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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尽管很多地方路惟洁还是手忙脚,可大致上也算稔了孙家的作息。

 罢开始她真的苦不堪言,好几次都想甩了扫把、丢了锅铲,什么也不管的跑回台北去,可短短一个星期磨练下来,嘿嘿,可不是她自夸,她对这些家务杂事还颇有天分呢!

 瞧,现在跪在地上擦地板,她还可以开心的哼着歌曲,跟一个星期前的狼狈模样相比,那可是天差地远。

 尤其大家口中喊的那句“少怀的媳妇”听久了,她还习惯的,不知不觉,她竟也喜爱上这个称呼。有时夜里,她睡不着,听着睡在地板上的孙少怀传来规律沉稳的呼吸声,好几次她都冲动的想要扑到他面前,把他从睡梦中摇醒,想嚷着对他说:“为什么这不是真的?我不想要假扮了,为什么不可以是真的?”

 甚至,她好想问:“为什么十七岁的恋情会突然无疾而终?”

 唉,她是不是太贪心了?

 “唷,惬意的嘛!”刚从果园回来的孙少怀瞪着眼前那个翘着小股,满嘴荒腔走板歌曲的路惟洁。

 “让开、让开!没看见我在擦地板啊?警告你喔,别把我的地板踩脏了,要不然扒你的衣服来当抹布。”骄傲的她虚张声势的威胁着。

 他走过去,顺手往她的小股打去。

 “哎哟!狼,干嘛这样偷袭我的股。”她捂着股,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忽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柳丁,二话不说咻的就扔了过来。

 “啊,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她赶紧丢下抹布,跳着脚仓皇接住其中一颗,另一颗则很悲惨的在地上滚了老远,她赶紧跑过去拾了起来,回头马上赏他一记白眼“你很讨厌耶!不是叫你等等吗?”

 他不以为忤“喏,给你吃。”

 她似怨似笑的瞅他一眼,心里不由得一阵暖呼呼的。

 “我先去洗个手。”她赤着脚开心的奔进厨房。

 “哎,等等,这里还有。”他陆陆续续又抛了几颗过来。

 捧着满手的柳丁,她开心的站在理台前逐一洗净了双手和柳丁,拿了把水果刀,拎着小篮子飞也似的跑出来。

 孙少怀去汗的工作服,弯身站在廊下的水龙头前,简单清洗着身上的污渍,一个不痛快,干脆连上衣都下来。

 当路惟洁拿着洗净的柳丁和水果刀奔跑过来,孙少怀那充满刚气息的膛淌着水,毫不吝啬的在她眼前展现肌线条的美感。

 瞧着瞧着,女孩子的娇羞悄悄的浮现在她脸颊上。

 “不用了,今天大家不会回来吃晚餐,只有我们几个人,随便弄弄就好。”

 “为什么?”

 “难得早早回家,谁还想为了一顿恐怖的晚餐抛弃子的跑来?”

 “恐怖?你竟然说我煮的菜很恐怖,孙少怀,你怎么这么坏啦!”路惟洁不服气的大发娇嗔。

 他挑起一片剔了籽的柳丁往她嘴里去,及时阻止她女人味尽失的鲁举动“快吃,别嚷嚷了!”

 喜孜孜的吃着鲜采的柳丁“哇,好甜!”路惟洁着汤汁,惊喜的说。

 “那是当然的。”他伸手帮她把另一颗剥好。

 “好吃,真好吃!住在这里真好,有吃不完的新鲜柳丁,哇,每天都摄取丰富的维他命C哎,我敢说我一定变得更漂亮了。”

 “呿,也不害臊。”

 “是真的!你瞧,我不漂亮吗?”

 不想让她太得意,他选择笑而不答。

 说实话,她的确很漂亮,粉粉的肌肤,娇娇小小的个子,还有那温柔可人的举止神态,只要是男人,没有不沦陷的。

 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这些天他待在果园里有多难受,从早到晚总是有一堆人用极为羡慕的口吻说他上辈子烧好香,竟然可以找到像她这样的好新娘,有的甚至还意图明显的跟前跟后,只为了打听路惟洁有没有其他姐妹,得他都快要抓狂了。

 什么羡慕、什么打听,听在孙少怀耳里,都是对路惟洁的一种觊觎。

 他厌恶有人觊觎她的感觉,强力的厌恶!

