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着明亮的落地窗望过去,一片绿茵的草地上,立着两座四高的纯白帐棚,乐队卖力的演奏着,三三两两衣着正式的男女在临时的舞池里共舞。
这是一个婚礼,一个由大笔金钱和上
人士所组合成的豪华婚礼。
斑澔勤手中拿着一杯香槟,站在落地窗边,眼光落在两名正在低声谈笑的美女身上。
短发的俏丽女孩显然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特地穿了一袭银色的小礼服,
出她完美的背脊和修长的腿。
她是高乔琪,他的妹妹。
另一个则是长发秀丽,充满古典的优雅气质,
边始终带着亲切的微笑。
她是朱安柏,是高澔勤今天的女伴,也是他的好朋友。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拥有全场最美丽的女人是甚么感觉?”
斑澔勤回过头来,一看清楚面前的人,高中时代的回忆马上清楚的呈现,他
出欣喜的表情:“言谅!”
“好小子!甚么时候回来的,一个招呼都不打?”言谅一拳轻轻击在他的肩窝,
出非常开心的表情。
“好久不见了,你一点都没变。”
斑澔勤笑着打量他的高中同学。
虽然十年不见,但言谅那微带稚气的脸庞一点都没变,而身高呢~恐怕也没多少长进。
斑中时代虽是好友,但也已经十年没有联络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婚礼上见到。
“是呀,都过了十年了,没想到你的女人缘还是一样好。”他指指朱安柏,
出欣羡的表情。
斑澔勤笑着说:“只是好朋友而已。”
他眨眨眼:“我懂~我知道好朋友的意思,真羡慕哪。”
有钱人都是这个调调,从来不说自己有女朋友的啦!
以高澔勤这么雄厚的家世背景看来,也只有上
社会的名媛淑女才够资格成为高太太,在这之前呢,其它的异
交往都只是『朋友』而已。
斑澔勤知道他误会了他与朱安柏的关系,但他也没打算解释,毕竟他不需要跟高中同学澄清些甚么。
再说这样也好,起码安柏有他这把保护伞,其它的无聊
子也不至于敢对她不礼貌。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来?”
“新娘子是我妹她们的同学,我来当司机的。”
“这么巧?我也是来当司机的。”言谅四衷拼了看,小声的说:“不过我的运气差多了,唉。”
斑澔勤看他一脸苦相,被勾起了好奇心:“运气差?怎么说?”
“我现在在一家建筑事务所上班。”
“不错呀。”高澔勤点点头,不明白这跟运气有甚么关系。
“老板很赏识我,让我主持了不少大案子。”
他更好奇了:“老板欣赏你,这非常好呀。”
言谅说到这里简直快哭了,他一直很有喜剧细胞,高中的时候就常常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才不好,老板有一个女儿…唉,她没有男朋友,我的运气真不好。”
斑澔勤忍不住好笑,拍拍他的肩膀:“所以说?”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样子言谅大概是奉了他老板之命,来充当护花使者的。
“所以说现在不景气,工作不好找,我只好来当司机了。”
老板太喜爱他,喜爱到想到他当女婿,偏偏他对老板那个大嗓门的胖女儿没有兴趣呀。
他是用
遁才甩开那个牛皮糖,躲到屋子里来,却意外的遇见了高澔勤。
“谢天谢地那块牛皮糖没找到这里来,不然你就得倒大楣了。”
斑澔勤不解的问:“喔?跟我有甚么关系?”
“你还记得学校对面的女子学校吧?那些老是拿着望远镜看你的无聊女子,放学时在门口围着你尖叫的那伙人?”
言谅一脸同情的提醒他。
他当然知道当年高澔勤被这些亲卫队弄得多火大,现在提起来大概还是会感到不舒服吧。
“很难让人忘记。”
那个所谓的亲卫队在当时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困扰。
因为他实在讨厌被人窥视的感觉,再说他也不喜爱老是有一堆人突然冒出来对着他尖叫,他没被吓成神经病还真是高家祖先有保佑。
那些情书和礼物也让他处理的烦不胜烦,都已经说不收了,她们还是有本事溜进来将他的置物柜和桌子堆的满满的。
大概是这样不愉快的经验,所以让他养成了对不相干的女人很冷淡的个性。
“陈如花就是那个亲卫队队长呀!你还记得她多恐怖吧?我还真够倒霉的吧。”
“陈如花?”他笑着摇头:“没有印象了。”
事实上他对对面学校的女生,只有一个有印象。
她叫做程安晴。
他还记得她的大眼睛和瓜子脸,也清楚记得她对他所做的事。
包记得的是在那件事之后,他开始注意到这个话不多,就连在公车上也捧着一本书的女孩。
他天天跟她搭同一班公车,在同一站下车。
而她除了那一天拉他下车之外,从来没再多看他一眼或多说一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始终记得她,也记得在高中生活最后那几个月里,他再也没有抱怨过他父亲
他坐公车上学的决定了。
言谅苦笑着说:“没有印象是正确的,那女的恐怖到让人连想都不愿想呀!”
