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誓子和松本慎吾整整三年的时间不曾见过面,所以他们虽然在充满气氛的咖啡馆里面对面地坐著,四目相望,却依然掩饰不了对于对方的陌生与好奇。
咖啡馆播放的音乐是《西雅图夜未眠》的原声带,一首一首充满爵士味道的英文老歌,气氛是有点怀旧的复古。
誓子沉默地搅动著杯中的咖啡,慎吾轻啜一口果汁,还是他先开口。
“誓子,我们好几年没见了!”
誓子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问他:“你不是在德国念书吗?”
“嗯!课程都结束了,我父亲要我回来接管他的事业。”慎吾回答她。
“那很好!”誓子轻描淡写地说著。
“我回来之后,我父亲跟我提了一下,你父亲说关于我们的婚事--”慎吾一说到这儿,誓子马上抬起眼睛看着他,誓子多么希望他的眼中
著的是与自己眼中一般对此事的不渴望。
怎奈,当她一接触到慎吾的眼神,她就知道她错了!
慎吾的眼中闪烁著充满喜悦的情绪,那是一种渴求,一种兴奋与喜悦的情绪,可知他对这件事的态度绝对是与誓子不同的。
誓子的心底是无奈,但她不知如何违抗父命,更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慎吾。
慎吾依然是掩不住欣喜的神色,他握住誓子的手很开心地说:“誓子,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筱原誓子深呼吸之后,忍不住地说:“慎吾,我们大概有三年多没见过面了吧?”
“是啊!”“慎吾,我对你的印象与感觉都依然停留在我们小时候。”誓子暗示他,但慎吾并没有什么感觉。“慎吾,这几年当中我们的个性一定都有些变化,我们或许都和从前不同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变,但我的确是变了。”誓子直接地说。
“我不懂!”慎吾还不是很确定誓子的意思。
“慎吾,决定嫁给你并不是我的意思!”她倒
一口气,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
松本慎吾足足愣了约莫半分钟之久,誓子也维持静默。过了好一会儿,慎吾才开口:“你的意思是说,这婚事你并不同意?”
“慎吾,我们根本有点陌生了,你能和一个陌生人生活一辈子吗?”她反问慎吾。
“誓子,我对你一点儿也不陌生。打从我有印象起,你就存在了。小时候,你总是穿著美丽的和服,我总在庭院里为你摘花、抓蝴蝶,念中学,每个人都笑我的平头,只有你说好看,这就是我一直留平头的原因,你穿著中学制服,已经像一朵百合那么清纯,念大学时,你身边围绕著那么多人追求著你,我却已经必须到德国念书,那时候我曾经想向你表白,但我在你们家门前站了三个小时后,看见有人开车送你同家,我就走了!我以为我完全没有机会了,今年,我从德国回来,知道这门婚事的时候,开心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觉…”
痴情的慎吾娓娓地道出从小对誓子的痴情时,教誓子惊讶,她的眼眶盈著泪不知怎么说话。
“誓子,如果你觉得对我陌生,可不可以给我们之间一点时间,不要这么快否定我,如果一段时间以后,你还是对我没有感觉。我不会勉强你的,好吗?”慎吾真心诚意地恳求著誓子。
坦白地说,筱原誓子真的是由衷地被感动了!她完全不知道有个人这么看重她,且默默地一直把她放在心底!
然而--这种感情是否就像她对宣平的呢?
宣平!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莫名地揪痛了一下!
“誓子!”慎吾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你--住在哪儿?”誓子问他。
“我替我爸考察一些市场
的东西,这阵子都住在饭店里,这是我的电话!”慎吾递给她一张便条纸。
誓子接过之后,收在记事本之中收好,对慎吾说:“我会考虑你说的话,我要回去工作了!”
慎吾向她点点头,筱原誓子带著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咖啡馆--每踏出一步,她都能感到慎吾那双深情的眼眸依然在注视著她的背影…
****
当誓子回到办公室,宣萱早在那儿等著她。
誓子一见到宣萱便知道她的来意,她微微摇头轻声地对她说:“宣萱,你真的别问我,我现在也是一团
。”
小肮略隆起的宣萱已有孕妇的韵味了,她看着誓子忍不住地说:“他也是个优秀的男人对吧!”
