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说我没事嘛!”
这男人好
喔!居然背着她把家庭医师给请了来,害她得躺在
上三天…不行哪,她可是要伺候他的人耶!
“你虽然还没到达轻微脑震
的地步,可是撞得不轻,后脑都肿了起来,得好好休息。”医生
代几句话,留下葯之后便离开了。
这时候嘉祺天转着轮椅到她房间“要你别太靠近我,是你自找的。”
“你还真狠!”葳葳撑起上身。
“喂喂喂~~你给我乖一点。”他沉声说。
“你笑呀!我跟你说,我根本不需要躺着。”现在是在看谁发狠比较厉害嘛!
“你敢不乖乖躺三天,看我吃不吃饭!”他这句话一冲出口,便后悔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躺三天,你就会乖乖吃饭?”好兴奋喔!这么说来他已经半投降了。
“我!”他梗了声。
“不准说不,否则我一定马上起来,还到处
跑给你看。”她眼珠子开心地转了转,被人在意的感觉真不错。如果他可以不要老黑着张脸赶她离开,她会觉得更快乐了。
“不想理你。”他用力回转身,俐落地转着轮椅打算离开。
“祺天!”看他这副样子,她忍不住喊了他“医生说你有复原的机会,可以重新找回走路的感觉,为什么你不试试?”
“哼!”他没说话,只是猛力将门合上。
葳葳叹了口气,真不明白他几时才能弄明白她爱他的心,即便努力得不到成果,她也不会嫌他的;就算跟着他,真会有一堆无法预期的危机,她也甘愿受呀!
待在房间直到天黑了,她突然想起三楼阳台的那朵兰花!
记得他曾说过,兰花在他们嘉氏代表着“幸福、快乐、无忧”只要养好它,就能排除一堆困难,既是如此,她一定要救活它才是。
葳葳小心翼翼地爬下
,偷偷摸摸地爬上楼,来到阳台,将那盆已半枯萎的嘉德丽亚兰捧回自己房间,然后又打了通电话回家,向老爸讨教救它的方法“爸,对不起,那么晚还吵您,您睡了吗?”
“是葳葳,还没睡呢,什么事?”女儿不在,宛达仁正失眠呢!
“我想问您有关养兰花的方法,嗯…祺天这儿有株兰花已经快枯萎了,这是他们的传家宝,我想试着将它救活。”看着这株奄奄一息的兰花,她不
愁上眉梢。
“爸是有份秘方,不过还没真正实验过,所以我才说还没完成,你要试试吗?”他想了想才说。
“我试,我愿意试,反正再不救,它可能也活不成了。”她细眉轻拢“对了,嘉氏的三株兰同时枯萎,就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了葯。”
“你拿回来让我看看,我得亲眼看过才知道有没有被下葯。”既是如此,可就不能
用配方了。
“好,那我明天一早拿回去给您确认。”
“没问题,你呢?还好吧!”他不放心地问。
“呃…好,非常好。”她笑出声音,好掩饰自己刚刚钝了下的纰漏。
“无论做什么、去哪儿,都得小心点。”想要她别留在那儿,但也明白她绝不会答应,宛达仁只好忍着了。不过明天能看见她,让他安心点,也是好的。
“我知道啦!爸,那您早点休息,我明天会捧花回去。”听见老爸再次叮咛后,她才挂了电话,此时她心中漾满了亲情的温暖,这是种鼓励呀!
将花儿捧到窗边放好,她闭上眼,诚心祈求上天,希望它和他…都能够快点儿痊愈。
******--***
兰花经过宛达仁的诊断后,发现它并没中毒,也没受污染,纯粹是自发
的一种枯萎。怎么会这样,没人知道。不过他给了葳葳他的独特秘方,只要按时用葯,相信它一定会复活的。
葳葳开心地提着它回到嘉家,才上楼就见嘉祺天坐在轮椅上,正用一双雷达眼瞪着她“你不待在房间,一太早就跑出去?”非但如此,还去了一整天。
“我回家一趟。”她开心的从提篮内捧出那株嘉德丽亚兰“我把它拿给我爸看,他说它有救耶!”
