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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们得尽速…”

 晌午时分,几人神色凝重的坐在议事厅里,肃静的厅内只听见傅王爷沉稳的声音。

 “永瑼!”

 一个如巨雷轰顶般的响吼,遽然打断了房内的谈话,紧接着一个宛如火球儿般的小小身影冲进了议事厅。

 “你这个浑…”

 夹带着来势汹汹的怒气,妘曦着袖子一头冲进大厅,笔直冲到永瑼的跟前,恶狠狠的瞪着他。

 但大厅里近乎死寂的沉默实在诡异,她心不在焉的微微挑起一边眼皮…

 五双写满诧异的眼睛正紧盯着她瞧!

 她也才发现除了永瑼外,另外还有四个她绝不愿意在此时此地看见他们的人在场。

 眼睛张得最大的就属傅王爷,依序是元勖贝勒、她大哥,以及她一脸尴尬得似乎恨不得一头撞死的阿玛。

 显然,这是个纯属男人谈论正事的聚会!

 就连平时总是漫不经心的永瑼,也是一副少见的严肃模样,见她出现,又立即换上一脸饶富兴味的笑。

 她神色狼狈的环视着众人有错愕、有暗讽、有难堪的各番神色,暗呼了声糟。

 她真是太冲动又太大意了,一听说永瑼来了,什么也没有打听清楚就胡冲撞进来。

 心慌无措的正思量着退身之计,她阿玛沉着声开口了。

 “见了来客还不唤人?!”

 是,是!痹巧唤声人然后漂亮退场,真感谢她阿玛良心未泯的找了个台阶让她下。

 她不自在的轻咳了声,试图…

 “妘曦给傅王爷、元勖贝勒…”妘曦绽出一抹甜美可人的笑容,优雅福了个身,不甘不愿的再补上一句。“还有…六阿哥请安!”

 “好、好!妘曦这丫头真是漂亮又有礼,我家那丫头就比不上,修王爷好福气啊!”傅王爷仔细的上下打量起她,赞叹不已。

 “好说!这丫头是梃乖巧的,个性…”修王爷不自在的清了下喉咙,含糊的咕哝道:“也温顺的!”

 隐约中似乎听到了一声闷笑,妘曦倏然朝那一张嘻皮笑脸的脸孔投去警告的一眼…敢拆我的底,小心我卸了你的皮做包子!

 “是啊!妘曦格格的温婉端庄可是众所皆知,你说是不是,妘曦格格?”一旁的永瑼,惟恐天大不的闲适丢来一句。

 要你多管闲事!

 妘曦恶狠狠的回他一句白眼,在心底恨啐了声。

 一回头,冷不妨上傅王爷那张愕然的老脸,她迅速敛起脸上仿佛想杀人似的凶恶表情,漾起一抹甜美笑容。

 “傅王爷,您这一路来辛苦了,妘曦不打搅大家谈正事了!”妘曦一步步的往门边退…

 “妘曦格格,别见外!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何不留下来跟我们聊聊?”

 永瑼低沉好听的嗓音在沉默的议事厅里响起,嘹亮得令人心惊。

 可碍于一干人在场,妘曦的怒气始终不敢发作,只能绽着笑,温顺的点点头。

 只是一干人不着边际的说着场面话,应应和和、状似热络,她却始终不上半句话。

 世事难测!

 向来总是以娇柔甜美的笑容、温婉端庄的形象,博得城里一致美誉的妘曦,有的不只漂亮赏心悦目的容貌,更有着与生俱来八面玲珑、舌灿莲花的本事。

 但无往不利的她,竟也会有应付不了的场面!

 全都是遇上了永瑼这个她命中注定的克星…

 总算,一场荒腔走板的闹剧终于草草落了幕。

 而现下,不该走的走了,该走的…却还没走!

 “你可以滚了!”

 妘曦甜美的笑容在元勖贝勒踏出大门那一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这么了,用不着跟我客气!”

 永瑼扯着抹“我还想多坐一会儿”的可恶笑容,找了张椅子就毫不客气的坐下来。

 她不能再这么跟他纠下去了!

