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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菜沙拉是前菜,玉米浓汤虽是汤品,但也算是前菜的一种,然后面包也是,其实主菜上来之前的所有食物应该都可以算是前菜,而主菜结束之后送上来的则是点心。

 手撑着下巴,安歆搔着头疑惑的看着餐桌上,她模拟餐厅上菜顺序所摆放出来的餐盘好久,依然想不透寇富在医院里跟她说的前菜和主菜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那时候被他吻得昏头转向的,说真的也没有听得很清楚他所说的话,只确定有听到前菜、主菜和晚上这几个字眼。

 所以,他会不会是在告诉她,以后只要煮主菜就好了,不必再特别准备前菜呢?

 不对,她哪有煮什么前菜、主菜的,平常煮的都是一些家常菜,就算偶尔变换口味,例如义大利面…这是她唯一会煮的异国料理,顶多就多煮一锅玉米浓汤而已,这也能分做前菜、主菜吗?

 唉~好烦喔,他那时候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前菜和主菜代表的又是什么?真是快把她搞疯了。

 无力的放下撑着下巴的手,她将脸颊贴在餐桌上,继续瞪着餐具发呆,突然问,她听见门外传来钥匙撞击的声音,让她整个人猛然从椅上跳了起来。

 他回来了?怎么可能?他明明打电话跟她说今天晚上会晚点回来的!

 她迅速的将目光移向墙上的钟。

 八点二十分。

 他的晚点通常都是要超过十点以后,所以她不必为他准备晚餐,现在突然回来,她根本没准备晚餐,而且她自己也吃了。

 还来不及想该怎么办,大门已被推开,寇富提着公事包走进屋里。

 她赶紧上前去,拿拖鞋让他换上,接过他手上的公事包。

 “你不是说今天会晚点回来吗?”她嘟着嘴小小抱怨“我没有准备晚餐,怎么办?”

 “我吃了。”

 她闻言松了一口气。

 “你呢?吃了吗?”他问。

 她迅速的点头。“吃了。”

 “吃了什么?”

 “面。”

 “义大利面吗?”

 “不是,普通的杂菜面。”方便又营养。

 “所以你刚才是在整理餐具?”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安歆差点没尖叫,她忘了把摆在餐桌上像在扮家家酒的餐具收起来了。

 “算、算是吧,我只是在想餐具要怎么摆才比较好看。对了,我今天买了些水果,有水梨、西瓜和桃子、李子,你想吃什么?我去削给你吃,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或者到客厅休息一下。”她迅速的转移话题,想阻止他往餐桌方向走去。

 她那么紧张干么?唔,有问题。

 走到餐桌旁,他瞥见餐桌上她随手涂鸦的一张纸,拿起一看…

 “前菜?主菜?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恶?”他把纸上的字念出来。“这是什么?”他转头问她。

 安款有种想直接昏倒过去的感觉。

 “没什么,我在练字。”她故作若无其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手上的纸张拿过来成一团,进口袋里“我去削水果。”丢下话后就火速逃进厨房里。

 可是没想到他随后跟了进来。

 “你该不会是在想早上我在医院里跟你说的话吧?”寇富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扬起。

 她浑身一僵,尴尬的装忙,伸手把理台上方的橱柜一个个的打开来寻找水果盘,就是不看他。

 “你在医院里有跟我说什么吗?”她干脆装傻,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竟然笨得连句话都想不通。

 两只大手突然从她背后伸过来,将她刚刚拉开的橱柜门按回去。

 她呆掉,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手覆住她的,拉着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她觉得窒息的感觉又来了,完全不知所措。

 他想干么?而她又干么突然紧张起来了?

 她看着他,只见他也看着她,然后他的脸慢慢地低下来,愈靠愈近、愈靠愈近,直到他的鼻子碰触到她的,他的轻印在她上。

 “我说这是前菜,而主菜我们晚上再继续,你记起来了吗?”他轻轻地吻着她说。

 记什么?她脑袋现在一片空白。

 前菜?这是前菜,他指的是他吻她这件事吗?他的吻轻轻地、柔柔地,带着勾引与惑,她模模糊糊的感觉着,脑中灵光乍现,如果亲吻是前菜,那晚上再继续的主菜应该就是比亲吻更亲密舒服的事,那就是做做的事喽?