“我已不指望能救回它了。”不知请过多少专家来,几乎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倒是你,脑子清楚了,不肿了?”
“我!”她摸摸后脑,滋…还是很疼,但她却嬉皮笑脸地不当一回事“已经好多啰!睡一觉就不疼了。”
“医生要你躺三天。”他没好气地重复一遍“是三天不是一晚。”
“我有吃葯就好了,老躺着多无趣。”她顺手拎起另一个袋子“看,我买了什么回来?”
“谁知道?”他皱起眉。
“谜底晚点儿再揭晓。对了,刚刚我放了王嫂半天假,她明天中午才会过来。”将花放上窗边,洒上营养剂。
“你说什么?你放了王嫂假!”他冷着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居然爬到我的头上,当起一家之主!”
“你现在这样,还像一家之主吗?”她回头对他眨眨眼“要吃晚餐了,今天我下厨,你就将就点。”刚刚她顺道买了些小菜,只要再简单炒个青菜就行。
说完,她就拿着刚刚那个纸袋走进浴室“出去一天,
了满多汗,我想先去洗个澡。”
见她走进浴室,嘉祺天忍不住爬了爬头发,仰首叹息“老天,该怎么办?我不能愈来愈依赖她,更不能忘了我只会带给她灾厄呀!”
转着轮椅回到房间,他看着自己的腿,从没想过要再站起来的他,居然有了想走路的冲动。扶着桌子,他用力想撑起自己,但不论他怎么使劲儿,
还是黏在椅子上,抬不起来。
“去他的鬼医生,什么复健就有机会,简直是放
。”他气得重重捶着桌子,找所有的东西发
,直到葳葳推门进来看见屋里狼籍一片,忍不住定在门边。
“发生什么事了?”她诧异地问。
嘉祺天没回头,淡淡的说:“你离开好吗?”
“我说过我不会走,你就算把房子烧了,我也不会走。”她走近他,转过他的轮椅往外走“到楼下吧!我做饭,你看电视,别老闷在楼上。”
在他行动不便后,嘉震东便命人在家里装了台起落架。葳葳小心地将他推到里头,按下升降钮,他们就一块儿降至一楼。
从出房门一直到楼下,嘉祺天始终没有转头看她,只是闷着一张脸“我没办法走路了,你就别白费心机。”
“谁说你不能,不刺
一下怎么知道。”她别有含义地说着,将他推到沙发边后,她拿来遥控器按开电视。
也就在这剎那,他才看见她身上挂着的竟是件比他这辈子所见过的任何睡衣都
感的薄纱。
“你这是做什么?”他瞇起一双眼,眼底泛出冷肖的幽光。
“没什么,太热了!”拨拨头发,她回眸一笑,笑得好妩媚。
“热!现在可是冬天。”
“怕你冷,我开了暖气,而且厨房是最闷热的地方了。”他以为她爱这样穿呀!还不是为了“勾引他”
走进厨房,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料理着食物,随着歌声尽情扭动着肢体,虽然她不会跳
际舞,可不表示她连怎么卖弄風騒都不会。
她又唱又扭,洗菜时还不忘翘起玉
…而外头的嘉祺天本是端坐在那儿,故意关了耳朵,他相信“眼不见为净”这几个字。
但是,她雀跃的嗓音、娇柔的倩影不时在他余光处晃动,令他无法控制地转过脸,望着她那引人遐思的身材与曼妙勾人的肢体动作。
接下来,嘉祺天情不自
地转动轮椅往厨房移步,直到门外他停了下来,瞇起眸望着她火红色的镂空睡衣下浑圆的娇
,更恼的是她居然只穿着丁字
,那春光若隐若现地招摇着他的注意。
“哇…好吃,没想到我的手艺进步啰!”她用双指夹了些菜入口,回头对他妩柔浅笑。
衔了颗樱桃,她来到他面前,半跪在他脚前,用嘴递上给他。
嘉祺天用齿叼住了,意志力也在她的挑逗中渐渐变得薄弱,就当他的手要握住她的雪
,她却闪开了“啊!兵上的汤滚了。”
见她跑去关瓦斯,又开始剥香蕉皮…跟着拿着它转身,跳上
