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经过一天一夜的安稳静养后,班梓宛若重生,头好壮壮,精神好到爆,立即被没良心的路不绝赶下楼当女佣。
很好,她还是女佣一枚。
翻开冰箱,班梓恨恨地偷偷骂他,然而眼尖地瞥见前几天买的食材,
角随即
狠地勾起,嘿嘿笑了两声。
早餐当然要营养满分的,是不?
她像个正准备着毒苹果的坏皇后,开始干起坏事,非得要那泯灭人
的医生付出差使她的代价不可。
“吃早餐了,大爷…”准备就绪,班梓开口呼唤大老爷。
从二楼下来的路不绝看了她一眼,晃到餐桌边,观察着三明治、
拉和新鲜柳橙汁,开始猜测她过份开心的主因。
“干么,我下毒啦?”见他动也不动地观察,她在他面前坐下,拿了份三明治咬了一口,喝了口柳橙汁,又吃了一口
拉。“没胆的男人。”
路不绝扬起眉。她的状况昨天才大大的跳跃了一步,个性就完全恢复到以往,不,应该说是变本加厉,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甚至是挑衅。
谁怕了,吃给她看!
他豪迈的大口咬下三明治,嚼第一口的瞬间,好看的黑眸痛缩了下,佯装若无其事地叉起一口
拉祛除口中的异味,岂料,瞳眸瞬间暴大,快快拿起柳橙汁漱口…不喝还好,一喝他的表情马上扭曲再扭曲,捧着额闭着眼,犹若壮士断腕般地把那口混合了他厌恶气味的早餐
下去。
耳边,银钤笑声再三回
。
他抬眼,发现凶手已经笑到趴在地上,还不忘拍打地面,以显示她无法抑制的愉悦。
“你好大的胆子啊。”该死,他真的想吐。
“我怎么了?”班梓一脸无辜,然而瞧他铁灰的脸色,不
乐得拍地狂笑。
“你明知道我讨厌西红柿、茄子和芹菜!”呕,三明治里藏着西红柿、
拉里有茄子细末,最可恶的是柳橙汁里有芹菜味!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怎么会知道?”她装无辜,可惜笑得太嚣张“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知道的。”
“对不对?”继续装无辜。
“…不需要记忆,学儒很清楚我的喜好,从来不会准备我讨厌吃的东西,你只要故意买他从没买过的食材就可以了。”这么一点小把戏,一眼就看得穿,还敌在他面前耍赖?
哇哩咧,这么会猜?不行,不能退却。“我不知道,”她的表情好纯真善良。
“不知道?”他哼了两声“恐怕你忘了我有多清楚你的底细,敢这样对我,你就该有接招的心理准备。”
路不绝起身,班梓下意识地想退开,两人对峙,眼看战局一触即发。
她向左闪、他向右跳,一左、一右,像是跳着极为契合的探戈,直到他不想再跳,一脚跨过餐桌,长臂一探,轻而易举将她手到擒来。
“犯规、犯规!”裁判,给他红牌、判他出场!
被抓住的班梓趴在地上哇哇叫着。
“我就是规矩!”只见路不绝伸出魔爪,然后开始下毒手!
班梓瞬间瞪大眼,而后痛苦地皱紧眉头,俏颜涨成椒红色,
被她咬得一片死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犯规、记警告、判出场!哈哈,我要死了,”天地不容、麻木不仁啊,居然搔她
,怎么可以让一个淑女笑得这么没形象啦?
“下次还敢不敢恶整我?”他像个恶魔典狱长,在施刑途中不忘晓以大义。
“你等着!”她很有骨气的,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还嘴硬?”好样的,敢情是他手下留情了!
被路不绝扳过身子,感觉
感稍缓,她正想藉机落跑,岂料手脚早已被他轻易制伏,而那一只魔手眼看着就要朝她的
侧袭落。
可恶,他真的知道她的弱点,知道她哪里最怕
!