 做…爱?!

 她像是突然被电到般,整个人往后退去,不小心撞到身后的理台。

 “啊!”她痛叫出声,差点没泪。

 没想到她会突然后退,寇富来不及反应,只能在她撞得痛呼出声后,既心疼又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做什么?”担心的将她翻转过来,掀起她的衣摆查看她的伤处。

 “你干么掀我衣服?”安歆被他孟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管不得伤处传来的疼痛,惊跳的拉紧衣服。

 “我看看伤到哪里了?”他再度动手去掀她的衣服。

 “不用了,我没事。”她迅速的摇头,依然拉紧衣服。

 “让我看看。”他坚持要看。

 “不用,我真的没事。”她坚持不给看。

 “你在害羞什么?我们是夫。”

 又不是是夫就不会害羞了,更何况他们的情况又是这么特殊,这叫她怎么好意思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让他检视她的、她的股?

 没错,她撞到的地方既不是也不是背,而是股啦!

 “如果你不让我看,我们就去医院给医生看。”看她害羞不愿的表情,寇富更是一脸坚定的对她下通牒。

 去医院?安歆愕然的瞠大眼,她又没有骨折,也没把撞断,只是股撞一下就去医院会被人笑死的啦,她才不要去勒!

 “要给我看还是去医院?”他又问一次。

 “我真的没事…”她还想挣扎。

 “走吧,我们去医院。”他决定道。

 “不要啦!”她只好妥协“我给你看就是了。”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转过去。”他的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温柔的命令。

 她慢的转身背对他。

 “把手放开。”

 安歆挣扎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地放开紧抓在手中的衣服下缘,浑身僵硬的让寇富伸手将她的衣服掀起来。

 “你撞到哪儿?”他的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背和看起来没事。

 “我就说我没事,只是轻轻撞了一下而已。”她说谎。她才不要告诉他撞到的是股呢!

 可是他也不是笨蛋,再稍微看一下理台的高度,马上就猜到她撞伤的地方在哪里了,他将手移到她裙上。

 “寇富!”她遏制不住的叫了出来,反的伸手到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

 他不发一语,坚定的移开她的手,将手指进她裙处的松紧带,将裙子稍稍地往下拉,直到出她股沟上方那片被撞红的肌肤,他伸出食指轻轻地碰触。

 “整片都红了,不过还好没有瘀血。”他口气很不舍。

 安歆尴尬得无法出声,她相信她撞到的那片肌肤再红,大概也红不过此刻她的脸吧。

 天啊,她觉得好丢脸,他到底还要看多久、摸多久呀?

 “这样会痛吗?”他着她的尾椎处问道。

 “不会。”她勉强挤出声音,希望他能察觉她的窘状,就此收手。

 “真的不会痛吗?”

 “真的。”她真的快疯了!

 “那这里呢?”他的手又往下移了一点,让她整个背脊忍不住僵直了起来。

 “寇富…”她再也无法忍耐的阻止,怎知他的手却一路往下滑,直到罩住她整个部,开始轻轻地捏着,让她不由自主的息出声。

 她的部起伏、心悸动着,还是觉得尴尬和不知所措,但是却有另外一种更深沉,一种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奇怪感觉在拉扯着她,让她无法自己。

 她闭上眼睛,顺着感觉将头微微仰起,正好落在他膛上,让他倾身就能亲吻到她感的颈部曲线,然后他吻住她,轻轻柔柔、小心翼翼的像在品尝什么世界顶级美酒佳肴般。

 她喜爱他的味道,喜爱被珍惜的感受,更喜爱与他之间这种自然而然的亲匿感,她想,她应该可以失在这种感觉里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可是,好像还不够…

 破他轻吻的感觉明明是那么的好,为什么她却还是希望他能给予更多呢?

