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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映漓单独来到仇忌的住所,还好谷残心原谅了他,不然她就真的罪孽深重了。

 “嘎!吱!”扳开巨大的木门,映漓小心翼翼的进了石屋,谷残心虽然原谅了仇忌,不过不再让仇忌有时时跟着他的权利,因而仇忌泰半时间都在距离谷残心院落一段距离的地方守护着。

 “你!”

 讶异于进屋的人竟然是映漓,仇忌依然是拿起刀剑,防备的盯着映漓的一举一动。

 “仇忌…我不是来寻晦气的…”映漓简单的说明自己的来意,表现出十足的诚恳。

 “那你来作什么?”仇忌依然不客气,脸色死灰的怒视着映漓。

 “残心有告诉我,明晚你会送?凝香楼、的姐妹回去,是吗?”

 距离非凡少爷回去的时间越近,映漓更是一阵惊慌,而谷残心像是担心她离去似的,封锁了关于船只开航的时间消息,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来问问仇忌。

 “没错,那些船明晚会一起送回去。”

 仇忌疑惑的瞪着映漓,二爷不是很疼她,她干嘛要走?待在这里会比在凝香楼差吗?

 “什么时辰?”映漓内心一阵雀跃,如果明晚赶回去的话,一定可以来得及。

 “戌时!”这个女人又想打什么主意?

 “仇忌!我想拜托你,明晚让我上船,我会装扮,不会让残心发现的。”

 “二爷会放你走?”

 仇忌相当清楚谷残心对映漓疼得不得了,她突然说要走,说不定又在耍什么手段,他可要当心一点。

 “不会…所以我才来拜托你,让我上船,反正你不是认为我没资格作你二爷的女人,何不让我走,这样岂不是可以皆大快?”

 映漓极力劝说仇忌,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万一错过了这个机会,她可能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好!我会让你走,也不会跟二爷说上半句。”

 仇忌这才放松了紧绷的情绪,她愿意离开这是最好不过的情形。

 “千万不要跟残心说。”

 映漓仔细叮咛几句,这才掩上木门,转身离去,残心,对不起了…而仇忌依然疑惑的盯着映漓离去的背影,她,究竟又在要什么把戏。

 夜深雾重,映漓待在谷残心的院落里,凝视着窗外雾浓一片。这几天,她刻意痹篇与谷残心亲昵的接触,也不像之前两人时时刻刻的依偎在一起,不管谷残心怎么问,她总是淡然一笑,映漓知道原本清冷的子逐渐回笼,那是报仇前的准备,自己决计不能心软。

 明晚戌时的船,她一定得赶上才行…映漓看着铜镜前的自己,轻巧的画着黛绿色的眉线,上亦是鲜,今晚将是与谷残心的最后一夜。

 映漓推开房门,走向谷残心的房间。

 “喀!”

 映漓推开房门,而他正斜躺在上休憩,仅着一件单衣,壮的膛。

 “烙邬…”谷残心睁开眼眸,黑沉的眼瞳霎时被映漓娇的姿态震慑住了,他发觉今晚的映漓仿佛格外的主动、热情,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残心…”映漓主动褪下自己的外衫,独留一件亵衣,她毫无迟疑,随即紧紧的嵌进谷残心怀里。

 “怎么了?”

 梳拢着映漓滑如绸缎的乌丝,谷残心轻声询问,今晚的映漓跟以前不太一样,不过他喜爱她的热情,她的主动,黑沉的瞳眸始终都没放过映漓脸色细微的表情。

 “没什么…只想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映漓啮咬着谷残心的颈项,在他的膛上洒下密布的细吻,藕臂圈上那结实的际,谷残心独特的气息霎时充斥在自己的周围。在他的身边,真的感觉好温暖,好安全…一丝心痛划过映漓的心房,她怎么可能舍得就这样离开。

 “哈哈哈…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扯出嘴角的笑意,谷残心更加搂紧怀里的人儿,担心她就像窗外的雾一般,转眼间随即消散的无影无踪,曾试图查出她背上的青蜘蛛痕,不过依然毫无所获,这又如何?反正她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他毋须担心。

 “残心…我从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所以我一直很怕孤单,也很怕寂寞,所以我会选择以冷漠包裹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映漓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在“凝香楼”的自己。在遇到谷残心之前,那的确是自己的子,只是装了好久,连她都忘了自己原本的子为何。

 “我也是,很小的时候,爹娘惨死,所以,我跟焰是被这个世上放逐的两个恶人。”

 比残心亦是缓缓的道出自己的心事,这还是第一次说出口,原来两人的背景是如此相似。

 “不是…你不是恶人…你绝对不是,在我心中,你比那些外表道貌岸然的人更为高尚。”

 猛然,映漓大声吼了出来,谷残心则是讶异的望着映漓水瞳中的恋与决然,一阵莫名的心折,谷残心更加拥紧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呵呵呵…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抛弃恶人的身份,所以别离开我。”

 比残心吻了映漓的云鬓,窃尝她甜的香味,话里有着某种程度的警示,如果她擅自离去,他会不惜再变成恶人,除非她回到他身边,谷残心感的发觉映漓似乎在代些什么,这让他相当惊恐,他封锁了船只出航时间的消息,她应该不会知道。

 “为什么你从来不嫌弃我?”

