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芊芊在下人的指引下,在柴房找到劈柴劈得双手起泡,正哭得像个泪人儿的彩云时,不
为徐慕陵的残酷更加畏惧。
彩云十岁进邵府后就一直跟著她,从小似主仆、似玩伴般的玩到大,从来没有做过如此重的
活,如今徐慕陵却因为她一时的多话而罚她将柴房里的柴劈完,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小姐,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我们回家去好吗?”
彩云才一开口,芊芊就急忙捂住她的嘴,紧张的朝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听见后才道:“别再
说话,教其他人听见了,传到他的耳朵里去,准又有你受的。”
彩云一骇,急忙将双
捂住,做贼似的连忙向左右瞧了瞧,见没有人在附近,才放心的吁口气。
“可是这里真的好可怕。”她听话的声音降到最低,不再像以前那般大剌剌。
“我知道,我也想回家见爹娘,可是我现在已经成婚,是徐家的人了,不能说回去就回去,即使不为自己著想,也要为爹娘抗旨的罪名想想,违背皇上的旨意是要杀头的。”
“杀头?”彩云一惊,尖声一叫,然后又急忙将嘴掩住,小声的道:“唉,怎么一碰上那个煞星,就凡事都变得危险了呢?”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呜…她真的好命苦。
“你若真的待不住,我去跟侯爷说一声,让你回去吧。”芊芊看着彩云皱著脸又像要哭出来的样子,忍痛这么道。
虽然彩云走后她会很寂寞,可是她不能自私的硬是将人留下,看着情同姐妹的彩云试凄。
“不,彩云不走,彩云要跟著小姐。”彩云慌张的拉住她的手直摇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侯府虽然可怕,但要是没有她在身边,小姐不是很可怜吗?她说什么也要跟小姐在一起。
“谢谢你。”芊芊感激的对她一笑。
她牵著彩云的手想回房去,却不经意的碰到她的伤口,痛得彩云一阵呼喊,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你真是爱哭。”芊芊捧著她满是水泡的双手,轻呵著气,心疼地道。“走吧,回房里我替你上葯。”
“回房?不…不要。”彩云一惊,急忙收回手,头摇得像博
鼓。
小姐的房间就是侯爷的房间,她怕死侯爷了,不敢再看到他。
“没关系,他不睡在那儿。”芊芊拉著彩云的手直往所住的院落走去。
两人打小一块长大,彩云在想什么,只消一个眼神她就清楚了,同样的,彩云对她也是一样。
“不睡在那儿?这么说,小姐昨晚并没有跟他
房了啰?”语气中大有庆幸之意。
芊芊红著脸斜睐她一眼。“昨晚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这也是她担心的事情。
“那…小姐你会跟他…
房吗?”
“我…不知道。”身为女人,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祈祷那一天别太快到来。
不过,回想起之前两人亲密接触的那一幕,她的脸又红热了起来。
她想,
房的事似乎也不可能拖太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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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彩云的话影响,夜里,芊芊一直紧张得睡不著,生怕紧闭的门扉会突然开启,走进一个人来。
就这样紧张无眠的过了一夜,直到次
清晨,彩云端著一盆水进来,看到她的脸色,不
惊呼一声。
“小姐,你怎么了?”两个黑眼圈明显的出现在脸上,任谁看了都会被吓著。
她放下水盆,拉著芊芊在铜镜前坐下。
芊芊瞧着镜里的自己,果然有些吓人。
“还不都怪你。”她轻声埋怨,也为自己的失眠感到可笑,明明没事,却庸人自扰。
相较于她的憔悴,彩云则是一脸神采奕奕。
“你大清早的,高兴什么?”芊芊看着铜镜里彩云的那张笑脸问道。
彩云一边为小姐梳头,一边说:“今天是小姐归宁的日子啊,怎么能不高兴?”她一大早就起来梳洗,准备陪小姐回娘家去了呢。
“归宁?”若是彩云不说,她几乎忘记了。
“怎么了?小姐不打算回去吗?”彩云有些失望地问。
“不是,而是…”她不知道徐慕陵会不会允许她回去。想起她前
吵著要回家,他脸上那凶神恶煞的表情,芊芊咬了咬
。
“可是依循古礼,刚出嫁的新娘子一定要回门,侯爷不可能不知道。”
彩云替她梳好了头,放下双手,原本开心的脸跟著垮下,红著双眼,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替芊芊换好衣服后,彩云便推著她出门,两人一块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拜托小姐你去问问看,求他让我们回去好吗?”她呜咽著哀求道。
“彩云…”芊芊踌躇地喊著。
别说彩云怕他,连她也对他十分畏惧,他那捉摸不定的
情教她怎么开口?
