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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能重新呼吸到早晨新鲜的空气,过正常作习的日子对嘉嘉来I说简直像作梦一样。

 这家巧克力咖啡屋是何景聪的朋友开的,店面虽然不大,但是布置巧又位在商业区,所以早上到这家店里来吃早餐、喝咖啡的上班族非常多。

 十几个人将一间大约十来坪的小店挤得满满的,不要说雅座上坐满了人,就是吧台边的高脚椅上也坐着一个又一个的顾客。

 吧台里,围着白色围裙的嘉嘉认真的煮咖啡,一边注意炉子里正在煎着的荷包蛋,一看蛋快了便连忙抓起铲子轻轻巧巧的把蛋铲进盘子里。

 坐在角落的何景聪恍惚离的盯着她,一直到他对面的朋友提醒似的轻咳了一声才让他回过神。

 面对老朋友小猪的严厉目光,他连忙干笑一声说道;“嘉嘉做得怎么样?她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长得黑黑胖胖、一副健康宝宝样的小猪回道:“你看到了,她又能干手脚又俐落、煮的咖啡香、人又长得漂亮,从她来我这里打工开始,我的生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指了指店里的顾客们道:“看到了没,都是年轻小伙子,不知道是真来喝咖啡还是来看嘉嘉的,反正不管他们是来于什么,我的咖啡店能赚钱最重要。”说到这里,他又感慨的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就早点请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妞来上班,以前只有我跟美惠,谁要看两只肥猪一起挤在吧台里。”

 何景聪抬头瞥了一眼站在吧台内另一个长相丰腴,一脸福相的女孩咧嘴笑道:“美惠白白胖胖的多有福气,娶到她是你好运,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

 “那还用你说。”何景聪话一说完,小猪就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回道。

 他正要进出长篇大论时,恰巧嘉嘉端了何景聪的早餐过来。

 “你们在谈什么啊?好像说得很高兴。”嘉嘉边放下手中的餐点边问道。

 “我说自从你来上班以后,店里的生意就好了很多,如果我们的生意一直那么好,下个月我就帮你加薪。”小猪大方的回道。

 “真的吗?那好极了,我保证我们咖啡厅的生意一定会愈来愈好!”嘉嘉信心十足的说道,从她开始离夜生活到巧克力咖啡屋上改以来,她愈来愈开朗了,偶尔也会跟小猪和他太太美惠开开玩笑。

 放好餐点后她预备回去吧台工作,不料小猪却先站了起来,抢过她的餐盘道:“我去帮忙,你跟阿聪坐一下喝杯咖啡,我不扣你薪水。”说完,就移动他那够份量的吨位到吧台去了。

 嘉嘉从善如的坐了下来,她一坐定,何景聪连忙端起她刚刚才端来热腾腾的咖啡移到她面前。

 “喝口咖啡,你一定忙坏了。”

 嘉嘉却把咖啡推回他面前说道:“你喝吧,我不渴,我如果想喝,可以喝一整天的咖啡。”

 他瞪着她不再浓装裹、白白素净的一张小脸文说道:“你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会不会太忙太累?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电可以跟小猪说,小猪是我当兵时的弟兄,他人很好,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他说的。”

 看何景聪那一副担心多虑的紧张状,嘉嘉不经意的就笑出声来,她真的觉得何景聪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有时候他好像很精明能于,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他,可是有时候她又觉得他有些呆头呆脑,常常会做出一些傻事,说一些傻话。

 “我知道小猪是好人,他对我很好,美惠姐也一样,她也很疼我,他们两个是我到目前为止遇到过最好的人,你不用替我担心…”说到这里,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当然,你也是我遇过最好、最肯帮忙我的人,我不会忘记的…”

 何景聪高兴得想咧嘴大笑,嘉嘉终于像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孩了,她理应过一般少女过的正常日子,脸上带着一般少女特有的朝气笑容,她不再自闭、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喜怒哀乐。

 他虽想大笑,可是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永远也不敢大意忘掉嘉嘉是个多么容易受惊的女孩,她太感了。

 喝了口巧克力咖啡屋特调的香醇咖啡,何景聪喜形于的开口道:“今天晚上我来接你去医院,我六点过来好吗,会不会太晚?”

