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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暧昧这情愫,原本就如云似雾不可捉摸,只是妙在一旦生了、发了芽,便很容易迅速成长…

 自从那一天在陆子威与任清夜面前不小心暴自己的心情后,唐雀便像是故意回避似地躲著任清夜。

 一来是因为不好意思,二来则是不想让任清夜误会自己有意藉机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她极力闪躲著任清夜这个顶头上司。

 但是两个人共处在相同的工作环境里,要想一整天不见面,著实不可能,所以唐雀只能以要背台词、对戏为借口,拼命地逃避任清夜打量的目光,就连法文的练习,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唐雀还是暂时放弃了。

 因为在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唐雀实在找不到适合的表情去面对任清夜。

 只是她这鸵鸟态度,却大大地惹恼了任清夜…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任清夜推开放道具的小仓库,里头杂乱无章地堆满各式各样拍戏的道具,还有个安全气垫,在他踏入仓库之际,正好瞧见唐雀窝在气垫上,张口咬著便当里的煎蛋,在瞥见他进来的同时还瞪大了一双略显错愕的黑眸,只差没给煎蛋呛著。

 “啊…任、任先生!”唐雀没料到任清夜会来找她,一时之间真是不知如何反应。

 她还以为自己窝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应该不会被任清夜发现才是。

 匆匆忙忙搁下便当,唐雀跳下安全气垫,稍稍理齐了衣服,出声问道:“请问有事吗?”

 “我找你找了三天,你老是跑得不见人影,到底在忙什么?”任清夜踏入仓库,又随手将门关上,免得让有心人瞧见了,会大肆渲染他们的关系。

 “我、我只是忙著背台词、拍戏啊…没有跑得不见人影吧?”唐雀心虚地缩了下肩膀,视线来回在地板与房里的各式道具上游移,就是不敢抬头面对任清夜。

 她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哪!怎么任清夜就赶著见她?

 “忙到你连跟我练法文的时间都没有?”任清夜不赞同地挑眉,他可不记得陆子威有这样待员工的嗜好。

 这几天他连著到片场报到,除了监工,有更多的原因是想找机会确认自己的心意,毕竟心头卡著唐雀与黎亦楼的事情,总教他觉得难受。

 但是任清夜万万没想到,唐雀竟然开始躲著他,而且还躲得很彻底!

 就连吃饭休息的时间都跑得不见人影,害得他连著三天没机会与她讲上半句话,心里头莫名其妙地冒出一股酸味,而且还不停地在发酵。

 怎么著,唐雀可以轻易地答应黎亦楼喊那家伙一声大哥,却将他这个老板视若鬼魅?

 “呃,这个…因为我怕会耽搁到任先生的时间,所以…”唐雀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只能搬出最愚蠢的理由来搪

 “如果你会耽误到我的时问,那我连找都不会找你。”任清夜实在很不想承认自己竟会让个女孩给影响了一切的思绪,可事实偏偏摆在眼前,教他想假装没这回事都很难。

 “那…任先生现在找我是?”唐雀在心里叹著气,看来自己下回得换个地方吃饭了。

 “我…”任清夜突然词穷。

 他到底找唐雀想做什么?连著追了她二天,但真正面对她的时候,却又说不上半句话来。

 想来想去,只能说黎亦楼那件事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加上陆子威的暗喻又让他质疑起自己对唐雀怀抱著不明的情愫,所以处事向来不爱拖泥带水的他,才会这样焦急地想找唐雀弄个清楚明白,可偏偏…

 唉,感情这回事,原就不可能以言语来简单表达,更无法用辩论的方法厘清。

 “任先生?”唐雀小心翼翼地瞧着任清夜一脸的晴不定,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我来找你是因为…”任清夜轻咳了一声,很努力地想替自己找个好理由来解释刚才那股冲动,只可惜向来脑袋清楚的他,此刻却一片空白,直到他左右飘移的视线落在唐雀的便当盒上,脑袋里瞬间浮起疑惑。

 “因为什么?”唐雀循著任清夜突然停止不动的视线望去,发现他正盯著自个儿从家里带来的饭盒。

 “这是怎么回事,你没去跟工作人员拿便当?”任清夜记得片场的每个工作人员都有一份由公司代订的饭盒,唐雀的便当却很像是自己带来的,瞧那个塑胶保鲜盒,怎么看都不像外头的饭盒,而且菜也不对。

