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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为了陪她走出丧母的霾,法兰将她安置在执行长室的休息室里,接手她的一切生活起居,以及食衣住行。

 除了开会及重要行程外,他让真衣寸步不离跟在身边,时时逗着她,盼望她能早重拾笑靥,早淡忘失去至亲的悲痛。

 所以,当他自两人的闲谈中,得知久居巴黎多年的她,未曾到过巴黎的任何景点,法兰惊讶之余,特地为她规画出几个相当着名的景点,出所有空闲时间,带着她四处观光游玩。

 首先,他带她上艾菲尔铁塔,眺望巴黎全景,再带她走进名闻全世界气势磅礴、极尽奢华的凡尔赛宫。

 下午,他领她进入罗浮爆,欣赏蒙娜丽莎的微笑、胜利女神像、爱神维纳斯像,以及其他无数的艺术珍藏品。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穿过凯旋门,走过曾于十六世纪,结束法王路易十六及玛丽皇后奢华生命的协和广场。

 他还带她到蒙马特画家村,欣赏那些街头画家的作品;兴之所至,法兰找了一位画家,为他与她留下一幅如情人般甜蜜依偎的画像。

 白天,他带着她在巴黎市区内到处观光,而夜晚,不是进巴黎歌剧院听歌剧,就是到红磨坊夜总会看一的豪华歌舞表演。

 当正式的表演看腻了,他陪她坐在法兰仕国际大楼的顶楼花园里,抬头仰看巴黎夜空的星星。数着满天的小星星,突然…

 “你看,法兰!”指着夜空里最耀眼的一颗星,她大叫。

 他愣住,转头看她,见到久违的粲笑。

 忽地,笑意扬上他的眸。为她担忧多的心,终可放下了。

 “哪一颗?太暗淡的,我可不要。”他可挑的了。

 “就那朵夜云旁边的那一颗,看到没有?它很亮、很亮的!”抓起他的手,她兴奋的强调,也说的认真。

 “嗯,不错。”检查一下夜空,她选的那颗星,果然是最亮的。

 搂过她的,法兰给她一记绵的吻。他的小笨蛋,有眼光,很会挑。

 “你…”突来的亲密一吻,教她呼吸急促、粉颊臊红。

 意犹未尽地再吻她一次,法兰一把拐她仰躺草皮上。

 她笑着挣扎想坐起,但被他的手臂紧紧扣在他身侧,而难以起身。

 “别动,换我也替你选颗星。”

 但,三分钟过去,他选到了吗?

 没有,因为,她把最亮的星星给他了。

 看着满天不断闪烁的小星子,他想起了她浸瞳的泪光…

 他翻身住她,凝进她含笑的黑瞳,记起那天的落泪红颜,一道疼意划过他的心口。

 “它们全是你的泪。”埋首于她散有淡淡清香的黑发里,他轻声低语。

 “法兰?”

 “我会疼你一辈子,所以…请你千万别哭了。”

 他愿以自身的一切换取她的粲笑颜,就只求她今生今世永不再哭泣。

 “你…”意外得到他一辈子的承诺,真衣怔住,继而笑得星眸灿烂。

 因为,不管两人的未来会如何,她知道这一刻的他,对她是真心的。

 同时,她也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舍得下她,而独自一人走了。

 那是因为…母亲已经猜到眼前这个疼她,也喜爱逗她的男人,将会代替病魔身的她,疼惜她的宝贝女儿,一辈子。

 仰望星光灿烂的夜空,慕真衣美丽红轻扬。

 对吧?妈妈。

 似回应着她的心中语,一颗闪亮流星,疾速划过美丽夜空,为她送来一份来自天国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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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一袭设计简单大方的名牌连身裙,脚踩白色高跟鞋,真衣与他十指,漫步在洋溢着巴黎风情的香榭丽舍大道。

 他与她像恋人般的亲密依偎,走过一间又一间的精品名店。

 想疼她、宠她的他,花下大笔金钱,为她添购一件又一件价值不菲的服饰精品,而她则在一旁拚命摇头、拚命拒绝。

 “为什么?”