可是看到彩云那张渴望又急切的脸,她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只好硬著头皮让彩云拉著往前走。
两人来到书房前,看着紧闭的房门,芊芊心中又升起退缩的念头。
“小姐…”彩云拦住她,双手合什的哀求。
芊芊无奈,只得一叹,转身举起手敲了下房门。
“谁?进来。”门内传来徐慕陵低沉的声音。
彩云忙不迭的为小姐打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自己则躲在她身后,最好别让人发现。
房内的徐慕陵在晨曦下背对著房门,身旁有个贴身伺候的小僮正在为他整理衣冠。
“是我…”芊芊在彩云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后回过神,嗫嚅著开口。
两主仆的鬼崇的举动全教转身过来的徐慕陵看进眼里。“你有事找我?”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我想…回去看看爹娘。”她局促不安的道,心里猜想他应该会应允吧,这是古礼,不该违背的。
“回去后,他们还会让你回来吗?”徐慕陵微眯著黑瞳问。
“会,我保证一定会回来.”芊芊不假思索的点头。“我答应你,一定会在
落前准时回来。”
她恳求的看着他,紧张得手心都发汗了,就怕他不答应。
她很想知道爹娘病得怎么样,现在是否已经康复,她好担心,好想回去看看。
“拜托你,只要你今天让我回去,我以后一定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她真切的恳求道。
“真的什么都听我的?”他微扬起一眉。
“嗯,真的什么都听你的。”她再次急忙点头保证,脸上满是渴望。
徐慕陵的薄
微微一弯,
出狡猾的笑“我可以答应,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他肯让她回去,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她都应允。
“彩云必须留下来。”
芊芊讶然地瞠眼“不行,彩云必须跟我回去。”她坚决的摇头,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彩云那张脸现在一定紧皱著,又要哭了。
不,她不能留下彩云,自己一个人回去。
“那就别回去了。”徐慕陵不置可否的道,整了整刚刚穿好的衣服,挥手示意小僮出去。“在你回门的这段时间,她会一直在柴房里待著,直到你回来。”
她懂了,原来他是要利用彩云来控制她。
他就这么喜爱掌控她的弱点吗?
她再一次对他感到惊惧和痛心。
“我一定要回去,但彩云不能留下来。”这一次她绝不再让步,不再受他的摆弄。
芊芊转身拉著彩云走出书房。不相信没有他的同意,她走不出这座淮远侯府。
可是她错了,她们还未到大门口就被一批手持长矛的侍卫拦住,森冷的尖刀抵在眼前,将她们团团围住,再也踏不出半步。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让开。”芊芊忍住心中的惊惧,结巴的开口。
可是这群侍卫完全不为所动。
“这些人只听从我的命令,任何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徐慕陵双臂环
,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笑着说,似乎欣赏著她进退不得的窘境。
接著他潇洒的扬起手,指间一弹,那群侍卫中的统领便拽住彩云的手臂,将她从芊芊身边架走。
“小姐!小姐,”彩云惊慌的大叫。
芊芊急著想制止,却再次被突然围过来的侍卫拦住。
“彩云…彩云…”她从来没有这么慌张无助过。
娶她的男人究竟是怎样可怕的魔鬼呢?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无情的事呢?
