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吃!”段祖儿高傲地别过头,拒绝了云之鸿递过来的一片披萨.哼,想用这点东西一不好认错,门儿都没有!
云之鸿好笑地瞅着她,知道小妮子仍为自己
她衣服,又偷吻她的事情在生气。但谁教她动不动就赏人拐子呢?
拿起纸盒里的最后一片披萨,他凑近她说:“再不吃就没了哦!”段祖儿眼睛盯住松软可口的披萨,老实说,她已经有点饿了.而且肚子遗咕噜咕噜叫,但书上不是说不食嗟来食吗?所以她还是很有骨气地摇头“我不吃
情狂给的东西!”
云之鸿差点爆笑出声,乐得将最后一片披萨
进嘴里,这小东西何时变得如此有骨气?披萨吃完.他站起身走到衣橱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大背包开始整理行李。
看着他动作纯
、利落地打理行李,将贴身换洗衣物一件件放进背包里,跟着是长
、衬衫、
衣以及御寒衣物,最后是钢杯、水壶以及一包看似睡袋的东西。难道他要出远门?否则整理这么一大包东西做什么?
段祖儿好奇死了,她踮起脚尖想偷看他整理东西,一面偷偷吐舌头,没想到男人也可以把东西弄得这么干净有秩序。
“你逃难为什么耍带瑞士刀?”见他将瑞士刀放进上衣口袋,段祖儿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你有看过这么从容不迫的逃难者吗?”一直忍着不笑,也早知道她在身后探头采脑,但云之鸿就是故意闷不吭声等她自己开口。
“但只有登山和野外求生才需要用到瑞士刀,你该不会是要登山吧?”她用一副跟白痴说话的表情看他.似乎很怀疑他的能力。
他莞尔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登山?”
段祖儿眼睛一亮“你真的要去爬山?”
他酷酷地撇撇嘴“没错。我要去攀爬秀姑峦山,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你不必担心有人会抢你的
,偷看你睡觉,也不用怕有人会偷吻你。”
段祖儿娄时涨红脸,这个好
登徒子,居然想一走了之?自己可还没吃够、住被,就让他又亲又摸的,现在他想走?没那么便宜的事!她气呼呼地开口:“谁准你去的?”
他一挑眉“当然是我自己决定要去的,难道遗必须征求你同意?”
“你对不起我在先,又騒扰我在后,怎么可以就这样子离开?”她无理取闹地辩解着。
一抹奇异的神色浮现在他漂亮的脸上“那你想怎么样?”
段祖儿定定地瞅着他,想好久终于挤出一句话“我要跟你去!”
云之鸿嘴角浮起一抹几乎看不到的笑意,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为了给大哥时间去调查早上那帮偷袭她的人,也为了她的安全,只有让她远离危险之地,他决定先带她离开这儿,他再不要看见早上的情形重演。
但是他知道若直接要她和自己离开,恐怕说破嘴她也不会点头,所以他只好使出这招引君入瓮来
她上钩,现在果然成功了。
“不成,我爬山向来不让人跟的,尤其是女人。”他故意蹙起眉头刁难道。
“不让我跟就要你负责!”段祖儿威胁地嚷嚷,水汪汪的眼睛闪过一丝狡猾。
“负责?负什么责?”“你对我又亲又抱的,外加撞坏我的车,难道不该负责?”
云之鸿闻言,猛地一阵咳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老天!他只是亲她抱她就得负责,万一两人上了
该怎么办?莫非这丫头以前没被男人亲过?不可能呀!她换男朋友的记录几乎可以和自己相媲美,除非?除非那些男人全瞎了眼,不懂得宠爱这个美丽又刁钻的小辣椒!
“喂!你到底让不让我跟?”段祖儿用手指戳戳他结实的
膛。云之鸿的嘴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形。
“你不怕我偷袭?”她骄傲地从鼻孔哼出一口气。
“你想多吃几个拐子就来啊!”云之鸿一愣,接着朗声大笑。
“我喜爱你,我要定你了!”
“你说什么?”段祖儿双手抆
,活像只母老虎。
“没什么!”他轻笑着摇头“我衣橱里还有个小背包,你可以拿去用。”
“小背包?我要小背包做什么?”
“我是说你可以跟去。”他没好气地道。
“宾果!”段祖儿兴奋地跳起来,一时忘情整个人投入他怀中又亲又抱的。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云之鸿神色怪异地搂着她的
,任凭她对自己又亲又抱、上下其手:心里暗暗呐喊。上帝!这算不算
騒扰?他又该找谁负责?
