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旅行结束回到台湾的隔
,向凌云立即返回工作岗位。
毕竟他身居要职,古人说“国不能一
无君”公司也是如此,身为公司掌舵龙头,他无法长期不在公司坐镇。
他开始将全部心思投注在工作上,而新婚
子茵茵则安分地待在家中,管理仆佣、逛街添购家居用品,偶尔陪他出席宴会应酬,或是与其他企业的小姐夫人喝喝下午茶,促进一下上
贵妇的情谊。
向凌云知道她很无聊,虽然她从没抱怨过,但是他就是察觉得出来。
而他也觉得她整
在家无所事事并不好,毕竟她还年轻,又受过高等教育,闲赋在家未免太糟蹋她所受过的栽培。
于是为了替
子排解寂寞,同时也让公司节税,他买下一个儿童慈善基金会,
由
子打理,不但让她有事可做,也能提升企业形象。
这就是他做事的风格,所做的决定一定有他的目的,绝不感情用事。
在一个周五的夜晚,在为了孕育孩子而进行的例行
爱过后,他告诉她这个消息。
“我买下一个慈善基金会,我希望你来担任负责人,我会把基金会正式转入你名下,由你全权管理。”他一面平稳气息一面告诉她。
“慈善基金会?”她拉起丝被密密牢牢地将自己包住,然后拈亮
边的台灯,转头注视他。
和他不稳的气息相比,她明显平和多了,气息平稳,身上没有香汗淋漓,发丝也未曾凌乱。
她始终谨记母亲的教诲,始终把闺房之事当作不能不尽的义务,保守拘谨,从不在明亮的灯光下赤身
体,也忍着不对丈夫的挑逗产生反应,她认为这是一个端庄的好
子应有的表现。
对于
子始终在
爱时僵硬得宛如一尊木偶,无法好好享受闺房之乐,向凌云已经彻底放弃改变她的念头。
毕竟两人同房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怀孕,有没有得到
愉不是太重要,现在他最重视的是他的工作--把心思放在事业上,远比
足
望重要多了。
等生了孩子之后,他会让她拥有自己的房间,尽量不常烦她,将来若有需要,或许他会为自己找几个妇情,
足他的生理需求。
她依然会是人人尊敬的向凌云夫人,绝不会有任何女人危及她与孩子的权益,这是向夫人最基本的保障。
“嗯,是儿童福利基金会,原本的名字叫做欣欣儿福基金会,我想重新命名,新名字由你来取,我会替你注册登记。”
“谢谢你。”沈茵茵感激地笑了。
相处一个多月,她已逐渐了解他。
他的个性虽然称不上温柔体贴,也不会说甜言
语,甚至很少开口说话,但是无可否认,他真的是个慷慨又仁慈的丈夫。虽然忙于事业,但他不太会限制她,她可以出门逛街,和其他贵妇喝下午茶,他从不反对,所以她有行动的自由。
他给了她一张没有额度的卡,无论她买什么、价格多寡,他从不过问,因此她也有购物的自由。
而他常常不在家,她可以随心所
安排自己的生活,不必将就他的作息,这是最令她满意的。
和婚前无论何事都受限于父母的情况相比,现在真的很
了,他为她盖了一座城堡,给予她最大的自由与自主,让她悠游其中。
如果不曾认识官明礼和杨秋棠他们,她会安于这样的生活,甘心在他为她打造的精美牢笼里度过下半生。
但是,她偏偏认识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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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明礼和杨秋棠都是欣欣基金会的资深员工,从大学时代他们就在这里担任义工了,向氏企业接手之后,原有的工作人员都跟着移转,只有基金会的理事长离开了,改由沈茵茵担任。
第一次见到他们,是沈茵茵到基金会上班的第一天。
那天她独自驾车来到位于绿荫盎然的仁爱路上的某大楼--她婉拒了丈夫为她聘请司机的提议,坚持自己开车上下班。
难得嫁出门、
离父母的掌控,她想要多一点行动自由,这是她一点小小的任
。
丈夫尊重她,她当然也遵从丈夫的意思,把工作时间安排在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之间,不影响家庭生活。
在专属的停车格停好车,才进门,她便见识到何谓兵荒马
。
“喂!这个箱子是谁挡在这里?赶紧搬到一边去!”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大声咆哮。
“天哪,是谁
摆?受
儿的资料不是放在这里啊!”一名中年妇人在混乱的档案柜前哀号。
“哎哟,这里怎么
的?害我差点跌跤,打扫的阿桑到底有没有拖干哪?”一名年轻的女孩抚着
口直呼好里加在。
“这个柜子是不是卡住了?怎么拉不开…”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对着一张拉得半开的抽屉喃喃嘀咕。
“拜托!大家动作慢
的在搞什么?都十点了还是一团
,理事长马上就要来上班了,如果让她看到,还会相信我们的工作能力吗?大家积极一点,加紧赶工好吗?”一名戴着眼镜、年约三十的斯文男子以微怒的口气审视众人。
“是,执行长!”大伙儿中气十足地回答之后,立即加坑诏作整理归档。
“请问…”沈茵茵站在门口大半天,却没有人发现她。
一个腹部浑圆的孕妇从走廊后头走过来,手里抓着一条浸
又拧吧的抹布,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沈茵茵。
“你--”那名孕妇先是
出疑惑的表情打量她片刻,然后眼中绽放出惊
之
,随即快步走过来,亲切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你是来通报受
儿?还是来应征义工的?还是来捐款--”
“呃…都不是。”沈茵茵有点尴尬地对她一笑,说:“我是沈茵茵,幸运草儿福基金会的理事长。”
能怪别人不认得她吗?是她穿得太平民了。
为了怕和未来的“同事”产生隔阂,她刻意选了一件蓝色印花的雪纺纱上衣,和一条白色的长
,肩上背着藤编的袋子,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垂在颈后,看起来就和一般的年轻女孩没有两样,难怪她认不出她的身分。
“沈茵茵?”孕妇呆愣了几秒,随即诧异地大叫:“理事长?!”
