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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下午三点半,不是用餐的时间,咖啡厅里的人寥寥可数,轻柔的音乐若有似无地飘在空气里,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偏偏…

 “哈啾!”

 惊逃诏地的嚏声,再一次回在安静的空间里。樊以蓁尴尬的用面纸捂住口鼻,低头回避众人投过来的讶异目光。

 奇怪了…怎么她面前的男人还一派自在、拚命“嗑”他的食物,看都没看她一眼?

 既然如此,就让她来把他好好看个够吧,比较一下眼前的男人,和她记忆中的男孩,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他的五官很深邃,浓黑的剑眉划过额际,跟他小时候很不一样,但那脸上不正经的笑容,以及一双教人心慌的黑眸,爱整她的子肯定未曾变过。

 他的体格也让她印象深刻,小时候,他的高大让人觉得害怕,现在她倒是很好奇,被这样宽阔的怀抱拥住时,那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一定很温暖、很有安全感,舒服得让人舍不得离开…

 轰!樊以蓁的小脸乍红,活像刚被一把火烧过。

 她究竟是哪筋不对,竟然对着他做起梦来了?

 而努力要填满五脏庙的瞿亚任,更是火速地在五分钟内吃完他的午餐。猛一抬头,就看到她红如火的面容,像朵盛开的玫瑰。

 “你吃到辣椒吗?”瞧她,连耳子都红透了。

 “我是吃到炸弹!”樊以蓁没好气的回话,她龇牙咧嘴,一边对他扮鬼脸。

 像是存心怒她,瞿亚任照例漾出浅笑,仿佛被她发怒的模样逗得很乐。

 “看样子,你真的很怕跟我共事。”打从两人一见面,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这点看来,她的抗拒真的很明显。

 “你真该试试那种感觉…”像她这样平被长辈照三餐碎念,心情好的话,再补个宵夜,她不敢想象,再陷入被拿来和他比较的日子。

 如果他能体会,那或许就会可怜可怜她,不要留在这里工作。

 “随你信不信,我每天遭受的折磨不比你少。”瞿亚任皱起眉头,盯着她看了好半晌。

 一听完这话,樊以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澄澈的明眸里满是怒火。

 “骗谁啊?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我这样的遭遇。”打死她都不信。

 “真的!我耳朵长茧的程度不比你差。”他挑起浓眉。

 “你别拿我开玩笑好不好?”樊以蓁抬起头来,一脸的气急败坏。“你事业有成、自信满满、五官出色,外加英俊拔…”条件这么好的人怎会有人对他不满意?

 “哇!”瞿亚任吹了声口哨。“原来我在你心里,评价还高的嘛!”

 他的话令樊以蓁粉颊通红。真是吃错葯了,听听她自己说了什么浑话。

 “别岔开话题,你怎么可能像我这么凄惨?”樊以蓁尴尬的回他一句,俏脸上的温度仍没办法马上降下来。

 她毫不掩饰失望的表情。“反正横竖,你就是要留下来就对了。”

 看着她的表情,瞿亚任觉得有趣极了。

 “没错,如同你刚才所说的,我的确事业有成、自信满满、五官出色、英俊拔…”这男人果然是当律师的料,她才说过一次的话,就被他记得清清楚楚,但她此刻只想着自己要不要扑上去,捂住他讨厌的嘴巴。

 “不过你说漏了,我有车子、房子、银子,就是少了子和儿子,光这两点,就能被母亲大人骂到臭头。”

 闻言,樊以蓁挑起眉来,瞪着他的表情进了一丝丝同情。

 “你说的没错,这一点的确很重要,我深深觉得不一定是因为我不争气,而是我老跟我妈说,男人没一个是好货,我这辈子绝对不嫁人…”她感慨的说道。

 “男人…没好货?”这女人没长眼睛吗?竟敢在他这天字第一号的黄金单身汉面前说这种话?

 “呃…好吧,是“好货”也看不上我,这样可以吧?”樊以蓁很没种的改变说辞,不过这倒也是实话,她从不认为像她这样的女人能捞到什么好男人,所以还是自求多福,靠自己最好。

 “这么说来,你也被婚?”瞿亚任好笑地抚住下颚,细细打量眼前红的小脸…这样的长相,不该会乏人问津,极大的可能是,她真的没有结婚的打算。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倒好办。”他的长指持续地抚着下颚,像是正思考着什么。

 “什么事情好办?”这男人的逻辑还真是三级跳,怎么她老是听不懂。

 巧的桌子,他的大掌突然霸道地握住她的肩,整个人贴了上来。近距离打量,他竟显得更加俊美无俦,樊以蓁瞬间看呆了…

 “我们的事情好办!”瞿亚任心情愉快极了,老天对他真是厚爱,正当他苦思如何才能对付老妈的唠叨时,正好替他送来一个烟雾弹。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的呼吸扑面而来,刷过她的肌肤时,带来若有似无的酥,是她从没有过的经验。

