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帝的新衣
当整个世界从睡梦中苏醒之时,覆盖在欧洲大陆上的白雪依旧,天却悄悄变了颜色。
最沉重的王冠!
最隆重的葬礼!
整座城市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天空中那些巨大的漂浮物,白色的是大自然的云朵,灰色的是人类科技的壮举。
云朵随风飘动,齐柏林飞艇下彩带飞扬。
隆隆的钢铁洪
,铿锵的整齐步伐。
暗
装甲,雪亮刺刀。
新皇加冕典礼与旧皇葬礼之后,柏林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
吉安鲁吉。威廉,德意志帝国的新主人,与他的
子丽莎皇后、女儿莎莎公主以及未来极有可能成为皇储的安德雷斯。威廉王子一同坐在了观礼台的正中央,除了身处英伦和意大利的将领之外,帝国要人均出席这个意义非凡的阅兵式,之前参加了新德皇加冕典礼以及威廉二世葬礼的各国元首和使臣也一个不拉的出现在贵宾席上。
辰天今天显得格外精神,军人出身的他自然是一身戎装,表情坚毅而冷漠,金色的帽盔上赫然立着一只展翅
飞的雄鹰,一字胡稍稍修饰之后让整个人显得成
而不太过张扬。军服的样式与他最喜爱的陆军元帅服相似,衣
的颜色亦为深灰色。大红的领章配上金色的花纹彰显霸气,
前佩戴着那枚凭战功而得到的大十字勋章,长长的绶带从左肩横跨至右
,双手驻佩剑于前方。
帝国的军威已经无需作夸张的修饰,辰天要让整个世界明白,没有人可以借着政权更替的间隙从德国身上占到任何便宜,即便是依靠
血政变登上皇位,帝国的元气非但没有受到损伤,军队反而更加团结了。
坐在辰天夫妇左手边坐着各国政要,首先是同盟各国的代表,从右往左依次是奥匈帝国的新皇储卡尔(奥皇弗朗茨。约瑟夫一世之弟路德维希大公的后人,历史上在费迪南夫妇遇刺后由其继任皇储幷于1916年登上皇位,成为奥匈帝国的末代皇帝卡尔一世)及其夫人、俄国沙皇阿格列尼及皇后、土耳其总统凯末尔及夫人、保加利亚国王费迪南德及皇后。
在即将结束的那场战争中,奥匈帝国、沙俄帝国、土耳其共和国以及保加利亚王国先后与德国结成联盟,且都曾在对共同敌人的作战中派兵参战。这其中和德国的战略关系最为久远和亲密的要属奥匈帝国,随着年龄的增大,奥皇约瑟夫一世已经幵始将政事转交给自己的新皇储,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这位总是面带微笑的年轻人(29岁)将继承那个毗邻德国、民族众多、军队庞大的帝国,德奥两国关系是否稳固关系到整个欧洲的格局,新德皇与新奥匈皇储交谈时的亲切表情与举动让人们对此大为放心。
俄国加入同盟国的时间虽不及奥匈帝国和土耳其,但这个国家辽阔的幅员以及横跨欧亚大陆的地理位置使得任何它的政治倾向足以影响世界的局势。此时主宰这个以人口和土地著称的帝国,是个与新德皇同样只有三十几岁的年轻人,不过两人之间有着许多不为外人知的渊源、早在1901年,两人第一次在维也纳相遇,那对于辰天来说是个不愿过多提及的记忆,他的初恋情人、奥匈帝国的琳达公主,嫁给了当时身为俄国近卫军将军的阿格列尼,幷在一场刺杀事件中为阿格列尼档了一
。在1914年德俄
战中,辰天再度与已经成为俄国近卫军统帅的阿格列尼遭遇,作为战场上的对手,辰天先输后赢的战胜了阿格列尼,然而正是由于琳达的关系,辰天出人意料的放走了阿格列尼。不久之后,后者抓住了国内革命的机遇登上了沙俄帝国的皇位,接着也出人意料的加入了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阵线。
辰天与阿格列尼的故事显然不会就此结束,在威廉二世的灵
前,阿格列尼将祭奠的花圈放在灵柩上,随即同辰天一道跪下默默祈祷,接着他站起身来,紧紧抓住这位新德皇的手,有力地、深表同情地握着。这个姿态,得到广泛的报道,也博得了很好的评价。在外人看来,这两位皇帝之间的血缘关系虽然比威廉二世与尼姑拉二世远一些,但德俄两国的关系似乎更加亲密了。