现场陡然静默下来,搬箱子、归档、修理抽屉、说话、走路…什么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门口。
见大家全用震惊的眼光直盯着她,饶是参加过无数宴会、身经百战的沈茵茵,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大家好,我叫沈茵茵,是--呃,基金会的新任理事长,初次和大家见面,希望以后相处愉快。”
她简单地自我介绍完,大伙儿还是处于呆滞的状态,最后是那名戴眼镜的斯文男子首先回过神,上前和她握手。
“你好!
你,我叫官明礼,幸运草基金会的执行长。”
“我叫杨秋棠,是基金会的秘书长。”孕妇甜甜地笑着,让人感觉很舒服。
中年妇人抢着道:“我叫丁淑菊,大家都叫我丁大姐,我在基金会工作二十年了。”也就是资深员工啦!呵呵呵…“我叫汤槐,是基金会的职员。”大胡子搔搔头,腼腆地道。
“我们都叫他汤块啦!”看起来最年轻的男子私下补充道。
“闭嘴!”
汤槐羞恼地大吼,连胡子都在颤动,沈茵茵却觉得很好笑,第一次做了有失教养的事--在他人面前噗哧笑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笑,和大家的距离立即拉近许多,原本对她有点畏惧的众人见到她亲切绝美的笑容,当下明白她其实是个很好亲近的人。
“理事长好,我叫顾佩君,是基金会的会计兼助理兼打杂兼--噢!”一记不轻不重的爆栗打断她的话。
“老老实实的自我介绍,不要趁机告状!”官明礼镜片下的双眼微瞇,装出凶恶的模样瞪视顾佩君。
“是。”顾佩君苦着脸,委屈地
脑袋。
沈茵茵见状,笑得更厉害了。
“你好,我叫陈彦轩。”最后自我介绍的,是基金会里年纪最轻的大男孩,刚好和沈茵茵同年,今年都是二十四岁。
“我…很高兴认识你。”他满脸通红,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长这么大,还不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那么高雅、有气质,就像坠落人间的仙子,根本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很高兴认识你。”沈茵茵对他和善地一笑,随即转头问:“我的座位在哪里呢?”
“在这里,我带你过去。”怀了孕但动作还是很俐落的杨秋棠快步走过去,将她带往理事长办公室。
在后面,陈彦轩爱慕的眼神默默追逐沈茵茵曼妙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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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因为办公室里还是一团糟,所以大伙儿没有出去吃午餐,只叫了便当进来吃。
订便当时,看文件看到累的沈茵茵正好走出来倒茶,杨秋棠就随口问:“理事长,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订便当?”
她只是下意识
口,她当然知道,向氏集团总裁夫人不可能跟他们一起吃廉价便当。
然而沈茵茵微愣了几秒,却说:“好啊!”当她说好的时候,杨秋棠反而吓到了。
“欸?!真的吗?理事长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吃便当?”
