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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法拉,原来真的是你透的,我不是说过…”

 “明,你不知道他多有诚意,而且多浪漫,他在台湾请人到店里架设视讯设备,还送我三十朵的长茎粉红玫瑰,他告诉我,他希望用相同的方式赢得你的芳心,而且他长得好帅。这种攻势我实在无法抵抗,可是我没有告诉他,你的工作质喔!”

 对于法拉的沾沾自喜,明茱柔只有说不出的无力。“好吧!那没事了。”

 “那帅小子找上你了吗?”

 听出她声音里的亢奋“法拉,有客人上门,我要去招呼,我挂电话了!”讲得匆促,挂上电话。

 唉!她只想要一个安静平淡的生活,这个愿望好像离她愈来愈遥远。

 “明。”工读生小宁推开厨房的门。

 “什么事?”

 “刚刚有位先生在我们柜里买了巧克力,留下一张卡片指名给你,人就离开了。你要不要看看?”

 “谁啊?”明茱柔暗忖,不会是他吧?还不死心?“长得很帅吗?”依一般人的审美观来看,杜克绍算帅气,加上衣着得当,对小女生来说…念头一换,想到法拉,好吧!对女人来说,杀伤力不容小觑。

 “才不,我不喜爱太胖的男生。”

 太胖?明茱柔打开小卡片,字体飞舞,丑到不行。

 小姐,冒昧打搅,但爱苗在心底滋长,时间的流逝让我愈来愈无法克制自己。敝姓林,名福生,目前任职于台北最负盛名的圣东医院家庭科主治医师,考虑未来两年内在外开业,希望有机会能进一步了解彼此。

 林福生?谁啊?不认识。

 “小宁,你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位先生?”

 “他来好几次了,买了很多巧克力;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巧克力价格不便宜,他每次至少买两千元左右,出手很大方,所以我想他很爱吃巧克力吧!看他的身材。”

 明茱柔笑出声“小宁,你这么说就错了。纯巧克力不含糖分及坚果,所以热量并非外界想象的高,我们普遍认为吃巧克力会变胖,其实是错误的。而且巧克力含镁元素,可以让人保持愉悦的心情,在欧美有些医院将它拿来当作调适心情的食品,而且黑巧克力可以降低胆固醇,这是有医学根据的喔!”

 “原来。好吧!让那位先生变胖的元凶扣除巧克力。他写什么啊?”小宁将脑袋靠过来,也想看小卡片的内容。

 明茱柔将卡片、巧克力递给小宁“假若又看见那位先生,将巧克力还给他,同款的再挑一盒给他,告诉他,谢谢他的好意,另外一盒请他送给下一位爱慕者一起品尝。”

 “哇!是仰慕者!他还是医生耶!”

 “所以呢?”

 “虽然长得不怎样,但职业很人,可以留下来啊!别这么快就让彼此没有退路。”

 “你在鼓励我脚踏多条船?”明茱柔睁大眼,对于七年级女生的想法十分咋舌。

 “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法国人不都这样?”

 “法国人也重视忠诚,小表。”明茱柔转身准备开发巧克力新口味。

 这几天品尝其他店家的巧克力后,她发现台湾人口味偏甜,对于浓纯带点苦涩的纯巧克力喜好的人有限,或许加点内馅,可以更贴近台湾人的口味。

 她翻开笔记本,详细记录她试吃过的巧克力品牌、外观和口感,内馅放覆盆子,酸中带甜,或是使用台湾盛产的水果甜橙也不错,先拿这两种来试试好了。

 双手忙碌的准备材料,脑海却浮现他的身影。

 他被她说的话吓到知难而退吧!这样的结果很好,只是心底有股淡淡的失落…

 *********

 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有喜爱的人呢?

 杜克绍脑海一直回响起明茱柔当时说这句话的神情,很自然,自然到彼此就像普通朋友一样。

 但是,他们不是啊!

