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喝完一年一度的
酒以后,便是春光明媚的三月。
这天是樊
企业全公司一年一度的便服
,也是员工们量尺寸订做新年度制服的日子。
鲍司上上下下的女
同仁难得可以穿便服上班,因此无不费尽心思打扮一番,方小
自然也不例外。
她一身浅灰色高
洋装,
下是条抢眼的金色
带,长发以发带系起,足下穿着厚厚的过膝长袜,与有着蝴蝶结,造型可爱的长靴,让总经理樊云之赞叹不已。
“哇!小
,你今天穿得真复古,很可爱呢。”距离上班还有三十分钟,樊云之接过方小
为他煮的咖啡,一边称赞道。
她这身衣服如果穿在爱
典儿身上,应该也很适合吧。樊云之心中暗忖。
“总经理,如果你喜爱,我可以帮徐姐买一套,反正她的尺寸我都知道。”方小
轻啜了口咖啡,
足的叹了一口气。
在徐姐离职待产前学会她那一手煮咖啡的好手艺真是太
了,不仅造福了总经理,她也获益不少,每天上班前来杯咖啡,整个早上工作起来都充满精神。
“嗯,这倒是可以。她现在怀孕六个月,这样的洋装应该也满适合孕妇穿的。”樊云之只要提起跟
子有关系的一切,就会忍不住絮絮叨叨,如同老太婆。
虽然他们已经有一个活蹦
跳的宝贝儿子了,但是爱
这一胎怀的可是可爱得要命的女儿呢!他这个做爸爸的不紧张也不行。
有些女同事会到了公司才换制服,他只要一看到哪位女同事穿了好看的新衣来,就会询问她是在哪里买的,也买一套让因为肚子越来越大而被他
足的
子徐典儿穿。
而身为前助理秘书,现任总经理秘书的方小
,自然是那个替总经理四处“搜括”新衣的人,所以她可以说是对总经理夫人的尺寸了若指掌。
“好快喔,一下子就六个月了呢。感觉小修才出生没多久,现在又快要有妹妹来陪他了。”方小
笑咪咪的说,将咖啡饮尽后,她转过身在茶水间的
理台前冲洗杯子。
“是啊,还好这次妹妹比较乖,典儿没怎么孕吐,怀小修时真是太折腾她了。”
樊云之也喝完咖啡,将咖啡杯递给方小
,让她顺手帮他洗。之后,他看了她好半晌,越看越觉得奇怪。
“小
,你是不是胖了?”
“咦,有吗?”方小
擦干双手,一脸狐疑的看看自己。她因为从助理秘书升上秘书后一直很忙碌。也没刻意注意自己的身材。
她真的胖了吗?
“有啊,要不是知道你单身,我会以为你跟典儿一样怀孕了。”樊云之在
子怀孕期间对她照顾得极为周到,妈妈教室也跟着去了好几次,现在可是标准的好丈夫、好爸爸,对于女
怀孕会有的状况,他恐怕比许多准妈妈还明了。
“噗!怎么可能嘛!”方小
嗤笑出声。“我看一定是因为工作量太大,我每天一吃鲍饭就坐在位子上,没有运动,才胖在
腹吧。”
“大概是吧。”樊云之伸了伸懒
,转身走出了茶水间。“好啦,工作了!”
“好!”方小
笑咪咪地跟着他走出茶水间,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直到中午,才轮到这个楼层的员工量尺寸。
方小
下靴子,踩着软绵绵的地毯,让服装公司的人拿着皮尺为她量尺寸。
服装公司派来两个人,一个欧巴桑负责量尺寸,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助手则在本子上作纪录。
“
围三十六吋。”
“咦,我
部怎么会变大?”这尺寸让方小
又惊又喜,她就说她
部变大了吧,难怪最近内衣变得那么紧。
“
围三十吋。”欧巴桑接着道。
“咦?”这次方小
愣了愣,这
围…好像怪怪的?
“
围三十五吋。”
老天,她怎么全身都胖了?有没有搞错?方小
表情呆滞,直盯着欧巴桑,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是怀孕了吧?制服要不要帮你做大一点?”欧巴桑经验老道地说。“不然
迫到肚子里的宝宝不太好。”
“什么肚子里的宝宝?我根本没怀孕好不好?”一听到欧巴桑的话,方小
气得跳脚。现在是怎样?是她胖得太夸张吗?怎么今天每个人都跟她说她像怀孕了?
“是喔?”欧巴桑搔搔头,说话仍是直来直往。“那我只能说,你胖的样子很像怀孕的妇女。”
“会吗?”方小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她承认最近她的确是忙得过头,有点不修边幅,但是只胖
部、肚子跟
部是怎样?