“怎么了?便当很难吃,还是很恐怖?”沈茵茵有点后悔地看着杨秋棠,她震惊的表情令她不安。
“噗!不是啦。”杨秋棠忍不住大笑。“我只是没想到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吃便当,有点惊讶罢了。我以为你大概没吃过便当,也不想吃。”
沈茵茵这才松了口气回答:“我是没吃过便当,但也不是不能吃。”
“那好,我帮理事长订吧!你想吃什么菜
的呢?”杨秋棠立即问。
“有什么?”沈茵茵兴致
地反问。
“嗯,有排骨饭、鸡腿饭--”
“什么是排骨饭?”沈茵茵好奇地问,过去她从未在餐厅的菜单上看过这样东西。
“欸?!你不知道--”
杨秋棠本想笑她:你不知道排骨饭是什么?但是看到她那双充满求知
的认真眼神,反倒不好意思笑了。
“排骨饭就是饭上头有一块炸的大排骨,排骨就是猪
,像牛排一样,把一片薄薄的猪排
下锅去炸,然后放在便当里当主菜。”陈彦轩走过来,温柔地解释给她听。
“喔,原来如此。谢谢你告诉我!”沈茵茵感谢一笑,他的脸马上涨红。
杨秋棠皱着眉头,狐疑地打量陈彦轩,
感地察觉他今天好像特别温柔?
“其他还有什么呢?”沈茵茵又转头问她,杨秋棠赶紧回答:“噢,还有鸡腿饭和鱼排饭。”
“鸡腿我知道,鱼排--”沈茵茵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不太喜爱吃鱼。”
最后沈茵茵选择从未品尝过的排骨便当,想要试试看。
杨秋棠拿起电话,正要打去叫便当,陈彦轩却突然抢过单子说:“这间的排骨饭不好吃,我知道有另一间更好吃,我去买!”他抓起摩托车钥匙便往外冲。
“欸--”杨秋棠连想喊住他都来不及,只能傻傻地看他消失在大门外。
“彦轩怎么回事?”官明礼走到她身旁疑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杨秋棠觉得他今天很奇怪,好像急于表现。
“啊?!难道是--”两人同时想到那种可能
,便同时转头,震惊地盯着沈茵茵。
喜爱上她了?!她可是基金会的理事长,向氏总裁的老婆耶!
沈茵茵微瞠大美眸,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他们的表情活像她背后贴着可怕的幽灵似的。
“没、没什么!”杨秋棠用力摇头,僵硬地一笑后,又赶紧低下头和官明礼窃窃私语。“如果是真的,那怎么办?”
“我会找个机会和他谈谈。”官明礼低声回答。
沈茵茵疑惑地看看他们,还是不明白他们到底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大约半个钟头后,在饥肠辘辘的众人殷殷期盼下,陈彦轩终于风尘仆仆地提着五六个便当回来了。
“我的便--”汤槐欣喜地伸出手想接便当,陈彦轩却视而不见地掠过他,直奔向沈茵茵。
“理事长,这是我特地去买的排骨便当,你尝尝看好不好吃。”陈彦轩殷勤地拿出一个排骨便当放到她面前,另外还拿出一杯冰凉的饮料,神情腼腆地说:“我还买了饮料给你,因为不知道你喜爱喝什么,所以我选了大家都爱喝的珍珠
茶,希望你喜爱。”
“珍珠
茶?”沈茵茵双眼一亮,惊喜地道:“我听人家说过很好喝,可是我从没喝过,一直很想试试看。”
堂堂沈家大小姐在路边买珍珠
茶,若是传了出去,铁定被爸妈骂死,所以她根本不敢买。
“那你喝喝看。”陈彦轩帮她
上
管,递到她面前,
足地看她
一大口,然后惊奇地睁大眼。
“好好喝喔!”
“是吧?嘿嘿嘿…”就在陈彦轩晕陶陶、喜不自
的时候,背后有五条愤怒的影子步步
近。
“彦轩。”官明礼语调温柔平静,但脸色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请理事长喝饮料,那我们呢?”长得
壮又凶恶的汤槐一
问,陈彦轩顿时吓白了脸。
“我…”
“你该不会想说,你没有买吧?”顾佩君看起来娇滴滴的,但若真凶起来,连鬼都怕她。
“我忘了…”陈彦轩垮着脸,想要哭了。
“好个厚此薄彼啊!”杨秋棠凉凉地嘲讽一句。
“好小子!看老娘怎么修理你--”丁大姐怒声大喝,揪起他的领子,陈彦轩赶紧奉上便当求饶。
“各位大哥大姐,请原谅彦轩一时糊涂,今天的便当就算我请大家的,请大家息怒!”