 “杜院长,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我侄女空下时间。”林太太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让他回过神。

 面对林太太的过度热情,杜克绍拉回思绪“林太太,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令侄女的厚爱,但我有未婚,所以这好意真的心领了。”

 “哎哟!杜院长,你就别骗我这明眼人了,如果院长真的有未婚,怎么可能全院上下都没人见过?我知道依你这种条件的优质男士,平常一定有很多倒贴上来的女生,拿未婚出来挡,确实是不错的借口。不过我侄女条件真的很好,她是耶鲁文学院毕业的,现在在新闻台工作,是未来重点培植的主播人选喔!”

 “林太太,我有未婚这件事,并不是用来当挡箭牌的。”

 林太太也不好太强势推销,施施然的回应“既然有未婚,这件事就算了。不过你真要结婚那天,可别吝啬发张喜帖来,我一定包个大大的红包给你。”

 “谢谢!”

 “说什么谢谢,我这手术要不是你刀,能不能顺利站起来都不一定!”

 “医者父母心,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会代护士拿止痛葯给你,超过忍痛范围再吃,尽量别吃比较好。”

 “好,我明白!谢谢。”林太太带着微笑离开。

 “晚上还有病人吗?”

 “院长前天不是有代,未来问诊都尽量排在早上和下午时段吗?”随诊护士有些疑惑的询问。

 他忘了!“喔,那没事了!”之前为了要空出时间和她相处,所以他要求变更班表。

 “院长,你要休息了吗?”

 “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就离开。”

 “好的。”护士抱着一迭病患资料离开。

 有喜爱的人,那又怎样?她并无法约束他的感情,就算他要继续爱她又怎样?他并不会做出任何妨碍她的事,只是静静的看她活着、笑着,这样就好了!

 谁知道他能活多久?喜爱又能维持多久?爱情还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至少他还处在庆幸中的快乐,那就继续吧!尤其漫长的十一年终于出现曙光,教他怎么能不贪恋?

 想通后,杜克绍迅速起身。

 他已经有三十四个小时没有看见她了,思念来得太浓烈,非要见上一面不可。

 *********

 “明,有位先生找你。”小宁推开厨房的门大喊。

 先生?林先生吗?明茱柔忽略了小宁口气中的兴奋,轻蹙着眉,推开隔着厨房和柜台的滑门“林先生…咦?”不是。

 “林先生是谁?”杜克绍推了推银框眼镜问道。

 “林先生是圣东医院的医生,他也是我们明的仰慕者喔!”小宁兴奋的回答。

 “小宁!”她下的警告太慢,老天!

 “他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你是明的男朋友?”小宁惊讶。

 “我希望我是!”“小宁,厨房里有…”

 “明,那谁是你的男朋友?你不是说你没有吗?”

 这就是不端上司架子的报应吗?明茱柔会深深记取这个教训。

 “小宁,厨房的起司麻烦你帮我分割后用保鲜袋分装好。好吗?”

 小宁当然不愿意,她想留下来看帅哥,可是接触到明杀人似的可怕眼光后,当下决定保命要紧“我马上去。”

 他受伤很深“为什么骗我?”

 明茱柔回避他的眼神“我没有骗你,我是说如果。”

 “你知道为了这句话我思考多久、天人战多久吗?我想要你幸福就好,也担心出现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最后才想通,就算看着你投入别人怀抱都好,只要能见到你就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喜爱不打搅到你,你却…”

 “我又没有要你喜爱我。”什么嘛!说得这么委屈,她是拿刀还是他呀?“我受够你老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好像你有多爱我似的。你没有你想的那么爱我,你只是无法忘记我跳楼的那一幕,甚至无法忘怀我满身是血地倒在你怀里,但那一切都过去了!全部都结束了。那只是长久下来对我的愧疚,让你以为自己爱上我而已。

 “如果你真的曾经爱过我,在那段时间里,你知道我把你当成我生命的全部寄托,我以为你不会放开我的手,谁晓得你轻易就松开,摔得粉身碎骨的只有我。我走过来,也清醒了!所以请你别再假装自己很爱我好吗?你这种行为只会让我觉得很不屑。”

 她的一连串话语字字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你…没有丧失记忆?”

