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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她就在里面…就在里面…

 无声伫立在房外,荆天怔怔地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扉,心跳忽地急如擂鼓,一时之间,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唉…追追跑跑了这些,真见了面,他又该说些什么呢?

 那一,在他表明心迹后,她慌张逃离,也许这就表示她对他是真的无意,那么自己的苦苦相追又像什么?

 死烂打吗?

 曾几何时,他荆天也成了死滥打之辈,多么可笑啊!

 缓缓阖上眼眸,他深深吐了一口长气,心申明白此回恐怕是两人最终一次的见面了,若自己的情意成了她的困扰,那么往后他不会再见她了,不会了!

 再次睁开眼,荆天心中已有了决定,当下伸手轻轻推开房门…

 “姜哥哥,你又要来笑话我吗…”听闻推门声,瘫倒在上的姬笑下意识地翻身坐起抱怨著,可话才说一半,当那张躲之不及的熟悉脸庞映入眼帘时,她登时吓得尖叫一声,宛如被雷给轰到般瞬间跳了起来。

 “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被谁给出卖了…”抱头惊声惨叫,慌张地开始找逃生出口。

 呜…完了!完了!

 天将亡她,这房间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那扇门,连个小窗都没有,想逃的话,必定得经过他啊!

 “不必管我为何会知道…”沉沉凝睇她一副恨不得能钻地潜逃的慌乱模样,荆天眸心微黯,难得的没有堵住出口必经之路,反而来到桌前坐下。“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呵呵呵…荆大盟主,你请说…请说…”干笑连连,眼见他开了一条“生路”姬笑心中暗喜,不动声悄悄往房门处移动。

 难得荆大盟主大意让路,她不乘机逃更待何时?。恍若未见她鬼祟移动的身影,荆天垂下眼眸,眼观鼻、鼻观心地轻轻开口“我不会再追你了。”

 “啊?”即将踏出房门外的步履忽地顿住,她愕然缩回脚,愣愣回身瞪著椅子上坐得四平八稳的男人,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意思?”

 什么叫作不会再追她了?

 难道…难道…

 假若有一天,荆天再也不会如以往那般追著你了,你们从此各不相干,甚至以后也不会碰面…

 不久前,姜无秋那一番话忽地浮现脑海,不停的缭绕回旋,姬笑心口莫名紧揪、脸色渐白,只觉仿彿被了块巨石,几乎要不过气来。

 他为何会这么说?难道真让姜哥哥说中了,他不再追她,他们以后真的各不相干了?

 未见她倏然变的脸庞,荆天依然眸光低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为、为什么?”有些慌乱又恼怒地追问,人家说不追了,她反倒不高兴起来,这下也不想逃了,闷火暗燃地又转回房内。

 “我不是死滥打的无之辈。”抬起眼眸直凝著她,荆天神色复杂地逸出一抹苦笑。“此回是最后一次追你了!上次,你什么都不说就逃了,我大约也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顿了顿,他强下心中苦涩,嗓音低缓却极为轻柔。“此回追著见你,也只是想听你明确的拒绝,这样一来,我也好能死心,往后将不再让你困扰…”

 “你你你…你以为你是谁,能明白我什么意思?”愈听愈火大,姬笑发恼地打断他的“告别宣言”纤指“嘟嘟嘟”的直戳他口,怒声开骂“什么叫作不再让我困扰?你又知道我困扰了?你是我姬笑吗你?少往自己脸皮贴金,以为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在狂怒猛戳下,透过衣衫,指尖好几次戳到荆天首,震得他不由自主地浑身轻颤,下腹一阵紧绷灼热,偏偏“祸首”却浑然不知,还在气急败坏的边戳边骂人。

 “别戳了!”沉声低吼,荆天霍地起身抓住那只“造孽”的纤手,俊脸透著一层泽红,眸底隐隐转著几丝情

 奈何“祸首”完全没有察觉到眼前男人的危险,右手被抓住就换左手来,继续猛戳。“怎么我戳你不成吗?我就要戳你,就要戳你,怎么样?有种咬我啊!我戳戳戳…”

 懊死!这女人自找的!