 “我们两个都有相同的困扰,却也有个最方便解决的方法。”热烫浓烈的男气息,慢慢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他那带着三分气的俊脸,一寸寸、一寸寸的近,近到她能在他黝黯的眸子里,瞧见自个儿被吓白的小脸。

 所有的疑问被凝在舌尖,樊以蓁怎么也不敢问出口,只因为潜意识里知道,他的答案肯定会吓坏自己。

 “你当我的女朋友。”瞿亚任举起她那柔的小手,搁在边缓缓摩挲,似在轻啃她的肌肤。

 樊以蓁眼前一黑,气得头顶冒烟,晶亮的眸子几乎要出火来。

 几年不见,敢情这男人成了登徒子,握住她的手、一副甜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就算她真的找不到男朋友,也用不着他来施舍!

 樊以蓁气得想咬他,握拳送他一记狠狠的下勾拳。

 只是,最后她仅仅回了手,没胆的瞪他几眼,以示警告。

 “耍人也要有个限度。”她真是讨厌这个无赖至极的男人。

 “我没耍你,至少,现在没有。”瞿亚任举手做发誓状。“我可是很有诚意的想解决我们两个的问题。”

 他的语音温柔,醺人入醉,不过…她没醉得那么厉害。

 基于小时候的经验累积,她早知男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他!

 “别闹了,你把文件看一看,我回公司做我该做的事,大家都不是闲人。”樊以蓁一点也不想继续玩下去。

 与故人重逢是好事,不过如果对象换成他,那她宁可保持距离。

 她防备的眼神,令瞿亚任无奈又好笑,他果真欺负她过了头,才让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你先听我说,我被婚,你也被婚,我不娶老婆,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个人轻松自在,你不肯嫁,自然也有你的原因,只是照这个情形下去,我们俩迟早会被家里的人架上结婚礼堂,在这之前,还得忍受他们数不尽的叨念。与其如此,还不如演场戏给他们瞧瞧,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对你好,对我也好,不是吗?”

 缓兵之计!樊以蓁微微怔楞,细细地思量他说的话,想到能看见母亲满意的脸孔,想到能不再遭受攻击的耳朵…

 她的边也浮现淡淡笑意,突然觉得他的举动,不像想象中那么可恶了。

 “说得对,我妈一直当你是人中之龙,赚的钱又多,自然觉得你是金婿,如果我找你当男朋友,她一定不会有意见…”樊以蓁得意的摇头晃脑,马上就为自个儿想出后路。

 “所以,你的意思是…成了?”瞿亚任环起手臂,明知故问。

 这下,小脑袋瓜不再迟疑,火速的点点头,像是担心他反悔一样。

 “成!当然成!”能摆母亲的叨念,那种日子真让人期待。樊以蓁星眸闪烁,灿亮得仿佛能点亮黑夜。

 “我要回去告诉她!”樊以蓁愈想愈愉快,当下就站了起来,想马上回去散播这个惊逃诏地的好消息。

 哪知她的股才离开椅子,还没来得及移步,就被动作飞快的瞿亚任挡住了去路。

 有力的臂膀迅如惊雷,他猛然出手,转眼已经圈住她的纤,樊以蓁一个不小心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还有,我们的“关系”口说无凭,必须有更具体的行动才行…”男人的嘴角浮起一丝令人心颤的笑意,厚实大掌慢慢地在她柔的肌肤上连摩挲,收紧手臂,让她更紧的贴在他怀里。

 樊以蓁一肚子的欣喜,瞬间就被他几句话浇熄。

 具体的行动?

 樊以蓁冷汗直,出自于女的本能,让她在他的目光下感到惊恐。

 她怎么觉得,刚才答应的提议,好像不是个非常聪明的决定?

 *******

 樊以蓁纤细的身影,像游魂一样慢慢地飘出咖啡厅。

 瞿亚任不动声的跟随在后,看她一脸如丧考妣的神情,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过是请你演个戏,怎么你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瞿亚任打开车门,看着站在车子另一边的她,不解地挑眉。

 樊以蓁委靡不振。她要怎么告诉他,自己对“演戏”很不内行,从小到大,谎话没说过几个,原因是很容易被识破,所以她宁愿被骂,也不想再说谎。

 而他居然要求同演“有亲密关系”的情人,她怎么可能骗得了母亲的那一双慧眼?

