好她是背着安以欣和学姐,才不被她们察觉她的窘态,但这一幕全都落入罗青彦的眼中。
他拧眉,迅速地
出千元大钞,替她付了帐。待夏桐发觉想要抗议,罗青彦若无其事地表示先离开此地,其余等一下再说。
出了店门,安以欣低声告诉她,那男子是因为到宿舍找她,室友以为是她的朋友,把她们约在茶店的事告诉他。后来又觉得奇怪,刚刚才打电话通知安以欣,可是已来不及了。
夏桐平静地听着,没再说什么。安以欣和学姐本想送她回家,但夏桐一直坚称自己没事,也不需要去医院。拜她平
训练出来的镇定所赐,她们果真相信她所说的并笑着离去。
其实夏桐余悸犹存,她的胃还在痉挛,手肘和
部传来阵阵疼痛。唉,一定都瘀青了。她心想。
可是她不想让她们陪,只希望一个人尽快回家好平复方才所受的惊吓。她一直觉得扮演别人的心理医生、提供意见是不好的,只是她从没想到事情会“不好”到这种地步。
就在她想走出巷子去拦计程车时,罗青彦叫住她。
看着高瘦的他穿着靛蓝色polo衫、米
长
,轻松地跑向她,让夏桐有种陌生的感觉。
她一向都习惯他穿得西装革履,沉着稳重地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突然看到他以另一个姿态出现,令夏桐有种偷窥感。
她不安地
。不知道他又有何指教?她这才想起她忘了给他茶资,不过她想要从包包里掏钱时,他已经在她面前站定。
“呃…你还没走?”问完,夏桐随即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废话!她都还没给钱他当然不会走。天啊!不过小小跌了一跤,就把她的脑袋摔傻了。
罗青彦不答,迳自拉起她的右手,整只前臂的内侧包括手肘已泛起恐怖的异色,因为他的牵动,
扯出一串痛楚,令夏桐缩了一下。
“你得去一趟医院。”他不是建议也不是询问,而是傲慢地说出结论。
夏桐蹙眉摇头。“不用了。”她清清喉咙。“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我回家涂涂葯膏就好了。”
“可是…”
“真的不用了。不过一点小伤,去医院还得花一笔挂号费,只是涂涂碘酒什么的,实在不划算。”
原来计较半天,是心疼医葯费。罗青彦扬起一道眉,好笑地看着她说起医葯费时脸上的表情。
“干么?”他笑得好诡异,好像…她脸上沾了泥巴那样惹他发笑。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脸。
“没什么。大概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向茶店要了这个。”他举起手,手上拿着一包用透明塑胶袋装着的冰块。“来吧!”他拉着她走到人行道旁的花圃坐下。
看着他
出手帕将冰块包好,轻轻地按
在她的手臂上,瞬间冰凉的触感让夏桐
了口气。
罗青彦轻笑一声。“不过是一点小伤?”
听得出他口气里的揶揄,夏桐撇撇嘴,懒得跟他争辩。
他也不再进
,小心地移动冰块,确定冰敷了所有伤处。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夏桐接过冰块自己来。
“回家后要多冰敷,可以有效地止痛并防止肿
。”他叮咛道。“还有你的
部,如果还一直痛下去,最好去看医生,搞不好骨盆移位了,会影响将来生育。”
听到她最难
的猎物竟然若无其事地谈论她的
股,夏桐觉得既难堪又怪异。不知如何反应的她,只能怒眼瞪他。
“还真是多谢你的关心哦!”不明白她为何生气,罗青彦又皱起眉。“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你刚刚那一摔很重,对
部…”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讨论我的
股?”不想再听他说她的隐私部位,夏桐只好大吼截断他的话。
罗青彦挑起一道眉,快快地开口:“不讨论你的
股,那么来谈谈你刚才愚不可及的行为吧!”
愚不可及?他在说什么?夏桐眯眼瞪他,不相信他竟然敢开口说她愚不可及。抿着嘴不发一词,她倒要听听看他狗嘴里会吐出什么象牙来。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一般人遇上那种疯子,都会心生警觉、放软姿态好逃过一劫吧?哪有人像你这样还故意刺
犯人的?”许是因为她方才的
烈反应刺
了他的记忆,罗青彦一想起之前在茶店里的冲突场面,就不由得生起气来。
“什么?我?故意刺
犯人?”他还真敢说,她何时刺
犯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没错!”罗青彦犯颜直谏道。“人家都一脸煞气地跑来寻仇了,你竟然还火上添油地教训他,简直是自寻死路。”
听听看这是什么话?受害人明明是她,他却反过来责怪她?这是什么道理?
“难不成你觉得我刚刚哪一句说得不对了?错的人是他不是我,难道我还得低声下气跟他赔不是?”
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夏桐的脾气也上来了。她双手环
,杏眼圆睁地与罗青彦四眼相对。
“匹夫之勇!”罗青彦哼道。“今天还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才没能继续更严重地伤害你,万一他趁你落单时下手,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以卵击石的下场吧?”
听到他再次暗示她笨,让她火气更旺。明知道他所言甚是、句句属实,但理智却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你…你这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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