 嘉嘉连忙摇了摇头“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去就行了,去医院看我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开完刀以后她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再过几天她就可以出院,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你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这一次换何景聪坚决的摇了摇头说:“我的工作虽然多,可是还没有忙到连一个晚上也不出时间的地步,再说…”他笑了笑说:“你不是说,我是你遇过最好的人之一吗?那我更应该陪你去医院。”

 嘉嘉感受到他的善意,刹那间,她的心头开始暖烘烘起来。

 就在何景聪陪嘉嘉去医院的同时,一脸落寞的叶筱珊约了郁熙出来喝茶聊聊天。

 看到叶筱珊郁郁寡,郁熙劈头就紧张的亘问:“筱珊学姐,你有什么心事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闷闷不乐?”穿着白色牛仔套装,俏丽活泼的郁熙开口问道。

 叶筱珊紧锁着眉“小熙,我看我跟阿聪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她忧愁轻语。

 郁熙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跟阿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阿聪欺负你,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不会轻易饶过他。”

 叶筱珊两眼无神的瞪视着桌上的瓷杯。

 “阿聪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从一认识他我就知道,他就如你所说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我跟他交往也快一年了,可是你知道吗?到现在我还没有从他身上感受过热烈的爱意,跟他在一起,主动表达感情的人永远是我。我不是疑心,我总觉得跟他之间还是有着好远好远的距离。”叶筱珊神情哀怨的娓娓道来。

 郁熙咬了咬后慌忙解释道:“学姐,你想太多了吧,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他的个性吗?阿聪常常把话闷在肚子里不讲,不要说是你,有时候就连我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郁熙话未说完,叶筱珊便忧戚的应道:“我跟阿聪的关系虽说是男女朋友,可是你跟他的感情却比我跟他不知道好了好几百倍,在他心里,我永远抵不过他的其他朋友和你。小熙,我真的不想再骗自己了。”

 这下,郁熙更慌了,她心虚又心急的说道:“学姐,你…你是在吃我的醋、生我的气吗?”

 叶彼珊直视着郁熙,叹了口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气的是我自己,气我跟阿聪之间不晓得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郁熙放心的吁了口气,她很喜爱叶筱珊,所以才会把叶筱珊和何景聪“送作堆”要是真的因为她的缘故而闹得他们两人失和,那郁熙可要内疚一辈子了。

 “你们两个人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阿聪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哪一个比得上你,你又漂亮、又有气质、学问好、人又聪明…”情急之下郁熙夸张的比了个大手势表示何景聪以前的那一大堆女朋友根本比不上叶筱珊。

 可是心思敏锐的叶筱珊马上联想到“阿聪以前过很多女朋友?那他很花心罗,他对我那么冷漠,是不是因为他有别的女朋友?”

 一听到叶筱珊说出这种活,郁熙懊悔得当场想敲自己的头,没想到自己愈描愈黑她一边急着解释,一边责怪何景聪以前力什么那么花心,那么有女人缘?

 “筱珊学姐,阿聪他…他不是那种人的,其实他对感情很认真,他很专情,他以前的那些洪雯琪、赵美伶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认识他那么久,我很了解他的,你不要疑心,他一定死心塌地的只爱你一人!”郁熙结结巴巴的为何景聪罪。

 叶筱珊听了这些话后摇了摇头“小熙,我不是疑心,我只是不想欺骗我自己,如果他对我没感情,我们不如还是趁早分手得好。”

 郁熙急得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学姐,你不能说这种丧气话,阿聪不可能对你没感情的,你又优秀又漂亮,他不会那么不识好歹…”’

 这一句话也是没有说完就让叶筱珊打断。

 “小熙,爱情不是用外貌或是优不优秀来评量的,爱情常是不按牌理出牌,你再优秀再漂亮又怎么样,如果彼此的心意不相通,那什么都是多余的。”

 郁熙似赞成又似反对的点了点头。

 “阿聪他不可能会不喜爱你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她义愤填膺的说道。

 看着郁熙,叶筱珊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用说,第二天早上郁熙又像工表一样分秒不差的出现在何景聪的办公室。

 看她那来势汹汹的气势,何景聪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马上起身捉起公文就要往门外冲,可是郁熙已经早一步堵住了他的怯路。