“说,下次还敢不敢恶整我?”行刑前,总是要再问一次的。
“你等着!”她可是很硬颈的!
“好,那就别怪我了,哼哼哼哈哈哈,”混世大魔王笑得很机车,魔掌暧昧地轻抚慢掠,
得班梓浑身紧绷,仿佛接受了暗示,他根本不需要实际行刑,她便已经
得不能自已。
“你给我记住!下次我还要在你的柳橙汁里加豆芽渣!啊哈哈哈,我还要把西红柿切末加进浓汤里,哈哈哈,你今天晚上的主餐就是局烤茄子、葱爆豆芽配西红柿炒饭、芹菜浓汤…哈哈哈,”要死了、要死了,她真的快笑死了。
但别以为搔
就可以让她放弃原则,她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加倍,他敢欺负她,就要有吃到加料餐点的心理准备!
“笑得有够吵的。”都笑成这样还不投降,她的耐力变强了。
“吵死你!”她哇哇叫着。
“你知道要怎么让一个女人闭嘴吗?”
“哈哈哈,天晓得,哈哈…嗯?”笑意打住,
感消失,班梓瞪大柔媚的眼眸,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竟然吻她。
同居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做出越矩的行为。
“闭上眼,没趣情。”路不绝摩挲着她的
,低低笑开。
“你也没闭啊。”俏颜烧烫烫,烫到她快要发烧了。
“这是我的权利。”吻再次落下,不像刚才那般如风轻掠,而是加重了力道,多了分索求,
情也多了分。在她稚
的反应中,他更加放肆地撬开她不懂应对的
,汲取着甜蜜的芳香。
班梓被吻得心惊胆跳却又通体酥麻,感觉他
舌近乎霸道地轻
慢
,这吻漫长得就像是要吻到天荒地老般揪痛她的心,颤悸着她的灵魂。
放肆的情
发,
窜在两人
舌纠
之间。
原本搔她
的魔手,改而调
得在她的
间来回
抚,指尖摩过,像是带着电
,引起教人难耐的酥麻。
而他,也如她一般渴望着。
他如烙铁般的热度透过衣料熨烫着她,让她充份明白自己是如何地牵引着他的情
,不由得把自己更贴向他,想用彼此肌肤的温度抚平她体内几近暴动的
望。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
吻停住,她耳边听见他
的
感嗓音和低哑的暗咒声。
路不绝搂着她,亲吻着她的发顶,她的额,似乎没有意愿接电话,而那不解风情的电话似乎也没打算停止呼叫。
“接电话。”班梓浅
气息,好心提醒着。
“待会再算账。”撂下狠话,路不绝起身走开。
班梓见状,蓦然起身,羞得无睑见人。
她快快地溜进吧台里,准备为他精心调制一杯玛格丽特,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让
情就此打住。
毕竟现在才一大早耶,发情也不是这种时候。
当然,她绝对不是抗拒,只是觉得时间不对,况且这种事应该是自然而然地进行,被扰了雅兴还要继续,似乎有些尴尬。
动作迅速地将酒摇匀入杯,淡黄
的
体在杯子里晃动着。
拿起
尾酒杯,凑到鼻间嗅着,她正准备偷尝一下,却见一只大手横来,抢走了刚调好的酒。
班梓扁起嘴,突然发现他偶尔吊儿郎当得像是随
到不行,但有时又像极了可恶的暴君,监控着她的生活。
路不绝咂了一口,横眼看她。“你不可以喝酒,你答应过我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很久以前。”他迳自走到客厅,拒绝再吃早餐。
“那不是很奇怪吗?”经过餐桌,捞了块三明治咬着,班梓走到他面前“我是个调酒师,却答应你不喝酒,那伐怎么会知道自己调得到底好不好?”
