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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天爱上一个女人,算不算疯狂?

 当倪靖坐在灰蓝色的单上,褪下妹疮衣服的同时,脑中闪过这念头。但当两人开始亲吻,他便知道答案根本不重要。

 “别紧张。”因为感觉到她的紧绷,倪靖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然后体贴的放慢速度,细细吻遍她身上每一吋肌肤,让她放松下来。

 他将古铜色的上妹疮的白皙柔软,他的强壮对照她的娇弱,更起他想保护她的意念。

 经过长长的爱抚后,一丝不挂的妹疮躺在他臂弯中,红着脸,嗫嚅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前戏的快已经令她神魂颠倒,濒临疯狂的边缘了。

 “靖…我要告诉你,其实我从没有…”

 “一夜情是吗?”倪靖亲吻她的耳后“这不算是一夜情,我们已经认识三天了。”

 “不…我是说…”她吐吐,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要说了。”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脑海浮现第一眼看到她的情景,此刻他只想要彻底占有她。

 倪靖撑起身体,垂眼凝视着她。他蓄势待发的望顶着她的下腹,令她更加紧张。

 “我…”天哪,她要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呢?“靖,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好…我不像那些女人那么…”

 “这时候不要提其他女人。”倪靖轻责的说。他执起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个深深的吻。“你不像那些女人,因为你是我唯一想要的。”

 他终于承认一见钟情的魔力了。

 话说的够多了,现在开始,他要带着她体验最美、最愉悦的鱼水之

 他她粉红色的蓓蕾,用舌尖制造另一波神奇。妹疮马上因无法承受的折磨而尽情呻着。

 她扭动的身躯迅速点燃了火,他用手掌托住她的,将早已高涨的望送进她体内。

 “啊!”伴随着妹疮的惊呼,倪靖也暂时呆愣在那不敢动。

 她脸上写满羞怯、惊恐…还有一种他无法解读的神情。他开口想问,但此刻‮腿双‬间强烈紧绷、灼热的感觉却让他无法分神。

 他亲吻她的眉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刚刚急切想要说的是,她根本是个还未尝过男女之情的‮女处‬。

 看到初夜的惶恐浮现在她清澈的眸子里,倪靖心疼。知道她竟然将自己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他,那股信任和依赖让他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

 “疼吗?”他小心翼翼,轻缓的移动,深怕弄疼了她。

 “嗯。”她点点头,但紧皱的眉已渐渐舒展,适应了初夜的疼痛。

 “我会慢慢…轻轻的,要是疼就叫我的名字。”

 妹疮睁开花瓣似的眸子,含羞带怯的凝视着他。

 倪靖俯身亲吻,然后开始前后送。

 初始的疼痛渐渐转化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快。在倪靖的带领下,妹疮学着释放身体,配合他的节奏,尽情享受愉充盈的快乐…

 一阵风驰电掣的酥麻从两人身体的接合处迅速扩散。妹疮觉得自己像是飞上天,倪靖十指握带着她,一起攀越高峰,达到望的仙境…

 倪靖翻身躺在她身旁,怜惜的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妹疮依附在他膛,回味高的余震在身体窜的美好。

 突然,倪靖像是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啊。”

 妹疮马上涨红了脸“我早说…我比不上那些女人。”

 她推开他急忙起身,倪靖却不慌不忙将她拉回上。

 “你要上哪去?”

 “你就笑个够吧,反正我什么都不会。”

 “我就是喜爱你什么都不会,你的天真、你的傻,已经让我失去控制。”

 “你转弯抹角笑我笨。”

 “嗯,你是笨。”他将她转过来,面对面说:“但会疯狂的爱上这么笨的你,我想…我也好不到哪去。”

 “啊?”

