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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惠珍足的望着罗平吃东西。“韩梅还真是好欺负,骂时任你骂,气消了,半夜去找她,也不敢吭声。”

 “嗯,这叫妇女美德。”

 “以后不要半夜去找人家。”

 “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跟小方还常常半夜在佩华那又吼、又叫、又喝酒呢!”

 “你慢吃吧,我要去睡了。”惠珍转身上楼。

 “妈!”罗平叫住了惠珍,顿了顿。“妈…小同的爸爸走了,你觉得…寂寞吗?”

 惠珍兀立了片刻,罗平又呐呐地说:

 “你嫁给小同爸爸的时候,你说你在等我长大,你是个平凡的人,你寂寞了二十七年。”

 “妈没时间寂寞,要照顾小同,要照顾大儿子,…将来,还要学习和媳妇相处,妈没时间寂寞。”

 惠珍直了杆,进房去了。

 罗平、小方一群人冲往佩华的家,玛莉抓着牛干,边嚼边问:“喂!佩华,今天什么日子,是不是三度生日呀?”

 佩华笑笑,望着罗平。“坐在那边一句话不说干嘛?摆了张木瓜脸。”

 “不是木瓜脸,是一张会吸烟的扑克牌摆在椅子上。”小方扶着莉奇坐下。

 “把大家都召集到这儿,又要宣布什么大消息?”

 “我找到新工作,不再搞什么专栏、杂志了。”佩华坐在地板上,斜搭着垫子。“那种狗玩意儿玩得没意思了。”

 “什么工作呀?”

 “秘书,贸易公司的秘书。”

 小方不耐烦的埋怨:“别整人好不好?换工作对你来说也是个消息啊?大半夜的劳师动众,我可是有家累的人咧!”

 莉奇推小方一把。“你少喂!我喜爱出来谈谈,你希望整天把我摆在家里,闷出病来!”

 “喂,佩华,你换新工作就会到新男朋友,怎么样?你的新老板相貌如何?”

 “五十几岁了。女儿在美国念书。”

 “嗯,好扫兴,我以为是个年轻潇洒的。”玛莉叫道。

 罗平突然站起来。“莉奇,你跟小方先回去吧!小方,顺便送送玛莉,太晚了。”

 玛莉吵着:“我不走,我要在这边凑热闹。”

 莉奇也叫着:“我也不走!小方这王八蛋跟我结婚,都不带我出来玩。”

 小方不满的瞪着罗平。“我是你花钱雇的呀?

 叫来就来,走就走,还得送玛莉,车钱谁付啊?”

 罗平了张钞票,往小方口袋一,将三人推出门去。

 佩华不满的说:“主人是你还是我?我换了新工作,找朋友聚聚,热闹热闹,碍到你了?”

 “换工作,换掉你的专长?佩华,是你自己诚实讲,还是我来说?”罗平的声音一声沉过一声“你真不要徐良宏?你是吗?”

 “是我不要…”佩华故意一甩头。

 “我看得比你还清楚,你在玩自尊心,你是预言家是不?我来给你预言,你的自尊心会跌碎,再玩下去,有一天徐良宏会跑来告诉你,求你原谅!

 像当初的我!”

 罗平咆哮完了,掉头便走,留下佩华低头轻啜着酒。

 “伯母,我知道罗平关心我,不过,我没那么脆弱。”佩华说。

 “我嫁过两次,但两次婚姻,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到两年。…我这一生的婚姻,还不到两年。”

 惠珍苦笑的望了望佩华!“就像你说的,韩梅命中犯克,我跟韩梅差不到那去。不过,我是被命运支配的,是被动的,我心里虽然痛苦,却没有遗憾。

 你跟徐良宏的感情操纵在你手上,你也别告诉我,你不会躲着偷哭,天下没有例外的女人。”

 “没错,我跟徐良宏的感情是操纵在我手上,只要我一个电话,便可以做新娘,可是那个新娘的滋味是什么?也许新婚之夜,我会发现我的丈夫正和伍培英通电话,一颗心还挂念着那对母子那边。”

 佩华苦涩的了口烟。

 “这是我可以操纵的结局,那个滋味好吗?那个滋味比现在我就放掉徐良宏好吗?”