说来也怪,她到店里上班两天,完全没有试酒的动作,很自然的就把调酒推倒客人面前,现在想来这就是一大问题,她当初怎么就不觉得吊诡?只能说自己神经太大条…
“因为你曾经在店里喝醉过,所以我要你答应我再也不喝酒,反正你手艺那么好,不用试酒,味道依然精准不走味。”
“你很霸道喔。”肯定是威胁她答应的。
“你可以不答应。”态度有点小拽。
“嚣张。”
“谢谢夸奖。”路不绝笑咧嘴。
嗅,可恨哪,她没办法真的对他生气啦!
“刚才是谁打来的?”她用力咬着三明治,像是咬着他。
“…不破。”路不绝顿了下才回答。
“不破?”班梓眨眨眼,偏着头看他“对了,你跟他满像的耶。”
“你又知道了?”他脸上的面罩遮住大部份的脸,她哪里看得清五官?
“眼睛跟嘴巴都像。”
在外头的部份都这么像了,遑论其它。“欸,我是怎么失去记亿的?”她突然间。
这是她一直很想问,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不适合问的一个关键问题。
他静了一会才回答“车祸。”
“多久之前发生的?”
“没多久。”
“你也是吗?”所以才有身上那些伤?
“嗯。”“为了保护我吗?”
“…不是,你出事时,我不在你身边。”黑眸闪动着,情绪内蕴收藏到最底,丝毫不愿显
在外。
“那你出车祸是在我之前喽?”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怎么会轮
出车祸?“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是你的谁,然后很理直气壮地带我回家,而不是一路耍着我?”
欸,等等,等等,布太对欸!
当初她来时,她的脑袋并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有记忆的,记得她是生了病才住院治疗…
“我要看你多久才会想起我。”
抬眼,甩掉方才的问题,班梓直线条的问:“要是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他实在很怪,一般电视剧演的,都是由家人或最亲密的人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动患者的记忆,哪像他什么都不说,还要她自己想。
她要是想得起来就不叫失忆了。
她凉凉瞪着路不绝,却见他敛下长睫,目光深远。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的久,他终于开口“我会一直等。”
“这样子啊,”傻瓜!她骂的是自己,被他一句话哄得心都痛了。
为了改变有点僵硬的气势,班梓快快跳到他身边,抓着他的手卢着。“不说那些,你让我喝一口嘛,反正我人在家里,你就破例一次嘛。”
其实她不是真的想喝,只是希望缓和一下气氛。
“不行,有一就有二,不能破例。”他端高酒杯。
“小气鬼。”恶意推他一把。
酒摇晃出杯,精准无比地泼在路不绝的脸上。
“啊啊!”糟,玩过头了。“对不起、对不起,”
心里一急,她下意识地抓下系在他耳边的面罩扣结,面罩掀开的瞬间,
出半边疤痕纠结的脸,她一口气像是淤
在喉头,吐不出来也
不下去。
惊得她说不出话来,眼前像是影片慢格播放,她看见路不绝头也不回地闪进房间,听见上锁的声音,仿佛听见将她隔绝在外的无声哀嚎。
泪,瞬间滑落,心,痛得无以复加。
一抹锥刺感从
雾对面的荆棘丛林袭来,在心底刚出另一道伤痕。
经历什么样的冲击,才会造成如此可怕的伤痕?她光是看,就觉得痛,而伤在他身上,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张口
言,却无言。
脑袋被太多道歉的字眼挤爆,反倒
不出半句,总觉得说了更糟,真想找个人来帮她解围。
“医生!”她怯怯喊着,轻敲着路不绝的房门。
里头没有回应,她的关心毫无回音,空
地在心里消沉。
“医生…”讨厌,他真的不理她了?
大老爷锁在房里不理她,她只好快快拨打电话搬救兵,找李柹来当和事佬。
李淑儿听她说完情况,快速地在脑中整理一遍之后,先问:“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吗?”问得小心翼翼。
“没有。”班梓一脸愧疚到想死的挣扎模样“可是李姐,你是我的好朋友,对不对?你跟医生也
嘛,你帮帮我吧,帮我想个办法,不然他都不理我,”她苦着脸,泪水盈在眼眶里。
“这个嘛,”唉,要怎么帮?
