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是做给我的?”冷幕奇盯着手中手工
巧的男袍,讶异不已。
“是啊,来,试试看合不合身。”绿心迫不及待的将新衣袍往他身上套。
“嗯,
合身的。”他穿着长袍,左摸摸、右瞧瞧的,十分满意,淡绿色袍子他是第一次穿,原来还
适合他的。
“你手还真巧。”他欣赏的摸着她的
工。
想不到这女人的裁
做得这么好,想来是出身大户人家,一般人家的女儿难得学会这么细巧的女工,肯定是有专人教过的,他精明的审视。
“幸亏合身,我可是熬了三个晚上才赶制出来的,昨晚发现衣摆不够长,还稍微改了一下。”她笑着说。
“你怎知衣摆不够长?”他不记得她曾为他量过身材尺寸。
这一问立即让她羞红了脸“我不过是往你身旁一站,偷偷比量着咱们身高的差异,然后目测出来的尺寸。”
“这么厉害?”他还
惊讶的。
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没什么啦,不过这么一比,才知道你还真高,比一般人都要高出好多。”她咋舌的说.他真是她见过最高大的男人了。
“这是当然,我大漠男儿的体魄自然要比中原男人高壮得多。”他一脸的骄傲得意。
“原来如此。”她笑眯了眼。原来他来自大漠啊,那不就在边关地区吗?难怪“冷记”进的货多数来自边关大漠。
瞧见她
人的笑靥,他的
口忽地缩紧。“你为什么要做衣服给我?”他
不住动容的问。
“因为…因为我闲来没事…”
“闲来没事熬三个晚上
衣?闲来没事怎么不也帮我做一件?”一旁的阿格早将不满全写在脸上了。
“我…”她这才发现自己
忘了阿格这号人物,这会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下次…下次会补做一件给你的。”她小脸微红,小声承诺。
“哼,好个下次,甭了,一个姑娘…我忘了,你现在是男人,一个‘男人’熬夜做衣服给另一个男人,摆明就是对这男人有兴趣,我问你,你该不会是看上我家主子了吧?”阿格不怀好意的问。
咚的一声,一旁有人跌倒在地,连忙狼狈的扶着椅子爬起来。
“胡、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喜爱他?你忘了,我是男人耶!”她猛地
起
膛说。“咦?你们在瞧什么?”
发现他们眼神不对,绿心不
惊疑起来,再依着他们的视线瞥勾向自己的前襟,这才大惊失
,原来她这么一
,可把她
前傲人的弧度给
出来了,她陡地尖叫一声,膀子一缩,双手赶紧覆
,难堪得想要找地
钻进去了。
忽地又传来一阵阿格的哀号声,她愕然抬头,只见冷幕奇正朝阿格的脑袋狠敲了好几记。
“你这混帐东西,谁准你
瞧的?!你看了什么,你看了什么?!”冷幕奇气急败坏的问。
“主子,我看到的不就跟您一样,不过是两团…呃,不,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瞧见主子
狠的目光,阿格马上识趣的改口。
“哼,若看到了什么,你就准备给我当瞎子!”他火冒三丈的说。
“主子?”阿格打了个哆嗦。
“去,去把三个月前进货的那批葯草全拖出仓库来晒,省得发霉!”他瞧阿格极不顺眼的整人兼赶人。
混帐东西!
平白受到无妄之灾的阿格虽然觉得委屈,但也不敢吭声,抱着被敲肿的脑袋就往仓库方向逃去。
阿格一走,冷幕奇立即改将冒火的目光扫向她,她原本还兀自懊恼着,一接收到他不友善的神色,顿时睁大水眸说道:“别误会,我才没有喜爱上你,你我都是男人,我…我没那嗜好啦,我又不是小妞,她才是有这毛病的人…”
“小妞?”他拧了拧浓眉。
“是啊,她喜爱同
,我喜爱异
,我跟她不一样的。”她急急的解释。
“慢慢慢,你说小妞是谁?”
“小妞就是干青将军的
子…”她说到一半,倏地捂住嘴。
“你认识湛青?”他大为讶异。
她咬着
,原本打定主意不提跟她过去有关的人,怎么又不小心说溜嘴了!
“湛青盯偷香
子是出了名的紧,没想到你与他们夫
也
好?”湛青身份特殊,又是皇帝至
,能与他们相识,想必她的身份非富即贵,但显然她并不想张扬…应该说她想隐瞒,只是她个性太直,又单纯得过火,很多事往往藏不住就自己
馅了,十足的傻女人!
