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在乐乐心中
起异样的感觉。
这不是她的初吻,她实在没必要这么惊慌,只是,出乎她意料的热辣感官盛宴
面而来,她无处可躲,只能勉强接纳。
热煞人心的挑情火花,随着他霸道的吻,汹涌地灌入她体内,烧得她全身滚烫不已。
怎…怎么了?
不是没被人吻过,但却不曾有过如此特别的感觉,感受到他
烈的情
,她差点连骨头都要酥软了。
察觉自己的失神,乐乐低呜几声,猛地转开头,好不容易分开了两人黏合许久的
,却反而让他的
落在她的颈项上。
“该死!”乐乐忍不住低咒,只能用咒骂掩饰心中的震撼。
项桀的浓眉拧得更紧,无法接受她的回应。
懊死?
这是他的吻给她的感觉?
“你再说一次!”他轻声命令道,声音平滑如丝,听来却格外危险吓人。
男
的呼吸
面而来,刷过她细致的肌肤,引发一种说不出的酥
,她心中隐约有着騒动,是她从未有过的经验。
低沉的嗓音,靠她好近好近,他的气息好热好热,热得就像是要烧起来了。
“亲都亲了,可以请你放开我吗?”乐乐问得小心翼翼,心里
糟糟地,她需要一点空间来冷静一下。
他热烫的呼吸吹拂着她的颈项,却让她冷汗直
。
她的话,再次让他的眉头紧皱起来。
他撑起上身,离开她的
、她的颈项,却还是将她压制在身下。
“这就是你想要的?要我放开你?”项桀皱起眉头,盯着她看了半晌之后沉声说道,瞪着她美丽而无辜的脸,红滟滟的
昭告着两人刚才的热吻。
“对!”乐乐肯定地点头,火在脸上烧,她
着自己开口。
全身被压制住,她完全无法动弹,只能蜷着身子,在他怀里缩成一个小球儿,她努力保护自己的“清白”可不想在他家的草地上失身。
项桀拧紧眉头,在心里低咒了几分钟,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
“你是不是被吻昏了,神智不清楚了?”竟然叫他放开她?
这个笨女人,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
“我没有!”乐乐大声反驳。
她可没有被吻昏,她顶多只是腿双有些发软,使不出力罢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他快气死了。
“项桀啊!”还会是谁?
项桀真的好想、好想、好想掐死她。
“你不喜爱我的吻吗?”项桀眯起黑眸,紧盯着她娇红的小脸,黑眸里的热烫火焰,再次让空气变得灼热起来。
乐乐脑中警铃大响,想像力一飙十万八千里,每一个闪过脑海的画面,都让她羞到难以呼吸。
“哪、哪、哪有人这样问的?!”她咬住红
,羞得不敢回答。
“为什么不能问?”项桀握住她的下颚,霸道地欺身上前,薄
再次拉近,在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前停下。
“说吧,喜爱吗?如果你的答案是不喜爱,那我一定会检讨改进,务必让你喜爱上我的吻。”项桀温柔轻哄着,那温柔的态度,要是让旁人瞧见了,绝对不会相信,他正在威胁她。
乐乐小脸转为苍白,背脊一阵发寒,身体抖得更厉害,眼睛瞪得好大,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这人真的好可恶!
“快说,我等着呢!”项桀薄
掀起一抹野蛮的笑,期待着她的答案。
事到如今,大野狼还在面前,她能说什么?