理台,呈现
人的坐姿。
“你过来。”他声音有点儿破碎了。
“我很忙的。”对他
出贝齿笑了笑,她又跳下地面,转身洗着盘子。
嘉祺天一双手掌用力抓着轮椅把手,连青筋都浮了起来--
女人的确是祸水,却也是最好的刺
物,就见他困难地站了起来,虽然腿双不停抖动着,不过他还是努力地迈动着一步又一步,好不容易到达她身后数步之遥…他已控制不住地扑向她。
他双掌握着她的
,半身靠在她背上,硬撑着没让自己摔下“你这个女人,算我服了你。”
“你…你成功了。”她幽幽一笑“要不要一点儿奖励。”
“什么奖励?”他瞇起眸。
“你喜爱的。”她让开身,让他暂时扶着
理台,接着将轮椅推过来让他坐下。
葳葳笑着坐上他的大腿“想就自己来。”她故意要他动作,刺
他的肌
活动,如此一来才有助于他的腿伤痊愈。
“你!不要太过分。”她明知道他能走路已是奇迹。
“就这么放弃了。”葳葳瞇眼微笑,故意俯低身。
他额上已泌出汗水,双手都快
扁了椅把。
“再给你一次机会。”她往下
低
,折磨
的让他在进与不进中
搐着。
“该死!”男人毕生最大的
辱就是被一个女人这样调戏;而他嘉祺天怎么可以沦落到这种地步。
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潜能居然在这时候冒出头,他用力一吼往上一
,毫不迟疑地进入了她。
这一剎那,葳葳哭了,她激动地
出泪“够了,这就够了。”
嘉祺天拚命
着气,方才那一动,像是用尽他毕生的力气。
她俯在他肩上,娇柔地说:“祺天…这阵子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葳葳!”
“你一定不知道,对不对?”她开始跃动,瞇起眸盯着他陶醉的双眸“但现在我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这次她不但
足了自己,也
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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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葳一边浇水,一边看着
益灿烂的兰花。
看来爸的配方果然有效,不但治好了它的病,还让它长得比之前更美、更好。
突然,她听见后头出现拐杖点地的声响,马上回头望了眼“祺天你看,花愈开愈好了。”
“嗯,本来我还以为没救了,我想它除了有你父亲的配方外,更重要的是还有你的爱。”这两个月不停复健的嘉祺天已经可以支撑拐杖走路了,医生还说,顶多再一个月,他就可以丢掉拐杖。
“你说,你是不是也有我的爱呢?”她开心地伸出手臂圈住他的颈子,献上自己的吻。
“不,我是有了你的
待才对吧!”不是她的恶意挑逗,他或许一辈子都别想站起来。
“哦!那我就一辈子,一辈子的把你
待下去。”她笑得可甜了。
“葳葳!”听她这么说,他不
蹙起眉“我已经好了,你是不是…”
“你又要赶我走?”她撇着嘴“你怎么可以这样,当我是什么?用过即丢呀!我住在这里这么久,不是好好的,你还担心什么。”
“我…”因为他爱她、重视她,怎能不担心。
“祺天,我知道你爱我,即使你不说我都感觉得出来,而我也同样爱你,我可以大声的对老天说,看祂要怎么处罚我就罚吧!”她再也受不了时时刻刻受到诅咒的牵制。
“别说了…”他心下一惊。
“我偏要说…”
叮咚!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电铃声。葳葳挑起眉“王嫂去乡下看孙子,会是谁呢?”
