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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因为马上要搬进别墅,所以品海的旧家是一团。而夏倩瑜一进门,更是把手上所有的东西朝地上扔,然后看着品海。

 “谈什么?”她凶悍的问。

 “那真的没有什么!”

 “什么没有什么?”

 “那个女人是萱萍介绍的,我只是和她喝杯咖啡,聊了一下。”品海问心无愧道。

 “你需要向我报告吗?”

 “我不是个滥情的男人。”

 “你十全十美,行了吗?”夏倩瑜还是处于一种盛怒的状态。她知道也相信他没有做什么,但是亲眼目睹他和其他女人喝咖啡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她现在是他付费“使用”的女人。

 “倩瑜…”

 “你又不是我老公,你不必在乎我是怎么想的。”她冷静、理性不起来。

 “是啊,我何必在乎你怎么想!”品海失去了耐。她向来都是得理不饶人,一直都是自我、跋扈,只能别人听她的。“你是我一个月花二十万买的女人,我干么去烦恼你怎么想!”

 这种侮辱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吃得下,更何况是夏倩瑜,她不只气得全身发抖,连嘴都在抖。

 “好!易到这个月结束。”她冷冷的说:“我总有喊停的资格吧?”

 “你当然有。”他一时措手不及。

 “真谢谢你。”她装模作样。“谢谢你这么干脆、爽快、仁慈!”

 “但是倩瑜,你还是没有工作。”品海必须提醒她,赌一口气是会饿坏自己的肚子。

 “我可以去乞讨!”她大声说。

 “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会乞讨的骨头。”

 “那我可以把自己卖给别的男人!”夏倩瑜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现在有经验了,而这经验并没有多糟、多不堪,搞不好我可以碰到一个更大方、上功夫更行的男人。”

 “夏倩瑜!”轮到品海要发捆了。

 “一个人的运气很难说。”

 “你休想!”他上前扯着她的手腕。“你不要想再把自己卖给另一个男人。”

 “为什么?”她很着脸问。

 “因为你是我的!”

 “你的?”她甩开他的手。

 “我的专属女!”品海明明不是那种残忍、没血没泪的男人,但是她惹了他、惹火了他。和女人喝咖啡只是普通的社,又不是被她捉;更何况他们不是夫、不是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他们现在只是易。“我可以提高价钱。”

 “你真当我是女?!”她心寒又不信的问。

 “我要你,我说过的!”

 “而我只有这一点点『价值』?在足你?!”

 “夏倩瑜,本来你可以是我的老婆,你可以分享我的一切,是你先离开我。”他又在撕旧伤口了。

 “现在讲这个有意义吗?”

 “没意义,当然没有意义!我现在想跟哪个女人喝咖啡就跟哪个女人喝咖啡,想和哪个女人来往就跟哪个女人来往,即使被你看见,你也只能微笑以对,你没有发脾气、下的资格。”品海在她面前展现大男人的气魄和自信。

 夏倩瑜含着眼泪瞪他。

 “事实上,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你不是神,我也不是你的奴隶。”

 “但现在你需要我的金援。”

 “我--”她想说她不要了。

 “掉!”他突然话锋一转。

 “掉什么?”

 “你的衣服。”品海面不改的说。那望来得突然又猛烈,他不想浪费时间和她吵,明明他们可以在上消磨时光,但是却在这斗嘴,不管哪一个斗赢了都还是输的。

 “你想要…”她瞠目结舌。

 “我付了钱。”

 “但我们在吵架。”

 “是你无理取闹,我没和你吵。”

 “我不想!”她断然拒绝他。“你真的当我是机器吗?我现在无法忍受和你上!”

 “想清楚再回答我一次。”他直视她。

 “你…”“二十万不是付假的。”

 夏倩瑜被他气得、得已快昏头,她忘了这会是在他家客厅,没注意窗子是否关上,她只知道她也可以展现她的气魄、她的潇洒、她的不在乎,于是她真的开始衣服。

 品海没有想到她这么干脆、不啰唆,他知道她眼中燃烧的是怒火而不是火,但他不在乎。他看瞇了眼,看得血脉偾张,难怪男人碰到宽衣解带的女人就会失去理性。

 “要光吗?”她故意问。现在她的身上只剩下内衣、内

 “暂时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她嘲笑。

 “剩下的我来!”他说,但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朝卧室走去,他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她的脸上。

 “品海,我鄙视你。”她的手环着他的脖子,又恨又不甘心的口吻。

 “只是鄙视?”他不在乎。

 “痛恨!”