 瞿亚任看着她愈来愈苍白的嘴脸,不真的怀疑自己眼花了。

 演他的女朋友,就算不能称是福利,至少也不是处罚吧?她那副很不想配合的模样,还真教人气。

 坐进车内,随即又听见一声浅浅的叹息。

 “真的不肯,那就算了。”瞿亚任有些小小的动气,她“不想跟他有关系”的表情着实惹火了他。

 “不是啦!”樊以蓁含嗔带怨的瞅了他一眼,懊恼的道:“是我…不知道怎么演人家的女朋友啦!”她很不情愿的承认。

 瞿亚任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僵,半晌后才转过头来凝望她。

 “你该不会没过男朋友吧?”像她这样的“产物”生存在现代,还真是令人讶异。

 樊以蓁脸上温度再度飙升,他竟敢用这种眼光看她?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忿忿地瞪他一眼。“从小被你欺负,我对男人完全没信心,只要有人带着笑容靠近,我马上就倒退三步,觉得他别有居心,这样的我,哪里能到男朋友。”这也是她留在公司内的原因,就因为老板老爱摆臭脸,反倒让她觉得安全。

 瞿亚任不信地瞠大双眼。

 “哈哈哈…”响应她的,是男人一连串响亮的笑声,在密闭的车厢空间里,添了几分说不出的亲昵。

 樊以蓁无奈地闭起眼,她好想忽略眼前难堪的尴尬,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在他面前,她什么脸没丢过。

 “没关系,反正有我在,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谈恋爱”也一定会让伯母相信,我正深深的为你痴。”关于这一点,他有充分的信心。

 “真的?”樊以蓁不敢肯定地望着他,他的带着她熟悉的笑意,而他的眸好深,教人几乎快跌进去…

 小手上多了一个炽人的温度,他温暖的大掌正覆在她的手背上。

 “以蓁,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瞿亚任的眸光,深幽黝亮得像深夜里闪动的星子。

 轻微的酥麻自手背处传来,那感觉太过奇妙,全身像被火花刷过。

 樊以蓁的心口一热、粉脸烫红,几乎无法转开视线,她觉得自己像遇着天敌的小动物,被他的视线催眠,无法反抗,此时此刻,只能束手就擒。

 气氛很暧昧,她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正逐渐近她的瓣…

 “以蓁…”他轻唤。

 “嗯?”她粉微张,长长眼睫无辜的翕动了几下。

 “你是不是很期待,我现在就吻了你?”瞿亚任低哑着嗓子缓缓开口。

 期待?吻?

 恍若一道惊雷,就这样重重地敲进她的脑海中。

 樊以蓁闪电般地缩回手,满脸通红的抵住座椅,终于想到这动作有多么莽撞不得体,也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戏弄了一次。

 “瞿亚任!”一想起自己刚才的神智,她就忍不住想跳出车外,找辆车把自己撞昏。

 “这下你总算可以相信我了吧?”瞿亚任双手叠在前,不住地打量她那张娇美的脸蛋,眼里却闪过几分戏谑的光芒。

 樊以蓁这下又更糗了。

 是呀,他几可真的表现铁定能骗过母亲,因为连她都差点被惑了。

 “是是是。”樊以蓁硬扯出微笑,红润的菱却有些颤抖,那是她尴尬至极的表现。

 瞿亚任看着她,难得大发慈悲的放她一马,没再进

 “好了,既然到女朋友,自然要好好庆祝一下。”瞿亚任转正视线,态度从容,表情再自然不过,只是黑眸闪过一抹诡光,像是正计画着什么。

 正努力想在车上挖个躲进去的樊以蓁,儿没听清楚他又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挥挥手,表示同意他的决定。

 瞿亚任出若有所思的笑容,踩着油门,往目的地前进。

 *******

 昏暗的灯光让樊以蓁踉跄了下,走在前方的瞿亚任很快便握住她的手、稳住她的身躯。樊以蓁这才意识到,她怎么一恍神,就被他带到电影院来了?

 找到位子坐下后,瞿亚任像是读出了她的疑惑,对她咧出一笑。

 “我们既然是男女朋友,就应该要培养一下默契,看个电影什么的。”他轻描淡写的开口解释。

 “男女朋友”这个响当当的字眼,一进了樊以蓁的耳,不知怎的就害她胃部一阵痉挛,她不舒服地扭来扭去,活像身上长了好几条虫。

 “不用吧,不就是在长辈面前演演戏而已,还培养什么默契?”樊以蓁忍住把爆米花往他头上倒的冲动,黑暗里,她只看到他诡异且不怀好意的表情。

 “当然得练习,要不然怎么骗得过伯母呢?”瞿亚任靠在她耳边,热烫的呼吸又拂着她的脸。

 樊以蓁粉脸一红,连忙退开,凤眼斜睨着他。“不要再这样看着我,我已经很相信你的能力了。”

 “相信还不够,必须要习惯。”他把扶手挪开,两人之间再无阻碍,长臂一捞,就将她紧紧地带入怀中。

 樊以蓁吃惊地深一口气,杏眼圆睁瞪着他。这男人演起戏来还真是投入,难怪他一点儿也不怕会馅。

 健硕的身躯就这样贴着她,她的肌肤被他熨烫着,虽然隔着几层衣服,却已经亲昵得让她心儿跳。

 “好,很好,我会努力去慢慢习惯,不过,不要这么急…”拜托,她的脸已经烫到快要烧起来,他就不能离自己远一点吗?