 毕竟在他未知自己是个处子之前,他极有可能将自己想成一个夜夜客的青楼女,之前他不就是这样认为。

 “你不也曾拒绝过我?”他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海盗头目,很多曾经伺候他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敢与他针锋相对,甚而相互挑衅,她…真的只有她啊。

 “送我一个可以让我时时想起你的物品!”映漓眨着逐渐雾的眼眸,好想一辈子窝在他的怀里。“我人就在你身边,看我就可以了。”谷残心笑闹似的捏着映漓的鼻尖。

 “不要啦…有了那个东西,人家可以时时想着你,想你的时候,便拿起来看一看,摸一摸,这样也不成?”

 “给!这个给你!”谷残心拿起搁在一旁的青龙玉磐,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是爹遗留给他的遗物。“这个?太珍贵了吧!”讶异于手上精致的龙磐,他舍得送给自己这么珍贵的东西?

 “既然代表我,当然只有这个东西了。”

 “嗯…”轻应了一声,她了解了。她从未想过他身份所代表的血腥涵义,只知道她是恋上他的人,呵呵呵…映漓反身下谷残心,轻坐在他的腹部,开始低头一连串的亲吻,明显得感觉到一阵灼烧开始自脚心窜出,沿着两人天然的肤触开始蔓延。

 “烙邬…”

 再度俯身向下亲吻着映漓细致的锁骨,昂扬依然在奋战中,只听见映漓急促的娇声与哦,剩下的便是谷残心浓重的呼吸声。

 “残心…”

 你将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映漓睁开溢满水气的眼眸,牢牢的将谷残心的面容深刻记在自己的脑海中,阵阵的心痛如狂席卷而来,上百个念头不停翻转过映漓的脑海,如果她什么都不要想,安安分分的在他身边,专心当他的女人,这样的奢求算不算过分?答案的背后…映漓不敢仔细去想,那会让她更为心碎。

 几阵愉过后,谷残心勉强退出映漓的身子。再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的。满身大汗的谷残心躺卧在映漓的身旁,细瞧着映漓悄然闭着的星眸。

 “烙邬…待在我身边…”谷残心轻抚着映漓精致的下颚,细声叮咛着,抚着她粉脸上鲜红。“真是辛苦你了…”看着疲累不堪而陷入睡的映漓,谷残心一阵心虚,对于自己狂索的望,他感到一丝愧疚。

 感觉身旁的谷残心发出浓重的呼吸声,映漓这才睁开水瞳,却在睁开的刹那,落下晶莹的泪珠。“残心…你的要求我怕是不能答应了…”

 映漓轻手轻脚的缓缓下,全身满着爱后的齿痕与吻痕,极其爱恋的凝望了谷残心几眼,这才发现,睡的谷残心更显得俊美无俦,映漓不自觉了一大口气。

 他真的涸啤…比任何自己看过的男人还要俊,轻巧的拂开洒落在谷残心脸庞上的发丝。“呵…”映漓轻笑出声,内心的催促却使得自己不得不暂且移开了目光。

 残心…抱歉了,眨出眼角最后一滴泪水,映漓命令自己移开脚步,内心那股陡然释放而出的热情将辗转收回,她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可以面对未来了…

 “喀!”映漓关上房门,这扇紧闭的门,将表示她将永远见不着她深爱过的男人…斑斑泪痕还是不争气的滑出映漓的眼眸。

 窗外的鸟鸣声惊醒了谷残心。“烙邬…”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一大片空

 “烙邬…”

 比残心急忙奔至映漓的房间,他敏锐的感觉到映漓有意离他而去,因而这几天谷残心总是牢牢的守着她,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烙邬…”

 匆忙来到映漓的房间,透过窗棂隐隐约约发现上有隆起的曲线,她还在…谷残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昨天真的累坏她了。

 “呵呵…”八成是脑袋不正常了,才会这么紧张,谷残心轻笑自己慌乱无措的样子,他着实担心映漓离他而去。

 比残心确定屋内的人儿依然在,这才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间,好久了,他未曾再做过儿时双亲惨死的恶梦了,可能是因为她吧…盘据了自己所有的心思无暇顾及其他。

