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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宝贝子凛,生日快乐!大姐今晚要加班,不能给你庆祝生日了。喏,生日礼物!”

 莫子揭噘起娇的红狠狠地亲吻莫子凛的脸,速度之快让他连躲都来不及。

 “大姐,你倘若不亲我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莫子凛使劲着留在脸上的口红印,心里暗想,他的姐姐们为什么都不像个正常的女人!

 “大姐,谢谢啦!我衷心祝福你早找到如意郎君!”

 “你小子,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不死!妈妈、子探,我去上班了!晚上不回来了!”莫子揭随手拿起一片吐司就匆匆离去。

 身为资深导游的她,前不久得知要带一个外国旅游团,这阵子自然是忙得不可开

 “子凛,大姐送给你什么礼物了?”莫子探睡眼惺忪地说。

 罢睡醒的她,尽管一副半梦半醒的神态,显得别有一番人的味道。

 “手套一只!”莫子凛挥了挥着大姐送的一只手套,心里明白她们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噢,一只?那这样吧,为了我们宝贝子凛的另一只手不会挨冻,二姐我…”

 “二姐,赶紧把另外一只手套给我吧!还有…谢谢你们别出心裁的送礼方式!”莫子凛无奈地说。

 为什么他的姐姐都这么爱玩,就连送生日礼物也要搞这种名堂?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莫子探美目圆瞪,不可思议的瞪着弟弟。

 听到她这么说,莫子凛口中的牛差点没出来。

 “拜托!你和大姐换个剧本好不好?哪怕是换句台词也好啊!去年你们俩就是一人送给我一只鞋,难道今年我还会被你们骗去?”

 “唉,我老了,记不好了!生日快乐,帅小子。”莫子探先下手为强,眼明手快地抢下莫母刚端来的煎蛋,让莫子凛的筷子扑了个空。

 “你好样的,当心胆固醇过高!”看着二姐吃得不亦乐乎,莫子凛气得牙赓。

 “好啦!妈妈,我去上班了!子凛,生日快乐!”莫子探丢给弟弟生日礼物俊,便急急忙忙的出了家门。

 他拆开礼物,不用看也知道是另外一只手套。捧着质地柔软的手套,他笑了起来,虽然和姐姐们总是爱斗嘴,但这可是他们相亲相爱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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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寒意得人瑟瑟发抖,莫子凛仍骑着摩托车漫无目的的在公路上穿梭。

 虽然今天是他的生日,但他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感觉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把摩托车停在海边的公路边,莫子凛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随即点燃,深深的一口,尼古丁窜入喉间,着冷风,使他清醒不少。

 抬头遥望广阔的大海,海面有规律的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涛拍岸声如同一首扣人心弦的乐章,这一切在莫子凛眼中是美好的。

 美好的事物应该和最爱的人一起分享,他却孑然一身。虽然身边有父母和姐姐们的疼爱,但他仍是感觉孤单、落寞。

 “真渔…我好想你…”他无奈的叹息。

 剎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思念从心底油然而生。

 自从那次和她发生不愉快之后,过了好多天,他一直都不敢打电话给她;尽管他非常想见到她,哪怕是远远地一瞥!

 避她是否对他爱理不理!避她对他的嘲笑!

 他不得承认,他过的女友不少,但唯有严真渔最令他放心不下。

 真不明白她哪里吸引他?平板的身材,只能算是清秀的面孔,内向别扭的性格,工作起来又像个男人一样的拼命,和他曾经交往过的那些女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地之别!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严真渔虽然不是那种青春俏丽的少女,可她那股成女人的韵味却深深地吸引他!

 想起来也觉得很可笑,他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严真渔出丑,本来已经做好挨耳光的准备,可她偏偏不赏脸,连个耳光都不愿意甩恼,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根本是微不足道,不值得她动怒。

 每次想到这里,莫子凛就不苦笑,向来自命不凡、无往不利的他也会有吃闭门羹的时候。

 严真渔,你够狠!

 莫子凛拉高衣领抵挡袭来的冷风,他瞇起黑亮的眼睛,一抹笑意浮现在俊朗的脸上,长腿马上跨上摩托车,一溜烟的消失在公路尽头。

 今天,就让他食言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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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真渔步下公车,往住处慢跑回去,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如果她的双脚不运动一下的话,没一会儿就会麻掉。

 当她跑到公寓门口时,猛地停下脚步,好奇的朝公寓大门旁的树后看去,令她好奇的并不是这棵树上挂着的几片枯叶,而是树后面的身影。

 她定睛细看,不得意的笑了出来。

 “树后的那个偷儿,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出来吧!”她的声音中夹杂着调侃嘲弄的意味。

 但那道身影还是躲藏着,就是不肯乖乖的走出来,对严真渔的话置若罔闻。

 严真渔朝黑影走去“莫子凛,你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她好像抓小偷一样的把莫子凛从树后揪了出来。

 然而,莫子凛却挣脱开她的手,奔向摩托车离开。

 “拜托你,下次找一棵足够大的树,把自己和摩托车一并藏起来!你这么大的人动来动去,当我是瞎子呀!”她冲向前去,挡在他的车前。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莫子凛发动摩托车,不知道是因为见到她而紧张,还是天气寒冷的缘故,他的双手不停发抖着。

 早知道会被她发现他就不藏在那棵树的后面了,谁教他一看到她出现在视线中,就紧张慌乱的藏在树后,连摩托车忘了藏起来,结果落得被抓包的下场。

 “不许走!”严真渔鲁的拔下摩托车钥匙。

 莫子凛抬起头,上她坚决的目光,一层霾蒙上心头。

 这次完了!

