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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是谁?”

 “他是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但不是仇人也一样怒目相视,暗汹涌,火葯味浓厚地彼此敌视,互相看不顺眼,稍有一点火花划开便即有可能引发大爆炸,死伤惨重。

 钟光泰的眼神是评估和比较对方的实力,外在的条件上他是略占上风,风雅俊是他主要优势,也是女人目光所停驻之处。

 但比财力,他就远远不及人,若非他急需各大银行的资金挹注,这个有钱人云集的无聊餐会他也断然不会参加。

 而对尹子夜来说,眼前的男人狂狷得令人不舒服,以占有者的姿态挽着“他的”女人,当宝似的轻怜溺爱,着实刺眼得很。

 他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好像这家伙会成为他某方面的劲敌,若不小心防范、全力应战,有可能失去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光泰哥,尹子夜,好,介绍完了。”小鸵鸟应虔儿低着头,没胆子看向某人。

 糟了,为什么会碰到他,他不是说要去参加什么林夫人生日宴会,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那她谎称肚子痛的借口不就穿帮了?

 “什么叫完了,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腹泻的毛病好了吗?”这女人居然骗他拉肚子拉到虚,枉他还为她担心了一整天。

 “呃,那个…吃葯就好嘛!你总不希望我拉到断气吧?”人吃五谷杂粮,难免肠胃会吃出问题,他干么当她是犯人质问,何况她明明还在生气中。

 尹子夜很不高兴地瞪着她低背的暴装扮。“你看起来一点病痛也没有。”

 “因为我妆上得浓,看不出底下的黑眼圈和苍白脸色。”她眨了眨眼,力求镇定,不出纰漏。

 “你…”他很想叫她滚回去,不许她的美丽落入其它男人眼中。

 “你够了没,虔儿有没有生病必你什么事,你管东管西也管过头了吧!”钟光泰往应虔儿前面一站,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光泰哥…”不要呀!千万不要闹出事来,那她真的会死得很惨。

 “虔儿乖,一切有光泰哥为你做主,没人敢欺负到你头上。”他回身一笑,宠溺地点点她的俏鼻。

 殊不知这举动亲昵得令某人两眼冒火,恻恻地盯着两人的互动情形。

 “你叫她虔儿…”他都还没机会喊她名字,即使他们已有肌肤之亲。

 一想到此,尹子夜就满腹辛酸泪,明明他们就有那么一点进展嘛!却毁在他的不善言词,把好不容易萌生的情芽硬生生折断,他心里的悔恨可不比想买回阿公的地少。

 只要他不说错话,其实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而且都喜爱看恐怖片,一到惊悚片段还抱在一起尖叫,那时光美好得不像真的。

 连名带姓的互喊似乎已成他们之间一种习惯,没人想过要改变现状,吼来喊去久了竟也是种乐趣,改不改名字的唤法都无所谓。

 可是今听见另一名男子亲密地喊她小名,那种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糟,让人打心底产生排斥感,嘴里泛酸地想大打一架。

 “我为什么不能叫她虔儿?我家虔儿一向心软,对什么猫、犬最富有同情心。”见他脸色难看,钟光泰故意笑得很猖狂。

 “你指我是畜生?”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张欠扁的笑脸少了一些颜色。

 例如淤青、红肿或是铁灰色。

 他肩一耸,十分挑衅。“你要对号入座我不反对,反正人和畜生都差不多,只差有没有穿上衣服。”而你是穿上衣服也像畜生,并无差别。钟光泰的眼神如此嘲讽。

 “你…”尹子夜的拳一握紧,眼看着就要出手。

 “光泰哥,别忘了你来做什么,不要得罪人。”他又不是来硬场子的,干么讲话那么不客气。

 他拂拂了衣袖,扬一笑。“小虔儿,别为光泰哥心,我自有分寸。”

 他早就锁定特定人士,借着餐会与众人会晤。

 一见他将她当孩子看,脸一的应虔儿咳了两声。“借一步说话。”

 她硬是将他拖到角落,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一下子握拳,一下子龇牙咧嘴,一下子又双手合掌地叩首,十分忙碌地好像在说服。

 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看在眼里的尹子夜顿感不是味道,异常烦躁的搔着头,连连饮下三杯酒浓度不高的尾酒。

 他一向自认耐过人,在父亲赌输所有家产后,他可以用十年时间买回大半的上地,除了老家那块地外,他几乎已完成当年对自己所许下的承诺。

 但是一碰到挑战他理性极限的小女人,他的耐便薄弱得如纸一般,轻轻一戳就破功。

 他在心里数,若在十秒钟内他们还没分开,他就要亲自去逮人,不再让他们有喁喁细语的机会,计时开始。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尹总裁,刚才出言无状,多有得罪,请勿见怪。”钟光泰的笑意带着三分厌恶,却又不得不点头致歉。

 对他突然转的谦逊,尹子夜狐疑地望向一旁赔笑的女人。“他也吃坏肚子了吗?”

