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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翌清晨,同样的时间,童凯走到唐小琦的房门外站定。

 “小琦!起了!”他敲敲门。

 半晌,都没听见回应。

 想也知道,这种音量怎么可能叫得醒她。最后,他还是下门把,打开门,走进去。

 “起了,小琦。”他拉开窗帘,推推一样裹着棉被蜷在墙角的隆起身形。

 “嗯,起来了…”她用跟梦呓差不多的音量回答他,大腿伸出棉被外,将棉被整个夹往怀里。

 棉质的运动短下是双修长匀称的长腿。

 她的脚掌很小,脚指不见骨,软软短短的很可爱,他常笑她,是不是都去童鞋店找鞋子。

 现在,他却没了这样嘲弄的心情,平常已经看惯她穿短在家里晃来晃去,此时,他才瞄了一眼,便感觉到那股望又席卷而来。

 他匆匆把她细白的腿进被子里,手连多停留一秒都不敢,扯开喉咙大叫:“小琦!起!”

 她的反应是将脸往枕头底下钻。

 “唐小琦!”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充满她身上那种香香甜甜的味道的房间,一把揪起她的棉被,将她“抖”出来。

 “哇…要死了,很亮欸…”她抱怨,一拳挥向边,扑了个空。

 一种奇怪的失落感让她翻过身来,张开眼睛。

 童凯站在畔一双手环,脸上是看起来很平常却又不大一样的表情,眼底明显没了以往那种无赖式的笑意。

 “醒了?”他问。

 “嗯…”她不知道他今早为什么没挤到她的上。

 “那我出去了,别再睡着。”他叮咛完就转身离开,下楼去了。

 “怪了…”唐小琦起身,坐在沿发呆。“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昨晚,一起吃饭,租片子回家看,两人有说有笑,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怎么一觉醒来…

 她抓抓刚睡醒的凌乱长发,一样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然后冲下楼找童凯。

 “喂、喂,笨小孩,你有心事啊?”她走到他背后,戳戳他的背。

 “没啊…”他正在卷寿司,回头看她,眼中写着疑问。“我会有什么心事?”

 “比如说被老板削,或者把马子时被泼了一杯冰水?”

 “哈…”他假笑,然后很快敛起笑容。“这个笑话不好笑,我们那个挂名老板现在人在哪个国家都还是个谜。”

 “E。P!”的负责人蓝宇光是个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的神秘男子,公司业务全交给一位叫梁镜璇的女经理,童凯与“E。P!”合作一年多,也才见过他一次面。

 不过,就那么一次,便足以令他印象深刻,他很少那么服气一个人的。

 “也对…”她挠挠脖子。“是有点冷。”

 “怎么,担心我?那就给我一个爱的抱抱,安慰我可能正在滴血的心灵。”他大手一揽,她马上蹲下逃逸。

 正常了…她悄悄吐了口气,蹲着偷抓他刚卷好的寿司卷,大咬一口。

 “小姐,我还没切好。”

 “不用麻烦了…”她嚼得正香。“酱子刚好。味噌汤拿来。”

 她手一伸,他就将装好汤的小碗递给她。

 “厚…用这么秀气的碗,还要添好几次,浪费时间。”

 “你还真懒,又不用你动手。”他笑着看她。

 明明长得一张气质美女脸,怎么说话口吻跟动作都像男孩子一样野。

 不过,就算现在她肩上挑着钢筋水泥,一手还拿着劳工朋友最爱的“维士比”他还是会无可救葯地喜爱上她。

 再也没有女人像她这么…这么…他一时间也想不透自己恋她的原因。

 爱情,大概是他聪明的脑袋里,唯一无解的题目吧!

 “你…”她偷瞄他俊美的脸,因为他的异常,害她莫名其妙地有点不安。“你今天早上…”

 “早上怎样?”他知道她想问什么,故意装傻。

 “早上站在我边…”

 “然后?”