 已经被戳“火”了,荆天再也按捺不住,吼了一句“我就咬你”的话后,健臂一张搂住纤细肢,用力的、狠狠的将她进自己怀里,低首覆住那叫嚣的瓣,很有种的“咬”她了。

 轰!继被示爱后,姬笑的脑袋再次被轰天雷给击中,思绪陷入一片空茫,只觉得口中火热异常,有条矫龙不停的纠著她翻云覆雨,不给逃歇息的机会。

 许久许久过后,那条矫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鸣金收兵退回自己巢内,只是火热的瓣依然不舍离去,温柔万分的摩挲著她的,细细密密的啄吻轻啮。

 迥异于方才的狂火热让姬笑糊了脑袋,如今的摩挲轻啮却让她背脊一阵酥麻发颤,浑身无力…

 “唔…”低低的,她逸出娇媚呻,从不知道竟能舒服至此,比起葯还要令人销魂。

 “别引我,我已经占了你不少便宜了。”很困难的,荆天从她瓣上退开,哑著声黯然叹息。

 唉…天知道他得花多少毅力才有办法从她上退开,若她再发出这种人娇,恐怕他将控制不住自己,不顾她意愿地强占了她,届时恐怕不是他追她的问题,而是换成她追杀他了。

 从眩的意识中恍惚回神,姬笑两眼蒙地怔怔凝著他,纤指轻轻抚上灼热酥麻的瓣,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完了!他竟然吻了她,吻了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觉得与他的感觉很美妙,这这这…这难道是说她也妖孽化了?

 “真是妖孽啊…”捧著红脸蛋,姬笑喃喃自语。

 “什么?”红著脸询问,荆天不懂她为何突然说出如此奇怪言语。

 “没什么!”嗔瞪一眼“妖孽始作俑者”姬笑恨恨的又戳了他一记后,这才慢条斯理退开厚实怀,一言不发的整理自己微的云鬓。

 “你…”自觉自己不是君子,荆天心中已是羞愧难当,又见她默不作声,直觉认定她必是极为不悦,当下不再次叹气,很敢作敢当的轻声致歉。“我…我很抱歉,是我不该…”

 “谁要你道歉了?”娇嗔横瞪,姬笑不客气地再次打断他的话,粉颊虽红热烫,可神色却很理直气壮。“我要你道歉了吗?没有吧?是不是?就像刚刚你自以为明白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擅自认定我很困扰,但我有说我困扰了吗?”

 “呃…你是没说,但是…”迟疑点头,忽然之间,荆天不懂她在想什么了。

 “但是什么?你还有但是啊?反正我…我没有困扰啦!”羞恼嗔瞪,气急败坏地一阵抢白。

 荆大盟主是笨蛋,可恶!

 她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就躲著他,但是现在却又说她没感到困扰,这到底是…

 猛地,一道灵光闪进脑海,荆天想到什么似的,双眼忽地一亮,心中涌起无限希望地痴痴望着她羞赧神色,嗓音轻颤低问:“你…真不觉困扰?”

 “不、不会!”有些不好意思对上他痴凝眸光,姬笑别扭地别开眼。

 “我…能再见你?”希望的火苗添加了柴火,愈燃愈旺。

 “难道你不想再见我?”横眼,凶残的反问。

 把她拖进妖孽的万丈深渊后,荆大盟主敢不认帐的话,她绝不饶他!

 “当然想!”毫不迟疑的认下帐,荆天哑著嗓音又问:“我能继续追著你吗?”

 语带双关,他话中的“追”不再只是过往那些年的那种“追”而是也包含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追了。

 “可、可以啦!”难得的,姬笑害羞了,不过还是给了肯定答覆。

 闻言,荆天笑了,欣喜若狂的笑了。

 原本他以为已是无望,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她终究还是接受他的心意了。

 喝!难得看这正经八百的男人笑得如此,实在令人想入非非啊!

 斜眼睨觑他笑逐颜开的愉模样,不知为何,姬笑脑中想起方才两人的美妙滋味,当下不难耐的至他身前。

 “我说荆大盟主…”呢喃媚笑,很主动的偎进他怀里,一双小平忙碌地在厚实膛上滑来画去,说有多挑逗人就有多挑逗人。

 “嗯…”闷哼一声,感受到怀中柔若无骨的玲珑娇躯,鼻间沁入属于她的独特馨香,荆天全身肌紧绷,下腹热源再起,难受中又带著令人酥麻轻颤的快,让他怎么也无法推开她,结束这份折磨。

 “你是不是欠了我什么东西?”小手画啊画的,最后画上了他背颈,纤指轻轻抠著。

 “什、什么东西…”一阵酥麻由脚底直窜头皮,荆天深一口气,力持镇定。

 这女人是在玩火吗?

 “你刚刚强吻了我,现在我要讨回来了…”呢喃媚音漾扬起,姬笑双臂环上他脖颈,踮起足尖,红朱自动凑了上去,深深吻住他的。

 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自动投怀送抱,荆天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当下化被动为主动,情而火热的吻著她,不休。

 直到良久过后,两人才通红著脸,气息的分了开来。

 “你这声名的女人,果然不知羞!”哑著嗓音笑骂,荆天以额抵著她的,脸上、眼底净是满满的情

 “我就是不知羞,怎么?你不喜爱?”扬眉挑衅反问,眉眼嘴角净是勾人媚意。

 低低的笑了起来,荆天非常足。“不,我喜爱!”