 她一怔,不太笑得出来。“你的幽默感有待加强,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想让你笑。”他咬牙的低语,不想她的美丽让太多人看见。

 “不然你想让我哭吗?”她反应极快的一回,柳眉微微拢起。

 “嗄?!”他倒没想过要弄哭她,他喜爱她笑起来连眼睛都会发亮的模样。

 应虔儿很无力地垂下双肩。“那你想要怎么做,哭还笑?”

 “笑。”他想都不多想地口而出。

 “好,成。”子邬一弯,她果然信守承诺,笑得恍若花开。

 尹子夜被她的笑眩,心跳加速的出爱慕之,在他眼中再也看不到比她更美的女人,她是天地中唯一如彩蝶的倩影。

 他的心,醉了,也更加地移不开视线,仿佛看着她就能填满多年来的寂寞,耳边听见的笑声是最动人的音符,它轻奏着美妙和弦。

 就在他情不自地想说出喜爱她之类的言词时,一旁的钟光泰冷不防发出低如大钟的声音。

 “我家虔儿‘暂时’托你照顾了,等时间到了我自会带她离开,请你自重勿生妄念,那把钥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非要不可。”

 他的意思是警告他别太自以为是,凡事没有绝对,他们不会为了一把钥匙而出卖尊严,顶多另寻他法解决,下需要靠他。

 钟光泰一说完便转身应虔儿的头发,对她宠爱地一笑,接着走向和他约好的银行主管,相谈甚地把酒一敬,无视背后那两道瞪穿他的视线。

 “应虔儿,他是什么意思?”当他面下战书吗?

 她干笑地不敢说出实情。“光泰哥的保护一向很强,他怕我会吃亏上当。”

 她没说出口的是她刚刚和光泰哥“密谈”时并未吐实,只说为了开宝盒的钥匙,她暂时在尹家打工,帮尹子夜处理一些文书上的数据,为时一个月。

 有个过度关心她的兄长,有些话还真的说不得,要是让光泰哥知道她做得是下人的工作,还和人家发生关系,他肯定会脸色发青,冲到尹家砍人。

 “光泰哥,叫得可亲热,你们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背着我有一腿?”尹子夜吃味的质问,措词严厉地像抓到子偷腥的丈夫。

 她一瞪,不太高兴他胡乱指控。“我跟他有没有一腿关你什么事,你大海管理员啊!”避得真广。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当然有资格管你。”他大言不惭地不准她偷爬墙。

 “第一个不代表最后一个,这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我何必自找罪受挑上最差劲的一个?!”

 应虔儿的脸红一半是被他气出来的,一半是因他未加修饰的言语而羞赧不已。

 忽地,她发现他身上那套深蓝色西装有点眼,似乎是她前几天用他金卡刷的战利品。她才在想那些东西哪里去了,原来是他那走的。

 除了头发还有些耸外,他给人的感觉已提升了不少,乍看之下还真有几分大老板的气势,不再像是夜市小贩,整个人看起来清明亮了许多。

 女人就是这点不好,太容易原谅男人的无心之过,一见他穿起自己为他买的衣服,她居然满心感动,心窝暖暖的,很想抱着他一闻新衣的味道。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叫人变得不像自己,时而快时而忧伤,患得患失地猜测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又怪别人不了解自己。

 “你…”尹子夜正想说他绝对是她最后一个男人时,身后却传来女子娇柔的嗓音。

 “尹总裁,放下女伴不乖粕不是得体的行为,这样我会伤心得怀疑自己的魅力不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美眸突地瞠大、瞠大、再瞠大,应虔儿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痛,视线落在挽着他手臂的白皙葱指,那涂满蔻丹的指甲红得如她眼底的血丝。

 原来他身边早就有伴了。

 她明白了,那一夜不具任何意义,全是她一相情愿、自作多情,因此他才急着将过错往她身上推,装作若无其事下再提及那件事。

 她以为他方才的气愤是吃醋,没想到是会错意了,他的女伴明高贵,带着成妩媚的女人味,她这颗青涩的小丙子哪比得上人家。

 应虔儿心头很酸的径自走开,省得自惭形秽被人比下去。然后勉强振作的想到,她要光泰哥带她赴会的目的是为了KeyMan,还是先找人要紧,至于自己的感情事,不提也罢。

 “林执行长,你这件衣服是在哪里买的,应该很贵吧?”如果穿在那爱要脾气的女人身上一定很好看,她喜爱鱼尾裙。

 旺了一下的林静云差点挂不住社式笑脸“叫我静云就好,执行长三个字太沉重,人家会以为我上了年纪呢!”

