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木生,趁那个老头子还没回来之前,赶紧把那小
人的尸体找到,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一阵翻云覆雨之后,王彩娟躺在
上瞪著天花板冷冷地说。
一连几天下著大雨,他们寻找尸体的进度落后了好几天,
不容易等到天空放晴,她应该赶紧把况蔼云的尸体找到,以免一颗心总是忐忑不安地悬著。
“你担心她还没死?”陈木生嗤笑。
“一天没看到尸体,我一天就不安心。”还是小心谨慎比较好。
况蔼云的那几个朋友已经因为她的失踪找到这边来,虽然她谎称这阵子都没见过她,但她知道那几个女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一定对她的话有所疑问,持保留的态度。
而且警察在隔天已经找上门,若是不赶紧确定况蔼云的死亡,她一刻也无法安心。
“放心,她活不了!从那么高的山崖坠落,只怕她的尸体早就摔得粉身碎骨,更何况在这之前,她就被我撞伤了。”
“不行,没看到她的尸体,我还是不放心,我们一定要找到她的尸体,确定她已经死亡。”王彩娟面
惊地说:“待会儿你到山下去寻找看看,这场天衣无
的计画,千万别因为一时的粗心大意而出了差错。”
陈木生拿起
头旁的香烟点燃,享受
云吐雾的快
“只要一确定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你再来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尽快将况华生的财产拿到,我已经无法再继续待在他的身边,连一秒钟我都无法忍耐。”
况华生那行将就木的身体根本无法
足她的
望,她贪恋陈木生强壮的身体,只有陈木生才能
足她永无止境的
望。
一想到况华生那庞大的家产即将落入他们两个人的手中,陈木生一派斯文的模样也跟著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钱,谁不爱呢?最好可以多到一辈子尽情挥霍,花也花不完。
他会和王彩娟在一起,全是因为她有一个有钱的老公,而且她的心思够
毒,当她完全
恋于他强壮的身体时,他就知道王彩娟已如同他的囊中物,会为他的后半辈子带来荣华富贵。
一想到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像个有钱人过著尽情挥霍钱财的生活,现在就算要他泯灭良心、做尽丧尽天良的事,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已经迫不及待那天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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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正棠有一双如汪洋大海般的深邃眼眸,器宇轩昂、风度不凡的他是每一个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模样,拥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但是况蔼云却是冷眼对待薛正棠。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太清楚在那张笑容之下所隐藏的真面目。
他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霸道地干涉她的生活;他不懂男女有别,硬是亲自照料她,什么事都自己来,就连洗澡…他竟然“体贴”她到无微不至的地步。
漠视她的羞愤,薛正棠硬是
迫她将身上的衣服
掉,然后替她清洗身子。
她是云英未嫁的女人,在一个称得上是陌生男人的面前一丝不挂,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教她的脸往哪里摆?
可恶!她明明知道他利用她身子虚弱、行动不便的理由,乘机吃她的豆腐,但却无能为力,只能被追屈服在他强悍的作风之下。
曾几何时,她况蔼云竟
落到这样难堪的地步!
“把嘴张开。”薛正棠笑眯眯地将手上装著稀饭的汤匙递到她嘴边。
况蔼云心有不甘地张嘴,然后将稀饭一口
下。
就算跟他过不去,她也不会拿自己的肚皮开玩笑,因为她要赶紧养足精神及体力,才能逃离这个登徒子。
只要她有逃开的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多在这里待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
在她手无寸铁又行动不便之下,她的清白很难保住,尤其是面对他虎视眈眈的眼神时,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
望。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每当他以一双充满危险又诡异的眼眸盯著她看时,她并不是笨蛋,她看得出那双眼里盈满了强烈的
火,他随时都有侵犯她的可能。
为了让自己的身子赶紧好起来,为了早点
离魔掌,她完全配合他的命令,只是嘴巴仍改不了伶牙俐齿,喜爱对他冷嘲热讽。
“在想什么?”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完饭之后,薛正棠轻声地问她,但一双眼眸却是充满掠夺的光芒。
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轻易
拨他的心弦,但当她睁开眼映入他的眼底时,那一瞬间早已注定两人密不可分的情缘。
几乎在那一秒钟,他就做了决定。
老天会安排她让他救起,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一切,她是他的,所以得由他主宰她的生命。
薛正棠一直以为他的感情生活是孤寂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走入他的内心世界,所以他拒绝所有的女人,不让女人逾越雷池一步。
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双亲才擅自替他订了一门亲事,他才会选择离家出走作为无言的抗议,搬到这荒僻的山下居住。
没想到他却
错
差救起她,同时也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对她产生微妙的感情。
她有一双澄澈美丽的眼睛,那是一双会摄人心魂的眼眸,在他毫无防备之下,他为其中的美丽深陷,失去一颗原本平静的心。
两人相视的那一刻起,强烈的震撼就像一道飓风,让他的心湖产生无比的震撼,心脏每一下的跳动都在强烈说明…就是她了!