 “一个那么讲情义的男人,这年头很难找了,像这样的男人,我觉悟得你放弃了很可惜。”

 佩华、心烦气躁的把手中的文件一扔,耳中不停地响起惠珍的声音…一个那么讲情义的国男人,这年头,很难找了。…她烦躁的摔头,又看表。

 门开了,郝志远走进来,脸上挂着儒雅的微笑。“请问…王董事长在吗?”

 “你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我五点就可以下班,就为了等你,拖到现在!”

 “对不起,在太忙走不开,真抱歉!”

 佩华口气恶劣的:“拨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呀!明天上午再来吧!你忙,我们老板比你更忙,下次请不要耽误老板秘书的时间!”说完,拿起皮包便走了,留下呆楞的志远。

 “郝志远先生,在美国专攻市场调查学,我特别礼聘来公司做顾问的。”

 王立刚替佩华介绍郝志远,又转向志远说:

 “志远,这是我的秘书,黎佩华,满像我女儿的。”

 佩华伸出手,带点歉意:“昨天很抱歉,请别介意。”

 “怎么?昨天初见面就闹得不愉快?”王立刚问。

 佩华略女儿态的:“董事长,我约个朋友吃饭,想提早十分钟走。”

 “赶紧去吧!”

 立刚望着佩华走远,才对志远说:“刚上班没多久,满好的一个女孩。志远,决定在台湾留下吧?”

 志远淡淡笑笑,不置可否。

 小方拍拍口袋,摊摊手。“罗平,你跟佩华说一声,结婚嘛,不要发贴子害人!我的薪水每一钱,都被莉奇榨得干干净净,拜托佩华别害我!替我带句话,关心是不花钞票的,告诉她,我祝福她婚姻美满。贴子呢!不必给我了。”

 玛莉斜视小方。“唉,你还不是普通的小器哦!这种小器到不修边幅,我想了都头大。我要鼓励佩华大事铺张,至于帖子嘛,嘿,小方,我替佩华亲自送到你家,到你手上。”

 “好了,你们两个别唱双簧了,结婚的是佩华,要你们瞎心?哦,对了,玛莉,佩华请你当女傧相,我当男傧相。”

 “喝!可不是普通的巧!咱们两个双方的前任男友跟前任女友,有趣吧!”

 玛莉兴高彩烈的,突然一扯罗平。

 “喂,罗平,明天又是倒楣,搭你便车去吧!”

 “什么倒楣!”

 “礼拜天呀,韩梅叫我假装领养念心,好起念中的手足之情。本还觉得满好玩的,可是一做好久,又不是做礼拜,一到星期天就要去,再装下去,都快穿帮了,而且还花好多钱。”

 “没爱心,这也值得拿出来抱怨哪!”小方逮着机会糗回去。

 罗平及时制止玛莉的花拳绣腿。“好了,别吵了,反正我要去找韩梅,明天接你一块去。”

 佩华擦了擦口红,又梳梳头,门铃响;佩华脸上漾着笑,跑过去,入了徐良宏。

 “罗平说,小方叫我们结婚不要铺张,免得害他接帖子,这死家伙,我非寄给他不可。”

 手沏了杯茶,放到桌上,才看到徐良宏复杂的表情。

 “伍家的事讲清楚了吧?你一定要对小强好好解释,做个妥善的代。”

 徐良宏想了很久,才望着佩华,语气干涩:“佩华,我想了很久…我并没有那么恨培英,我一直误会自己的感觉,事实上,不是那样。”

 佩华呆立,徐良宏抬起头来,脸上挂满歉意。

 “佩华,我是来…,请你原谅我…,你是个坚强的女人,有的是条件。”

 “你们…要复合?”佩华呆滞地问。

 “如果,你能谅解的话。”

 “谅解…,要我谅解?”僵死般的佩华,突然狂叫:“我不谅解!徐良宏,你算是什么人,你!

