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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个月后

 咖啡馆内,绿乔一推开玻璃门,朴咏咏就发出惊叹声。

 “绿乔,这里!”咏咏拉着她坐下,双眼牢牢地盯着她。“天啊,你变得好漂亮喔!你刚刚推开门进来时,我差点儿认不出眼前的人是你耶!你变得好美、好有女人味喔!”

 绿乔粉睑晕红。“咏咏,你太夸张了,我还是我啊,没什么改变。”

 今天的安绿乔穿着一件紫罗兰的V领雪纺纱洋装,紫罗兰的调把她一身雪白的肌肤烘托得更加吹弹可破。一只山茶花的别针被她巧妙地运用,不别在前,改别在带上,让肢显得更加纤细。如云的秀发随意地绾起,让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在耳畔。她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华丽配件,只配戴上Dior的紫水晶耳环,右手也戴着一条细致含蓄的紫水晶手链,整体的造型非常柔美飘逸。

 “不,你变得好妩媚喔!”咏咏仔细地看着她。“你们安家专出美女,不管是紫芹还是你,都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不过啊,我觉得你现在更漂亮,也更抢眼耶!你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女人味,令人目不转睛。而且我注意到了,你刚刚踏入咖啡馆时,有好多男人在偷看你喔!呵呵,看来,你的婚姻很幸福,老公很疼你厚!真是的,害我之前还替你心得要命,怕你是在不情愿的状况下顶替紫芹,嫁给谷羿羯,婚后会过得很不快乐呢!”

 绿乔闻言只是淡淡地微笑,没有答腔。她优雅地招手请来侍者,点了一杯黑咖啡。

 咏咏一睑热切地看着她。“绿乔,你怎么不说话?虽然我参加完你的婚礼后就到欧洲做短期进修了,但前天刚回到首尔,一调整好时差,马上就约你出来见面了耶!对了,先说说看你们的月旅行是去哪里玩?希腊爱琴海?还是巴黎、威尼斯?”

 绿乔摇摇头。“没有,我们没去度月。”

 “啊?”朴咏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去度月?怎么可能!”她还以为谷羿羯会带绿乔去欧洲或是夏威夷,疯狂地玩上一个月耶!

 “是真的。”绿乔眼神一黯,拿起桌上的水杯,轻啜一口。“谷羿羯说,他公司的业务非常非常繁忙,筹备婚礼已经耽误他很多时间了,没必要再另外浪费时间去度月。”

 咏咏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浪费时间』?厚~~这个谷羿羯有没有搞错啊?结婚是人生的大事耶!度月对新娘而言,更是意义非凡啊!就算他真的没有时间带你出国,至少也去济州岛玩个几天嘛,这是心意问题啊!”济州岛位于朝鲜半岛的最南端,充满度假风味,是南韩人很喜爱的月圣地。

 看着绿乔笼罩忧愁的小脸,咏咏很担心,低声问道:“绿乔,你跟谷羿羯…相处得不好吗?他冷落你?你是不是很不快乐,度如年?”

 “也不是这样…”侍者送上咖啡,绿乔话语停顿下来,而后轻抚着咖啡杯的底盘,有些坐立难安。“谷羿羯他…他让我很惑。”

 “惑?这是什么意思啊?”咏咏抓住她的手,认真地问道:“绿乔,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幸福?把你的委屈告诉我,我替你想想办法。就算我的能力很有限,也不会放任那个姓谷的这样欺凌你!他是不是对你视而不见?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一堆‮妇情‬,让你成为别人的笑柄?”

 “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绿乔赶紧解释。“他没有欺负我,也没有冷落我。事实上,婚后这三个月,除了到国外出差的日子外,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家,而且也…”细致的脸儿突然羞红。“也跟我同共寝。他每天晚上都会抱着我睡,他,他…他很热情…”说到最后,小脸几乎要垂到桌面了。

 看见她羞不自胜的模样,咏咏马上就懂了,朗地微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绿乔,你也真是的,都已经结婚当别人的老婆了,还这么害羞啊?你是不是要说谷羿羯很勇猛,每天晚上都很热情地着你,让你有些招架不住啊?”她顽皮地眨眨眼。

 “咏咏,你别调侃我了!”绿乔慌乱地回头看看左右,幸好这间咖啡馆以欧式的小屏风区隔出每个座位之间的距离,再加上她们坐的位置偏角落,非常隐密,所以不必担心被外人听见对话。

 咏咏还是笑意不减。“既然你老公对你很热情,每晚都缱绻难分,那很好啊!你还烦心什么?”原本她还很替绿乔担心,怕她是个深闺怨妇呢!