是她让他的心陷入紊乱的情况中。
是她让他的心剧烈跳动。
是她让他的心就像一只
了缰的野马,无法控制情绪。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的倔强及冷傲
情更是让他对她心动不已。
智慧与美貌兼备的况蔼云,是一个难得的女人。
她本身拥有的魅力就像高挂在夜空当中的月亮,发挥她耀眼的光芒,照亮整个黑暗的世界。教人不得不赞叹她的美丽也欣赏她的一切。
天晓得每天这样接触她,对他而言,根本是一种折磨。
每当他的大掌抚过她柔
的肌肤时,那逐渐泛起的红
就像是在诉说她的羞赧,弄得他心猿意马。
从没轻易在乎过一个女人的感觉,薛正棠没想到深陷爱情之中的他,也是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要是以前有人说他爱上一个女人会变成这样子,他会嗤之以鼻。
但是现在他完全同意了。
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时,男人会甘愿为女人付出一切,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而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想尽快摘下这朵美丽的花,但是又怕太
之过急反而吓著她,所以他一直在忍耐,等待况蔼云的投怀送抱。
只是脾气倔强的况蔼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已经把他当成一个登徒子,因为他不顾她的反抗,硬是要为她洗澡,除去她身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强迫她赤
地面对他。
薛正棠知道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屈辱,那等于是变相吃她的豆腐,但他并不承认这样的作法不恰当。
因为她的一切都属于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这种天可明监的爱慕心思,也只有她看不出来,一直对他冷漠以待。
“难不成你现在连我的思想也想控制?”况蔼云冷冷地道。
薛正棠莞尔一笑“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他故意
出暧昧的眼神,眼底的爱意昭然若揭,也只有
枝大叶的况蔼云看不出来。
她一心只想跟他斗嘴。
“你想得美,我只是暂时受困在这里,等到我养足精神之后,你看我会不会一脚踹死你!”一想到他这几天的霸道行为,就让她忍不住地瞪他一眼。
“女人家,别这么
鲁。”他皱眉,不喜爱她
俗的模样。
“我就是这种个性,你管不著我。”他又不是她的谁,管她这、管她那,也未免管太多了。
“你拥有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张美丽动人的脸蛋,别让
鲁的言语破坏上天对你得天独厚的疼爱。”
“我全身都起
皮疙瘩了。”这男人疯了不成?老是用一堆文诌诌的词形容她的美丽,每当她说话冲了些,就会出言纠正她,好似她的
鲁行为在他眼里是一大罪过。
但她天生就是这种女人,谁也改变不了她!
他想改变她的一切?等下辈子吧!
“需要我帮你抚平吗?”薛正棠放下手中的汤匙与碗,作势要靠近她。况蔼云吓得躺回
上,双眼如牛目地瞪著他“你这个登徒子又想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想对她
来吧?
惨了!难不成老天真的想让她的清白毁在这臭男人的身上?
“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女人家该有的言行举止。”
“不用,你离我远一点,别靠这么近。”只要他一碰到她,她浑身不舒服得就像有蟑螂爬过她的身子。
她拒绝他的碰触!
但是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无谓的抵抗,他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迳自狂妄做他想做的事。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你还不清楚我的个性吗?”他
近她,由上俯视她
出恐惧的脸。
况蔼云睁大一双错愕的眼,随即脸色一变,马上摇尾乞怜地
出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此刻她若不晓得变通,只会害惨自己。
“我会改,你要我改什么,我都会乖乖地照做。”她只求他别靠近她。
她受困于虎
之内,根本动弹不得。
可恶!她今年一定犯太岁,否则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被王彩娟谋杀也就算了;被他救起,竟然还沦为他的玩偶,任他戏弄。
她是招谁惹谁啊!
“这样才乖。”
她见风转舵的功力也是很厉害,这一点不由得令他佩服,但是一心只想看她出糗模样的薛正棠,怎肯轻易放过她。
他勾起她一缕发丝,在修长的手指头上把玩,一双深邃的眼眸则是深深地锁住况蔼云吹弹可破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她那小巧惹人怜的朱
上。
况蔼云见状,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脸上出现窘困的神情。
他一直盯著她的嘴
瞧,该不会是想亲她吧?
这怎么行!况蔼云赶紧别过头,不让他碰个正著。
但是薛正棠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在她转头的同时,他有力的双手制住她的举动,让两人面对面地看着彼此。
近距离的接触,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鳖谲的气氛充斥在空气之中。
“你在怕什么?”