听见宣萱这么说,誓子终于无法再伪装坚强。她整个人在她的座位之中长嘘一声,无力地说:“宣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宣萱想起那种左右为难的心情,也非常能体会,但她还是提出一个重点给誓子参考。
“有感觉和有感情是不同的。”
“我当然知道,但我有感情时人他对我没感觉,而这个人对我又有感情又有感觉,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誓子矛盾地问宣萱!
宣萱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誓子,必须承认她是有私心的,她希望誓子与宣平有个好结果,可是--这两个人都这么矜持,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深深地叹了口气,筱原誓子望着宣萱,像是作了决定:“宣萱,我答应你,我绝不感情用事,但是我会试著接纳慎吾,看看他是否能走进我心底。”
宣萱还想说什么,但却说不出话,似乎只能默默地接受誓子的决定,而她的眼睛还偷偷地望着另一个办公室内、正埋头工作的佐藤宣平!
****
卢绍刚大概也是个天生的工作狂,他和培耶没
没夜地埋首在设计当中,他们一心的意念就是希望他们自创品牌的服饰在市场能受到重视。
绍刚与培耶是最完美的组合,当然他这个小堡作室内已招募了很多人才,有打样、有制图、有对布料一级鉴赏力的,也有联络布商、成衣厂的,每个人都很能干,但他们有一个最
的统筹--方榕!
绍刚的确信守承诺,和方榕长谈一番之后,方榕便辞去了酒保的工作,开始服装的工作。
绍刚虽然人生阅历或许没有方榕这么丰富,但他对人事物的鉴赏力却绝对是一
的。
于是方榕在这个组合之中,发挥了极度优秀的潜能,让绍刚没有后顾之忧地去设计与创作。
所有的事在最短的时间内步上了轨道!
午后,这三个男生在阪神内的咖啡厅小憩,闲聊著这一阵子以来的工作与生活心得。
培耶从Tino的梦魇之中走出了一大半,恢复了他最纯美的笑容。
方榕呢?
离那个颓废的环境,收拾起不羁与深沉、换上整齐有形的衣衫,气质果然出众。
卢绍刚呢?他是天生的美男子,在工作中的他,总是穿得随
,或许是在巴黎待久了,他也有较闲散的一面,一件卡文克莱的线衫,搭配牛仔
、靴子,这就是他个人的风尚,但依然散发出
人的气息。
这三个俊男在位置上坐著,吸引不少女客的注目,但这三个男人都只顾著聊天,完全不予理会那些眼光是骄傲,或漠然。
“方榕,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真的差好多!”培耶用他那愈来愈进步的中文对他说。
“会吗?”方榕问。
“会!以前我看到你不会有任何的冲动,现在觉得你好帅呢!好兴奋!”培耶用夸张的语调表情说著。
绍刚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方榕拿起桌上的汤匙往培耶头上敲了一记说:“这个孩子怎么愈来愈皮,绍刚,应该好好修理他一下吧!”
培耶赶紧摇手向绍刚说:“不要哦!”明明都知道是开玩笑,这两个人还能玩得起劲,看来这两个人还真合得来,生活顿时增添许多乐趣。
“方榕,培耶说的也是实话,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的
帅的。”绍刚也开起他的玩笑。
“哇
!你们两个一搭一唱的整我啊?”方榕说。
“哪有整你啊!不过是实话实说嘛!”培耶还自在地辩解著。
“培耶,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方榕突然收起了笑容正
地对培耶说。
“啊?什么!”培耶依然是笑意嫣然。
“嗯--Tino回法国了!”方榕说。
“啊?回法国了?你怎么知道!”培耶突然收住了笑容。
“有朋友说的!”方榕和绍刚观察著培耶脸上的表情。
“那--他的CLUB结束了吗?”培耶再问。
“给他的女人了,他回法国去,下一站不知又要到哪儿
了?”方榕说。
“哦!”培耶没有太大的反应,绍刚有些担心地把手搭在他肩上,培耶抬起脸用笑容
向绍刚与方榕说:“你们放心,我好多了,我知道Tino是静不下来的,他的感情是
的小船。”
绍刚疼惜地拍拍培耶,方榕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孩子的确长大了。
“绍刚,你那边进行得如何?”绍刚问。
“第一批的成品都快完工了,只剩第二批了,我这边都弄得差不多了,一、二批是市场的东西,第三批就是你现在手中的个人代表作品。”方榕向绍刚解释。
“好!那我也可以请绍琦开始设计专柜了。至于发表会的时间,就等我把我手中的设计完成再说吧!培耶,到时候,模特儿的训练就交给你哕!”绍刚向培耶说。
“OK!”培耶笑答。
绍刚眼光刚巧落在吧台的方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一个年轻的女孩,将长发在脑后简单地束著马尾,趴在吧台上和吧台内另一个年轻的女孩在说话。
好熟悉酌侧面。绍刚想;正在脑中努力搜寻著…那女孩恰巧回过脸往著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霎时他们四目相接,那女孩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向绍刚微微点头。
一时之间他微微一愣…那女孩很快地回过头继续和吧台的女孩说话,没一会儿,她捧著一杯纸杯装的饮料向那吧台女孩道谢之后,准备离开。
突然间,他想起了她。
绍刚立起身对方榕和培耶说:“你们坐一下,我过去打个招呼。”
方榕和培耶纳闷地看着绍刚匆忙地往外走去。
绍刚赶忙著追上那个背影向著她喊:“等一等!”