“你放开她,你不可以这样做,不可以!”她忿恨的喊。
她怪自己怎么会被他昨天一时的温柔所欺骗,甚至为了他一夜失眠,这无情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动情!
“你尽管放心的回尚书府,我保证在
落之前,这丫环一
头发都不会少,但是,
落之后你若是还没有回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彩云硬生生的被押走,迅速的消失在芊芊的视线外。
芊芊的身子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嘴
更是没有血
,无措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慕陵开口唤道:“周福。”
“是,侯爷。”一直站在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的老管家闻声立即走过来,恭敬的听候差遣。
“派几名机伶点的丫环伺候少夫人梳妆更衣,陪伴少夫人回尚书府。”
“是。”周福同情的看了芊芊一眼,道:“少夫人,请您回房吧。”
芊芊只好无奈的被“请”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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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儿,去把胭脂水粉拿来,还有,打开珠宝箱,把发钗拿出来。”一名被派来监视她的大丫环吩咐著房里其他小丫环做事。
她们将衣箱一个个打开,将邵夫人特地为女儿所添制,上好的丝绸衣裳取出来,一件件放在桌上,要芊芊选择。
可是芊芊不说话也不动,负气地坐在那儿,像布娃娃似的任由她们摆布。
在这座华丽的淮远侯府中,她美其名为少夫人,实际上她比这些丫环们还不如,她们能说能笑,有进出府门的自由,而她呢?宛如阶下囚一般,什么地位也没有。
看着丫环们兴高彩烈,手脚俐落的为她梳妆,整理发髻,她仍毫无表情。
头上
著上好的翠玉发钗和金步摇,脸上抹著胭脂水粉,铜镜里的芊芊显得粉雕玉琢,更为明
动人。
再换上一袭粉紫的曳地长裙后,她更是飘逸出尘,恍若天仙。
“好美呀,少夫人,亲家老爷和夫人看了一定会大吃一惊。”丫环们纷纷赞美道。
可是在她看来,铜镜里的人却是双目无神,毫无生气,这样的她,骗得了人吗?
“走吧,少夫人。”
在丫环们的簇拥下,芊芊步出房门,前往大厅。
大厅里,周福已经命人准备好礼品,耐心的等候著她。
“这是…”芊芊指著那堆叠得有半人高的各
礼品问。
“这是老夫人吩咐小的准备的,老夫人还特别
代,里面有一盒高丽进贡的雪山参,老夫人一直珍藏著,请少夫人带回去让尚书大人服用,听说具延年益寿的功效,可以让尚书大夫的病体早些康复。”周福转达老夫人的好意。
老夫人说,她是怕侯爷这个逆子把老丈人气死,增加罪过,所以决定割爱。
“替我谢谢婆婆。”芊芊点点头,走出淮远侯府,步上马车。
她不敢奢望徐慕陵会陪著她这个新婚
子回门,只期望他别伤害彩云,别再伤害她身边任何一位亲人。
不久后,马车在尚书府门前停住。
看着撑著病容,一脸期待的站在门口等著她的爹娘,芊芊抑郁多
的情绪再也不试曝制的崩溃。
她泪眼婆娑的投入他们的怀抱,一偿多
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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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回到淮远侯府后,难过的哭了一夜。
为了彩云,她甚至担心的不敢在娘家多待一刻,怕彩云试凄,受到那个男人无情的伤害。
匆匆吃完饭后,
未西下,她已经回到淮远侯府门前。
看到宏伟的淮远侯府,她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而无奈,这座傲人的府邸就像一座会
噬人的巨兽一般,要将她
没。
偏偏她又逃不掉,没有其他退路,只能勉强的往前走,忍痛踏入虎口。
想起她来去匆匆,爹娘眼中的依依不舍,她就心痛如绞,为自己将来未知的命运感到无措。
芊芊的枕畔
了一晚,直至天将亮,她才疲惫的睡去。
她睡著后不久,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地开了,一道长欣的身影走了进来。
徐慕陵默然无声的停驻在她的
前,看到她娇颜上未乾的泪痕,他两道浓眉深锁,无声的长叹,不清楚此刻心里的那份气恼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他轻轻的在
边坐下,凝睇著她那梨花带雨的泪颜,竟然有种不安和自责。他答应过皇上,要让她幸福、快乐的不是吗?可是瞧瞧现在,他对她做了什么呢?除了教她胆战、害怕之外,更是避他如蛇蝎。
这不是他当初抢她来的目的,他要她,是想将他对和乐的亏欠弥补在她身上,要将和乐得不到的快乐全都给她。
可是,他却让她哭得这么伤心。
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正轻轻的摩抚著她的脸庞,她猛然惊醒,瞠眼弹坐起身,瑟缩的逃向
的内侧。
“你想干什么?”
