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月过去了,幼幼现在已经可以完整地抄好一首诗词,这字…虽然差强人意,但是那努力的决心却足以让所有人感动。
虽然石槐非常忙,每天有处理不完的事务,但他还是会拨空教幼幼习字、识字,见她这么有兴趣,再忙再累他也甘之如饴。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幼幼拿着诗册,一句句念着,最后还感伤得落下泪。
“幼幼,你怎么了?”坐在书案前边看书边听她念诗的石槐被她突如其来的
泣声给弄拧了心。
“这首诗的感觉好凄凉喔!”她抬眼望着他“坏,我不想跟你分开。”她已经稍能体会这诗词中的意思了。
他浓眉一扬“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分开?何况你一定不知道自己进步多少了,有位像你这么勤奋的
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幼幼闻言忍不住笑了。“真的,你不是在逗我开心?”
“怎么会呢?”石槐合上帐本“等下我要和小三头儿到山下采买些东西,因为这次需要的东西数量庞大,就不带你去了。”
“好,那我一个人待在屋里。”她已经不像刚嫁来无天山时,那么容易无理取闹、不分轻重。
“这才听话。”他轻拍她的小脸“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对了,我要糖葫芦。”她最爱吃的零食就是它了,每次石槐下山总会买一堆回来,好让她甜甜嘴。
“放心,我绝不会忘了。”石槐扶住幼幼的双肩,在她
人的檀
上印上一吻,这才旋身离开。
幼幼目送他离开后,又翻开诗册,突然看见一首关于“桃花”的诗,猛地想起了桃花园。
犹记得上回在桃花园看见的那幅画上也有一首诗词,可她忘了是哪一首了,一时兴起,她偷偷溜了过去,发现石槐并未上锁,这才推门而入。徐步走进竹屋,她又一次被画中那美女给吸引了目光,好美…真的好美…
再看向那首诗词,它写着: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
相思苦相思,相思损容
。
容
真可惜,相思不可彻。
长相思,相思肠断绝。
肠断绝,泪还续,闲人莫作相思曲。
“这词好像在哪儿看过…”她拚命想着,可怎都想不起来,赶紧拿出手中的诗册翻了翻,没错,就是这首--陈羽的长相思。
再看向落款,清清楚楚的“石槐”二字是这么刺目的落入她眼中。这名字好
…是他的名吗?顿时,幼幼的一颗心纠结成团,痛得她垮坐在地上…
剎那问,她恍然明白,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喊错了他的名,他叫“槐”而不是“坏”一个做
子的居然会喊错自己相公的名字,而他竟然可以容忍她这么久?!
饼去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思绪里空白多于记忆?仅有的回忆也都是这般可笑、滑稽,难怪过去有那么多人爱笑她傻瓜、笨蛋、痴儿!
幼幼忍不住落了泪,再次抬头看向画里的美人,与石槐亲手题上的那阙词,可以想象得到他们是彼此深爱着的,他是如此深刻地思念着她,但又为何会分开呢?
倘若他们真的彼此深爱,那她又该怎么办?
“槐…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嫌我笨而离弃我呢?”幼幼愣张着
,忍不住对着那幅画喃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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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槐来到山下的裘七镇上,载了足足五辆马车的货物回山寨。
“我想该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我要去另外买些东西。”眼看平
的用品全部购齐了,却少了女人专用的东西,石槐打算独自去购买。
“是的寨主,那您小心。”小三头儿提醒道。
毕竟他们是山贼,如果让衙门的人盯上,可就麻烦了,尽管寨主武功高强,还是不得不注意。
“我知道,这个你放心。”点点头,石槐便朝镇上走去。
这里是裘七镇最热闹的市集,各种食,衣、住、行的日常用品可谓一应俱全,他买了些幼幼喜爱的糖葫芦,又为她添购了几疋上好布料。刘婆除了一手好厨艺外,
制衣裳的手工也是一等一的,她制作的衣裳一定可以让幼幼满意。
再来便是几本书籍,近来幼幼进步神速,那些
浅的读物已经不能
足她了。
临走前,石槐又挑了几盒胭脂水粉,看着这些东西,他不
笑了,现在心里住了个人也满不错的,虽然过去也曾有过…但那只是一场噩梦。
将所有东西收进搭挞内,他便快步朝无天山而行,在经过一处弧形胡同后,有位姑娘徐徐从巷口走了出来。她和桃花园竹屋内的画中人生得一模一样,年约二十,有股成
女子特有的妩媚韵味。
她勾起红滟滟的嘴,望着石槐背影的明媚大眼里闪过一丝光影,彷似正在动某个念头…
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切的石槐来到镇外,跳上他系在树下的黑马,便疾速朝无天山飞驰而去。
“幼幼…幼幼…”他背着褡挞朝他们的寝居走了进去,里头竟然空无一人。
他又走了出来,突然问远远听见幼幼念书的声音,他勾
一笑,快步朝发声处走去。
经过一处花廊,他看见她正站在一座竹亭下,一边看书一边大声朗读,就像是私塾内的学生,正摇头摆身地朗读着老师所教的内容。
“幼幼休息吧!不要累出病来了,看你成天就只会拿着书本,我都要吃醋了。”他快步走向她,将她抱上大腿。
“槐,你回来了?”她甜笑着“有没有买我的糖葫芦?”