 他腾出手指拭去她边的汁“晚上有个动夜市,想不想去逛逛?”

 “夜市!这里也会有夜市?”她诧异的问。

 她以为放眼都是果园的山区除了水果还是水果,没想到这儿也会有夜市,实在太叫人惊讶了。

 “你少耸了好不好!这里虽然不比台北市,好歹也算是繁荣小乡镇啊,有人来摆夜市很奇怪吗?不想去就算了。”他作势就要离开。

 “哎,别走嘛!我想去、我想去!”她哀求着,瞧那眼睛,说不出有多诚恳动人“你带我去,好不好?”

 他心一喜,又坐回原地“还要吃吗?”指了指篮子里的那些柳丁。

 “当然!”她十分捧场。

 被她这么热切的需要着,孙少怀感觉体内一股足正源源不绝的涌上来,一个大男人顿时成了她的小囚犯,心甘情愿的想要为她做许多事情。

 “实在太好吃了!果然还是台湾的水果第一名。”路惟洁大坑阡颐的同时,还得腾出手臂抹着下巴上的汁

 “甜不甜?”

 “好甜、好甜呢!你自己也来尝一口嘛,就知道我没骗你喽!”

 他带着浅浅的笑容注视着她的脸庞“是吗?那我也来尝一口看看好了。”

 她不疑有他,笑意盈盈望着他。

 忽地,他倾身上前夺了她一吻,舌尖猛然挑过。

 “呀”懵愣的她一脸震惊羞赧,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像不是很甜,再尝尝!”话落,他大胆直接的低下头去,锁定目标找寻那柔软中隐藏果香清甜的芳

 这一次,他可不是浅尝即止,密密实实的封吻住她的,霸道又深切的撷取方才她不只一次极力赞扬的甜美。

 真的好甜!诚如她所说的,柳丁真的好甜,可是,令他疯狂着的不仅仅是这些可以用仪器测量的甜度,还有那女孩身上独有的柔软甜。

 每加深一点,酥麻的感觉就多添一分,他感觉呼吸变得厚重而紊乱,而路惟洁的呼吸亦是,隐隐约约的呻声从他们热切中逸出,他发现,只是这样的靠近根本足不了他。

 双手展开后猛地收拢箍紧,身子纤细的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他圈在怀里,她激动的息、呼吸,口不住的偾张起伏,就是这样的贴近,他深切的感觉到她的曲线随着呼吸正若有似无地贴触他的膛,彻底拨了他的心。

 路惟洁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也可以这么销魂摄魄,跨坐在他腿上的她得把双手错在他颈后攀紧,才可以稳住几乎要瘫软的身子,跟他之间已经贴近得没有丝毫距离,赤上身的他每个细孔都散发着惊人的温度,几乎要把她融化…

 闭上眼睛,那股昏眩的感觉更强烈,怱然,他的袭上她的颈窝,不断的拨着她的感。

 “少怀!”她讨饶的唤着他的名字。

 “嗯?”他全心全意埋在她颈窝深处,企图把她的肌肤都烙满了属于他的印记,或深或浅的,不断引发她的嘤咛与息。

 “少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什么,嘴巴就是不自觉的不断喊出他的名字,那样深切的想念、渴望、爱恋…

 孙少怀还想要更多更多,他转而啃咬着她口的衣扣,死劲的扯开,让满的浑圆线条毫不遮掩的出现在视线前。

 才落下一吻,她就战栗的仰高身子,喉颈间动着最深沉的情绪。

 一枚又一枚的红痕点满她白皙的口,惹得两人都气连连…

 怱地,隐约一阵脚步声传来,孙少怀赶紧克制濒临失控的望,火速结束绵,跟她头抵着头。

 路惟洁一时间回不了神,羞红的几乎要把她给噬。

 “还好吧?有人来了!”