 他的恶意作弄、刻意造谣、这两年来点点滴滴,得数上一整夜的恶行,她全都认了!

 妘曦不是傻瓜,也不会笨得自讨苦吃,吃多了闷亏,她有自知之明,像永瑼这种深藏不的危险人物,她惹不起!

 妘曦忍着气,努力几次反复深呼吸,想要极力维持平静“优雅”、“客气”的请他离开…

 “你这个浑蛋!”她遽然转身,炽怒如焰的狂吼。“这下你得逞了吧!”可悲啊!她的优雅与修养全被他毁于一旦。“得逞什么?”他一脸无辜的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做。

 挑起眉凝睇着她脸上变化万千的红霞,他瞳眸深处有抹让人看不真切的温柔眸光隐约闪烁着。

 “你…你还敢装傻!你故意在城里的百姓,还有在…在元勖贝勒的面前造谣!”说什么她生起气来宛如河东狮吼,暴躁的脾气比打雷还可怕,他简直缺德至极!

 “我说错了?”永瑼故意装出一脸惊惶、无措的可恨表情。

 “你…你…”可恨的是,他一样也没说错!

 一口久郁难舒的闷气又哽上了口,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扶着窗框试图纾解怒气。

 “你喜爱元勖贝勒?”

 半晌沉默之后,背后突然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

 她惊然的猛回头,却被他深邃难测的目光捕捉个正着。

 她嚅动着嘴,想回他一句铿锵有力的辩白,却在永瑼悉的眸中败下阵来。

 这男人!明明是个这么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近乎无心的人,却有着双这么认真的眸。

 “是…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不知怎么的,他那双仿佛能将人看穿的幽深黑眸,几乎让她无所遁形。

 “你脸红了!”

 “啊?”她倏然回头茫然的瞪着他。

 “我看到你在他面前脸红了。”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紧盯着她闪烁不定的脸色。

 敝哉!向来只把她当玩具要着玩的小丫头喜爱别的男人,他竟也会感到不是滋味!

 “不关你的事!”这他也管得着!是!她就是喜爱元勖贝勒怎么样?

 他成、他沉稳,他还有着人的气息、独特的男人魅力,全是他连半样也没有的!

 “你是什么时候喜爱上他的?”他懒洋洋的睇着她,状似漫不经心。

 “早在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出现以前。”她得意洋洋的表情总算有了脸的机会。

 “这么说,他是我的情敌!”永瑼堆起一脸认真,若有所思的望向元勖离开的大门外。

 情…情敌?顿时,妘曦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们两人根本是截然不同的‘种类’。”乌鸦也想跟孔雀比?哼!

 “嗯…跟我比起来,元勖各方面的条件是差了一点。”永瑼摩挲着下巴,笑得得意。

 “简直是鬼扯!”妘曦怒斥着。“你…你根本连元勖贝勒的一手指头也比不上。”妘曦绝望的发现,在他面前,她果然很难保持一贯的优雅。

 “其实,你真正爱慕的人是我,元勖只是个幌子对吧?!”

 猝不及防的,他倏然上前伸臂将她困在长臂与窗台之间,扬起了一抹贼兮兮的笑。

 “你真是大言不惭,厚脸皮!”妘曦被他浓烈的男气息得怒火如炽,忍不住怒骂。

 “别否认,我知道的!”他不怒反扬着一脸鬼祟的赃笑。

 “知…知道什么?”妘曦不安的倒退了一步,警戒的瞪着他。

 “那天,你偷偷的…”他狡猾的笑脸有着知悉一切的得意。

 “我偷了你什么?”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他最好识相一点,别含血人惹她生气。

 “摸我!”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却震得她心惊胆跳、头昏眼花。

 一股红火蓦然燎上她芙蓉般的白脸蛋。

 “什…什么摸你?我…我听不懂…”她结巴着不敢正视他。

 难以置信!这个看似弱不风的痞子,竟然得起她那样狠命的一?意识清楚的知道她不知羞的上下其手!

 遇上他,她真的不得不认栽!