这声喊叫,果然让那个女孩停下来,她慢慢地转过身来,与绍刚面对面地望着彼此。
“你--你还记得我吗?”绍刚问她。
这个年轻的女孩偏著头,仿佛也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著,约莫几秒钟之后,她突然展开笑靥,有些羞怯地说:“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撞到我的人!”她边说边指著绍刚说:“你这样穿有点认不出来!”那晚绍刚是西装革履,和他现在轻便的装扮的确有些差距。
绍刚也笑着指著她身上的衣服说:“你这样穿,我也认不出来呢!”
女孩低著头望望自己,突然也噗哧地笑了出来“喔,这是制服啊!我在三楼站专柜。”
“你在这边工作吗?”绍刚问。
“对啊!我是NAG的专柜小姐;”她答。
“那柜的衣服好像
成
的,不太适合你耶!”绍刚上下地打量著她。
这女孩落落大方地说:“要什么适合?我只要把衣服卖出去而已,我也没有那种消费能力。”
绍刚愣了一下,立即又问她:“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冯,单名一个『馨』!康乃馨的馨。”她答。
“下回去找你聊天。”绍刚知道专柜小姐是不能太摸鱼,冯馨对他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绍刚望着她的背影,仔细地瞧着,这个女孩绝对是个衣架子,还有她那一头长发衬托出她的清新。
突然间,他对她起了莫大的好奇心--
****
“亲爱的老婆,你怎么又板著一张脸啦?”绍琦一见到老婆又愁眉不展,整个人又焦急了起来。
宣萱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说:“老公,你会不会觉得我太
婆了?”
“什么事啊?”绍琦问。
“除了我那个
的老哥之外,我还会担心谁?”宣萱无奈地回答。
“拜托啊!老婆,你再继续愁眉苦脸下去,我可爱的宝贝可能一生出来就是板著一张脸了!”绍琦拜托著她。
“那怎么办呢?我也没办法嘛!我就是心烦啊!”宣萱是撒娇也是无奈。
“到底什么事嘛!”绍琦努力地想让老婆开心。
“就是宣平和誓子嘛!我真不明白他们两个,明明在心底都很喜爱对方,怎么就是都不让对方知道呢?”宣萱有些
越地说。』
“宣平是闷騒,誓子是矜持啊!两个人结果老是拍不响。”绍琦说。
“老公--你想想办法嘛!”她央求著。
绍琦耸耸肩很无奈,别人感情的事怎么
手,这个宝贝老婆真是出难题给他嘛!
宣萱又看他一眼。唉,卢绍琦这一辈子就对一个女人没辙,就是她!他举双手向宣萱投降说:“等绍纬、绍刚回来,我再约宣平出去聊聊,OK,”
宣萱听他这么说似乎才放心,安然地
出笑容,这个宣萱真是管家婆啊!
绍琦于是端坐在卢家大厅内,等待他们兄弟一一归来…
****
“绍琦,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兮兮的。”绍纬见他一脸事情大条的样子,忍不住地问。
忙了一整天的绍刚带著玩味的眼光看着绍琦,等著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葯;而卢绍琦呢,依然面色凝重,绍纬问他:“喂!卖什么关子啊?到底什么事啦?”