 “啊?”她赶紧松开手,尴尬得不知所措。

 天啊,方才他们两个究竟做了些什么?她不敢回想,老半天都低垂着头不敢看向孙少怀的目光。

 路惟洁才从他腿上仓皇离开,下一秒,孙少熙就出现在走廊的那端。

 “大哥,未来的大嫂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不知道是廊柱还是孙少怀的身影挡住娇小的路惟洁,孙少熙显然没有看见她。

 孙少怀别过头去“找她有什么事吗?”

 “是在找,要她过去一趟。”

 孙少怀看了她须臾,手指挑了挑她的下颚,示意她回话,她这才抬起羞羞怯怯的脸蛋,松开嗓门回应…

 “我马上就过去!”

 孙少熙点点头,不疑有他,转身回屋去。

 “我要走了。”路惟洁把走廊上的残局收拾妥当,起身就要离开。

 他跟着起身,在她迈开步伐的前一秒拉住她的手“惟洁!”

 “嗯,什么事?”

 他走近身,弯身在她耳边低喃“我喜爱你方才喊我名字的声音。”

 轰的一阵热气几乎把她彻底燃烧“你…讨厌!”睨了他一眼,她飞也似的跑开,这一路上都不敢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

 “哈哈哈…”见她如此娇羞,孙少怀的男人心态顿时被彻底足了,放任朗的笑声一路追逐着她的背影而去。

 “你还是很爱她,即便经过那么多年后。”男子的声音蓦然响起。

 原本以为已经离开的孙少熙突然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几个步伐,他来到大哥身后。

 孙少怀敛起笑容回过身,目光讳莫如深的凝望了弟弟片刻,弯身捡起自己之前扔在一旁的衣服准备离开,三两步,又顿下步伐“对,我爱她,即便是多年后的今天。”

 “哥,难道你忘了那一年…”孙少熙忍不住要提醒。

 孙少怀马上阻止他的话“少熙,今非昔比,我已经不再是小伙子了,她也不再是受保护的小花朵,该怎么选择,我想她可以自己判断,不用别人来帮她抉择。”说完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大哥远去的身影,孙少熙眉一皱,淡淡说道:“我去接少蓉。”转身离开。

 *********

 早先还有些别扭,可是一看到夜市里的玩意儿,路惟洁简直跟疯了没两样,一颗心都飞了起来。

 “孙少怀,快点!我要去玩套圈圈。”松开他的手,她一马当先的奔向套圈圈的摊位。

 换了一篮藤圈,她开心的向他挥手,转身就开始进行游戏。

 咚!圈圈从娃娃身边跳开了。咚!毫厘之差,扼腕。咚!圈圈打上瓷娃娃,硬是弹了开。

 孙少怀温柔的的大掌覆上雀跃的她“喜爱哪一个?我套给你。”

 她眯起眼睛一脸怀疑“你行不行啊?”

 “路惟洁,没人告诉过你不要质疑男人的能力吗?”

 “我不是质疑,我是一整个不相信。”

 “好,既然你不信,咱们玩大一点。说!你喜爱哪一个?我今天一定套给你。看来今天不让我大展身手,老天是不甘心了。”一整个臭到不行。

 “如果没有套到呢?”她挑衅的问。

 妈的!他真想去她脸上的挑衅,凝气,他承诺道:“好,待会我背你回家,”

 “小儿科,一点都没有挑战。”

 “要不,明天一整天只要是你的工作,都由我来。”

 “包括洗衣、烧饭、打扫?”

 “包括!”孙少怀决定下猛葯,他就不信这玩意儿会难倒他,他好歹也曾经是这一带的套圈圈王子。

 “好!太好了!我们就这样约定。”她欣然接受。

 “等等,如果我套中了呢?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他出老贼的嘴脸,恶的向她靠近。

 “我…帮你上果园去工作。”

 他毫不留情的笑“噗哧!路惟洁,你上果园去是想把大家整死吗?好不容易学会家务杂事,你就安分的待在家吧!拜托。”他不忘刻意加重最后的两个字。

 “你…”她忍不住跺脚“要不然你想要怎么样嘛?”