就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满含戒惧的样子老是惹恼他,教他不快。
“这是我的新房,我不能来吗?”柔和的眼神一敛,他的目光变得凛冽。
他强硬的气势彷佛朝她席卷而来,芊芊倒
口气,身子更是逃避的往后退,背紧抵著墙。
徐慕陵相信,若不是那堵墙是石头砌的,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自己藏进去。
他就这么可怕吗?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芊芊摇头,看着那只眼前的大手,宛如看到一只禄山之爪,瑟缩得更厉害。
徐慕陵的耐心用尽,毫不费劲的伸手一抓,将她拉到面前来,另一手则箍紧她的
贴向他,让她没有逃开的机会。
“放开我放开我…”芊芊又惊又怕的大喊。
“闭嘴,你想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吵醒吗?”他冷声警告,捉住她皓腕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一些。
芊芊痛得脸色一白,不敢再叫。“那你就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碰我。”她怕极了他。
“这是我的府邸,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来?而你,是我的夫人。”他残忍的点清事实。
那冷傲讥诮的语气令她心悸的咬紧著
。对于他的话,她无法反驳,也没有想过自己能逃过他的碰触,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这一天会毫无预警的到来。
“可…可是你一直睡在书房,不肯进房的,不是吗?”她颤抖著问。
“怎么,你一直很期待我回房睡吗?”对于她胆怯的样子,他突然感到好笑。
他徐慕陵向来不是好
之徒,却被新婚
子看成一个
恶的
魔,不免有些气馁,这女人胆敢如此污辱他,是否该给她一点教训呢?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命人今天就将我的东西搬回来。”
“不,不要。”芊芊慌张的猛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就让她够惧怕了,她不敢想像若是再睡在同一张
上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是我听错了吗?我的娘子竟然拒绝与相公同房?”他眼中
出危险的光芒,环住她的健壮手臂也更用力的收紧了些。
“我…我…”芊芊几乎无法
息。她该怎么说,才不会更加惹恼他呢?“当然不是,我只是不习惯。”
“呵呵…你当然不习惯跟别的男人同
而眠。”
徐慕陵迅速将她
倒在
上,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以单手箝制住她的下颚,
她看着他。
“因为我才是要与你共度一生的相公。”
“不,不要!”芊芊试图挣扎,却被他壮硕的长腿一
,动弹不得。
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想在此刻圆房?不,那太可怕了!
见她那双清澄的美眸布满恐惧,徐慕陵知道自己的举动起了喝阻的作用,便决定不再吓她。
他正想移开身子时,目光被她因为挣扎而稍微敞开的衣襟所吸引,倏然愣住。
那白玉般雪
的肌肤让他瞬间扬起前所未有的强烈
望,不由得伸手探向她的衣襟。
天,他是怎么了?眼中跳跃著火花,额间沁出薄汗,他强
下心上那股没来由的冲动,命令自己离开她。
懊死的,他只是想吓唬她,并不是真的要强索她的身子。他自傲的自制力到哪儿去了?一时兴起的恶作剧惩罚,竟然教他停不下来。
他双眼氤氲,莫名的沉醉在她绝美的脸上,还有那
的肌肤,秾纤合度的姣美身段…
不,不行,他怎么可以真的轻薄一个神似和乐的女人呢?他怎么可以对一个手无缚
之力的女子做出她所不愿意的事情呢?