 倪靖吻住她,将她要说的话全进口里,然后翻身上她。

 这一次,他要带她攀上另一个快乐的高峰。

 ********

 经过整夜狂烈的做,翌一早,妹疮仍累得赖在上呼呼大睡。

 倪靖坐在边看着她的睡脸,回想起昨晚的疯狂行径,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抱着妹疮,他才体认到真正的感动是什么。

 虽然还不了解这纤瘦的身躯哪来这么大的力量,能撼动他的心,但他却愿意花后半生的时间好好去探索。

 趁着妹疮睡时,他先代佣人准备好今天中午的餐点,然后驱车前往公司。

 经过昨晚的温存,他决定休个长假,好好陪陪她。或是干脆要她留下来,这也许才是足他独占她望的最好方法。

 一进办公室,助理马上上前报告展览的情形,而工作小组的人员也急忙询问何时召开下一次新企画的讨论会。

 倪靖一言不发地听着,一坐上皮椅,他马上抬起手用缓慢的语调说:“你们说的这些事,都交给Tom负责统筹,这是我拟好的新计画和行程表,以后有任何问题就找他。”

 “这是什么意思?”小组长Tom是个英国人,他的长脸因为惊讶显得更长了。他用浓浓的英国腔问:“你要上哪去?”

 “我要休长假。”

 “你不能在这时候去旅行,有好多企画案等着你决定。”

 “这由不得我,更由不得你,这趟『旅行』我是去定了,休假的这些日子,我的传真会开着,要真有急事就E-mail给我。”

 “可是…”

 他起身,走到Tom面前,轻拍他的口说:“别试图找我,我会关闭一切联络方式,除非公司被恐怖分子炸了,否则不要打搅我,听清楚了吗?”

 他说完马上走回座位,翻看桌上堆积的文件。一一签名之后,交给一旁的助理。

 Tom仍旧不死心的问:“这时候你怎么能安心休假呢?有什么事情会比工作重要?这不是你的作风。”

 倪靖笑而不答。

 Tom从那满溢幸福的眼神中看出些许端倪,于是他猜测:“告诉我,你是不是坠入情网了?”

 “你会跟着我不是没有原因的。”倪靖称赞的说。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已经默认了。

 “她是谁?”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做好我代的事就行了。”倪靖扫视一下桌上的物品,确定没遗漏什么,便起身准备离开“我跟老董打声招呼就走了。”

 他脚步轻快的走出办公室,刚好碰上秘书前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笔的东方男人。

 秘书用义大利文介绍身后的男人“这位方先生找你。”

 倪靖目光才扫过,便看到原本一脸严肃,目光深沉的中年男人,在与他四目相接时脸色骤变。

 但两秒后,他惊觉自己的失态,马上恢复应有的神情,礼貌点头示好。

 “倪先生,你好。”他上前来,双手递上名片“我叫方沂,是理易法律事务所的律师。”

 倪靖接过名片,迅速扫了一眼,又将视线移到方沂身上。“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有跟贵公司的人有接触,请问你老远从台湾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的,我除了是事务所的律师,也是秦廷集团委任的法律顾问。”

 他在提到“秦廷集团”四个字时,刻意看了倪靖一眼。

 但倪靖可不是初出社会的头小子,对这样的审视他一点也不在乎。

 “我还是不懂你的来意。”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方沂低声,用转动的眼睛示意想跟他私下谈谈。

 倪靖点点头,随即将他带往会客室。

 在秘书送上两杯热咖啡,退出房间之后,方沂马上说:“我知道这么来访很冒昧,但我认为与其在电话里解释,倒不如当面谈谈更容易了解。”

 “你就直接说,不要再转弯抹角了。”倪靖垂着眼,浅啜一口咖啡。

 方沂开口前,先将公事包里的资料拿出来摊在桌上,倪靖瞥了一眼,发现那是自己出生证明的影本。

 案母栏清楚写着母亲倪芙和父亲秦翊的名字。出生证明的空白处另外注记上倪靖两个字,那是母亲的字迹,他不会认错。

 而他名字旁边还有个人名…秦允聪,当那三个字映入眼帘,他马上想起第一晚抱着妹疮时,她喃喃念着的就是这个名字。

 一股从未有过的妒意开始啃蚀他的心,让他原本冷酷的表情更阴冷了。

 “我想你多少知道自己跟秦家的关系吧?”方沂问。

 “你这趟来,不会只为了跟我确定这件事吧?”他反问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是秦先生…也就是你父亲派我来请你回台湾一趟。”

 “几十年没联络,他为何突然热络起来?该不会是要我回去认祖归宗吧?”他语带嘲讽,丝毫不留颜面。

 “就我所知,秦先生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因为前阵子秦家发生一些事,所以…”

 倪靖一听,马上咧嘴笑出来。“回去告诉他,我心领了。这的生活我很满意,对于认祖归宗的事我没想过,更没兴趣。这么多年我们各自都过得很好,实在没必要…”

 方沂语带保留,试探的问:“如果回去继承呢?这本该属于你的财产,没必要放弃吧。”

 “他愿意将财产分给我?”倪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秦家究竟发生什么事?”