 话落,两双瓣缓缓靠近,就在即将相触,展开另一场亲热绵时,忽地“叩叩”两道敲门声乍起,惊得两人如被打的鸳鸯般倏地分了开来,脸河邡热地双双瞪向倚靠在门边的俊美中年男子。

 “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亲热了。”噙著慵懒狡猾的微笑,姜无秋脸上的表情很欠揍。“不过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我这儿只卖葯,不提供房间给人试用的。”

 此话一出,就听两道尴尬怒吼同时响起,不过打鸳鸯的人却只是掏了掏耳朵,悠悠哉哉的又走了,好似他真的只是来提醒,而非看好戏。

 于是房间内又只剩下满脸通红有情人儿与满满的暧昧氛围。

 沉默中,两人不约而同偷瞄对方,霎时眼眸相对,瞧见彼此的羞窘与臊意后,双双又笑了起来,两个男女如今都恍如回到了十七、八岁的羞涩年少。

 “我们回荆家庄吧!”悄悄的,他牵住她的手。

 “这是在邀我作客吗?”娇媚笑问,她没有回绝,小手任由男人密密实实的握著。

 “如果你愿意,庄主夫人的位置随时等著你。”微微一笑,婉转求亲。

 “少美了你!”笑啐一口,她爱娇横眼。“当声名的女人比当庄主夫人有趣多了。”

 *********

 一年后…

 “姬笑,你不要逃,给我站住!”

 荆家庄内,一道雷霆怒吼忽地响起,声音的主人气急败坏的追著前方娇笑窜逃的可恶女人,恨不得将她脑子扭下来剖开,瞧瞧里头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呵呵呵…荆大盟主,你不是说再也不会追我了吗?”揶揄笑声漾飞扬,有人牢记住一年前的话,这会儿拿来说嘴了。

 “你不也答应我可以继续追?”荆天的记忆力也不差,冷笑回嘴的同时,脚下追逐的步伐未曾稍歇。

 “有吗?我有答应吗?”姬笑死皮赖脸,装傻不认帐。

 “有本事就不要逃,我来帮你恢复记忆。”荆天气极,向来严肃沉稳的情遇上她就像朝雾碰上阳光,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答他的,又是一连串畅娇笑,根本不把他的火气放在眼里。

 于是荆家庄的下人们,又再一次目睹庄主追逮贵客兼准庄主夫人,两人在庄内到处玩起怎么也玩不腻的追赶跑跳蹦游戏。

 唉…还是别管他们了,干活儿去吧!

 众下人们与福福态态的王总管不约而同纷纷摇头,见怪不怪的鸟兽散去忙活儿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惠风吹拂,百花齐放的后花园中,荆天终于逮到了声名又可恶的女人,一把将她黄花丛上,修长实的身体密实紧贴着玲珑娇躯,惩罚似的恶狠狠吻住那微微开启的瓣,仿彿要将心中的怒气与委屈都尽数发

 直到许久许久过后,他的烈才慢慢转为细密柔吻,然后轻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在她如云发瀑与肩窝间。

 “你要我等多久?”低沉的嗓音隐含委屈,他快憋坏了。

 “你可以不用等啊!”娇媚畅笑,姬笑显然很乐。“我不介意的。”

 呵呵,她是个声名的女人,不在意名节的啦!

 “不行,我介意!”撑著手臂,荆天抬起脸怒瞪她,神色认真异常。“未成亲,岂可坏你名节?”

 她还有名节吗?她有的是声名啊!

 很想如此回答,但瞧他这般正经神色,姬笑只得强忍下笑意,纤指轻画著他优美薄,慵慵懒懒道:“荆大盟主,你真是太食古不化了。”

 “我就是食古不化!”轻哼了一声,荆天才不管她笑话。

 “唉…真麻烦!”无奈的轻叹,她想这辈子还没当过新嫁娘,就当一次试试看吧。“先说了,我不要盛大婚礼。”

 “好!”知道她怕麻烦,荆天赶忙答应,知道婚礼有望了。

 “我不要广邀武林人士,只要竹林六怪和几位亲人来参加就好。”

 “可以!”连连点头,就怕她反悔。

 “我不要当武林盟主夫人,这头衔很不光彩。”拿他师父的话来说嘴调侃。

 “那就不当,下回比武大会,我不去了。”原本他当武林盟主也只是想藉此打探甥儿下落,如今人已找著,他也懒得去抢这头衔。

 “那么…”

 “如何?”

 “你可以开始准备婚礼了。”娇媚一笑,眉眼嘴角净是风情。

 欣喜至极,他重重吻了一下瓣,在她耳边轻笑低喃。“你等著当荆夫人吧!”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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