 她合宜而端庄地扬一笑,表现出优雅、恬静的人丰姿。

 “不会呀!你一点也不老,可是眼影画得太重,让双眼看起来太大。”明明是单眼皮干么弄成双的,放高利贷的小花猫眼儿圆亮有神,不用多余的睫膏增

 尹子夜看着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娇颜,将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故在同一座天秤上比较,内心的倾向一边,给予九十九的高分。

 她的眼皮微微动。“你的建议很中肯,我会改进。”

 是谁说他的谈吐进步?她被骗了!

 除了穿着稍有改变外,他根本是刚进化的野人,不解风情,不识人情世故,过于…直率,石桀那个花心男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她被骗惨了!

 “对了,静云小姐,我们谈的那一块地…”

 “咦?我舅母来了,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就和朋友多聊聊,我去去就来。”她受够了。

 林静云用完美的姿态退场,在背过他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怎么说走就走?至少先谈妥那块地…”不要让他白走一趟嘛!“应虔儿,你要的好男人我也能办到…”他一回头,却空无一人。

 *********

 “滚。”

 “不要。”

 “我叫你滚。”

 “为什么要滚,用走的不行吗?”

 “…”瞪。

 “你知道吗?我发现你的脾气很暴躁,而且不太好相处,你一定没有朋友吧?”肯定被他吓跑了。

 “那你还敢靠近我?”尉千枫很不地挑起眉,把着他不放的女人当成火蚁毒虫一样鄙视。

 应虔儿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叫你是KeyMem,我需要一位开锁专家。”

 因为当人家的‮妇情‬还未满一个月,尹子夜不肯借她钥匙,而她又急于打开宝盒,只好求助他人了。

 “去找其它人。”他没闲工夫理她。

 “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呀!就算帮我个忙,拜托拜托啦,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如果他想要个长生牌位,她也会早晚三炷香膜拜。

 “不用。”吵死了。

 好不容易找个没人的角落打算清静一下,没想到她竟如鬼魅般尾随其后,在他刚闭眼时兴奋地一喊,让他差点一掌劈了她。

 她的毅力,他欣赏,但不代表他会有求必应,那是福德正神的工作,真有心就去求求土地公,也许会天降神迹,不用他出手。

 “你的话一向这么少吗?不会觉得辛苦?”寡言的人大多孤僻。

 “而你的话多,不曾咬到舌头吗?”他佩服她自说自话的能力。

 她怔了怔,出不放弃游说的坚持。“要怎样你才肯帮我?”

 “要怎样你才肯不我?”他用她的话反问。

 “帮我。”一句话。

 “休想。”他冷哼。

 “喂!你这人真难沟通耶!我说得嘴巴都干了你还是涸漆的一号表情,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吗?。”做人太无情会有报应。

 “趴在地上学狗叫两声。”他突然说道。

 “嘎?!”

 “做不到?”他轻蔑的一嗤。

 “我干么要趴在地上学狗叫?”

 “我高兴。”

 “你…”吐血。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举手之劳的忙都不肯帮。

 应虔儿气得很想跳脚,眼往上翻,一副犹作垂死挣扎的不甘样,暗自咒骂男人的冷血固执,连一丝软化的迹象也吝于展现。

 但是KeyMan越顽强、越不愿点头,她的斗志就旺盛,硬要跟他拚一拚,直到说服他为止。

 有点自的意味,她把讨债的精神全拿出来,一鼓作气地到底,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她想知道自己的能耐在哪里,所以KeyMan的答应与否就成为她的实验品,她把数钱的乐趣全赌在这一次的成败了。

 “Key先生,你不会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吧7听说你是尹子夜的好朋友兼死。”她改走温情路线,打出友情牌。

 尉千枫挪挪无度数的平光眼镜,朝她勾起“抱歉,我跟他不。”

 少跟他套情,他不甩这一套。

 “不。”玩人呀!“你跟他要是不,怎么会通知他来领人,直接把我送入豺狼口中。”

 就是那一夜,她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是纯洁无瑕的女孩子,少了那一层薄薄的膜,很多事都改变了,在一夕之间,转变迅速。