 他陪着笑脸道:“早啊,小熙,你今天出现得可真准时,我这份公文还要拿去结余总经理签名,我先过去了。”说着,他举脚就想开溜。

 郁熙却是不客气的手一伸,挡在门和何景聪高大的身躯之间。

 “余总经理从来不会那么早就进公司的,你现在拿公文过去给准签?阿聪,你这一套借口实在大逊了!”郁熙板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何景聪神情无辜的看了看手中的公文,抬头再看了看凝着脸的郁熙。

 “余总经理从来没那么早到公司吗?我怎么都不知道,余总经理一向敬业又爱面子,我还以为他会以公司为家呢。”何景聪嘻皮笑脸的接下去说道。他这些话玩笑戏滤的成分居多,整个鸿力集团的人都知道,余逢光这个人老好巨滑、见风转舵,谁也不相信他能真心诚意、大公无私的为鸿力集团鞠躬尽瘁。

 郁熙虽然单纯但也听得出这是何景聪的推托之言,她一听他说这种话,眉毛果然愈挑愈高,嘴也愈嘟愈翘。

 看郁熙生气变了脸,何景聪只好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公文,一股乖乖坐在位子上,一副从容就义,任人宰割的表情说道:“好吧,我又做错什么事得罪你了?你有什么不满就向我发吧,反正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

 听到何景聪这么说,郁熙反倒有些心虚。“你那是什么口气啊,好像我一直在欺负你似的,我是那种人吗?阿聪,你要给我解释清楚喔。”

 坷景聪往椅背一靠,皱着眉却又忍不住笑的回答:“奇怪,我记错了吗?不晓得是哪一个人常发大小姐脾气,动作鲁又野蛮,跟她在—起啊,我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说,能全身而退,到现在还没进过急诊室,我都快谢天谢地谢得痛哭涕了。”他夸张的说着。

 听他这样一说,郁熙果然急了,她急得跺脚大声抗议道:“何景聪,你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凶过,你再讲我可要跟你绝了!

 何景瞧双眉一皱,强忍住笑:“咦,我真的记错了吗?那我身上的伤痕都是从哪里来的?奇怪,这件事太奇怪了。”

 他愈说愈离谱,郁熙急得跳脚,当下就不顾一切的要冲过去捂住他的嘴。

 她才一冲过去,正要动手时,何景聪连忙得意的握住她的手笑道:“你看吧,又动手动脚了,还说我冤枉你,幸好现在我把你交给康雷了,不然迟早我会被你打得一身是伤。”

 郁熙的脸霎时红了起来,她挣开何景聪情急的辩白道:“是你这个人太差劲,所以我才会动手动脚,我对康雷才不会这个样子…”说到这里,她突然恍然大悟的跺了一下脚说道:“都是你啦,跟你在一起我才会变得那么鲁,要不然我是很温柔嫡静的。何景聪,都是你不好,都是你害我变成鲁野蛮的野丫头,你把我的温柔性格还给我!”说着,她神情严肃的伸长了手臂真的要向他讨回“温柔性格”盗书者逢赌必输

 看她那么认真的表情,这下换何景聪急了,他连人带椅后退了几步,冤枉的大叫:“小熙,你开什么玩笑啊,温柔性格又不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还你。再说你那么鲁又不是我的错,董事长至少也要负一半责任,还有康雷也是,他这个未婚夫应该也要负大半的责任,我是什么?我是受害人啊,小熙你讲点理好不好。”他退到了窗户边大声喊冤:“我没跟你要求民事赔偿你就应该偷笑了,你算算看,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来我被你打了多少下?身体上的创伤不说,还有心灵创伤呢,我弱小的心灵受伤了找谁赔偿,哇,愈想愈惨,惨得我都想抱头痛哭了。”他表情夸张的猛喊冤诉苦。

 郁熙满眼笑意的不再板着脸,她才不会真的跟何景聪呕气,只是他们从小打打骂骂惯了,两个人见面不斗斗嘴就会不自在。

 不过她还是马上收起笑脸义换上一副扑克脸,她今天是有目的而来,可不能让何景聪转移注意力的老方法给骗得团团转。当下,她板起脸,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又说:“算了,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不过现在的事可不能马虎,阿聪,我要你从实招来,你对筱珊学姐到底是何居心?”她开门见山问道。

 何景聪无辜的呆望她。“我对筱珊怎么了?”