 “还有没有?”

 “有天我会叫你扼腕。”

 “太轻微了吧?”

 “你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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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中克替品海挑了几套西装、休闲服、几双鞋子,全都是精品。虽然价钱可以吓掉人的三魂七魄,但是好东西耐用,耐、耐磨,可能用了、穿了十几年之后,还像是新的,并且不退流行。

 品海开了张支票给自己的好哥儿们。他看起来消沉、闷闷不乐,好像日子过得多无趣乏味、多没有新意似的。

 “有了这一笔财富之后,你若还不快乐,品海,你会被很多穷人活活打死。”侯中克消遣他。

 “钱不是一切。”

 “你真的会被打死!”

 品海没有回答,他从柜子的最上方拿出一瓶酒,他向来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别人送他的酒都被他东之高阁,但是今天他拿了出来,替自己也替好友倒了一杯。如果能够一杯就醉,那他算是幸运的,起码可以暂时逃避一下。

 “品海,没这么严重吧?”

 “我搞不懂女人。”品海承认。

 “没有人搞得懂女人。”

 “我还以为我对她已经够好了。”

 “但她还是觉得不够好?”

 “我觉得我是白痴。”

 “是夏倩瑜让你变成白痴的。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不愉快,那么这次由你来喊停!”侯中克总是向着自己的好哥儿们。“以你目前的身价,你大可以去娶大明星或是名模。”

 “但我不要大明星也不要名模!”他不是那种三心两意的男人。“我习惯倩瑜、熟悉倩瑜,那种感情…”

 “品海,如果人人都像你,台湾的离婚率为什么是全亚洲第一?”侯中克摇头。“你真是老式男人,这年头谁还玩从一而终?”

 侯中克的话品海无从反驳,但是他也不能苟同,这世界总有一些真的、永恒的、持久不变的东西吧?

 “如果你少不了她,为什么不干脆向她求婚呢?”侯中克建议。

 “太快了吧!”

 “你还想等什么?”

 “如果夏倩瑜现在答应了我的求婚,我永远不会知道她是因为爱我还是我的钱,我无法看出来。”他说出了内心的困扰。

 “那你把钱都送给我,看她会怎样。”

 “她可能会嫁你!”品海自我解嘲的一句。

 “那你就能确定她是爱钱、是拜金的。”

 “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这结果,”品海矛盾的说,他小口的喝了下酒,很节制的。“看来看去,还是这个女人对我的味。”

 “现在真的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

 “中克,你认真爱过没?”

 “我和很多女人上过,但很抱歉的,我没有打心里真正爱过任何一个。”他不是那种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风僩傥、玩世不恭、游戏人间是他的座右铭。

 “那不能怪你,你不懂得爱。”

 侯中克一口酒差一点出来,但他没有和品海辩,毕竟辩赢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那就暂时不要理她。”

 “冷落她?”

 “对!有些女人就是欠修理。”

 有些同意这一句话,也承认夏倩瑜真的需要一些教训,明明是她理亏、是她负他,可是为什么她总能趾高气昂、总能理直气壮?她会这么嚣张、任,他该负大半的责任吧!

 “中克,你真的鼓励我把倩瑜晾在一边?”

 “也看看你是不是真少不了她。

 品海不语的思考着。

 “品海,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侯中克一直很好奇。“你和夏倩瑜在上有那么『合』吗?”

 “我拒绝回答!”

 “你一定要她才行?”

 “这问题到这里结束。”

 “为什么我就碰不到一个这样的女人?”侯中克有些遗憾的口吻。“通常『完事』之后我就想闪人、就想躲,我最怕听到女人说要我打电话给她,天知道我根本不想再有下一次。”

 “中克,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碰到『对』的女人!”品海今晚第一次笑了“如果碰到了,你会知道的。”

 “夏倩瑜是『对』的女人?”

 “我不要失去她。”品海含蓄的说。

 “那…”侯中克有些贼的表情。“那就想办法『套』牢她啊。”

 “你是什么意思?”品海的脑筋转得没那么快。“说清楚一些。”

 “品海,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们的身体应该都很正常,你不会想办法让她怀孕吗?”侯中克正邑的看着他的哥儿们。“你想要一个你和她的爱情结晶吧?”