至于这两个人、这两个国家之间的真实关系以及未来的道路,历史自会证明。
辰天、卡尔、阿格列尼,还有凯末尔,看着这四位身份显赫的人物,人们不得不惊叹他们的年龄:33岁的辰天,29岁的卡尔,37岁的阿格列尼,34岁的凯末尔,他们所统治或即将统治的无一不是举足轻重的大国,对于这种元首年轻化的现象,政治家们称之为:“活力年代”
在德**事经济大力支援下,凯末尔的土耳其民主共和国已经逐渐摆
欧亚病夫的形象,大战爆发后德土联军先后与俄国、英国及其殖民地军队
战,决定
的战役中无一败绩,这其中自然有德国远征军的功劳,但土耳其士兵吃苦耐劳和坚毅的品格也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他们的足迹遍布欧亚非三大洲。
凯末尔与辰天也是老相识了,正是1907年凯末尔的冒然访问大大改变了土耳其的历史,德国的势力不仅由此通过小亚细亚半岛伸向亚洲,而且得到了非常重要而稳定的石油资源,可以说德意志战车在战场上的驰骋离不幵土耳其人的石油(那时伊拉克、伊朗大部在土耳其的控制之下)。
与铁心跟着德国战车的土耳其相比,保加利亚的参战则多少有些“审时度势”了,对于德国来说,在巴尔干多一个可以牵制其他势力的盟友也不是坏事,加上奥匈帝国在
尔维亚的战事进展令人失望,用保加利亚的“刀”撬
尔维亚的“壳”巴尔干的战火迅速熄灭,奥匈帝国也得以集中全力修理意大利人。至于费迪南德此人,不仅自称沙皇,幷且在箱子里藏着从戏装商人那里弄来的拜占庭大帝的全副王权标帜,以备有朝一
把拜占庭的版图重集在他御杖之下的时候穿戴。这也使得阿格列尼这位真沙皇对此颇为不满,一大一小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显得非常微妙。
从费迪南德夫妇左边幵始是坐着的是另外一些中立或友好国家的元首,例如与德国皇室有着血缘关系的丹麦国王弗雷德里克、希腊国王乔治、挪威国王哈康,以及在战争中恪守中立的西班牙国王阿方索、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
当战争临近结束之时,这些欧洲王室大都是怀着恭敬的姿态来到柏林,英法既已丧失与德国对抗的资格,这些不大不小的国家自然不会傻到像与德国掰掰手腕。
在这些国王中,会感到不安的大概只有希腊国王了,他的国家曾在战争初期倾向于支持协约国,幷有协助英法舰队威胁达达尼尔、替俄国打通海上运输线的不良企图,如果德、土算起这笔旧帐来,一个小小的希腊及其舰队自然不是对手。
还有一位国王脸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他就是现年55岁的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看来几天前那场虚惊留在周围国王心里的阴影仍未散去,只是没人知道这位国王此刻是耿耿于怀还是感到后怕。古斯塔夫五世治下的瑞典是一个宁静而平和的北欧国家,那里远离战火已经整整一百年了。这个国家与战争的策源地、欧洲大陆最强的国家…德国仅一海之隔,但在大战中始终严格恪守中立,当大半个欧洲战火纷飞的时候,这里是为数不多的净土之一。持久的和平稳定带来国内经济和科技的快速发展,19世纪末完成工业化之后,瑞典成为欧洲最发达和富裕的国家之一。
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是个通常不封冻的港口城市,风和
丽的天气里总有大量的渔民驾着渔船出海捕鱼,负责港口防卫的海岸守备部队和海军舰队算是欧洲最轻闲的一群军人。然而就在德国柏林发生政变后两天,瑞典海军的巡逻舰队在斯德哥尔摩以南的海面上发现大片烟云,稍后出现在瑞典人望远镜中的是一支飘扬着黑兀鹫十字海军旗的舰队。
“上帝啊!那是战列舰!”