斑澔勤笑一笑,他想的就那么一个。
那独一无二的一个。
*********
“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别这么跩,你以为你真是万人
,我非你不可吗?”
爸琴酒吧里,一名打扮入时的年轻男子,朝着程安晴泼去一杯调酒之后撂下这句话,忿忿的闪人。
她不慌不忙的从皮包里拿出面纸,擦去脸上的残酒。
以她拒绝男人的丰富经验说来,最没风度的就要算这位借口公事把她约出来告白的仁兄了。
他都已经有老婆了,还期望她能有甚么别的回答呀?
也许除了不之外,她应该赏他一个大锅贴,让他知道她可不是颗软柿子。
程安晴推开酒吧的门,夜风一吹,她才发现脸烫的厉害,虽然在里面力持镇定,但其实心里早觉得丢脸死了。
别的客人会怎么想她?
“真是太倒霉了。”
为甚么她的男人缘始终这么差呢?
怎么每个被她电到的男人不是有老婆就是个自大狂?
看着玻璃橱窗的倒影,她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匀称的身材更使她的完美大大的加分,从青春期开始,就不乏异
对她示爱,但是她通通拒绝了。
并不是她不想好好谈个恋爱,而是每个阶段的首要任务都已经规划好了,她不能够随便改变事情的先后顺序。
懊读书的时候专心读书,该认真工作时就只有工作,等到了该结婚时,她自然会找个对象安定下来。
她今年二十七岁了,到了该谈恋爱的时候,偏偏却找不到适合的对象。
程安晴要求的并不多。
她只要一个老实的、认真负责的男人,能够一心一意对她也对家庭的。
她想要一个温馨的、平凡的家,就这么简单的愿望,却好像很难达到。
对她有兴趣的男人,通通不符合她的要求。
程安晴不要好看男人,不要有钱的男人,更加不要满口花言巧语的男人。
因为她很清楚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下场。
妈妈就是她的借镜。
她绝对不能跟妈妈走上同一条路,所以她要彻底的除掉那些会害她一生不幸的因子。
任何像她那个没良心的爸爸的男人,她都不能够要。
程安晴再一次的在心里提醒自己,手机却突然响了,她赶紧从皮包里捞出电话。
“晴?我在你家楼下耶,怎么你不在家,这么晚了跑到哪里去了呀?”
“别说了,一个客户说我给他的资料有问题,叫我重新送一份过去,谁知道他、唉算了…”
一听到林素卿
朗的声音,程安晴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她这个好朋友是天生的乐天派,任何对程安晴来说是很糟糕的倒霉事,她都可以从中间看到有趣的地方。
她哈哈笑着:“谁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找借口约你出去?我猜猜,你又给人家难看了是吗?”
“算了,我不想提这件事,你找我甚么事?”
“还能有甚么事,我们要去夜游,少一个女伴,你在哪里过去我接你。”她
低声音说道:“有个男的很不错喔。”
“不了,很晚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明天星期六耶,又不用上班那么早睡干嘛,好嘛,一起来嘛!”
程安晴苦笑着说:“不要啦,我没那种心情,你好好玩就好了。”
“你真是固执耶,那好吧,我不强迫你了。”
币掉电话时,刚好公车到站,程安晴急忙下车,缓步走回她住了许多年的出租雅房。
她在楼下正打算拿钥匙开门时,一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抓着她的头发扬手就给她一耳光。
程安晴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伸手挣扎,用力将对方推倒在地上。
“你这个狐狸
!我跟你拼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经理夫人你在做甚么?为甚么打我?”
“我做甚么?我在维护我的婚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敢勾引我的丈夫,我打死你!”
看她有如疯虎的冲过来,程安晴吓的冲进楼梯间,用力将门关上。
她有点后悔,如果答应了素卿的邀请,也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经理夫人在外面对着铁门又擂又踢,还不断的叫嚣着,破口大骂程安晴破坏她的婚姻,轻而易举的将整条巷子里的人都吵醒了。
程安晴知道跟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是无法沟通的,再说她一见她就打,她根本没办法当面开口叫她冷静。
只好隔着门解释:“夫人!你误会了,我没有做这种事!”
她怎么会以为她勾引经理呢?
