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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田将大小行李全搬到楼下,等着计程车过来。蓝桀凯本来想送她去机场,却她拒绝了。

 突然,墨绿的轿车开到了她的面前,辰飞神情疲惫地从驾驶座里走了出来。

 “我送你去机场。”

 田点头答应,将行李放进车内后,便离开了这个短期的栖身之处。

 那天早上,两人从淡水回到台北时,都绝口不提未来。她早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愿意的,所以就不要再去强求些什么;更何况,她已经解开了四年前无解的谜,也有了甜蜜的回忆,比起上次的分手,这个结果已经好多了。

 她严格要求自己做到快乐的分手…至少,在他的面前是如此。

 田挤出了一丝笑容,强颜欢笑地说:“希望《梅姬传》可以大卖,顺便把我的名气炒热一点。”

 辰飞转头看她一眼,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田,对不起,这一切…”

 “说这什么话?我还要谢谢你呢!你给了我一份酬劳优渥的工作,还…让我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她强迫自己将角上扬,止住了刹那间的哭意。

 辰飞恍若未闻的继续说:“在我当兵期间,公司都是纪家在掌控,我回来才两年,仍没有足够的时间将公司的控制权完全掌握,如果现在放弃的话,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辰飞,我没有要你放弃什么!”田温柔地说。

 “‘明游戏’才刚起步,如果现在要独立的话,会比较艰难。”他试着要让她了解他的境况。

 “辰飞,我说过我不要…”

 辰飞的车越开越慢,他烦地在车阵中缓缓地往前驶去。

 “纪采纭每天都上舞厅,每天泡在酒瓶里,我们之间的夫关系…早已是有名无实了。”

 “我没有权利过问你们的事。”田哀怨地说。

 突然,前面有一辆摩托车疾冲过来,辰飞紧急煞车,同时猛按一阵喇叭,似乎要藉着鸣按喇叭恨一般。

 “田,我想要放弃这一切,但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坚持下去。”

 她咬紧下,痛恨他让她知道他的无奈,让她没有办法再恨他。

 “辰飞,这些我都知道,我并没有奢望你会为了我而放弃一切。”

 辰飞停在红灯前,转头过来直视着她。

 “不只是单纯为了钱。父亲四年前因遭到背叛而中风,一直到现在还行动不便,这笔仇,我非讨回来不可!”

 他的恨意凝聚在眼中,冷酷的表情令田不寒而栗。她苦笑着,伸手抚平紧蹙的眉头。

 “辰飞,我了解家对你的重要,所以我不会恨你的。等送我上飞机之后,你就把我忘了,去追求你要的吧!”

 辰飞看着她,坚定地说:“我不能。”

 田诧异地望着他,看见他眼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决心。

 “我想要忘了你,但是我没有办法。昨天一整天,我试着要忘记你的影像,但我就是做不到。”

 田感动地红了眼眶,她轻轻摇着头。“辰飞,不要让我们的分手变得更不容易。”

 辰飞轻声地说:“留下来。”

 田惊讶地瞪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在百般的要撵走她之后,又突然央求她留下。

 “再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但是在这段期间内,我什么都无法给你,除了一个简单的安身住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大学时代住的公寓的钥匙,也是我唯一能给你的。”

 田瞪着那把曾从她手中还给他的钥匙,内心百感集。

 “我没有权利让你没有名分地陪我试凄,但是,我无法再忍受两年的分离。你愿意留下来等我吗?”

 田看着那把晃动的钥匙,明白它又再一次地主宰了她的生活。“如果我答应了,那我就变成了你的‮妇情‬。”

 “我不求什么,只要让我这两年能看得到你…”辰飞急促地解释。

 田轻声打断了他。“我愿意。”

 他愣住了,一时间还回不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我不在乎名分,如果你要我成为你的‮妇情‬,我就是你的‮妇情‬。”

 辰飞看着她含泪的笑脸,不激动地抱住她。

 “谢谢你,田!再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保证,只要再两年的时间。”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项喃喃低语。

 红灯亮了,后面的车子不断地按喇叭催促着他们,但他们置之不理,仍是相拥在一起。

 田的脸颊垂落下幸福的泪珠。她知道自己为了投向爱情的怀抱,背离了社会的道德规范,但她不在乎,因为她要瞧在辰飞的怀中,她可以获得一切。

 辰飞与田开始着手布置他们的小窝。田用米白和淡绿色取代了以前的鲜色彩,让房间显得更为温馨。

 田辰飞以前的卧室改建成了日本和室,成为她平时泡茶和看书的地方,再另外找一间空房当主卧室。因为她只要一看到那间卧室,就会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幕,她可不想每天躺在上,想着他和纪采纭翻云覆雨的景象。

 这天,辰飞特地陪她逛家具店,购买一些的布置品。她亲昵地挽着辰飞,两人在卖场内东逛西逛。

 走到卧室用品区,田认真地挑选着单,而辰飞则搂着她的,在一旁评头论足、发表意见。

 他看着田手上黑白相间的几何图形,眉头不纠结在一起。

 “迫感太重了。我光是盯着它看,都觉得快不过气来了,更不用说是盖在身上了。”

 辰飞抓了一件满布草莓图案的单,拿到她的面前。

 “就是这件了。”

 田不以为然的皱起鼻子,哼着气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尚的品味呢!原来你喜爱这种小孩子的图案。”

 辰飞气地看了她一眼,慢地说:“它让我想到了你…”“我才没那么幼稚呢!”田嗤之以鼻地说。

 他继续将话说完“想到了你…可爱的蓓蕾。”