 你滚,滚回伍家,是你求我结婚的,你!”

 顺手抓起茶杯砸过去,杯碎了,茶水四溢,也将感情溢了出来。

 “滚回位家去当有钱人的女婿,你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这是你这个卑陋的人讲的,滚!”

 泪,一颗颗滚落,佩华疯了般地狂嘶:“徐良宏,带着你肮脏的人格滚!出去!求你出去!我求你这个可的人出去,不要再来践踏我的感情!宾!”

 罗平和韩梅有说有笑的,李惠珍走到茶几旁,拨电话,电话没人接,她困惑地再拨。

 “罗平,今天佩华要跟徐良宏谈婚事,我想问她结果,怎么老接不通?”

 罗平替韩梅抱过宝儿,走向惠珍。“妈,我送韩梅回去。

 “罗平,佩华的电话很奇怪。”

 罗平困惑的望向惠珍。“妈,你说佩华电话怎么回事?”

 “有人接,但不讲话,还用力摔,很不对劲。”

 “我马上过去!韩梅,你自己回去。”

 “不,我去,你在家陪小同。”惠珍拿了皮包匆匆出去。

 韩梅带着宝儿困惑的离去。

 佩华泪已渐渐干了,手腕却着血,虚弱的瘫着。

 门口惠珍的敲门声,一声急过一声。“佩华…佩华你开门呀!”

 佩华却一动也没动,望着脚边的刀子,任血着,逐渐虚弱。

 罗平呆楞的放下电话,冲向门口。

 惠珍焦急的敲门。“佩华…佩华,你怎么了?”里面仍没有反应。

 罗平匆忙赶到,大叫:“半天了,没反应,我来!”

 用身子猛撞门,没用!便顺手扯过一铁条猛敲。

 门开了!罗平,惠珍呆震,尖声的叫:“佩华!”

 佩华挂着吊瓶,一脸的憔悴,痹篇罗平的目光。

 “为什么这么做?不要骗我,我要知道,像你这么坚强的人,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做?”

 “不要说我坚强,我讨厌这两个字。”佩华挥动着手。“我坚强就该得到所有不好的下场吗?坚强的人就活该倒楣,每个男人都有理由离开我而了无牵挂?”

 罗平用力捉住佩华的手,厉声的说:“你疯了你!才的线,你想再裂开呀!”

 佩华挣扎着,罗平死捉的,终于她不再挣扎,靠着头,幽幽的说:“什么都别问我了,帮我请两大假,我的老板很关心我,总不能带这只手去上班吧!”

 郝志远探个头进来,礼貌的问韩梅:“请问…黎小姐住这个房间吧!我姓郝。”

 躺在上的佩华回过头,讶异地说:“郝先生,怎会是你?”

 “董事长今天忙,叫我先来,明天他亲自来。”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韩梅韩小姐,他是郝志远先生,我们公司的顾问。”

 门又开了,罗平、小方、玛莉全来了。玛莉大惊小敝的叫道:“佩华,你怎么那么想不开?你没听说过吗?连上帝都不收容自杀的人。”

 佩华尴尬的望了望志远,志远知趣的告退。

 “你那么多朋友,我先走了。”

 玛莉看到鲜花,水果,又大呼小叫:

 “刚才那个人是谁?好帅啊!结过婚没有!你完了!每换一个工作,就有人追你。”

 拿起鲜花,闻了闻。“哗!不是盖,送鲜花的含意我最清楚啦!我猜得最准。”

 罗平一把抢过花,交给韩梅。骂道:“每件事你都准,明天开始,我和小方不必跑新闻了,全由你猜,让我们省点汽油!”

 玛莉一边穿鞋,一边拨电话。

 “很惊讶吧!徐良宏,我是没兴趣和你交谈,不过我要证实一下,黎佩华是不是为你自杀的?”