 “我当然想,早就想了!”

 “那你还等什么?”

 “但这要两个人…”

 “品海,要不冷落她、要不让她怀孕,反正你总要做点什么,别再苦自己了。”侯中克坚定的一句。

 品海的微笑漾在嘴角。今晚第一次,他感到有些放心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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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倩瑜当然认识萱萍,只是和她没有太深的情,和品海还是男女朋友时,她对他这个妹妹也没有太热络。毕竟频率下对、谈不上太多话,她们之间可以用“君子之淡如水”来形容。

 但是这一刻萱萍的眼神让夏倩瑜了解到什么是“来者不善”她绝不是要来和她称姐道妹,反而比较像是要来向她讨债的。

 “萱萍。”她展现好家教的先与她打招呼。“夏倩瑜,不用叫得这么好听,你当不成我的大嫂的,所以不必费心和我拉关系!”

 夏倩瑜才不屑拍这个女人的马,更不想和她拉什么关系,所以她不语。

 “去喝个东西。”萱萍勉强的提出。

 “喝东西就省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既然她都可以堵到自己住的地方,显然是有备而来,那么也不必客气、虚伪了。“我和朋友有约,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误。”

 “离开我哥!”萱萍冷漠的道。

 “我已经离开过了。”

 “那现在算什么?”她质问。“不要以为你们偷偷摸摸的没有人知道。夏倩瑜,你要不要脸?左邻右舍都在传了,你没有羞心吗?”

 “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夏倩瑜亦冷冷的回她。“我不怕人家说。”

 “你的脸皮真厚!”

 “萱萍,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些?”夏倩瑜反击。“这是我和你哥之间的事,你没有权利过问,根本没你的事。”

 “如果我是替我爸、我妈来的呢?”

 夏倩瑜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如果这真的是伯伯和妈妈的意思,那她无言以对,只是之前他们对她不差,是真的有把她当成媳妇来看待,所以她不反驳。

 “没话说了吧?”萱萍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去找你哥说吧。”

 “我哥已经被你昏头,他没有理智了。”

 “你太小看你哥了。”

 “夏倩瑜,你算是漂亮的了,但是满街的漂亮女人,我不知道你是给我哥下了蛊还是请法师做了什么法,给我哥放了什么符咒,叫他像是瞎了眼、失心疯般的只要你。你一定会什么巫术!”萱萍指控。

 “天,你愈说愈离谱了。”

 “夏倩瑜,我讨厌你!”

 “这我无能为力。”

 “我不会让你进家的门。”

 “我并不想进。”

 “那你着我哥是什么意思?”她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的是钱?”

 夏倩瑜不要钱,但她现在的确是一个月拿品海二十万,她无法为自己辩护。

 “没话说了吧?”萱萍冷哼。

 “问题不在我,去问你哥。”

 “我要你从他的生命中消失!”萱萍吼着道:“夏倩瑜,你配不上我哥,你是个机会主义者,有好处你才会贴上来,我哥是局内人,他看不出来,但我这个局外人可是一目了然。”

 “我不像你说的这么冷血、现实、拜金,我也随时可以再从你哥的生命中消失,问题是他不让我消失!”夏倩瑜动了气。

 “你试过了吗?”

 “我…”

 “试试嘛,”萱萍她。“看看我哥会怎样,你知不知道现在想认识他的女人已经排到了中山足球场?他不需要你,多得是更年轻、更貌美、更辣的女人让他来挑、来选择。”

 “你说完了吗?”她已不想再听下去,今天的侮辱已经够多了。“如果你可以让你哥不再来找我,我会感激你的。”

 “你是在以退为进吗?”

 “萱萍,我离开过你哥,也不怕你知道,我后悔过。但如果再回到他身边得付出…我无法付出的代价,那我宁可永不回头。”夏倩瑜表示。

 “高调!”

 “你对我有敌意我不怪你,但是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羞辱。”夏倩瑜摆明的说。

 “总之你离开我哥!”

 “我很乐意。”

 “不要说一套做一套。”

 夏倩瑜多希望手机在这时响起来,这样她就有理由走开,可是偏偏手机像是躺在坟墓里似的,她又不能就这样说走就走。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哥我有来找过你,夏倩瑜,你休想破坏我和我哥之间的感情。”她先警告她。

 “敢做又怕人家知道?”

