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向理风坐在“兰房”内,盘著腿,吃著阿菊刚送来的水果,他将通往庭院的纸门大开,观看着外头坐在樱花树下的朱曼妮。
朱宅的六大房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有一扇通往庭院的纸门,好让在这六大房内的人随时都能观赏到美丽的樱花。
向理风看着外头的人,暗自庆幸今天的天气还算晴朗,否则他铁定二话不说就把外头的人给抓进来,不准她出去。
他真的是爱她爱得紧,不是吗?他在心里自问,也该是和她和解的时候了!
向理风正准备站起身走向庭院要和朱曼妮和解时,阿菊从门外走了进来。
“向大哥。”她小声的唤著他。
“阿菊,有事吗?”向理风讶异的看着她,惊讶她怎么才刚出去又进来了。
“嗯,向大哥,听我妈妈说,你要娶小姐为
?”阿菊仍旧是很小声的说,对于面前这高大的英使巨人,她着实有点怕怕的,但又很喜爱看到他。
“没错。”他温和的笑着。
“可…小姐她很气你。”
“我知道。”向理风笑道“我喜爱看她生气的模样,很可爱。”
“向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小姐当
子?”阿菊看着他的笑容,声音更加小声。
“为什么?你不喜爱向大哥当你小姐的丈夫吗?”
“不是啦!我很喜爱,但是我看小姐自从你来那天之后就没有笑过,我怕她气坏了身体…向大哥,反正你们俩是从小『指腹为婚』的,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还不如解除婚约…”
“傻丫头!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家小姐著想,但是向大哥可以向你保证,过了今天,你家小姐绝对不会再板著脸生气了。”向理风走到她身旁,捏她的鼻子笑说。
“真的?”
“绝对是真的。”
“那意思就是说你肯和小姐解除婚约,不娶小姐了?”阿菊高兴的拉著向理风的衣服。
“不是、婚我还是要结,娶的人还是你家小姐。”
“那小姐怎么有可能不再板著脸。”阿菊
气的说。
“阿菊,你相信我,我绝对有办法能让你家小姐不再板著脸。”
“向大哥,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我很清楚我家小姐、她如果讨厌一个人,是会讨厌到底,讨厌到看到他就板起脸,一句话也不说的。”
“阿菊,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假如我能让你家小姐不再板著脸,你就请我吃一桌道地的日本料理;反之,我就请你吃一桌道地的台湾料理…”向理风话才说一半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
“向理风!你给我过来!”原本应该在外头赏花的朱曼妮,这时站在向理风的身后、揪著他的衣服就往隔壁的“梅房”走。
向理风看了看她气得涨红的脸,低低笑着,乖乖的跟著她,任她拉著走出“兰房”进人“梅房”
阿菊莫名其抄的看着他们离开,不懂怎么在外头赏花赏得好好的小姐,突然冲了进来,然后拉著向理风出去。
阿菊呆了呆,回想起她刚刚和向理风在一起时的情况,他们俩站得那么近…小姐该不会误会他们俩…
“小姐不会是吃醋了吧!”阿菊低笑起来,看来她得要烧一桌日本料理请向大哥了!
朱曼妮扯著向理风进到“梅房”、她用力的关上纸门,指著向理风劈头就骂:“向理风,你也太不守『夫』道了吧!听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吔!你刚刚和阿菊拉拉扯扯的,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未婚
放在眼里?”
原来朱曼妮在外头赏樱花的时候“双眼两用”一眼赏花,一眼赏向“兰房”内的向理风,当她看到他和阿菊靠得非常近时,内心就有一把火蔓延开来,她就是看不惯他和别的女人靠得太近。
“曼妮,听说你要和我解除婚约了!”向理风微笑着说,心想:这丫头在吃醋了呢!真是值得喝采!