经理都已经五十好几,当她爸爸都可以了,她怎么可能跟他有除了从属以外的关系嘛!
经理一直都对她很好,从来没有对她做出不礼貌的行为,就像一个慈和的长者对待后辈一样。
“你不用狡辩了!那个死老头都认了,他为了你要来跟我离婚,我、我我拼了命也不让你们过!”
程安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相信一向对她很和蔼的经理会这么说,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你一定是弄错了!”
“我不会弄错!那个死老头自己说的!都是你这个狐狸
害的!”
她又哭又骂的,弄得程安晴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装作甚么事都没发生,一路跑回三楼,躲进她安全的小房间里。
为甚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
她一点都不明白呀。
*********
“租金一个月才一万三,你到别的地方没有这种价钱的啦!”
此刻程安晴正站在一个空
的房间里,旁边还陪着西装笔
的中介,他不断的强调这栋大楼地理位置好、交通便利,更难得的是租金超便宜。
“一万三有点贵,我觉得这里似乎不大大。”
她现在正是失业一族,哪里住的起这么昂贵的套房呀。
但她又真的很喜爱这里单纯的环境和优雅的风景,交通便利四通八达更是一级
,无论她的新工作在哪里她都能够迅速到达。
“大!怎么不大?十三坪半算大了,你看这又有浴室还有个小厨房,你要洗煮都很方高,单身女子住这种门
森严又有许多公设的独立套房最划算了。”
的确,跟她以前住的雅房比起来,这里称的上大的,虽然说所谓的浴室只是在洗脸盆上的水龙头加装莲蓬头,而厨房则是在一个小
理台上摆了电磁炉而已。
但是对习惯住在雅房,和其它楼友共同使用一切的程安晴来说,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单独使用的活动空间,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中介看她似乎有些心动,马上加紧说服:“程小姐,我们这栋大楼才盖好不到三年,跟附近的其它套房出租相比新很多,公设不另收使用费,而且还有管理员,一万三真的不贵。”
去哪里找有专人管理的健身房、三温暖,还有许多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的设备,能住在这里是超级幸运。
业主八成是有钱没地方花,才搞了这么一个奢侈的大楼,还专门租给漂亮的酒店女郎。
“但是,如果你真的很喜爱的话,价钱可以再谈的。”
“真的吗?”程安晴双眼一亮,她很乐意用低于九千八的价钱租下这里!
她喜爱后面那个小阳台,
晒充足,而且还能看见一大片绿油油的菜田,现在在都市里很少看见这样的景况了。
包何况还是在寸土寸金的东区,这栋出租大楼简直好的不像是真的。
所以刚刚她发现这栋大楼后面居然是菜园时,惊讶得不得了呢。
况且她非常急着要搬离原来的旧公寓,拜总经理夫人所赐,她已经变成被指指点点议论不休的狐狸
了。
“你要是喜爱,我就算你八千怎么样?”
程安晴看看他,是很诚恳,也没有
出色咪咪的表情,应该没有甚么企图才对。
不过她很相信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事这个中介会这么好,随便就给她这个价钱?
程安晴狐疑的看着他,语气有点迟疑:“八千?会不会差太多了?”
她呀,运气一向很糟,老是会遇到一些以为可以占她便宜的男人,害得她对天底下的男人通通没啥好感。
中介笑着说:“实话跟你说啦,这栋大楼的主人有钱得不得了,他才不在乎用多少钱租出去一个房间,他盖这栋楼是为了帮人,不是为了赚钱。”
老板刚刚有
代,不管今天这位程小姐开价多少,他都得把人留下来。
“是这样吗”
“当然是真的,屋主也是白手起家苦过来的,所以他知道很多年轻人尤其是刚到台北来打拼的年轻人很辛苦,所以盖了这栋大楼,低价租给你们这些人,是为了鼓励年轻人,不是为了赚钱啦。”
他说的涸仆气,不过年轻人指的是年轻貌美而且在酒店上班的辣妹,其它人想踏进这栋豪华公寓大楼,那可是想都别想的。
程安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
“我看你是真的很喜爱这里,就干脆做点好事,算你便宜些,反正屋主不介意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程安晴朝他
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我很愿意租下来。”
“不用客气啦。”中介也笑的很高兴:“那我们马上签约吧。”
程安晴满怀感激的同意了。
中介先生笑的很开心,那个时候程安晴一点都不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古怪,她非常高兴自己的运气不错。
