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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初降,六点,酒店正式营业。

 员工陆续进出酒店,上官宇的火红跑车停在酒店前,本该上前接他的泊车小弟竟然不见踪影。

 上官宇摇下车窗,由衬衫口袋摸出烟盒,点燃香烟叼在嘴上,他打算给泊车小弟一香烟的时间,若是他还想保有这份工作,最好速速现身。

 云吐雾之际,上官宇用尽,开了车门,一个帅气的跨步步出车外,此时寒风刺骨,最好的调剂品是搂个女人在怀温存,这让上官宇想起昨夜陪他共枕享乐的女人,贪婪的她一再索求,毫不餍足,思及此他打算今晚再拨通电话给她。

 看来他最近爱好女,刚好配他子的形象。

 香烟已熄,泊车小弟最好有迟到的好理由,否则他明天别想在酒店出现。

 “经理!”泊车小弟终于出现。

 泊车小弟在上官宇点燃第二烟时出现。

 瞧他一脸慌张地由酒店冲出,上官宇皱了皱眉头“酒店出事了?”

 泊车小弟摇摇头,为他挡风点烟“没有。”

 “没有?”深眸一瞇,上官宇冷哼“其它人呢?”

 这时正是准备接客人上门的时间,怎么整间酒店毫无动静?外人见了还以为今酒店公休。

 “大家都在里面。”

 “干什么?”

 上官宇由车内拿出西装外套,他的衬衫扣子半解,领带松垮垮的套着,看得出来他才刚由某个佳人住处来酒店。

 泊车小弟早习以为常,对经理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是。

 “副总今天还没来。”

 应该不算还没来,是来过又走了,全酒店员工都明白副总今晚去赴约了。

 “他去哪里?”

 上官宇帅气的单指勾着西装外套挂在身后,宽厚结实的身材配上剪裁合宜的衬衫长更显出他的修长瘦,一头及肩的长发在脑后束起,本是走向酒店的步伐打住,挑眉问人。

 “今天是星期五。”

 泊车小弟提醒经理,一周一次的大日子,他大人好记怎么会忘了。

 “星期五?难怪他没来。”

 上官宇朝酒店走去,优雅洒潇的步伐像是丛林里的捷豹,教泊车小翟拼得入,他对经理的崇拜从没有减少过。

 来酒店应征工作时还为经理俊美得比女人还漂亮的五官惊为天人,不过身为正常的男人,对经理的恋纯属欣赏,没有再进一步的遐想。

 泊车小翟旗速将车子开往停车场,为忙碌的夜生活拉开序幕。

 上官宇前脚踏进酒店,连只小猫都没见着,了然的朝休息室走去,所有员工全聚集在此,店里的少爷、公主外加领班,加加总总该有几十个人。

 不用多猜就明白他们为何聚集在此,只闻其中一名女领班的声音响起:“都下注了吗?还有谁要押注的?”

 酒店混杂,上官宇从不干涉员工私生活,只要他们善尽分内工作。

 “今逃谀的是什么?”

 上官宇捻熄香烟,弹于一旁垃圾桶里。

 “经理,你来了?”

 大家一见上官宇,脸上不但没有惊慌之,反而满是快的细说今天的赌注。

 “我们在赌副总几点回酒店。”

 这是一礼拜一次的娱乐,调剂身心,自娱娱人。

 原来,所有酒店的余兴节目是拿店里副总欧承的私生活下赌注。

 大家心知肚明副总有个外人不知的红粉知己,却从没有见过那另一半长得如何,只知道星期五晚上六点整,副总一定会准时赴约。

 一年下来,副总常是俊容含笑赴约,铁青臭脸回酒店,时间一久,大家觉得有趣,才会兴起下赌念头。

 “我想这次应该晚一点,我看副总出门时一脸严肃、面无表情,起争执的可能很大。”有人细心分析。

 “争执?那说不定谈不拢,只讲几句话,副总就掉头回酒店。”有人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解析欧承的感情,上官宇立于一旁燃起另一香烟,魅含笑。

 “我赌他不过十二点不回酒店。”

 “十二点?”众人惊呼。“可是副总一向都在十点前进酒店。”

 上官宇对欧承的私事了解甚详,前几天听过他提及分手一事,想必今天是去了结这段纠多时的情感,如果女人哭了,以他的个性不会丢下她不管,至少会留在那里多陪她一会。

 “经理你赌多大?”