“有,不但买了糖葫芦,还买了其他东西。”他将所有东西都倒在石桌上,每样东西看在幼幼眼中都显得新鲜有趣。
“这是…胭脂!”她打开闻了闻“好香喔!”
“还有这些布料是给你做新衣裳的。”石槐将布疋放到另一边“等下我让刘婆为你量身。”
接着又递上一些小发饰、小配饰,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看得幼幼目不暇给。“哇…我好喜爱。”
“还有--”最后,他将糖葫芦送到她面前。
“我的糖葫芦!”她开心地将它拿过手,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
“嗯。”她点点头,根本无暇回答他。
他看着她快乐的吃相,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拉高了几分,情绪也随着她恣意的笑容而放松了不少。
“你也想吃吗?”不然他怎么老盯着她瞧呢?
“不,我喜爱看你吃。”他的眸光熠熠,嘴角淡淡一牵。
“我吃东西的样子好看吗?”将最后一粒糖葫芦
进嘴里,她鼓着圆嘟嘟的腮帮子,可爱的模样直让石槐看了大笑不止。
“哈…”他洪亮的笑声再度发出回音,吓得幼幼赶紧捂住耳朵。
他握住她的小手,仿似无底的深黝黑眸凝注在她的小脸上“别怕,我的声音是大了些,但我今后绝对会控制,不会再伤了你。”
“为什么你的声音这么大?!”她眨着懵懂的眼。
“我也不知道,我生来就是如此,往往说话声音大了些,就有可能伤人。”这也是一种悲哀吧!
记得他从有记忆以来,父母亲总是在他身边耳提面命、三令五申,要他万万别说话,如果不想害人,就注定得一辈子当哑巴。
罢开始他不明白原由,直到有一次他与人争执时开了口,却将对方的耳膜震破,酿成大祸。也是从那时起,他才明白自己有一种潜在的力量,会借着声音直接发出,在无法控制前,绝对会伤害到别人。
从那以后他不敢再说话,就连在陆家待了十六年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大家都当他是哑巴,他也习惯了,直到那天…她的出现,竟让他破了例。
“那怎么办?”幼幼好奇地正襟危坐着。
“十七岁那年我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因为饥饿而昏倒在山谷溪涧旁,被一位高人所救,他教我武功,也教我如何以内力控制声音,让它不再因为情绪起伏而伤人。”他半瞇着眼,像是回忆过往般,娓娓道来。
“也是因为这样,你现在才可以自由自在地说话了?”她像是听见一个奇特的故事,一脸的好奇。
“对,就是这样。”他撇撇嘴“不过被
怒时,就会忘了控制。”
“那我知道,以前我老是惹你生气,你才会用大嗓门吓我。”她可爱地说着,接着居然又问:“那位漂亮大姐姐也知道这个故事吗?”
他心一窒“哪个大姐姐?”
“竹屋里的大姐姐呀!”幼幼说着,竟敛下双眼,双手紧紧
握着“槐,我知道你很喜爱她。”
“别胡说,我--”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相思苦相思,相思损容
。容
真可惜,相思不可彻。
长相思,相思肠断绝。肠断绝,泪还续,闲人莫作相思曲。”突然,她喃喃念着。
“幼幼…”石槐倒
口气。
“这是你写给她的,对不对?”脑子渐渐变清晰了,幼幼觉得自己越来越容易胡思
想,可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
石槐拉住她的手“你…你怎么会背这么长的诗了?”
“我不知道,看多了就背起来了。”幼幼倚在他肩上,她心底多了份不确定感,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说,只觉得内心好慌、好慌。
“看多了?”他眉头蹙了起来。
“嗯,我一直看、一直看,还拿去问别人,大家都说里头有好多好多『相思』,可见写这诗的人很想念对方…应该是种椎心刺骨的思念、刻骨铭心的爱恋。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自己不如她,怕你一直喜爱她而不喜爱我。”她汪洋般的水眸直直凝望着他,声音却发着抖。
“我现在身边,心里只有你,没有她,她早就不在了。”这时他才发现她居然喊他“槐”而非“坏”“对了,你刚刚喊我什么?”