正付着该如何解决这一道难题,门铃正好响起。
“你等我一下。”
来者是路不破,她在赶往救驾的路上,也顺便联络了他。
“不破,替阿梓想个办法吧。”李淑儿快速地将前因后果说过一遍。
他浓眉皱得快打结。“你没事拉他面罩干么?”语气带着责备。
“酒泼到了他,我只是想帮他清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我…”嘴一扁,哭了。
李淑儿丢了个谴责的眼神过去,他则是自责地叹口气。“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我只是语气差了一点。”
“你骂我是应该的,我没有在他最难受的时候照顾他,甚至还忘了他是谁,我简直是个浑蛋。”
“阿梓…”李淑儿像拍小狈般地哄她。
“我没照顾他,反倒是他在照顾我,我、我真的是…啊啊,我好想哭,”
“…你已经在哭了。”路不破好心提醒她。
“哇哇…”哭得更
烈了。
“你是来搞破坏的吗?”李淑儿瞪着他。
路不破无奈耸肩。
“去叫你哥出来啦!”李淑儿再瞪他。
班梓泪眼婆娑地看着路不破。“你是医生的弟弟?”难怪那么像!
“他没告诉你吗?”
“没,他要我自己想。”什么事都要她自己想,坏蛋。
她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一进房就不出来,小气鬼。
路不破沉
了下。“我去叫他。”他很自然的就要往二楼走。
“他的房间不在二楼。”班梓赶紧制止。“是那一间。”指向吧台旁的那个房间。
他看了眼房门又看向她,正想发问,却被李淑儿抢白“你们没睡在一起?”
“我们要睡在一起吗?”班梓吓得反问。
对啊,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他…”李淑儿
言又止,两道弯弯柳眉皱成一团。
没想到不灭为了唤醒阿梓的记忆,居然可以退让到这种地步,肯定是为了不让过度亲密的举动颠覆她所有记忆,所以才故意拉开距离。
他真是用心良苦,唉。
“我去叫他。”路不破走到门前,轻敲着门。“哥。”
门内依然没有反应。
班梓泪眼汪汪,为自己的无心之举感到悔恨,为他的受伤害而感到痛心。
路不破等了几秒,又是一贯不疾不徐的口吻“给你十秒,再不开门,我就要踹门了。”他下最后通牒。
他敛眼倒数,就在第九秒时,门打开了。
“你在搞什么鬼?”走进门内,路不破叹了口气“让她哭成泪人儿,你心里就痛快了?”
“痛快。”路不绝哼着。
“就只是因为脸被她看见?”这么无足轻重的理由,就让他狠下心不看她的泪水,有这么严重?
“你以为我会在乎一张脸?”路不绝瞪着弟弟。
同样带着吸引人魔力的黑眸对视,眼前的这张脸与他相似,然而此刻,他的脸已有破损,形同劣质品。
“会。”
“…你到底是不是我弟?”路不绝生气了。
“你撞坏脸,也撞坏脑子了?”问这什么问题?
“…”跟他说话真是气死。“我才不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不理她。”
“不然咧?”李淑儿也走进房内凑热闹。
“你也来啦。”路不绝哼着。
了不起,她也知道要搬救兵了,尽管记忆不再,习惯依然未变。
“你要是一点都不在乎,干么天天戴着面罩啊?”骗谁啊?都几年的
情了,会随便被他唬弄过去吗?
“我高兴。”
“是见不得人吧。”李淑儿一针见血地戳死他。
路不绝漆黑如子夜的眸燃着烈焰。
“医生才没有见不得人,不管他长成什么样子,他还是他,还是我最爱的他,没变啊!李姐,你不要骂他,我不是要你来骂他的啦,哇呜呜!”门外泪人儿冲进里头,有几分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气势。
李淑儿翻动眼皮,
角
搐着。“不然你是要我来干么的?”她不是向来扮演着两人和事黑脸的角色吗?