 上官宇摊开手“每个人这个月多发五千元薪水。”

 这句话让在场每个人笑得合不拢嘴,现场呼喝下注声连连。

 “开工了。”

 “是!经理。”一声令下,所有人眉开眼笑的干活去了,只求副总别在‮夜午‬十二点后才回来,挡了他们这个月加薪的机会。

 上官宇步进专属休息室,将西装外套随意地丢在皮质沙发,为自己倒了杯酒,并打开主控网络,这个网络是用来监控酒店的。

 开启系统向来是欧承来酒店头一件会做的事,可见他今天走得多匆忙,那也意味着,他心里有多烦躁。

 早跟他说别找个女人惹麻烦,他偏要往苦境里跳,结婚不过才一年多,见他板着脸的时间永远多过于笑脸。

 那个女人他只在照片上见过一次,欧承的皮夹暗层里放了一张两人的合照,小鸟依人的她笑得灿烂依在他怀里,欧承凝视她的表情很是温柔,明眼人一看即能明白他的情意。

 那不经意的一瞥,才知道欧承的女人长相平凡,没有倾城的绝,也没有成女人的风情万种,较引人的不过是那抹单纯及甜腻的笑容,他难以想象欧承这伴何其多的情场老手,竟会拜倒在那个平凡女人的石榴裙下。

 六点半了,两人惯例的相约早该开始,不知这一次是否是欧承最后一个星期五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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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该放弃等待的时候了,一年多的日子里,等待她响应不下千百回,得来的结果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欧承已不再抱着期许,或许与她之间早已到了尽头。

 他喜爱她吗?

 是的,他喜爱,只是那份喜爱被太多落空的快给冲淡了,所以他约她出来谈一谈。

 或许,这是今年最后一次碰面吧。

 再几天就是过年,入冬后的第一波寒,使气温陷入今年以来的最低温。

 欧承站在车外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半,而他与她相约的时间是六点,今晚她又迟到了。

 再一次,他气闷的由口袋拿出烟盒,点燃香烟后,深深了口尼古丁带来的辛辣苦涩,他倚在车身前等着她出现,想问看看今天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久等。

 街上车水马龙,正是下班时段的交通尖峰,人一波波来去,一些由欧承面前走过的人,不自觉地回头多望一眼伫立于风中的男人。

 一身黑衣的高大拔身躯立于风中,任寒风吹拂过他的刚硬脸庞,扫他浓密略长的头发,宽厚身材上的衬衫在风势的摇摆下贴合出他强健的肌

 这种男人不像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他全身散发出霸气及随自在的态度,对他人的注视一点都不在意。

 他眉头深锁,好看的五官写满冷漠,深邃的眼眸直望向远处校园,只因为他等待的人还未出现。

 懊死的她!

 已经六点半了,她到底在忙什么,还是她又忘了与他的约会?

 香烟丢在地上,欧承才转身打算离去,忽闻身后一阵熟悉的急促跑步声,他很习惯的转回身,一道娇小的身影扑入他怀里。

 美人不是投怀送抱,而是煞不住脚步撞了过来。

 瞧她一身轻薄套装,玲珑的曲线尽入他眼里,欧承一脸阴郁的皱眉抿,跟她说过多少次,不准穿这么合身的套装,她为什么听不懂?改天再带她去多买几件,再去她公寓将她这些人的衣服全丢进外头的衣物回收爱心箱里。

 澳天?

 欧承自嘲的扬了扬角,还有改天?今天不该就是最后一天吗?