 “什么?佩华自杀!你再说一遍!”徐良宏吓了一跳。

 “哼!果然被我猜中了,你这种个性不脆,长相不佳的人,居然有人为你自杀。”

 砰地一声,玛莉重重的挂了电话,留下那头焦急的徐良宏。

 医院里,惠珍陪着佩华。

 王立刚来探望佩华。“志远说你手伤到了,怎么伤到的?”

 “哦!佩华没下过厨房,在我家里拿菜刀不小心割到的,不碍事!”惠珍急忙解释。

 立刚礼貌的望着惠珍。“我姓王,王立刚,这位女土…”

 “李惠珍女士,我朋友的妈妈,上回您不是在办公室楼下见过吗?”佩华介绍着。

 “哦!恕我健忘!”

 惠珍礼貌的点点头。“佩华说你很照顾她,刚上班没多久就请假,实在不好意思。”

 “秘书用的是手,手伤到了,请假是理所当然的嘛!”

 罗平推了门进来,惠珍说:“佩华,罗平来陪你,我先走了,小同快放学了。”

 立刚向罗平致意,对惠珍说:“我也得走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司机在外面。”

 惠珍略不好意思的推拒着,罗平说:“就麻烦王先生送我母亲了。”

 惠珍与王立刚离去,罗平说:“你们老板看来人还不错嘛!”

 “听说没老婆,女儿又在美国,怎么样!介绍给你妈妈。”

 “去你的,精神来了,有力气开玩笑了?”

 有人打开门,徐良宏满脸内疚地走向前。

 “佩华…,我不知道…我那样做会…”

 佩华冷硬地,看也不看他。“我住院跟你无关,我不没有预约的客人。”

 罗平生疑的往徐良宏面前一站。“佩华自杀,跟你有关系吗?”

 徐良宏难堪的站着,佩华冷漠的说:“笨蛋才为他自杀。”

 罗平一把捉住徐良宏。“是你!我没搞错是不是?不要让我揍错人。”

 佩华咆哮似的大叫:“出去!你不配!瞎了眼睛也不要为你自杀!出去!”

 这边的罗平已疯了似的往徐良宏身上拳打脚踢,徐良宏的嘴角出了血,却未还手。

 罗平不罢休的又扑向他,佩华冲过去拉住罗平。“够了!”她冷冷的注视徐良宏,一字一字的说:

 “在没有变成残废之前,你趁早滚吧!有一句话你必须听清楚,我不是为你自杀的…我杀的是我的自尊心,这点你要弄清楚,不要留在这里被羞辱,虽然你是个没自尊的人。”

 徐良宏怀着歉意的走了。

 佩华望着罗平,眼里浮起一抹清清的光辉。

 “虽然七、八年的感情被你甩掉,但,我到一个真正的朋友,…以后还要说我坚强吗?韩梅经过了那么多生离死别,她还是咬着牙活下去,我只不过区区一个男人主动提出分手,就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佩华涩楚地望着罗平。“坚强,哼!我现在多恨听到这两个字。”

 玛莉嗅了嗅瓶里的花。“嗯,好香,喂!我猜的事都准吧!害佩华的是‘徐不良’,那个郝志远在追佩华,看唷!天天一把鲜花,把我羡慕死了。”

 小方一旁扫兴地说:“哼!人家送的是佩华,你陶醉个什么劲?”

 佩华脸上一抹羞涩。“他是奉董事长之命来的,你们别那么好心,扯个人来垫底。”

 罗平看到眼底,说:“谈点建设的话,佩华明天出院,小方,你跟我去把她那间被打劫过似的房子整顿整顿。”

 “我呢?我做什么?”玛莉问。

 小方说:“你少搅和了,你替我和罗平跑新闻。”

 “喂喂,不要让我又感动,又丢脸好不好?”

 佩华坐在上。“也不完全是为他自杀的啦!一大半为了面子啦!”

 小方拿了拿烟。“面子算什么嘛,唉!卖出去不是不值一包烟的钱,来,烟。”

 罗平开了门。“好了,你们回去吧!不要忘了明天的事,走哇!小方。”

 小方扛起相机,拖了玛莉离去。

 罗平问佩华:“你对他印象怎样?”