“谁说的!我不打算和你解除婚约了,我不会让你去害阿菊、像你这样的臭男人配不上阿菊这样的好女孩,我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要你去害阿菊。”
“你倒是
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嘛!”向理风笑着说“可是我没有钱,你甘心嫁给我吗?”
“我管你有没有钱,总之我这辈子嫁定你,你这辈子只能娶我,休想去找任何女人。”朱曼妮霸道的喊,只要他不和阿菊靠近,什么事她都愿意。
“可是我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娶你吔!”他装出为难的模样,看她一副“鸭霸”的模样,就忍不住想逗她。
朱曼妮盯著他,一股羞意打从脚趾头迅速窜升到脑门、她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要将自己嫁出门,而他却不肯要,真的是丢脸丢到北极去了!
“向理风,你混蛋!”她红著脸挤出话来,赫然发现心痛的感觉竟然比丢脸的感觉还要浓、还要深,眼泪不觉掉了下来,她抹著眼泪转身就要冲出门,她不要让他看见她哭的模样,她不要!
朱曼妮才刚拉开纸门要冲出去时,整个身子就被向理风拉进怀里,并且拉开的纸门又被他重新关上。
“你放开我!放开我!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捶著他的
膛,哭喊著,捶到最后浑身无力,便虚
的躺在他的怀中。
向理风用大拇指标掉她的泪,微笑的低问:“是真的恨我还是假的?”
“真的!”朱曼妮负气的说。
她一直没有深入的去想过自己对向理风的感觉,只知道喜爱和他在一起、看着他,有时又喜爱无缘无故气他,和他斗斗嘴,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又会忍不住吃醋…这些代表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恨我那还要嫁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他笑着。
“不嫁你了!嫁
、嫁狗都好过嫁你这个混蛋、我宁愿去死也不嫁给你,你放开我,我要出去!”她挣脱开他的怀抱,又打算离开“梅房”
“我不准你走,在我答应要娶你之后,我绝对不准你离开我的视线,你听到没?”向理风又重拉她回怀中。
“你说什么?”朱曼妮任他搂著,低低的问,刚刚的伤心全部消失,心里一阵欣喜涌出,教她嘴角上扬。
“我说我要娶你,要你当我向理风的老婆。”他重说一遍。
“我还得要考虑考虑嫁不嫁你吔!”朱曼妮说著违心之论,打算报他刚刚气她之仇。
“曼妮,你别闹了,我是说正经的。”向理风板著脸。
“谁跟你说著玩的,我也是说正经的。”朱曼妮说“谁教你刚刚欺负我。”
“那你到底嫁不嫁我?”他再问一退,心里开始觉得自己在自找麻烦,有哪个人求婚要求那么多次的?
“嫁!为什么不嫁,我这辈子嫁定你了,理风。”她双手环著他的颈项,甜甜的说。
“呼!谢天谢地,你可终于答应了我的求婚,本来我还打算你再不答应我的求婚,我就…”
“你就怎么样?”朱曼妮张大眼睛,感兴趣的问。
“我就吻你吻到答应为止。”
“哇!幸亏我答应得早,否则我就被你的口水给淹死了,好加在、好加在!”朱曼妮拍著
脯庆幸著,其模样就彷拂极不愿意沾到他的口水似的。
“喂!曼妮,你不会忘了你离开台北的前一天还吻我吻得火辣辣、意
情
的吧!”向理风取笑她。
“哎呀!你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那档子事来了。”朱曼妮的脸马上呈现一片娇红,光是回想那情景,她就觉得有够不好意思了,现在他们又面对著面…
“我是想让你再测测我的接吻技术,看有没有进步,就算是结婚前的监定,以免婚后你后悔。”
“不…不用了吧!”她不自
的说话有些结巴。
打死她她也不要再和他接一次吻,有过一次经验已经够受了,那次的经验害她当天晚上泡了一个晚上的冷水,才退了她身上的热,这次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那会烧死她的!