 “啊?这个是我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有什么不对吗?”唐雀眨了下眼睛,云淡风轻地一语带过。

 虽然事实上,内情不只如此…

 早在她刚接下女主角之位的时候,由于部分工作人员对她取代何翠姗一事感到不满,而他们又正巧是负责代订及处理员工伙食的人,所以当唐雀去拿饭盒时,他们说唐雀因为已经不是临时演员,所以没准备她的份,要她向另一群负责主要演员的伙食的工作人员订便当,不过…

 想当然耳,在唐雀转向另一边的工作人员提出代订便当的要求时,他们自然没给她好脸色看,甚至以上级没正式公布,所以唐雀还是算临时演员为由,又打了回票,让唐雀在当女主角的头一天就饿了一整

 唐雀想想,这拍戏期间反正不长,她又不想去向陆子威他们说明,免得让工作人员对她更排斥,到时候让拍戏过程出更多问题,又会给陆子威等人带来麻烦,所以干脆就自己带饭盒来,免得饿到头发昏、无法拍戏,也因此她才每回吃饭都躲著吃,免得让任清夜或陆子威发现。

 只不过…没想到今天会好死不死地正巧给任清夜撞见。

 “工作人员没拿便当给你,还是你吃不惯他们订的便当?”也许是在商场打滚惯了,任清夜总觉得自己嗅到一丝不寻常的诡异气息。

 “嗯…这个很重要吗?”唐雀轻蹙了下眉头。

 “对我来说很重要。”任清夜不容反驳地迸出声。

 任清夜知道,虽然何翠姗不受大部分工作人员,但还是有少数人支持她,若说这些人私下排挤唐雀或欺负她,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但他不想看见唐雀被欺负,因为那简直像是在说他这个老板无能,竟然连工作人员都管不住,保护不了旗下的女主角。

 再者,他绝不容许底下的员工这般私心处事,那只会导致工作上的失败。

 “那你就当我是吃不惯吧。”唐雀扯出一抹苦笑。

 从任清夜的语气听来,她猜想任清夜已经约略知晓其中的原因了,所以她也没必要多加说明。

 “为什么?”任清夜不懂,替那些欺负她的人讲话,对唐雀来说并没有好处。

 “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讲出来,那是因为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唐雀耸耸肩,她弯下自便当盒里夹起一块煎蛋,笑着往任清夜的方向递过去,半开玩笑似地应道:“我自己做的菜又不是难吃到无法下咽,不信的话你要不要吃吃看?”

 任清夜只是微微一愣。

 他不知道该说唐雀没心机还是线条?

 还是说,自己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打滚太久,所以若是有人欺到他头上,他绝不会手软,一定加倍奉还,免得下回又被打

 “你不吃,那我自己先吃了。”唐雀见任清夜似乎不打算再问她什么,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遂收回举在半空中的右手,重新在安全气垫上坐下,然后抱起便当打算好好享受一下。

 任清夜看着唐雀开开心心地咬著煎蛋和火腿,仿佛那便当是人间难得的美味,那单纯的笑容再度令他失了魂。

 或许就是这分感觉,让他觉得唐雀特别,进而勾引著他的情绪,想探究她与自己相距极远的心思,所以在看见她与黎亦楼快速稔时,他才会感到不悦,因为唐雀明明就是他先发现、先挖掘到的珍宝,他绝不容许有其他人抢在他之前将这只小麻雀给劫走。

 看来,他不是对唐雀有一点点动心,而是非常地在意。

 至于那份暧昧不明的情愫…

 就姑且以“爱”之名解释吧!