。lyt99。lyt99。lyt99
顶着满天彩霞,段祖儿和云之鸿在傍晚时分,踏进这个位在山
上的原住民部落。
几只小土狗尽忠职守地对着两人猛吠,村里的小孩睁着乌黑圆亮的眼睛紧跟住他们,眼神是羞涯兴奋的。
“鹰叔叔,你有没有带礼物给我们?”云之鸿微微一笑“当然有,你们到长老家等,一会儿叔叔就拿给你们。”孩子们兴高彩烈地跑了,但段祖儿却皱起眉头.“你常来这儿?不然这些孩子怎么会认识你?”
“一年大概会来个一、两次。”
“他们为什么叫你鹰叔叔?你姓云,又不姓鹰。”这教她有些纳闷。
“原来你知道我姓什么,我还以为你不晓得呢!”他打趣道,因为段祖儿自从认识他以来,尚未开口叫过他名字,只是没大没小的直叫他“喂”
段祖儿抛给他一个卫生眼,她自然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不过打从心里就不想喊他,也不知该如何喊他,哪有人姓这么奇怪的姓。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呢?
两人刚拐过弯,大老远便听到一个雄厚的声音喊道:“我可盼到你这只大老鹰了。”
云之鸿脸上
出一朵好大的笑容,他大步上前,伸手给了对方一个拥抱“你知道我会来的,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可就是想你想得要命。”
“想我?我看是想我带来的酒吧?”他揶揄道,转过身正想介绍段祖儿给他认识.岂料段祖儿已经自己走上前了。
“他的外号叫老鹰?”她指着云之鸿问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弯弯的柳眉几乎皱成一团。
“是啊!我们都叫他老鹰,因为他比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还要熟悉大自然,也比我们会爬山,如果你看过他在山上的样子就会知道,只有凌空御风的老鹰才能在山里、在天空中来去自如,所以我们就叫他老鹰。”男人大概四十出头,个子相当魁梧高大,皮肤有点黑,轮廓很深,笑容看起来十分真诚,使人在不知不鳖中没了戒心。
“她是?”云之鸿盯着段祖儿瞧,心里思索着该如何介绍她。
“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带女孩子上山来,所以不是你女朋友就是你老婆吧?”
“我不是…”段祖儿慌忙地要否认,但云之鸿已经笑着摇头。
“我很想有这样一个女朋友,更想娶她为
,只是得问问她颢不愿意。”他若有所思地看她,那意思不言而喻。
“谁要当你这
情狂的女朋友!”段祖儿先发制人地拒绝,一颗心却没来由地怦怦跳。
“太可惜了!我们族里有好多女孩子想嫁给他呢!可惜他一个也看不上。”
男人对着段祖儿伸出手“我叫达鲁,汉名是江铭祥,阿美族的。”
段祖儿大方地和他握手,同时自我介绍:“我叫段祖儿,是个被停职处分的警察,汉族的。”
达鲁诧异地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乎无法相信看起来娇弱可人的小美人竟然是个人民保母。“你真的是警察?”
“当然,不相信可以问他。”她指着在一旁纳凉的云之鸿。
云之鸿笃定地点头,嘴角浅浅一笑.“如假包换!”
这下达鲁可好奇了,眼睛仍旧盯着她。
段祖儿笑眯眯地点头“要跟我比昼比昼吗?”
达鲁忙摇头“我相信你是警察。但是?你怎么会被停职?”
段祖儿夸张地叹口气,亲热地挽着达鲁的手,拉着他往前走,将云之鸿抛在身后,同时嘀嘀咕咕地说着:“这说来话长,因为我?”
早就知道一切经过的云之鸿没有急着跟上去,他只是挂着一朵微笑缓缓走在后面,看来自己这一趟带她来是对的。她那活泼、刁钻又凡事好奇的个性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完全的释放,唯有此时此刻,她才是段祖儿,才是他最美丽最泼辣的小辣椒!
连吃两大碗饭,扫空桌上每一盘菜,外加一大碗野菜汤,段祖儿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对那些看得瞠目结舌、嘴巴大开的男人笑了笑。
“我吃
了,你们慢慢用吧!”