不过,他倒是越来越好奇这傻女人的身份了。
“这个…别提了,我跟他们不
。”她极力撇清。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好吧,你告诉我,真的对我没有意思?”指着自己身上的新衣,他
骨的又将话题绕回来。
也不知怎地,他还
想知道答案的。
她怔愣半晌,张了嘴又阖上,阖上又张开,连着两三次才出声“不是说了,我是男人,怎么可能喜爱男人?!”
说完僵硬的旋身就要离去,走没两步竟教门槛给绊倒,没吭声,爬起,再走两步,又教盆栽给拐倒。依然没吱声喊疼,起身又走两步,这回自己的两只脚居然不听使唤了,右脚拐左脚、左脚绊右脚,跌个狗吃屎。
这次她爬起身,猛地回头了,笑得奇怪,竟朝他大声嚷道:“以我的身份,是不能看上任何男人的!”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幸亏,这次没再跌倒。
他为她捏了把冷汗,人也莫名不痛快起来.
以她的身份,不能看上任何男人?
为什么?
这女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她真的坚信自己是男人?
而他敢肯定,这女人在认识他之前,绝对是女儿身,究竟发生什么事让她想转
,而且还如此执着?
想起她说过“做男人才能自由自在的在外行走,才能彻底摆
过去的生活。”
她究竟想摆
什么呢?
他眉宇越拧越深。
*********
夜空银月。
“主子,这娘们住的地方相当不错耶!”阿格吃惊的道。
“嗯,这地段不是普通的贵。”冷幕奇同意的颔首。
主仆俩在绿心下工后,一路尾随跟踪她来到这栋宅子前。
这宅子不大,但建造得相当雅致,尤其建材的使用异常讲究,这点光从门上的石雕花墙就可以看出端倪,住在里头的人,出身绝对富贵。
而这女人竟住在这里,是寄宿,还是根本就是这宅子的主人?
“主子,我打听过了,街坊们说这宅子的主人是个女的,姓绿,刚搬来不到三个月,只知是贵族出身,但行事神秘,没人见她踏出家门过。”阿格趁主子沉思时,已经把握时间去打探一回了。
“姓绿,那就是了,她是这宅子的主人!”
“住得这么好,干么还来咱们那不起眼的铺子工作?哎呀,主子,您说她会不会是
细,来探咱们的底?”
“…再查!”
*********
“娘娘,您辛苦一天,该就寝了。”小丫环萱萱伺候着捧来寝衣,要让主子换上。
“嗯。”绿心摊开手由着她替她更衣。
“萱萱啊,你还改不了口吗?该叫我公子,若不习惯,私底下你可以唤我小姐,因为我已经不是娘娘了。”她淡淡的提醒着。
萱萱闻言脸色微变“是,奴婢以后会注意,不会再叫错了。”
她微蹙眉头“既然咱们已经离开那里,就别再自称奴婢了,现在咱俩相依为命,你是我的好姐妹。”
“奴婢不敢,娘…小姐永远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怎么也不敢成为您的姐妹。”
“唉,傻萱萱,不是都说了,咱们离开那里后就不需要那么多规矩了,规矩太多反而会让人怀疑。”她无奈的摇头。
“那…至多,奴婢不自称奴婢了,但这主仆规矩还是不可废的。”萱萱惶恐的说。娘娘虽已不是宫里的人,但身份依然尊贵,岂是她这小奴婢可以无礼的。
“你…唉,算了,随你吧。”说不过萱萱,只好由她了。
萱萱这才吁了口气,感激娘娘的不为难,一面帮她褪下宽大的男袍,
出纯白单衣,一面又说:“对了,娘…呃,小姐,您这工要上到什么时候?咱们由宫里带来的东西,足够咱们俩一辈子不愁吃穿的,您为何还非要去打工不可?不累吗?”
“怎会累?我发现上工攒钱,凭着自己的劳力糊口,这经验有趣极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自立更生、养家活口呢。”说到这,她眉眼间都是开心的笑意。
“那…这份工您做得还顺手吧?”萱萱脸色怪怪的问。娘娘一辈子没做过家事,更别提做过一丁点“正事”成天养尊处优的,这工作能做得好吗?