“不行,这怎么可以,一定要试试才行。来,乖乖闭上眼,让我吻你。”向理风忍住笑、哄著她。
“你发神经呀!不让你亲就是不让你亲,你别吵我。”朱曼妮红著脸将他推开。
“曼妮…”
“不要!”她才不理向理风,将整个背对著他。
“那我用『强』的啰!”向理风淡淡的威胁,调皮的弯下身子,直到与她的身高同高。
“你敢…”朱曼妮生气的转回头,嘴正好贴上他的
,脸又红了起来,反
的要将他推开。
向理风哪会让她得逞,他一双强壮的手环上她的
,坏坏的说:“这可是你主动的,我可没用『强』的啰!”
“放开我!”朱曼妮心跳加速,
着气低语。
“未来的老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向理风笑着在她耳边低声说“上帝说:『如果有人将子谠上你的嘴,你就得乖乖的让她吻个够!』”他开始低头轻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颊…”
“上帝才没说过这句话,你想骗我呀!”朱曼妮含糊的说著,情不自
的开始回吻他。
“有啊!这句话是从『如果有人打你右边险,你就要自动把左边脸递上让他打。这句话引捎邙来的。”向理风
笑的说“嘘!曼妮,你非得在这个节骨眼拚命讲话讲个不停吗?”
朱曼妮瞪了他一眼,闷哼:“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嘴巴说个不停,就光会…”她接下来的话被他的
给封住了,她心里微微笑着、总算他还没太“白”
向理风吻著她的
,轻轻的、淡淡的,就像怕会伤了她似的,他在心里低叹了口气,将内心深处对她的爱,全藉由这个吻传达给她…
爱上她真的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算,但是…他愿意就此将错就错,照顾她一辈子、陪伴她一辈子…
“阿滨,再见。”朱曼妮对著呼啸而过的机车高喊著,然后哼著轻快的歌,转过身准备开门进屋内。
当她才将钥匙
进钥匙孔时,大门就自动打开,开门的人是向理风。
“理风,是你呀!”看见他,她脸上就泛起美丽的笑容,原本就很开心的心情更加高兴了。
“刚刚那个人是谁?”向理风冷冷的说,语气就像抓到夜归的
子般,冷冰冰的。
“哪个人是谁?”朱曼妮莫名其妙的问,搞不懂他在指谁。
“开著『电子花车』载你回来的男人。”
“电子花车?噗!理风,你形容得太贴切了,我真的觉得阿滨那辆改装过的车有点像『电子花车』。”朱曼妮颇有同感的大笑着。
她本来是极不愿意坐上那辆在街头骑,衔尾就知道有车来的改装车,但是碍于阿滨极力邀请的情面上,她只好“勉强”坐上车,一路上掩著面让他载回家来,哈!是真的很像“电子花车”
“阿滨是谁?”
“朋友.国小时认识的朋友。哎!真没想到他会沦落成这副德行,骑著『电子花车』在街上游
,我下课时在路上碰到他,他就自愿要载我回家,哇!你就不知道我有多丢脸,所到之处是万人注目,我现在才知道『红』的滋味如何,以后打死我我也不坐那种车了。”
“曼妮,以后你下课时乖乖待在学校,我开车去接你。”向理风面无表情的说。
“为什…啊!你吃醋啦!你在吃醋对不对?”朱曼妮开心的贴近他,笑着问。
向理风闻不吭声,不回答她的问题。
“理风,你是不是在吃阿滨的醋?你回答我呀!哎!幸亏我没答应要让学校的那票男同学送我回家,否则…啊!你做什么…”
话才说到一半的朱曼妮被向理风
鲁的拉进门内,靠在门上,然后他“鸭霸”的低头用力的吻上她的
、极具占有
的、不带一点怜惜的吻著。
朱曼妮被他突如其来的热吻给吻得天旋地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只知道她要他、爱他…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不管你是认为我爱吃醋也好,还是什么,总之我不要让你给任何男人载,除了我以外,谁也不准!”向理风大声的说著,整个人
在她身上,直视著她。
“噗!”朱曼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她伸手
著他的柔密黑发“我都很委屈的嫁给你了,你还怕我会被别的男人抢走。好吧!看在你这么『重视』我的份上,以后我绝对不让别的男人载,这样你可高兴了?”