 方沂皱着眉,面有难的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说。

 “我来之前,秦先生特别代这件事必须等你回去再说,所以很抱歉。”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兴趣。”倪靖放下杯子,用看表的举动暗示结束谈话。

 “那你的决定是…”

 “回去告诉他,我永远姓倪,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改变。”

 方沂点点头,收拾桌上的资料,然后起身。

 “我知道了,我会一字不漏将你的意思转告给秦先生。”

 “那我不送了。”

 倪靖伸手按了分机钮,几秒后秘书出现,将方沂带离会客室。

 安静的房间让倪靖的思路更加清晰,他直觉认为这件事太不寻常。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件律师不敢讲明的缘由才是整件事的关键,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所有的疑问他都可以从妹疮嘴里问到。

 想到这,他就一刻也坐不住的,只想飞奔回家。

 ********

 走进家门,倪靖在客厅没看见妹疮的身影,于是往楼上房间走。

 来到房门口,刚好听见妹疮对着电话道歉。

 “嗯,对不起啦…我说好要回去陪你的。”

 她安抚了好一会儿,随即又编造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延期回台。

 “没办法,刚好遇上几个大学同学,他们说我难得来,硬要我多留几天,所以…”

 “没关系啦,你也好久没休假,就好好玩几天再回来吧。”京霏不介意的说“你放心,公司那里我会帮你请假。”

 “你真的不生气?”她反而因扯谎而有点心虚。

 “我干嘛生气?之前我霸占你这么多时间,现在是该让你轻松一下了。”

 “京霏,你别这么说…啊!”话才说完,倪靖突然无声的贴近,从身后抱住了她。妹疮被吓的叫了一声,赶紧住话筒,转头瞪了倪靖一眼。

 “怎么啦?”京霏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不小心撞到东西了。”

 “好啦好啦,不打搅你,等你回来再聊。”

 “嗯。ㄟ,京霏。”挂电话前,妹疮突然叫住她“记得,有事的话随时通知我,千万别忍着,知道吗?”

 “我知道,好好玩,Bye。”

 京霏那头才说完,倪靖就快手的将电话挂断。

 妹疮抓着只剩嘟嘟声的话筒,埋怨的说:“我都还没说完呢…”

 “京霏是谁?”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妹疮将话筒挂上,转身对着他“她是女的。”

 “我知道,要不然我早就把电话挂了。”

 他的近的几乎碰触到她,妹疮以为他要吻她,但他只是保持这样的距离,不再靠近。

 “一大早,你穿得这么正式上哪去了?”

 “公司。”

 “如果有事你尽管去忙,别管我。”

 倪靖细细端详素净着脸,没有任何彩妆的她,随即双手往她上一扣,将她抱坐在桌上,这才发现她身上那件宽松的衬衫是自己的。

 “对不起,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只好借穿你的…”

 “没关系,你穿着它很好看。”

 倪靖轻轻分开她的大腿,将自己置于当中。

 一想到那衣服底下是她全的身躯,倪靖就再也按捺不住占有的望,开始‮摩抚‬她。

 经过他的爱抚,妹疮本来明亮的眸子马上染上一层蒙胧的美。

 倪靖像是故意挑弄,就是不吻她。直到妹疮殷殷期盼的望着他,发出臣服的哀求:

