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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晴空万里,微风徐徐。

 坐在爬满藤蔓的凉亭里,桑葶蔓忍不住回忆起已逝的双亲。

 “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发现身旁的町人儿眼泛泪光,印渝然心急问道。

 “不是!你别紧张,我是想到了我的爸妈。”她是父母惟一的孩子,也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但现在的她却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桑老和桑夫人不是…”桑明在世时,桑氏企业在商场占有一席之地,他们意外身亡的消息在当时还引起一阵騒动。

 “嗯,我爸妈已经过世了。”经过半年多的时间,她不再像事情刚发生时那样哭哭啼啼,甚至想一死以求解,她已经想开了。

 他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

 “然,事情过了这么久,我已经不要紧了。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会把我的名字取作葶蔓吗?”想起鹣鲽情深的父母,以及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她由衷的笑了。

 他松开搂着她的手,摇头表示不知道。

 “因为我爸妈是在一座爬满藤蔓的凉亭里互定终身的,所以他们就把我的名字取作葶蔓了。”她从小就很喜爱自己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见证了父母的爱情。

 “哦!我懂了。我们是在飞机的机舱里认识的,那我们的孩子是要叫印飞机好呢?还是叫印机舱?”他看似认真的开起玩笑。

 “嗄?印飞机?印机舱?好难听喔!”她的秀眉微蹙,抡起粉拳,轻捶了他一下,这两个名字也太没气质了吧。

 “你没反驳我的话,是不是表示你愿意替我生孩子?”他一脸期待的问道。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碰她了,好想念她的甜美啊!

 她低下娇颜,粉颊酡红。“没有!我没那个意思,我…”

 “真可惜。”无法突破她的心防,令他委靡不振。

 “然,别这样嘛,我…”她不喜爱看到他不开心的表情。

 他轻抚她的脸,眼神恢复以往的温柔。“乖!我没事,别担心。”

 闻言,她安心一笑。“对了!你真的要把孩子的名字取作印飞机或印机舱吗?说实话,真的很难听耶。”

 “这个嘛…如果孩子的妈是你,或许真的会叫飞机或机舱吧。没办法!谁教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呢?但要是换作别人嘛…”他在试探她,试探她是不是会因为自己打算让其他女人怀有他的孩子而心生嫉妒。

 听懂他的话,她觉得心好酸,眼睛也好酸…

 “蔓,怎么啦?”他明知故问。

 “你会让其他女人替你生孩子喔?”她不要!她不要他碰其他女人啦,呜…

 等等!她为什么不要?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他,所以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他的温柔和疼爱吗?

 “如果我说会呢?”为了让她好好面对自己的感情,他故意这么问。

 她不语,泪水不听话的滑落。

 “蔓!乖,不哭喔;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不会让其他女人替我生孩子,别哭了,乖喔!”他连忙澄清,他就是拿她的眼泪没辙。

 她抹去泪水,哽咽的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要的人只有你,我的老婆、我孩子的母亲都只会是你,不会有别人。”他诚心的许下承诺,她往后的人生。他要定了!

 “然,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将食指轻覆在她的上。“嘘!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一脸纳闷的注视着他;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怎么可能知道呢?而且他又知道什么了呢?

 “咱们出去走走,好吗?”他站到她的身前,风度翩翩的伸出手。

 算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后,桑葶蔓柔顺的把滑的小手覆在他厚实的大掌上。

 他牵起她,相视一笑,两人步出凉亭。

 ***

 月光皎洁,星光点点。

 坐在仿古欧洲皇室专用的白色大上,印渝然的目光一直望向浴室。

 他好想冲进浴室,和里面的大美人洗个火辣辣的鸳鸯浴啊!

 长叹一声,他觉得自己好可怜,要不是担心吓跑桑葶蔓,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扑到她身上。

 每晚躺在他怀里的是个有着倾国倾城之貌、沉鱼落雁之姿的大美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能不想人非非吗?但他不要光是空想,他想付诸行动啊!