“这还差不多。”向理风勉强的道。
“不过…我可先警告你,你如果不天天送我上下学,我可要搭别人的便车喔!”
“我一定天天送你上下学、不准你搭别人的便车。”
“六十岁老公公的车也不行?”朱曼妮促狭的道。
“对你有非分之想的都不行。”
“哇!这么严、那我可要再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嫁给你、否则我天天看着你的面孔,会腻的吔!”
“你敢!”向理风瞪大眼。
朱曼妮低低笑着,踮高脚尖,手攀上他的颈项,轻啄他的
“我当然不敢,有你这暴君管我,就算有玉皇大帝罩我,我也不敢反抗,所以只好嫁给你啦!”
“这才是我的好曼妮。”向理风的脸这时才
出笑容“对了,有客人来。”
“而且是贵客吧!家里这几天老出现贵客.我看这家里的纸门都别关了,反正春天到了,可以通通风。”她笑着建议。
一眼望去,朱宅里的纸门全部敞开,她环视著在玄关,哇!十几双鞋吔!是什么人呀?如此声势浩大!
“理风,是谁来了?这么多鞋。”
“我的家人,他们全都等著看你呢!我们进去吧!”向理风揽著她的肩,朝屋内走去。
“家人?有没有包括你的爸爸妈妈?”朱曼妮边走边问。
“看未来的媳妇,爹地、妈咪当然到齐啦!”
“哇!他们都来啦!那我不要进去了,你自个儿进去。”朱曼妮将他推进屋,自己却转身要往庭院跑,这还得了!她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就要她去见未来的公婆,打死她她也不要!
“曼妮,你要上哪儿去?不敢去见我爹地、妈咪呀!”向理风拉住她笑道,没想到他的曼妮也会有“不敢”的时候,真是令人惊讶!
“我现在很丑,不适合去见你的爸爸妈妈,改天!等改天我比较美丽的时候,我再见他们好不好,理风?”她哀求著他。
“不会呀!你今天很漂亮,头发很漂亮、眼睛也很漂亮、鼻子也很漂亮…”
“你少在那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我才不相信你的话。”朱曼妮笑着打断他的话,听到他对她的赞美,她的心就暖烘烘的。
“你知道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对了!曼妮,我要你陪我进去,让他们看看你,我要『现』我这个指腹为婚的美丽
子。”向理风搂著她亲吻她的
。
“你真的确定我今天这样适合见人?”她的心动摇了,这个考虑的当儿,任他亲吻她的
,也没加以阻止。
“非常适合。”向理风含糊的说,整颗心已悬在她的
上,几乎舍不得离开她的
了。
“好吧!那我陪你进去。”朱曼妮说。
“这才是我的好曼妮。”向理风又给她一个吻。
“那我们进去吧!”她回吻他,然后小声的说。
“等一会儿,再让我吻你一次。”他敷衍著,继续吻她的
。他真的不想离开她了。
“吻完了没?我们进去吧!”朱曼妮嘴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可是甜甜的。
“曼妮。”向理风唤她,并且离开她的
,往她的颈部移去。
“什么?”她被他吻得全身酥酥麻麻的低哼著。
“我们别进去好了。”
“真的?”朱曼妮惊讶于他的决定,前一刻他还非要她进去不可,这一刻就不要她进去了,她不免高兴起来。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太敢进屋去面对他的父母,没办法呀!她没心理准备嘛!
“假的。”向理风改变心意,瞧她开心的模样,似乎还真准备能一辈子不见他爹地、妈咪就一辈子不见,即使他再如何眷恋她的吻,他也只好放弃了!