 田的脸颊瞬间变得比草莓还红,她抡起拳头打他;他则笑着躲开,却不小心在后退时撞到了人。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一回头,他看见黄明洲带着女友站在他的面前,神色有些尴尬。

 “老板,这么巧。”

 田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瞧刚刚他们两人嬉闹的样子,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们只是朋友。

 黄明洲打破了沉默“我…以为田已经回日本去了。”

 “因为还有点事,所以暂时先留下来。”田不安地回避黄明洲的眼神,觉得自己像是被当场逮着的现行犯一样。

 三个人尴尬地站着,黄明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解围。

 黄明洲的女友在一旁不明所以地问:“这位是老板娘吗?好漂亮喔!明洲老是说进公司两年多,连老板娘的影子都没看过,原来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被藏在家里。”

 听她这一说,三个人当场都傻了。

 辰飞和田马上把彼此的距离拉远了一些,黄明洲则在女友的背后戳了一把,痛得她惨叫出声“哇!会痛耶!说我错了什么吗?”

 黄明洲赶紧拖着女友的手臂往另一边走去。

 “对不起,老板,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先走了。”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辰飞才回过了神来,轻声地说:“决定要买哪一件了吗?”

 田低头闷声说:“不买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在他的前头,慌忙地眨着眼睛,若是在这里掉泪,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辰飞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不发一语。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必须面对外人的蜚短长。

 回家的路上,田一声不吭的,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慢慢消化。她明白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所以她就必须自己承担后果,不能再增加他的负担。

 像今天这种尴尬的情景,她也曾想过,只是当事情发生时,冲击力却远远地超过她的想象。

 到家时,田轻声地问:“你要回去了吗?”

 辰飞摇着头说:“我陪你上去。”

 虽然他们有了这间小窝,但是,辰飞还是会每晚回家,回到纪采纭的身边。

 田默默地接受这个不成文的惯例,但是,每当他一踏出门口,她的心就仿佛在淌着血。

 因为,他是回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这些伤人的片段一点一滴地侵蚀着她的决心,也冲淡了她的喜悦,让她不开始怀疑自己能够熬多久?

 田打开房门,瞠目结舌地望进门内一室的缤彩。

 门后有一座用银色汽球串成的拱门,中间有一块横布条写着…辰飞与田的窝;数十个心型的汽车球飘在天花板上,下面都系着一张张粉红色纸条,写着…我爱你。

 辰飞从她身后抱住她,在她的耳畔低语“我爱你。”

 田欣喜地看着他的爱挂了满室,内心感动得无法言语,她回过头,哽咽地说:“我…也爱你。”

 他弯抱起她,走过银色汽球拱门。

 “根据习俗,新郎要抱着新娘入新家。”

 田娇羞地将脸埋在他的前,两手环住他的颈背。他用“新郎”与“新娘”这几个字眼,令她感到特别窝心。即使在大家的眼里,他们是离经叛道,不为社会所接受的一对,但只要他们两人彼此相属,又何必在乎呢?

 辰飞将她抱进了卧室,温柔地将她放在上,然后他斜躺在她身边,用手指拨弄她的发梢,低头凝视着她。

 “恭喜你,新居落成。”

 “谢谢你给我这个惊喜,你请人趁我们出门的时候布置的吗?”

 辰飞颔首,轻轻地‮摩抚‬她柔的脸颊,怜惜地对她说:“田,委屈你了,你应该得到更好的。”

 “什么是更好的?”她微挑着眉问。

 他认真地回答“像是有警卫的豪华大宅…”

 “我们就只有两个人,要大房子做什么?”

 “那佣人…”

 “我自己可以打扫,况且,我的厨艺也不错,至于洗衣服,用洗衣机不就行了。”

 她的体贴让辰飞心有不安,特别是刚刚发生在家具店里的尴尬,让他更体认到她所承受的压力。

 “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田灿烂地笑着,深情的搂住他。“觉得对不起我,就多陪我、多爱我啊!”辰飞低头向她微张的,细细柔柔地亲吻着她、摩挲着她。

 她身穿一件白色的小可爱,外面是蓝色的罩衫,看起来仍和大学时代一样的清纯。

 他下她的罩衫,将手伸进小可爱里解开她的罩,两颗凸起的粉红色樱桃顿时获得解放。

 “我记得你以前不敢穿这么清凉的小可爱。”

 田忍住喉头的呻,脸颊泛着红晕。“以前我不晓得自己的身体是美的。”

 辰飞的视线扫过她小巧的部、纤瘦的手臂,以及短出的修长大腿,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白皙如缎的肌肤。

 “亏你还是学艺术的,连自己有多美都不知道?”

 “因为以前我没有在你的怀中享受身为一个女人的快乐,但是现在,每次你亲吻我的身体,我都会觉得自己好漂亮。”

 他的眼眸因她的话而变得更为深邃。

 她的脸上布满逐渐攀高的望,她细小的呻成了喊叫,大喊着他的名字“辰飞…帮我…”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看见她在情中挣扎,让望完全掌控了自己。在情中,她释放了最真的自己,美得让他悸动。

 然后,在一阵痉挛之后,她的动作突然缓了下来,她虚的直直躺着,长长的睫遮住她的足眼神。

 她在此刻,完完全全是他的女人。他低头轻吻她额头小小的汗珠,用脸颊触摸她仍泛着温热的肌肤。

 “留下来好吗?”她张开眼,眼中仍有微微燃烧着的火苗;她的嘴角微扬,似乎在挑逗他,但语气中的卑微却令他心痛。

 他应该回去了,但他不忍。

 他低头亲吻她坚头,她马上伸展身躯,像只八爪鱼般地用发烫的躯体绕着他,将他拖进了望深渊。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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