 郁熙更近几步,来势汹汹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装蒜,你欺负筱珊学姐了对不对,娈不然为什么她那么不开心?”

 何景聪瞪大了眼。无计可施的看着不怎么讲理的郁熙。

 “我欺负她?小熙,你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可不能加!”他不满的抗议。

 郁熙却是不肯让步的又了过来:“你没欺负她,那她为什么不开心?她竟然还说要和你分手…”说到这里她突然激动起来,抡起小拳头就往何景聪口上捶。

 “都是你,你最坏了,我从没看过筱珊学姐那么沮丧过,你好坏,我讨厌你…”说着说着,她的脸上下两行不争气的泪水。

 何景聪这下可慌了,他最怕看到的就是郁熙的眼泪,一遇到她的泪水攻势,他就只有丢卸甲,乖乖投降的份。

 他揽住泪眼汪汪的郁熙,着急的安慰她道:“小熙,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我最坏、最讨厌、最不应该,你可以生我的气,打我、骂我也没有关系,你不要伤心,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面对何景聪的婉言相劝,她还是咽喝得伤心了好久才喊停。

 她缩在何景聪的臂弯里,可怜兮兮的哽咽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爱筱珊学姐,我不喜爱看她伤心,看她眼泪…”说着,她又用泪眼婆娑的大眼睛瞪着何景聪,小手紧捉住他口的衣服说道:“阿聪,虽然我们从小打到大,可是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我们虽然吵吵闹闹、没大没小,可是你知道我永远把你当成哥哥一样。也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会蛮横、撒野,跟你撒娇吃醋,你像我哥哥,你知道我多希望有像筱珊学姐那样的嫂嫂吗?阿聪,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爱她,你心里有什么话跟我说好不好?我不要你把心事闷在肚子里,我是小熙啊,你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的。”郁熙用那双含着晶莹泪珠的眼睛看着他问。

 望着她清澄的眼眸,何景聪高筑的城墙崩溃了,他怎么舍得让怀中的小郁熙伤心,他曾经发过誓要用生命保护她的,他不能让别人伤害她一丝一毫,更不允许自己撕裂她脆弱的心。

 悸动之下,他紧拥她人怀,情难自己的喃喃说道:“小熙,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我发誓,我要用我一辈子的力量来保护你…”窝在他怀中的郁熙一听到何景聪这么说,她连忙抬起小脑袋不明就里的瞪着何景聪道:“阿聪,你说错了,这种话你应该留着跟筱珊学姐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又要我传话吗?我不再当传声筒了,以后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跟筱珊说!”

 夏未早晨的阳光依然猛烈,巧克力咖啡屋里的人依然拥挤,何景聪坐在角落的老位子,目不转睛的瞪着坐在吧台前和嘉嘉有说有笑的一个男人。

 “那个臭小子是谁?他怎么天天都来?坐了一个多钟头还吃不完一份早餐,你们店里对这种客人也不想办法赶他走,他占了那么久的位子你们不是亏大了。”他火气颇大的发着牢騒。

 小猪老神在在的看了仿佛了火葯的何景聪一眼,好整以暇的喝了口咖啡才接口道:“他叫汤凡,好像是前面一家贸易公司的业务,他昨天吃了三份欧式早餐、六杯咖啡、一块黑森林蛋糕和一块鲸鱼派,这种大食量的好客人满难得的,我们咖啡屋的生意就·全靠这种人了,如果你是老板,你会赶他走吗?”他慢条斯里的反问何景聪。

 何景聪冷哼了一声,口气不善的回道:“吃得东西多就了不起了,那大象最厉害了,它不但体积大,吃的东西也不知道比那个汤凡多了几十倍,大象不够还有海里的鲸鱼,它一口下的东西可满好几百间你这家不到二十坪的蚂蚁店。”

 听到何景聪的讽刺小猪也不在意,他只是用那一双小眼睛莫测高深的看着他道:“你今天说话很冲喔,不是咖啡里面加了炸葯吧?等一下我要好好骂骂嘉嘉,她怎么会端杯有炸葯的咖啡让你喝。”

 小猪这么一说,何景聪马上闭上了嘴巴,可是一抬眼看到汤凡和嘉嘉有说有笑,他心里的怒气没来由的又冒上来。

 看他那—副滑稽可笑的吃醋样,小猪不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开口道:“阿聪,你这种样子能和那个叫什么叶筱珊的女孩子订婚吗?你这不是跟自己开玩笑”

 何景聪心一惊,连忙转回头急道:“小猪,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下个礼拜六就要和筱珊订婚了,这可不是开玩笑。”

 小猪又用他那一双虽然细小,但是锐利异常的小猪眼瞧了面前神情狼狈的何景聪一眼。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这一双小眼睛,你天天来吃早餐,窝在这家蚂蚁店一窝就是两个多钟头又是为什么?不会是因为舍不得我这头猪吧?”