她感到怀疑。
绿心将秀气的眉心情俏拢起“…我个人觉得很顺手,但是阿格兄好像不怎么认同,他似乎不太高兴我碰后堂的事,尤其自从我将仓库重新‘整理’过后,他就再也不让我进去了,你说他这是对我不满意吗?还是嫌我将仓库整理得太干净,抢了他的工作?”她懊恼的咕哝。
果然!娘娘又砸锅了。
“大…大概是吧。”萱萱干笑着不敢多说什么“还有,小姐,您扮男装还要扮多久啊?该玩够了换回女装了吧?”
“换回女装?我不打算换回女装啊,我要一辈子做男人!”
“什么?!小姐,您不是开玩笑的吧?您当初说要女扮男装,过过当男人的瘾,但可没说一辈子都要当男人呀?”
“当男人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找工作,还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去.终于可以不受约束,多好!”“我知道您在宫里待久了,想要自由,可是您又不是真的男人,如何乔装一辈子,况且您还年轻,还得嫁人呢。”
“谁说我能嫁人了,我这身份还能再嫁吗?”
“可是皇后不是说了,一旦出宫,您便是自由身,可以自由寻找良人…”
“就算我愿意,谁敢要?”她苦涩的垂下眼眸。
萱萱不得已,只能暗叹“小姐真命苦…”前半生的大好青春葬送在宫里,如今出了宫却依然背着沉重的包袱,想要获得幸福谈何容易?
“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命苦,对现在的生活我感到非常满意,况且再嫁人说不定又是另一个痛苦的深渊,我受够了,如今我只想靠我自己的力量养活咱俩。”她笑道。
“小姐真乐观,但是您真能一直扮男人下去吗?不会有人拆穿吗?”萱萱忧心的问。
她突然嘟起子邬来“这事还真烦人,明明我就穿了男装,行为也尽量看起来像个男子汉了,为什么很多人还是‘错认’我是女儿身,你说气不气人?!”
萱萱也是自小就待在宫中,不比她了解多少世事,纠着眉,也是一脸的不解。“气人,小姐是特地练过男人的举止才出门的,怎会被误解?是不是他们故意找碴?”
“有可能,像阿格兄从一开始就对我
不友善的,一副害怕我抢了他的饭碗的样子,你想他会不会是因此藉机为难我?还有街上的人,这些人八成见我与冷大爷走在一起觉得吃味,故意要…”
“吃味?为什么街上的人见您与那个冷大爷走在一起要吃味?”萱萱抓出语病,立即问道。
“这个…”她小脸突然红了起来,人也开始傻笑。“我…这个…我想吃味应该是…因为…因为冷大爷心地善良,又对下属极好,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也要为我证明我是道地的男儿身,这样的太好人,别人一定会吃味他与我走得近,你说是不是?”
萱萱听到这里,脸上飘出三条线,小姐该不会对人家有什么“误解”吧?“提到这个,小姐,我今早上街买菜时也听见了您说的这件事,这会街头巷尾对您与冷公子的丑…情事,正传得沸沸扬扬,这件事可是真的?”萱萱忧心忡忡的问道。
天啊,共浴,娘娘金枝玉叶之躯怎可能与男人共浴,传出这事可是大大破坏清誉了,这可不成!
“当然是假的,那是冷大爷为了帮我解围所说出的话,你别当真。”她忙否认。
“我可以不当真,但这事若传进宫里,可不太好听啊!”“我知道,我以后会注蠢百行的,不会再传出不好的流言了。”
“只怕来不及了,您也知道的,您几位‘好事’的朋友消息灵通得很,说不准这会已经听到流言了。”
她这才青绿了脸“那…那可怎么办?”一提到自己的这几位朋友,她也不
慌了起来。
“这会只能期盼她们不在京城,没听见流言,这样就没事了。”瞧她慌的,萱萱只得先安慰再说。
“也对,她们经常随夫君四处去,说不定不在京城,能让我逃过一劫,至于娘娘,处在深宫内院里,应该不会有机会听闻才是。”她也自我开
的说着。
皇后娘娘是什么人?没机会才怪!萱萱这么想着,却不敢说出口。
“别担心,应该没事的,夜深了,小姐快把单衣褪下,罩上寝衣就寝吧。”萱萱还捧着寝衣等着伺候人呢。
“嗯。”她应一声,小手轻拉衣带,单衣就这么轻飘飘的落下,
出了鲜粉的肚兜,雪白光滑的美肌乍现。
忽地,屋檐上传来重物坠落的咚咚声。
她吓了一跳,赶紧将单衣穿回“怎么回事?”