“亲爱的大哥、小弟,现在是你们发挥兄弟之间最高情
的时候了!”他是事态严重的表情。
“卢绍琦--”绍纬知道他要卖葯,但也受不了他卖关子,准备发火了。
“我说,我说!”他赶紧识相一点“我的心肝宝贝,就是我老婆嘛!她成天皱眉,我担心她害我的宝贝天生八字眉,结果一问她,原因出在宣平身上。”他说。
“关宣平什么事?”绍刚发问了。
“唉!咱们的兄弟佐藤先生,是个标准的闷騒型人物,明明心底爱著誓子,偏偏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啊!硬是把自己的幸福推给别人,往别人家里送,我老婆关心老哥的幸福,自然就愁眉不展哕!”
绍琦将原委说明之后,又换绍纬发问了:“那关咱们什么事?”
“咱们是兄弟嘛,和宣平也是哥儿们,我为了让我老婆开心要去劝宣平,你们为了同情我,不希望我有个八字眉小Baby分上就和我一起约宣平劝劝他,也为了宣平的幸福著想,当然是关你们的事啰!”
卢绍琦说得头头是道,教他们二人直摇头说:“天下第一会掰的人大概就是你了!”
“培耶呢?怎么没看到他人呢?”绍刚问。
“和方榕去玩了。”绍刚答。
“他们俩--”绍琦又打了个问号。
“别
猜啦!方榕很正常,他只是和那个圈子的人很视邙已,况且,他们最近真的很忙,放他们假,也是应该的。”绍刚解释著。
“喂!你到底要我们帮什么忙啦?”绍纬问绍琦。
“找他出来喝酒、开导一下啰!”绍琦的想法是最基本的一种。
绍刚与绍纬,似乎都
出了赞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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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宣平恐怕真是个工作狂,难怪,艾薇常骂他没盛情。
事实上,他是有感受的,只是一直以来他被训练的必须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除了事业之外,宣平没有过什么感情的经历--除了
错
差、差点和宣萱订婚之外。
再来惟一能和他谈心的女人就是誓子,誓子是他最佳的秘书,也是生活中相互依赖的对象,原本他从没想过誓子会离开他--
可是,他现在真的开始担忧了,誓子真的会嫁给那个斯文的小平头吗?
佐藤宣平啊,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在自己的心底反复地问。
而誓子显然巧妙地痹篇了与宣平独处的时间,或许她也需要冷静思考吧。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宣平本能地接起电话“阪神!”
“还阪神啊?总机先生!”电话的那端传来绍琦戏谑的声音,宣平才回神知道自己被糗了。
“什么事啊?你呀!是尤事不登三宝殿的。”宣平马上反应著。
“什么话啊!”绍琦抗议著,然后很委曲地说:“我是想你会不会很无聊,准备找你到ZIGA去喝杯小酒。”
宣平一听,的确兴致
,总比他二个人在家里胡思
想的好,他马上回答绍琦说:“什么时候到?”
“半小时后见!”绍琦说完马上挂上电话。
宣平想了想,望着收了线的电话,毫不犹豫地开始换上衣服,准备和绍琦到PUB里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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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GAPUB内,大部分都是年纪与消费群较高的客人,这儿没有太流行的舞蹈音乐,大多是非主
的音乐。
但这儿的确是每晚宾客云集,生意兴隆,卢绍琦选在这儿是希望这儿不太吵的音乐,还能聊点事又不失喝酒的气氛。
卢家三兄弟的气质使得他们一进门,就让许多人侧目,但他们真的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好像从小就是在别人的赞美与钦羡中长大。
对于女人,这三个人的确是“
感度”不高。
三个男人,围著一张围桌坐著,各点了一杯长岛冰茶,等著今天的“最佳男主角”--宣平的到来。
音乐在
畅地播放著,他们三个人大概都知道该对宣平说些什么,只等男主角到来了。
好不容易,风度翩翩的佐藤宣平总算到来了,他一进来,便礁见这抢眼的三兄弟,马上朝他们走去。
“嗯!你是属乌
的吗?”绍琦问宣平。
他一坐下马上点了一杯黑色俄罗斯,然后问他:“你们三个人今天都这么闲啊?”