 何景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我就是喜爱待在这里又怎样,你别忘了喔,在你这没把钱还给我之前,我可是这家咖啡屋的大股东,我有权利窝在这家店里的,而且我爱待多久就待多久,你没权利干涉。”

 “是、足、是,你说得对。”小猪又是慢条斯理的点了好几下头。

 “你是幕后大股东嘛,你爱坐多久就坐多久,不过你不会觉得汤凡那小子愈来愈碍眼吗?还有嘉嘉,好像也愈来愈开朗,愈容易和客人打成一片了,不要说这个汤凡,就是有好几个客人好像也和她处得不错,我们的老客人多,我是乐观其成,最好是我们这家咖啡屋的生意天天客满,这样我就有钱可以赶紧还你这个大股东,你以后也不用天天来报到,提心吊胆的担心你的投资会泡汤了,”小猪转弯抹角的着何景聪。

 何景聪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他冷哼一声,不过,也没出言反驳。

 突然间,小猪的太太美惠在吧台里叫道:“小猪,还不快过来帮忙,三号桌的客人要七份第几内早餐。”一眼瞥见同桌的何景聪,她继续又高叫道:“阿聪,恭喜你了,听说你要订婚了是不是?有空先把未婚带过来坐嘛,我跟小猪都想看看她。”心直口快的美惠说道。

 谁知道她这几句话一出口,其他三个人的脸都变了,小猪是一脸抱歉的表情,他站起来向何景聪说道:“美惠说话一向不经过大脑,我代过她别说的,唉,很抱歉,家教不严。”说完就火速溜到吧台边避难去了。

 何景聪则是一脸做错事的心虚表情,他低下头呆呆的盯着培炒蛋,连正眼也不敢瞧嘉嘉一下。

 嘉嘉则是突然朝何景聪走了过去,神色自若,淡漠的微笑道:“原来你有未婚了,恭喜你,你一定要让我们看看她,我很想认识她。”

 “…好。”何景聪呐呐的回答,看嘉嘉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他的心中竟然隐隐有种莫名的失落。

 嘉嘉又神态自若的走回吧台,一进吧台,她突然俯身在汤凡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就看见汤凡喜形于的笑不拢嘴。

 看他们那一副亲密状,何景聪再也受不了了,他仍下早餐钱,丢下一大半培炒蛋和大半杯咖啡喊了声:“小猪,我先走了,钱我放在桌上。”说完他就一肚子气的离开巧克力咖啡屋。

 第二天早上何景聪到咖啡屋时,他看见汤凡已经老早就坐在老位子上,和嘉嘉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他连忙也在吧台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他先是轻咳了几声想吸引嘉嘉的注意,可是嘉嘉一边忙着点餐,一边又忙着煎蛋、倒咖啡,三不五时还和汤凡打情骂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吧台上多出来的何景聪。

 何景聪又咳了几下,这二次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

 “阿聪,来吃早餐啊,今天来得比较早喔!”美惠看到他后拿了个咖啡杯倒上一杯给他。

 何景聪跟自己生闷气似的沉声说道:“我要培煎蛋外加一份鲔鱼派。”

 美惠听到他的点餐后便转头向嘉嘉说:“阿聪要鲔鱼派和培

 嘉嘉应了声:“好。”接着又低头似故意般的跟汤凡大声说道:“今天晚上要去看电影吗?那你七点来接我好了。”说完才转身帮何景聪煎好培煎蛋。

 待她端着培煎蛋要送到何景聪固定坐的老位子时,才发现位子上根本没有人。

 她愣了一下,在她身后的何景聪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在这里。”

 一转头,何景聪果然坐在她身后,她瞪大了眼,奇怪的望着他问:“你今天怎么坐这个地方,你不是喜爱角落的位子?”