他的理智命令他放手,离开她,可是心中另一股渴望却想占有她,与她
绵。
“拜托你…求求你…”芊芊的瞳眸闪烁著水光,他骇人的举动把她吓哭了。
她啜泣的声音终于让他在理智与
望中作抉择。
他放开身上
住的娇躯,拥著她一起在
上躺下。
她还想逃避、挣扎,他却闭上眼,声音沙哑的警告著。
“你最好别
动,乖乖的躺著,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敢保证了。”
闻言,芊芊马上停止挣扎,在他
刚的气息环绕下,全身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此刻,窗外晨曦微
,
进窗里,房外早起的丫环们已经开始洒扫,准备开始忙碌的一天。
********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侯爷昨晚在少夫人的房里过了一夜?”
今儿个一早,小夫
俩共处一室的消息就传进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她虽然暂时还无法接受芊芊与和乐长相神似的事实,但对小俩口的一举一动可是关心得紧,命丫环们无时无刻注意著,所以他们两人前晚才睡在一块儿,她马上就知道了。
“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老夫人心中矛盾极了,虽开心夫
俩感情有了进展,可也
心儿子只是一时情
,把芊芊当成了和乐的替身。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您终于得偿夙愿,相信不久就可以抱孙少爷了。”丫环们纷纷开口讨她
心。
闻言,老夫人的脸上才
出笑意。
罢了、罢了,只要他们早点开花结果,让她对徐家祖宗有个
代,其他的事就由老天爷安排吧。
“快快快,传我的话,找位有名的大夫来替少夫人把脉,配些滋补的葯熬给少夫人喝。”
丫环们一听,都忍不住掩嘴一笑。
“老夫人,侯爷跟少夫人昨儿才圆房,哪有这么快就传出好消息。”
“是啊,老夫人莫不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吧!”
“去去去,你们女孩儿家懂什么?养身子要趁早,身子壮了,才好怀胎受孕,我这叫未雨绸缪,知不知道?”老夫人横眄丫环们一眼,笑得合不拢嘴,对她们的揶揄毫不在意。
“是,奴婢这就遵照老夫人的意思,找大夫为少夫人调养身子去。”一名丫环掩著嘴,笑着离开。
丫环惜
细心的扶著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奉上一杯茶。“那么,老夫人要不要去瞧瞧少夫人呢?”
“不要、不要,谁都不许去打搅他们。传我的话,房子周围的人都给我退得远远的,一点声响也不许发出来。”老夫人正
下令道。
这道夸张的命令一下,丫环们又被逗笑了,一个个掩嘴不及,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是,奴婢这就传令去,不到晌午,谁也不许靠近少夫人的院子。”另一名丫环
花马上退了出去。
这时,周福领著几名手捧著厚礼的家丁,鱼贯的走了进来。
看到这些礼物,老夫人纳闷不解的望着他。“怎么回事?这是什么?”
“回老夫人的话,这是贤义王爷派人送来的贺礼,祝贺侯爷大婚。另外,永庆小郡王和安乐郡主这几天也会亲自到访祝贺。”周福恭敬的呈上礼单,让老夫人过目。
看完礼单上的贺礼,老夫人甚是感动。“王爷真是有心,想不到慕陵成亲,他非但没有半点不高兴,还派人送这么重的礼来,我们真该好好的谢谢人家。周福,吩付下人们备好客房,务必妥善招待小郡王和郡主,知道吗?”
“是,老奴一定遵照老夫人的吩咐,绝对不敢怠慢两位贵客。”周福躬身回答。
“那就好。”老夫人放心的点头。
于情于理,淮远侯府都亏欠了贤义王府,这笔债是怎么还都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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