 “靖…我想要你…”“有多想?”他强忍着,依然不吻她。

 “别这样…求你…”倪靖抓着她的腿,将她拉近自己。当他的望顶着她的下腹时,他再也无法假装冷静。

 他开始深入且狂暴的吻她,为了能毫无阻拦的与她肌肤相亲,他不惜扯掉钮扣,好掉那件衬衫。

 一分钟后,妹疮已经一丝不挂的坐在他面前。倪靖用最快的速度褪下衣服,然后进入她。

 全然不同的快让妹疮像是喝醉一般,飘飘仙。

 倪靖不断加快速度,将占有化成热力送进她体内。

 斑来临时,妹疮紧抱着他微微颤抖。倪靖沉默的深吻着她,舍不得离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当两人都从高的波涛中平息下来,倪靖才抱着她躺回上。

 “你怎么啦?有心事?”妹疮在他怀中抬起脸,担忧的问。

 倪靖惊讶她敏锐的观察,淡淡笑说:“刚刚回公司请假,有一些问题要处理,不过放心,我都已经解决了。”

 倪靖拍拍她,思索该怎么开口询问关于秦家的事,突然他想起刚刚电话中的女人,或许可以从那切入。

 “对了,你跟京霏认识多久?”

 “嗯…从小学起,算一算也十多年了呢!”

 “难怪你跟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家人一样。”

 “有吗?这我倒是没发觉。”妹疮轻叹一口气说:“出差前我很担心,怕她一个人留在台湾会想不开,本来还要她跟我一起来,但刚刚听她的口气似乎好多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想不开?”

 妹疮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

 “因为她未婚夫上个月车祸意外过世。”看倪靖听了没什么反应,妹疮继续说:“她未婚夫叫秦允聪,就是…我说过跟你很像的那个人。”

 倪靖愣了两秒,思路完全失去反应。

 “他…死了?”他喃喃的问。

 “嗯。”倪靖面无表情,但心底的惊慑却比想象中大得多。他无法具体形容,只觉得彷佛失去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妹疮撑起身体,侧着脸看他“别再说些言不及义的话安抚我,我知道你心里有事。”

 倪靖将双手枕在头后,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我跟秦家确实有关系。”

 “什么关系?”妹疮强作镇定,垂眼看着他。

 “我想…秦允聪跟我应该是兄弟。”

 妹疮睁大眼睛,脸色霎时刷白。她早该知道,早在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该确定,但她还是自欺欺人,假装他跟秦家无关…

 这一定是报应!再傻的人都知道世上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但自己却因为想独占倪靖,所以连最简单的推理都置之不理,还编了一个天下最可笑的谎言来骗自己。

 现在…她要怎么面对京霏?如果京霏看到倪靖的话…

 见妹疮脸色苍白的呆愣着,倪靖轻拉她的手。“怎么?我跟秦允聪有关系让你这么惊讶吗?”

 他话才问完,妹疮就像是触电一样,马上掀被跳下,急忙的将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倪靖不懂她的反应。为了搞清楚,他只好下,将她抱回上。

 “靖,你放开我。”妹疮用力扭动,企图挣脱。

 “为什么要走?”他用全身的重量着,她根本动弹不得。

 “你骗我。”她气愤的指责他“你早该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世,要是你早说,我就不会…不会…”

 “不会怎么?跟我在一起是吗?”

 “没错,我会远远的躲着你,绝不会把自己弄到现在这样…”她撇过头去,既想痹篇他探寻的目光,也不想让他看到眼中的泪。

 “我是谁重要吗?你竟然会因为我跟秦家的关系而舍弃我?”

 “你不懂…”

 “我是不懂!”他气愤的扣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看着自己“既然你这么爱秦允聪,为什么不告诉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京霏的…我不能…”

 “有什么不能?你都已经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从我身上寻求安慰,你还在乎京霏?”

 “我没有!”她睁大眼睛,对这指控发出严正抗议。

 “要是不爱他,你不会在第一次喝醉的时候,抱着我喊他的名字。要不是把我当成替身…你怎么可能把最珍贵的‮女处‬之身给我?”

 妹疮先回被他抓住的手,然后打了他一巴掌。

 倪靖没有躲,只是冷眼望着她。

 “原来你一直这么想…那么我问你,每一次你对我那种深情温柔的拥抱,是施舍还是嘲笑?”