 包多?更多什么呢?啊!她身子好软,脑子好昏,她不想想了,只想尽情享受…

 然而他的突然离开她的,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疑似抗议的呻,逗得他轻笑出声。

 就像从幻梦中突然清醒过来,尴尬立即凌驾她所有感觉,她羞愧的用手将整张脸捣住,羞于见人。他失笑地将她的手拉下来,她只好闭紧双眼,继续做只缩头乌

 “你的脸好红。”寇富低笑道。

 如果她脸皮够厚,她一定睁眼瞪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他突然将她抱起来,放到理台上,吓得她瞬间睁开眼,发出一声低呼。“还喜爱我们的前菜吗?”见她睁眼,他趁机笑问她。

 来不及痹篇他带笑的眼,安歆只能又羞又窘的瞪着他,完全不知所措,可他故意似的在此时分开她的‮腿双‬,挤进她腿间,让她感受到男的变化,她忍不住闭眼低出声。

 她的声音感,表情人,让原本还想继续逗弄她的寇富再也按捺不住,狂猛的吻住她。

 的舌尖带来的愉悦感觉让她呻出声,她感觉到他的舌头和他的男象征同时冲撞着她,这就是她之前想要的更多,但是还不够的感觉…她想要他像昨晚那样爱她。

 像是感受到她的渴望似的,他迅速的剥除阻挡在两人间的衣,在她发出难忍的恳求前,以一个稳定坚实的动作,一瞬间便完全冲进她体内。

 接下来,便是他们夫俩享用主菜的时间了。

 *********

 “妈,我来了。”推开病房门,安歆探头叫道。

 “你怎么又来了呢?我不是说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吗?你刚结婚不久,这样每天跑到医院来像什么?”安母先从病上探起头来说道,然后挣扎的坐起身来。

 她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上前去帮忙。

 “寇富知道我来陪你。”她将枕头立起来靠到母亲背后,让她坐得舒服些。

 “我知道他知道,那他的家人呢?虽然说你们没住在一起,但是也总要留点让人探听吧?”安母忍不住叨念。

 这事她其实已经数落女儿好多次了,无奈怎么说好像就是进不了女儿的耳朵里。

 “寇富说没关系。”

 “这种事不是他说没关系就一定能保证不会有事情发生。”安母难掩忧虑神情。

 “妈,你别想太多啦。”

 “你要妈妈怎能不想?你的婚姻是我们女方强求而来的,这事已够落人话柄了,加上你这个新嫁娘才刚结婚而已,却又一天到晚往医院跑,男方的家人会怎么想?”

 “妈,只要你快点好起来,快点出院,那我就不用一直往医院里跑啦,你说是不是?所以不要胡思想了,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了,知道吗?”安歆拍拍母亲的手,安抚的说。

 安母一脸忧心的看着女儿,一点安心的感觉也感受不到。

 她的病是好不了了,她知道,因为如果能好的话,医生为什么希望她能住院治疗?而一向孝顺的女儿又为何不会想接她回家照顾,宁愿这样每天家里、医院两头跑?

 死对她而言是早晚的事,她早已经看开了,只是放心不下这唯一的女儿而已。

 歆歆她太善良,也太与世无争了,让她总是在替她担心。

 小时候担心她在学校会被同学欺负;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后又担心她会被异欺骗、嫉妒她的同排斥;出社会后担心的事更多了,担心她会被同事占便宜、被异长官威胁利,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善有善报的关系,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她这个心肝宝贝不仅平安长大了,还嫁给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疼她的好女婿。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歆歆,妈妈希望你能够幸福。”

 “我很幸福啊,寇富他对我很好,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除了寇富对你好之外,妈妈希望他的家人也能对你好,把你当成他们寇家的人,你懂妈妈的意思吗?”她语重心长的说,顿了顿,她想起一事“你见过他父母、到过他父母家了吗?”

 安歆犹豫的看了母亲一眼,摇摇头。

 “为什么你们结婚都一个多月了,他还不带你回去见他父母?”