 何景聪低险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我今天想坐这里。”

 嘉嘉聪了他的解释后也不再探问,只是把他点的早餐放到他桌前。

 然后,他好像又被人遗忘了一样,嘉嘉忙着招呼其他顾客和点餐,眼光再也没落在他身上。

 从吉普车下来,叶筱珊心存疑惑的跟在脚步匆忙的何景聪身后。

 他停下脚步等叶筱珊道:“你别紧张,我们只是去见我一个朋友,他是我当兵时的伙伴,绰号叫小猪,他和她太太开了一家咖啡屋,他们很想见见你,我们到他们的咖啡屋去坐坐,顺便也可以喝杯好咖啡。”

 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巧克力咖啡屋前,何景聪推开玻璃门,和叶筱珊肩并肩的走了进去。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咖啡屋里虽然仍有不少客人,但比起早上来可是少多了。

 一进门眼尖的小猪就发现了他们,小猪快步走向他,说道:“阿聪,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你身边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不跟我们介绍、介绍吗?”

 他一高叫,吧台里的美惠和嘉嘉也发现了他和叶彼珊,美惠随即从吧台中钻了出来,嘉嘉则是脸色一变,低头又自顾目的忙着手边的工作。

 小和美惠把何景聪和叶筱珊到了角落的雅座,美惠不忘照顾嘉嘉的回头唤道:“嘉嘉,先休息一下吧,过来一起聊聊天。”

 嘉嘉昂了昂下巴,立即应道:“我这边忙完就过去了,你们想喝什么?我来泡咖啡。”

 小猪一听便转头问叶筱珊:”叶小姐想喝什么?我们这里;有各式加价。从蓝山到曼特宁,要喝什么应有尽有。”

 叶筱珊大方的笑了笑道:“那就来杯曼特宁好了,谢谢。”

 小猪点了点又问何景聪:“你还是喝黑咖啡吧,嘉嘉,来三杯曼特宁和一杯黑咖啡。”他高声吩咐嘉嘉。

 随着小猪的叫声,叶筱珊也抬头看了嘉嘉…眼,看了一眼后她的目光就停留在嘉嘉脸上,若有所思的说道:“她好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美惠心直口快的就要说道:“她是阿聪介绍…”说到一牛,小猪急忙了块美惠顺手端来的一块鲍鱼派到她嘴里,笑说:“肚子饿了就先吃点东西,不要随便讲话,不然叶小姐会见笑的;”

 叶筱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夫俩,听小猪这么说,她连忙微笑道:“你们不要那么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阿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叶小姐真是大方美丽,难怪阿聪要对你紧追不舍了,听说你们下个礼拜六要订婚一了,那阿聪可真是捡到便宜了。”小猪睁着他那双小猪眼椰揄何景聪。

 叶筱珊笑眯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下个礼拜六我跟阿聪订婚,你们也一起过来参加,你们是阿聪的好朋友,我们非常。”

 “好啊,我跟小猪一定会去参加,你们在哪里举行订婚酒会?”美惠边嚼着鲍鱼派边说道。

 “我们在凯悦饭店订了五桌酒席。”叶筱珊说到这里时,嘉嘉正巧端着四杯咖啡走了过来。

 她依序在四人面前放下咖啡,放好咖啡后,美惠拉着她在桌旁坐了下来。

 从嘉嘉坐下开始,叶筱珊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忽然,她恍然大悟的叫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觉得你好眼了,阿聪,你说她是不是跟小熙长得有点像?”她瞪大眼睛惊奇的望着嘉嘉。

 何景聪尴尬的笑了一笑回答:“是吗?我看不太出来。”

 叶筱珊不理何景聪的推托之词,她颇感兴趣的睁大了眼认真的比对嘉嘉和郁熙的相同之处。

 “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跟小熙真的很像呢,尤其是眼睛和鼻子,除了嘴的线条跟小熙有些差别外,她们就连发型都一模一样!”叶筱珊惊奇的叹道。

 嘉嘉很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听见叶筱珊这么一说,她突然恢复阴郁个性,冷然说道:“我谁也不像,我是我自己。”