带着一丝狐疑,方小
漫不经心的走出暂时充当量身处的会议室。
她一抬眼,就发现自己的办公桌后头坐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徐姐?”
“小
!”徐典儿笑盈盈地靠在办公桌上,对她甜甜的一笑。
“你怎么来了?今天要去产检吗?不然总经理怎么肯让你出门?”方小
一看到她,就忍不住连珠炮似的问。
“是啊!我本来要直接去妇产科,但后来又决定先绕过来公司看看。”徐典儿一脸幸福的笑,一边摸着圆圆的肚子。“云之走不开身,你要陪我去吗?”
“可以吗?我好久没跟你一起出门了!”方小
又惊又喜。
她们俩的感情一直很好,就算徐典儿后来成为总经理夫人,也没有因此而看轻这群老同事,也因此,每次徐典儿来公司,总是能得到同事们热烈的
。
“是啊,我跟云之说一下吧,不然我每次都一个人去做产检,好寂寞呢。”徐典儿笑咪咪的,一点也没有总经理夫人的架子。“你也可以顺便去拿葯呀,你还有在吃葯吧?”
“呃…对啊,但我从年底到现在一直很忙,算算也断了好几个月,这次去,医生一定会骂死我。”方小
扮了个鬼脸。
方小
几年前就被诊断出有多囊
囊肿,因为排卵不规则,所以生理期也总是不正常,她之前都很认真的看病,配合葯物治疗,去年年底才因为工作太过繁忙而中断。
“那你的MC不是很久没来了?”徐典儿皱起眉头。
她真不懂小
怎么会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关心,就算生理期三、四个月没来也不着急,要是她,大概马上就会急着向医生报到了。
“嗯,好像从去年十一月之后就没来过了。”方小
偏头一想,又对她一笑。“放心啦,我的不正常才是正常。”
“你喔!”徐典儿摇摇头。“要不是知道你没有亲密交往的男朋友,不然晚这么多个月没来,人家一定会以为你是怀孕了。”
“好好好,你别担心嘛!我今天就陪你去产检,顺便看医生,这样好不好?”方小
扶着她的肩膀,软声撒娇。
“你说的喔,可别到时又跟我耍赖。”徐典儿笑睨着她。
“没问题!但是你要先帮我跟你先生请假喔,免得总经理以为我想跷班。”
“我哪有那么机车!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你就陪典儿去医院吧,还可以顺便陪她逛逛街。”樊云之不知何时倚在秘书室门口,他虽然是对着方小
说话,眼里却只有爱
。
“你终于知道你把我闷坏了吗?”徐典儿笑嗔道。
“我哪舍得闷坏你啊…”眼看总经理和夫人打情骂俏,呢哝爱语已快超过普遍级尺度,方小
笑咪咪地背过身子,不去看那对结婚后比结婚前更加甜蜜的夫
档。
“你们
麻完再教我吧!请当我不存在好了。”唉,单身真可怜!方小
双手一摊,忍不住叹息。
其实,看着总经理和徐姐这么甜蜜,她也不是不羡慕的。
心中倏然浮现一道
犷而优雅的身影,方小
一凛,甩了甩头,硬是把那道人影甩出脑海。
那个美好的假
,只会是她一辈子难忘的回忆,藏在她心底最深处。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那么温柔的对待她的男人…
*********
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超出方小
的想象。
由于她的生理期晚了那么多个月,因此医生硬是把她拉去照超音波。
“医生,不用照吧?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啊。”方小
虽然乖乖地躺上诊疗台,让护士在她的肚皮涂上凝胶,却还是忍不住念道。
“都已经四个月没来了,怎么可能还会一样!”美
的女医生不容拒绝地说。
“哎哟,真的不用啦!”方小
还想抵抗。
“方小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医生皱起眉头。
“你…你啦!”呜…医生好凶喔!方小
哀叹着。
“那是不是该听我的话?”