 “唉!再这么下去,我会疯掉的,天啊!”他好担心自己会因为过度而影响往后的“”福。

 桑葶蔓洗好澡从浴室出来,刚好听到他的话,纳闷地问:“然!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说你会疯掉?”

 “我想做。”不是想,是很想!非常想!超级想!

 “嗄?做什么?”做?他到底想做什么啊?嗯…不懂!

 “做!我想和你做。”他说得十分直接,凝视她的目光更是充满情

 她吓了一跳,脸红得像透的虾子。

 “蔓,好不好?今晚就好,拜托啦!”再憋下去,他会得内伤的。

 看着他的表情,她有些不舍,可是她就是怕啊!她就是无法忘记自己是有夫之妇,就是无法放宽心地和他共享鱼水之

 “你还是不愿意吗?唉!”认了吧,谁教他爱她呢?

 “然!对不起。”她觉得好抱歉,她明明知道他忍得很痛苦,却只会为自己着想,她真的好自私。

 印渝然来到她的面前,爱怜地轻抚她的秀发。“乖!没事的,我去洗澡。”

 她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弯下身子,在她光滑的额头上烙下一吻后,他便朝着浴室走去。

 ***

 今晚,桑葶蔓在印渝然的要求下,换上了一袭银白色的背晚礼服。

 “然,你不觉得这件衣服太了吗?”因为这是背装,所以她根本不能穿内衣,感觉怪别扭的。

 “天啊!蔓,你好美。”这件晚礼服是他亲自到精品店挑选的,他就知道会非常适合她;现在他更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件晚礼服把她清丽的脸蛋、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人。

 “真的吗?”他的赞美令她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是真的,你好美!好像仙女。”他站到地的面前,赏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谢谢。”她羞红了脸,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亲爱的蔓,我们该下楼了。”他站到她的身边,绅士的弯起手臂。

 她娇媚一笑,勾住他结实的手臂。

 “对了!然,为什么我们今天要穿得这么正式可?”她不解的问。

 他们只是要在家里的饭厅吃晚餐,不是吗?

 “乖!别急,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的说道。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饭厅,还没踏进饭厅,她便闻到向葵的香味,走进里头一看,饭厅里果然有很多向葵。

 “然,这些花是…”她从小就很喜爱向葵,甚至自己种过。

 “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喜爱吗?”他并不知道她喜爱向葵,但选向葵是别有用意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爱向葵?”她记得她没有跟他提过啊。

 “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像这些向葵一样,永远活在阳光下,永远都能开心的笑着。”印渝然边说边带着她走向餐桌。

 他的用心让她深受感动。“然,谢谢你。”

 摇摇头,他很有风度的替她拉开椅子;莞尔颔首,她姿态优美地坐了下来。

 他坐到她的对面,并示意一旁的下人可以上菜了。

 “然,我发现今天服侍我们的都是女佣。为什么啊?艾迪管家出去了吗?”以往他们闲餐时,艾迪都会在场啊!

 “因为你的衣服啊!我不想让其他男人看到你穿得这么暴。”他知道自己很专制,可是他也没办法,因为她实在太人了。

 她明白了,娇笑出声;这件礼服明明是他挑的,现在却…真是的!

 “蔓,你笑什么?”他十指握,支着下巴,疑视着她的魅眸慵懒却感。

 “我在笑你啊!这件礼服明明是你选的,现在你却觉得它太暴。”

 “话不能这么说,倘若只有我一个人,别说是穿这件礼服,算你光了我也不会有所埋怨,但如果有其他男人在场就不行。”他语气霸道、眼神挑逗的低语。

 “讨厌啦!”她觉得他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似的,双颊不燥热泛红。

 “你真可爱。”他低笑两声,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放肆。

 “讨厌啦!别这样看着人家嘛。”她捂住自己的脸,觉得难为情极了。

 他本开口,女佣正巧送上晚餐。

 “蔓,用餐了,把手放下,乖。”他柔声哄。

 迟疑了一下她才放下双手,脸颊微泛红晕的娇柔模样让她更加人。

 “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突然有种想向她扑过去的冲动,不过…再等等吧!今晚,她会再次成为他的。

 她柔顺地点点头,拿起刀叉,和他一起享用厨师精心烹调的晚餐。

 ***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印渝然及桑葶蔓刚用完主菜,女佣端来一瓶来自英国、价值不菲的红酒,替他们倒完酒后,女佣再度退到一旁。

 印渝然高举酒杯。“蔓,Cheers!”