“讨厌!欺骗我的感情。”朱曼妮捶他一下,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我可没有,别冤枉我。”向理风笑着
了
她的头发“我们进去吧!”
“等一等,我把头发梳一梳。”朱曼妮叫著,既然不能漂亮,好歹也要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她从手提袋中掏出梳子,胡乱的梳两把,然后顺手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
“哇!”她看着镜中人的嘴,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向理风被她的叫声给吓一跳。
“理风、我的嘴。”朱曼妮指著自己的
。
向理风关心的看着她的嘴“你的嘴怎么了?没事呀!”
“都是你的杰作啦!被你吻得红红肿肿的,我这样怎么去见人?”她给了他一拳,不依的叫道。
“这样很可爱呀?怎么会不能见人呢?”说完他又吻她的
一下。
“你还吻,我不要进去了!”朱曼妮生气的又捶了他一下。
“好曼妮,这样他们才知道你是我的未婚
呀!这呢,”向理风笑着指她红肿的
“算是我给你的注册商标。”
“注你的头啦!等一会儿他们一定知道我们在外头做过什么事,不要啦!丢脸死了、我不要进去了。”
“曼妮、别闹了,他们不会介意的。”
“可是…”朱曼妮嘟哝道。
“你再不进去,我就把你抱进去啰!”
“你…好啦!进去就进去!”她顺从的踏进屋内,
下鞋“以后我不准你吻我了,让我这么丢脸。”
“嘿!这处罚太重了吧!我已经吻你吻上瘾了吔!”向理风抗议道。
“我管你,吻一次五千。”朱曼妮可是说到做到。
“哇!你坑人嘛!一次五千,我早晚会破产。”
“你可以不亲呀!也没人
著你硬要亲我。”
“你休想!即使是破产,我也甘心。”向理风反驳道。
“好呀!我倒想看看你的财产足够亲我几遍。”朱曼妮笑说。
“那么结果一定会令你惊讶!”他低声说著“走吧!我们进去吧!”
向理风搂著朱曼妮,往“柏房”走去。
“伯父好,伯母好,我是曼妮。”朱曼妮进到“柏房”后,就对坐在里头的向天擎、吕秀云夫
行了一个标准
式的九十度鞠躬礼。
“你就是曼妮呀!让我看看。”吕秀云笑呵呵的拉著她的手,亲热的说“真漂亮、真漂亮!”吕秀云看了直点头猛称赞。
“不敢当,伯母,你太夸奖了。”朱曼妮受了她的称赞,原本对她的恐惧全部消失无踪,给了她一个美丽的笑容。
哇!吼儿说的真的没有错,这女娃儿真的是为了笑容而诞生、她从没见过有人笑得如此甜美、吸引人!吕秀云惊叹著。
“嗯,理风有眼光,选上你当老婆,有眼光、有眼光。”她直点头,对于这位四媳妇她可是非常的满意。
“伯母,是你有眼光,不是他有眼光。”朱曼妮笑着说“要不是你从小就对我们俩『指腹为婚』,他的眼光才没那么高。”
“嘿!曼妮,你还没嫁进向家门,就婆媳俩一个鼻孔出气,这我哪还敢娶你!”向理风苦笑着抗议。
“那就别娶呀!我又不一定非你不嫁,你不娶我,还有上百个人排队排到台湾海峡等著娶我呢!”朱曼妮无所谓的说,来嘛!要比“不在乎”、她可不会输他!朱曼妮笑着想。
“是呀!只不过听说台湾海峡有大白鲨.它一个一个把你的求婚者吃进肚里,所以就所剩无几啦!”向文风忍不住
口。
“喂!你是谁?”朱曼妮给他一记白眼,
管闲事,他很闲吗?等一会儿捉他去捡一百只蚂蚁,五十只公的,五十只母的,让他累死!