“好吧,我、我喜、我喜爱。”乐乐说得
吐吐,粉脸羞成了红苹果,也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小脑袋垂到
前,不敢看他。
项桀浓眉一挑,黑眸中渗入几分狡诈的笑意。
“真的喜爱?”项桀望着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明显。
“是,我喜爱,这样可以了吧?”乐乐尴尬地大声喊道,这男人是聋子啊,讲一次还听不懂。
“可以,当然可以!”项桀笑得更贼,黑眸盯着她的
直笑。
乐乐被看得慌,被凝着的
,又开始发
,她忍不住轻
一下。
她的动作,像是触碰了什么不该按的钮,项桀黑眸一沉,闪出点点火光。
乐乐心里一惊,不由得想起两人刚刚太过亲密的接触,她全身一颤,胆怯地只想往后退。
可惜,她只能躺在草地上,后退无路。
“不准再吻我!”乐乐惊慌失措,想到那过于煽情的热吻,轻轻颤抖起来。
又是不准?项桀的眉挑得更高,眼眯得更紧。
就冲着她这句话,他就不打算放过她!
项桀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浮现的决心,让她全身战栗。
“陶乐乐。”项桀低下头来,状似亲昵地贴着她的发,在霸道之中还藏着些许温柔。
“嗯?”她略带惊慌的轻应。
“我,吻定你了!”不用多加强调,他相信她明白,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乐乐心里一惊,既害羞又生气,可是她的红
一开,项桀整个人又
了下来,霸道的以
堵住她剩余的抗议,
去她所有的娇嗔。
完了!这一次,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
那个吻之后,乐乐几乎是用“逃难”的方式,逃离他的家。
回到属于她的房间,因为某个连她也说不清的原因,她粉脸上的可爱红晕,久久难以消褪。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还没打算要谈恋爱…
乐乐紧紧闭上双眼,轻叹一口气,一时之间,所有翻飞的心情、紊乱的思绪,就像丝线般,绵绵密密地
绕上心头,就连回忆也像引线一样,牵她回到之前的那一段恋情。
那是她的初恋,她用心呵护的一段感情。
那个男人很体贴、很温柔,对她很好很好,让她一尝到恋爱的滋味,就再也无法自拔。
他们俩是真心相爱的,一丁点时间也不想分开,或许正因为如此,引起男方家长的不高兴,认为男人不该因为女人而荒废工作。
她很无辜,她只是想跟他在一起,却被冠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他们说她爱上的是他的钱,所以想牢牢地绑住他。
钱?
乐乐紧闭双眼,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些人责备的目光。
为什么这么说她呢?
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家庭状况,怎么说她爱的是他的钱呢?
接着,男人的家人找上了她的家人,情况于是变得更糟了。
身家清白、一生都是公务员的爸妈,怎能忍受别人指责他们生了个贪恋富贵的女儿。
他们开始阻止两人的交往,不停在耳边一再地叨念着,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为了爱情,她全都忍了下来,不反驳、不为自己辩解,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两人的爱情。
只可惜,她把事情想得太美。
男人在压力之下,开始有了新
,一个礼拜、两个礼拜…他从她的生活里完全失踪。
年轻的她,无法接受他的变节,冲到男人家门口,指责他背叛她的爱情,将她一个人丢下,面对这难堪的一切。
男人找不到台阶下,竟然冷冷地看着她落泪,说她真是个会演戏的戏子,看上的只是他的钱,对她翻脸不认人。
任何人的指责,都抵不过男人的一句话。
晴天霹雳般无情的话语,打在她的身上,她痛到无法说话。
这…这就是她的爱情?
乐乐从
上跳起来,不想再继续沉溺在过去那段回忆里。
虽然明白那一段已经过去,可即使如此,却仍郁闷在
口,教她难受得紧。
她曾经告诉自己,她不要再谈恋爱了,所以才会躲到这个荒郊野外来。
只是,那个
边总是带着笑,偶尔
出潜藏霸道特质的项桀,却突然闯进她的心里。
她能爱他吗?真的可以吗?
乐乐好怕再次受伤,她真的不想再痛一次了。
乐乐慢慢移步到窗边,看着项桀所处的豪宅里灯火通明,她叹了一口气。
他会接受她的拒绝吗?
口的巨石愈来愈沉重,乐乐心中没有主意,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
躲着吧!就躲着吧!
能躲几天就躲几天,让她好好的把事情想清楚,看该怎么办才好?