 “如果我套中了,我呀…”一边故作思索状,一边瞅着她即将发怒的脸,他贼兮兮的贴近她耳畔,以着仅供两人分享的音量说:“今天晚上我也要睡上。”

 “啊…”路惟洁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下午走廊那一段热情的亲吻画面就这样突然从脑海中跳出,提醒了她的害羞。

 “没有反对就是答应喽!”他有胁迫的嫌疑。

 “不行、不行,万一你…”“万一我怎么样?你在担心我什么?”他不怀好意的笑问。

 “总之不好啦!”她没胆答应,天晓得他上后情况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好?我觉得很好呀,大不了换你打地铺。”他反将她一军。

 “什么,你怎么可以叫我打地铺!”噘嘴抗议。

 这个臭男人到底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啊?竟然叫她打地铺,好歹她现在扮演的是他的准新娘哎,这家伙竟然敢用这么恶劣的方法对待她,也不怕天打雷劈。

 “一回生两回,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反问,存心怒她。

 “打地铺?!少怀,你跟你媳妇都一个人睡一个人打地铺喔?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一道声音冷不防的从两人身后窜出。

 闻言,两人同时回过头“堂…小堂叔!”眼睛瞠瞪到极致。

 “少怀啊,你可是我们孙家的长孙,也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不是小堂叔爱唠叨,这个终身大事你是不是应该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是,小堂叔说的是。”孙少怀赶紧陪笑。

 “惟洁,告诉堂叔,少怀是不是都让你打地铺?”小堂叔难得威严的问。

 “没,也没有啦,我们刚刚只是说笑的,没有打地铺,没有人打地铺,我们都快要结婚了,呵呵呵…怎么可能,你说是不是啊,少怀?”路惟洁一边回答一边傻笑,就怕出破绽。

 “原来是说笑。”小堂叔瞥了两人一眼,离开前不忘拍拍堂侄的肩膀“少怀,要多加点油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哦…”这才意味深长的离开。

 哭笑不得的两人脸上顿时爬满黑色线条。

 “都是你啦!”

 “又怪我?”

 “不怪你难不成怪我?差点就穿帮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她大感委屈。

 孙少怀搂搂她“好啦、好啦!那现在还赌不赌?”

 “赌啊,为什么不赌?”

 “啧,看不出来你还真是赌坚强呢!”

 “如果打赌能赚到一个免费的帮手,何乐而不为?”

 “也对,如果打赌可以赚到一个温暖的被窝,何乐而不为?”他学她的口气说话。

 也不晓得是老天真的有眼,看穿了孙少怀隐藏在胜利下的念,还是路惟洁虔诚的祈祷发挥效用,人称套圈圈王子的孙少怀竟然吃了个大瘪,别说什么了不起的大玩偶,就连第一排的廉价小陶瓷,他大少爷一、个、也、没、套、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无法接受的僵在原地。

 摆出同情的笑脸,路惟洁拍拍他的脸颊“乖,明天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记得喔,四点钟起。”不忘敲敲他的额头,旋即转身开心的往前奔去,一路上胜利的笑声宛若银铃脆响。

 “路惟洁,给我站住,路惟洁!”他觉得自己受到羞辱了。

 激动的追上前去,打算给这个爱挑衅的小妮子一点惩罚,看看待会是谁要讨饶,偏偏她的身影竟然凭空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消失了,清脆的笑声淹没在人声鼎沸的夜市里。

 “惟洁、惟洁…”他没来由的陷入一阵紧张。

 懊死,明明看见她往这边走的,怎么会突然消失?

 失去她的恐惧从脚底整个往上窜,把他冻僵了。

 不,他不能失去这个女人,他再也不愿意失去她了!

 “惟洁,路惟洁!”他激动的三百六十度全面梭巡,每一个角度、角落都不错过,发誓非要在这人中马上找到她的身影不可。

 忽然,休闲下传来拉扯,他低下头去,只见那个叫他吓死大半细胞的女人正蹲在捞鱼摊前,一脸讨好的仰望着他。

 他顿时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就想把她抓起来痛打一顿。

 “少怀,我们来捞鱼好不好?”路惟洁出天真的模样,叫人无法招架。

 可孙少怀还气头上“为什么让我找不到?”他发出低吼,一把拉起她就拥入怀里,根本不管身旁有多少人正注意他们两个。

 “少怀…”

 他把她搂得好紧,她几乎没办法息。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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