 “没跟我挤一张。”

 他气地挑挑浓眉,一把将她抓往怀里,速度之快,害得她手里的汤因此洒出了一些

 “原来,你这么期待每天早晨的温存…”他开玩笑说,弯身将脸埋在她细的颈肩处,取她发问的香气,手劲因隐忍着冲动而不自觉加了点力道。

 唐小琦被锁在他的怀里,仰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这家伙,不曾有过这么霸气十足的举动,除了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吻她。

 她有些不过气来,少年时相遇的他,此时已全然是个成男人的身体…她动弹不得,血莫名沸腾。

 他松开手臂力道,脸近距离地贴着她,男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照平常,她会一拳挥过去,可是,她被他眼中那深沉的墨黑给慑住了。

 “童…别闹了…”她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有些气虚地唤他。

 他的渴望与理性拔河…粉红的瓣就近在眼前,只要再往前移一寸…

 再一寸…

 最后,意志力获胜,他将脸移开。

 “今天我想逆向操作,看看这样你是不是会自动起,果然,还是要耍点花招的。”他轻轻笑了起来,转身继续卷他的寿司。

 “什、什么嘛…”害她担心老半天。她拍拍还在狂跳的心脏,嘀咕着,末了,用力往他肩上一槌。“下次别这样怪气的了。”

 “知道了…明早,我会准时钻进你的被窝里。”

 “我可不是要你…”算了,愈描愈黑。

 反正他都钻了一整年了,还是维持正常好了,她发现自己的心脏不大好,不起太大变化。

 有些微妙的情感,悄悄地在她心头冒出了芽,唐小琦选择视而不见,她怕麻烦,讨厌太复杂的事,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毫无负担地继续这样的相处模式。

 “小琦…”童凯低着头,切着刚卷好的寿司。

 “干么?”她很怕他用这种很正经、低沉的声音唤她,好像突然一跃,变成比她成的男人,让她心惊胆跳。

 “你有想过,我们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有、有什么好想的…就房东与房客、学姐与学弟。”

 “是吗?”他将寿司盛进盘里,转过身来看她。

 “干么这么问?”她被瞧得浑身不自在。

 “看看你会不会突然发现已经爱上我了。”

 “你想太多,绝对,没有!”她坚持用不变的坚定语气。

 “你还真直接,都不怕伤害我脆弱的心灵?”

 “我早就要你死心,别一天到晚着我。女人老得快,我可不想以后被人家指指点点,说我带儿子出门。”

 “放心,我会买一堆保养品给你。”

 “死小孩,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我看起来像高中女生之类的话吗?”

 “我指的是以后,我愈来愈有男人味,而你看起来愈来愈像黄脸婆的时候。”

 她气得咬牙。“不用,我才不想为了你浪费时间去涂那些麻烦死人的保养品,你还是去把个年轻美眉做女朋友比较快。”

 他淡淡地笑,笑中有着无奈,对这个少筋又懒得动脑的女人,他算是认了。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必担心她会不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搞不好,她还乐得轻松、快活。

 “我下个月要到哥本哈的‘丹麦设计学院’进修一年。”他突然冒出惊人之语。

 “什么?再说一次。”她怀疑自己听错,哥本哈、下个月?

 “我要到哥本哈的‘丹麦设计学院’进修,一年,下个月就走。”

 “下个月是月初还是月底?”

 “十号。”

 她扳扳手指。“那不就只剩两个星期了,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她用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他。

 扮本哈,那可不是像他在台中当兵,一个月放好几次假,一放假就能见面的距离啊!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但是…她要什么心理准备?