 “你不必和我耍嘴皮子,反正我会给我哥介绍适合的人选,你早就出局了。”萱萍恶毒的道:“不要再心存幻想!”

 “我看心存幻想的是你。”

 “你和我哥早无缘了,情也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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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地请夏倩瑜吃地中海风味的美食,但是她却连刀叉都不曾拿起来过,只是冷眼以对,似乎还在生他的气,似乎她的出现有多么委屈、多么勉强、多么的满心不愿,就像在做无言的抗议。

 “倩瑜,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很蠢。”品海面微笑的对她,表明主控权是在他的手上。

 “没胃口!”她回答。

 “味道很。”

 “我反胃。”她一笑。

 “反胃?”品海放下了刀叉,想到了侯中克的话,他故作平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希望你不是怀孕了,如果--”

 “如果我是怀孕了呢?”她还是在笑,但是笑容愈来愈犀利、愈冷峻。

 “如果你怀孕了,我们再来谈解决的办法。”他没有马上亮出底牌,决定见招拆沼。

 “你想怎么解决?”她问。

 “你又想怎么解决?”他反问。

 “拿掉!”

 他不是沉不住气的男人,更不会中了她的计,品海让自己的坐姿更加轻松悠哉,他不要她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不让自己有把柄落到她手上,给她对付他的方法。

 “我尊重你。”

 “你不反对?!”她感到很意外。

 “得生下小孩的是你。”

 “而你无所谓?”

 “我说我尊重你。”他笑着重申一次。

 “所以即使我杀死一条小生命你也不会跳脚?即使你的孩子没有机会来到人世,你也不会伤心?”夏倩瑜感到痛心。

 “你不想生,我也不能勉强。”

 “就这么一句?”

 “不然呢?”

 “品海,你放心,我没有怀孕,打从我接受你提出的易,我就开始吃避孕葯,绝对不会有你的小孩,但是你的态度…”她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令我真正的反胃。”

 品海将深沉的失望放在心底。他不知道她有在避孕,他不知道她并不想要小孩。

 “怎样?你安心了吧!”夏倩瑜咄咄人。“我不会卑鄙到用小孩来设计你。”

 “你真的这么想?”

 “你不用害怕我会用小孩来勒索你,或是威胁你,事实上只要你一喊停,我们的易马上可以结束,从此一刀两断,井水不犯河水。”她完全想到了另一个方向,并更加恨他。

 “现在连我都没有胃口了。”品海感到心寒。“夏倩瑜,我们的易暂时中止,我想…短时间内我不想『碰』你。”

 夏倩瑜有些错愕,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你不会以为我没有你不行吧?”

 “我没那么自恋。”

 “你也只是一个女人。”

 “不用你说!”

 “你并没有那么特别。”

 “谢谢你告诉我。”

 “我随时可以找到取代你的女人。”

 “我相信!”

 但这不是品海真正要说的,他想说的是他要小孩、他爱小孩,他想要有他和她的孩子,生命的延续比爱情,永恒都来得真实而且实际,如果她敢拿掉他的小孩,他会叫她后悔一辈子的。

 可是眼前这情形让他哭无泪,她叫他毫无招架的余地,只能用话伤她。

 “我可以离开了吗?”夏倩瑜问。

 “我有可能永远不再找你。”

 那种刺痛、被针扎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她看着他,这不像是他会说的话,但他说出了口,而且像是非常认真。

 “好!”她起身,佯装着冷漠。

 “你可以求我,”他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太过愤怒。“如果你开口求我,我或许会改变心意,收回刚刚的话。”

 “品海,我发现我并不了解你。”夏倩瑜此刻深深体会到“无求晶自高”那句话。“但是我了解我自己,我不会求人!”

 “倩瑜…”他失算了。

 “我可以拉下脸拜托仇磊给我一个工作,他是琳琳的老公,他有一个庞大的集团。”

 “你爱面子!”

 “我也可以请倪彻帮忙,他的人脉遍及各阶层,要混口饭吃不难。”她一副凶阵的表情。“只要我开口、放下自尊,绝不会定投无路,你是刁难不了我的。”

 品海感到后悔万分。

 “而你…”她倾身上前,让他看到了她微的孔沟和感的微笑。“是你永远失去我,品海。哪怕你一个月给我两百万,我也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

 他瞪着她。

 “和我比狠?”她耸肩。“你会输。”

 “夏倩瑜,别太自信。”

 “那咱们就走着瞧!”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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