 “天气太冷,来我家吧。”严真渔二话不说地拉他下车。

 “为什么?”他疑惑的凝视她,她不是对他不理不睬的吗?现在竟然会邀他去她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话对你说,你进来吧。”

 为了解释前些天的误会,她连续找了莫子凛两天都没找到,不是关机就是被他挂断。

 好不容易他自个儿送上门来,她哪有可能让他跑了!

 “就在这里说吧。”他退缩了。

 “你是成心想让我冻死在我家门口是吧?”

 莫子凛看着她,不由得背脊发冷,此刻她的样子看起来令人骨悚然,不同寻常的严厉面孔。

 “好吧,等我把车锁好。”

 他把摩托车停放在路边后,就乖乖的跟着她走进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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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的灯亮了,呈现在莫子凛眼前的是整洁明亮的房间,没有太多的摆饰物,墙上随意挂着几帧照片,可能都出自她的手。

 透过起居室的落地窗,就能够直接看到海边,点点星光洒在海面上,景象着实人。

 “喝什么?牛还是咖啡?”严真渔先为自己热了一杯牛,以祛除体内的寒气。

 “咖啡,不加糖和牛。”他细细的欣赏墙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位老人是谁?”

 “我的爷爷。”

 “你爸爸妈妈呢?”他没有看到任何她父母的照片,所有的家庭合影都是她和两位老人。

 “去世了。”

 “哦,对不起。”

 “没什么,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所以对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是爷爷和一手把我带大的。”

 她递给他咖啡,虽然没有加任何调味,却依然香浓。

 “因为工作的缘故,你才不和你爷爷生活在一起吗?”他今天好奇心十足,变得异常八卦。

 “他们也去世了,所以我才来这里工作。”

 “对、对不起,实在抱歉,我…”一时之间,莫子凛的动作戛然而止,涨红了脸,愧疚地说着。

 “没什么,真的没关系!”

 看到他尴尬的样子,严真渔忍不住发笑,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窘的时候,看起来还满可爱的。

 两人之间霎时有点尴尬了起来。

 严真渔起身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意味深长的眺望远方。

 莫子凛凝视着她俏丽的背影,依然一袭冷调打扮,那纤细的肢、浑圆的部,让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放下咖啡杯,慢慢靠近她,双手忍不住环上她的细,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纤瘦。

 “怎么了?你想起家人了,对不对?”他小心翼翼的问,然后情不自地埋首嗅着她柔软的长发,发丝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植物香的味道,感觉妙极了。

 严真渔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锁在怀里,本想挣脱,但又放弃了。

 感觉着他温热的体温,汲取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严真渔忍不住闭上双眼贴近他的膛,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这样做彷佛能卸下全身的疲惫。

 明知道这样仿很暧昧,但这种找到家的感觉令她无法细想太多。

 “真渔,我好想你。”莫子凛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和寂寞,也喜爱这样抱着她,感觉到格外地温馨。

 严真渔点着头。

 以前她当他是小弟弟,但今天的他俨然是一个成的男人,一个能让她暴脆弱一面的温柔男子。

 “你不在的日子,我过得很不开心,每天都在想你,可是不论怎样都无法联络上你,我很怕你会出事,直到那天你接听了电话,我一直紧绷悬着的心才放松了。对不起,那天我的口气很重。”莫子凛毫不吝啬地表明自己的感情,情不自的坦言一切,就算事后会被她取笑也无所谓。

 “不,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那天是我的态度不好,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听到她这话,莫子凛吻上她的额头“真渔,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而且爱得无法自拔,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这个采花大盗,连我这种老女人也不放过?我只适合做你的姐姐。”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虽然此时他的确令她心动,但是天知道,这小子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已经有两个姐姐了,不需要那么多姐姐!”莫子凛气愤地大叫。

 猛地,他暴的掠夺怀中人儿的,拼命索求着她的每一寸芳泽,他肆意的挑逗她,弄得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感到身体莫名的燥热。

 严真渔完全被他弄得七荤八素,瘫软在他结实的膛上,任由他摆布。

 他放过她微微肿,转而侵略她白皙的颈项。

 严真渔猛然清醒。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要!”她用力推开他,双手护住前。

 突然被推开,莫子凛难掩紊乱的呼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眼中还留有强烈的火。他后悔极了,不该对她那样暴,但方才那一古脑儿的冲动怎样也压制不住。

 “对不起,我…我走了,对不起。”他迅速转身离去,动作之大连皮夹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等一下。”严真渔拾起他的皮夹和滑出皮夹的身分证,不小心瞥到他的身分证,顿时哑然。

 “怎么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严真渔有些生气,这家伙一声不响的跑来找她又说爱她,还爱得无法自拔,可是连他的生日都不肯对她说,他当她是什么啊!