 “这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假设,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种假设?”他的脸色好苍白,角微微颤抖,这是气疯想杀人的前兆,还是中风前的特征?明茱柔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无厘头的想法,但就是无法克制。

 没有丧失记忆,却对他无比的冷漠,这代表什么?

 沉浸在往日悲伤,走不出死胡同的只有他。

 难道真如她所说,他无法接受那一幕的冲击,不停的自责,误以为愧疚变成爱?

 “你的脸色很糟糕,你还好吧?”从苍白变死灰,这种气太可怕了。

 “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他猛力的捉住她的手臂,力量之大,就像溺水的人捉住啊板。

 好痛。“放手,你疯啦!我的手坑谙了。”

 杜克绍一惊,放松力道,却不愿放手。“你真的不爱了?”

 “那一跳,让我在医院住了将近一年,复健一年,你知道每天开刀补的痛苦吗?你知道双脚踩在地面上,每走一步就必须忍受万蚁蚀的痛苦吗?我背部际处有一条开刀后的疤痕,心脏也有。如果这是证明我爱你的痕迹,那么我真的爱过。但那些痛楚已经磨光爱了,你明白吗?”

 有谁比他更明白?他是医生啊!多少受不了治疗的人,曾求他给个一刀痛快。她…也曾这样求过医生吗?

 是的,她走过来了!从她清澈的眸子里可以看得出来。

 他应该为她开心的,走过代表重生,只是…心沉重得彷佛落入大海似的,几乎淹没。

 *********

 奔承隆在PUB吧台处看见杜克绍时,他正在拒绝一位搭讪的辣妹。

 “我的眼睛花了吗?你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晚上九点半,他应该还在医院,不看诊也是研究病人的病历。

 “我所知道的地方只有这里有卖酒。”整瓶的威士忌倒完了,一滴不剩,怎么他还没有醉的感觉?“威士忌再来一瓶。”后面这句是朝酒保说的。

 “真的还是假的,喝完一瓶了?”辜承隆转向酒保求证。

 酒保递上一瓶全新的威士忌给杜克绍时,朝辜承隆肯定的点头。

 “发生什么事啊?”在辜承隆的记忆中,同样场景只发生过一次…在他和他父亲发生争执时。也是那次,他明白杜克绍的好酒量,也因为那次,他知道他所有的爱情故事。辜承隆坐在他的旁边,示意酒保照旧。

 “她,还活着!”

 悠扬的蓝调混合着他略带沙哑的声音“谁?”

 “我在美国遇见她。”

 “你说明茱柔?”这名字杜克绍很少提起,总是以“未婚”带过,但姓氏太特别,加上她对自己的死又是那么重要,要忘记不容易。太震惊!让人以为死了十一年,正常来说已归尘土的人居然还活着?!

 “然后呢?你从美国回来不是一个多月了?她呢?”

 “她在美国一家百货卖瓷器,后来我辗转得到消息时,她在信义区一家巧克力专卖店当店员。我以为她丧失记忆了,因为在美国,我们明明四目相对,她却没有任何爱恨情绪,就像陌生人一样看着我,当初爱得那么深,怎么可能?!”杜克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灼热的体滑过喉咙。

 “她没有丧失记忆?”

 “当初是我抛下她的,如果她可以恨我,至少我还能安慰自己…没有爱怎么可能有恨?可是她完全没有,甚至告诉我,她的爱和恨被磨光了!”喉咙涩得连声音都哑了“她那一跳,我很清楚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甚至大到产生的后遗症会让她生不如死,我以为她至少还有恨的!”杜克绍低下头。

 奔承隆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还说…她认为我没有那么爱她,只是长期的愧疚所造成的假象。她的话居然让我产生惑…我开始不知道这十一年来,我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坚守了十一年的信念…”抖动的双肩和低切的笑声,很凄凉。

 “她会这么认定情有可原,问题是她有另一半了吗?”

 “没有!”

 “你能想象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里?任由那男人拥着她亲吻,甚至发生肌肤之亲,看见她心脏上的伤痕…杜克绍握紧酒杯,几乎要将它捏碎。抬起头时,眼中的脆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凶狠。

 不,在他知道她尚未心有所属前,怎么能轻易再放弃?他已经错过一次…喔!老天,他简直是…

 “我是白痴。”

 “恋爱中的人通常会变成这样,很正常!”