 因为,她不要那些漂亮的衣裳,她只要他用心疼她、宠她,这样就好。

 但她不敢说,怕给他压力,怕他烦,怕他最后烦了就不疼她、不宠她了。

 “你买给我的衣服、配件饰品,已经够多了,真的够了。”她不要变成外人眼中贪婪的女人。

 “不够,怎么疼你都不够。”他笑着,拥她走进名牌店。

 一切是他说了算,所以,他的白金卡继续递出去。

 因为,他想买下全世界送给她。

 但是她不要全世界,她只要他,还有他那件曾陪她许久的白色上衣…

 ******--***

 这一天,趁他开会之时,慕真衣重回泰勒家,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接到新仆佣通报有人闯进小破屋找东西,瑶亚马上联想到是突然消失好一段时间的真衣。

 找人把她抓进大厅里,一看果真是她,玛亚眼底有恨。

 要不是她母亲的出现,丈夫的心不会离她越来越远,也不会不顾她的面子,而把她们母女接回家里,害得她一直被外人笑,而无法抬头做人。

 包可恶的是,在丈夫死后,她的母亲竟还白白分走了原该只属于她与薇丝的财产!

 “你还回来做什么!?”玛亚恶笑一声,一把抓过跟仆佣要来的扫帚,就往真衣身子重重挥下去。

 “她不是死了吗!?你还回来做什么?怎么?是在外面过不下去,所以又想回来讨打了,是不是!?”

 毫不留情的一,打得慕真衣双膝跪地,也吓得厅外偷看的几名仆佣个个打了个寒颤。

 “不是,我只是回来拿东西,东西拿了我就走。”强忍住痛意,真衣拄地想站起身子。

 “就是那件衣服?”玛亚看向沙发的一件衣物。

 那是刚才仆佣自真衣手中抢来,而被她一手丢开的改良式中山服。

 “是,那是我的,拿了它我就走。”走向沙发,她想带走它。

 但,抢在慕真衣之前,玛亚拿起它,展开一看。

 知道它设计时尚,也摸出它的极佳质料,又看出真衣心中对衣物的重视,玛亚碧眸一扬,就想撕毁它。

 她要慕真衣在死了妈之后,变得一无所有!

 “不!那是我的,你不可以撕坏它!不可以!”真衣惊惶扑去。

 看见从未反抗过她的慕真衣,为了一件衣服朝她扑过来,玛亚吓了一跳。

 但,随即,她恶眼—瞪,用力推开她。

 “不想我撕坏它,你就给我跪下!”

 “请你把它还给我!”她想抢,但抢不回,反而还被甩了一个耳光。

 “不跪?不跪,我就烧了它!”玛亚跑到壁炉前,按下自动点火装置。

 一会,炉里暖火燃烧。

 “我跪、我跪就是了!”愕看熊燃的炉火,真衣心一急,双膝落地。

 “你…”她的听话,教玛亚很意外。

 她以为那个女人死后,真衣就不会再受她的控制,但没想到…抓紧手中的衣物,玛亚得意的冷笑着。

 “你的手可真是。”啪!她用子挥向真衣的手指“居然敢偷别人的衣服。”

 “啊!”她手指一缩,忍痛解释:“我没有偷,那是…”

 “还不老实!?都被我抓到了,还敢说谎!?”啪地一声,玛亚一又挥下去“不是偷,难道还是别人送你的吗!?这衣服你能穿吗?嗯!?”

 “我…”被迫跪在泰勒家豪华的大厅里,听着玛亚不断的辱骂,慕真衣强忍着回嘴的冲动,直盯着被玛亚紧抓在手里的衣服。

 那件衣服陪她度过许多寒冷的冬夜,给了她许多温暖,而衣服的主人更是疼她、宠她,所以只要玛亚肯把衣服还她,要打、要骂都随便她。

 但是听不到真衣的哭泣与求饶,还拿一对晶亮的眼珠子盯着她看,玛亚心虚而火大的叫骂着…

 “你就跟你妈妈一个样!你妈妈抢我的丈夫,你就偷男人的衣服,你们这对母女还真是不要脸!”