 “那夜瞧你爱不释手的摸上摸下,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他气的拉过她绞在前的葱白小手,放到自己结实的膛上。

 “我没有!”她誓死捍卫决心似的,拼命拉着被他困在掌中与膛间的发烫小手。

 她从来没想过,他竟会有着张带茧的厚实大掌,手心下紧贴的坚实肌也似乎隐隐跃动,呼应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熟悉感?天!她一定是疯了!

 “你不只有!还从口一路摸到我的…”

 “住嘴、住嘴!我才没有摸你的腹部!”她含惊带怒的目光迅速瞥过他平坦的下腹,小脸却不争气的蓦然滚烫起来。

 “咦?既然没摸,你怎么会知道?”永璋故作一脸惊讶,双眸却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羞恼的可爱表情。

 “好吧!我是‘不小心’摸了。”眼见抵赖不成,她干脆承认。“但我…我以为你是元勖贝勒!”

 她是死也不能告诉他,她是被那片致命的膛给吸引得失去理智!

 “其实你对我并非全无感觉的是不?”他的语气听起来竟有半分认真。

 妘曦瞠大双眸,眼睁睁的看着他逐渐近的俊美脸孔,以及彻底扰她思绪的好闻气息,全然忘了开口。

 看着她恍惚失神的娇憨模样,他竟微微勾起了

 “瞧,你会!”他的指尖滑上她微的檀口。

 他以指腹时轻时重的摩挲她柔瓣,直到上头满鲜美人的殷红。

 “而且,你并不讨厌我的碰触。”

 他的大掌顺着她娇的脸蛋一路往下滑,稳稳罩住她盈颤的酥,印证他的假设。

 “你…放开!”她怒斥着,声音却毫无力量。

 “真是矛盾啊!嘴里口口声声对我厌恶,却毫不排斥我的碰触…”他轻喃的声音低沉动人心,如风低,手指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画着她的心口。“一如你外表纤婉柔弱得宛若水作似的,个性却倔强固执,率直得没有半点耐。”

 连他也不觉被这个复杂多变的女人给惑了心思。

 这男人!说什么外表纤婉柔弱宛若水作,却倔强固执,率直没耐?这种明着褒,暗为贬的话换作平时她早怒不可遏了!

 但此刻她却连半点怒气也发作不起来,像是被下了咒似的,只能怔怔的仰头望着他幽深无底的黑潭…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别用这种眼神看一个男人吗?”

 他低沉喑哑的声音,随着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拂动。

 妘曦茫然的摇摇头,什么也无法思考,只看见他感好看的薄在眼前一开一合。

 “你逃不掉了!”

 他低沉的声音随着他降下的逐步近,而后狂烈的上了她的气息,翻搅、颠覆她荏弱的甜美与纯真,仿佛宣示要夺取的不只是她的,更还有她的心。

 他难以想象,倔傲的荆棘也会有这般柔柔软的瓣,与她一身顽强的防卫截然不同。

 如今他不但习惯了她的存在,更逐渐沉溺在她甜美的娇颜、馨软的气息之中,贪飨着她千变万化的每一面。

 一开始他只是被妘曦一经逗弄,就气急败坏、小脸蛋气得红扑扑的可爱模样给吸引,要娶她的决定,好玩、取乐的成分更大于真心。

 只是随着对她认识越深,就发现更多她不同的模样,她的骄蛮、聪慧,倔强与顽固,以及自以为隐藏得极为成功的脆弱,每一种都令他为之着,也百看不腻。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他猛狠狠息,痛苦的压抑中带着对她至深的渴望。

 “我…”妘曦气若游丝的才一张口,又被一双占有的狂霸片猛然占据。

 他时而烈时而温柔的吻得她几乎不过气来,在他技巧的拨与挑逗里,妘曦整个思绪全瘫成了一团烂泥。

 随着他轻柔的,妘曦整个身子突然化作轻飘的云气上了云际,而他狂暴的啃啮,又让她狠狠的坠进烈火焚身的炽焰里。

 她星眸半眯,无力的急着,生涩的她不起这一番挑逗与拨,整个人几乎是软绵绵的挂上他的钢臂,只能以小掌紧抓着他的口,企图获得一点踏实的安全感。

 他的大掌抓起她紧捏着衣衫的纤手,放进自己衣衫里的光膛,渴望她那柔细冰凉的小手抚平他如同毒蛇猛兽般凶猛的望。

 在一波波陌生的情冲击中,她沉沦了!