 倪靖知道自己再开口只会让情势更僵,于是选择沉默以对。

 妹疮看了他好久。愤怒使她呼吸急促,身体也开始颤抖,眼看泪水就要滴落。

 她隐忍所有的反应,不让倪靖看出一丝破绽,然后再次起身下,抓起散在地上的衣服,快步走向房门。

 “你要上哪去?”躺在上的倪靖坐起来开口问。

 但妹疮铁了心,她充耳不闻,重重甩上门,阻绝了倪靖的呼叫声,连头都不回的飞奔出去,把所有的羞辱都留在房间里。

 ********

 第二天,妹疮搭乘最早的班机飞离义大利,经过两次转机才回到台湾。

 京霏对她临时更改计画并未特别惊讶,反而为她提前回来而开心不已。

 经过了浑浑噩噩的一星期后,妹疮终于拗不过京霏的要求,陪她吃饭顺便逛逛街。

 “我真后悔没跟你一起去。”京霏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子,浅尝香醇的卡布奇诺“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日子多难过。”

 妹疮心不在焉的用汤匙搅拌咖啡,没有说话。京霏没有察觉她的分心,继续说着:“爷爷怕我心情不好,终于答应让我到公司帮忙,以后我就可以跟你一起上班了。”

 她出久违的笑脸,开心诉说自己的新计画。

 但妹疮仍是两眼无神,低头直盯着杯子看。

 “ㄟ,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啊?”京霏轻推妹疮的额头,生气的说。

 “啊,对不起。”

 “从义大利回来之后你老是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了?”

 “哪有?”

 “哪没有!瞧,连我说话你都没听见,这么专心是在想谁?”

 妹疮尴尬一笑。她既不能说自己在想谁,更不能将义大利发生的事告诉京霏。要是真说出来,会掀起怎么样的一场风暴她想都不敢想。

 “我在想工作的事。”妹疮随便说。

 “喔,你是说报告的事啊?都一个礼拜了,还没解决吗?”

 “差不多了啦。”

 一想起那天走的匆忙,关于展览的资料不是没带就是根本没准备,要不是用遗失行李搪过去,她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真奇怪,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的你,怎么会弄丢行李呢?这真不像你。”

 妹疮笑笑,怕自己多说多错,于是不再搭腔。

 京霏见她沉默,又开始说起自己的事:“对了,爷爷已经答应我到公司上班了。”

 “什么?”

 “你干嘛这么惊讶?怎么说我也是学设计的,你行的,我一定也行。”她拨拨头发,不服输的望着妹疮。

 “我不是说你不行,只是…”妹疮本来想提醒她身分的感,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没关系,反正我们都在同一个部门,任何事我都会帮着你。”

 “嗯,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了。”京霏开心的说。

 能看到她走出伤悲,重新展甜美的笑,妹疮感到很欣慰,至于其他扰人的事,就由时间慢慢冲淡吧。

 两人悠闲的逛了一下午,妹疮因为要回公司开会,而跟京霏分道扬镳。

 妹疮回到公司,准备着开会用的资料时,隔壁桌的同事伸手越过格板,将一张纸条递过来。

 “妹疮,你刚刚出去的时候,这个人打了两通电话找你。”

 “谁啊?”她接过纸条,看到上头写着“倪靖”两个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同事因为她的沉默而探出头来问:“你不认识这个人吗?”

 妹疮如梦初醒,幽幽的站起,两眼直愣愣的望着对方问:“他…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问你在不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听他急的,所以告诉他你四点会回来开会。然后他很有礼貌的道谢,就挂电话了。”

 “就这样?”

 同事点点头。

 妹疮知道问不出什么,失望的坐回位子上。

 她低头望着那张只留下姓名,没有任何联络电话的纸条,心情到谷底。

 当然…她可以拨越洋电话到NOIR位于巴黎的总部,简单的就能找到倪靖。但找到之后呢?她要说什么?跟他一吐相思之苦?还是对自己的不告而别道歉?或是听听他怎么说?

 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像在义大利那一夜般疯狂。

 回到台湾、回到现实里,她绝对无法抛开京霏的感受,只顾自己快乐。

 妹疮站在办公桌前瞪着电话发呆,直到同事催促她快进会议室开会。

 转身离开前,她将那张纸条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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