丁蔼云的反应看在薛正棠的眼里,只觉得好玩。
况蔼云眨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似乎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看着他。
只不过若照著她的期待发展下去,似乎就不好玩了。
他就是故意要弄得她心
的,让她怅然若失之后,再一举进攻她的内心世界,所以他并不着急,任何事都可以慢慢来的。
就像现在,他可以长驱直入她
人的双
,进而与她粉
的舌头纠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以指腹暧昧地画过她的嘴
,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之后才放开她。
况蔼云被他的暧昧眼神给弄得心浮气躁,她以为他会霸道的吻上她的
,但是,他并没有。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一向游戏人间、周旋在男人之中的她,这会儿对他的心思竞无法预测,只能成为他的猎物,任他宰割。
况蔼云不得不承认,比起她之前交往过的男人,薛正棠的确是一个难以掌控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冷静地与他应对。
若是在他面前失了冷静,那么她根本就难与他抗衡。
“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我的玩物。”而是当成他的爱人。只不过在还没确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不会轻易把爱挂在嘴上。
“若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或许我们两个人仍旧是陌生人,我不希望在我最无能力反击的时候,成为任你宰割的猎物。”
“你的确是美丽的猎物!”他不否认地把心里的感觉坦白告诉她。但听在她的耳里,却像是一句讽刺的话。
他真的是一个可恶至极的人,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很好笑、很好玩是不是?
“我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咬牙切齿地说:“若不是车祸的关系,我根本不用窝囊地待在这里任你捏圆捏扁。”
“想把车祸的真相告诉我了吗?”薛正棠不疾不徐地问她。
他一直在等她亲口说出车祸的真相。
他想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对她下得了毒手。
“这不关你的事。”
这男人就是这样,总是想霸道地占据她的思想、她的一切,他明明只是一个救了她的男人而已,干嘛这么关心她的事情?
“你还是这么倔强,不肯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他轻抚她娇
的脸庞,那温柔的举动就像是在疼宠一只惹人爱的小猫。
“别忘了,你只是救我的人,在这之前,我们什么都不是。”
“若是我想把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都是,不再局限于我只是救你的人,你会怎么想?”他
出深奥难懂且复杂的眼神。
“神经病!又在开我玩笑了。”她根本不把他的话当真。
要是把他的话当真才是一个傻子!
“你是一个谜样的女人,我想解开你身上所有的谜。”
“你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
“你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越是想探究。”他故意听不懂她的拒绝。
“我搞不懂你干嘛对我的事这么好奇,你是吃
闲著没事干吗?”她气得口不择言,忘了他刚才的警告。
“你知不知道堵住一张说话
俗的嘴巴,用什么方法最恰当?”他
近她,并且迅速转移话题。
他知道她还不想说出车祸的真相,他若是
得太急,她只会继续逞强,更加得不到他要的答案,反而适得其反让她逃得更远。
况蔼云飞快地捂住嘴巴,瞪大双眼地看着他。
“记住,千万别挑战我的耐
,否则你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看着况蔼云的反应,薛正棠其实很想放声大笑,但是又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只能佯装严肃的表情。
她的脸皮可是比什么都薄呀!他失笑地想。
况蔼云怕自己真的被薛正棠占便宜,只能继续捂住嘴巴,防止他的侵犯。
“我很高兴你终于搞懂我的意思。”他伸手解开她
前的钮扣。
“你做什么?”况蔼云猛力推开他。
“洗澡的时间到了。”他的嘴
勾起
气的笑容。
她一定不知道一天当中,就属为她做这件事让他倍受压力,每当摩抚她柔
的肌肤时,她那逐渐泛红的身子就像一颗
人的荔枝,让他垂涎
滴。
若不是他超强的自制力,压抑他即将出柙的兽
的话,他早就忘情地将她拥入怀里,让她躺在他怀里了。
“不,我已经好很多了,我可以自己来。”那种羞死人的画面,她不想再经历了。
每当薛正棠修长的手指缓慢抚过她赤
的身子时,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
口,呼吸也变得紊乱。
“你知道吗?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你才会乖得像一只猫。”薛正棠抱起她的身子,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起笑容。
想剥夺他的权利?那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那是一场磨人的折腾,他也会继续做下去,因为他喜爱看她羞愤窘困的模样;在他眼里,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来得美丽。
别看薛正棠文质彬彬、一副斯文的模样,但抱著况蔼云的双手却是孔武有力,一点都不柔弱。当他一步步走近浴室时,况蔼云益加感到手足无措。
试问有哪一个女人会像她这么惨,被人救起竟然还得被一个男人摸光她的身子,替她洗澡?
这等糗事要是说给丁可榆她们听,她们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曾几何时,她况蔼云竟然狼狈到无法应付一个男人?
这等于是毁了她的招牌!
没几天的光景,她的世界就翻天覆地,她就像是一个摆
不了厄运的女人,所有凄惨悲伤的事全都落在她身上。
老天爷怎会对她这么狠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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