*********
斑乔琪兴高彩烈的挽着朱安柏,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出租车下来。
结束一整天的逛街血拼,提着大包小包的两人决定好好的犒赏自己,挑了一家知名的日本料理来喂
五脏庙。
“那件洋装真的好漂亮,穿在你身上更是不得了,要是哥哥看到了,一定会看的眼睛都直了。”
“小姐,你能不能有三分钟别提到你哥哥?”朱安柏笑着摇头:“你的念头太明显了。”
“我想你当我的大嫂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啦。”她笑嘻嘻的说:“难道我哥还不够帅?要不是我很确定我们是亲兄妹的话,我自己都想嫁给他勒。”
“你这小三八。我早就怀疑你有恋兄情结啦。”
斑澔勤的确是个温柔的好男人,他对她的呵护有加她并不是没有感动到。
只是她还年轻,并不急着走入婚姻生活,她还想多延续恋爱的感觉。
再说高澔勤从来没开口说过我爱你,她们只是世
,因为青梅竹马又因为一起出国念书,很自然就走在一起。
虽然没有承诺,但是朱安柏相信她们有默契、有共识,彼此是未来的另一半。
有人说感情在暧昧不明时最美,朱安柏也这么认为,她喜爱这样甜美的感觉,没有一般情侣的嫉妒、争吵,这样的感情美丽、安稳多了。
“我要是有恋兄情结还帮我哥追你?我可是甚么好处都没拿,纯服务的喔。”
朱安柏微笑道:“感情你讨赏来啦?你这小妮子甚么忙也没帮上。”
“甚么没帮忙呀?我呀,可是帮他说了不少好话耶,从小到大我都数不清帮他约你出去过几次了。”
她将头歪过一边,故意装可爱:“听起来也还好嘛!”
“甚么还好,这叫大力帮忙!说实话,你们现在甚么地步了?亲吻?爱抚还是?呵呵…说嘛。”
朱安柏红着脸笑推她一把:“原来你的脑袋里都在想这种事,小
女!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我不信,我眼睛超利的,你们是朋友才怪呢!说,难道你不喜爱我哥哥?”
“我喜爱呀,只是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她当然喜爱他呀。
他们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是最美的一对,就连家世也很匹配,就像是王子和公主一样,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
只是他们的感情好像少了一点点甚么似的,也许是因为高澔勤始终不说我爱你吧。
她虽然喜爱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但没听到那三个字总是有点遗憾,有点点不安。
“好?一点都不好呢!我哥长的帅,事业又成功,倒追他的人多的像牛
,我要是你就会抓紧一点。”
朱安柏哈哈一笑:“你别穷紧张,要追尽管让她们去追,追走算她们厉害。”
“你可真有信心呀。”
她开心的说:“那当然啰。”
斑澔勤根本就讨厌女人,除了她之外,他从来不正眼看任何一个女生,当然也绝不会主动跟她们说话。
她已经看过太多太多追求者惨遭滑铁卢了,她很笃定高澔勤不会被人劫走。
与其担心他可能被别的女人抢走,她还比较忧心他是不是个同
恋勒。
斑乔琪也跟着笑,突然她惊讶的轻咦一声:“安柏,那不是你爸吗?”
他正跟一群有头有脸的政商名
进入料理店,周围还跟着几名记者,声势还
浩大的。
她停下脚步,抿着
:“乔琪,你肚子饿的很厉害吗?可不可以忍着点,我们换一家好吗?”
“安柏,你干嘛躲着你爸爸呀?”
她翻个白眼“你没看见他旁边有谁吗?”
她那个伟大的立委爸爸,身边跟着一个千娇百媚和她同龄的小老婆,她哪有心情去问候他!
“对喔,没看见她,真搞不懂你爸想甚么,那小演员的当他女儿都可以了耶。”
朱安柏不高兴的说:“看了就碍眼,真讨厌!破坏我的好心情,丢脸死了!”
“你爸算是很好的了啦。跟你爸爸比起来,我爸爸才让我觉得丢脸,我才想要躲着他呢。”
一个殷实的企业家,怎么会有那种见不得人的怪癖呢?要是给人家知道他那个号称台湾火把的富翁爸爸,其实不是在瑞士安享天年,而是自己跑去建了一栋大楼,专门出租给
场女子,还亲自在那里当管理员,当的其乐融融、怡然自得,乐不思蜀,不知道会笑破多少人的肚皮呀。
“高伯伯哪不好你要躲着他?”
“你不知道的啦,总之很丢脸。希望他快点觉悟,不要再那么任
啦。”
这次给他办惊喜派对,就是希望用温馨的家庭温暖把他唤回来,以免被无孔不入的狗仔记者发现。
到时候脸就丢大了,她跟妈妈铁定没脸继续出席上
社会的各种活动。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她们家的也真的是有点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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