 “豺狼?”他眼眯了一下,像是听到某个有趣的笑话,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淡笑。

 “不是啦!我是说你做得好,做得真好呀!若非你的大力相助,我可能会落个更惨的下场…”所以希望他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助人为快乐之本。

 “喔?什么下场说来听听,也许我会考虑考虑。”光看她藏不住心事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也不难猜测。

 应虔儿的脸倏地红如煮的虾子,干笑着往后一跳“呃,没什么,就是喝醉吐了一地,然后安静的上睡觉。”

 “一个人?”他挑眉。

 “什么一个人…”她忽地明白他所指之意,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暴走“你这个人的思想实在太恶,怎么可以随意毁谤我个人名誉,礼义廉、四维八德你读过了没,做人要心存善念…”

 尉千枫手一举阻止她的废话连篇,口吐冷意。“做了没?”

 “嗄?!这个…很难解释…”她顿时顾左右而言他,眼神不定。

 “滚远点,不要烦我。”她太生了,没有挑战

 什么嘛!又是这一句。“我哪有烦你,我是给你做好事的机会耶!想想你这人孤僻又没朋友,又喜爱闯空门…咦?你要干么,不要抓我脖子啦,会痛…”

 “物归原主。”堂堂风云企业的总经理被她说成闯空门的小偷,他没扭断她脆弱的脖子不是她运气好,而是他不屑动手。

 “什么物归原主,我是人又不是东西…哇!慢点慢点,我脚离地…”飞了起来。

 感觉在飞的应虔儿根本不敢看前方有什么障碍物,双手捂眼紧咬下,就怕发出尖叫声引人注目,那她丢的脸会更多。

 原本以为会砰地落地,她等着疼的感觉由四肢内腑蔓延开来,不料竟会跌入一具温热的膛。有人义勇的伸援手吗?

 她惊魂未定的睁开不安的眼,入目的一张铁青脸孔让她的惊吓更甚于前,冷了口气差点腿软。

 “你又做了什么?”

 他的表情好…好难看。“我…我没有…”奇怪,她为什么要心虚?

 “子夜,看好你的女人,不要三天两头来我,虽然我长得比你俊,比你斯文有礼,不过对于自动送上门的货仍敬谢不敏,你留着自己用。”他不奉陪。

 “你胡说什么,我…”她着他的目的是要他的开锁技巧,又不是因为他的外表。

 “闭嘴!这笔债待会再跟你算!”尹子夜额头暴青筋,咬着牙看向好友。“我保证会看紧她,绝不让她再去騒扰你。”

 “希望如此。”尉千枫挑挑眉,不予置评。

 他有预感,她一定会再来找他,以他们应、尉、凌三家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关系看来,这段孽缘应该没那么容易断。

 一颔首,尉千枫并未留下来看戏,身一转往刚才来的方向走去,耳边隐约传来低的争执声,以及大步离去的脚步声,他勾起,啜饮一口酒,笑了。

 *********

 妒火攻心的尹子夜根本等不到回家,直接在饭店内开一间房充当质询室。

 “你就那么想要男人吗?刚走了一个又上一个,究竟把我放在哪里?”他火大的推她倒向,完全遗忘自己的定位只是雇主而非男朋友。

 应虔儿有些害怕的缩了缩,却仍不示弱地回嘴。“谁像你满脑子黄思想,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心酸酸的,因为被误解,而那个人还是她已经了心的大傻瓜。

 他火大的牢牢固定住她瘦弱的双手,凶恶的口气中有着被人背叛的心痛。“我眼见为凭,你还不承认?!”他快被嫉妒给灭顶了,只想以最直接的方式宣告她的所有格只能是他。

 “你走开!走开,我讨厌你!”她又气又怒的胡乱踢打,可上方的男人却动也不动,蛮横的吻更是专制的散落在她颊上、上,男的炽热也毫不妥协的挤进她‮腿双‬之中。

 “你!尹子夜,当初说好的‮妇情‬内容只需要打扫家里,可不包括暖,你快点走开!”闪避着他强硬的进攻,她狼狈地喊。

 “一个月还没过,我现在还有资格更动工作内容,记得吗?我那时是说满意了再给钥匙的,所以就算点名你上也不违反协议,还是要再给你一百万也行!”盛怒的男人一点也不顾她的意愿,只将她的挣扎视为不接受自己的推拒,让他更加眼红地丧失了理智,起她的裙子便想攻城略地。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使男人倏地止住侵略的动作,当他怒火高涨得准备以眼神杀人时,却忽地一愣。

 “…别哭…”

 呜咽声加大。

 他懊恼的翻坐于她身畔,颓然地以指爬梳掉的黑发。

 不该是这样的,他明明很珍惜她,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却不断下断地伤害她?