 她这句话一出,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心里最不是滋味的是叶筱珊,不过她还是马上回复笑脸,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当然是你自己,每一个人在这世界上都是独立的个体,我说你长得像小熙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熙是我的一个朋友,阿聪也认识她,她和阿聪还是无话不谈的死呢,既然大家都认识,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嘉嘉觉得自己今天做什么都不对,看到叶筱珊向她表示友好,她也不领情,只是顺着刚好有客人进门,她站了起来乘机说道:“有客人来了,我过去招呼。”话说完就快步向吧台走去。

 造成那么尴尬的局面,最懊恼的人要属何景聪了,他没想到场面会变得那么难堪,他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带叶筱珊来这衷到底有什么好处,是向小猪炫耀他有一个美丽大方的未婚吗?还是因为早上嘉嘉和汤凡亲密的那一幕?

 他心情郁卒的喝着咖啡,似乎连话也懒得说了。

 幸好小猪和叶筱珊都是能言善道、大方好客的人,个性率直的美惠更是有话就说,所以那天下午,巧克力咖啡屋里的气氛还算热络和谐。

 嘉嘉心情烦躁的望了墙上的历一眼,讨厌的日子,十七号星期六,某个人订婚的日子。

 这一个礼拜来,她烦闷得静不下心,做什么都不对劲,上班时不是点错餐就是把蛋煎焦,最惨的是她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冷静面孔,她真觉得自己就快疯掉了。

 她心情郁闷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东摸摸、西忙忙想让自己心思沉静下来,可是却怎么也无抚平心情的澎湃起伏。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为什么慢慢愈来愈在乎关心起他来了?她告诉过自己不要在乎任何男人的,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爱上男人,掉进爱情漩涡只会让自己蹈人万劫不复的深渊罢了,她没那么傻,她陈嘉嘉是不会做出这种傻事的。

 她深了几口气,冷静的告诉自己,忘掉何景聪,不必在乎那个男人,他要订婚就去订婚好了,就是他要结婚娶一百个老婆也不干她的事,她才不在乎他,才不会为他怀中抱着另一个女人而伤心哭泣。

 想是这么想,可是嘉嘉现在的生理反应却好像是跟她做对似的,她觉得口烦闷,就像一块大石头得她不能呼吸一样的室门难受!

 她不安地走来走去,走得坐在一旁的林秀菊眼睛都快花了。

 “嘉嘉,坐下来吧,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母亲问道。

 嘉嘉拉了把椅子坐下,死鸭子嘴硬的极力否认“妈,我会有什么心事,你别猜了。”

 林秀菊又问道:“今天放假你怎么不出去走走,跟朋友怯看场电影也好,阿聪他不约你出去吗?你们不是走得很近?”顿了一顿,她又道:“这个男孩子真的很不错,他帮了我们那么多忙又不跟我们计较,要是你能嫁给这种人我就放心了…”

 话未说完,嘉嘉又心烦意的站了起来,冲口而出:“妈,你不要说了,他才不会想娶我这种女孩子,人家已经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了,而且他们今天晚上订婚,我不想提起他,请你以后也不要再跟我说他的事。”

 话一说完她马上站起来,快步的想逃回房间去。

 脚步才一迈,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嘉嘉毫不考虑的伸手接起了电话“喂!”她火气很大的应道。

 “嘉嘉,快来救我!”她老哥陈嘉成惶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她今天的心情很糟,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兴致,当下,她马上不客气的吼回去:“哥,你不要再闹了,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哪知道陈嘉成又是用快哭出来的声音向她求救:“我快没命了!嘉嘉,黑狗他们抓住了我,说要把我斩成八块,你快来救我…”他衷嚎着。

 嘉嘉半信半疑的抓着简话,心如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陈嘉成的哀嚎声似乎隐约可听见,接着电话里又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嘉嘉,好久不见了,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

 是黑狗,嘉嘉心一沉,双眉紧蹩,她知道今天晚上又躲不过一场狂风暴雨了。

 “黑狗,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把我哥哥放回来!”她情绪激动的大喊。

 坐在椅子上的林秀菊一听他们的内容,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有危险,马上也从座位上起身,心急的奔到电话旁问道:“阿成怎么了,他有没有事?”林秀菊紧捉女儿的手臂急问。

 嘉嘉面带忧却又强作坚强的安慰母亲“妈,你先不要急,哥不会有事的。”