“好嘛…”方小
一瘪嘴,没胆子反抗这个老是凶巴巴,但真正关心她的女医生。
“那你乖一点,让我帮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啊。”医生发现她态度软化后,也跟着放软了语气。
“好啦,我乖就是了嘛。”
玩心颇重的方小
总像个活宝,也跟大家混得很
,因此只要她出现,诊所里总是十分热闹,医生、护士跟她说话时都像朋友一般
络。
发现医生拿着仪器在她肚皮上移动没一会儿就静了下来,方小
忍不住开口:“怎么样?就跟你说没什么吧。”
然而已经替方小
看诊超过三年的医生只是
出古怪的表情,然后从牙关里迸出声音来“方小
,你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啊?你说什么?”方小
一愣。
“你要我再重复一次吗?”医生眯起眼道。
“呃…如果可以的话。”方小
嚅嗫着。
“那好,我告诉你。”医生冷着脸,指着超音波萤幕里跳动的一点。“看到没?这就是你肚子里的宝宝。”
“这…我不是不孕吗?怎么可能会有宝宝?”方小
被眼前所看到的画面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居然会怀孕。“是你说我有多囊
囊肿的耶!”
“多囊
囊肿又怎么样?那只是排卵跟经期不稳定,又不是真的不孕!”医生已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头痛得要命。“况且我也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不会’怀孕啊!”“呃,是吗?”方小
一愣。仔细一想,医生的确说过她比较难怀孕,还真的没说过她不孕…
“对!你这个症状,只是比较难受孕,不代表不会怀孕!”医生一阵气虚,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患者,一点也没想到平时反应敏锐的方小
居然这么迟钝。“话说回来,你真的对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呃…我以为只是我吃得太多,所以变胖了。”方小
艰难地道。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迟钝,更没想到会怀孕。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孕的,也一直以为她这辈子没有办法生下自己的小孩,怎么也没想到,才过了个年,她居然怀孕了,还是怀了…。宋飏远的孩子。
这个小生命,会不会和他一样,有一双碧绿如湖水的眼睛呢?
“我真的输给你了!”医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拿她没办法。“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孩子的爸爸是谁?”
“呃…一个朋友。”方小
支支吾吾的说。
虽然她平时跟医生是无话不谈的,但一提到那个男人,她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假
的纵情,居然会为她带来这么大的礼物。
“唉,这种事情我也不能说什么,但我希望你去和孩子的爸爸谈谈。”医生又叹了口气,将仪器放回架上。“毕竟这样看来,孩子已经三个月,再拖下去,就算想拿,也会因为太危险而拿不掉了,你要考虑清楚啊。”
“我知道。”方小
爬下诊疗
,对总是刀子口豆腐心的医生甜甜的一笑。“医生,谢谢你啦!我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
“你就是那张嘴甜,让我骂不下去!喏,我开些维他命给你,你如果感冒或是有什么问题,就来我这里看诊,我可以开比较不伤宝宝的葯给你。”医生点点头,走回电脑前为方小
开葯。
“好,我知道了。医生,你不要担心嘛!我会考虑清楚的。”方小
整理好衣服,拎起手提包,再一次跟医生拍拍
口保证后,便走出诊疗室。
方小
离开后,医生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希望她真的知道该怎么照顾好自己。
*********
和徐典儿道别后,方小
回到家里,神色复杂的在梳妆台前坐下来。
她忍不住拿起梳妆台上的一个相框,看着上头的照片。
那是那个假
她硬是帮宋飏远跟她所拍的照片。
照片中,她调皮的笑脸和宋鼹远僵硬而错愕的神情,让她每次看到这张照片就会想起他。
不知道他现在好吗?
他这个时候又是在哪个国家奔波呢?
那天他只轻描淡写的告诉她,他的工作需要跑遍许多国家,很多时候,也有种藉由工作环游世界的感觉。
只可惜他从来不爱拍照,也没有机会留下那些美丽的景致。
方小
伸手拆开相框,拿出那张藏在照片后头的灰色名片。她撑着下巴,看着名片发呆。
她的手指抚过上头的名字时,眼前顿时变得有些
蒙。
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这张名片也许有天会派上用场。
方小
从来没有想过这张名片会如何派上用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出这张名片,但是现在,她怀孕了,还怀了宋飏远的孩子…
她从不后悔把自己给他,所以,当她刚才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时,她的心里好复杂。
如果她因为这样而找他,他会不会以为是她刻意骗他说她不会怀孕,才让他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偷偷的怀了孩子?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个充满心机的恶劣女人呢?