 “怕你哭着求我留下,我很容易心软的。”他玩笑说。

 虽然舍不得离开她,但是,设计这门学问,有太多未知的领域等待着他去挖掘,他想去看看雅可森、凡纳·潘顿、乌森这些设计大师的故乡,在历经数十年,几度翻新,他们的作品至今仍教世人赞叹。

 “想得美,我才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你要待在那里一辈子我也不会拦你!我、我去上班了。”心神慌乱中,她赌气地说。

 童凯望着她愤而离去的背影,仰头盯着天花板发愣,轻轻吁了一口气。

 他最怕看见的,就是她那张明明难过却不肯示弱的表情…

 *********

 日子,像是什么变化也没有,一如往常,在嬉笑怒骂,在玩笑兼暴力中过去,即使分离在即。

 晚上,唐小琦在书房里复习她的语言课程,而童凯则埋首子电脑前绘制3D设计图。

 “东西都整理好了吗?”她眼睛盯着书本,像不经意地问。

 “没什么要整理的,带人跟这台电脑就够了,那里什么都备妥了。”

 她沉默。

 游学一年要联系、准备的事那么琐碎,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居然能够一点风声都不透地全办妥了,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想到这,她就难过,但是,她偏不要让他知道,如果他不在乎,她当然也要不在乎!

 “舍不得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没什么了不起,等我去环游世界的时候,也会去哥本哈。”她闷哼。

 “嗯,我们一起去,我就能做你的导游了。”

 “不用麻烦你,搞不好到时候我的身边就有护花使者可以陪我一起去。”她像个别扭的孩子,就是要跟他唱反调。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又不好意思说,别逞强了。”

 “最好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啦!”

 “嘿,你是不是晚上都躲在棉被里偷哭,早上起来眼睛才会泡泡的?”他一手推向桌子,椅子滑到她身旁,弯着身,下巴搁在她肩头,盯着她的眼。

 “你哪天早上看我眼睛不是泡泡的?”她痹篇他那双审视的眼。“那是没睡的关系。”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把我设计的超级吵死人闹钟全摆在你头,免得薪水因为迟到被扣光光。”

 “知道啦!你很啰嗦欸…”她觉得鼻腔有点

 她根本就害怕去倒数他要离去的时间,但是“朋友”不该有这种难分难离的情绪。

 “还有下班后,记得脚要泡热水,促进血循环,如果可以,就带双拖鞋到办公室,工作的时候在办公桌下偷偷换拖鞋穿。”

 “嗯…”她的眼睛死瞪着书里的法文对话,漫不经心地应。

 她知道他不在身边,一开始可能会不习惯,毕竟都一起生活那么久了,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会堵得那么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来,而自己又硬生生地把它下,所以,全都积口。

 “万一早上你在边找不到我,会不会哭啊?我看我弄个充气娃娃给你抱好了

 他像是不让她哭出来不肯罢休的样子,一句句都温柔地捣着她的心窝,她不由得回想这一年来,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厚…”鼻子又发酸了,她想一拳把他挥到墙上,免得他在耳边一直唠叨不休。

 她不能哭,会被他笑的。

 这时,地板突然一阵摇晃…

 “凯…是不是地震…”她觉得头晕。

 “嗯,没错。”

 一开始只是缓缓地左右摆动,接着震幅变大,桌面上的台灯明显地震,她开始慌了。

 “好可怕…天啊…”她指关节因握拳而泛着死白。

 “蹲下来!”童凯马上揽着她的肩。

 她天生就怕地震,吓得腿软,想钻进桌子底下。

 “别,就蹲在桌子旁。”

 “妈啊…怎么这么久,这老房子会不会垮掉,我们要不要冲出去…”震动持续着。

 “对面是高楼,反而危险,别怕,幅度变小了。”

 他的镇定安抚了她的不安,她缩在他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停了没有?我的头好晕。”

 “停了,不过,如果你喜爱的话,我的膛不介意多借你一会儿。”他笑着说,想让她放松情绪。

 待晕眩的不适感过去,唐小琦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整个膛环抱着她。成的男躯体坚实且充满韧,皮肤的温度暖烫着她的,一瞬间,她的体内突然涌上奇怪的热,一颗心完全失控似地窜。

 “喂…别乘机吃豆腐…”她连忙推开他,不料,还没完全站起身,又是一阵更剧烈的摇晃,她跌回地面。

 电灯在同时“啪”地熄灭,伸手不见五指。

 “哇…停电…地震…”她惊叫,胡乱地寻找童凯。

 “我在这,不要慌…”他握住她在空中挥的手,将她的身体纳入怀里。“可能是跳电了,我等一下去看看。”