 戌时一到,映漓特地换了一件衣衫,不同于以往的穿着,脸上更是罩上一层薄纱,来到岸边“凝香楼”的船们正兴高彩烈准备回到海汕镇,出了这么一趟,大家荷包也赚得的了。

 “仇忌…”

 陡然,映漓出现在仇忌的面前,发现仇忌脸上的讶异,呵呵…看来她装扮的很成功,连他都认不出来。

 “你真要离开…”不讳言的,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二爷比过去还要快乐,脸色也不再像过去的阴沉,这一切的改变极有可能是因为她。

 “嗯…这不是你最希望的。”

 映漓轻笑仇忌的迟疑,他忘了他老是挂念她对残心的威胁吗?巴不得一刀杀了她。

 仇忌没有回话,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做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如果哪天有空,帮我把这一封信交给残心吧,你可以选择把它丢了,还是交给他,一切都看你,呵呵。”嘴角抿出笑意,映漓慢步上船,凝望着谷残心院落的方向。

 斗大的黑面骷髅旗缓缓的在海风中飘,船逐渐驶离了孤岩岛的岸边,越来越远,甚而岸上的景物不再那么清楚了。

 “咦…你不是那个映漓吗?真好,有了二爷,哪像我们姐妹们只能取悦那些海盗。”

 一旁的柳红极其羡慕的瞧着映漓,这些天都没在海盗们的屋子里见着她,可见她极有可能在最俊俏的鬼罗刹那儿,真好。

 “嗯…”出最甜蜜的笑容,她是很幸运,想起第一天两人间互不相让、互相挑衅的场景,一丝笑意不自觉地溢出映漓的嘴角,至于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她真的好爱他。

 “哈哈哈…那你一定捞了不少吧!”

 柳红现了现自己鼓涨的荷包,来这么一趟,足足是比在“凝香楼”赚上个把月还多。

 “嗯…”她得到了谷残心的承诺还有他的心,的确大赚了一笔。

 烟雾逐渐拢聚在孤岩岛上,船只也逐渐驶离,身后的景物除了一片朦胧之外,再也看不清楚了,连一向怕水的自己,在脑海中满是谷残心的影子后,也忘了水的可怕,映漓若有所思的凝望着一团团白雾。

 残心…或许来世…我们还有机会相守吧,紧握着青绿的青龙玉磐,在浓雾中更显得光亮,而那感觉就一如他将她搂在怀里的感觉。

 “碰!”

 比残心打开了映漓的房门,她足足睡了一整天,应该没事吧!一整天没吃没喝的,他着实不放心,还是决定来探探。

 “烙邬…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然…”

 比残心掀开被巾,只见一个娇小的身躯翻滚而下,急忙跪在谷残心的跟前磕头谢罪。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一名陌生女人跪在他的面前,嘴里不停喊着要他饶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烙邬…不在…她究竟去哪儿了…

 “烙邬…”

 比残心开始搜寻屋内的每一角落,除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影,他的烙邬已经…离开他了,无声无息…阵阵的挫败让谷残心难以招架。

 “说,她人呢?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阵被遗弃的暴怒控制了谷残心的心房,谷残心紧紧抓住女子的颈项,眼神更是一阵凶恶。

 “咳…咳…是…映漓…姐…拜托…我…咳咳…”话还没说完,女子就因脖子上的钳制而猛咳不止。

 “说…如果不说实话…你自己看着办!”陡然放开紧握的双手,看着女子呈现黑紫的,谷残心知道自己差点因暴怒而杀了她,不过只要能找回她,他会不计一切代价杀光任何阻碍他的人。

 “我说…我说…咳咳…映漓姐忽然跑来找我,给我一袋银子说爷要我伺候,叫我躺在这里,等着爷…还说爷要把我留在这里…所以…我…”

 “所以你就不要脸的留下…凭你…有什么资格作我谷残心的女人…连提鞋都不配。”

 “爷…玉儿会学着伺候爷的…只求爷不要赶我走…”玉儿慌张万分的抱着谷残心的脚踝,如果一辈子待在这里,她亦是无怨无悔。

 “呸!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很难相信我不会在冲动之下杀了你。”

 比残心随即甩了女人一巴掌,玉儿被谷残心的残暴给吓得跑了出去。

 懊死…她为什么要扯这个谎…难道她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吗?谷残心痛苦的抱头思索,他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要以这种方式报复他…这…阵阵的痛楚包裹着谷残心紧紧,直到无法息的一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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