 花仙儿一头长发盘髻定在脑后,因寒风吹拂及跑动而微微散落些许发丝,教她柔和的脸蛋更显娇媚。

 投入欧承怀里的人儿努力挣扎站好,双手拉着他前衬衫,全然不觉他合拢在她际的手臂教她更贴近他膛。

 当花仙儿一靠近时,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正惑着他的感官。

 这些她全然不知,因为她对男女之情很迟钝也很后知后觉,不同步的两人根本难再前进,为此,他打算放弃。

 好不容易站好身,花仙儿赶忙放开紧抓他衬衫的手,慌张地抬头上他的眸子,送了他一朵笑意。

 平凡的她不美,也不特别好看,如白开水般,但又像是多了点他无法言喻的什么,因为她身上自然的散发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味道,让他一探再探,终难自制。

 欧承伸手将花仙儿掉落的发丝勾在耳后,感觉到她畏冷的身子在寒风中不住颤抖,欧承才要开口吼人,她倒是先开口了。

 “欧,我的手好冰对不对?”

 柔柔的、淡淡的,又带点甜,这算是撒娇吗?欧是他的姓,她向来这么喊他,久了他也习惯她对他的昵称。

 以为花仙儿会道歉,未料她竟是将手贴向他的脸庞,冰冷触觉不但没冷却他的怒火,还加速点燃他心头的不悦。

 欧承的眉头锁得更紧,脸色更显难看,在在说明他的情绪恶劣。

 “你的脸也好冰哦。”

 花仙儿收回手往掌心呵气,然后再贴向他脸庞“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不算温柔,也没有女人的妩媚,有时还显得傻气,但这样的她深深的吸引住他的视线。

 这样的寒风下,谁能温暖起来,特别是两人都穿得轻薄,她都自顾不暇了,还想温暖别人“进车子里去。”

 欧承开了车门,花仙儿安静地坐进副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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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后,车子在车中前进,花仙儿似乎也察觉出欧承的冷淡,安静不语地坐在一旁,手里的皮包置于膝上,她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景,夜晚的喧闹才要开始,人声鼎沸、华灯四起,她却只想与他回到她寂静无语的小窝。

 花仙儿偷偷瞥了欧承一眼,看他修长的手指驾轻就的操控方向盘,她又轻移目光至他脸上,那上头像是覆了一层冰霜,比外头的低温更显寒气迫人。

 想伸手抚去那层冰冷,可惜她勇气不足,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她又转头看路上转的车灯。

 欧承顺着平稳的车往前进“你没有话要说?”

 “呃?”

 花仙儿被他一问,转过头与他凝眸相视,短短交接的目光里,有他炙热又带怒的气焰,她连忙移开视线。

 “对不起,我不该迟到。”

 等那么久,要是她心情也一定会不好,但她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与他相约,那天的工作量就大增,这好像不是理由,也不足以构成一个借口,所以她没有解释。

 “然后呢?”欧承还是面无表情,连声音都冰冷得吓人,比外头冷飕飕的寒风更冷。

 “我可以回家煮晚餐,我昨天买一些菜在家里,我想…”

 只要跟他有约,她前一天一定会去超市买菜,再凭着印象煮出他喜爱的口味,但他少有机会品尝,因为他好像都气了。

 闻言,欧承的眉头几乎快要打结。

 “就这样?”

 他等了四十分钟,而她只说一声对不起,连个解释都没有,她到底有没有神经,知不知道他在意什么?

 “你生气了吗?”花仙儿觑着他。

 “你说呢?”

 “那下一次你不要来接我,我可以自己搭车回家。”她不想他在外头等她,知道他工作忙,却总是空过来接她,花仙儿怕他麻烦。

 “下一次?”

 他都以为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却在想下一次,欧承不觉冷哼,烦躁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我们要去哪里?”

 见方向不是回她家,也不是去他家,花仙儿不解的再转头看他。

 “吃饭!”

 花仙儿点点头,她的身子还有些寒意,她伸手呵气,适才她急急忙忙跑出学校,忘了拿外套,车子里虽有暖气,她还是觉得冷意直扑。

 她低头再次呵气,突然有件温暖的质衣料覆住她,瞧了一眼,是他入冬以来从不离身的黑色长大衣。

 花仙儿抬头给他一个笑,幸福又温暖的窝在大衣下,里头有他的气息夹杂淡淡烟味。

 她才要低头收回笑容,欧承已先行一步攫住她小巧下颚,低头吻住她的红,不算温柔的含着她的温润深吻。

 后头的车子鸣了喇叭,欧承才停住探入她口中的纠,放她息,见她脸色酡红,咬羞怯的模样,他又索个吻才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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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夜融为一体的黑色房车停在餐厅停车场,花仙儿还来不及转头询问,欧承已先行步出车外,重重甩上车门,脸色冰冷,隐含怒气。

 他在生气吗?