慢慢用?怎么慢慢用?每一个盘子都被吃得盘底朝天,剩下来的只是一堆菜汤罢了!老天,这个看起来矫滴滴的小美人怎么这么会吃?居然把他们全都打败了,除了云之鸿以外,饭桌上包括达鲁在内的几名男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吃
他们可饿惨了。”云之鸿调侃道.幸好他早知道这丫头吃东西的胃口和习
,也练就一身快速吃饭抢菜的功夫,否则遗真只能干瞪眼呢!
只是这小辣椒到人家家里作客,就算不顾淑女形象,也该给他一点面子,居然吃得众家英雄好漠摇头叹气?他到底该搂着她狠亲一顿,还是马上逃之夭夭.假装不认识?
段祖儿得意洋洋地一甩长发,双手抆
。“你们都当过兵,应该知道吃饭耍快这规矩吧?”换句话说,吃输女孩子丢脸的是他们可不是她。达鲁忍俊不住,爆笑出声“老天,她一向这么所向无敌,得理不饶人吗?”云之鸿笑而不答,炯炯有种的眼落在她窈窕玲珑的身躯上,似乎在思索为什么她这么会吃还是这么瘦?
吃
饭后的段祖儿精神特别好,她东瞧瞧西晃晃,突然在一张照片前面停下来“这是什么?摔角吗?”达鲁
齿一笑“对。这用我们阿美族话来说叫‘马拉禄夫’。”“马拉禄夫?”“嗯!马拉禄夫是我们传统节日‘米得禄兹’中一个很重要的庆典,大概在每年的元月时举行。”
“你们也和日本人一样把摔角、相扑当成运动吗?”
“马拉禄夫的用意是希望族人平时就锻炼身体、抵御外敌,和日本人的摔角有点不同,但现在生活型态转变,也没有人会真的把它当一回事,所以就成了一种联谊活动,大家藉此见见面,团聚团聚。”
“哦?”段耝儿盯着照片中那赤身
体,仅着一条丁字
较劲之人,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一丝绮想。如果云之鸿也换上丁字
,会是什么模檬?思及此,她手指着一旁继续努力加餐饭的云之鸿“他参加过吗?”
达鲁竖起大拇指称许道:“那当然。鹰可是我们族里的第一勇士,没有人打得赢他的。”
段祖儿皱起秀眉,对着云之鸿说:“你是阿美族的?难怪皮肤那么黑,又留小平头!”
正在暍汤的云之鸿闻言,一口汤没
下去就全
了出来,当场又咳又笑的,其它人也都笑得前仰后翻,还有人笑过头从椅子上跌下去。
对于自己的话所造成的“笑果”段祖儿丝毫不受影响,她正经八百地继续说:“没错啊!你们看他浓眉大眼,轮廓像刀刻的一样,皮肤曙得黑黑的,又留着标准的便衣头,再背上一个小书包,一支无线电,谁不以为他是派驻总统府的阿美族便衣啊!”这番话又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有人捧着肚子笑到蹲下地,有人拼命指着段祖儿,就是说不出话来.老天!他们心目中被视为英雄人物的云之鸿,居然让这小妮子形容成总统府前的便衣?大家虽然知道段祖儿在耍嘴皮子,却又想不出话来替云之鸿辩解,因为他真的是她所形容的那个样子。
“达鲁大哥,你和这只臭老鹰比摔角的话,谁比较厉害?”笑声过后,鬼灵
的段祖儿又开始想歪主意。
“当然是我啦,我可是这个村子里的头目哪!”达鲁拍拍
脯,很有气魄地说道。“可是你刚刚说臭老鹰是第一勇士耶!”“那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他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我这个头目!”段祖儿摇摇头“你说谎,我看过他和人打架,他很厉害的,连我们柔道教练都和他比不过三回合。”
云之鸿斜睨着她,这小辣椒显然在挑拨离间,她什么时候看过自己和人打架?如果自己再不开口,只怕达鲁会着了她的道,真向自己挑战起来。
思绪方落,果然听到达鲁说:“谁说的?我证明给你看!”
云之鸿忙摇头,却听到身后的段祖儿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家快来,他们要比摔角了,快叫大家来看!”
“祖儿,你别?”