“我好久没喝一杯了,最近都忙设计图是有点累。”绍刚先回答他的问题。
“我每天面对一张厌恶我的脸,总想不出原因,只好出来喝一杯啊!”绍纬有些无奈。
“谁讨厌你?”宣平问。
“娄彦羚啊!”绍纬答。
“怎么会呢?”
“我哪儿知道啊!偏偏我好像犯
,她愈是这样我愈想搞清楚她为什么排斥我。”绍纬又答。
“哦,你看这型的人还有救,有一种人啊!他明明心底在爱得半死,嘴里死不承认。”绍琦用力地指桑骂槐。
绍刚故作惊讶,非常不能置信地说:“怎么会有这种人呢?难道要把幸福拱手让给别人吗?绍纬,你要是这样,我一定先捶你。”
“那你们先打我好了!”原本沉默的宣平突然开口了,他们兄弟三人同时别过头望着他。
宣平举杯敬他们三个人说:“难为你们了!”
绍琦见他既然已坦然承认了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宣平,你到底是哪
筋不对啊?”
“你觉得誓子和你不能门当户对吗?”绍纬也问。
只有绍刚一直在观察,而宣平都摇头,饮尽杯中酒后再来一杯,绍琦推他一下说:“又要开始闷騒啦!”
“我不是那种有门第观念的人,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而且誓子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的感觉对她是朋友,是上司,是生活上相互依赖的对象,却不知怎么启口表示我们之间的爱情,况且--她现在又有个未婚夫。”宣平无奈地表示。
“哇!你真是比士大夫还迂腐耶!拜托,你没问过她怎么知道她不爱你?”说话的人是绍琦。
绍纬想了想之后对他说:“宣平,我想你考虑太多了,我们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对你的感觉,你就是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才没办法直接地感受到誓子的感情。”
“等一下!你们现在的意思是誓子她对我…?”宣平有些意外。
“你--你平常很聪明,怎么现在像只呆头鹅呢?”绍琦用手扶住额头,表情是夸张的。
宣平很不服气地说:“她从来没向我表示过。”
“拜托耶!哪有叫人家女孩子先向你表示的啊!”绍纬说。
宣平坐在位置上不太说话了,他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态与矛盾。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绍刚突然开口说话了:“宣平,你和誓子之间那种微妙的情绪,你们应该彼此都很清楚,但是基于这种关系你们仍适于那种暧昧的状态之中,要跳出这个圈子你们都不敢也不安!”
听见绍刚这么说,同时吸引了宣平与绍琦、绍纬的注意力,绍刚又继续说:“宣平,要突破你们之间的障碍,除了你自己之外,别人没办法帮你的。誓子和你都是太注重工作的人,而在另一面,你们自尊放得太高,这样会是感情的致命伤,我曾经也自视甚高,我虽然用全部的爱在爱她,但我的自尊总无法抛下,的确伤害了感情,伤了自己。”绍刚说。
“绍刚,那我究竟该怎么办?”宣平突然没有了主张。
“宣平,你对誓子的感情你最清楚,你该做的事只有仔细清楚地问自己:你究竟爱不爱誓子?你对她的爱能否足够共度一生?”绍纬对他说。
“宣平,如果你再矜持下去,可能就真的是包礼给慎吾,眼睁睁地看誓子当别人的新娘了,你还得扮笑脸去喝喜酒呢!”绍琦夸张地形容。
“对啊!爱人结婚,新郎不是你--”绍纬也说。
“好啦!你们别再说了。”宣平的确是听不下去了。
“我对誓子是有种特殊的感情,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表白,现在我才弄清楚我真的是爱她的。”宣平很由衷地说。
“对嘛!男子汉大丈夫,承认自己爱一个人,这有什么难的?”绍琦拍拍宣平的肩。
“我们绝对给予你精神上的支持!”绍纬也善良地说。
“你们真是好哥们!”宣平举杯敬他们。
绍纬一真不语,思绪似乎飘向老远,PUB里
泻的是一首法国流行歌曲,意思是:
不是我执意要离开你巴黎的阳光很瘟暖
但我的心是冰凉的只囚我决定与你说再见
亲爱的给我一个吻我会好好记著你
请你忘记我吧忘记此刻的我们吧
宣平看着绍刚忍不住地问他:“誓子,怎么了?”
“没什么--宣平,好好掌握你的爱情吧!”他是感叹却也是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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