************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飘
着,香醇浓厚,
人品尝,如果能喝上一杯,铁定是一天幸福的开始。
只可惜,项桀坐在餐桌上,瞪着那壶咖啡,动也不动,像是咖啡壶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一壶咖啡,是他特地为乐乐煮的,她昨天说了,想尝尝曼特宁的滋味,于是他今天舍弃了他最爱的蓝山,为她煮了一壶曼特宁。
她要是真的敢不来,他就跑去掐死她!
想到昨天,她飞奔逃命的景况,他的眸
更沉。
想他项桀是什么人啊?虽不是古代的帝王,但至少是个黄金单身汉,多少千金小姐渴望跟他来段浪漫约会,但是这个陶乐乐,竟然在被他吻了之后,像是有人要追杀她一样的逃走?!
或许她需要冷静,所以他没有追上去,但是已经过了一天,如果她还不出现,他非去找她算帐不可。
只是,为什么自己会冲动地吻了她呢?
这个问题,过了一夜,他还是没有搞清楚。
喜爱她是必然的,但是有喜爱到需要强吻她吗?他有这么迫不及待吗?
项桀拧着眉,搁在桌上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一遇到她,他的行为都变了,变得莫名其妙,他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自己那追
究底的扰人思绪。
烦闷挥之不去,项桀站起身,干脆直接去敲她的门算了。
股才离开椅子,他就听到门铃声,不自觉地,笑容进占他的
边。
终于还是来了。
从来也没料想到,他会这么喜爱门铃的声音。
急切跑步到门边,拉开门,才想劈头念她个几句时,所有动作顿时停住。
“你好,还记得我吗?我们在山下的生鲜超市见过几次面。”一个化着淡妆、似曾相识的女人,一脸笑容地站在门口。
“喔,有什么事?”项桀的好心情,全因为眼前的女人而降到了冰点。
“上次听说你喜爱吃牛
,我特别麻烦超市的店员,只要一有新鲜货就马上通知我,今天我特别替你送来。”女人拿起新鲜的食材,笑得很奉承。
项桀的脸色很难看,不懂这个女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他曾经到超市购买一些简单的食材,这个女人总是会“碰巧”地出现,然后又“碰巧”在路口遇到他,这如果不是她安排的,他就跳擎天岗自杀。
“我的手艺还不错,要不让我借用一下你的厨房,你觉得好不好?”女人再端上一脸笑容,主动得可以。
“不好。”项桀回答得很果决,女人的脸色一僵。
“我只是个管家,这是我主人的房子,他不会希望有外人进入他的家里。”项桀干脆撇清自己与豪宅的关系,省得她多费心思。
“啊?管、管家?”女人笑得僵凝。“你、你是开玩笑的吧,你怎么会是个管家?”那她来巴结个管家有什么用。
“我没开玩笑,我的确是个管家。”项桀懒得再解释,直接就想关上门。
“等等…就算是管家也没关系啊,我都来了,我们就一起吃顿饭?”这女人无鱼虾也好,这么帅的男人,光看就很赏心悦目了。
项桀眸
一冷,看了看她挡在大门边的小手,眯起眼睛,看来不甚愿意买帐。
“出去!”他又再次开口。
女人看见他那严肃的表情,知道他肯定不是在开玩笑。就算她再白目,也不敢再多逗留,才悻悻然收回手,接着,大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
真是该死!别的女人都知道要找上门来,陶乐乐倒好,躲他躲得不见人影!
几乎不曾骂过
话,项桀今天倒是差点为了陶乐乐破例,他算是佩服起她的能耐了。
再躲!就不相信她还能躲多久,他跟她是耗定了。
************
能埋头跟小花小草相处的人,耐力果然惊人。
已经过了三天,陶乐乐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出门都不曾,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三天,他不想承认都没办法,他的确在等待她的出现,从早上天一亮开始,就期待着门铃响起。
门铃的确响了,但该死的都是一些不认识的阿猫阿狗,超市里偶遇的女人、迷路的游客,甚至是送信的邮差,都莫名其妙带了女儿出现…
他脸上是写了“黄金单身汉”这五个字吗?