“槐呀!对了,过去我一直喊错,对不起。”她的小手把玩起他衣襟上的
苏,却越
越
,就如同她的心情。
“没关系,我反而喜爱你那样喊我。”他紧抓住幼幼的小手,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我,我是你的夫君,只属于你一个人。”
“真的?就只属于我一个人?”
“当然。”他掬起她精致的下巴轻点绛
。
石槐的大手用力箝住她的纤
,将她紧紧地捆在怀里,嘴上的动作也加重了几分,他原想温柔地对待她,却仍是控制不住地转为霸道。
“槐…”不一会儿,她被他打横抱起,放在寝居的
榻上。
躺在
上的幼幼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瞪着他那对彷佛带着魔力似的眸子瞧。
“丫头,把眼睛闭上。”他柔声
哄着。
幼幼听话地阖上眼,可心跳却开始加速,怦怦地直响个下停。记得出嫁前,大姐就曾告诉她,婚后她可以慢慢学着爱上自己的夫君。
现在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就是“爱”吗?
“唔…”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已狂肆地吻住她,舌头探入她口中,试探地
拨着她…
幼幼身子一紧,开始感到焚热,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愣愣地瞧着他。
石槐阗黯的眸与她对视,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影,接着又继续狂野地吻着她,火热地爱抚着她的身子。
她羞窘地挪了挪身子,双颊忽地滚上一层烫人的晕红,火热得几乎让她想尖叫,心跳声更是狂
得厉害!
别开脸,她羞得不敢看向他“槐,为什么…为什么你老爱对我做这种事?”
“因为我爱你。”说着,他的大手已爬上她的衣襟。
幼幼小脸通红,眼睛不停眨动着,当他的大手攀上她的酥
时,她马上闭上眼,小嘴低低逸出一丝香喟。“啊!”她低
,半阖的双眸
蒙蒙似水般挑勾着他。
“你很
人。”他哑着嗓,双眼直盯着她微启低呼的小嘴。
“你老爱咬我、吃我、摸我…好怪。”她羞红了脸儿,在他蓄意的挑逗下,她只觉得身子烫到不行…
“那也是一种爱的表现。”他眸光转为浓灼。
“我…我也爱你。”她羞红了小脸,忍不住拿来被子将脑袋藏了进去。
“冲着你这句话,给你个甜头尝尝。”石槐笑着说道,接着褪去她所有的衣裳,吻遍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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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刘婆的谆谆教导,幼幼终于知道黑泥不是真的点心,那只是孩提时的家家酒道具。
于是她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几样糕点,在今天终于可以搬上台面了。
午后时分,她兴高彩烈地跑到练武场上找石槐。
“瞧你们练得满身大汗,一定累了吧!先喝点儿饮料。”她带来一大壶桂花酿梨汁,不但可以润喉,还可养生。
她先倒了一杯给石槐,他尝了一口后,连忙点头赞道:“真的很不错,诸位弟兄们要不要也来一杯?”
“好呀!夫人的爱心,我们当然要尝尝。”大家边说边挤了过来,你一杯、我一杯的,还真抢手呢!
“大家觉得味道怎么样?”幼幼笑望着这群淌着臭汗的大男人。
“好喝、好喝,夫人亲手调配的,一定没话说。”上次被点名吃“黑泥”的林华还不知收敛地开口。
“真的,那我还做了些小点心,你再尝尝好不好?”幼幼对他眨着眼睛,顿时让林华差点儿将刚刚喝下的梨汁给吐了出来。
其他人却只能憋着笑看着他那张已
得黑青的脸孔“林华,这可是夫人的好意,你可别让她伤心喔!”
石槐也抿
笑着,却不打算帮他说话,反倒对幼幼说:“好,你去拿来,我想他会非常乐意接受的。”
“嗯。”幼幼开心地点点头,跟着蹦蹦跳跳地走到一处盆景后方,拎出她早就藏在那儿的点心。
当林华瞧见她挂着柔美的笑容走来,全身开始发软、发麻,就不知现在施展
遁法有没有效?
幼幼在脸色已开始发青的林华面前站定。“林华,你一定要吃喔!这个杏仁冻和豆沙包可是我学了好久才学会的。”说着,她便将竹篮的盖子打开。
顿时,一股香气直
众人鼻间,大伙极有默契地全都挤了过来,眨巴着眼瞧着那里头白透似玉的杏仁冻和膨膨软软的小白包子…
天!每个人都情不自
地干
了好几口唾
。
“谢谢夫人,好…我吃、我吃。”即使它们可能只是空有卖相,但已经比黑不溜丢的泥团要让林华感动了。
嗯,刚刚练了好一阵子的功,他肚子还真有点饿,就先来个豆沙包吧!