 “我妈妈也是无辜的,她…”

 “敢跟我顶嘴!?”看着她肖似慕母的清面容,玛亚越说越气,也越骂越大声,手中子也不停的挥着。

 “还真是人生的小人,天生就命,打得我的手都酸了,居然还不喊一声痛!”

 她当然会痛,但是皮痛她可以忍,却不能接受玛亚诋毁她的母亲!

 紧握着十指,慕真衣紧咬着

 “你不怕痛,是不是?好,今天我干脆就打死你,让你去跟那个人团聚,免得看到你,我就一肚子的火!”

 那一再入耳的滥骂,教真衣疾仰苍白容颜,直视玛亚的眼睛。

 “我妈妈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说什么!?”玛亚恶眼狠瞪,才要再次挥下的子,停在半空中。

 “我妈妈她很善良,也很温柔,所以,泰勒先生才会喜爱她。”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真的讨打吗!?”

 刷地一声,又是一落下。

 “嗯!”真衣痛拧柳眉,困难的说着:“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妈妈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她…”

 “你还说!?”玛亚愤举手中

 ******--***

 外出回来的薇丝,才将红色跑车开进自家车道,就发现车后跟了一部车号颇为眼的银色跑车。

 看见一身西服笔的铁法兰,步下跑车,薇丝欣喜下车,向他。

 “法兰先生!”她没想到他竟会到家里来找她。

 “你是…”

 薇丝眼色一变。不是来找她的?

 “法兰先生,我是薇丝,之前我们曾经在伯曼先生的晚宴上见过一面,你忘了吗?”她出甜美的微笑。

 “经你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好久不见了,薇丝小姐。”想起真衣曾说泰勒家的人对她很好,铁法兰释出善意,勾起微笑。

 望着铁法兰带有一丝气的人笑容,薇丝看得心口怦怦跳。

 “法兰先生,你是来找我母亲的吗?”她娇羞问。

 “不是,我来找真衣的。”

 “真衣?”薇丝愣了下。他认识那个女人?

 暂时下心底的不快,薇丝泰勒故意眨动一对碧瞳,笑出纯真娇颜。

 “可是,她已经走了。她以前是在我家工作没错,可是前阵子,她母亲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她…”她想丑化慕真衣,但,坏话还没说出口,铁法兰的几句话教她瞠大了双眼。

 “这件事我知道,她这阵子都跟我在一起。”

 “她跟你在一起!?那你们现在的关系是男女朋友?”意会到法兰话里的意思,掩不住的恨意与护意在薇丝眼底闪烁。

 那个女人竟然背着她跟铁法兰交往,抢走了她喜爱的男人!?那个该死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有问题吗?”注意到她眼里的异光,法兰不在意的笑着,当她只是意外他与真衣的交往。

 “没、当然没有问题。”她以甜笑掩饰,故意道:“只是,真衣她的朋友不少,却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事,让我有些惊讶。”

 “她朋友不少?”短短几字,教法兰微蹙剑眉。

 “嗯,她人长得漂亮,又是个东方面孔,在这儿很有人缘呢!”

 “是吗?”他很不喜爱薇丝说话的方式。

 “对呀,其实为了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担心她呢,就怕她到了什么坏朋友,万一被骗了,那就不好了。”

 不想多心,铁法兰将薇丝的话,视为善意的提醒。

 “不会的,真衣她虽然笨了点,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以后有我在她身边,她不会到什么坏朋友的。”

 突然,一声声的气与惊呼声,自前方陆续传来。

 听到母亲玛亚的尖锐叫骂,薇丝猜测是真衣回来了。因为,只有在面对情敌女儿的时候,母亲才会如此失控。

 当下,一个诡计在她心中形成。

 “真衣!?”像是听到真衣的声音,铁法兰心惊快步上前。

 排开挡路的几名仆佣,铁法兰向大厅内看去。

 看到跪在厅里的真衣,他黑眼愕瞠,脸色骤变,就想踏进玄关,阻挡那个疯女人对真衣的伤害!