要不然这些人,怎么消息会如此灵通,利用各种藉口出现在他面前。
偏偏,就有个不识泰山的盲女,他才“意思意思”亲个几下,她就吓得不见人影,气得他血
直冲脑门,每天都以极大的怒气佐饭吃,再好的食材、再
的料理都没了味道。
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因为消化不良而送医急救。
不行!他不能跟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得去找她问个明白。
历尽艰辛替自己找到藉口,项桀决定马上出发,找她“好好”算个帐。
正决定这么做,长腿快速往隔壁移动,没几分钟时间,他已经在她家的门口,扬起手,毫不客气地直接按门铃,想纡解这几天的怨气。
只是,几分钟过去了,门铃都快被他按坏,却仍旧没有人来应门。
“陶乐乐!”项桀对着门口大吼,怒气再次无边燃烧。
项桀气怒又焦躁地在门外走来走去,他额上的青筋暴起,隐隐
动着。
他以为自己已经找到理由了,以为他可以见到她了,以为他们又可以重新开始了,但,该死的!她连门都不开了吗?
要真是这样,他就翻墙偷闯进去,直接把她给揪出来。
“陶乐乐,开门!”项桀再一次对着门口恼火地怒目咆哮。
不知为什么,不能见到她的这件事,让他十分生气,像是
口被谁挖了个
,空空的填不满。
屋内依然无声无息,像座空城,遍喊无人,沉默无边蔓延,气氛十分紧绷,只有他黑眸里的怒火愈来愈炙热。
“这个陶乐乐,她真的不想活了!”项桀嘶声说道,握紧双挚,克制着把她的门拆了的冲动。
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击碎他的冷静,但陶乐乐却仅仅隔着一扇门,就让他滴水不漏的自制全盘溃堤。
正当他拉住门把,开始考虑是否要把门给拆了的时候,门后传来车子驶近的引擎声。
有人回来了!
原来并不是她不开门,而是她真的不在家。
知道她并不是故意回避他,让他的心情好多了,只是他仍旧不打算给她太好的脸色看。
他猛地转身,不
地瞪着来车一眼。
他脚步重重的踩在地上,以排山倒海之姿朝来车走去,正巧这个时候,乐乐也从车子的客座开了门出来。
乐乐的小脸是又惊又喜、又慌又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你…”乐乐才开了口,就被他打断。
“你跑到哪里去了?”他凶神恶煞的冲到她面前,脸色铁青的开骂,像是很想亲手勒死她。
懊死!她的气
怎么这么好,像是半点都没被影响。而他却已经好几天都没睡好,从来不曾向他报到过的黑眼圈,都快占领他的俊脸了,完全没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乐乐被他吓了一跳,看着眼前暴怒的他,气势足以媲美被
怒的酷斯拉,通红的黑眸凶狠地瞪着她,只差没张嘴
出熊熊火焰,当场把她烤成焦炭。
“我…”乐乐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快点说!”项桀狂吼着,已经完全失去冷静,没有理智去思考,为什么她会从客座下来。
“我、我去机场接人。”乐乐红
的
儿微嘟,心里有点委屈。
“接什么人,你去接什么人?”有什么人比他更重要?让她不通知他一声,就跑去接那个人的机呢?!
一连串的独白怒吼从他的心里冒出来,他恼怒地向前踏出几步,一双大掌往前探,急着把她抓起来用力
摇。
只是,当他的手才刚碰到她的肩膀,黑眸余光随即看到有个人从驾驶座探出头来。
“她去接我,你有意见吗?”
一个男声斯文的开口,高大的身躯陡然僵住不动,幽黯的黑眸眯起,暴躁的酷斯拉随即冷静下来。
项桀缓慢地转头,对她的箝制还是没有松开,黑眼直瞪着从驾驶座走下来的男人。
懊死!她竟然去接了个男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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