 “我…”绿乔眉锁轻愁。“我真的很困惑…我想知道对他而言,我到底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子』吗?我是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有没有一点点喜爱我,甚至爱我?拥抱我的时候,他心底有没有半点愉,还是认为…认为这只是夫之间该尽的『义务』?”

 素白的小手不安地互绞着,绿乔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这三个月来,我被这个问题烦到快发疯了。我没有办法不去思考『他到底爱不爱我?』这个问题。爱?不爱?爱?不爱?我无法忘记他对爱情嗤之以鼻的态度,结婚前,他就明确地告诉过我,说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见鬼的爱情,还说我是罗曼史小说看太多,把脑子给看坏了。喔~~他怎么可以这么残酷、这么冷淡地看待爱情?”

 望着她一脸沮丧的模样,咏咏不在心底叹了口气。“绿乔,你很喜爱他,对吧?不,事实上,你根本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他了,但你又无法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才会这么苦恼。”

 “我不知道…”绿乔烦躁地以小汤匙搅拌咖啡,让杯中的涟漪继续扩大。她是真的不知道,照理说,她应该讨厌他的啊!她可以唾弃他、鄙视他,也可以对他视而不见、对他冷嘲热讽,就是不能爱上他,爱上那个无情无义的魔鬼呀!

 不可能爱上他,不可能的…

 结婚前,她就无数次地在心底告诫过自己…为了整个家、为了“金星企业”、为了姐姐,她会认命地嫁给谷羿羯,她会出她的身子,但,他休想触及她的心!

 她会牢牢地守护住自己最珍贵的心,她只是把躯壳嫁给谷羿羯而已,他无法伤害她的灵魂,更无法主宰她的意识。

 可是,在朝夕相处之下,她竟失了。他一点一滴地攻破她的心防,他的骨血渗入她的身躯,他的气息也占领住她的脑门。

 每晚洗澡时,她都会第N遍地告诫自己…安绿乔,你有点儿骨气,今天晚上绝对不准他再碰你,更不准回应他,就让他抱着一具行尸走入睡!

 可…每天早上,她都会在极度的足中酣然苏醒,她甚至会发现自己的身躯像八爪章鱼般紧紧地攀住比羿羯…她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她的双脚则环挂在他的间,而且她的身上满是情的气味,还有嫣红的吻痕。

 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颈、他的背部都有一道道明显的抓痕,那是她在情时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呜呜~~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可,真的无可救葯了!

 “绿乔,”朴咏咏微笑地看着她。“你刚结婚时我好担心,担心你会变成深宫怨妇,担心谷羿羯会冷落你,可如今看来,你的新婚生活很不错呢!我知道你困扰的是什么,不过,我认为你应该多给谷羿羯一点时间,因为面对爱情时,男人大都是很愚蠢的,他们在这方面的反应很慢,也很迟钝。”

 咏咏耸耸肩,继续说:“也许,这跟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拿谷羿羯来说好了,他从小就被当成谷家的接班人培养,接受最严苛的菁英教育,学习艰深的谈判技巧。他也许精通多国语言,可他却没有学习到一样最重要的功课…『爱』。所以他不知道何谓爱情,也不知该如何去爱一个女人。”

 是这样吗?绿乔原本挫败的眼眸燃起一丝希望。谷羿羯并非不爱她,而是爱情对他而言太陌生了?他只知道商业征战,只知道要如何为集团赚取包多的利益,但却不懂爱情?

 “对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喔!”咏咏恬静地笑着。“你有没有在避孕?”