 突然,一道身影抢在他之前进大厅,并以身为他护住了真衣。铁法兰微怔。

 “妈,不要!”冲进大厅的薇丝,张手拥住慕真衣,替她挨了一

 忍住背部的痛,薇丝碧眼微眯,心机尽现。

 她要藉此博取铁法兰的好感,再伺机踹开碍事的慕真衣,然后,让自己风风光光的嫁进铁家门,也成为法兰仕家族的表少夫人。

 微扬嘴角,她目光阴沉。

 “你…”看到薇丝身保护自己,真衣不解。

 “薇丝,你在做什么?”玛亚被女儿的举动愣住。

 “妈,我求你不要再打真衣了,真衣她是我的好姐妹啊!”上前挡在母亲与真衣面前,她表情态度教人看了感动。

 但,真衣闻言,只是蓦瞠黑瞳,看着情骤变的薇丝。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什么时候…”玛亚不懂平时和她一样讨厌真衣的女儿,怎么突然转了。

 “妈,真衣她真的很可怜。”薇丝急忙打断母亲未出口的话“她妈妈死了,她已经没有其他家人,现在就剩下我可以照顾她,我求你…”“薇丝!?”玛亚一听,愤怒道“她妈妈抢走了你爸爸,害得我们母女两人被冷落,你现在居然还替她说话!?你脑子坏掉了啊!”“我只是不忍再看你这样伤害真衣,我…呜…”她掩面故作哭泣。

 “薇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你现在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一块打!”玛亚愤举长

 薇丝吓瞠眼,抖了下,但不是做戏。

 因为刚才背部挨的那一到现在还在麻痛,可见母亲的力道有多狠。

 但,想到将来美好的日子,薇丝决定拚了!

 “那你就打死我吧!只要我还活着,我是不会再让你伤害真衣的!”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吃里扒外!”玛亚咬着牙,当真一要打下去。

 “给我住手!”

 一声及时威冷,喝住玛亚就要挥下的扫帚长

 “铁先生,你…”玛亚瞪看着突然出现在厅里的铁法兰。

 骤地,她转看正背对铁法兰,而恨眼瞪视慕真衣的薇丝,这才明白刚才的一切,全是女儿为铁法兰所演的戏。

 至于原因,不说也明。

 真是了不起,远比她这个当妈的还厉害。玛亚不佩服女儿的心机。

 不明白泰勒母女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想多理,慕真衣因为法兰的及时出现而对他蓦绽笑颜。

 但他见不到她的笑容,只看见他所珍惜的她,被人狠狠的打着。

 “说,为什么让她这样对你?”他俊颜难看,但对她,他说话轻声。

 “我要拿回那件衣服。”他在生气。真衣怯看他一眼,指向玛亚还抓在手中的白衣“领扣我已经好了,可是,我一直没还你…”知道她说的事,他黑沉的眼怒焰闪动,自玛亚手中抢回自己衣服。

 “就为了这件衣服,所以,你甘心让她这样欺负你?”

 “我…”

 “这只是一件衣服!”知道真衣是为拿回他一件上衣,而甘愿挨玛亚的打,铁法兰气得脸色发青,当场撕毁那件祸物,丢进炉里烧。

 “啊!?不要!”真衣想抢回衣服。

 “给我站好!”他怒声喝。

 慕真衣急止住脚步。

 “你给我听清楚,你珍惜我的衣物,我当然高兴,但是,我绝不容许你因为我的关系,而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法兰…”知道他是如此宝贝自己,笑意重回她的脸上。