“有人在屋檐吗?”萱萱也惊得立即抱住主子。
呋拂~呋拂~
“是猫?!”她吁了一口气。
“原来是猫,吓死人了,我还以为遇见偷儿了。”萱萱抚着
,差点吓死了!
屋外。
阿格龇牙咧嘴的扶着
从地上爬起,悲苦埋怨的瞧向依然专心伏在屋檐上偷看的主子…
为什么主子能看,他就不行?
哎唷,他的
要断了,这一摔,八成全身骨头都要散了。
好狠的主子!
*********
“你就是冷幕奇?”
“有断袖之癖的家伙?”
“两位是?”冷幕奇眯起眼注视着眼前两位看似来意不善的女人。
“咱们师姐妹是心儿的朋友,她在吧?”
威龙迳自坐上椅子问。
“她在后堂为我
补衣服。”
“什么?心儿为一个大男人补衣?!”洪小妞张大眼跳上前。
“不行吗?”他挑眉。何必大惊小敝?
“当然不行,心儿的巧手只能为我补衣,凭什么为你这臭男人补衣!”洪小妞生气的说。
他的眼睛眯成一直线了。臭男人?!
“那可真不好意思了,她不只帮我补衣,就连我身上的这件衣服都是她帮我
制的。”他挑衅意味十足的秀出身上的衣袍。
这女人该不会在吃醋吧?她与心儿是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这心儿这么快就变心了,居然还帮你做起衣服来,师姐,你说心儿过不过份?!”洪小妞气愤的跳脚。
“别急,心儿不也帮你
过一件肚兜吗?这心意可要比一件外袍‘贴心’多了。”
威龙站起来安抚她道。
“她帮你酚谇兜?”听到这冷幕奇不由得掀起一把火。莫非她们两人真有什么?
“没错,而且不巧今天我正穿在身上。”洪小妞可得意了。
他脸色绿油油一片“…你是干青将军夫人,洪小妞?”
“咦?你怎么知道?”洪小妞可吃惊了。
“心儿提起过你。”他勉强说。原来是男女通吃的洪小妞,这也难怪。
“那心儿可有提起过我?”
威龙马上凑上前指着自己的鼻头问。
“你是谁?”他瞪着她,瞧她的穿著虽然简单,但是布料讲究,又与洪小妞一起来,该不会是…
“我是
威龙,她没提起过我吗?”
果然!
“你是裘偿谦的世子妃,
威龙?没有,她没提起过你。”冷幕奇撇着嘴。
“这偏心的丫头,竟然忘了我?”
威龙手抆着
,鼻子
着气。
“你们都是心儿的朋友?”他瞄了两人一眼。
“对,好朋友,怎样?”
威龙挑衅地瞄回去。
“不怎么样,因为她说跟你们不
。”他皮笑
不笑的说。
“不
?她真这么跟你说的?!”洪小妞气愤不已。哼,亏她们还这么关心她,一听说她与人共浴,立即就来问个究竟,而她竟然说跟她们不
?
可恶!
“废话,不是她说的,难道是我自己编的?”
“就有可能是你自己编的,否则心儿不会说这种话的!”
威龙挑着眉毛。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两个女人气结。想不到心儿居然会看中一个这么滑头的家伙!
“好,咱们问你,听说你跟心儿共浴过了,可有这回事?”
威龙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重点。
这个问题让冷幕奇明显的顿了一下,脸色更是千变万化。“这是我与心儿的私事,关你们什么事?”
私事?两个女人全身戚兴趣的
发全竖了起来。
“小妞,你瞧瞧他说这是什么话,心儿是这么有眼光的人,她会瞧上这家伙吗?”
威龙故意要挫挫他的锐气。
“当然不可能,心儿喜爱的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她对男人没兴趣的…”
“谁说她对男人没兴趣?她喜爱的就是男人,当晚我与心儿共处一室,外头还下着细雨,屋内气氛极好,我帮她宽衣,她为我刷背,水中嬉戏,两人
裎相见…心儿?!”正说得口沫横飞的冷幕奇突然住了嘴,因为他口里与他
裎相见的人儿竟然出现了,他吓得魂不附体。
完了,糗大了!
“你、你在说什么?”绿心白着脸问,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
“心儿,他说他帮你宽衣,你为他刷背,水中嬉戏,两人
裎相见,接下来呢?”听得正
采,
威龙兴味得紧,催促着她接下去。
绿心俏脸再次煞白“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只见他眼神飘忽不定,一会抓抓头,一会搔搔脖子,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幼稚的行为。
“怎么?他说的不是真的?”