 “Cheers。”桑葶蔓拿起酒杯,和他的酒杯轻碰了一下。

 “今晚的料理还满意吗?”他轻啜一口红酒后问。

 她微笑颔首。“嗯,很满意。”

 “那就好。”

 话甫落,印渝然用手势招来女佣,并对那名女佣说了些话。

 女佣点点头,走出饭厅。

 “怎么了?”她放下酒杯,有些紧张的问。

 “没事,别慌。”他轻声安抚,然后细细品尝着红酒。

 顷刻,方才离开的女佣推着餐车回到饭厅,餐车上有个东西,但不知是什么,因为被布盖住了。

 印渝然站起身,走到桑葶蔓身前,面带微笑的讨她伸出手。

 虽然纳闷,但她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轻握柔荑,他带着她走到餐车前,然后对女佣点了下头。

 女佣明白主人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拉开覆盖住整个餐车的布。

 “天啊!好漂亮喔。”她掩嘴惊呼,这个蛋糕是她见过最美、最精致的一个。

 “喜爱吗?”

 这个蛋糕是印渝然请五星级饭店的点心师傅精心制作的,材料全是最顶级的。

 “喜爱!可是你为什么要买这个蛋糕?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啊。

 “今天是我三十二岁的生日。”他不曾和女伴共同庆祝生日,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对不起!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没有准备礼物。”她真是太糊涂了。

 “没关系,有你陪我就是最好的礼物。”当然,如果她愿意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他,他会更开心的。

 她鼓起勇气,主动在他的上落下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并对他说:“祝你生日快乐。”

 因为桑葶蔓突如其来的举动,印渝然整个人都傻了。

 “然,你还好吧?”她的黛眉轻皱,虽然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但他的反应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他回过神,笑得好不开心。

 “然,你…”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他用力地抱住她,兴奋得像个孩子。“太好了!你终于不再那么排斥我了,太好了。”今晚,他一定可以成功。

 “排斥你?我没有啊!”她只是害怕自己的身分…

 “总而言之,太好了!”虽然方才那个吻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不过他真的很高兴,高兴得像要飞到天上去。

 “然,切蛋糕吧!”她感染了他的喜悦,由衷地笑着。

 他放开她,拿起刀子,并示意女佣点燃蜡烛。

 “等等!先许愿。”她拉住他的手,莞尔提醒。

 他双手握,轻闭双眸,很认真的说着:“第一,我希望我的事业能够蒸蒸上;第二,我希望所有我关心的人都能够平安快乐;第三,我…”

 “等等!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她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不说出来,我怕‘女主角’不知道耶。”他张开眼睛,对她散发一万伏特的超强电力。

 她被他看得羞红了脸,心头小鹿撞。“什么女主角啊?”

 “就是你啊!我的第三个愿望就是希望桑葶蔓小姐能嫁给我。”这是他最重要,也是最想达成的心愿。

 闻言,她大感震惊;难道他忘了她是有夫之妇吗?她不能嫁给他啊!

 “好了!许完愿了,吹蜡烛吧。”

 他们合力吹熄了三十二蜡烛,然后又一起象征地切了一下蛋糕。

 “然,我…”她觉得有必要提醒印渝然她现在的身分。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遂打断她的话:“走!我们过去坐,等着吃蛋糕。”

 看到印渝然这么高兴,加上今天又是他的生日,桑葶蔓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于是把到口的话全都了回去。

 片刻后,他们坐在餐桌前,愉快的享用着蛋糕和红酒。

 ***

 暖暖的阳光照入房内,洒落一片耀眼金黄。

 缓缓睁开惺忪睡眼,桑葶蔓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低头一看,她果然没有穿衣服;不只是她,就连躺在她身旁的印渝然也全身赤

 她的秀眉紧蹙,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都没有穿衣服?莫非他们又发生关系了?