“我我我…”
“过来。”路不绝对班梓招招手。
她
噎噎地走到他面前,一脸愧疚到想要以死谢罪的表情。
“想和解的话,我们来谈条件。”他
着她细柔的发丝。
“我什么都答应。”
“真受不了。”李淑儿摇头走开,拒绝看这么
麻的剧情。
“话不要说得太满,好像我在威胁你似的。”
“是我心甘情愿。”话到一半,突然觉得这句话她以前好像有说过。
“你以前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要求
酒的。”路不破凉凉丢出一句话。
两颗头颅同时向他转去,一是班梓恍然大悟的眼神,二是路不绝想要先杀之而后快的威胁目光。
路不破耸耸肩,自动退场。
房里只剩两人,气氛沉静得有点尴尬。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喔。”路不绝如是道。
“只要你不生气,要我做什么都好。”她意念如山坚定,不后悔就是不后悔。
“往后,绝对不能让我在餐桌上看见或吃到…芹菜、豆芽、西红柿和茄子,可以做到吗?”
班梓傻眼,没想到他提出的条件竟然是这个。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恶整你,所以才把自己锁在里头吧?”
“不行吗?”路不绝目光狰狞地瞪着她“我最讨厌吃那些东西了,你既然猜到了就不要明知故犯。”
班梓被他如此抗拒的表情吓到,总觉得他这样看起来,跟幼稚园的小朋友没两样,纯粹只是不
在闹脾气而已。
“幼稚。”路不破在门外丢进这句话。
“要你管!”他就是幼稚,怎样?
“无聊!”李淑儿也抓狂了。
“我
!”
“我要走了!”她受不了这对白痴情侣。
“我会顺便锁门。”他也不想看接下来的发展,反正十年如一
,每回当他们火速赶到时,两个笨蛋就会马上和好,根本像是在跟别人炫耀他们感情有多好,炫耀他把班梓收服得服服贴贴的。
今天惹出这场风波,应该只是想测试班梓究竟还有多少记忆,顺便要他识相一点吧。
就他们傻,只要班梓一通电话,立即火速赶来扑火,无知地配合演了这出戏。
一切应该都在哥的掌握之中吧。
待人都走光,房里静悄悄。路不绝目光灼热得像是要将世界蒸发,而沦为待宰羔羊的班梓,正准备任人料理。
气氛持续暧昧,驿动加温中。
她脸红好害羞,不由的思忖着他新心情大好后,会不会又想继续之前的“欺负”?可是时间还早说…不过,这一回应该是没人打搅了吧。
路不绝低声说:“班梓。”
,贴得很近。
“嗯?”她口干舌燥,用自己最软最甜的声音回应,羞怯布满含
眉梢。
“我饿了。”
“咦?”“我、饿、了!”他在她耳边吼着。
班梓跳了起来,翻脸了。“你饿死鬼啊!饿饿饿,换一句行不行?!”气氛正好耶,真不识相!
“不行!”路不绝笑着,笑容皮皮的,坏坏的,一副大老爷姿态。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啦!”
“我怎样?”挑眉,笑得很坏心眼。
“你…”她怎么可能说得出那么羞人的话?说她想要亲吻,说她想要更进一步,说她老早就
求不满等他开发?
去死吧!这种话她死也说不出口!
“快,替我弄份像样的餐点。”他
角斜勾,心情大好,和刚才躲进门内要别扭时相差十万八千里“记住,你答应我了,往后绝对不会再让我吃到我不喜爱吃的东西,请信守承诺。”
她倒
口气,难以置信自己又中招了。他好阴险!
失忆前上当是笨,失忆后还上当,她简直是没葯可救了!
“快点。”
“你给我记住!”她气呼呼的跺脚。
嗅,可恶,她没办法真的对他生气,甚至还想笑呢。
唉,她想,在失忆前,他们肯定就是这样子的相处模式,一定的。
尽管她还是想不起来。
但能够从这一刻开始重新相爱,也算是极为奢侈又美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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