 花仙儿安静的坐在车内,窝在他的大衣里,藉此多感受属于他的气息,心里低声数了十下,她才深口气打开车门。

 纤细的她套上他的大外套,整个人更显娇小,他的长大衣下襬直抵她脚踝,二吋的高跟鞋拉开她与地面的距离。

 花仙儿觉得自己如同穿上歌仔戏服,滑稽的外在却温暖她的心,感觉自己像是被他完整的包覆。

 她秀气的关上车门,绕过车后走向欧承,他又在抽烟。

 他烦躁时总是烟不离手,在她面前他已多少克制,想必今晚他是真的烦透了心,而那个教他心烦的人会是她吗?

 轻步来到他身边,欧承靠在车旁,修长的‮腿双‬叉而立,单手放在长口袋里,英气十足的凝视远方沉思。

 寒风吹过他壮的身躯,只着衬衫的他不冷吗?

 花仙儿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大外套,甜蜜的幸福感再次涌上心头,因为他把身上的温暖都给了她,这样内敛成又稳重的男人她好喜爱,喜爱到想融入他体内与他成为一体,成为他的一部分。

 “欧。”花仙儿轻唤。

 他今晚好像有话要说,却迟迟没有开口。

 听闻身旁的柔声,欧承转头望着她,袅袅白烟被打散于风中。

 见他皱眉不语,花仙儿努力的与大外套的袖子挣扎,好不容易探出白皙细瘦的手指,她伸手拿走他叼在嘴上的烟。

 “怎么了?”他没有理会她突来的举动。

 香烟在她手中燃着,花仙儿也想要尝尝那种透过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的淡淡烟味。

 “我可以学你抽烟吗?”

 “不行!”

 她在说什么?

 欧承二话不说的将香烟夺回,深了一口,弹了手指将烟丢掷进夜里,火星的红点在一闪一闪后,终归熄去。

 欧承深深的凝着她,在她上索个轻吻,含在口中的淡烟顺势滑入她口中,那味道过重,她难受的皱了五官。

 “不可以抽烟,懂吗?”

 他的女人碰不得香烟,他不允许。

 花仙儿点头,心里也明白自己永远不会去碰香烟。

 “走吧!”欧承搂过她的,朝餐厅走去。

 她却在这时叫着:“欧!”

 她忘记拿皮包了。

 “嗯?”夜之下,欧承眼中的深情化为笑意含在嘴角。

 “我忘了我的皮包,等我一下喔。”转身想去拿皮包。

 “不用拿了。”

 “不行。”

 花仙儿试着挣开他,却被他擒入怀里,而后欧承迈步朝另一头车门走去。

 打开车门,拿起她的侧背皮包,欧承自然随意地拿在手里。

 “可以了吗?”

 她想开口告诉他男人拿女人的皮包不好看,却又打住不语,见他的大手拎着她秀气的白色皮包,花仙儿心里有抹说不出的感动直涌而上,他的举动已不言而喻的跟所有人宣告:这个男人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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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进餐厅,这才发现欧承带她来吃日本料理,高级精致的摆设,品味十足,日本文化在坪数不算小的空间里发挥到极致。

 虽是用餐时间,却没有太多客人,侍者一见他们进门,赶忙过来招呼“欧先生,里面请。”

 他常来这里吗?侍者见他的眼神及语气如同他是客。

 花仙儿抬高下颚望着他,才发现他颈间沾着红点,她连忙伸手想为他拭去,怕别人见了笑话。

 “怎么了?”

 见她再次与袖子奋战,欧承搂着她随侍者朝里头包厢走去,娇小的她只及他肩膀,他体贴的放缓步伐。

 走进包厢,昏黄优雅的灯光投在两人身上。

 侍者送上餐点目录后随即离去,独留他们在这小空间里。

 “你的脖子…”

 花仙儿想要他低下身子,方便她伸手拭去那抹红,偏教他给搂进怀里,两人身躯相贴合,她紧张的咬着下“你的脖子…”

 “我的脖子怎么了?”