 “蔓,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懒洋洋的问,双手依然紧抱着她,轻嗅她身上人的馨香。

 “然,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好奇怪!她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头还有点涨涨、晕晕的?

 “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回到房间后,你就主动献身,所以我们就变成现在这样啦!”他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喝醉了,不过这是他的计谋,很诈吗?没办法,他真的忍到快受不了了。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不推开我?”轻咬下,她昨晚好像真的喝了不少酒。

 一个翻身,他把她圈在自己与大之间,低头给了她一记火辣辣的早安吻。

 “亲爱的蔓,倘若今天换作你是我,你会推开我吗?”他想爱她想到快发疯了,怎么可能拒绝,他又不是神经病。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她并不是后悔了,而是…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别可是了!你知道吗?昨晚的你好热情、好人。”

 又一个翻身,他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双手轻抚她无瑕的美背。

 她不住地呻,美丽的躯体因他的爱抚而微微颤抖。

 “蔓,我们再来一次吧。”他发现自己永远都要不够她。

 她敌不过猛烈的火,应允了他。

 他再次改变姿势,既温柔又火热的吻着她。

 她被他挑逗得理智全失,惟一的念头就是…她要他!

 ***

 再次共谱“情圆舞曲”后,桑葶蔓略带疲惫的枕着印渝然结实的膛,聆听他的心跳。

 “蔓,我没弄痛你吧?”她那么的脆弱,他怕自己太鲁,伤了她还不自知。

 “没有,你没有弄痛我,我只是有点累了,你别担心。”她觉得他很温柔,温柔到让她想哭,不!不是想,她是真的落泪了。

 发现她哭了,他心疼地问:“你怎么哭啦?是不是我弄伤你了?”

 “不是!你很好,我只是很感动。”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傻瓜。”他不舍的抹去她那比宝石还要珍贵的晶莹泪珠。

 “然,你真的不在意我已经结婚了吗?”她好怕他会因为自己而被世人唾弃责骂,甚至影响他大好的前途。

 “傻瓜,我当然不在意,如果我在意,就不会把你找回来,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要定你了!这些话我早就告诉过你,不是吗?”他知道自己很疯狂,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也没办法。

 “那…如果我永远都无法爱上你呢?”她不是故意这么问来伤他的心,她是未雨绸缪,好让他有心理准备。

 他眼神一黯,心隐隐作痛。

 “然,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她问了自己不下数十次,她爱他吗?她的答案始终都是…无解。

 他爱怜地亲吻她的粉。“不要说对不起,或许你还无法接受我,但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心。”

 她苦涩一笑。

 可以吗?她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上他吗?她真的没把握啊!

 “好了,别想太多,我要去冲个澡,要一起去吗?”他体贴的转移话题。

 “不了!我想再躺一下,你先去洗好了。”她想乘机理清自己的心意,至于能不能有个明确的结果,就顺其自然吧。

 吻了她后,他离开上,走进浴室。

 屈膝侧躺在大上,她的脑海先是被那个不爱她的男人占据,而后一道温柔的目光代替了那双冷冰冰的眸子,瞬间温暖了她的心;他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孤单的,她还是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的。

 “然,谢谢你。”她躺到他的位置上,感受他留下的温度。

 就在一瞬间,她明白了一件事;她对柏攸的感情根本不算爱,充其量只能说是喜爱,所以她才会在得知柏攸爱上其他女人时只有惊讶,没有心痛。

 “太好了!太好了!”她的苦恋终于结束了,她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痛苦了。

 至于她是不是已经爱上印渝然了,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她的心也会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吧!

 手机响了有些时候,她才回过神。

 “然!你的电话,要接吗?”

 “帮我接一下。”

 印渝然的声音从浴室传出。

 回了声好后,桑葶蔓拿起放在边矮柜上的手机。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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