 “我在恋爱?”

 “不然你这样是什么?每天想着她,不管做什么都想。不,应该称为单相思,毕竟恋爱是要两个人才能完成的行为,你还不是!”两个人啊!“她应该不希望再见到我。”

 “如果她对过去真的毫无芥蒂,见到你,应该无法让她有什么情绪波动吧!”

 “你这是安慰吗?”他狠狠瞪了辜承隆一眼。

 奔承隆耸耸肩“你不好好看紧她,万一被别人追走,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废话!说得简单,要怎么看紧?老天!只要想到稍早前他失神掉魂的离开巧克力店,甚至没有跟她说再见什么的,就觉得丢脸!

 算了!还怕什么丢脸不丢脸?接下去要死着不放,厚脸皮的被骂也不跑。

 *********

 “明,昨天来找你的那位先生,到底是谁啊?”小宁眨着大眼睛问。

 “这么好奇做什么?”

 “他比那位林先生好太多了!”

 明茱柔在笔记本上换上各式的彩笔,画出理想中的菜。“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切,谁晓得他的内在呢?”

 “可是食本能,谁不注重外表?”小宁探过头,看她在画什么。“这是猪排咖哩嘛!”

 “对,我今天的晚餐。”

 “明,你会煮料理?我以为你只会做巧克力。”

 明茱柔瞟了她一眼“只要是吃的,我都略有研究。”

 “真厉害,现在很少有女生会进厨房,煮出一桌象样的菜,我妈咪就常说我嫁人再让未来的婆婆调教,才能明白她当初让我教导的苦。”

 “煮菜可以让我觉得快乐。”

 “那将来娶到你的人有福了!”

 “说不定我煮的菜很难吃。”

 “巧克力这么难,你都没问题了,我才不相信会难吃。”

 “真是谢谢你的捧场。”

 门上的风铃声响起。

 “光临!”另一位在擦玻璃的小语扬着气十足的嗓门喊。

 “小语看起来心情很好,擦玻璃有这么好玩吗?”小宁侧着头,不明白的说。

 明茱柔笑着摇头,现在七年级的小朋友有时候无厘头的想法会让人会心一笑,有时候却又气得半死。

 “先生…”看清楚来人,明茱柔敛住笑容。原以为回台只是短暂的两个月,所以没想到会碰上人,更别提这位人是她伟大的父亲。

 来者西装笔,发间掺杂着白丝,严肃的面容看来不容易亲近。“你姑姑说看见你在这里当店员,原本我还不相信!”

 泵姑?她并没有看见啊!真难得她没有上前奚落一顿,愈来愈不像她苛刻的作风。

 “你什么时候偷溜回来?谁准你离开美国的?”

 “偷溜?我正大光明的拿护照进中华民国,从头到尾都没有偷溜这回事。至于离开美国,我二十岁就到了厄瓜多,二十四岁到法国,严格说起来,我离开美国有七年了。”她带着讥讽的语气回道。

 中年男子语红的脖子显示怒意“你从来就不听我的安排。那么多地方,最后一事无成,甚至来这种店当店员,这样比较光荣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么多年了,你的个性一点都没有变,我本来还期望异乡生活可以让你磨掉野,结果还是没有。”

 哼!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猎人和野山猪,只有紧张和厮杀。

 “我想巧克力这种玩意儿,你不感兴趣,所以我就不送了!小语,送客。”

 “好。”小语冲到他的身侧。他瞥了小语几眼,好的脸孔!

 “你尽快跟店家辞掉工作,我明某人的女儿在这种店当店员,万一传出去,我一张脸要往哪里摆?后天回来,我介绍几位朋友跟你认识、认识。”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是你女儿,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那种莫名其妙的介绍,你可以省省,我对什么联姻没有兴趣。”

 “你以为你翅膀长硬,我说的话就可以不听吗?要留在这里,好,我明天找人收购这家店,看你还有什么把戏可以耍。”

 风铃声再度响起。

 “柔柔,我带了桔子酱来,这是韩国最有名的珍坊制作出来的。”

 柔柔?杜克绍!谁准他这样叫她的?明茱柔还来不及抗议,就见父亲蹙着眉抢先开口。

 “你是谁啊?大庭广众之下柔柔、柔柔的叫!”