 “啊?”这个问题又让绿乔羞到恨不得钻到桌面下。避孕?老天,结婚都三个月了,她这个迷糊新娘居然把这件事都忘了!她没有吃避孕葯,也没有采取任何的避孕措施。

 那么,她很可能怀孕了?毕竟他们几乎夜ye情,他像头出柙的野兽般,每晚总是要不够她,倘若碰上了他不用上班的日子,他还会在白天时就把她拖到上,让她彻底地沉沦一整天…

 见状,咏咏笑了。“你别这么害羞嘛,倘若没有避孕的话,那我要先恭喜你,你很可脑旗当妈咪了!你也知道,韩国的男人大多非常重视香火的问题,倘若你尽快为谷羿羯生下儿子,对你们的感情将会是一大助益,你们的婚姻也会更稳固、更甜蜜。”

 咏咏虽然不是很赞成这种重男轻女的观念,下过,既然绿乔已经嫁入谷家了,她当然希望好友的婚姻能够非常顺遂。

 怀孕?这两个字令绿乔更加惶恐不安,无措地轻抚平坦的小肮。老天,她会很快地当上妈咪吗?可她才二十二岁啊!她还在适应婚姻生活,实在没有把握可以当—个称职的母亲啊!

 那么…她是不是该考虑避孕呢?绿乔陷入这个难解的问题中。

 *********

 要怎样避孕呢?

 从咖啡馆回到谷家后,绿乔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她知道自己可以吃避孕葯、贴避孕贴,也可以要求谷羿羯戴上保险套,方法有很多很多。

 她并非抗拒替谷羿羯生下后代,但,她真的还太年轻了。突然被“通知”要结婚后,直到现在她都还没能适应子这个角色,实在无法马上再当一个母亲。

 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她拼命想稳住紊乱的心。“一定有很多有效的避孕方法,别了阵脚…”别自己吓自己了,目前她并没有怀孕,因为上个星期,她的月事准时报到了。

 不过,这只是“目前”倘若她再不想办法避孕的话,以他们这么频繁的做次数,她肯定会“中大奖”的。

 “好烦…”绿乔烦躁地捧住头。“我该去买避孕葯吗?可是,听说吃避孕葯多少都会有一些副作用,而且要去哪里买啊?葯局就可以直接购买吗?还是要去医院拿葯?那么,贴避孕贴片呢?还是乾脆叫他戴…算了,不可能的,他才不会同意的,他是个自私又霸道的大男人。”

 虽然绿乔的知识不算丰富,不过从一些闺中密友的闲聊中,她也多少得知了一些讯息,包括…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很讨厌戴保险套,因为他们认为那会降低做的乐趣!

 况且,要她开口跟谷羿羯谈这件事,或是要她去买保险套,再交给他使用…天啊,一想到那些恐怖的画面,她就觉得浑身发热。她办不到的,她根本没那个胆子去购买。

 “喔,越想越烦了…”绿乔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找出葯品携带盒,取出一颗头痛葯吃。真是的,单是考虑要怎么避孕就这么烦了,她简直不敢想像要怎么跟谷羿羯沟通?

 结婚三个月了,对于她的丈夫,坦白说,绿乔还是不了解。

 他对她不坏,至少,不会视若无睹。一起外出时,他也表现得风度翩翩,她知道有好多女人都会以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瞪着她。而且,他似乎对她的身体非常感兴趣…两朵红云又飞到绿乔脸上,她面河邡赤地想着,是不是每对新婚夫都会这么疯狂地绵啊?

 她注意到,有时候谷羿羯会用一种火热又深奥的眼神注视她,黑眸中除了望外,似乎还蕴藏着许多复杂的情愫,一些她还无法解读的情愫…那是柔情吗?是怜惜吗?倘若只是单纯的望,为何他的眼神会撼动她的心弦,让她的心湖也掀起阵阵波涛?

 除了她的月事来临外,每天晚上,谷羿羯都会疯狂地要她,让她像是盛开绽放的娇花朵般。

 早上他起时,累极的她通常都还在呼呼大睡,不过,她总是可以感觉到,有一个温柔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间,吻得好轻、好柔、好珍惜,就像是白马王子给公主的吻般。

 清晨的吻是否充满了怜惜与爱恋呢?爱恋…这两个字令绿乔好困惑。谷羿羯会爱恋她吗?那个冷血寡情的男人懂得何谓爱恋吗?他曾说过,爱情是最愚蠢的东西,他娶的只是“金星企业”而不是安绿乔这个人…

 这句话深深地伤害着她,就像一道丑陋的疤痕般,牢牢地盘据在她心上,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这个男人狠心绝情,这个男人不懂爱,也不要爱!

