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刚刚亮,大地还残留着昨
雨后的
气,一道秀丽的人影静悄悄的来到侧屋的马房,她的出现让正准备上鞍的奕翔愣了一下。
“柔柔!”他大步
向她,见她颊上留有泪痕,很是不舍的抬袖为她拭干。“这么早你起来做什么?”
秦柔名抓下他的大手,包在柔荑之中,轻声问道:“翔哥,你真的决定不带我一起回京城?”
奕翔贵为瑞王府的大贝勒,却为了她不惜抛弃清室皇族的身分,与她远避四川,如今听闻瑞亲王同意两人的婚事,立即准备赶回京城查探虚实。
奕翔将她带人马房之中,避免清晨的
气伤了她。
他将她安置在一堆干草之上,劝慰的道:“放心吧!柔柔,一旦知道这件事是真的,我马上派人过来接你。”
“如果是陷阱或假的呢?”柔柔神情忧虑的打断他“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被关在王府裹出不来了?”她虽然很希望能得到瑞亲王的承认跟祝福,但也害怕这又是一个拆散他们陷阱。
“不会的。”奕翔拍拍她的手,再一次保证道:“乾隆皇帝都已经立汉女为妃了,我想阿玛应该不会再排斥你才对。”
为了保护柔柔及她的家人不受到瑞亲王的迫害,他甚至隐瞒她的真实姓名跟背景,不让王府裹的任何人知道,因此,他们只知道他爱上了一名汉女,不知道那名汉女是什么人。
“翔哥!”柔名垂下两行泪珠,心裹那股不安的感觉一直冲击着她,似乎在警告她,不能让奕翔离去,不然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真的非去不可吗?不能维持现状吗?”
柔名的委曲求全跟不贪图富贵让奕翔更加不忍,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不能委屈她。“你是我瑞亲王府翔贝勒的
子,我怎么可以委屈你呢?我一定要让你名正言顺的进入王府当我祥贝勒的福晋。”他坚决的说。
“我不在乎福晋的名位,我只在乎能不能跟你厮守在一起。”她张着一双美丽且令人心疼的泪眸凝望着他,盼他能改变心意。
奕翔闭上眼睛,不忍
视她的眸光,因为就是这一双无争无求的美丽双眸,让他在乍见她时就
失了自己,甚至还违反一贯原则,以强势掳走了她,不顾下属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将她藏于高楼之上。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陷入这么不可自拔的情网之中。
长长的一叹,奕翔再一次将目光凝聚在秦柔名的身上。将她掳走是自己生平的一大错误,原以为将她囚
于高楼之中,就能以短暂的情
来浇熄一时的
情。孰知,却是越陷越深,他不但想将她藏匿起来占为已有,更兴起了娶她的念头,原因无他,只是想永远保有她。
可是这个梦想却在奏明阿玛时破灭了,顽固严肃的瑞亲王以大清皇族不得与汉女
民通婚为由拒绝了他的请求,并且要他供出汉女的姓名和家世,治以
惑皇亲的罪名,
得奕翔不得已,只好带着亲信随从与柔名逃到四川,以躲避瑞亲王的
迫。
日子过得真快,逃到四川已经两年了,其间奕翔只回过京城一次,那是在瑞亲王爷的寿诞之
。
他原想藉寿诞喜庆的日子,回京跟瑞亲王重提两人的亲事,却不料一回府就被瑞亲王预先伏下的武官给制住了,并且被软
达一个月之久,结果靠后来赶去的亲信属下救援才得以逃脱。
从那次之后,奕翔真正死了心,与秦柔名厮守在四川,没有再回去过。
可是最近京城传出消息,说年老的瑞亲王思子心切,答应成全大贝勒舆汉女的婚事,只要两人一同回京成亲即可。曾经上过一次当的奕翔,虽然很高兴事情有所转变,但又怕那是
使他们回京的阴谋,因此决定一人回京去探虚实,将秦柔名
由亲信守护。
不忍再见她期求的泪眼,奕翔反身将他的爱马“追
”牵出了马房,向守候的属下道:“好好照顾夫人,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奴才会极力保护夫人,请贝勒爷放心。”他的亲信鄂泰多保证道。
“贝勒爷放心,珠儿会小心伺候夫人的。”秦柔名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珠儿也保证道。
“很好,辛苦你们了。”有了这两个忠仆的保证,奕翔的心安定不少。他再回首望了一眼依门而立的柔弱身影,压抑下心中的不舍,毅然上了马背,准备策马离去。
“等一等。”柔名哽咽着声音奔跑过去叫住他。“一个月,我只等你一个月,如果你不回来,或派人捎信过来,我就亲自回京去找你。”
奕翔点头答应:“就一个月,一个月内我一定回来。”
深情的再望她一眼,扬起马鞭,身下的骏马在他挥下第一鞭的同时扬起了四蹄,带着他不愿离开的心扬尘而去,远离了泪眼期盼的情人身旁。
“放心吧!夫人,贝勒爷一定会平安无事回到您身边来的。”鄂泰多安慰的说。
“是啊!夫人。”珠儿也走过来笑盈盈的道:“到时候还会派花轿来
接你呢?”
是吗?柔名何尝不希望这样呢?可是心裹那股莫名的不安,教她如何能放心的等待呢?
无奈的望向天际,只能祈求上天保佑,成全他们这对苦命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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