葳葳下楼打开门,居然看见嘉震东夫
带着小风笑咪咪的站在门口,”嘉伯父…呃!这位是伯母吧?你们…你们怎么来了,不怕我会让你们…”
“不怕了。”嘉震东笑了笑。
这时小风已迫不及待地扑进葳葳怀里“阿姨,我好想你和爸爸,可是爷爷都不让我来。”他一双小眼睛骨禄碌的直在嘉祺天身上打转“爸爸,你真的好了耶,可以站起来走路啰!阿姨,你果然厉害。”
“小风,阿姨是真的很厉害。”嘉祺天话中有话地调侃葳葳“她可是把全副本事都搬出来了。”
“你…”她一跺脚,红着小脸“别在小孩面前说这些。”
“阿姨,我说过我不小了,你不要老把人家当小孩!哦…你是不是耍了什么阴险招数,让我爸认栽?”小风嘴里说的大人腔调还真是让葳葳哭笑不得。
“对了,爸,您和小风怎么来了?刚刚又为何说『不怕了』?”嘉祺天赶紧说话替葳葳解围。
“是这样的,昨天我来电话,你不是告诉我你这里的兰花已经恢复生气,愈开愈旺了吗?”嘉震东夫妇在葳葳的牵引下走进屋里坐下。
葳葳抱着小风坐在一旁,笑着说:“是呀!我想只要下对葯,再加上细心照顾,不管是人或花都会愈来愈好。”她回头对着祺天眨眨眼,不忘挖苦回去“像我身后这位不就愈来愈有精神了。”
嘉祺天抚额一叹“爸、妈,现在你们知道了,女人可不好惹。”
“不过我倒是对这位宛小姐非常满意。”妈妈就是妈妈,一开口就是那种挑媳妇的口气。可以想象得出来,葳葳被这位贵妇一称赞,脸都红了。
“妈!”嘉祺天看着母亲的笑容,已明白必定事有蹊跷“快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事?”
“有件事我一直没说,这是你爷爷临终前
代给我,而我也必须在闭眼之前告诉你们三兄弟,不过你既然熬过去了,就可以先知道了。”
嘉震东笑了笑又说:“兰花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每一株兰花都代表着你们本身。它渐渐枯萎就暗示你们将遇到磨难之时,换句话说就是即将遇到宛家人…它如果死了,就表示你也不行了。但是在爱的培育下要是活过来了,就代表你们的爱情已打破祖先所立下的咒语。”嘉震东娓娓道出这件事。
“这么说,我们已破除这个该死的什么不得通婚、不得相爱的魔咒?”嘉祺天可要比葳葳还开心。
“没错。”嘉震东笑了笑,但旋念一想又叹了口气“可是你那两个弟弟的花同样快枯死了。”
葳葳不好意思地缩起下巴“因为…因为我两个妹妹去找他们了。”
“天,这下可麻烦了,我看不久之后就轮到他们出事了。”嘉震东眉头一皱“老伴,我们赶紧去瞧瞧他们吧!”
“也是。”嘉母也站了起来,跟着走向葳葳,握住她的手,温柔和蔼的说:“你真是个好女孩,幸好有你在祺天身边,我才能放心。”
“伯母,当初是我害他车祸、伤了腿,您不怪我吗?”听她这么说,葳葳内心好感动,本来她害怕等祺天的腿伤好后,她就得被迫离开。
“怎么会呢?我想这也是他自愿的。”嘉母拍拍她的手“那我带着小风走了。”
“我为什么又要走?”小风开始哇哇叫“人家好不容易才回家,好不容易才看见爸爸和阿姨…”
“现在不是时候,你太亮了!”嘉震东一把将他给拎过来。
“亮?我的脑袋又不会发光。”这小子还装蒜。
“那就把你剃个小扁头,这样够亮了吧?”一老一小就这样吵吵闹闹、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一切都过去了。”嘉祺天慢慢走过来,搂着她的肩“而我也会努力复健,让这双脚可以和以前一样健步如飞。”
“哦!那需不需要我再刺
你一下。”她偏着脑袋,暧昧一笑。
“你说,要怎么刺
呢?”其实想想,偶尔让她“调戏”一下的滋味也不赖。
“要在这儿?”客厅耶!而且大白天的。
“上回不是在厨房吗?”他笑得好
气。
“这么吧!等你的腿完全好了之后,我答应你去阳台。”她走到他面前,笑意盎然地说。
“你敢?”他疑惑地飙高一双剑眉。
“有什么不敢的?”媚惑的笑容绽放在她如冻般的
角。
“既然你敢,我当然奉陪,不过现在就将就一下,先在客厅吧!”将她推上沙发,他魅惑的眼慢慢向她靠近。
葳葳知道,她这辈子将永远被他那魔魅的气息所包围,再也逃不开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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