 她容易害羞,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不难看出脸早已红透。

 下高跟鞋,与他之间的差距拉开,更显她的娇小。

 “有口红印。”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花仙儿试着伸手抚去那点红。

 见她紧张的模样,欧承轻轻的笑了,这可能是今晚他的第一个笑容,那表示他心里的怒气应该减退些了。

 “有口红印?”他揶揄的看着花仙儿。

 “嗯。”好不容易触及他壮的颈项,黝黑的肤衬出她手指的白皙“这里沾上口红了。”只顾着拭去口红印,没去注意两人之间的贴近及面对面的近距离。

 “谁的呢?”

 “应该是我的吧!”

 那红在她指腹里显得丽,花仙儿收紧手心,低头将脸偏向一边。

 她没有丽的口红颜色,她偏好淡妆,花仙儿胆小的不愿揭开心里的疑虑,就这么窝在他怀里。

 “你今天没有擦口红。”她想要粉饰太平,欧承却残忍的揭去那层面纱。

 “嗯…”“不问我是谁的?”

 他故意的,故意要她不好受,想要看看她到底如何看待其它接近他的女人。

 “已经擦掉了。”花仙儿嗫嚅的说。

 是啊,已经擦掉了,这样就好了,起码这一刻他是属于她的,那就够了。

 欧承只觉口窒闷,有股怒气在心头盘旋难以挥去,他放开她的

 欧承冷声问:“肚子饿了吗?”

 他又生气了,她努力想要化去那股低气压,下心头直往上涌的苦涩,花仙儿笑意可掬的点头,想用自己的笑容为他抚去心头的烦闷。

 这时包厢外有人敲门,并且缓慢拉开拉门,门外是个美丽优雅的女子,她一身式和服,清雅人。

 “你来啦!”

 她与欧承的招呼很热络,花仙儿像个外人坐在一旁无语,身上的长大衣好像失温了。

 “菜单照旧。”

 “好,我会代厨房。”那女子别有深意的看着花仙儿“这位是?”对她的身分颇为好奇。

 一个平凡且毫无美的女人在欧承身边应该不搭,但坐于一旁不语的她却丝毫不显不协调。

 “欧,我想去洗手间。”花仙儿出声打断他的回答,站起身走过他身边。

 “仙儿。”欧承轻唤。

 “呃?”

 被拉住的手心传来暖意,花仙儿却不敢反握,如同她不敢听他怎么跟别人介绍他们的关系,她不敢。

 “把大衣下。”

 “哦,我忘了。”

 花仙儿傻笑着吐了吐舌头,低头才要动作时,欧承却站起身。

 “我来。”

 见她又努力不懈的与过长的袖子奋战,欧承笑了,扬起的角勾起优雅的弧度,十分人。

 花仙儿没有拒绝,任由欧承为她解下扣子,拉出袖子,她合身的套装再次映入他眼底。

 “我不是跟你说不要穿这种款式的套装吗?”他不要别人分享她柔美的曲线,那是只属于他一人独享的。

 花仙儿眨着水眸“今天有教务会议,我的套装送洗,只剩这件。”

 “等一下去百货公司,我陪你再买几套。”他要亲自挑选她的衣服。

 “可是…”

 “不要?”欧承挑起眉。

 “我已经有很多套装了。”

 “有吗?”这不是自掌嘴巴,欧承抬起她的下颚“不是全都送洗了?”

 “还有几套。”

 欧承不用多想即可以猜出,那几件套装与她现在穿的相差无几“再去买几件不好吗?”

 “好。”

 花仙儿移开身子想要退后,意识到包厢里还有第三者,一个直盯着她瞧的女人,怎么说都很奇怪,她不自在的觉得有些别扭。

 “我去洗手间了。”

 欧承在她退开前,抵在花仙儿耳边轻声细语:“那口红印是酒店领班故意捉弄我的。”

 这算是解释吗?

 他在跟她解释她心里的疑虑吗?

 本是沉甸甸的心再次轻扬,甜甜的喜悦再次跃上心头。

 “快去吧。”欧承贴心地顺手拿起她的皮包给她。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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