 瞿亚任却像是故意要跟她作对似的,他抬手轻抚她柔的脸,手指从颊滑到红,深黝的黑瞳中跳跃着几簇火焰。

 “够了啦!”她只顾着痹篇那磨人的触摸,不料声音却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你可以再喊大声一点,像是在餐厅一样,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他轻描淡写的警告,另一只手卸去她的发带,用指将乌黑的发梳散在椅背上。

 “我记得你小时候的头发,都会粘在一起…”不像现在,柔滑的发丝滑过指间,那触感好得让人不想松手。

 “那是因为你喜爱拿口香糖来粘我的头发。”樊以蓁没好气的回他,双眼直视前方,努力忽视他在她颈间烙下的灼热气息。

 低沉感的笑声再度响起,如果她没提,他倒真忘了自己小时候有这么恶劣。

 “嘿!那很难处理耶,你还笑得出来。”樊以蓁一下子忘了紧张,转过头来想要瞪他。

 这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她愕然发现两人之间约莫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只要一倾身,就能吻上她…

 这男人真教人不知所措,他还没有触碰她,她的身体感官就已经被他渐渐占据。

 樊以蓁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动,甚至忘了两人身在电影院里。

 突然,一阵极大的声音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原来是电影要开演了。

 “喏,爆米花拿来吃吧,电影要开始了。”瞿亚任神色恢复正常,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刚才的暧昧,像是儿没发生过。

 “拿去。”樊以蓁尴尬地坐直身子,将手里的爆米花递给他。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筋不对,只要被他那双黑眸一看,她的头跟手、脑袋和身体,就会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漫不经心的樊以蓁,耳边闪过许多电影预告,没察觉音乐开始变得诡异。

 她狐疑的瞥见瞿亚任勾起微笑,瞪着前方出看好戏的表情。

 她转头往大银幕看去,一个恐怖的人头正朝着她飘来…

 “啊啊啊!”她随即发出尖叫。

 瞿亚任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嘴,眼里尽是掩不住的笑意。

 这小妮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仍是个十足的胆小表。

 樊以蓁拉下他的手,直觉地想起身冲出电影院,瞿亚任却不让她如愿。

 “你竟然带我来看恐怖片?!你竟然带我来看恐怖片?!”樊以蓁失控的重复呓语,她的惊恐由此可见。

 “不恐怖,快坐下来,有我陪你啊!”这小妮子真能挑起他潜藏的恶劣因子,一见到她,他捉弄人的心都来了,甚至不管事务所里,还有堆积如山的案子等着他处理,带她来看电影,只是为了看到她害怕的表情。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樊以蓁站直身子,想挣脱他的手逃离电影院,无奈他的大掌牢牢擒住她,令她无法移动半步。

 “小姐,可以请你坐下来吗?”此时,后座的人抗议了。

 樊以蓁僵了僵,对后座的人示意抱歉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位子上。

 “你很可恶!”一双小手气愤地往瞿亚任的口招呼去,好发她的怒气,他明知道她没胆,还故意这样捉弄她。

 她有如蚊子叮的小拳头,瞿亚任丝毫不放在眼里,大掌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让她的发香盈满他鼻端,这感觉还不错。

 他不撇了撇嘴,怎么也搞不懂,小时候的他怎会喜爱拿口香糖,来粘住这一头有如黑瀑般的长发。

 还在气头上的樊以蓁,本来还生气的想推开他的手,然而电影开演,诡谲的气氛罩住所有角落,她很没种的停下挣扎,发现被人拥着的感觉还不错,至少能多一点安全感。

 她更没发现自己正慢慢的倾低身子,将小脸偎进他的颈项,小手不自觉的揪紧他身上的衣服,害怕的时候,甚至连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口…

 瞿亚任挑起眉头,要不是对她的胆小太了解,他会以为这又是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不过,相较于那些女人身上浓浓的香气,与八爪鱼般的紧拥,樊以蓁给他的感觉显然好多了。

 至少,这个老把他当凶神恶煞的小妮子,第一次把他当英雄看待,主动抱得紧紧的。

 瞿亚任低头,见自己的衬衫被她紧张的抓皱,他直觉地握住她的手,温柔地与她十指…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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