 她狂的回应那猛烈得几乎快要将她噬的望,毫无保留的任他子取予求。

 在望之前,从来没有人能让他这样全然失控除了她!

 永瑼迫不及待的抱起她轻盈的身子,屈膝将她顶上了窗台,随即暴的扯开她的盘扣、拨开层层衣袍,出她晶莹滑腻得宛若凝雪的洁白身子,灼热而滚烫的紧跟着修长带茧的大掌,饥渴的肆起她瘫软无力的身子。

 “你喜爱我这样,对不?”

 她意蒙水眸、以及酡红醉人的双颊,又起他身上一阵近乎疼痛的亢奋。

 妘曦意的扭动着几乎快承受不了这强烈快的身子,快在这场罪恶的望游戏里失自己了!

 她总感觉好似被他给设计了!

 掉进他预设的网中,沉于他霸气的怀抱、恋上他慑人的气息,以及他高超的‮情调‬技巧中。

 他要她离不开他,拒绝不了他,心甘情愿成为他摆的奴隶与脔。

 一股屈辱隐隐的作痛起来,迅速的蔓延开来直到难以忍受。

 她必须停止这根本不该发生的一切!

 “求你…不要!”

 她拒绝不了这种愉得近乎疼痛的巨大冲击,只能哀求着永博停止折磨,直到失去的理智一点一滴的回到脑海。

 她张着还泛着蒙水光的眸,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得几乎不堪入目,她甚至还在议事厅里,大开的窗台上…

 “放开我!”

 妘曦着气遽然推开他,紧抓起敞开的衣衫遮掩自己。

 “妘曦…”

 “别碰我!”妘曦羞怒的遽然甩开他的掌,颤着手急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该死!她的手抖得几乎扣不回襟前的盘扣。

 “别否认刚刚你曾有的感觉。”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并不讨厌他!

 “这只是你惯用的手段!”一个用来让她屈服,间接婚的手段罢了!

 而她绝不会妥协!

 “别说刚刚你一点儿也不享受那种感觉!你喜爱它的,我听见了你忘我的呻…”

 “住口,住口!”妘曦捂着耳朵,屈辱得仿佛尊严正被他狠狠践踏似的。

 无视于她羞愤的神色,他扬着抹讽笑,残忍的继续残害她的自尊。

 “你还起身子,要我足你渴望被占有的身子…”

 她恨然的水眸倏然抬起,不假思索的扬掌将遭受的屈辱全用回他的俊脸。

 清脆的巴掌声倏然凝结了肃然的空气。

 两人都震慑住了,愣在当场久久无法移动,直到红印缓缓浮现他俊美冷然的左脸颊。

 他们各立一方,不愿妥协的紧的盯着彼此,任由僵冷的气氛将他们包围,脑子里转的全是对方猜不透的心思。

 “咦,你们小俩口正在培养感情哪?”

 大剌剌的脚步声,伴着惊喜的呼嚷,忽地惊醒陷入僵局的两人。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议事厅的门口,只见面有喜的修王爷就站在门边。

 前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原本冷沉的脸,倏然绽出一抹宛如阳光般俊朗的笑容。又恢复平时熟悉的漫不经心。

 “阿玛,我们…”

 “修王爷,我们聊得正开心哪!”永瑼的长臂一把捞过她倏然逃的小身子,亲蔫的环住她。

 “很好、很好!”修王爷笑眯的眼,简直比一条衣针还细。

 “好,你们继续聊、继续聊!”这才像话嘛!修王爷看了眼永瑼环在女儿间的钢臂,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照这样看来,生米煮成饭先抱孙子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扁看她阿玛乐不可支的模样,她就知道两人暧昧的模样让他想成了什么!

 她转头看着一老一少,全扯着抹简直如出一辙的贼笑。

 她挣出那双钢臂,怒气冲天的转身就往门外走。

 真是物以类聚!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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