 他只想娶安家的女儿,是谁都无所谓。

 可是,倘若他真的对她没有半点感情,为何要以那种炽热又绵的眼神注视她呢?为何要给她那么温柔的早安吻?为何要霸道地占据她的心弦?

 …无数的问号充斥在脑中,真是一团

 “唉,我快烦死了啦!”捧着头,绿乔挫败地低吼。冷不防地,一双有力的大手由背后抱住她,沉稳的嗓音随之响起…

 “烦什么?”

 “啊?!”绿乔惊骇地瞪着镜子,赫然发现谷羿羯不知何时竟出现在她背后?

 “你差点吓死我了!你…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回来?”她不安地望着手表,才五点而已,平常他总是忙到晚上快七点才回家的啊!她慌乱地暗忖着,他到底站在她背后多久了?她刚才一直在自言自语,噢,她没有讲出什么羞死人的话吧?

 他没理会她的问题,仅是霸道地扬扬眉。“这是我的家,我爱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对了,你为何吃葯?”

 大手直接拿起她搁在化妆台上的葯品携带盒,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询问:“这是什么葯?”

 “我…”他的锐眸咄咄人,害绿乔一时语

 “说啊,这是什么?”他眼神犀利地问着。“这到底是什么葯?难道…”黑的剑眉揪起,他倏地沉下俊脸。“你该不会在吃什么该死的避孕葯吧?”

 避孕葯?这三个字让绿乔的心跳漏了一拍。既然他主动提起了,她不如乘机解决这个问题吧。

 “你不许我吃避孕葯吗?”她试探道。

 “当然不准!”谷羿羯表情厌恶地把葯品携带盒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口气不善地说:“你既然是我的子,便有义务替我生下继承人。吃这什么见鬼的避孕葯?你疯了吗?”

 义务?继承人?这些字眼又刺痛了绿乔的心,强烈的屈辱感笼罩着心头。她在他眼底,就只是一个“子”一个可以生孩子的工具吗?她是不是叫做安绿乔、她的个性、她的喜好,似乎通通都与他无关,他也没兴趣知道。

 反正,只要这个子会生儿子就好了,是不是这样?

 “我不是生产的工具。”酸楚的泪雾袭击眼眶,可她倔强地命令自己不许掉泪。“谷羿羯,你可不可以稍微尊重我一点?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有感觉的人!我有我自己的思考方式,也有喜怒哀乐的情绪!”

 她越说越伤痛,泪水溢满眼眶。“我不只是『金星企业』安大鸿的女儿,不是一张资产负债表,更不是一项投资商品或是生孩子的工具,我是安绿乔!你了解吗?我是安绿乔,不是安紫芹,也不是其他大财团的女儿,我是安绿乔!你知道我喜爱什么颜色吗?知道我最喜爱什么食物、不吃什么吗?你知道我喜爱看什么书吗?知道我有什么好朋友吗?你知道我的生日吗?”

 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痛苦地摇着头。“我好傻!我不该答应结婚,不该嫁给你的…”她怎么可以这么糊涂,怎么可以让这个男人恣意伤害她的心,把她伤得千疮百孔?

 最笨的是,她居然对这个无情无义的恶偷偷动了情!明知不应该,她还是偷偷地在乎他,偷偷地对他产生越来越浓烈的情愫,甚至偷偷地期待着他能给予她感情上的回应。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谷羿羯脸罩霾。“为何哭?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我尊重这桩婚姻,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没有给你难堪,尽力做到身为丈夫的责任,守护着这个家;连逃婚、令我难堪的安紫芹我也放过了;我甚至还帮助你父亲整顿『金星』,让你们家的集团度过难关,你到底还想要求什么?”