 “现在,给我上车,不准东张西望,去。”为了不让她看见抓狂的自己,铁法兰强忍怒火支走她。

 不知他心中打算的薇丝与玛亚,紧张的看着彼此。

 霍地,铁法兰一把抢过玛亚手中的扫帚。

 “啊!”她尖叫。

 “你打她!?”寒着冰冷容颜,他以长直指脸色惨白的玛亚。

 “我…我…”

 “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我铁法兰的人!?”砰地一声,他一打碎玻璃茶几。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见平时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铁法兰,变得如此凶恶可怕,玛亚吓得跪地讨饶。

 “我真的不知道真衣她是你的人,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敢的!请你高抬贵手,原谅我这次吧!”她一边抖,一边说,一边暗示薇丝救她。

 “法兰先生,对不起,请你放过我妈妈吧,要打,你就打我好了,是我没保护好真衣,一切都是我的错…呜…”薇丝做戏的哭着。

 “你…”面对曾替真衣挨过一的薇丝求情,铁法兰俊颜动“就当是我替真衣还你一次情,我可以饶过她的命,但是,她必须付出代价!”

 话声一落,早已怒到极点的铁法兰,狠咬着牙,紧握手中长,凶狠且毫不手软的捣毁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在盛怒之下,他拆了泰勒家,但,这样还不够平息他中的怒火。

 所以,他报警了,他誓言要把玛亚送进监狱。

 不久警车来了。

 警察将玛亚拖出大厅,她脸色惊惶,拚命挣扎。

 “薇丝,你快替我求情啊!薇丝!?”害怕真的会进监狱,玛亚嘶声尖叫,不断的要薇丝帮她再求情。

 但,担心自己被牵连的薇丝,一直待在屋里,听而不闻,还故作哭泣。

 眼见女儿薇丝不肯替自己向铁法兰求情,玛亚痛哭失声。

 “不要、我不要进监狱,我不要、我不要!我是泰勒夫人,我是名门贵妇,我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我不要、我不要!”

 她想逃,却狠狠撞上铁法兰的银色跑车,也撞醒跑车里,因等待过久而睡着的慕真衣。

 待在有着绝佳隔音设备的跑车里,真衣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却看到窗外的一片混乱。

 看着停在四周的警车,与被两名警察架住而不断痛声哭喊的玛亚,不需要任何人告知,慕真衣已经猜到铁法兰为她报警了。

 心一惊,她急忙下车,跑到法兰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

 “法兰,泰勒夫人不能因为我的事进警局或是被关!”

 听到她的求情声,玛亚惊瞠泪眼。“真衣,你…”她眼色羞愧。她没想到最后肯替她求情的人,竟是一直被她待的真衣。

 “为什么!?她那样伤害你,还打伤你!”法兰怒问。

 “因为…”看一眼含泪望着自己的玛亚,真衣转回视线,望着心疼她受到伤害的法兰,缓缓说出自己、母亲与玛亚间的恩怨情仇。

 只是,为了避免事情越扯越严重,她略过薇丝的恶行,选择淡忘不愉快的过去。

 “这…”他蹙拧剑眉。

 “我不是圣人,被打我当然也会生气,可是泰勒夫人虽然对我们母女不好,还是有遵守泰勒先生的遗嘱,支付我母亲的医疗费用。”

 “但是…”

 “就当这是我替我死去的母亲,还他们泰勒家的一份恩情,好不好?这样以后,我就不欠她们了。”

 “真衣,谢谢、谢谢你!”听完她的话,玛亚跪坐地上,掩面痛哭。

 看着哭泣的玛亚,真衣仰颜凝看法兰。

 “就当是替我还人情?好不好?”出浅浅笑容,她十指握置于前,眨着一对清瞳,求着他。

 “你喔,笨!”拿她没办法,又不忍让她失望,铁法兰摇头瞪眼,狠狠戳痛她的额头。

 “笨有什么关系?有你疼就好了。”知道他已答应自己的请求,慕真衣笑挽他的臂膀,开心地直笑着。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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