他话尚未说完,达鲁已经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无妨,我们就试试吧!反正咱们兄弟俩好久没比划了。”说完,他拉着云之鸿的手便走。
被迫上场的云之鸿,莫可奈何地跟着达鲁来到空地,他
去T恤,
出结实的上半身,然后和达鲁似真似假地对打起来.起先两人势均力敌,谁也没有把谁
倒或摔出场外,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达鲁渐渐
出破绽,突然,云之鸿左脚略略扬起,将达鲁撂倒在地,手腕同时紧架住他的脖子,全场一阵
声雷动。
“我输了,还是你厉害!”达鲁高举双手投降,云之鸿赶忙松开他,两人手握手站了起来。
“换我来试试看。”达鲁的弟弟贝耶上前邀战,于是云之鸿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接受挑战,但那些人都是没几下就让他撂倒在地。
站在旁边观战的段祖儿,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摔角场,她的视线落在云之鸿身上,从他踢脚,侧身,劈手到将对手压制在身下,所有动作都仔细地看着.但奇怪的是,说要比摔角的人是她,她却一丝笑容也没有,更别提像其它人一样欢呼暍采.,相反的,云之鸿每赢一个,她的脸就沉一分,到后来,只能用“面色铁青”来形容了。
猛地,段祖儿冲上前喊道。“云之鸿。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在场所有人先是一阵错愕,随即掌声四起,有人叫好、有人吹口哨。“好啊!老鹰,接受她的挑战。”
“祖儿,你?”满身汗水尚来不及擦拭的云之鸿,诧异地瞪着段祖儿“你怎么啦?”
段祖儿
出一抹教人为之炫目的笑容“你是第一勇士,应该不会拒绝我这小小请求吧?”话声未毕,她的腿已经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向他。
他利落地侧身跳开,闪过她的攻势。但段祖儿岂是容易善罢罢休的人?她接二连三的以漂亮的侧空踢踢向云之鸿,同时手也没闲着连连出击,弄得他只好凝神聚气,专心
接她的每一招招式。
这丫头是怎么啦?为什么突然像疯了一样攻击自己?难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祖儿,你到底怎么啦?”他边
接她凌厉的攻势边问。
段祖儿冷哼一声,小脸上杀气腾腾,一副想宰之而后快的表情.云之鸿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不对劲,于是眼睛在周遭转了一圈,看准空地尽头有棵大榕树,他向达鲁使了个眼色,便引着段祖儿来到椿树后面。
“祖儿,你到底怎么回事?”云之鸿一个擒拿手扣住她的皓腕,将她钉在树干上。
“你学过对吧?”她涨红一张小脸,没头没尾地怒声问道.
“学过什么?”云之鸿对她的怒气感到一头雾水,这小东西刚刚不是还很兴奋地提议要玩摔角吗?怎么现在又翻脸生气了呢?
“你根本就是个深藏不
的高手,如果不是我从摔角中看出来.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对吧?”
他眉头几乎皱成一团“你就为了这件事生气?”
“对,你是个练家子,却让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甚至假装中我的拐子。哼!那对你来说,就像小孩子在玩家家酒一样可笑,对不对?”段祖儿恨恨地说道,一面努力想挣脱自己被他钳制住的手.
“这么在意我的事?”他低声开口,眼里却闪过一丝光芒.
“当然,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告诉你。”他微一施力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双手紧紧扣住她的,不让她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云之鸿是你的本名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个人莫测高深,好像隔了一道墙似的,怎么样都看不透。”
“当然是本名,我还有一个大我一岁的哥哥叫云之敏。”
“你的工作呢?总不会是个无业游民吧?”
“我是个摄影师兼旅行作家,我的工作就是登山摄影,到世界各地去拍下不同的风俗民情和景物,然后卖杂志社,报社,有时候也充当报社的摄影记者,为他们采访新闻。”
“可是摄影师为何会身怀绝技?难道你都去一些有生命危险的地方吗?”
云之鸿认真地摇头“学武是我的家学,不仅是我,连我哥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们兄弟两个从五、六岁就开始接受武学训练,从空手道、柔道以及剑道等都有涉猎,甚至一些失传的中国武学也学过。”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当警察?以你的身手去打击罪犯,一定可以让那些为非作歹之徒闻风丧胆的。”
警察就是警察,说来说去三句不离本行。
他轻轻一笑“人各有志,我喜爱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去感受天地万物的神奇和美妙,不喜爱受到拘束。”
“可是当警察可以保护好人啊!”“话是没错.但这世界上需要保护的,又岂止是人类?有时候,大自然是比我们更需要保护的。记得达鲁叫我什么吗?”
段祖儿娇俏地嘟起小嘴,她怎么会忘记?他的外号是自己最讨厌的老鹰!