 ************

 想通了自己的心情之后,任清夜举步走到唐雀的身旁,伴著她一起坐下。

 既然他发现自己爱上唐雀了,那现在首要之事,就是确定唐雀的心意。

 不管是工作、谈生意还是追求恋情,任清夜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打算。

 “真有那么好吃?”任清夜没吃过家常菜,因为他通常都是到餐厅或饭店吃饭,像唐雀饭盒里那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菜…说真的他倒是没吃过。

 “你还没吃吗?”唐雀抬头瞧着任清夜。

 任清夜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今天再也忍不下被唐雀一再逃避的怨气,所以连饭也没吃就到处找人。

 “敢不敢吃芦笋?分你一点吧。”唐雀笑嘻嘻地夹起翠绿的芦笋递上,原本她只是想开开任清夜的玩笑,好化开之前的尴尬,却没料到…

 她错估了任清夜。

 任清夜竞低头凑近身子,张开口毫不客气地下唐雀递上的菜肴。

 “好吃的。”任清夜了下嘴,做出评语。

 “呃…啊…是、是吗?”唐雀错愕地瞧见任清夜一张俊容突地挨近,觉得自己快速怦跳的心脏,似乎快挣破膛跳出口了!

 任清夜在干什么啊?这种在旁人看起来暧昧到极点的举动,他怎么做得出来?他那个冷血的“不败帝王”的封号是喊假的吗?就算现在仓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难保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啊!

 而且…

 她现在还处于厘不清自己心意的时刻,任清夜这样亲匿的举动,简直是要害她更加混乱嘛!

 “我看你现在也闲的,来练法文吧,不然难保你不会在另一个三天后,把我教给你的全忘光。”任清夜好整以暇地瞧着唐雀略显紧张的表情,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那么介意黎亦楼了。

 或许是因为他发现唐雀唯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自然出许多不同的表情,而在面对黎亦楼时,却总是生疏有礼。

 看来,唐雀与黎亦楼之间并没有什么,是他想太多了。

 “才不会,我没那么健忘。”唐雀缩了下肩膀,总觉得今天的任清夜好像格外主动,比起平常那种淡漠的样子,又多了分诡异的魅力,可她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是吗?”任清夜指著唐雀的便当,试探地问道:“那你把便当里的菜用法文介绍一遍。”

 唐雀低头看了自个儿的便当一眼,然后抬头瞧向任清夜,伤脑筋地蹙起秀眉应道:“不可能,我忘了茄子的法文怎么讲。”

 可恶,这简直是欺负人嘛!任清夜明知道她练习的重心都放在会话上,单字背得可不多。

 “你忘了茄子?”任清夜用法文轻松地回应,然后伸手取饼唐雀的筷子,迳自挟起炖煮得软的茄子放进自己嘴里,那股微甜的滋味让他确信唐雀的手艺不错。“既然如此,那就罚你每天带两个饭盒来。”

 “两个,为什么?我又吃不完!”唐雀错愕地瞪著任清夜,心想这是哪门子处罚呀!再说,任清夜之前可没提过,说回答不出法文就要处罚她。

 “一个给我。”任清夜有些眷恋地盯著唐雀手里的饭盒,也许是自个儿肚子饿了,再加上唐雀的手艺确实不赖,而且这家常菜的味道又让他感到无比新鲜,仿佛在瞬间拉近他与唐雀的距离,所以…

 “给你?”唐雀更加迷糊了,任清夜有便当不吃,干嘛跑来抢她的饭盒?还要她多带一个来,再者,他们之间的问题怎么会从茄子跳到便当来呀?这不合逻辑吧!

 “对,我想吃你煮的。”任清夜摆出略带霸气的表情续道:“所以,麻烦你带两个便当来。”

 任清夜的语气与其说是请求或商量,不如说是命令,只不过,这却是个让唐雀感到脸红心跳的命令。

 这种替他带便当的亲匿行为,实在是让她不由得联想到夫般的关系…

 任清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呃…你想吃我煮的菜?”唐雀的脸颊泛起微红,她力持镇定地问道:“为什么?工作人员应该有准备你的便当啊,再说,我煮的应该没有餐厅的师傅好吃吧?”

 “那是因为…”任清夜瞟了唐雀泛红的脸颊一眼,几乎就要百分之百地确信唐雀的心是属于他的。

 他是应该现在表态,还是再等等?

 ************

 就在任清夜兀自烦恼的同时,黎亦楼的那张花心脸庞突然跳进了他的脑海里。

 万一他再跟唐雀这么慢慢消磨下去,使得黎亦楼有机可乘…

 那可不行!唐雀是他先看上眼的珍宝、他的最佳女主角,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因为什么?”唐雀见任清夜一脸晴不定的样子,忍不住纳闷起来。

 难不成任清夜其实什么也没想,一切都是她自己多想?