 “呜…你是大狼、大变态,我要回家!”应虔儿以棉被盖住自己半掩的身,噎噎地起身要走进浴室整理仪容,却连人带被地被揽进怀里。

 一听她要走,尹子夜想也没想的抱住她,心慌的怒声威胁。“你不想要钥匙了吗?”

 哭得难以自持泪人儿生气的推了推那道厚实的膛,大有豁出去了的意味。“不要不要了啦!谁希罕,我可以找KeyMan帮忙,又不是非要你不可,放开我,我不要当‮妇情‬了!”

 “你想毁约?”他冷声质问,抱着棉被入团的手收得更紧。

 “我跟你白纸黑字立过约了吗?没有的话就少拿什么约定来我!”她奋力一挣,总算挣脱那热烫的怀抱,起身离开,背对着他整理凌乱的仪容。

 “…对不起。”待她整理好自己后,他才上前,闷闷地吐出一句。

 她瘦弱的肩膀仍在动,哭红的眼和鼻头皆在无声控诉着他的罪行。

 “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骗我。”

 被泪水洗过的圆圆眸子突地出现在他面前,怒气清晰可见。“所以又是我的错?”

 “…不是,是我讲话太难听。”他真心诚意地忏悔。

 应虔儿委屈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掉泪。

 “为了跟你赔罪,我请你吃龙虾大餐?”上回温存过的誓言他可没忘,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实现。

 “被你气都气了啦!”止住下断滑落脸庞的品亮,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那不然…”搔搔头,他笨拙的想讨好。“不然去钓虾?”

 她看着他认真的脸,不由得破涕为笑。“什么啦!”

 见她终于笑了,他心里的大石也终于放下。“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冲动了。”

 她撇开头,没说话。

 “我们和好好不好?”他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

 应虔儿回头仔细注视着他,在看清他全写在脸上的诚恳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得到宽恕的尹子夜笑得像个如获至宝的孩子,欣喜若狂地拥她入怀,在她发上落下一连串细吻。“虔儿…虔儿…”

 这一次她没有抵抗的靠在他怀中,在他很怜惜的轻唤声中下解地抬头,然后立即被攫获,一路长驱直入的与粉舌纠不休。

 糙的大手由光滑细致的美背一路向下探索,拉下碍事的礼服拉炼,来到浑圆俏部,轻轻将她向自己,感受他对她全然的渴望。

 圆亮的双眸因热吻而显得迷茫,气吁吁的他才刚放开那张更显娇的红,在看见她染上情的水眸后低咒一声又再度封住她的口,更加深情狂野的汲取她的甘甜。

 “慢…慢着…”应虔儿‮腿双‬发软的攀在他身上。意的开口。

 若是这件事不说清楚,他之后一定又会有话说。

 只是处于亢奋状态的男人置若罔闻,除了想以火热的说服身下的女人别中途喊停外,双手也很忙碌的下她的细肩带背礼服,握住那招唤他已久的浑圆,然后张口含住那透着粉光芒的人蓓蕾。

 “唔…尹…你等等…”她逸出令人害羞的娇,勉强以虚软的力气捧起埋在自己前的男人脸庞。

 尹子夜拾首瞅住她的眼,求下满的低吼“我不想停…”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说话。

 “所以…这次是你主动哦…”他突地停下动作,无声询问。

 她扁扁嘴。“上次你说是我着你。”这种事要明明白白,省得他又翻脸不认人的伤人。

 他笑了,然后低下头,继续在她柔软的前、小巧的肚脐上出属于他的印记。

 “你说清楚啊,不然我就要回家了…”不行,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尹子夜的回答是狠狠吻上那张分不清现在该做什么事的小嘴,瘦结实的古铜色部顺势往前一,在她的惊呼声中以更羞人狂放的动作让她忘了一切,只能随着他享受无尽愉,疯狂尖叫。

 现在她只要知道他为她发狂就已足够,剩下的,他会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以行动宣告。

 漱口对杯只是开始,相信很快,对杯还会进展成对戒,宽敞的单人也会变成拥挤却充实的双人

 哦声持续了一夜,终于在天边出些许微光后渐趋于寂静,他满意地咧开嘴一笑,双臂有力地守护着他的宝贝,怕被人偷了似的紧搂不放,即使进入梦中也不放手。

 他在梦里看到一片金黄稻田,阿公站在圳沟旁高喊着要他回家吃饭,手一牵,他握着今生的新娘走在黄橙橙的土地上,笑得好不骄傲。他终于买回祖厝了。以及,找到他最爱的女人。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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