“鹰是可以被驯服的,但一只被驯服的老鹰便失去了它的野
和本能,只有让它自由自在徜徉在天地间.它才是一只鹰,也只有这样,它才能尽情展现老鹰的特色,你说对吗?”
话说得合情合理,让段祖儿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她不服气地瞪着他。
口微微起伏着,这让两人原本相贴的身躯更增添一丝火热。
“现在换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达鲁和我比摔角?你应该知道阿美族的摔角是有特定季节和特殊意义的吧?”他低下头凑近她,暖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粉
的小脸上。
“我?我?”段祖儿一下子又涨红脸,这次她几乎红到脖子去了。老天,怎么能告诉他因为自己一时
心大起,想看他穿丁字
的模样呢?
“我什么?”看她
吐吐的俏模样,云之鸿已经心里有数。
“我?我想你身材很好,如果?”
“如果什么?”他开始不规矩地轻咬着她的耳垂。弄得她浑身软酥酥的。
“如果你穿起丁字
,一定?一定会很好看。”她的声音低到几乎都快听不到了。
“想看我?下次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只要告诉我,我会马上
给你看的。”他促狭地看着她。
“你变态,谁要看你?”
话声刚落,云之鸿灼热滚烫的
便堵上她的,他霸道的舌尖与她纠
着,温暖的大手隔着衣服从她高耸尖
的双峰、纤细的柳
轻抚到浑圆的
部,最后停留在她衬衫扣子上。
“祖儿,你要我吗?”他哑着嗓子问,眼睛因想要她而显得更黑更亮。
“我?我不知道。”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情
,着实让她不知该如何处理。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否则又怎会跟着我出来呢?”他略略松开她,托起她姣好的脸面对自己。
段祖儿还是摇头,小脸红得发烫。“我真的不知道.从没有男人像你一样吻我?”
云之鸿无法置信地瞪着她“这怎么可能?你起码
过一打以上的男朋友,怎么?”
“我根本不让他们碰我.你是第一个这样子吻我的。”
“为什么?”他实在无法理解.
“你忘了我是警察?”
“我知道你是警察?”云之鸿陡然住口,因为他想起自己与她相识、相处的经过,这小东西三不五时对男人动手动脚,连他稍一不小心,都会连连吃亏。更何况是其它男人,他忍不住想笑“你打他们?”
“没有,我只是要求他们必须打赢我才能吻我,谁知道他们一个个跟籍花枕头似的,随便踢一下便呼天抢地,所以?”
“所以他们就放弃了?”
“嗯!”她沮丧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我是第一个打蠃你的男人啰?”
段祖儿没好气地瞪着他,如果不是自己技不如人,又怎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偷袭,甚至对她又亲又抱的?
“那我有什么奖赏?”他再次低下头搜寻着她的
,手更是不规矩地上下游走,最后干脆伸进她衣服里恣意地吃起豆腐来。段祖儿红着脸,双手缓缓环住他赤
的上身。“你要什么奖赏?”“我要你?”猛然,一个声音由远而近传来!“鹰,你在哪里?”
云之鸿倏地回过神。老天,他在做什么?他几乎当场要了她啊!
看着祖儿粉颊微晕,樱
半启,水汪汪的大眼中写满
惑,他不
有些懊恼。对自己而言,她是很特别的,是个值得自己疼爱,骄宠的好女孩,不是那些为名利、财富而接近他的拜金女郎啊!他放开段祖儿,一语不发地自椿树后走出。“我在这儿!”达鲁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鹰,出事了!”云之鸿脸色一沉“出了什么事?”“真琴的妈妈刚才告诉我,真琴到山上去已经好几天没回来,她担心真琴出事
,希望我们能去找找。”他想都没想便点头“没问题,天一亮我们马上出发!”“等一等,我也要去!”段祖儿忽然开口。两个男人同时转头,异口同声地说。“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她不服气地道。
“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玩耍,你是个毫无登山经验的生手,万一出了什么事岂非又得劳动大家去找你?”云之鸿严肃地分析。
“可是?”段祖儿诧异极了。这是刚刚那个热情冲动的云之鸿吗?为什么前后几秒钟他全变了个样?瞧他一副急于摆
自己的模样,难道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样只想占自己便宜?
“没有可是!”他断然拒绝,同时和达鲁两人边走边谈,渐渐将她抛在身后,完全没有注意到段祖儿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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