 “寇富说以后机会很多,而且他说他父母家现在很,不适合去。”

 “怎么个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

 “是你没问,还是他没说?”

 “我没问,他也没说。”

 听见这个答案,安母闭了闭眼,叹息出声。女儿这样不懂人情世故,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呢?

 “歆歆,你现在是寇家的媳妇,而且还是长媳,听见婆家出了事,你怎么可以连问都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呢?”她轻斥女儿。

 “寇富一脸不想说的样子,我不知道要怎么问。”

 “察言观也要看情况啊,歆歆。”安母很无奈“那后来呢?不可能没有机会再谈到这件事吧?”

 “他没再提起,而我也忘了。”安歆老实回答。

 安母除了叹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许等下回女婿来时,直接教训女婿会此教导女儿来得省事些。嗯,就这么办吧!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她起身来,将身后的枕头放正,躺下来下逐客令。

 “妈,你生气了是不是?”安歆紧张的倾身问道。

 “我只是想睡觉。”安母说:“你来的时候,我才刚躺下来要睡,你就回家去吧,要不然去找寇富也可以。”

 “妈,我想陪你。”

 “意思是你不想让妈妈休息喽?”

 “妈,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睡觉,我不会吵你,等你睡醒了之后,我再陪你聊天。”

 “妈妈知道你的孝心,但是歆歆,妈妈宁愿你多陪陪你老公、多了解他,或者是他的工作和家人,毕竟以后陪在你身旁的人是他们,而不是妈妈。”

 “妈,你不要每次都说这种话。”安歆难过得红了眼眶。

 “好,我不说就是了,但是答应妈妈,别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去找寇富,给他一个惊喜,顺便突击一下,看他有没有背着你在外面来。”

 “妈!”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种话,她实在傻眼。

 “妈妈开玩笑的啦。好了,我真的要睡觉了,你快回去吧,不管要去哪里都行,就是别让我醒来之后还看见你在这里,否则我会生气喔。”

 说完,不等女儿抗议,安母迳自闭上眼睛。

 安歆无奈的看着母亲死闭着眼睡觉的模样,又心酸又好笑,嘴角轻扯,却牵动了一直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晶莹的泪珠在瞬间顺着眼角滑落。

 妈妈变得好瘦,虽然换了大医院,也换了较好的医疗团队,但是依然无法阻止癌细胞在她体内蔓延。

 医生说,他们只能尽力,然而病人的生命结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寇富说,妈妈很坚强,身为她的女儿,她应该要更坚强。

 这些她都知道,只是仍希望有奇迹出现,希望妈妈的病情能好转,能出院回家与他们夫俩同住。

 她想让妈妈亲眼看见她幸福的模样,想让她出放心的欣慰微笑,更想让她看见自己怀孕,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然后让她抱孙,享受三代同堂的天伦之乐。

 思绪在这里顿住,安歆缓缓地睁大双眼。

 怀孕?抱孙?三代同堂?

 她真笨!她怎么会从来没想到这个方法呢?

 如果她怀孕了的话,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也一定会为了期待她的孩子出生而怀抱希望的,只要有目标、有希望、有期望,谁说妈妈的病情不会奇迹似的转好呢?一定会的!

 就像漂浮在汪洋大海中突然看见一浮木,安歆原本快绝望的心顿时充满希望。她迅速的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然后倾身吻了下母亲瘦削的脸颊。

 “妈,那我走喽,我去寇富公司找他,如果你要找我,打我手机我又没接的话,你就打他的。”她告诉装睡的母亲。

 一听见她说要去找寇富,安母果然马上睁开眼睛。

 “好。”她满意的咧嘴微笑。

 安歆无奈的摇摇头,又倾身亲吻了她一记,这才直起身来挥挥手。

 “那我走喽,有事要打电话给我喔。”她不放心的代母亲。

 安母点头。“路上小心。”

 “好。”

 母女俩相互的又挥了挥手,安歆这才转身离开。

 安母在女儿离开后也跟着闭上眼睛,这回是真的准备睡了,嘴角带着一抹笑。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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