他伸手拿了一个小包子
进口中,大伙惊疑好奇的目光也同时瞟向他,只见他眉儿抛、子邬歪,吃得津津有味。
“咕噜咕噜…”不约而同地,大伙肚子全开始叫了。
“林华,到底怎么样?”一位弟兄急忙问道。
“好…好吃,皮软馅多,够实在,而且甜而不腻,入嘴…满口香呀!”林华突然觉得自己从地狱里飞上了天,好幸福喔!
“夫人,我也要、我也要!”顿时,所有人都举着手争道。
“有有有,这里还有好几盘,我灶上也还有几笼在蒸,想吃我再拿来。”见他们喜爱,她真的好开心呀!
“我去替您拿来吧!”小三头儿难得这么勤快。
也几乎是在同时间,他们全接收到石槐蹙眉不悦的眼神。只见他倏地站了起来“你们吃够了吧!我和夫人还有要事,先离开了。”
幼幼心急地说:“槐,到底有什么事,能不能等一会儿?我灶上还有东西呢!”
大伙马上点头如捣蒜,不停附和幼幼的话“是呀寨主,您再等等吧!如果蒸过头就难吃了。”
“那些点心的结局不用你们担心,我全包了。”说完他便搂着幼幼的肩,
“走,我们去灶房吃你做的点心。”
“这就是你说的要事?”幼幼璀璨的眸心一亮,
出似玫瑰般柔媚的笑容,
“好,我们走。”
石槐笑意盎然地揽住她的纤
,两人快乐地朝灶房挪步,留下一堆只能望梅止渴的可怜男人,在那里哀叹。
“你非但进步神速,而且似乎已超越了原本该有的程度,真怕有天你会不
足现状。”走到一半,石槐忍不住转身望着她那对慧黠大眼。
“不
足?不会呀!我很喜爱现在的生活,只要有你的地方,我全都喜爱。”她直点头,眼底不含任何杂质。
“幼幼,你真是我的好娘子。”他用力将她搂进怀里。
石槐想感谢天、感谢地,原以为这辈子他都找下到她,没想到他非但找到了,而且她还是如同八年前一样地善良、可爱。同时,他内心也不
扬起一丝悔恨,为何当初他会识人不清,将盈玉误认为她?
一个荒谬的错误,竟造就他长久以来的不快乐,并增添了许多痛苦的回忆,可现在他要把握住她,永远…
一进灶房,幼幼赶紧掀开盖子,顿时一股热腾腾的豆沙香气弥漫整个空间,让他的肚子立即起了反应。
“来,吃一个。”她赶紧夹了一个松软的包子放进他嘴里“小心,烫喔!”
“嗯。”石槐张嘴接住。
“怎么样?好吃吗?”幼幼紧张地直盯着他的脸。
“太好吃了,我能不能再要一个?”他已恨不得将整笼都抱到一旁吃去。
幼幼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端起一笼搁在桌上“你慢慢吃,不要狼
虎咽喔!”她学着以往他对她说话的语气。
“你真可爱。”石槐坐下,拿起筷子便大坑阡颐着。
幼幼坐在他对面,支着颐仔细瞧着他的吃相。
“来,我喂你一个。”他夹了个包子
进她嘴里,不过幼幼子邬太小,只能咬下三分之一,剩下的又被他给
了。
幼幼微微一笑,有种幸福的感觉充斥心间,她甚至有种想法,她可以不要任何身外之物,只要有石槐的爱,以及他一生一世的陪伴。
突然,他们听见外头有着细微的低语声,幼幼悄悄走到门边将门一拉,哇…
一、二、三、四…十八个大汉全因为失去了平衡而倒在她脚边迭起了罗汉。
“哇…痛呀!寨主、夫人对不住,我们不是故意的。”最下面那位已经快被身上迭着的十七个人给
得奄奄一息。
幼幼掩嘴一笑,赶紧将他们一一扶起“你们是想吃东西,还是想偷听我和槐说话呀?”
“呃…都有吧!”其中一人老实说道。
她笑着走到灶旁拿了剩下的几笼点心放在桌上“你们吃吧!”
“谢谢夫人。”大伙马上围成两桌开动了。
这时候幼幼又转向石槐笑说:“你可曾为几位还没成家的弟兄打算过?”
“啊?”石槐从包子里抬起了头。
“你都成家了,又怎能放他们孤家寡人的?”她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倒不如放他们几天假,让他们找对象去。”
此话一出,就连正大啖点心的几个大男人都差点儿被噎着“夫人,我们不需要…”
“谁说的,就算你们不需要,我也需要个伴呀!”幼幼连忙击掌“这事就由我去负责,槐,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成。”
这下子大伙都没胃口了,每个人都不想将来多个女人管自己…就像寨主这样,酒不能喝、花街不能去,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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