威龙瞪视。
“就知道这小子喜爱说大话,什么宽衣刷背的全是吹牛,没用的男人,心儿才不会看上你!”洪小妞抓过绿心的手,老毛病又犯,忘情的抚着她的纤纤玉指。美,真美!
他见状,极度不悦地扯回绿心的玉手,紧紧握在手里。“搞什么?想吃豆腐回去吃你家湛青的,干么对心儿不规矩!”
“不规矩?心儿都没说话了,你鬼叫什么?再说你都知道咱们师姐妹的身份还这么嚣张,胆子不小!不怕我叫我家相公给你好看?”洪小妞狐假虎威的恐吓。
“哼!”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甩过头。
咦?怪了,照惯例,只要听到她家相公或师姐男人的大名,对方都会立正站好随她们使唤的,怎么这回这大块头似乎不当一回事?
“喂,你真的与我家心儿那个过了?”洪小妞忍不住好奇低声的问。
“那个过了?”冷幕奇脸颊
搐了一下,瞧向身旁红了脸的人儿。
这女人的脸还真容易红。
“欸,就那个啊!”洪小妞暧昧的朝他眨眼。
他脸色又是一变“老话,关你们
事!”哪来的八卦女!
“呿!小妞,别问他了,心儿,你说,就这男人吗?”
威龙心急,挑明了问。
“没的事。”绿心羞恼的跺脚。
“没的事会传出共浴的流言?”
威龙不信,她今天可是专程来问分明的,尤其宫里那不方便出来的女人,还等着她报告正确消息呢。
“那是…那不是真的啦!”她被
问得直甩手。
“那什么是真的?你恋上人家是真的?”
威龙瞅着某人被紧握的手,看起来可是自然又安适得很,也没瞧见她将人家的手甩开。
有鬼,很有鬼!
绿心的小脸简直红爆了“胡说八道,我是‘男人’,你们没瞧清楚吗?”她拚命挤眼,提醒她们她现在的身份。
两个女人马上分立她两侧,一人瞪着她一边的脸。“所以说,不就被传出你们有‘断袖之癖’了吗?我说绿公子,你没喜爱上人家冷大爷吧?”
威龙
视的问。
自认上道,没拆穿她的女儿身份。
“没、没有!”她跳起来说。
就知道这两个人一听到有关她的消息,一定会来闹上一番,果不其然,该怎么打发她们才好呢?她头痛不已。
“没有?没有暧昧,但牵手不算,是吗?”
威龙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再次瞄向两人紧握的手。
绿心这才火速挣脱他的手,一副有理说不清的模样。
手上的温暖不见了,这点让冷幕奇很不
“你们这两个女人可真是奇怪,心儿的事你们关心得过了头,她要跟谁在一起,你们管得着吗?”多事的女人!
“当然管得着,我们可是奉命前来问安的。”
威龙说。
“奉谁的命?”他奇怪的问。
“自然是…心儿知道是谁就好。”
威龙卖了个关子。
“谁?”他干脆皱眉的转向绿心。
“我…的一个姐姐。”她含蓄说。
“是啊,一个大姐。”
威龙假笑道。皇后为后宫之首,形同大老婆,其他的妃子理应叫她一声姐姐。
不知怎地,这
威龙的表情就是让他不断起
皮疙瘩,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你姐姐很关心你?”他勉强问向绿心。
“是…是啊。”她干笑以对。
不对劲!
他也不点破“既然姐姐担心,那就有劳两位回去告诉这位‘姐姐’,心儿很好,由我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由你照顾着不会有事?这话你确定?”
威龙瞄着他问。
“当然。”
“何以见得?”
“瞧她依然以男装活得好好的,不就可以证明?”
“…嗯,也对。”
“不对,为什么这样就可以证明?”洪小妞
嘴问道。
“笨蛋,那丫头像男人吗?”
“不像!”
“这就对了,不像男人还能自欺欺人,不就表示有人罩着,没人敢欺负她?咱们可以放心了!”
“真的可以放心吗?说不定欺负她的人正是帮着睁眼说瞎话的人,万一他有私
…”
“你是说监守自盗?”两双眼睛齐齐瞪向一脸莫名其妙的人。
冷幕奇的脚底泛起了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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