 “这位伯父,请问你是?”杜克绍对于眼前双鬓斑白的中年人只觉得眼,却想不起来。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想追我女儿?”

 “明伯父。”是的!他想起来了。

 当年学校那一幕,她血迹斑斑地倒在他怀里,明父气急败坏的大喊家门不幸,所以他无法有什么热切的态度。

 “哼!”看他没有任何热诚,明父转身向明茱柔警告:“你明天给我回家,回家前最好和这些三教九的人画清界线。”说完,凌厉的眸子瞥过杜克绍,他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柔柔有友的自由,她明白什么是益友,什么是损友。”杜克绍只是淡然的回应。

 这小子盛气凌人,八成是年少得志,但那又如何?在他这种商场老将眼底,带点墨水的也不过是帮人打工,这种人带不来任何利益。“我说的话你最好听进去,明天我会让娟如请人回家吃晚餐,晚上七点前,你先回别墅整理打扮。”

 就当狗在吠吧!明茱柔左耳进、右耳出。

 杜克绍尊敬他是长者,自然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怎么感觉好像是相亲宴?

 等明父一离开,杜克绍等不及问出口:“柔柔,你明晚真要回家相亲吗?”

 “谁要回去相亲?又是谁准你叫我柔柔?恶心巴啦!你再叫我就把你赶出去。”死老头,什么东西!以为花几钱养大她,就有操控她一辈子的权利吗?

 杜克绍明白她是牵怒,不以为意“这桔子酱送你。”

 明茱柔不想收的,可是桔子酱…她正好想用桔子酱来试新口味的巧克力。

 “这桔子酱打开来可以看见半颗完整的桔子,在韩国珍坊可是限量品,有钱还买不到喔!”

 有钱还买不到?这句话深得她心。“那你哪里来的?”

 “我有位病人透过首尔大学附设医院,邀我过去会诊一位心疾的病人,她是国宝级的制酱传人,她的家人送我品尝的,我打开来给你尝尝!”

 明茱柔连忙抢回来“不用了!我要吃自己会开。”这浅黄的标志她知道!以前透过关系弄到小瓶装,是珍品啊!

 “你不回去相亲,你爸不会找你麻烦吗?”

 “随他去,大不了我这里待不了就走人。”回法国自粕以吧!

 “走人?你要去哪里?”杜克绍神色一沉。

 “你想做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对上她探究的大眼,杜克绍放松神情,佯装惬意“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当普通朋友也不行吗?”

 他的计画是慢慢的融入她的生活,让她受到制约,渐渐的,当他不出现时,她会觉得空虚,让她无法没有自己。虽然这一招术很老套,但却是他目前想得到也可以使用的。

 “我…”门口的风铃再度响起,有客人来了!“光临!”但…今天是她的幸运吗?怎么都是她认识的?“林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

 林先生?背脊寒竖起,呈现备战状态,杜克绍侧身对着来到柜台前的男子。“林医生!”

 “院长!”林医生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眼的背影居然是…

 “原来你爱吃巧克力啊!柔柔,他是我们医院家医科的医生。林医生,柔柔在这家店服务,她是我女朋友,如果你这么爱吃巧克力,我可以请她送张贵宾卡给你。”

 凌厉的眼神得他不过气来。“院长爱…说笑,我正想要减肥,怎么…怎么可能会买?”

 “那你进来是…”

 “我买点小礼物送人的。小姐,我要这个,帮我包起来。”林医生捉了一个熊宝宝礼盒递给小宁,连钱都一起准备好给她。

 小宁嘴角噙着笑,快速的结完帐。

 林医生仓皇的夺门而出,小语高声的喊:“谢谢光临!”依然十分有精神。

 “我跟小语一起去整理屋外的花盆。”这回她可识相了!

 小宁拉着小语离开,至少透过玻璃,她还可以观看里头的战况。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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