“哼!你以为一个便当就能收买我们吗?”话虽如此,丁淑菊还是哼着抢下便当。
“饶命啊…”陈彦轩哭丧着脸猛求饶。
“嘻嘻!”沈茵茵知道这样笑人家真的很不礼貌,但她实在忍不住。
他们真有趣,她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样轻松、愉快的生活。
她啜着好喝的珍
,笑嘻嘻地看着陈彦轩挨轰,原谅她坏心肠,但是看他们围剿他真的好有意思,她一点都不想救他。
她绝美的笑靥又让陈彦轩看呆了。
为了她此刻的笑容,他愿意再被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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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紊乱的办公室总算完全收拾整理妥当,开始正常运作。
四点钟,沈茵茵有点不舍,因为和大家相处好愉快,但她还是依照和向凌云的约定,准备离开办公室回家去。
“理事长,你要下班啦?”杨秋棠看她提着皮包走出来,知道她要下班了。
“嗯。我先生希望我四点钟回家。”她浅笑着回答。
“唉!我们本来商量好,想为理事长办
会,请理事长吃饭,大家好好狂
一下呢。”丁淑菊惋惜地道。
“这样吗?真不好意思,让大家失望了,或许改天吧!等我和我先生商量过,再和大家去庆祝好吗?”沈茵茵歉疚地道。
“当然好。”谁敢说不好?不过大家心想:这大概只是场面话吧?
毕竟生活层次不同,肯和他们一起在办公室吃便当就不错了,一起出外用餐,贵的他们请不起,便宜的东西她可能也吃不惯,万一被
人看到,她大概会觉得很丢脸吧!
“那我先走了。”沈茵茵歉然一笑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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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到家,向凌云当然还没回来,佣人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她到厨房询问煮饭的佣人之后,得知丈夫今晚又不回来吃晚饭。说来好笑,丈夫会不会回来吃晚饭,佣人总是比她清楚。
她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结婚都一个多月了,她早该了解。
转身走出厨房,沿着回旋梯缓缓上楼,回到卧房放下皮包,她在放置在窗前的古典贵妃椅上落座,望着庭院发愣。
想起今天上班的事,还有和同事之间的互动,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家都是好人呢!还有,原来工作这么有趣!
虽然一整天都待在同样的地方,还得审核文件、看一大堆资料,眼都花了,但是像这样为了某件事而忙碌,真的很有意义。
她扬起嘴角,心情轻松了起来。至少,今天是有意义的一天!
吃过佣人准备好的晚餐,佣人也下班回家了,只剩她独自一个人。
以往她很能享受这种清冷寂静的感觉,但是今晚她感觉自己的心情特别激动,有好多话想和别人分享,偏偏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伴侣还没回来!
她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个电视节目,回房沐浴后换上端庄的睡衣和睡袍,正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翻看杂志的时候,房门外传来爬楼梯的脚步声。
他回来了!她欣喜地跃起来,快步走到房门口
接他。
“你还没睡?”向凌云打开门,有点诧异她就站在门后。
“嗯。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吧?如果你饿的话,美欣嫂留了一些点心放在冰箱里。”她接过他
下的西装,替他挂在衣架上。
“不用了,我不饿。”向凌云有些怪异地看着她。今晚她好像特别多话?
“那你先去洗澡吧,我等你。”她替他取出衣服,笑着送他进浴室。
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还有今天许多新奇的经验,她也想跟他分享,但是她没那么不体贴,他忙了一整天,不能一进门就拉着他说东说西,好歹得等他洗完澡、比较有精神的时候再说。
“嗯,如果你累了就先休息吧!”他没再看她,径自走向浴室。
沈茵茵坐回贵妃椅上,继续翻看她的杂志,一边等待他洗好澡出来。他动作很快,大约十五分钟,就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
她从没告诉过他,她很喜爱他刚洗好澡出来的样子,头发
的,有点微卷,脸上、身上还有一些未拭干的水珠,看起来性格又帅气。
她想自己是幸运的,从小衣食无缺,长大后嫁给一个英俊又富有的丈夫,对她慷慨又给她很多自由。
虽然她还是不了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她想她喜爱自己的丈夫--就像喜爱基金会的同事一样,很喜爱。
浴室传来开门的声响,她立即跳起来,走到浴室门边,像条渴望主人摩抚的寂寞小狈,欣喜地等待着,等着告诉他今天自己的奇妙经验。
“你洗好澡了?”他一走出浴室,她就忙不迭问。
“嗯。”他一面用干
巾擦头,一面嗯哼回答。
沈茵茵是个尽责的
子,看到他又没吹头发,马上拿来吹风机替他吹干。
把他的头发吹干了,她收好吹风机,才转身和他说话。
“凌云,你知道吗?今天我--”她的话嗄然停止,因为她发现他已经打开房门,手里还提着公事包,显然正要去书房。
“我还要看点文件,你有什么想说吗?”虽然心思已经飞到公文上,但是他仍耐着
子问。
“我…”她当然有话想说,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但是看到他急着办公的模样,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于是她随便找了件事情问他:“是这样的,基金会的同事想替我开庆祝会,我那天晚上可以和他们一起出去吗?”
“可以。”他没多说什么,甚至连他们哪天要开庆祝会都没问,直接拎着公事包到书房去了。
沈茵茵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叹息,在
沿坐下,突然想念起那些聒噪的同事。
真希望明天赶紧到来,她想快点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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