 “不要…你不要走,我很怕…”她以为他就要离开,死命地揪着他的衣服,晕眩的感觉愈来愈严重。

 “好,我不走,我下走。”这次的震度较刚才更大、更久。

 厨房的碗盘发出高频率的碰撞声,让人更觉惊恐。

 “凯…”她哭了,一种濒死的恐惧窜入脑中,她害怕下一秒屋顶就要塌下,她和他就要被活埋在瓦砾堆中。

 “小琦,别怕,我会保护你…”他亲吻着她的发,紧搂着她。

 听着耳边的轻喃,她仰起脸,想借着月光看清他,在望见他坚定得教人心安的侧脸线条,更多更多的感伤如泉涌般从脆弱的心底裂翻腾而出…

 如果,世界将在下一分钟毁灭,至少此时童凯还在她身边。

 无疑的,他在她的生命中占着极重要的位置,只是,她从不去想,这个位置,究竟如何定义;这个重要,重到怎样的分量。

 她将脸颊贴上他的,这一刻,她的心中了太多无法抒发的浓烈情感,悲伤与恐惧织。

 “没事了,小琦,这只是余震,很快就过去…”他感觉她的泪水沾了他的脸颊,不断以轻吻着她的眼、她的脸,一边小声地说话安抚她。

 这时的她和平常那副凶巴巴、泼野的神气截然不同,瑟缩得有如风中的枯叶,急需攀附着什么以免被风刮走。

 地层仍轻晃着,恐惧如漫天大雾蒙盖她的理智,走她平时的胆识,黑暗中,感受到他温柔的吻时,她不自觉地轻轻移动脸颊,寻求慰藉,她的瓣触到了他的角,她的泪水滑入口中,苦苦涩涩的…

 地震不知何时结束了,而她的世界却仍震着,全身的细胞仍晕眩着。

 再过四天,童凯就要走了,她一直不肯承认她的不舍,逃避去思索对他的这份依恋是什么,这么多年,她始终以姐弟的关系撑住两人之间的界线,但是…真的只是这样吗?

 当她的贴上他的,童凯的心一下被揪紧,他的动心忍被压抑到极限,如灌满氢气的气球,浓度超越安全比例,只要稍微摩擦,就将爆炸。

 此刻,他怀里拥着的是她温软的身子,鼻腔里满满是她香甜的气味,碰触的是她需索发颤的,他如何能再克制…

 他情难自地撑住她后颈,低头探向她的,当瓣双双密合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忌皆已粉碎,他忘情地她的柔软,一次比一次加深,探出舌尖钻入她微启的口,贪婪地撷取包多甘甜,翻搅得她瘫软地往后仰。

 情在两人体内点燃,一时风云变,他锁着她纤细的身子,恨不得将她进身体里。

 “凯…”她在慌乱中抓回了一丝理智,觉得不对、不可以、不能再继续,却没有推开他。

 混沌中,理智的光芒是如此薄弱,很快便被情淹没,她眷恋着此时他的体温,他带着力道的拥抱,着淡淡的悲伤,她知道他终要离去,而她始终无法准备好去面对那一天。

 他的移向她的颊边,沿着颈部线条,往下延伸,大手罩上她脯轻轻捏着,情如海啸般在她体内冲击,她仰起脸,感受他如火星沫子炽热的吻,想将自己交给他?!