 他的头开始痛了,素来清明的思绪也一片混乱。该死,他早就知道女人是最麻烦的动物,她们总是不足,总是叫嚣着要求更多更多!她们像是求不满的勒索者,先是爱情,再来会要求他出灵魂、出自由,最后,她们会连他听什么音乐都干涉,甚至还会帮他“过滤”朋友,阻止他去任何她不喜爱的场合,只差没拿狗链拴在他的脖子上而已!

 结婚前,他就分别给‮妇情‬们一笔可观的分手费,让她们马上消失。他给了绿乔一桩不错的婚姻,而且也会尽力对她忠贞,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尽力了。

 他知道自己也许不够浪漫,但,婚姻嘛,就是过日子而已,要那么多浪漫做什么?他可以给她无限的珠宝与金钱,他可以让“谷氏”与“金星”的股票连续狂涨,但,不要跟他谈爱情、谈浪漫,那只是一些该死又不存在的鬼东西!

 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这句话又让绿乔的泪水越掉越多,她真的好笨,怎么会对一个没有心肝的男人怀抱期望呢?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好蠢!

 “对,你是最伟大的救世主,你挽救了我爸的企业,挽救了『金星』所有员工的生计。哈哈,你真了不起!是我错,是我要求太多了。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可以放开我了吗?”清泪滑落脸颊,绿乔用力挣扎,想挣脱扣在她间的大手。

 “安绿乔!”谷羿羯暴躁地怒吼,更加用力地扣住她的与肩头,强迫她正视自己。“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有话就直接说清楚!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些该死的葯是什么?”女人真的很烦、很烦,他觉得自己的头顶已经气到要冒烟了!

 绿乔急着想摆他,愤恨地大吼:“放开我!那些只是头痛葯,不信的话,你可以拿去葯局询问葯师!”

 头痛葯?这三个宇让他肃杀的气焰瞬间消失,表情也不再阴沉可怕。“所以…你其实并不讨厌我,不排斥为我生下孩子?”心底突然滑过一阵喜悦。Shit!他在高兴什么?这女人把他烦得头痛裂,他应该要惩罚她,应该把她打入冷宫,应该要她付出代价,而不是像个白痴般死命地在她身边,研究她为何蹙眉?为何哭泣?研究要如何让她绽出灿如花的笑容?

 绿乔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误认她排斥为他生育?喔,他们两人之间好像在同鸭讲。

 望着他严肃而轮廊分明的脸庞,她轻轻叹息道:“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愿为你生下后代。事实上,我并不讨厌小孩,我只是…只是很惶恐,毕竟,我才二十二岁,突然之间就从安小姐变成了谷太太,我不确定自己还可以再胜任母亲的角色。”

 她坦率的答案令他非常满意,紧锁的剑眉松开了,俊脸出魅惑的笑容。

 “所以,你也不排斥与我做喽?”他从来没有问过任何女人这个问题,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此时此刻,这个答案对他很重要。

 他很想知道,他的小子是心甘情愿跟他上的吗?她喜爱他的爱抚吗?喜爱与他合为一体吗?躺在他身边时,她是否有任何的不甘愿?她喜爱成为谷太太吗?还是,她只是在忍耐,只是为了拯救父亲的事业?

 喔,谷羿羯开始觉得,自己也许该去医院看看病了。他怎么会开始在乎这些琐碎又微不足道的问题呢?但…见鬼了!她的心思、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居然充斥在他脑中,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些答案。而且,他觉得她一个真诚的微笑,竟比上亿的合约还重要!

 “你…咳咳、咳咳…”绿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狼狈地瞪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别紧张。”谷羿羯的笑容更加猖狂,黑眸火热地瞅着她布满红晕的小脸,视线缓缓往下,来到她粉前。因为她此刻半弯着,再加上一直咳嗽,所以V领罗衫下的曼妙曲线更加清晰,半的酥也起起伏伏地晃动。他眸底的火随着她双的跳动,变得更加沸腾。

 “需要帮忙吗?”他出面纸递给她,一手轻拍她的背脊,另一手却从背后环抱住她。

 “你…你做什么?”清楚感受到抵住她部的男望,绿乔更是羞到几乎要晕厥过去,恨不得被口水呛死算了。

 “不做什么。”他笑得好无赖,像个恶的魔鬼。“我不想看你呛死,帮你拍拍背而已。”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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