 “谁?哦,郝志远啊?印象!”隐隐的笑意挂在佩华嘴角。“没什么,只是,如果他追我的话,可以捡回一点自尊心,如此而已。”

 罗平诚恳的说:“佩华,痛也痛了,血也了,快乐起来吧!不要让大家陪着你难过。”

 韩梅内疚极了的望了望罗平。“罗平,如果我没有去找徐良宏,…我有责任。那个叫郝志远的男人,佩华是不是…”

 罗平翻了个大白眼。“你希望他追佩华是不是?好减轻你心中的内疚。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呀!总不能拿刀强迫佩华,手上的疤痕都还没有消,就马上接受另一个男人!”

 韩梅微微悒郁的:“罗平,你不知道,除了念中、念心、萍萍,还有宝儿的问题最…”

 “我只关心你什么时候把那群孩子解决,好嫁给我,上车吧!送你回去。”

 院长严肃的说:“我不许你再提这个事,宝儿能认,能认妈妈的时候,能明白自己没有爸爸的时候,你爱带她走我没话说,现在不准。”

 “妈,为什么你向着韩梅,我是你媳妇…”

 美智狠狠的瞪韩梅一眼。

 “铃!铃!”电话铃响了。

 院长接起电话。“喂!找哪位?”

 志远激动不平稳的:“我是…我…”握了半天,才说:“我找…韩小姐。”

 韩梅闷闷的接过话筒:“喂,我是,请问…”

 “韩小姐,我是郝志远,那天在医院见过的,还记得吗?请不要院长知道谁打来的,我有事想找你谈,请你帮忙。”

 韩梅楞楞的放下电话,望着院长。

 “怎么回事?”院长关切的问:“怎么讲话鬼鬼祟祟的,是朋友吗?要当心点!”

 “院长,我有事,想出去一会儿。”韩梅慌慌张张的离去。

 美智嘲讽的说:“哼,又是男朋友,又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宝儿在她手上,我能放心吗?”

 院长不满的制止:“闭嘴,韩梅是怎么帮助你的,你全忘了?没有韩梅,到死我都不会知道我有个孙子在自己的育幼院里。”

 “郝先生,那天你送我回去,我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请明白告诉我好吗!是不是你有孩子…在育幼院?”

 郝志远望了望韩梅,侧开脸。“我没有孩子在育幼院,…我母亲在育幼院。”

 韩梅震惊的望着志远。“你是院长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回去见院长呢?”

 郝志远幽幽的吐了口烟。“不要问我原因。”

 “那,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你不想见你太太吗?”

 郝志远讶异的望着韩梅。“你知道我的事?”

 “还有你的女儿,你见过…有一天在医院你看到的小女孩。”

 志远一阵激动。

 “她们都在育幼院,你知道吗?你母亲,女儿,还有你太太。你们…”

 “你知道什么?我请你出来,只是想知道我母亲的近况。”

 “你女儿呢?”韩梅问。

 “太多的过去…我不愿再想,现在我脑子一片混乱,请让我思绪整理好,再跟你连络。”

 韩梅纳闷而不解的:“为什么你不肯见…”

 志远打断了她的话:“对不起,我先走了,请不要在我母亲面前提起。”

 丢了一张钞票,留下一脸惑的韩梅。

 “黎小姐,一起吃饭好吗?”黄昏,郝志远来到佩华办公室。

 忙碌的佩华头也没抬便说:“常让你请,不必了。”

 佩华拿起皮包,看到志远殷切的盼望,笑着说:“好吧,一起去吃晚饭。”

 晚上在烛光、花香中度过。

 站在门口,佩华笑笑。“谢谢你的晚餐,我不请你进去了。”

 “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个晚上,我很久没跟人聊得这么愉快。”

 “也谢谢你听我惨败的感情故事,听得那么专心。”佩华自嘲的说。

 志远脸上一抹苦楚的望着佩华。“那算不了惨败,开不了口的故事才叫惨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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