 “我…没有什么机会尝试家的味道。”任清夜暗自下了决心。

 今天若不乘此机会说个清楚,或许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告白时机。

 或许放满道具的仓库不是浪漫的场景,但是若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纵然有比此处更加罗曼蒂克的地方,或许也没机会示爱了。

 “家?”唐雀有些不懂,今天任清夜讲话怎么老是用跳的啊?先是茄子,然后是便当,现在跳到家庭温暖来啦?

 “我过去没什么要好的女朋友,也没有情人,家人又早已过世,所以家里一直是我一个人…”任清夜鲜少对旁人提起过去,除了陆子威等与他比较相的朋友以外,他从不对旁人说这些事。

 “所以你寂寞?”唐雀眨了下眼睛,她可以理解那种感觉,因为她向来只有一个人住家里,父母虽然健在,但却不与她同住,寂寞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任清夜只是微微将头一点,然后大胆地探出手臂,抚上唐雀的脸庞“不过,如果我的身边有你,或许以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吧。”

 唐雀感受著任清夜手掌心透出的温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要闪躲,她只是愣愣地瞧着任清夜眼眸里那抹难得的柔光。

 任清夜…是在对她示爱吗?

 业界的不败帝王,对她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演员示爱?

 “你…你!”唐雀像是被咬了舌头,久久吐不出半个完整的句子。

 “我?”任清夜笑了,接著,他仿佛是刻意要整唐雀似地往她捱近,脸庞几乎要贴上她的“我什么?你想问我是不是喜爱你吗?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喜爱上你了没错,你不用怀疑。”

 虽然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但是他对唐雀的心意却是毋庸置疑的。

 “怎、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喜爱我?”听见任清夜那肯定的语气,唐雀只觉得脑海里像是有炸弹爆炸,炸得她整个脑袋轰隆隆响。

 任清夜喜爱上她,这太没道理了吧?她甚至没跟任清夜有什么太多的集。

 可是任清夜近在眼前的俊秀面容与那淡淡的男气息,却又令她感受到确切的真实感…

 “为什么不可能?”任清夜耸耸肩,顺手勾起她的发丝把玩著“还是说,你对自己那么没信心,认为我一定看不上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也才认识没多久…”唐雀不懂的是,任清夜到底看上她哪一点?总不会是因为她的便当吧?

 “我想,喜爱一个人跟认识多久没有什么关系,这就像做生意讲究的是信誉,而不是情有多好。”任清夜再度搬出他的生意经,然后一把揽住唐雀的肩膀,随手去她手里的便当盒,紧跟著将她搂进自个儿的怀里。

 “任、任先生!”唐雀一个不稳,整个人就这么被任清夜抱进怀中,那双有力的臂膀与温暖的怀抱让她有瞬间的失,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任清夜给噬…

 “叫我清夜。”这是任清夜介意最久的一个问题。

 唐雀明明跟黎亦楼不,却叫他大哥,可他们认识了那么久,她却总是生疏地以任先生相称,让任清夜好生不悦。

 或许他会急著向唐雀告白,为的也是除去黎亦楼这潜在的情敌吧!

 这么说来,黎亦楼简直就像个变相的红娘一样,为他与唐雀牵起了看不见的红线…

 只是黎亦楼应该不会高兴听见这件事吧!

 “呃?一定…要这么叫吗?”唐雀已经习惯叫任清夜为任先生了,现在突然要她改过来,感觉好奇怪,也有些难为情。

 虽然她并不排斥与任清夜有这样亲密的关系,也不是讨厌任清夜,甚至,她知道自己有那么点喜爱这个顶头上司,可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让任清夜抱著、搂著,甚至听著任清夜对她告白。

 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她该不会正在作梦吧?