 啪!白色灯管闪了闪,电来了。

 遽然而来的明亮,倏地将两人从意的氛围中打醒。

 唐小琦躺在地上,樱微启,衣服被上,童凯俯身亲吻着她颈间细薄的肌肤,两人同时张开眼,动作顿时静止下来。

 他撑着地板起身直视她,眼神深黯狂,她的口上下剧烈起伏,不知所措,无言中是挣扎,是渐渐清晰的理智。

 她咬了咬下,将脸撇至一边,困难地想坐起身来,拉好衣服。

 童凯从她身上翻离,曲着长腿,背靠上书桌桌脚。

 两人就坐在地上,视线尴尬地调往两旁,没人开口,周遭如水中世界般的宁静。

 她的望还在体内鼓噪着,意时的红还留在脸颊,但她的理智也已经苏醒。

 那个无法接受男友年纪比她小的唐小琦又回来了。

 想起自己主动索吻的举动、想起自己唤着童凯名字,充满情的声音、想起自己弓起渴望被拥抱的身子…她感到羞愧万分。

 黑暗、恐惧,让她松懈了警戒,此时,她对自己拐年轻气盛的男孩而感到羞愧。

 想起小时候到邻居阿姨家看小Baby,还帮忙换布、喂牛,她怎么能爱上一个小弟弟?这真的很变态。

 “对不起…”除了这一句,她不知该说什么。

 她年纪比他大,所以,她该为这次的失控道歉,危急时,她理当应该保护像弟弟的他,但她却胆怯了,所以,她该道歉。

 她声音里的自责与后悔伤了他。

 童凯不发一语,站起身,大步一迈,离开书房。

 没多久,唐小琦听见大门开启、关上的声音。

 她的心随着那一开一阖的声响,仿佛被掏空了,她犯了错,犯了一个无法弭平的大错…童凯会不会以为她卑劣地玩他的情感?

 她和他,明天之后…会变成怎样呢?

 她垂下脸,用双手环抱自己,那一股被他拥着的悸动再次鲜明起来,充满着身体表层的每个细孔。

 她是不是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是不是因为一直没有试着和别的男人交往,才会产生心动的错觉?

 也许,在童凯进修的一年间,她该好好思索这个问题了。

 *********

 早上,闹钟还未响,唐小琦就自动睁开眼,破天荒的。

 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童凯不知道回来了没?

 昨晚,她待在房里,一直倾听门外的动静,一直到睡着,他都还没回来。

 脑子里好像一堆问题纠着待解决,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会不会其实只是一时的荷尔蒙作祟,那样的情境,换作另一个男人在身旁,搞不好她也会生出相同的冲动…

 起身梳洗完后,换上公司制服,她走下楼去,最后几阶的转角处,看见童凯在厨房的背影,原本以为已经平复的心情又变得复杂。

 她犹豫着该溜回房间,还是继续下楼的动作。

 “不会吧…你今天怎么自己起?”童凯听见楼梯声响,回头看她。

 他的声音听不出有任何异状,她松了一口气,决定将昨晚用立可白涂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哈哈!我也很纳闷,还以为已经睡到中午了。”她走到他身边,保持一步之遥。“今天吃什么?”

 “皮蛋瘦粥。”他假装没感觉她那太明显、太刻意的距离。“帮忙剥皮蛋。”

 他将皮蛋搁在手边,她必须走近才能拿到。

 当她小心地往他的方向移动半步,他的手臂突然一伸,将她抓进怀里。

 她惊叫一声。

 “干什么怕成这样?”他捏着她的鼻子,质问。

 “哪有…”她不能呼吸,闷着说,心脏,咚咚作响。

 “放心,我不会偷袭你,都住在一起那么久了,现在才担心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慢了?”他敲她脑袋一记。

 “就说没有了,我像是会浪费时间胡思想的女人吗?”她回嘴反击,掩饰心虚。

 “是不像…我怀疑你的脑袋还是全新的,根本没用过。”他放开她。“快去剥皮蛋。”

 “什么嘛,说我没脑袋…”她拿起皮蛋,气呼呼地在理台上“叩、叩”直敲。

 不过…还好,至少他对她的态度一点也没变,或许,她真的不适合想太多,就算想了一百种解决的方案,最后,没有一种派得上用场。

 “有件事应该告诉你…”他转头看她鼓起的脸颊。

 “啥事啦?”她又恢复原样,十足刚。

 “你其实的,以前我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他说完大笑。

 “叩!”她将剥下的蛋壳砸到他头上。“无聊!一点都不好笑。”

 他还是不停地笑,笑到连她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笑。

 前晚黑夜里一时的尴尬,总算在笑闹中,过去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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