“我是向文风。”他笑答。
“文风?看你的样子、听你的名字就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你没听过什么事都能管,就惟独这夫
吵架的事不能管吗?”
朱曼妮的话马上引来一旁的向地风的窃笑,哇!这女人够开放,马上就互称夫
来了。
“喂!你又是谁,有什么事那么好笑?”朱曼妮皱著眉,赫然发现这一屋于坐满了男人,该不会都是理风的兄弟吧!
哇!不仅是一屋子男人,还有一屋子的女人,天呀!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美,现在是干么?选美大赛吗?
“我是向地风。”
“地风?”朱曼妮的眉又皱得更紧,怎么每个名字都有个“风”怪难叫的。
“没错!刚刚你说二哥是个聪明人,那你看得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向地风笑问,对于面前的“弟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错!不错!
“简单!”凭她阅人无数的功夫,要她以面貌看人,可算是轻而易举的事“我看他,就是文文,这辈子惟一能做的就是律师啦!而你,地地,大概是服装设计师吧!”朱曼妮自动改口,来个“缩名”…缩写名字。
“那我呢?”向知风感兴趣的问,他就不相信她那么厉害。
“你看起来像个修车子的,但气质又比修车子的高出百倍,应该是厨师之类的职业吧!”
“我是美食评论家。”向知风说,心想她确实有两把刷子“曼妮,你知道你的名字乍听之下像什么吗?”他一直想要告诉她,第一次听到她名字的想法。
“什么?”朱曼妮好奇的问。
“鳗鱼。”
“鳗鱼?哈!壁上我的姓,谐音有点像『煮鳗鱼』呢!真好玩!”她笑起来。
一旁的向理风伸出长脚,不快的踢了身旁的弟弟一下“知风,你这样取笑你未来的嫂嫂,是欠揍吗?”
朱曼妮翻了翻白眼,二话不说就走到向理风身旁给他一记粉拳“理风,你这样在你未来老婆面前表演『暴力舞台剧』,欠揍是吗?”
“曼妮…”向理风才要向她抗议时,朱曼妮就转移目标,到向知风的身上去了。
“你叫什么风?我喜爱你。”她笑得甜甜的“哎呀!你做什么啦!我在和你的家人讲话,你抱著我…”
朱曼妮突地被向理风生气的拉进怀里,他展现占有
的抱紧她,怒视的看了向知风一眼,含有严重的警告意味。
“你跟我出来!”他
低著声音,生气的对她说,然后转身就要离开“柏房”
“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和你的家人聊天。”朱曼妮违抗他的话。
向理风瞪著她,朱曼妮也回瞪他,两人互瞪许久、突然他一个倾身就抱起她,大步的往外头走去。
“喂!你做什么?把我放下!向理风!你放开我…”朱曼妮挣扎的声音愈来愈小声,渐渐,他们俩的身影就让柏房内看热闹的人看不见了。
“哇!这未来的四嫂,太…”向知风惊叹著。
“知风,我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尽量少和曼妮说话,否则你又要进医院了。”向文风打断他的话,诚心的说。
“哇!不会吧!四哥不会那么不顾手足之情吧!我可是他惟一的弟弟,他不会为了一个女孩,就把我送进医院吧!”向知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难道你没看见理风刚出去时、给你的那个眼神?”向地风说。
“理风这家伙这次可是认真的,我做了他三十年的大哥,可从没见过他对事情有这么『在乎』过,知风,你还是听我们的劝,能不和曼妮说话就不要说话,否则理风会拆了你的骨头。”向天风接下去说。
“这也不是我所愿意的呀!又不是我要曼妮说『喜爱我』这句话,实在是我人太帅、太有吸引力了,她才会抵挡不住。”向知风自我吹嘘一番。
“嘿!看来我们还是不要理这家伙,让他去被理风打死算了。”三兄弟受不了的齐说。
“哇!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有没有手足之情呀!”向知风从背脊发出冷汗,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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