好讨厌…好烦喔…
方小
一脸无奈的趴在桌上,盯着那张小小的名片,心里好郁闷。
*********
ノナ拢痔ど咸ㄍ宓耐恋兀物r远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如此想念这个地方。
他推了推墨镜,发现自己这次从准备来台湾,直到飞了十几个小时后的现在,他竟然全程都在精神亢奋的状态,一点也不疲倦。
连宋飏远自己都觉得很讶异。
他平常可是一搭上交通工具就会自动染上昏睡症的人,但这次来台湾,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
想起几个月前他来台湾出差,只不过待了两天一夜,回去之后,仿佛认定了台湾是他的故乡似的,总是时不时回想起这里。
当然,这有可能是因为他工作上的伙伴,不管是陆孟樵还是韩秉柏,都分别娶了台湾新娘,连带让他对台湾别有一番感情,更有可能是因为…那头蛰伏在他心中许久的小鹿。
一踏上台湾,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想念她。
离开的那天,他为了赶飞机,什么都来不及做,也来不及和
爱后昏睡过去的她再多说几句话。事实上,他舆她
绵了太久,让他几乎赶不上那班飞机,所以最后他只能亲吻她
睡的可爱脸庞后便急忙离开。
不晓得她现在好吗?
他虽然当时拿了名片给她。但是这几个月来,始终没有接到她打来的电话。
难道她已经忘记他了吗?
她…有没有想过他?
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窝囊,也太过娘娘腔,宋飏远摇摇头,
出一个苦笑。
他可从来不曾像这样挂念过一名女子,而且是个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的可爱女子。
他想念她慧黠的表情,想念她总是有点逗趣、有点夸张的说话方式。
他真的很想念她!
所以,这次好不容易等到工作告一段落,争取了一整个月的假期,宋飏远想也没想的就向韩秉柏借住他在台湾的房子,准备好好休息,当然也要找寻那个奇异的勾走他的心的女子…方小
。
才踏入机场大厅,一道十分眼
的身影立即映入他的眼帘,让他不由得挑起眉。
那女子一头波
鬈发,正赖在一名男子怀里,两人甜蜜得化不开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热恋中的情侣。
宋飏远一愣,考虑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这时,另外两道有些眼
的身影正向他走来。
“宋先生,你刚从国外回来啊?”许伟明与刘宛莉正要出国,远远的看见宋飏远,他想也没想,便拉着刘宛莉走过来。
“呃,你好。”宋飏远向两人点点头。没想到台湾这么小,他才刚下飞机,就遇上许伟明和刘宛莉这一对。
“之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见义勇为,宛莉可能就救不回来了。”许伟明羞赧地抓抓头,一脸感激。“之前没有机会跟你道谢,真的很不好意思。”
那次在北投温泉饭店的爆炸案,刘宛莉受了很重的伤,几乎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这次意外,让她收敛了原本过分张狂的
子,恢复了当年让许伟明心动的柔顺,也让他们原本岌岌可危的感情有了转折。
等她身体状况恢复得差不多后,许伟明就在医院里向她求婚。
“这没什么。”宋飏远捺着
子敷衍他,眼角余光仍注意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我跟宛莉前几天结婚了,正要去度
月。她的伤势已经好多了,个性也改了很多,已经没有以前的骄纵。之前造成你跟小
的困扰,真的很不好意思。”
许伟明一脸真挚,刘宛莉则挽着他的手臂,带着微笑,安安静静的站在他旁。
“恭喜你们了。”宋飏远应付的一笑。
“看你跟小
什么时候要结婚,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可以通知我们,至少让我们包个大红包给你们。”
“好,我知道了。”眼角余光看见那名女子似乎送走了情郎,准备离开机场,宋飏远忍不住着急,一心想摆
许伟明跟刘宛莉。
许伟明发现宋飏远有些心不在焉,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的那个女子。
“啊,是小
来接你吗?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了,你快过去吧。”
“谢了!”听到许伟明这样说,宋飏远也不再花费时间在他们身上,他点点头,就往那名女子走去。
虽然有着极为相似的身影和长相,但是那个女子给人的感觉跟他印象中的方小
不太相似。带着一丝莫名的期盼与紧张,宋飏远几个迈步便追上她。
“小
!”他轻喊一声。
“咦?”女子疑惑的转身,对上他碧绿的眼眸。
“是小
吗?”宋飏远一看清楚她的脸,几乎就可以确定她不是方小
,因为她虽然有与方小
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但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她不仅没有方小
那宛若小鹿斑比般可爱灵动的气息,反倒是
丽的,让他顿时有些呆愣。
“你是谁?为什么会认识小
?”方小纯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位一脸急切的大帅哥,十分惊讶会从他口中听到姐姐的名字。
奇怪,小
从来没说过她认识这样的混血帅哥啊!
“呃,我是她的朋友。你认识小
吗?方小
?”
“当然啦!她是我姐姐,我不认识就有鬼了。”方小纯扯
一笑,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宋飏远定了定神,
出亲切的笑容,怀着几分忐忑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联络小
吗?我弄丢了她的电话号码。”
“好啊,但是你要让我搭便车,我要回新竹去。”方小纯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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