 难道她只不过是他的玩物吗?

 “对不起。”他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不想藉由他生日来获得她的原谅。

 “你快气死我了!只会说对不起!你看,我都没有礼物可以送给你!”

 看到她忿忿不平的样子,莫子凛很小心的向她靠近,得她不断后退。

 “放心,我不会再对你怎样了。”见她害怕自己的样子,莫子凛忍不住为自己叫屈。

 严真渔满脸怀疑的瞪着他。

 “如果你很想送我礼物,不如答应我两件事情。”

 “你说说看。”

 “第一件就是,我收回那天说过的话。”

 “哪天的哪句话?”她被搞胡涂了。

 “就是我说『再也不会打搅你』的那句话,我后悔了。”如果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还不如让他出家做个清心寡的和尚算了。

 她斟酌片刻,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他诚恳的态度根本不容她拒绝,这家伙总是用他那双慑人的眼睛“骗取”她的好心肠。

 “那…第二件是什么?”严真渔只求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好。

 “送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可以放在皮夹里面的那种。”

 莫子凛几乎是用乞求的目光专注的凝望她,让严真渔觉得如果自己拒绝了他的要求,简直就是一种犯罪。

 天啊!严真渔不抱怨,为什么造物主赐给他那么完美的双眼?

 她自谢也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但和他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的眼睛绝对不会有像他那么大的杀伤力!

 “要我的照片做什么?”

 “当然是留着看了。”莫子凛理直气壮的说。

 “我又不是什么美女,看什么…喏,给你!以后你的眼睛生疮,可别赖着我!”她翻出一张识别证上的一寸照片递给他。

 “你也太敷衍了事了吧!不管怎样也应该给一张面带笑容的照片啊,哪怕是扯扯嘴角的也好。天天看着这样一张没表情的脸我会做噩梦的!”莫子凛不停的抱怨着,本想有了她的照片,就可以时常见到她,偏偏事与愿违。

 “是我求你要我的照片了?不要就还给我,多事、啰唆、挑剔!胆小就别看!”

 虽然严真渔身为摄影师,但她从不曾为自己拍过照片;她很不习惯面对镜头,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所以她的独照少得可怜。

 她扑向他夺回照片,结果照片没抢到,却结结实实的扑进他的怀里。

 面对佳人主动投怀送抱,莫子凛怎能视而不见,迅速偷去一个香吻,笑瞇瞇的看着错愕不已的佳人。

 “今晚留我在你这里过夜吧,我想抱着你睡觉。”莫子凛半开玩笑的俯首低语。

 “别开玩笑了!我的公寓连只狗都不准养,更别说是你这只狼了!”严真渔推开他,使劲擦着刚被他亲到的耳朵。

 这家伙说话就说话,咬她耳朵做什么?弄得她浑身酥麻、不自在。

 “唉!既然如此,我只能打道回府了。晚安,记得要想我!”莫子凛一边道别一边被严真渔死拖活拽的弄到门口。

 “真渔,别这样,就算刚才那留宿的话是句玩笑话,但是我爱你却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你不相信也不要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的!”莫子凛的语气中充满自信。

 严真渔是他唯一想用心去爱的人,不同于以前和他交往过的女人,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无非是玩心大于真心,但现在他被她这种简单的气质所吸引而深深着、无法自拔。

 “好了,我知道了,我就等待着自己被你降服的那一天了。你快回家吧,晚安!”

 “晚安,关好门窗!”

 “只要你不在这里,我就很安全了。”

 “我走了!”

 “唔…生日快乐,很抱歉没有象样的礼物送给你,不过我会补给你的!”虽然他不介意,但她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用了,有你答应过我的两件事情就足够了,谢谢啦!”莫子凛笑嘻嘻的挥舞着手中的皮夹。

 砰的一声!必上房门,严真渔终于送走了这个难的家伙,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比打仗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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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真渔放好热水准备洗澡,一去衣衫,看到镜中的自己,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那股冷漠却淡化很多;她轻轻抚上自己白皙的皮肤,上面还残留着斑斑吻痕,颜色很刺眼、很暧昧。

 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多变的性格,常令她不知所措;还有他说他爱她,这是真的吗?

 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听到这样骨的表白,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英气十足的小伙子,难道他真的会爱她这个大他三岁又平淡无奇的女人?

 严真渔,你醒醒吧。他怎么可能会爱你!别被他弄昏头了!

 现在的她清楚地知道,莫子凛在她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因她的整颗心在不知不觉中,已悄悄被他的身影给占满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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