 然后她凑上话筒大声吼道:“黑狗,快放了我哥,不然我会让你好看!”她凶悍的威胁。

 电话那头的黑狗在听到嘉嘉的威胁后却是“哈!炳!炳!”的大笑了起来。

 “要让我好看?哈!炳!炳!咬我吗?嘉嘉,你要是敢咬我,我就让你咬,那么久授看见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呢,”黑狗嚣张又得意的说道。

 嘉嘉急白了脸却又无可奈何,电话里陈嘉成的掺叫声不断传来,她急得整个心都揪在一起。

 “黑狗,不要打我哥,我不准你打我哥哥!”她情急的大叫。

 黑狗又笑一起来,口气恶狠狠的说道:“你哥哥欠了我那么多钱不还,就是有两条命也不够赔了,我现在打他几下算什么,等一下还有更好的招待在等他。”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黑狗,你千万不可以来!”她心急如焚,六神无主的喊道。

 林秀菊抢过电话,白着一张脸颤抖着手苦苦哀求:“黑狗,不要伤害阿成,我求求你,不要为难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他是我们陈家唯一的香火…”

 黑狗冷笑了几声道:“你们阿成欠债不还,我就是砍断他两条腿也是应该的…”

 他还没说完,林秀菊就紧张得大喊:“不要砍他的腿!黑狗,我求你不要砍阿成的腿,还钱、我们还钱,不管多少钱我们一定还!”

 “能还得出钱是最好的了,老太婆,你叫嘉嘉听电话。”他命令林秀菊把听筒回给嘉嘉。

 林秀菊依言将话筒转到女儿手上,同时连连迭声的吩咐道:“他要什么我们都给他,阿成的命要紧,我们一定要让你哥哥平安回来。”

 嘉嘉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话筒“黑狗,你有什么条件说吧,我哥到底欠了你多少钱?”

 黑狗回道:“你哥欠我多少钱你不清楚吗?连本带利一共是两百三十万五千六百块钱,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五千六百块钱我不要了,你带两百三十万来赎他吧,地点你知道,我等你两个小时,到时候钱要是没到你就等着替你哥收尸。”

 嘉嘉皱紧了眉,两百三十万,两个小时叫她到哪里筹这么多钱?

 心里还在愁得七上八下,黑狗警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还有,记得不准报警,别忘了你哥哥帮我们送过毒品,要是警察来了,连你哥也逃不掉坐牢的下场。”黑狗警告完便毫不留情的挂上了电话。

 嘉嘉抓着话筒发呆,好半晌才回头望着母亲问道:“哥哥怎么还会欠那些人渣高利贷?之前我们不是把钱都还完了吗?”

 林秀菊急得白发都多了好几,她蹑儒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阿…阿成把那些钱都拿走了,我以为他是拿去还给黑狗…”

 嘉嘉一听,又是她哥哥自作自受,她心里一气,一把抓起话筒拨警察局的号码。

 林秀菊一看嘉嘉竟然要报警,她死命的抢下电话,哭喊着:“你要害死你哥哥是不是?他好歹也天你哥哥啊,你怎么狠得下心要害死他!”

 嘉嘉又生气又痛苦的望着母亲。

 “妈,你醒醒好不好?哥哥一次又一次的做错事,他不会改的,我们救得了这一次,下次呢?下次我们又要从什么地方筹钱救他,两百三十万,我要去哪里生两百三十万还给黑狗?我们报警吧,让警察去处理这件事。”说着她态度坚定的拨起电话。

 林秀菊又是激动异常的扑了上去。

 “你要死我是不是?”她披头散发的向嘉嘉怒吼:“你要报警,你敢报警我就死给你看!反正你本来就不要你哥跟我,我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免得留在这个世界上惹你讨厌,”说着就要冲进厨房拿菜刀。

 嘉嘉连忙抱住了她,哭喊道:“妈,你不要这样,妈,我不报警,我们自己救哥哥回来…”她泪不止的抱住母亲放声痛哭。

 林秀菊想到儿子的生命危在旦夕,黑狗那一群人个个是凶神恶煞,自己孤儿寡母的什么依靠都没有,要救回儿子,用什么去救呢?

 想到这里不悲从中来,怀中抱着女儿,她再也承受不住了,担忧害怕加上伤心难过,她止不住泪水地抱着嘉嘉嚎陶痛哭起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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