 任清夜‮摩抚‬著唐雀的长发,对于她有别于平大方表现的态度感到好笑。

 原来,唐雀在不好意思的时候,会如此地文静,与她平时那朗的样子完全不同。

 “除非你想告诉我,说你心仪的男人不是我这种类型,又或是说,你对我根本没意思,此时此刻你脸上发红发烫的表情也不是为了我,心跳加速更不是因为我抱著你…”能够挖掘到唐雀的另一面,让任清夜的心情好到极点,看着唐雀那略带羞涩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小小地捉弄她一下。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那只是…”唐雀一听见任清夜的反问,马上想到之前让她尴尬到想挖个钻进地面躲起来的糗事,她挣扎著想从任清夜的怀抱里逃出来,一边低声抗议道:“只是、只是很自然地就这么说出来了,才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现在脸红心跳又是为了什么?”任清夜好笑地稍梢搂紧唐雀,丝毫不担心唐雀会因此而讨厌他,因为早在唐雀说出她心仪男人的类型时,他的心里就有了底。

 唐雀该是喜爱他的,只是还未厘清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会逃避他好些天。

 “因为你抱著我,我当然会脸红心跳啊!”唐雀使劲挣扎著,偏偏她越是反抗,任清夜就把她搂得越紧,让她的脸颊与他的膛紧密相贴,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空隙。

 这情景若是给外头的工作人员看见,大概明天就上八卦新闻的头条了吧!

 “那意思就是你也喜爱我了?不然你应该会感到讨厌、恶心,而不是脸红心跳吧?”任清夜好心情的低笑出声。

 “你!”唐雀抬头瞪向任清夜,却在接触到他的笑容那一瞬间,失去一切反驳的意念。

 任清夜笑起来有那么点孩子般的天真味道。

 或许是因为平时他总得面对许多老巨猾的商场对手,所以养成皮笑不笑的习惯,但今天…

 由于这小小的四方天地就只有他们两人,所以任清夜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心,他俊逸脸庞上的那抹笑意也就格外地人…

 “我什么?”任清夜瞧见唐雀一直盯著自己,甚至看得有些发愣,那微启的樱红瓣让他忍不住动了心。

 他低头往她的双吻去,虽然仅止于浅尝,但那一瞬间的感觉,却胜过以往纠著他、或与他仅止一夜之情的女人们所带给他的悸动…

 “啊!你、你怎么…”唐雀直到任清夜贴上自己的瓣,才从失神状态中回过神来,她惊叫一声,然后捣住自己的半张脸,抱怨似地皱起眉头瞪著任清夜。

 “我吻了你,有什么不对吗?”任清夜说得轻松自然,仿佛他们已是多年情侣,接吻一事再自然不过。

 “暴君!那是我…我的初吻耶!”唐雀下意识地在脑海里挖掘出最恰当的字眼。

 她甚至还没给任清夜正式的答覆,任清夜就吻了她!这样的举动与他那“帝王”的封号还真一致。

 虽然…她不否认,任清夜的吻,给了她非常甜蜜而温柔的感觉…

 可那个跟这个是两回事!

 “暴君?真是新鲜的词…你若是想这么叫我,我也不反对。”任清夜知道旁人老爱给他一堆封号,他也懒得去辩白什么,不过…唐雀给他的倒是例外,他可以毫不考虑地把这个新鲜的词汇升格为匿称。

 “谁要这么叫你啊!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说我们两个…”唐雀说著,却又突然噤声。

 “说我们怎么样?已经接过吻,或已经是情人?”任清夜瞧着挨在自己怀里的唐雀那杏眼圆瞪的模样,活是外边在电线杆上飞来飞去的小麻雀翻版,乌溜溜的眼眸像似野鸟,黑澄而动人…

 “当初是你警告我,说不许闹出男女关系的吧?”唐雀抓住任清夜的衬衫,他的衣服上透著淡淡的香水味,既不刺鼻也不醒脑,倒是让人感觉舒服的。

 “命令是为了被推翻而存在的,更何况我是老板,我有权随时更动命令。”任清夜表现出不可一世的专制态度。

 “就说你是个暴君…”唐雀喃喃自语地应道。

 “既然我是暴君,那你就没什么反抗的余地了,是吧?”任清夜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副模样,就好像他已经得到了全世界的荣耀一般,亮眼得令唐雀几乎无法视。

 “朝令夕改的暴君!”唐雀再也忍不住地轻笑起来。

 “你想怎么叫都好,不过在那之前…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任清夜坚持地向她索讨答案。

 “如果你是想问我,脸红心跳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唐雀勾起她惯有的灿烂笑容,伸出双臂搂上任清夜的颈项。

 “我是喜爱你的,清夜,虽然,我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清夜,我真的喜爱你,之前我躲著你,是因为不希望你把我当成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可是我不会再躲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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