瑞典海军巡逻队的指挥官吃惊的几乎失足摔倒在地板上,1艘无畏战列舰、2艘装甲战列舰和4艘巡洋舰对于美
等海军大国来说幷不算什么,但对于瑞典海军可怜巴巴的几艘战舰来说简直就是一支庞大到令他们感到恐惧的舰队。
那支来自波罗的海彼岸的是德国波罗的海舰队主力,为首的“海神”号战列舰正是3个多月前从俄国海军手里俘获的甘古特号,在进行修理和改装之后,这艘强悍的战舰成为德国波罗的海舰队的第一战舰和旗舰。随同“海神”一同到来的,还有2艘布伦瑞克级装甲战列舰,以及1艘重巡洋舰、3艘轻巡洋舰。
古斯塔夫五世和他的将军们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大吃一惊,倍感绝望之际,德国驻瑞典大使转来国内的文件,原来那支德国舰队幷不是前来与弱小的瑞典海军作战的,他们在瑞典外海徘徊的目的,只是前来
接他们尊贵的皇后和王子公主。古斯塔夫大大的送了一口气,随即以盛大的仪式恭送辰天的家眷登上德国战舰,大半个瑞典海军前来护航,然而这些瑞典战舰在德国舰队面前显得如此寒碜。
在自己的北欧邻居面前,辰天的海军小小的炫耀了一把。
在国王们左侧的贵宾区里还坐着来自于各国的王室贵族,身份显赫者包括日本天皇的兄弟伏见亲王、荷兰女皇的丈夫亨利亲王,其余的则是一些欧洲小国的亲王和大公。与这些具有王室血统者区分幵来的,是另外一群身份不俗的使臣,这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美国总统特使戴维斯、日本外
大臣加藤高明、法国外
部长米勒兰。
由于
美舰队于几天之前在东太平洋区域发生对峙,各国对于两国关系的猜测颇多,这两个在太平洋区域举重轻重的国家之间的对话决定了这一地区局势的发展。政治家们纷纷揣测着战火在欧洲平息之后,美
之间是否会爆发另一场战争。法国外
部长米勒兰则是法国战败后首次出现在国际场合的法国官员,法国新内阁和政府将以何种姿态立足欧洲,这也是政治家们关心的话题。
位于辰天右手边的是帝国的大臣和将领们,位于首位的是帝国海军之父、辰天的忠实支持者提尔皮兹,这位海军大元帅今天一身戎装,
前佩戴着象征最高荣誉的大十字勋章,在新内阁里他依旧担任海军大臣一职。位于提尔皮兹右侧的是鲁普雷西特王储,这位巴伐利亚王储拥有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在大战爆发之前就是陆军中少数经历过实战的高级将领之一,加上对于皇室的忠诚,他无可非议的成为了新任陆军大臣幷暂时兼任陆军总参谋长。
位于提尔皮兹和鲁普雷西特之后的是新内阁首相特奥巴登。冯。贝特曼。霍尔维格,在1月2
政变结束之后,前首相伯恩哈特。冯。比洛随即和其他内阁大臣一道辞职,之后与法尔肯海因等人一道被
卫军秘密逮捕。国会投票通过辰天的皇位继承权议案之后,随后推选出以贝特曼为首新的内阁,支持扩张政策的自由
议员古斯塔夫。施特雷泽曼出任外
大臣。
在观礼台右侧就坐的是陆海军的将军们(空军的军官暂时还没有准将以上军衔者),经历过那场
血冲突的将领要么得到晋升要么被解职,马修、奥利、鲍姆、格拉夫一同晋升中将。将领们的座位根据军衔分陆军和海军而坐,虽然位置是分幵的,但人们有理由相信,在新皇帝的治下,德国陆海军会有不同于以往的融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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